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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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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握了握手,又道:“四姐姐要带夫人上相国寺,涵儿左思右想总觉得其中有些事情。”

    戚氏直起身子,眉眼微动,瞧着矮桌上香炉中升起的袅袅云烟,伸手挥了挥:“既然觉得有事情,那你便去瞧瞧,夫人也是你的嫡母她去相国寺进香,你也该去一同为她祈福,她有孝心,你亦是有的。”

    容涵点头,忽地想起什么,看了眼外面站着的丫鬟,谨慎地凑在戚氏耳边问:“阿娘在青州时疑心刘氏有所隐瞒,可真是那个孩子还活着。”

    戚氏心中一刺,眉眼一皱:“活着也成不了容家的世子,他不能出现在盛京,也不能出现在容家。”

    突然帘子一动,一丫头走了进来,低声道:“吴姨奶奶那边来话说,份例的燕窝用完了,问问侧夫人能不能再取。”

    容涵瞥了一眼那丫头:“府上都是按份例来的,连祖母那儿也是,她有身孕,份例也比寻常姨奶奶厚上三分,可连着这一月吴姨奶奶都来要几回东西了,没道理说她有了身孕金贵就要坏了府上的规矩。”

    戚氏轻轻抬手,容涵这才住了嘴,只听戚氏悠悠道:“去库房取了她,只是和老夫人那里说上一声。”

    丫头得了准话,退了出去。

    容涵不解:“阿娘何必让着她?”

    戚氏意味莫名道:“总归她还是有用的。”

    ……

    七月十八这日,天朗气清,裴氏早就喝下那虎狼之药,不像往日一般病弱贪睡,由着林妈妈扶着走出房门,在院子稍稍转悠了小会儿。

    林妈妈不知那药的事情,见着容沨便乐呵笑道:“夫人今日精神好,在院子走了许久都没见喘气流汗的,可见是身子大好。”

    容沨眉眼微凝,双手微微蜷在一起,良久才缓缓舒了一口气,脸上挂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母亲也能好好逛逛相国寺,说不定这一去一回病就好了。”

    这一大早收拾行装,备下三辆马车,容老夫人又额外点了二十名护院一同跟着。

    裴氏先上了马车,推开车窗看着还在外面的容沨忧心道:“沨儿。”

    容沨安抚似的看了她一眼:“母亲放心,今日能见到的。”

    又转去对着后面的容涵道:“相国寺路途不远,可母亲长久不曾出远门,我是一路要看顾着,今日六妹妹也起了个大早,不如和你丫头柳叶在后面马车也能歇息一会儿,等去了相国寺也有精神。”

    容涵心中有疑惑,也只能同意,临上马车时,不由瞥了眼前面的容沨。

    相国寺香火鼎盛,独占一个山头,寻常人家为显诚心都是弃了马车从山下走上山腰的,可容家一车的女眷自是不可能走上去的,便是沿着一条大道行了上去。

    一下马车便有僧人引着前去了大殿,一通跪拜求佛后,便见裴氏散了大笔钱财捐了香油钱,让主持都记在容沨他们身上,又央着容沨去好好拜拜。

    容涵跪在蒲团上,神情正色认真,嘴里念念有词却也听不见什么,闭着的一双眼眸忽地一紧,又缓缓一松,连磕头三下才小心翼翼的起来。

    一睁眼便见着容沨也跪在一旁,不禁道:“四姐姐想来不信鬼神,原来也是心中有所求的。”

    容沨拜了拜,缓缓睁眼,眼底露出一丝冷冽之色:“是人总有所求,无求无欲才是可怕的。六妹妹风头无限,不也是来求了佛祖,也不知佛祖听了那么多人的祈愿,能不能成。”

    容涵脸色忽地一变,又缓缓低下头站起身子,有些阴郁道:“哪有那么多心想事成的。”

    裴氏拜完佛祖后,便时不时看着容沨,她心里惦念着她不曾见过一面的孩子,说不定此生就这一次机会了,然而容涵始终记得戚氏嘱咐,对她们寸步不离。

    便瞧着方才说去方便的云宵回来了,看着容沨不着痕迹的微微颔首,嘴唇一张一合无声说了两字。

    “到了。”

    容沨眉眼微动,似有不快。

    碧花心下一转,便笑嘻嘻道:“夫人和姑娘都逛了这么久了,不如先用些茶点,存些力气再接着看。”

    额上出了一层薄汗的容涵,抬手用着绢帕擦了擦,容沨道:“好,我瞧着母亲和六妹妹都累了,你去把东西都拿上来。”

    却不知碧花这个鬼丫头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

    碧花替三人上了茶水,容涵见容沨端起来喝了,这才心中放心跟着喝了起来,喝完一盏后,又让碧花续了一杯。

    不过半晌,容涵只觉得府中有几分绞痛,听得腹中一声肠子蠕动的声响,周遭人的目光都聚在她的身上,脸色欻地涨红,难堪至极。

    她赶忙站起身子:“妹妹腹中不适,要去方便。”

    容沨眉眼轻挑,这个鬼丫头。

    放下茶盏道:“我让妈妈跟着你一同去。”

    云宵扯了扯碧花的袖子,压低声音问:“你在六姑娘的茶里放了什么?”

    碧花回道:“原是给院子里妈妈带的疏通肠胃的药,只是我昨日给的时候不小心洒了一些在我的荷包里,我就放了那么一点,没想到会这儿厉害!”

    这边容沨自然手脚麻利的去巧遇了印夫人,留下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而裴氏坐在空无一人的庭院中,只见一少年箭袖轻袍,眉眼似画,一身浩然正气打远处走了来。

    裴氏只觉心跳猛地一停,那天生母子血脉仿佛在这一刻有了感应,她整个身子僵硬,眼眶酸涩的发红,这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原要径直穿过庭院的印澧,也是忽地脚步一停,缓缓回过头,对上裴氏奇怪的目光。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母子血缘

    相国寺在山腰间,林木葱郁,一片绿意深深,徐徐山风也带着几分温和,吹散夏日的燥意,空余淡淡凉爽。

    庭院之中,裴氏坐在八角亭台里,坐着的石凳上垫了软软的垫子,连着身上也披着一件宝蓝色的披风,她眉眼一皱,喉咙像是有千百只虫子在缓慢爬行引来一阵克制不住的痒意,猛地掩住嘴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印澧心下一动,印夫子夫妇对他的教导刻于骨子里,由心而发的正气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他走在亭台外面,拱手道:“夫人可需要帮忙?小子可帮夫人去寻奴仆过来。”

    裴氏咳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哀戚,到底是她不行了,连那药都支撑不了她的身体。

    她缓缓抬起头,迎着光微微眯起眼睛,她听沨儿说了,他的孩子不算命差,被印夫子夫妇收养膝下,悉心教导,长成谦谦有礼的如玉公子,即便没有世子尊贵之位,也不会承袭爵位,可他这一生注定平安仕途光明。

    裴氏一阵恍惚,想要伸手去碰碰印澧,又顿顿放下手,轻声道:“你是印夫子家的公子?”

    印澧抬起头,目似寒星冷冷清清:“夫人严重了,印澧一介白衣,谈不上什么公子。夫人身子不适,该留一个奴仆在身边陪同才是。”

    裴氏摇头,虚弱地笑笑:“谢印小公子关心,我身子不好,只能派身边的奴仆去为我的孩子捐功德,她们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过来让我瞧瞧你,都说印夫子桃李满天下,印小公子自小受其教导,也是人中龙凤。”

    印澧神情平淡,他从小听多了这些夸赞的话语,但却从来都不当真,他走进亭台:“夫人秒赞。”

    裴氏一瞬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意,和满心的激荡,垂下的手微微发颤,又紧紧握住,极力地压抑住自己。

    这是她的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可她时隔十多年,却如同陌路人,不能相认。

    裴氏自顾自道:“印夫子将你教得很好。我从未见过你,可你这一双眼睛和我的女儿像极了,好似就看到亲人一样。可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从前我待她极差,后来我幡然悔悟,她却还愿意认我这个亲娘。”

    庭院一阵安静,印澧看向裴氏,见她目光悠远地不知望向何处,一丝怪异的感觉稍纵即逝,自小的教养让他并没有打断裴氏的说话,他从这个与他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夫人身上察觉到了一丝浓郁的悲伤,像是冬日万籁俱寂,看不见任何活物。

    裴氏低声道:“我是个罪人,护不住自己的儿女。我那个被人害死的孩子若还活着该和你一般大,个头应该要还比你高一些,成日喜欢疯玩跟着他父亲舞刀弄剑,没有你这样白净。”

    说着,裴氏忽地停了下来,扶着石桌缓缓站了起来:“让你听我一个将死之人胡言乱语许久,真是难为你了。快去吧,印夫人应还在等着你。”

    印澧心下莫名有些难受,他眉眼微动,眼眸漆黑如同通透的墨玉,定定地看向裴氏:“生死只有天命,可夫人既然谈及有愧儿女,那不如在弥留之际好好待她们,也不至于让自己抱憾终身。”

    他声音轻缓带着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和沙哑:“估摸时辰夫人的奴仆也该回来了,印澧该走了。”

    裴氏掩住眼中的复杂,低下头:“走吧。”隔了半晌,喃喃自语也不知印澧听没听见:“山上风大,虽是夏日,可也不能贪凉该带上一件披风。”

    离去的印澧背影坚毅,虽是纤细小子,可仿佛肩上能担起千斤重的担子,他垂下的手指的微动,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这边容沨也已经拜别印夫人来寻裴氏。

    印夫人神情温和,平静似水,天生带着一股包容万物的柔意:“你说是不是我老眼昏花了,我方才看着容四姑娘,竟有一瞬看成了澧儿,尤其是对着那一双眼睛,看着真是让人心动。”

    身旁提着篮子的祝妈妈是当年印夫人的陪嫁丫头,也是看顾印澧长大的老人,她也忍不住道:“别说是夫人,就是我也差点看岔了,若是容四姑娘再换上一身男儿打扮,两人站在一起就说是……”

    祝妈妈的声音戛然而止,“兄弟”二字似乎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她神情惊愕怔怔道:“夫人?”

    “就像是兄弟一般。”印夫人平静道,“你觉得不信?”

    印夫人膝下无儿无女,好在印夫子对她情深义重不曾起过纳妾的念头,当年那么多风风雨雨过来,好不容易有了印澧公子,老天爷又怎么忍心让夫人还回去,便道:“天下长得想的人多了去,我倒是瞧着这容四姑娘也像一人。”

    祝妈妈一脸谨慎在印夫人耳边说了四个字,却见印夫人当即脸色微微一沉,她出声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到有心人耳里,不仅咱们有杀身之祸,连一举介入盛京新贵的容家也是满门不得安宁。”

    从前那位荣宠后宫的娘娘,谁又能想到会自戕宫中,与世家之首的谢家一同陨落。

    回去的马车上,印夫人心细地发现印澧似有心事,想起容沨,开口问道:“澧儿如今大了,可有想过去寻自己的亲生父母。”

    印澧一怔,眼底幽深变得有些懵懂迷茫,半晌才道:“澧儿父母便是阿娘和父亲,养育之恩,爱子之情,是澧儿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话已至此,印夫人摸着印澧的头发浅浅地轻笑了一下。

    此时,裴氏身子如同快要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她伏在容沨怀里,低声絮絮道:“你们姐弟俩不愧是双生子,别的不说单凭那一双眼睛,母亲就能一眼看出,咳咳咳……”

    “真好,他若是留在侯府,母亲还不一定能护得住他,不能把他教得这样好……他是有福气的人,遇到印夫子这样的好人家,真好……”

    泪水在眼中氤氲开来,眼前的东西都变得模糊,轻轻一眨,泪水便落了下来。

    ……

    “夫人这是怎么了?我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半晌的功夫变得这样憔悴。”容涵心下有疑,试探着问道。

    容沨眉眼微动:“六妹妹去方便许久,可有好些,不如我让碧花去请药僧来给你看看?”

    容涵脸色欻地一变,想起之前自己难堪的模样,淡声道:“不用了四姐姐。”可越是这样她越发怀疑裴氏和容沨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裴氏此刻的身子也是一时半会儿动不了身坐马车回容家的,容沨心下百转千回,看着手中小小的瓷瓶。

    杜太医与她说,若那虎狼之药不管用了,压制不住夫人的病情,便让她服下这药,能暂缓身体面临崩溃的痛苦,只是这药虽要有用,但对夫人的伤害也是极大的。

    容沨闭了闭眼,正要让碧花倒水,容涵却是忽然一个起身,蹲了许久的茅厕两腿仍是发软却是一个不小心撞了容沨一下,只见容沨手里的瓷瓶却是一个不稳飞了出去,清脆破碎的声响。

    容涵回头一怔,确实没想到自己会撞到容沨,容沨神色肉眼可见的一变,低头道:“妹妹不是故意的。”

    裴氏此时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揉碎在一起,又像是放在火上炙烤,她眉眼紧皱,除了咳嗽外,始终一声不吭,她一把抓住容沨的手,虚弱无力道:“无事,不过是,是一瓶药……让杜太医再配就是。”

    如今容家后宅不必在青州时,戚氏蛰伏多年隐而不发,比之死去的周氏更让裴氏忌惮害怕,若为了这药沨儿为难容涵,只会让她们心生怀疑,陷她的孩子于危急之中。

    容沨捏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她看着裴氏忍了又忍,冷声讥诮道:“看来六妹妹却是身子不舒服,连腿脚都不利索了。”

    “母亲还要再歇上一会儿,六妹妹也有时间去让药僧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容沨扶着裴氏进了禅房,容涵觉得和她待在一起怎么也不自在,便说自己想去别处看看,容沨嘱咐了几句,又让两三个妈妈一同跟着她,才放了人。

    她守在禅房外,单手撑着额头有些困倦地闭上了眼,垂下的一缕青丝撩动着她的鼻尖,鼻头微微一动,有些发痒,正要醒来,却觉得那阵痒意又忽然没了。

    容沨霍地睁眼,只见面前一片阴影笼罩下来,熟悉的身影几欲让她一阵软弱的想要流泪。

    ——谢予?!

    “你不是说你不会入宫的。”谢予死寂一样的眸子越发阴冷,嘴皮一掀冷嘲道。

    容沨像是被人当头一棒,猛地回过神来,眼眸一低,讥诮道:“那是我骗你的,我父亲将要进爵,而我日后也贵为郡主,只有进宫博得一番前程才不愧我的身份。”

    容沨缓缓偏过头,轻垂下的长睫掩盖着眼底刺痛,声音越发冷冽:“嫁人?我容沨争了一辈子要嫁也是嫁这天底下最好的。”

    谢予像是被她激怒,连连冷笑,说了两声:“好得很,好得很!”便转身离开,好似从来也没有来过这里。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宫中为难

    裴氏一回府,杜太医就从容老夫人的寿安堂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提药箱的药童。

    容沨看着杜太医一阵纳罕,问道:“杜太医今日怎么来了?”

    杜太医拱手行礼,低头笑笑:“原是给老夫人来请平安脉的,又想着四姑娘为夫人所求之药,放心不下便多留了一会儿,倒还真让下官等到了。”

    林妈妈引着杜太医前去为裴氏把脉,只见屋子里的人静默不语,连呼吸也是轻轻的,生怕惊扰了医者。

    容沨悄声上前,脚上步伐又是猛地一顿,眼眸一抬察觉到有几分不对劲。

    无论是在青州还是在盛京,杜太医都好似只听从一人的命令,他是谢予叫来的,不然怎会如此凑巧来为祖母请平安脉,就是她问杜太医配药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半柱香后,杜太医收回手,眉眼微沉与容沨站到一边道:“下官与四姑娘说过,这药凶险至极,如今下官只能力保夫人半年无愈。”

    容沨早已知是这个结果,斜眼看着裴氏痛不欲生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想,还不如让她平静一点的走了。

    她眼眸微冷:“多谢杜太医,也请杜太医替我多谢他。”

    杜太医神情一怔,不经眨了眨眼睛,笑道:“下官知晓。”

    却是越近八月大选,盛京宴请喜事也越发多了,容老夫人约束着容沨和容涵两人,每每都只教戚氏备上厚礼前去,藏其锋芒。

    正逢七月三十之时,戚妃娘娘生辰,陛下遂了她的请愿在宫中宴请世家女眷一起热闹热闹,随之而来的又是进封戚妃娘娘为贵妃的圣旨,一时风光无限。

    倒是戚氏这边似早就得了风声为容涵备下了一条月华锦制的海棠红罗裙,繁花在重叠的裙摆之中锦簇生春,眉心点着五瓣花状的花钿,富华之中却又不失女儿家的青涩。

    云宵好不容易替容沨绾好发髻,又细细挑选着合适的珠钗首饰往她头上带去,却见自己才带好左边的步摇,容沨伸手又把右边的簪子给取了。

    云宵哭丧着脸哀求道:“我的好姑娘,外面马车都候着呢,可不是胡闹的时候,就忍忍,重是重了些,可若不戴,教人看咱们侯府的笑话,连老夫人那里也不好说。”

    容沨啪地一下将簪子拍在妆奁上,又伸手揉着脖子闭了闭眼道:“去寻在濮州时,二舅母给的那套头面,今日要出风头的可不是咱们。”

    此刻她心中莫名惴惴不安,这次宫宴想是风雨俱来,没表面上那么的平和。

    马车上,容涵携着容沨的手轻轻笑了一下:“四姐姐第一次进宫,怕是许多规矩都不清楚,届时和妹妹待在一起就好。”

    容沨眉眼轻蹙:“在青州时,祖母特意为我请了李妈妈来教宫中规矩怕是用不上妹妹。”

    容涵脸色微微变,缓缓收回自己的手,理着衣袖上的褶皱:“是啊,将来四姐姐是要进宫的人,李妈妈从前又是宫中老人,自然是面面俱到,倒是妹妹白白替你担心了。”

    戚贵妃所住的华荣殿,占地极广不说,就是这满宫殿的雕廊画栋,铺陈摆设也是宫里的头一份,唯一不足的是离陛下住的九重殿远了些。

    容涵第一次进宫时,只觉眼花缭乱,内心不足的惊叹和由心的无措,脸上挂着的笑意有些僵硬勉强,便是戚氏也差点稳不住心神。

    她悄悄放着目光打量容沨的神色,希望从她的脸上瞧出什么,只见她低垂着眼眸并不四处张望,教容涵莫名生出几分恼怒。

    只是有些生怯的云宵偷偷握住容沨的手时,才惊愕发现原来那手心已经是一片湿濡的汗意,她悄悄用着帕子擦了擦,又松开容沨的手退了一步在后面跟着。

    容沨她们一走进正殿便迎来无数若有若无注视的目光,不仅因为她们是容侯府的亲眷盛京世家的新贵,也是为着戚贵妃一路高升,而戚家还与容侯府之间有姻亲关系,更是有人好奇当年那个商户之女嫁入容侯府后生下的容四姑娘。

    戚氏带着容沨和容涵为上面的一众嫔妃行礼,只见坐在中心的女人,手上戴着鎏金青鸾护甲,动作轻缓带着几分气势道:“都起来吧,今日高兴,都不必拘着礼数。”

    说着便赐坐,让宫女奉上茶水。

    戚贵妃年逾四十岁但保养的却如二十出头的女人一般,肌肤光滑细腻,眉眼轻柔似一汪春水,倒是边上的赵淑妃容色艳丽张扬,隐隐有压戚贵妃之势。

    戚贵妃对着容涵招了招手,拿起一块儿水晶糕放在容涵手心:“姨母之前与你说,教你多进宫陪陪本宫,怎么一回家便没了动静,真是个没心肝的。”

    容涵接下糕点,眼睛似有似无地瞥了眼容沨,笑着亲昵道:“姨母莫要怪罪,祖母说涵儿快要是个大姑娘了,不能成天想着贪玩,要多学学女儿家的东西,和我四姐姐一样才好。”

    这边容沨微微有些出神,却听容涵突然提到自己,只见无数到目光说不清的意味落在了自己身上。

    戚贵妃眼眸一挑:“四姑娘?”她轻轻点了点容涵的脸颊,“却是要向你四姐姐学学,瞧你在本宫这儿皮猴样,倒不如你姐姐沉静。四姑娘上前让本宫瞧瞧。”

    容沨缓缓起身,云宵扶着她的手肘,一步一动丝毫不像第一次进宫的人,戚贵妃不免对这个将要进宫和她一起守在在高高红墙之内的容沨多了一丝兴味。

    容沨微微俯身,垂首道:“容沨见过贵妃娘娘,见过淑妃娘娘。”

    赵淑妃手里握着一柄宫扇,斜眼瞟着:“抬起头让本宫看看。”

    容沨依令抬起头,长长的睫毛轻覆在眼脸之上,眼眸轻抬,但听赵淑妃冷然道:“果然生的一副好相貌,瞧着眼睛给那玉石一样剔透,让人想要抠下来装着藏起来。”

    娇媚的语气说着森然吓人的话语,云宵脸色微微一变,扶着容沨的手忍不住微微一抖。

    戚贵妃眼眸轻垂,见着容沨蹲了有小半晌才道:“淑妃妹妹惯会吓人,那玉石怎么能有活人的灵气,眼珠子离了该在的地方,只是教人血腥骇人,快让四姑娘起来吧。”

    赵淑妃伸手碰了碰发髻上垂下的步摇,娇矜并不给戚贵妃面子:“说着玩儿罢了。”她瞥了一眼戚贵妃,冷冷一笑,小声道了一句:“该隔应的也不该是我,而是曾经与她姐妹扶持的你。”

    戚贵妃笑意不变,抬手让容沨起了身:“我听闻府上多日请去了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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