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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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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夫人面色一冷,挥开她,压低声音冷喝道:“救你?救她?现在你老子生死未卜我如何能救,你但求自保吧。”
吴氏捧着个肚子坐在下首,心里害怕至极,眼眶发红狠狠地瞪着容涟:“老夫人,婢妾可是听说了,来传圣旨的大人说了,要拿沈府的亲眷一同查办,如今这五姑娘……”
说着又抹了抹眼泪:“侯爷便是为着与沈府结下姻亲才,才遭了祸啊!”
容涵皱着眉道:“可当是是元裔君亲自做的媒,干父亲什么事!”
容沨闭了闭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元裔君有意做媒,可当时也是沈将军亲自提出要迎娶五妹妹的事,父亲也是答应了的,其间元裔君也并未逼迫。”
吴氏哭声大叫道:“那可不能把五姑娘再留下了!这可是要我们跟着受牵连,五姑娘既然出嫁那就是沈府的人。老夫人你可得替侯爷的子嗣想想!”
容涟眼睛赤红,正要反驳。
此刻裴策走了进来:“我知老夫人心下难以抉择,不如见见一个人再说。”
容老夫人抬起头,眼眸一沉:“谁?”
裴策幽幽道:“当年替我姨母接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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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当年阴谋
众人皆是一怔。
吴氏嘴里有话,可瞧着屋中氛围顿时又冷下许多,眼睛骨碌一转,安安静静地坐下。
戚氏心下惊愕,不由瞥了容涟一眼。
只见容涟一袭鲜红色的嫁衣衬得脸色越发惨白,眼睛一瞬瞪大,怔怔地跪在地上,仿佛陷入极大的恐惧之中。
容老夫人不动声色的问:“庭哥儿这是要做什么?”
裴策假笑道:“自然是来解老夫人燃眉之急的。”他抬手一动:“进来吧。”
只见一身形干瘦的妇人走了进来,露出的两只手如同一层干枯的树皮,来人正是刘氏。
两只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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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尚未平静
几日后的清晨,容侯府始终紧闭府门,烦有要紧事外出的皆从小门悄悄出去,便是厨房的婆子去采办吃食也得小心翼翼的,容侯爷不得回府,便是去沈府探听的下人也没有得半点儿风声。
容沨坐在圆桌前,手里端着碗清粥,舀了慢慢喝着,云宵在一旁伺候给她夹了些能够下粥吃的小菜,又细声道:“姑娘先委屈这几日,裴大爷说了等过两日风声不紧了,再想办法送些好东西进来。”
府上一次不敢出去太多采办日常蔬肉的下人,每次也只能买的不多,容老夫人便吩咐从她寿安堂起一日三餐所摆吃食减半,其他几个主子那里更是要遵从。
容沨作为府上仅剩的一位嫡女,自然是要拿出态度,还要额外分出一些送去给裴氏,算下来东西更少了。
容沨放下瓷碗,拿着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这样吃也不是不能过活,平日府上虽不说铺张浪费,可大笔的银钱也是流水一样的花,父亲的事始终没个结果以后花钱的地方多得去。”
她话语一顿,又抬头看向云宵:“比起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我又哪里算得上委屈,母亲那里药不能停下,别的都不用,让表哥每隔两日送一次药来便好。”
云宵点了点头,眉头紧锁忧心不已:“姑娘你说这次……”
容沨经历过生死,上辈子和这一世又看过了太多人情冷暖,甚为平静道:“守好自己便行了。往后一切都要看命数了,父亲不曾参与沈府贪墨之事,如今也只是因两府关系不能避嫌才遭怀疑,应该并无性命之忧,最坏也不过是抄家,命还在就行了。”
抄家二字从容沨嘴里轻飘飘地说了出来,让云宵震撼又莫名沉静了下来,或许是受姑娘的影响。
忽然外面一阵喧闹,云宵停了手上收拾的动作正要唤人,便见碧花掀了帘子进来,哼声道:“都这个时候了,吴姨奶奶还有心思去和厨房的婆子吵架,也不怕惊了自己胎气。”
容沨问:“怎么了?”
碧花忿忿道:“还不是这几日府上吃食油水少了,不合咱们吴姨奶奶的心意,人家厨房的婆子都说了吴姨奶奶因有身孕比戚姨奶奶要多分得一份肉菜,结果她还非要和夫人比,她就是怀了一个金疙瘩可身份哪里能和夫人比。”
午食过后,容涵倒是来了容沨的卷舒阁一趟。
容涵坐在容沨对面似感慨道:“我来时经过五姐姐的仪月楼已经被祖母命人封了起来,从前多么风光现在却是自身难保。”
容沨随意翻了翻手中的书页,头也不抬道:“她自己贪得无厌,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又能怪谁。”
从前容涵恨极了容涟,可时至今日容侯府这个模样,她又能得意到哪里去,正要开口说话,便听见外面急急地闯了进来,脸上欣喜之色可见:“侯爷,侯爷回来了!”
容侯爷此番倒也没受到什么苦楚,只是将他关在牢房里也无人提审,每日一日三餐备着,问送饭的人皆是一问三不知,内心惴惴不安,食不下咽,也瘦了不少。
容侯爷换洗好衣物才去寿安堂拜见容老夫人,跪下道:“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容老夫人眼眶泛红,连忙让秦妈妈扶起容侯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母子两人说了一会儿暖心的话,容老夫人才进入正题:“你平安无事回来,沈府哪边?”
容侯爷脸色一变,他本就是被沈府牵连,语气微沉道:“不知。元裔君在青州留守半年之久为的就是查办沈府,陈大人奉皇命前来口风甚紧,沈府如何儿子也不知晓,以后侯府能不能得以保存还得看上面的意思。”
说完,容老夫人心中亦是一惊,可转念一想不是灭顶之灾已然是万幸。
此刻除了裴氏,其他几个主子都来了寿安堂,吴氏原来跟在后面,看到容侯爷时一下挤上前去,戚氏和容涵都被小小的推了一下。
吴氏上前拉着容侯爷,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侯爷——”倒像是她遭了难,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容涵眉眼一皱,轻声笑道:“父亲平安归来是喜事,吴姨奶奶这样一哭不是把喜庆都哭走了吗。”
果然容涵话音一落,容侯爷神情有些发沉,吴氏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颤声道:“婢妾这是见着侯爷,情绪不能自已,所以才……六姑娘……”
容沨轻飘飘道:“吴姨奶奶这是想说自己喜极而泣,可掉眼泪总是招晦气的事儿。想着今日午食前,吴姨奶奶还去厨房闹了一番,多得一碗肉菜才作罢,这是已经料到父亲今日能安然回来。”
吴氏脸颊涨红,顿时语塞,讪讪地松了抓着容侯爷的手,不敢抬头说话。
容侯爷冷冷瞥了吴氏一眼:“你安分些。”又环顾了屋子里的人问:“涟儿呢?”
此刻屋中众人神色皆是一顿,容沨脸上不由挂起凉薄的冷笑。
容老夫人淡淡道:“她出了侯府的大门,已经沈府的人了,再留在侯府也是不相宜的。”
容侯爷一愣,不忍道:“沈府如今这个样子,母亲让她去沈府不是不给她一条活路吗。”
吴氏心里憋闷,见容侯爷还在想着周氏生的那个小贱人,把不住话门:“侯爷此次就是为了五姑娘才无端被连累,她去了沈府和咱们断个干净才好!”
容侯爷沉声道:“她即便万般不好,也是我的骨血,哪里轮得到你在这儿议论。”
吴氏气得一口气憋在心口差点没上得来,嘴快道:“那侯爷可知道为了这一个五姑娘,你不仅因此被牵累,多年以前还害得夫人的小公子没能安然活的下来。”
容侯爷先是一愣,环顾众人神情皆是有些异样,沉着气转去问容老夫人:“母亲?”
容老夫人不欲说话,便是秦妈妈来开口,有条不紊地将当年周氏如何买通接生之人偷天换日将裴氏生下的小公子如何加害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
容侯爷愕然,难以置信后又是无端的怒火,他的孩子就这样刚出生就被害了!那个不曾谋面的孩子,他原本要成为侯府的世子,他会带他读书射箭,让他承担起侯府,可如今……
容侯府怒拍桌子,眼神冰冷,他曾经爱的女人和疼得女儿都是蛇蝎一样的人:“断了便断了。”
容侯爷回来,府上的众人好歹有了主心骨,侯府大门虽然打开,可人人害怕自己受到牵连,覆盖在侯府之上的愁云始终没有散去。
……
这日容沨拿着棋谱正学着下棋,听得云宵俯身在她耳边说的话,挑了挑眉道:“祖母让我去见她?”
云宵点头:“老夫人和侯爷都不愿出面,便推到了姑娘这里。”
容沨缓缓落下一颗黑子:“那就去见见。”
容涟坐在花厅之中,柔婉的神色多了几分阴毒,听得动静翻了翻眼皮看着容沨冷声道:“我要见得是父亲,怎么会是你来!”
容沨微微垂下长长的眼睫,轻轻瞟了眼容涟:“五妹妹应该清楚,我来自然是父亲不愿意见你。”
容涟脸色一沉,眼中稍显的颓败之色变得凶狠:“你现在可是得意了,看到我现在的下场一定在心里嘲笑我!真该叫祖母和父亲他们看看你的真面目,他们恨我我阿娘狠毒,可谁又能狠得过你!”
容沨微微侧过身子,让开一条路来:“你既然这样想,我便给你机会让你去找祖母和父亲,看看你能不能见到他们。在他们眼里,你和你阿娘可是害得我母亲孩子无法继承侯府爵位,让父亲差点绝后的人。”
容涟脸色欻地一白,暗自掐住自己的掌心,阴鸷地瞪着容沨。
容沨细细打量容涟的神色,冷笑:“沈夫人病重,五妹妹要时刻侍奉在跟前可是不好受了。”
谈起沈夫人,容涟心里越发难受,脸上神色不停变换交替,好久才坦然冷嘲道:“那个女人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将军夫人,她儿子和丈夫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还成天对着下人发火,连着她的亲外甥女也躲着她,她想拿我撒气,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命!”
容沨:“可今日五妹妹前来,不也是听了沈夫人的话,想父亲求情帮帮沈府,可惜了,这个忙侯府帮不了,来人送五姑娘,不,少将军夫人出府。”
等容涟回到沈府,迎面便遇上钱如燕,她站在高处冷笑道:“咱们的少夫人回来了,瞧这样子可是什么也没求到。”
容涟阴森道:“你这样得意,等公公和夫君回来,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钱如燕早就看淡:“你和我都一样,费尽心机求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后悔了,你也会后悔,无论表哥会不会来,你也只能守着活寡!”
说罢,像是疯魔了一样长笑离去。
容涟不解其意,可无端升起了一股寒意让她战栗了一瞬。
半夏问:“姑娘还要去夫人那里吗?”
容涟冷声:“去什么去!让她一个人发火去!”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离开青州
等到第十日,沈府贪墨一事终于要有了结果,沈将军赐死,其余亲眷随同沈少期一同流放西北苦寒之地,一通抄家后,府上前赫然显贵的牌匾也被人换下,府上下人只留下几个老人其余全部都遣散殆尽。
沈夫人躺在床上已是将死之相,青白的脸夹杂着一丝怒火冲天的涨红之色,掀了钱如燕递过来的药碗,容涟见药汁要溅在自己身上连忙往后退了退,只剩钱如燕一身狼藉。
沈夫人怒声道:“滚开!连个药碗也端不正,要你来有什么用!没用的东西!”
钱如燕神色木然也不说话,一双黑黑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沈夫人看,教人头皮发麻,钱府从前因沈府受益不少,沈府被抄家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也一同受到牵连。
就连前日她想偷偷那些银钱回去接济被容涟发现后告到沈夫人这儿,也是一通责骂,骂她吃里扒外,额头上的淤青也是被沈夫人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砸的。
沈夫人尖锐刻薄的声音还没有停止,一次又一次剜着钱如燕心口的血肉:“你不想着什么钱府,你现在进了我沈府的门生死都是这儿的人,你若是讨喜些让少期多留在你房里片刻,你肚子哪会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跟你娘一样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着又瞥见容涟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火气更重,一点儿也不像将死之人:“还有你!你给我端什么侯府嫡女的架子,我让你回去求你父亲帮忙,不也是被人赶了出来?你这个丧门星我儿子就是因为娶了你沈府才遭此劫难,等我儿子回来定然要她休了你这女人。”
容涟袖子一甩,对沈夫人满是轻蔑:“婆婆有这功夫不如让人多盯盯钱姨奶奶的肚子,说不定这里面有你沈府的血脉也说不定。”
容涟话里带刺,刺得钱如燕眼里一阵赤红,她前阵子子才来月事怎么可能会有,而且沈少期已经不能……心里梗着一股气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钱如燕站起身子拿着帕子擦了擦衣裙上的药水,慢条斯理对着沈夫人道:“姨母恐怕还不知道,表哥娶的哪里是什么侯府的嫡女更本就是容侯府一个外室的女儿,当年她娘瞒天过海把她换到侯爷夫人那里养着,如今身份被揭穿了才被送到咱们府上。”
容涟一惊,狠狠地瞪着钱如燕:“你怎么知道的!”
钱如燕神情麻木,又生生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天下没有不透风,你还怕没有人知道。”
沈夫人怒拍着床沿,一股怒气卷袭着血气冲到脑门,尖锐之声更加刺耳逼得人一阵皱眉:“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要容侯府给我们沈府一个交代,一个下贱的外室之女也敢来做我们沈家儿媳,不知廉耻!”
钱如燕细细道:“沈府被抄家,姨母咱们见不了容老夫人和容侯爷,也更去不了,姨母咱们沈府败了,只能留着容五姑娘成表哥的妻子。”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撩动沈夫人的神经,仿佛所有经脉几欲崩裂在沈夫人身体里炸开。
“毒妇!贱人你怎么敢欺辱我沈府门楣!!”
沈夫人捡着身边能有的东西往容涟身上砸去,又吐了一口唾沫落在容涟的衣摆上,青黄粘腻的液体让容涟皱了皱眉。
容涟冷声笑着:“你沈府还有什么门楣!都是罪臣亲眷若不是陛下开恩,你以为还有性命在这里发火!咱们都得去死!沈夫人以为出生就有多高贵?不过也是从一个低贱的妾室爬上来的,你觉得儿媳配不上少期,可我瞧着正好,正正相配。”
容涟声音轻缓,字字珠玑带着一股阴森之意:“谁不知道当年你害死沈府真正的当家主母李氏,让她母子俱亡,毒妇这两个字还是婆婆自己留着就好了。”
沈夫人颤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被容涟激得几欲失去清醒,只知道瞪着一对眼珠子怒视着她。
容涟脸上笑意阴冷,眼底之色轻蔑,嘴上仍然恭敬道:“婆婆还是不要发火了,府上日子艰难你弄撒了今日的药怕是又得过两天才能吃上,可怜钱姨奶奶身为你的外甥女没有半分疼爱还要一味承受你的苛待。”
她幽幽地又继续说道:“原念着婆婆生病不宜大悲,现在看来身子强健,那儿媳也不瞒着你了,公公已经在牢狱里被陛下赐死,咱们可都要随夫君一同前去西北苦寒之地受风沙大雪的折磨。”
沈夫人张嘴“呃呃”地喊了几声,满心的怒火被铺天盖地的凉意卷袭,整个人支撑不住地往后倒了过去,直挺挺地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床顶。
钱如燕察觉不对,轻轻喊了几句:“姨母?姨母?……姨母!”她上前推了推沈夫人,只见沈夫人脖子一歪,整个人没了气息。
她惊叫出声,将容涟吓了一跳。
容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抓着半夏的手,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她强撑着惧意,先一步跪在地上哭道:“婆婆你这么就这样先去了!”
沈夫人逝世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死得突然让人都有些怀疑,容涟对外只说,沈夫人是听到沈将军被赐死的消息才一口气没上来死的,说得是实话,可也没说是自己气死的。
府上拿不出银钱给沈夫人办丧事,少不得容涟自己从自己的嫁妆里掏钱,暗骂沈夫人这个老贱人活着的时候天天欺辱她,死了也不让她安生。
沈少期还未放出来,只能由她和钱如燕两个女眷轮流守灵,看着白茫茫的灵堂和沈夫人的牌位,容涟始终觉得阴森灰衣得很,便在阖上棺木之前偷偷给沈夫人嘴里封了草木灰,当年她怎么对的李氏如今也算是报应。
一番安慰下来,容涟终于让自己稍稍冷静了下来。
晚间,又是容涟和钱如燕两人守着,久久无人说话,容涟也不免有些出神,恍惚间她听到钱如燕说话了。
“表哥若是知道是你气死姨母,他是不会放过你的,而且你的身份也会是让他更加厌弃你。”
容涟侧头看着她:“好啊,不放过我更好!你是他表妹你没替她照顾好婆婆他恨得也会有你,你不是把他当成眼珠子一样,别人碰也碰不得吗,我看那时少期那样恨你,你又怎么办?”
钱如燕轻轻一笑,在灵堂里环绕:“容五姑娘你可真可怜,嫡出姑娘的身份是偷来的,嫁的夫家又遭此祸事,接二连三的打击我真佩服你能撑得过来。”
她话语顿了一顿,声音低哑细小可落在容涟耳里却极为清晰。
“就是你还知不知道,即便表哥待你疼惜,可惜你们一辈子也不能有孩子。从前我看表哥厌恶极了元裔君,一口一个阉人,如今和元裔君相比,好歹人家还有权势,而他连身为男人的尊严也没有了。”
说着钱如燕站起身子,痴痴地大笑着,眼角挂着一丝悲戚的泪水,疯癫地转了转往外跑了出去。
“报应!真是报应!”
容涟颓然委顿在地,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第二日清晨,突然有人惊喊道:“钱姨奶奶自尽了!”
容涟身心疲惫对着下人道:“还不下去把人给捞上来!”
下人年老已有五十来岁,低声道:“这鞋子应是放在这儿一晚上了,钱姨奶奶怕是昨日就跳了下去,这水渠和青州临水想通,下面暗流甚多,怕是捞不上来了。”
钱如燕突然一死,所有的矛头都指在了容涟身上,沈夫人前脚一死,钱姨奶奶后脚就跟着自尽,怕是沈夫人的死有蹊跷被人发现,钱姨奶奶怕是被人灭口了。
顿时偌大的沈府只剩容涟一个主子和两个孤魂。
殊不知此时此刻一辆刻着裴家家徽的马车悠悠地出了青州,车上之人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哑声道:“替我多谢四姑娘救我一命。”
车上之人正是裴策身边的裴妄,他道:“出了这青州可就没有什么钱姨奶奶了,改名换姓,你既然毁了你自己脸那也是要和从前断个一干二净不然救下罪臣女眷这个罪名我们可是不认的。”
钱如燕点了点头,她和容沨的交易不会有人知晓,容沨要容涟处境更加艰难,她做到了,从此世上再无钱如燕此人。
之后沈少期回到沈府与容涟自是大吵了一架,第二日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全就被带走。
据碧花现场转播回来说,容涟那天脸上尽是淤青,脸上盖了不知哪里的劣质胭脂水粉还往下扑扑地掉粉。
而容侯府从此不再驻扎青州,奉命携家眷入盛京,而容沨离八月大选还有近两月的时间,便跟着裴策一同去了濮州裴家。
容沨坐在马车上,目光淡淡地看着窗外景色,一切仿佛都已经结束归于平静,可她心里始终难以放开心怀。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濮州外祖
濮州离青州较远,好在赶路的人身子还算康健也没受太多累,应是将十来天的车程压到了七天就到了濮州裴家。
马车刚一停,云宵她们便听得门外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好不热闹。
碧花捂着耳朵,好奇的从车窗里凑了出来,只见两位三十来岁的妇人现在府门前笑脸盈盈,后面还跟着和她们姑娘一般大的小姐,两只眼睛大大的干净透澈得很。
裴老夫人一辈子育有两儿一女,大儿从前出海遇到海难没能回来,留下媳妇杨氏孤苦一人,后来还是裴老夫人做主从旁支抱来一个孩子慰藉大儿媳丧夫之痛。
二儿便是如今裴家当家主事的裴老爷,裴策的父亲,大半辈子身边只有一个张氏,有裴策一个儿子和裴净一个女儿。
剩下的三女便是嫁去容侯府的裴氏,牵挂了小半辈子裴老夫人也没见着自己的女儿就先去了,所以府上对容沨更是上心。
裴净拍手叫道:“来了,来了!哥哥你别挡着我看表姐!”
裴策无奈笑笑,直骂裴净是个有了姐姐忘了哥哥的白眼狼。
两个舅母引着容沨入府,一人拉着一只手直夸容沨长相气度不凡,一路上就没停过嘴。
张氏道:“可算是来个贴心稳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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