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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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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沨周身气势一变,冷冽的目光带着丝丝寒意如同冰凌一般,连张氏也被唬住了。
胡氏身子一颤,顿顿道:“我没说要回彦哥儿,不过你们欺人太甚,哪点子银钱就想打发我们。”
容沨冷声道:“你如此说大家不都明白了,何必挂着羊头卖狗肉,拐弯抹角我最不喜欢。今日我们便来算个清楚,到底是我裴家随意打发了你,还是你们贪心不足,坐吃山空。”
裴净硬声点头:“对!算个清楚。”
容沨心里像是有个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嘴里念到:“我外祖母怜惜孤儿寡母给你一个庄子,约莫占了一个山头,里面田地统共有三十四亩,其中还不包括林木,佃农近二十人,光这么一个庄子放在市面上卖最少也值个三四千两白银,这也只能算得上是贱卖。”
“濮州气候好,也少有灾害也遇不上什么收成艰难的时候,除去种蔬食一类的田地,分算下来的粮食你们也近有三千石粮食,如今大晋国泰民安,粮价也都在一石一两四钱银子到二两银子间浮动,除去你家里人还有特意给你安排的几个下人的嚼用,再算上其他收成少说你一年也要赚个千两银子,几年下来你家里应该也有不少积蓄才对,人家一个清知县也不过一年一百来两的俸银。”
“你还要我再算下去吗?”容沨幽幽道。
胡氏些许认得几个大字,给了她一群鸡,她也不懂鸡生蛋蛋生鸡的法子,接了庄子后一心涨租,善于料理庄稼的人都走了,又找不来人继续种,铺子又亏空,便拿田产去抵押,听容沨这么一说当真是如剜心一般心痛没能抓住流水一样的银子。
连忙摆手:“不,不要了。”
可仍自不甘心道:“可我养育彦哥儿那么多年的情分哪能说断就断?”
大家对裴彦的身世心知肚明,更加知晓从前胡氏是怎样对她的,忍不住在心里啐了口,直骂胡氏不要脸。
胡氏容沨稍有停顿,不免得意了起来。
却见容沨噙着一丝冷嘲:“彦哥儿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你也不曾受十月怀胎之苦,方才你也说了,他是你丈夫和别人在外面留下的子嗣,是后来才被接了回来。”
杨氏冷冷道:“你若真对彦哥儿有什么情分,哪里会让一个孩子身子骨都没张开去做什么劈柴挑水的重活,你倒是好心的很,怎么不去叫你家哥儿姐儿去做,偏偏这样去折磨一个孩子,冬天穿着夏天的单衣这不是存心不给活路吗!”
裴彦哭道:“母亲我不怕,儿子不想母亲再为难了,为我伤心,儿子情愿回去受她责罚,不过是皮肉之痛!”
容沨淡淡道:“那便是你对从前对彦表弟不好。这样算下来他在你家几年也用不上多少银子,和我刚刚替你算下来的,这可是九牛一毛,算下来还是我外祖母恩待了你。”
胡氏不肯罢休,还要继续说话,便听容沨一声高喝:“来人,把她送官府去!她要胡搅蛮缠,污蔑我已逝的外祖母和裴家那就让她去衙门和官老爷说,开设公堂让濮州的人都瞧瞧我裴家是怎么薄待了她!”
胡氏梗着一口气赶忙道:“不能,不能!姑娘可是不顾裴家,裴老太爷的脸面了。”
容沨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子:“你既然没皮没脸,我何苦还和你争这个让我吃亏,外祖父那里我去说,他自然能谅解。”
胡氏惊叫一声:“姑娘饶了我吧!我不敢了,以后我决计不再来找彦哥儿,不!二少爷麻烦了!你饶了我吧!”
容沨丝毫不退让:“你这妇人两面三刀,我裴家屡次忍让,你便蹬鼻子上脸当真以为我裴家怕你,绑了送去官府。彦表弟是我大舅母的孩子这是上了族谱的事,整个濮州都知道,你若日后还拿此事造谣污蔑,我定让你滚出濮州!来人!”
此刻杨氏亦是狠下心肠:“听表姑娘的话,把她送去官府。”
张氏发力补充道:“从前厨房婆子总与我说,送蔬食的人时常缺斤少两,我原也没放在心上,让你去时,一同和官老爷说说,叫她一一补上。”
胡氏被绑了出去后,裴净这才忍不住鼓掌叫好:“表姐真有你的。”
张氏叹气道:“你也不知道跟你表姐好好学学,不然。”话头猛地一停,似不想再多言。
裴净明亮的眼也暗下去几分。
却见裴彦重重地对杨氏和张氏两人磕了几个响头:“是彦哥儿让母亲和婶母替我受累了,从前我对不起你们。”
张氏摆了摆手道:“快起来,你这话对你母亲说去,婶母只盼着你们母子好就是。”
杨氏摸着裴彦的脸颊直道:“好孩子,母亲知道,母亲都懂。去谢谢你表姐。”
容沨道:“我在家中任意行事惯了,此次僭越两位舅母不怪我便好。”
一早上的闹剧就此过去,碧花笑嘻嘻道:“原先听姑娘对二少爷说的话,还以为不喜欢他从小便是一门心思的算计,没想到最后还是帮了一把。”
容沨卧在美人榻上:“都是可怜人,他也不是一门坏心思,没有谁愿意去这样算计。”
………………………………
第一百一十八章 裴净前科
这几日,裴净一人带着容沨和裴彦两人到处疯玩,以致裴彦落下些许功课被夫子责骂,又让大舅母张氏拎着耳朵好一通说,这才歇了歇玩闹的心思。
跟着容沨坐了一上午,手里拿着绣花针一两个时辰了,碧花好奇的凑过去看了那么两眼,不经咋舌,千疮百孔都不为过啊!
终于在扎到自己指头不知多少次后,扔了手里的东西耍赖道:“不绣了。我娘也是又不是不知道让我去做女红,还不如给我重新换一双手。哪里就说女儿家一定要学会这些东西,家里面又不是没有绣娘。”
容沨捡了裴净扔在一边的绣绷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半眯着眼睛道:“我瞧你这水鸭子绣的像得很,也不是不会做,以后多下些功夫就好。”
裴净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一旁对自己小姐了熟于心的朱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表姑娘可别说了,我家姑娘绣的是鸳鸯。”
此言一出,周遭几个丫头都跟着的笑了起来。
裴净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的好表姐你就饶了我吧。”
容沨挑了挑眉,眼眸微弯:“这样的话你该去和二舅母说,舅母疼你怎么舍得你这一双手都要被戳成筛子。”说着又让云宵去里间拿涂抹的药出来。
裴净扶着头,头痛道:“别说我娘了,我娘这些年念叨我就跟和尚念经一样,之前我哥哥回来,就一直念着什么要成亲的话,吓得他这几日天天住先生那里都不敢回家。我娘说,日后总要给自己夫君做个衣服香囊什么的,那时做不出来才丢人。”
容沨忽地想起那日二舅母张氏说到一半的话,裴净年纪和她只差了十来天,及笈礼也是早就办下的,这亲事估摸着也是相看起来的。
真这样想着,张氏身边的一个丫头走了进来,说是知州夫人来了,要裴净过去一趟。
原本还嬉皮笑脸的裴净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阴阳怪气地冷哼道:“她来了就来了,母亲让我过去见她干嘛。”扭过身子又道,“不去,我才不去!”
丫头为难地想劝着,更是火上浇油惹恼了裴净怎么也劝不走,朱秀也跟着道:“姑娘去看看,咱们只是听夫人的话过去瞧瞧,又不是去瞧她们的。”
裴净恼怒恶狠狠道:“我说了不去!你到底是谁的丫头!”说完又觉得自己迁怒朱秀偏过头一人生着闷气。
朱秀知道自家姑娘委屈,可事到如今若是不出去见见,又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端,挥退了丫头后,抬着眼睛央求的看向容沨。
容沨轻叹了一口气,她就是个烦心的命,起身坐到裴净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端端的怎么就闹小孩子脾气了,这怒气冲天的模样瞧着像极了钟馗,日后若是要镇宅我看把钟馗的画像换成你的怎么样?”
裴净霍地回头看着容沨,生着气又憋不住地想笑,一下扑到容沨腿上环着她的腰,有些惊叹闷声道:“我从前听哥哥给我讲过,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表姐日后入宫也是要这样委曲求全地讨好别人。”
容沨眉眼一顿,笑笑:“我可不会把自己饿死。说说到底怎么不愿意出去见。”
此刻屋中的丫鬟早已被云宵领了出来,桌上还留着一盒方才拿出来的药膏。
容沨伸手蘸了点乳白色的膏药,拿起裴净的手细细擦着她手上的针孔,许久裴净才松口说出了实情。
裴净及笈那日,知州夫人向二舅母张氏说出了有意与裴家结亲的意思,张氏狂喜之后又有些不敢相信,丈夫不在,与嫂子杨氏商量也是得出,虽然裴家富贵,可到底门不当户不对,不免就打消了心思。
但之后接连几日知州夫人频繁上裴家,说替自己小儿子提亲,诚心可见,张氏心下一动又大着胆子去求见裴老太爷,虽没见着,也得了老管家的传话“儿孙自有儿孙福”。
端了大半个月,张氏终于忍不住松口答应了知州夫人的提亲,商定良辰吉日再换庚贴拟订下聘结亲事宜。
可万万没想到知州小儿子竟然也是个喜爱逛花楼的主,之前风声瞒得到紧,愣是没让张氏派出去探消息的人察觉。
几个狐朋狗友邀在一起,知州小公子放言说了:“我娘为何自降身份让我去娶一个商户家的小姐,不就是知道管不住我,日后再娶一个有脸有家势的还不得天天和我闹,裴家高攀我杜家可不得夹着尾巴做人讨好我,再说裴家有钱,那嫁妆可还不是要落在我的手里。”
偏偏还被去查铺子的裴净给听见,见着买了几件首饰就要去讨花楼里的女人欢心,当即忍不住就追到花楼给知州小公子给打了一顿,好在杜家觉得没脸就瞒了下来。
可裴净可真的是一战成名,张氏上门道歉,可心底却是觉得自己女儿行为虽然冲动可做的也没错,言语中不免向知州夫人提了几句两家结亲在即,知州小公子还是要改改自己的恶习。
谁想知州夫人变脸大笑道:“我家小儿要明媒正娶的是盛京戚大人家的表侄女,她算充哪门子的派头,既然你家姑娘不知廉耻追我儿子到花楼去了,那边给她一个妾室做也不是不可以。”
张氏霍地一下起身,果断道:“你杜家有意毁亲,可别来糟践我家女儿。”
还在万幸没有定下聘书,两家不欢而散也就此作罢,可没想到杜家却偏偏不放过裴家,知州夫人也是三番四次前来,话里话外拿着裴净一个姑娘去花楼的事情要挟送裴净去杜家做妾。
后来裴策回府,直接挡了回去,放话给出去,你做初一,我便做十五,看谁狠得过谁。
张氏也想着再留裴净些日子,等风波过去再相看,可没想到人家又找上门了。
“我不怪我娘,只恨杜知州一家厚颜无耻,明明看不上我们家商户出身还贪图我们家钱财。呸——真是不要脸!”裴净擦了擦眼眶的泪水恨恨骂道。
容沨眼眸一冷,声音冷冽道:“那你就跟应该问心无愧地出去见客。”
裴净说出心里话,也松快了许多,让着丫头取了清水洁面后,央着容沨和她一起去了。
“……此事确实是我杜家有愧于裴家,戚家如今高门大户,又有戚妃娘娘在宫中帮扶,我们一个小小的知州怎么敢惹她们不快退掉亲事。让裴姑娘做妾觉算不上委屈……”杜夫人自视甚高自以为是的说着。
张氏低头喝着茶,强忍着心头暴躁,却见自家姑娘带着容沨一同来了。
这才露出一个笑脸:“你这孩子才和你表姐处了多久,可是干什么都要拖着她,得幸亏你表姐脾气好,不然唤作别人烦都烦死你了。”
杜夫人原心下恼怒张氏不知变通,可听得她说的话后,眼前一亮,容侯府的嫡出姑娘来裴家外祖做客她也是听说了,瞧着容沨一股风流气韵当真是不一样的。
杜夫人垮下来的脸又整了整重新对上笑容。
裴净撒娇卖痴道:“表姐可不会烦我,她都答应我让我过去和她一同住呢。”
张氏无奈笑笑,又不咸不淡的对着杜夫人道:“这是我家嫁去青州小姑子的女儿,家里面举家受诏入盛京,这才能让她来濮州玩玩。这是知州夫人,杜夫人。”
容沨淡淡:“杜夫人。”
杜夫人起身道:“容四姑娘,从前有幸见过容老夫人一面,她老人家可是会教养孙女。”
两个姑娘家在杜夫人自然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做妾娶妻的事儿。
容沨淡声道:“方才净表妹和我说,庭表哥为了躲二舅母留在书院好几天都不愿意归家。二舅母可得放宽心,我祖母放话了,日后她要替庭表哥做媒的,到时候再让她老人家多费费心教人把净表妹事也一起办了。”
张氏大喜:“可不敢这样劳烦老夫人,老夫人疼你这个孙女,连着我们这些亲戚也跟着沾光。”
裴净接嘴道:“说句不恰当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杜夫人闻言脸色一变,强忍怒气道:“亲家夫人这是什么意思?玩笑归玩笑,你们家姑娘可是答应了要许给我们家的。”
张氏冷笑:“许给你们家做什么你倒是和我说清楚,若是正头太太,我便是倒贴聘礼也肯,也不知你们家敢不敢去和戚家退亲。”
杜夫人大怒,眼睛一瞪,哪里想到张氏会这样不讲脸面就说出实情来,脸上端着的神情顿时挂不住。
容沨轻笑一下,眼眸之中汇聚着几分讥诮:“戚家?盛京的戚家?我家里中有一妹妹的舅家也姓戚,不知是不是杜夫人口中的戚家?”
杜夫人确是不清楚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不免轻视道:“我儿结下的亲家是戚妃娘娘亲弟弟的戚家。”
容沨微微抬手露出腕间红珊瑚双扣手钏,动手轻轻转了转,不甚在意道:“是吗。可是戚见坤大人,那可真不瞧我们府上的戚姨奶奶真是他的亲妹子,说来我这妹子可是戚妃娘娘亲外甥女。”
她抬起头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似在思索:“我记得戚见坤大人家最大的姑娘也不过十二岁,杜夫人说的戚家到底是哪个戚家?”
杜夫人脸色涨红,咬牙平静道:“是戚大人的表侄女。”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得不偿失
容沨笑笑:“表侄女?那也是隔着血缘关系的,杜夫人怎么就说是戚见坤大人家呢?若是传出去让人误会又传到他的耳朵里,杜夫人心里的盘算不就落空了吗。”
戚氏惊得眼睛一瞪,讪讪笑道:“那是我说错了。”
杜知州原想让自己小儿子委屈娶裴家女儿,想办法再弄到裴家赚钱的门路,可没想到又接到了戚家旁支递出来的橄榄枝,如今戚家有如日中天之势,为了让杜家更上一层楼和将来的皇上攀上点姻亲关系这才毁了和裴家的亲事。
一方面心里又放不下裴家的万贯家财,这才让杜夫人屡次上裴家说通张氏让裴净入府做妾,可没想到裴家却是油盐不进,不免又生威胁之意,又被裴策给拦了回去,这才又来软磨硬泡。
容沨奇道:“既然你们家已经和戚家结下亲事,怎么又缠着我裴家不放。”
杜夫人撑着酸胀的脸笑道:“一家女怎可两家许,裴家既然许了姑娘给我们家,那就是我们家的人,做妻也好,做妾也罢,那都是命数。况且裴姑娘这样的性子,二夫人可觉得日后还有人会上门提亲,别又给人打了闹得满城笑话。”
张氏满心暴躁终于露出来几分,沉着脸:“我们家可没这么不讲信义,你也别亏心污蔑我家姑娘的名声什么一家女两家许,我们家可做不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
“可是你们家毁约在先,怎么又怪在我女儿身上。贵府公子喜爱逛花楼我家姑娘可没这福气和命数消受,还是留给戚家姑娘。杜夫人和我说这么多,做妾如何好,怎么日后你家姑娘若是被毁亲事,想来你也是乐意让她赶着上门做妾的。”
杜夫人怒声发火:“二夫人这是在咒我家姑娘。”
张氏直直地盯着杜夫人,皮笑肉不笑道:“杜夫人都知道心疼姑娘,我家姑娘难道我就不心疼,人心肉长的,杜夫人可真是不知道将心比心。”
裴净冷冷道:“既然是定亲,那也该有聘书,若是没有,杜夫人若在苦苦相逼,我们裴家也不怕舍去脸面让濮州百姓帮忙评评理,看看是谁闹笑话。”
杜夫人气得手抖指着裴净:“你,你……”
裴净强硬站在张氏一旁:“我家又不是养不起我,便是在家做一辈子姑子,我也不会让你得逞,你贪图我裴家家产,杜夫人你们一家当真是没皮没脸。”
容沨淡淡出声问云宵:“从濮州书信前去盛京约莫要多久?”
众人闻言一愣,杜夫人亦是有些不知所措。
云宵低头道:“快马加鞭三日便能到。”
容沨轻笑一下:“那么书信一封一去一回算个七日也不长。这戚家姑娘还没嫁过来呢,杜知州家就忙着逼迫良民送女儿入府为妾,我可是要让我妹子去问问她舅家是个什么道理,顺便提醒人家姑娘婚姻大事可得擦亮眼睛看清楚,别遭人骗了。”
云宵眉眼含着几分笑意:“婢子这就去给姑娘准备笔墨。”
话语一顿,“姑娘走之前老夫人嘱咐了,让姑娘时常写信到盛京去,讲讲濮州有趣的事儿,给六姑娘写信了,老夫人这儿自然也不能落下。”
容沨点头,煞是认真的道:“有理,既然这样父亲那里也得写上一封,杜知州官威如此之大让人不得不怕,可得让父亲参上一本。”
一番话下来,杜夫人冷汗涔涔浸湿后背的衣裳,容四姑娘这信一旦到了盛京,她家老爷官位可是不保,当即就道:“将心比心之理我如何不懂,二夫人所言极是,是我做的不对,府中还有要事,我就不多做打扰了。”
跟着后面有恶狗追一样,赶忙就走,临出门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好不狼狈。
张氏叹声道:“只盼是真的不来了。”
容沨悠悠开口:“这事儿原就是杜家失信在先,有错在他们,二舅母之所以受人掣肘,也是为净表妹名声考量,可有时候太过拘泥名声反而会让人吃了大亏,叫小人得意。”
舐犊情深,张氏此番畏畏缩缩全然都是为了裴净考虑,却不想正落到别人的陷阱里。
“要想断个干净,还得二舅母去见外祖父。”
裴老太爷虽然不管事儿了,可府上没有人是不怕他的,张氏面色肃立心下有些害怕,可也十分坦然:“今日我便去。”
当天张氏便去见了裴老太爷虽然没被骂,可晾在一旁,如芒在背,这些年做惯了掌家太太却是心中不安地出了一身冷汗。第二日,裴策便从夫子那里回来,自此知州府的人再也无人上裴家打扰。
张氏也想通决心留个裴净一年,好好相看亲事。又思量着最近烦心事太多,虽都借着容沨的光一一化解心里却还是想着要去寺庙拜拜去去身上晦气。
能出去放风,裴净可是第一个乐得高兴再说一直缠绕在她心头的阴影散去,可不得好好玩玩。
……
“嚷着能出来玩儿的也是你,怎么一上马车就蔫了。”容沨装作嫌弃地推了推黏在她身上的裴净。
裴净怏怏地半睁着眼睛:“你坐马车也不舒服,怎么就我一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才这样一说,马车刚停,说着到了,裴净立刻来了精神推了车门就往外面冲,前边儿扶着丫头下车的张氏见了额头上的青筋控制不住地抽抽跳动,之前的心疼在一刻都变作了恨铁不成钢的怒气,想把这个女儿按着打一顿才好。
裴净毫无规律可言,任性舒适地伸了个懒腰:“可算是到了,娘你既然要去拜菩萨,我和表姐就不跟着去了,让我们自己去转转。”
张氏原是不许,可架不住裴净撒娇卖痴,心下一动,又故意板着脸道:“多带几个妈妈,都跟紧一些,别一个没注意就让你这个皮猴翻了天。”
裴净大喜,拉着容沨就转了去。
裴净道:“你不知道这普陀寺有棵长了百年的老树,濮州人都唤它姻缘树,求了姻缘结后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心事定能心想事成,都说它灵验,我们一起去求求,也剩的我娘为我的事情天天烦心,念的我耳朵生茧子。”
此话一出,容沨还没什么反应,倒是云宵和碧花脸上兴色微微沉了几分,进宫还能求什么姻缘。
裴净也一瞬反应过来,她这个表姐是要等八月大选入宫的,说句大逆不道的,陛下都这个年纪了,皇子也都长成,进宫即便有了恩宠可那又有几年,日后还不是在宫中蹉跎年华。
容沨也见着了那颗姻缘树,数十米之高,夏日枝繁叶茂朵朵繁花也都随着春日离开化去,绿叶发华滋,随风而动晃着枝叶间隐匿起来的铃铛,红色鲜艳姻缘结也跟着动着。
惊得容沨沉寂的心也跟着起了丝丝涟漪,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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