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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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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夫人眼眸微眯,喝道:“安哥家的,说话可得讲良心二字。”
吴氏一惊,梗着脖子强硬道:“老夫人你们侯府门高势大,可也得忌讳人言可畏。你不让我们姐儿活了,那我怕个什么。”
屋里寂静了一小会儿,久久无声。
赵繁不安悄悄打量着容老夫人,知自己嫂子说话不妥帖,可现今她也顾不上许多,只能留在容侯府,自己就有机会让容老夫人心软,去接近那些高门子弟,还怕以后荣华富贵没有出路。
容沨睥睨着吴氏,冷冷道:
“我容侯府收留教养繁姐姐为第一恩,你们借侯府关系谋得营生事事打着侯府的招牌这为第二恩,繁姐姐犯事我侯府并未多加责难、不曾对外声张是为第三恩。可你们到底还是那养不熟的白眼狼。”
赵繁见吴氏被容沨震慑住了,呜呜哀求:“外祖母,嫂子是心疼我这才说错了话,求你不要怪罪与她……我就是有千万个不是,也都是我一人的错,四妹妹何必这样疾言厉色,不留半分情面,将怨气发在我嫂嫂身上。”
“我知四妹妹怪我心胸狭隘算计了你,可若不是那日你在青州宴会上说我是来侯府打秋风的落魄户,让我受尽那些世家姑娘的冷眼嘲讽……我心中拱着火气,才一时想岔了算计了你,我虽有错,难道四妹妹就没有错吗?”赵繁赤红着眼睛,瞪着看向容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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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留下
吴氏心领神会,也跟着哀哀戚戚道:“我可怜的姐儿。你嫂子无能不能替你讨回公道,公公婆婆若是泉下有知,又岂能安息!若你兄长身子大好,就是撑着一口气也要为做主……”
容老夫人沉着脸,不欲将事情闹大,毕竟闹到最后脸面难看的还是侯府:
“按你说,应该怎么安置繁姐儿。”
吴氏哭声一停,与赵繁对视了一眼,道:“自然是让侯府将我们家姐儿送至出嫁,那才是皆大欢喜。”
容沨眉眼一动正欲开口阻拦时,却瞧见了赵繁与吴氏小心翼翼的小动作。
一时目光在妇人和赵繁身上来回扫了一遍,似想通了什么,心思瞬息万变,当下就对容老夫人道:“祖母,繁姐姐既然想全了她对你的孝心,而赵家嫂子又想保全她的名声,如今细细想来让她呆到从侯府出嫁也并无不可,只是有一点。有些事情做错了就是错了,任谁来说也是抵赖不得的。”
容老夫人点头缓缓道:“你接着说。”
赵繁眼眸一垂,也不知容沨为何改了风口,心下不由谨慎。
容沨嘴角慢慢弯起,又道:“若继续繁姐姐留在府上,不仅坏了侯府有错当罚的规矩,更是难能平她人心意。而且祖母将繁姐姐从赵家接到侯府后,吃穿用度皆是花销府上银钱,祖母心疼姐姐也时常从体己中另外划出份例添补。”
容沨见妇人脸色微变,笑道:“现在今时不同往日,繁姐姐若想以有罪之身留在侯府,那侯府便不能再同往日一般供应一日的吃穿用度,而这开销自然是由赵家来负责。繁姐姐留在侯府,既能弥补自己枉费祖母教养的愧疚,又能如你所愿不用不清不白离开侯府,两全正好。”
让她们出钱把赵繁留在侯府!
吴氏如遭晴天霹雳,一时没忍住本性,窜的一下就想从地上爬起来来时。却听赵繁急急道:“四妹妹,真愿让姐姐继续留在侯府为外祖母尽孝。”
容沨笑着不语,容老夫人见她神情不似作伪,满心觉得容沨懂得识大体,愿意暂时放下个人恩怨,一时对她又多了几分疼惜。
皱着的眉头一松:“如此正好,繁姐儿继续留在侯府直至出嫁,只是那些花销和姐儿的嫁妆得要你们多多费心。这寿安堂的西侧房姐儿也继续住着,平日若无事也不必出门走动,好好在房中抄习《女则》约约性子正好。”
吴氏瞧着容老夫人离开的背影,一肚子的气顶在胸口,急急喘着。
容沨看着吴氏,兀自掩嘴笑意未明道:“嫂子对繁姐姐当真是良苦用心。只是姐姐在府中开销一向只多不少……”语气微微一顿,又道:“想来以嫂子对姐姐的疼爱自然不会吝啬这点儿银钱,让姐姐在侯府受苦吧。”
吴氏从地上爬了起来,讪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赵繁能继续留在府上的事情已然定下,吴氏硬生生吃了个闷亏,又不敢在容沨身上找回来,生怕她在一开口又想出什么阴损的招数。
容沨走了后,这屋子才彻底算安静了下来,只余赵繁、吴氏两人。
吴氏垮着一张阴沉沉的脸,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可以有地方撒了,叫嚷道:“你不是说,你要在这侯府攀高枝儿吗?怎么被一个黄毛丫头弄得如此狼狈,当初你让我帮你弄那情香时,我就跟你说了,不要急着算计报复。等你得了好亲事,坐享了荣华富贵,你再算计又哪里会被她们给拿捏住。”
赵繁忽地睁开眼睛,一双柔婉的眸子跟淬了毒一般盯着她,吴氏后背一凉,不由住了嘴。
赵繁冷哼道:“你现在做那个马后炮又有什么用,当初我要算计容四时,你怎么不说的有条有理拦着我。眼见着自己捞不得好处,现在知道着急了。”
吴氏脸色难看,想着赵繁日后在侯府的开销就让她们来出,对出这注意容沨又恨上几分,不由左顾言它道:
“你兄长这些日子病了,又时时要买那百年老参入药,你的一双侄儿现已进了学也是用钱当紧的时候,府上一众丫鬟婆子都要用那银钱养着。”
赵繁目光冰冷,侧身躺在床榻上,道:“嫂子,不会真以为就靠着我那个懦弱不顶事的哥哥和一个家里败落的主母就能将赵家撑起来。莫要忘了赵家能有今时今日是靠着我赵繁。不然你以为能高高在上做你的赵家主母,十指纤细不复当年红肿粗糙想必也花了不少银子。”
她瞧着吴氏有些心虚地将露在外面的手指往自己衣袖里一缩,又冷笑道:“文哥儿和武哥儿能入那书院进学读书,也是我求着外祖母帮忙让舅舅写了一封引荐信。若是我真的败了,你们也讨不了好。”
吴氏头上冒出细细的汗来,她也不是个分不得轻重的人,不敢想象若是真没了赵繁,她们一家真的就要从现在这个地方狠狠跌下去。
心中又忍不住埋怨起赵繁,刺了几句道:“就算帮着姐儿出了银钱留在侯府,那你又可有十足的把握能讨得那老婆子的欢心。我知姐儿是个厉害的,可还不是折在了那丫头手里。”
赵繁脸色阴翳,听吴氏提起容沨,心中恨意翻滚,恨得牙痒痒道:“你别以为我赵繁就此翻不了身。只要我能留在侯府一日,那我就能离荣华富贵近一步,到那时能少的了你们的好处。”
“嫂子,你可得想清楚了,赵家若是没了我在侯府为你们撑着,你们那些赚钱的阴司,你觉得还藏的住。我若是好不了,大家可都别活了,外祖母那里定会对你们得钱的来历感兴趣的,大不了争个鱼死网破。”
吴氏脸色一白,眸子暗沉了一瞬,赵繁这是在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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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母女(一)
容沨出了寿安堂,云宵见着四周无人才谨慎开口道:“姑娘为何又让表姑娘留下来了。留着她在侯府,不是让她又有其他机会在算计姑娘吗?”
容沨走在廊下,望向外面青翠一片的景色,微风过时掀起层层绿色波澜,缓缓开口道:“算计?我怕她现在已经自顾不暇。费尽心机让吴氏替她兄长入府,不过就是想利用她嫂子帮她留在侯府。况且祖母对她尚有几分情分,又不得不顾及侯府颜面,赵家嫂子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模样,更是不放心把她送出侯府,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我现在不过是遂了祖母的意思罢了。”
云宵思忖着道:“可之前表姑娘这般算计与你,虽是阴谋暴露,在老夫人面前丢了信任,但她心底想来是恨极了你,只要她一日还待在府里,对姑娘不就多一丝威胁。”
容沨微微抬眸,道:“难道她离了侯府,就再也不能陷害于我吗?”
她见云宵脸上关心的神色一点不假,又道:“赵家与赵繁利益相关,如今赵繁不仅不能为他们谋得更多的利益,反而要让她们割肉流血,你觉得她们会答应吗?”
云宵小声道:“就算她们不愿意为表姑娘舍钱财,可这脸面总该是要的吧,况且表姑娘心机不浅,只要她们供着银钱,怕总有翻身的一日。”
容沨轻笑了一声,脸上讥讽之色若隐若现:“想要翻身可没那么容易。赵繁这些年在府上吃穿用度可是比正经姑娘都要浪费奢侈,可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赵家就算为等着赵繁翻身,愿意出钱,可也只是杯水车薪。出不了几日就会有狗咬狗的时候。”
容沨步履一停,缓缓开口道:“我记得你一家原本是祖母陪房,又是在她老人家跟前伺候多年,如今胡妈妈被赶了出去,祖母身边怕是缺个贴心的人伺候。”
云宵猛地一抬头,惊讶地看向容沨,随即苦笑道:“姑娘,我,我娘当初就是因得了老夫人不喜,才被送到庄子上去的。”
当年的事儿,容沨知道的并不是特别清楚,可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冷冷道:“我知当年你们一家是因得罪了表姑娘才会被老夫人给贬了出去,她怕你老子娘胡乱说话,才把你留在侯府好住拿捏她们。可今时不同往日,有些冤屈也是该查清楚了。”
云宵红着眼睛,有些哽咽,细声娓娓说着:“当年之事,婢子知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那一日表姑娘去见过老夫人后,我们一家就被罚到了庄子上去。”
说着顿了一顿,又继续道:“庄子地偏又远,里面的庄头也时时拿着我娘他们是罚奴的身份欺压排挤,我最小的妹子也为此没能熬的过来就死在了庄子里。我虽留在侯府,也听着我娘的话,什么也不要去做留着一条命就行。”
云宵眼底隐藏着几分痛恨,表姑娘若是倒了,她是最痛快的,就是四姑娘想借当年之事来利用她,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容沨道:“有什么好哭的,凡事都讲究一个因果报应,若是天不遂人愿,那就人为改之。”
赵繁想要翻身依仗的是祖母对她的宠信,就是如今她一时落败了,祖母心中对她还仍存在几分不忍……可若是一旦知晓赵繁对她的孝敬都是怀着一颗算计的心,那几分不忍都只会变成厌弃。
又想到了什么,容沨冲云宵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云宵神色一正,点头应下。
容沨目送着云宵离开后,在廊下静立了一小会儿,独自望着天空出神,眼眸一低,转眼在一安静的院子前面停了下来下。
这院子也不偏僻,可就是静得像没一丝儿人气,生怕扰了谁的清静一般。下人进进出出,也无一人敢大声说话,瞧着容沨走了进去,脸上惊讶难掩,眼珠子几乎都要瞪了出,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四、四姑娘?!”
容沨甚是平静地点了点头,闻着院子里面弥漫着一股久久难消的药味儿,不由眉头微蹙。她摆了摆手让正准备前去通传的丫鬟退下,立在门前隔绝两方的帘子外边,伸出的手正欲掀开时,却一下顿住。
“夫人,当真不托人去瞧瞧四姑娘?”里边儿伺候的老妈妈开口道。容沨记得她是和自己母亲一起陪嫁到侯府的林妈妈。
一阵虚弱的女声响起:“有什么好瞧的。不都是已经没事了吗,当真是天生命硬,别人就是有再多阴谋诡计也害不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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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母女(二)
林妈妈不平道:“哪里又是姑娘命硬?遭了表姑娘算计要不是那伽蓝偏院儿起了火,那脏水可是一辈子都洗不清的。”
裴氏冷淡一笑,漠然道:“怕什么,我这个姑娘可厉害的很,连大火都烧不死,你在这儿瞎操心什么?”
林妈妈道:“夫人,四姑娘到底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闺女。这些年你为着当初的事和姑娘呕气……可到底对姑娘不公啊!”
裴氏似有动怒,扯着心肺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里面又是端茶,又是拍背。
好一会儿她才恨声道:“不公?我对她不公?她就是个天生来讨债的……咳、咳、咳,就是为着她,晚一步出生涟姐儿被她夺了运气,一出生就拖着病,堂堂侯府出来的嫡姑娘却只能在姑子庙里受苦受累,与我饱受分离之苦。”
“为着她,断了我一生不能为侯府绵延香火,只能窝在这院子里,每日喝着那些子苦药续命。影梅庵的师太都说了,她与我八字不相合,生来就是来克我的。”
她每说一字,心中郁气便多一分,说到那句“来克我”的时,更是掷地有声。
容沨站在帘子外,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裴氏还自顾自接下去道:“就是因为她是我生的……我十月怀胎将她生下来,她就是这样来对我的吗?妈妈,你说我对她不公,可老天爷对我又是何其不公,是她先毁了我。是她让我在这侯府无法立足……”
她以商户之女嫁入侯府,虽有圣旨赐婚,可两家到底差了十万八千里之远,只有生下侯府的世子她才能彻底站住跟脚。
“我也不想怨她,可我不甘心……当初大夫为我把脉确保我腹中有一男孩儿……可谁曾想……师太说她克我,也克得我一辈子不能为侯府生下世子。”
林妈妈轻轻唤了一句:“夫人。”
容沨低垂着眼眸,脸色有些发白。
她原以为母亲因着生病,对谁都一派冷淡,惟有见着她病弱的双生妹妹,才有几分欢喜。而自己上一辈子因“犯了事”,丢了她的脸面,自然更惹她不喜。却不想……
伸出的手又缓缓放下,断了母亲为侯府绵延子嗣的路,她当真是该死啊!嘴角泛起的一丝苦笑,慢慢变冷,兀自冷笑出声。
林妈妈听着外面有动静,脸色一变,立即收了话头。走过来掀起帘子,见着容沨,眼睛瞪大了一分,尴尬道:“四、四姑娘怎么想着今日来瞧夫人,这底下的奴才竟也不知道通传一声。”
容沨抬起眼眸,淡淡道:“我来看望母亲。”
裴氏没想到外面的人会是容沨,惊愕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眼眸一瞪,冲着林妈妈喝道:“她来干什么!我不见她……咳,咳……”
林妈妈横在门前,也不知刚刚与夫人说话,被四姑娘听进去了多少。缓声道:“今日夫人身子不怎么大好,四姑娘改日再来吧。”
容沨眸色一沉,问道:“改日?是等着什么时候妹妹从影梅庵回侯府来拜见母亲时再来。”
林妈妈脸色一红,有些闪躲地低下了头,并不说话。
裴氏用帕子捂着嘴仍自咳嗽:“你妹妹为着你受了多少病痛……与你同为侯府嫡出姑娘……咳咳咳……却只能影梅庵受苦受罪……”
容沨闭了闭眼,嘲讽一笑:“也对,也只有那个时候,母亲才不会将我从这院子里赶出去。母亲真不愿见我一面。”
上一辈子,她若是有十次来看望裴氏,便有九次被拒之门外,剩下的一次必定会是她的双生妹妹从影梅庵回来。
裴氏缓了缓气,冷声道:“有什么好见的。我说过,平日若是无事,你不必来我这院子,扰了我养病的清静;府上有老夫人和侯爷,你又受不了什么委屈,巴巴的想要见我做什么。我不愿见你,你也不必装模作样在别人面前表孝心。”
林妈妈叹了口气道:“四姑娘还是请回吧。”
装模作样?容沨淡漠转身,只是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那改日妹妹回府了,我再来看望母亲。”
容侯府自她沨祖父起便靠着自己的本事在沙场上拼下侯爵之位,如今奉守皇命镇守青州要塞,而父亲容彻继承爵位后,让容家更上一层楼,虽不曾在盛京勋贵世家之中活跃,也无百年家业为根基,可因着有皇帝宠信,却无人敢小觑。
当今陛下的宠臣,容家可谓说是风头无限,但祖父害怕上位者忌惮容家功高盖主,为还是世子的父亲娶了清贵世家王氏之女,只是在生她二姐姐容沅之时难产,缠绵了一两年便去世了。
后来因着打仗关系,边关吃紧,陛下为缓和财政赤字,拉拢商户中占据鳌头的裴家,就将裴家姑娘也就是她母亲赐婚给容家,这也是她母亲作为商户女儿能嫁入侯府的原因,可也就是这样为弥补出身不足,在侯府站稳脚跟,才迫切的希望能生下世子。
可母亲因她无缘再怀子嗣,又落下一身病痛,身为侯府主母,却无掌家之权,说到底母亲与她始终隔着难以解开的心结。
………………………………
第十一章 姐妹
之后,容侯府倒也平静几日,无人敢议论府上二姑娘容沅当日与王家公子议亲时发生之事,倒是表姑娘被变相罚了禁闭,一些爱做墙头草的人心思不免活络了起来。
“近日四丫头怎么想着来帮我这个老婆子抄写佛经?”容老夫人靠在软榻上,身后枕着几个攒金丝仙鹤图纹的软枕,闭眼眯了许久才幽幽睁开眼道。
容沨坐在桌案前,身上穿着一袭月白色的罗裙,发上点翠珠钗一支,甚为简单。头也不抬地道:“求一丝平心静气而已。”
容老夫人瞧着容沨,看着是沉静了不少,可眉眼之间始终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戾气,心下微叹:“你现下年纪尚小,多看佛经,看人待事心中自为宽广,你是侯府嫡出的姑娘为人行事若真如平心静气四字一般,外面的人也只会赞我们侯府教养好。”
容沨听祖母的话意有所指,笔尖墨水一瞬滴在了宣纸上,眉眼微动,缓缓落笔将其连成一个心字。
边上拿着绣绷的女子,眉眼如画,清新温婉,倚在容老夫人怀里笑道:“祖母,可别再让四妹妹抄下去了,我瞧着她都要看破红尘,到时候你老人家哭都来不及了。”
容老夫人搂着女孩,笑骂道:“瞎说话,你如今四妹妹可是学着修身养性,哪像你一天没个正形。”说着又慈爱地抚摸着女子。
又感伤道:“沅丫头,过了年下,你可就是出嫁的姑娘呢,王家是你外祖家,他们爱惜你,但你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容沅眼眶红了红:“祖母放心,孙女省的,只是日后孙女不能常常服侍在你跟前,孙女难过。”一时激动,忍不住哭了起来。
容沨眸光一闪,将笔放下,缓缓道:“说来胡嬷嬷若不是糊涂,做错事,有她在祖母跟前伺候,二姐姐也是放心的下的。”
容沅收住了眼泪,语重心长道:“胡嬷嬷到底是不该有了二心,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她觑着容老夫人的神色,又道:“说来比起贴心,还是当初在祖母身边的秦嬷嬷最好,只是也是一时糊涂被罚到了庄子上去。”
容老夫人眉眼微动,似陷入了沉思。
容沅轻轻摇着容老夫人的手臂,小声道:“祖母是怎么了?”
容沨默了一会儿,凉凉开口道:“孙女当年年纪小,也听说一些关于秦嬷嬷的事情,只是孙女不太明白,秦嬷嬷是祖母的陪房,底细是最干净不过的,又怎么会有胆子打着侯府的名号在外面悄悄放印子钱。”
霎时,容老夫人脸色阴沉了几分,闭了闭眼后,似有些怀念道:“也是有好些年不见了,到底主仆一场,也不知她们一家在那儿庄子上过的怎么样。”从软榻上坐立起身子,又道:“差人把她们一家叫回来吧。”
容沅低首应下,微微垂下的眸子幽幽地一旁的容沨暗自对上。
容老夫人缓了缓神,莫名瞧了容沅、容沨两人许久,拨动着佛串的手一顿:
“我瞧着四丫头身边尽没些个得力的贴身丫头伺候,堂堂侯府姑娘说出去不叫人笑话。这样,我身边的桃环做事也还稳妥,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就领回去。”
容沨眼眸微沉,起身道:“多谢祖母赏赐。”
临走时,容沨对云宵道:“你带桃环姐姐去卷舒阁先安置好,再来颐萃轩接我回去。”
颐萃轩,屋内并无旁人,容沅脸上温婉神情不变,挽着容沨的两手不着痕迹地放开,坐了下来:“四妹妹想与我说些什么?”
容沨理了理自己被压皱的袖子:“不过是想多谢姐姐今日出言相助。”
容沅微微扬起下巴:“帮你?我只是在帮自己。”
她不喜欢容沨,也讨厌她的逆来顺受,所以容沨解开死局反将赵繁一军时,她是惊讶的。
不过她更讨厌赵繁借算计容沨之时,又来恶心自己,无论是谁知晓自己的未婚夫婿与自己家妹妹搅和上,心中都是极其厌恶的。
容沅隔着烛光看着容沨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好看的眉眼轻轻皱了起来:“四妹妹,当真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容沨一手撑在圆桌上,缓缓抬起了头,笑道:“怎么不一样了?难道还要一如往前,不知所谓,看不懂人心险恶,次次被人算计才好。”
一连串反问,让容沅轻微一怔:“你果真是恨极了赵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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