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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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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嫁去青州时,人人都羡艳觉得我福气好,过去侯府享福……可是我也怕,新婚之日,你父亲掀了我的盖头,我大着胆子看着他,心想我就要和他度过一辈子……”

    “……侯爷你为什么就不多回过头看看,看看我呢……我有了身孕,侯爷很高兴……可后来为什么他要帮着别人来害他的亲生骨肉!”

    容沨坐在裴氏床沿轻轻地拍着手,像是在哄哭闹不停地孩子,她每日不厌其烦的听着裴氏的述说,她这一辈子太苦,到头来她最怨还是自己。

    等裴氏睡过去后,容沨这才动了动已经麻木的双腿,碧花上前扶着她一步一步挪到临窗大炕上,伸手揉捏着她的膝盖。

    碧花低垂着头:“姑娘怕王妃担心,在宫中发生的事什么也不与她说,可也得爱惜自己,这腿上的淤青都还没好呢。”

    容沨将碧花垂下的一缕头发给挽在而后,静静道:“不过是坐久了,怎么就不爱惜自己。”

    却听得“吧嗒”一声,衣裙上晕染开一小朵湿意,碧花双肩微微颤动,死咬住下唇克制不住自己的哭声,闷声问:“姑娘,咱们,咱们去求求老夫人,求求她不要让你进宫好不好……”

    “婢子光听云宵讲那日发生的事就觉得怕得很……”

    容沨捧起碧花的脸,只见平日跳脱的丫鬟眼中聚着对未知的恐惧,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怕什么?”

    碧花哽咽地摇着头:“怕婢子和云宵护不住姑娘,姑娘那么好,婢子怕,怕。”

    容沨轻轻一笑,眼底带着几分苦涩和冷嘲,一心想要她进宫为家族谋划的血脉至亲,却比不上跟了她几年的丫头。

    “总归不至于丢了性命,若我有万一,我定会将你和云宵平安送出宫去。”

    又坐了半晌后,容沨才和碧花从裴氏院子出来,走进回廊,远远地看见丫鬟扶着吴氏在庭院中走动着。

    在青州时还不觉得,只是如今一瞧只觉那层衣衫的小腹大的吓人,恨不得要从吴氏小小的身子里炸裂开一般。

    喜鹊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吴氏,跟着吴氏在原地小步的挪动:“姨奶奶这大夫说了,你接近生产,要多走动走动,肚子里的小公子才好生出来。”

    吴氏两手撑着腰后,不过走了几步就教她吃力的很,又是夏日满头大汗之余浑身粘腻衣裳也在沾在肉上,怀胎九月不但没让她多几分为人母亲的慈母,反而神情越发暴戾了。

    她瞪了喜鹊一眼:“谁知道这大夫心里有没有鬼,看着我都要生了,还说什么多走走,怕是被人收买叫我出事才好!”

    喜鹊面色难看,还是劝道:“都是为了姨奶奶日后容易生产,将来享福的还不是你和小公子。”

    吴氏眉眼一沉,眼中阴郁地整个人都有些阴森:“谁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留得住在我这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戚氏那个女人放纵着我,不就是为的我肚子里这块儿肉,日后都不知道脸谁母亲,还不如现在把他给弄死呢。”

    喜鹊瑟瑟缩缩地低着头,像是对吴氏说的这些话已经司空见惯,也不敢出声。

    吴氏一见喜鹊跟个鹌鹑一样胆小,心中阴郁就想要突破一个发泄口,停下脚步,伸手就掐着她的手臂:“没用的东西,连句话都不敢说,你怕什么!”

    喜鹊也不敢松手,只能将头埋得越深,任由吴氏责骂。

    却见远处有一丫头,摇着手中帕子喊道:“吴姨奶奶原来在这儿呢,就婢子好找。”

    容沨眼眸微挑,戚氏身边的丫头?

    那丫头见着两人气氛不对,又眼尖瞧着喜鹊眼眶泛红,当即露出一丝鄙夷之色,可面上笑意不变道:“之前吴姨奶奶不是说份例的燕窝用完了吗,侧妃娘娘今日才刚得了一些上好的,特意叫婢子请吴姨奶奶过去看看。”

    吴氏眼睛半眯,转过头阴阳怪气的哼笑道:“得了就得了,送过就是,还得让我过去拿。”

    婢子脸色一变,又笑道:“除了燕窝还有其他好东西,都是要让吴姨奶奶亲自过眼了,才能送过去的,不然不合你心意,那不是惹得你不痛快。”

    吴氏俨然不吃丫鬟奉承的这一套,反问:“那为何我上次要些燕窝,怎么就告到老夫人那儿去了,侧妃娘娘的东西我可无福消受。”

    丫鬟笑意有些僵硬,她咬咬牙,忍着气又好声劝道:“吴姨奶奶说笑了,这些东西都是对你和未来的小世子百利无一害的。”

    吴氏眼中阴郁变得有些炙热,她一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走吧。”

    丫鬟看着吴氏稍稍走远,才垮下一张势力的脸,冷嘲地吐了一口唾沫:“什么人!真以为自己是怀了一个金疙瘩……四,四姑娘!”

    丫鬟脸色一瞬没有收住,五官有些扭曲地难看,立马低垂着头:“婢子见过四姑娘。”

    容沨缓缓在丫鬟面前来回走动了几步,也不说话,只是一道凌冽幽深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不曾移开,吓得丫鬟心中哆嗦地一颤。

    “你是侧妃娘娘院子里的丫鬟。”

    丫鬟眼睛无助看着脚上的绣鞋,四处游移:“是。”

    “我方才见你对吴姨奶奶很不满的样子,要知道你是奴才,她也算得上半个主子。”

    丫鬟惊慌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辩解道:“四姑娘恕罪。是,是吴姨奶奶这几日脾气越来越不好,动不动就打骂奴才,婢子前次去送燕窝,也被无端罚跪了半日,婢子,婢子……求四姑娘恕罪。”

    容沨淡淡地轻“哦”了一声,幽幽地声音像是含着几分蛊惑:“那这样也怪不得你,可我瞧着吴姨奶奶吃穿不愁,侧妃娘娘还什么东西都紧着她用怎么会脾气这样古怪,倒是难为你们底下做事的人。”

    丫鬟本就是戚氏院中不得重用的二等丫头,不然如此吃力不讨好的活也不会推脱到她身上去办,见容沨不再追究她的过错,不免多话起来。

    “四姑娘体恤。自从来了盛京,吴姨奶奶要什么我们侧妃娘娘可是有求必应,便是份例的燕窝也是一月三四次的要,其余吃食就是紧着吴姨奶奶这儿的,不曾有半点怠慢。也不知为何吴姨奶奶脾气越近生产却是越发古怪,连着喜鹊也遭了不少罪受。”

    容沨眉眼微动:“好了,日后做事谨慎一些便是。”

    回到卷舒阁后,碧花才敢开口:“姑娘这是疑心侧妃娘娘那边有问题。”

    容沨闭了闭眼:“如今吴姨奶奶肚子怀着的那块肉可不是咱们侧妃娘娘眼中的金疙瘩,她的指望可都在这儿呢,从前我不曾多想,可如今我却是发现吴姨奶奶的命留不住了。”

    碧花吃惊地掩住嘴,见着云宵进来,又让她悄悄把房门给关上了:“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侧妃要的是能助她在王府站稳脚跟的孩子,可不会好心到连着孩子的亲娘一起帮扶,况且只要有亲娘一日在,她这个养娘就不安稳,谁知道这孩子会不会成为白眼狼反咬她一口,斩草除根才是办法。”容沨冷冷一笑,她这几日没放太多心思在王府,却不想戚氏已经迫不及待做下了那么多事情。

    碧花对上云宵惊得的眼睛,细细补充道:“今日那丫鬟说吴姨奶奶脾气越发古怪怕就是侧妃娘娘动手所致,这是下药?!”

    容沨道:“不仅下药,瞧着吴姨奶奶的肚子可是比寻常怀孕的女子大了许多。”

    云宵皱眉问:“会不会也如夫人一般怀得是双生胎。”

    容沨摇头,端起一杯清茶抿了一小口:“不会,为吴姨奶奶看脉的不是寻常庸医,怎么会到了九月连是双生子都看不出来,而且双生子吸收母体精气极大,一般待不到足月便会生产,我看吴姨奶奶这一胎孩子长得如此大,待生产之日怕是不好受。”

    云宵和碧花恍然大悟,下药,让孩子在母体中长得异常之大,为的都是生产那日,吴姨奶奶难产而死的铺垫。

    “那大夫呢?”

    “怕是连大夫都被侧妃给收买了,她如今可不是在青州时处处受人掣肘,有戚家和戚贵妃给她撑腰,她这是有恃无恐。况且方才咱们不也是听到喜鹊说,大夫嘱咐了吴姨奶奶要多走动,可惜她不听,到最后是她害死的自己。”

    突然天边一道惊雷,白色闪电从空中一闪而过,惊了碧花和云宵两人一下。

    容沨道:“这几日盯着吴姨奶奶和侧妃那边,我怕有人已经要坐不住了,毕竟夜长梦多。”

    待到天刚擦黑之时,骤雨而至,噼里啪啦地大滴的落在地上,天空电闪雷鸣,厚重的乌云在上空,让容沨总有几分透不过气来。

    可第二日却传来一件算好的事情,云州突发大水,除科举外如常举行,八月大选推辞到九月,一切从简。


………………………………

第一百三十章  吴氏暴戾

    却说吴姨奶奶自侧妃娘娘的院子出来后,便整日魂不守舍的,时常一人枯坐对着窗外发怔,有时喜鹊连唤她几声都没个回应的,就跟魂丢在了戚氏那里一般。

    身旁丫鬟见了,正要轻轻晃一下吴氏的手,却被喜鹊给一把拉住,扯到外面:“前两日的打还没有挨够!那一碗热茶泼你脸上,你倒是还敢往上凑。”

    喜鹊眼下一片青黑都盖着厚厚的脂粉,嘴角抽动着说话还有些扑簌的掉粉,抓着丫鬟的手像是只剩下一把骨头,憔悴得很。

    银杏神色猛地一惊,整个身子抑制不住地哆嗦起来,嗫嚅道:“多谢喜鹊姐姐提醒。”

    前些日子,吴氏也是坐在窗前发怔,银杏见着风大,便出声轻唤了几声吴氏,结果吴氏似被惊了一下,扬手便把桌上的热茶给泼到她脸上,不由分说又拿起掸子抽她身上的皮肉,到现在身上还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喜鹊和吴氏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一日都少不了一顿打的。

    银杏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忍不住抹着眼泪水哭道:“以前我娘费劲心思塞了钱,要把我送到吴姨奶奶这儿伺候,说以后姨奶奶生了我们这些做丫头的也能跟着沾光,可现在……都不知道那天就被给打死……”

    “整日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去做粗使丫头,喜鹊姐姐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喜鹊神情木然,抬手帮银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别哭了,等会儿让姨奶奶知道,又得受罚。咱们做奴才的,命哪里由得自己,你娘当初既然有门路把你送进来,想来也是有办法求个恩典带你出府。”

    她低垂着头道:“我是走不了的,你还小还是爹娘疼着的时候,何苦来受这个罪受,明日我顶你的班,你回家和你娘好好商量。”

    银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谢谢喜鹊姐姐,你就是我的恩人。”眼中笼罩的恐惧像是破裂出一丝缝隙,让她看到了一瞬希望。

    银杏似想到什么,又忍不住问:“听说喜鹊姐姐在青州时,是定了亲的,什么时候能吃到姐姐的喜酒。”

    喜鹊麻木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眼底闪过隐隐刺痛:“吴姨奶奶离不得我,当时没能被放出府,人家又哪里苦等我一个老姑娘。”

    银杏张了张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本想说点欢喜的事冲冲心中的阴霾,却不想戳到人家的痛处。

    喜鹊惨然一笑,又对银杏嘱咐道:“我去厨房给娘娘端燕窝,等会儿你伺候的时候机灵些,捡着好听的话说,别又被罚了。”

    走下台阶之时,喜鹊突然回望了一眼屋中的吴氏,眼中神色阴晴不定,又漠然离去。

    此刻吴氏心中五味杂陈,她低垂着眼眸,神色阴郁地盯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油然升起一丝怨憎,恨不得亲手将腹中的孩子给打掉,也不给她人做嫁衣。

    耳边回响的都是戚氏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刀刀割肉,刀刀见血。

    那日喜鹊扶着吴氏去了戚氏的院子,见着戚氏也是一脸傲然,站着敷衍地道了一句:“侧妃娘娘安。”

    戚氏也不生气,教丫鬟赶快扶着吴氏坐下,又让喜鹊跟着下人前去库房取燕窝。

    屋中独剩吴氏和戚氏两人,吴氏心下不耐,一坐下便是满心烦躁,语气不好道:“侧妃娘娘到底要做什么?”

    戚氏坐在吴氏对面,眼睛却是落在吴氏突起的肚子上,她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吴妹妹肚子里的小公子却是瞧着要比寻常怀孕女子大上一些,出生之后定是个能为王爷分忧的小公子。”

    吴氏忍住浑身战栗,捂着肚子往后瑟缩了一下,生怕戚氏就害了她。

    戚氏淡淡地收回手,忽地轻笑一声:“吴妹妹怕什么,这是在我的院子,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我又怎么敢害你,况且吴妹妹应该懂得我的心意。”

    吴氏怎么不懂戚氏的意思,受怀胎十月之苦的人是她,凭什么要让她的孩子认别人做娘,她皱着眉装糊涂道:“侧妃娘娘的意思,我不懂。我才是这孩子的亲娘,别人抢也抢不走!”

    戚氏脸上笑意淡了几分,微微偏了偏头笑着说:“谁说要抢你的孩子,孩子的母亲只有一个那便是你。可是吴姨奶奶能保证,日后这个孩子能坐上世子之位?虽是王府长子,可也只是庶出,还有一个身份卑微且不得王爷喜欢的生母。”

    “吴妹妹。”戚氏眼眸轻挑,眼底聚起一抹算计之色,她轻轻抓起吴氏的手掌不容她挣脱:“你想要母凭子贵,可是也别忘了子凭母贵,将来孩子长大也是会怨怼你没有替他谋划好前程。”

    她见吴氏阴郁的神情似有松动,又拿起桌上一个匣子,只见匣子只见盛着一柄银镜,银镜手柄之处密密麻麻地镶嵌着或大或小的宝石,镜子光亮清晰可见,照映着吴氏略微有些普通憔悴得脸。

    “这柄银镜是个西洋玩意儿,连着我脸上的皱纹有多少都能照得一清二楚,虽不是值钱的东西,可也新鲜,我日日都爱拿着它看上一会儿,才能知道不久后其他姨奶奶入府,自己早就是昨日黄花,年老色衰。”

    吴氏呼吸一窒,整个人都僵直着身子。

    “她们都年轻,过不了几年府中才是热闹得满府都能听见孩子的哭闹声,你说那时候你和你的孩子又该怎么办才好。”戚氏拿着银镜在吴氏面前照了照。

    只听戚氏惊讶道:“吴妹妹比我小上一轮,怎么见白头发都长起来了。”

    “别说了!”吴氏一手死死地抠住圆桌边缘,稍长的指甲只要她在微微用力便能折断,可偏偏她好似察觉不到疼痛。

    “说了那么多,你不就是想要我肚子的孩子,什么替我着想都是借口,你是为了你自己!”

    戚氏道:“是为了我自己,可这孩子是你生下来的,我又怎么会断掉你与他之间的关系。只有你我才放心,不然我也不会几次三番等着吴妹妹给我一个准话。”

    她定定地看着吴氏,许诺道:“只要你答应将孩子交由我扶养,我必定竭尽全力用上戚家的权势让他成为侯府的世子,未来容王府的家主。”

    回到现实,吴氏说不心动都是假的,她一无家势,二没了昔日的容貌不得王爷欢心,她若想翻身只能将自己的孩子交给戚氏作为筹码,依附与她。

    可心中却是憋屈至极,又是砸了一个瓷瓶,见着无人进来收拾,又怒火中烧的叫喊着:“人呢!人都死哪里去了。”

    银杏听得东西砸碎的动静吓了一大跳,害怕的不敢进去,又闻得吴氏在叫人,便强忍着恐惧走了进去,等她明日回家和她娘说,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挨打了,今日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走到吴氏跟前问:“姨奶奶有什么吩咐?”

    吴氏操起掸子便给银杏脸上打出一道血痕:“你是死人啊!叫了那么多声才进来,你只是不把我当主子来看。还敢躲,你过来。”

    银杏举起手挡在自己的面前,哭声求饶:“姨奶奶饶命,婢子不敢了,姨奶奶饶命……”

    吴氏听得银杏求饶仿佛内心的痛苦得到了释放,她的痛苦转移到了别人身上她就高兴,手上动作却是一刻不停,高高举起掸子又是狠狠地落下。

    “啊——”

    凄厉的惨叫刺得吴氏耳膜一阵疼痛,又要动手时,却见地上一片猩红之色,却是方才银杏没站稳整个人摔在了方才的碎瓷片中,瓷片扎入皮肉中,鲜血流出,成了一个血人。

    银杏眼眶泪水止不住,疼痛让她一阵意识模糊,可口中还在喃喃求饶:“……姨奶奶,饶命……”

    吴氏眼睛一瞬瞪大,连忙丢了手里的掸子,捂着微微有些抽痛的肚子。

    从厨房回来的喜鹊更是惊得手里的燕窝都差点落在了地上:“银,银杏?”

    吴氏猛地抬起头,刻薄地骂道:“这个死丫头摔了我的瓷瓶,我还没骂她。她倒是做贼心虚地把自己给摔了,还不快叫人来收拾,把她送回去上药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真是晦气。”

    她偏过头,眼眸瞥见猩红的鲜血,心下惊慌地一抖,赶忙别过头。

    喜鹊咬牙:“婢子知晓。”

    ……

    “听说吴姨奶奶那里见了血。”云宵放了手中的茶点在容沨面前轻声道了一句。

    “见血?”容沨翻着书页的手一顿,“是要生了?”

    云宵摇摇头,面色有些低沉道:“说是吴姨奶奶跟前的丫头做事不谨慎摔了瓷瓶,还不小心跌了上去。消息还是瞒着的,吴姨奶奶还不让人去请大夫。”

    容沨冷声一笑,阖了书本摔在桌上:“她倒是脾气大的都要罔顾人命。侧妃那边没有动静?”

    云宵道:“侧妃娘娘现在想要吴姨奶奶肚子的孩子,自然不会插手自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容沨眉眼微动正要说些什么,却见碧花走了进来:“姑娘外面有人求见。”

    容沨微微抿了抿嘴角:“进来吧。”

    “四姑娘救命!”来人一进屋子二话没说就跪在地上叫道。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吴氏生产

    “四姑娘,婢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银杏,吴姨奶奶她真的疯了,她不让婢子去请大夫,银杏瘫在床上,血都止不住就要死了。”

    来人正是喜鹊,她跪在地上,发髻凌乱地垂下几率头发,一边哭着说,一边用力磕着头。

    “四姑娘,求求你……”

    容沨目光轻缓从书页移到喜鹊身上,不动声色道:“你是吴姨奶奶心腹,你的话我却是不敢十分相信,别又是算计着什么等着我跳进去。”

    喜鹊抬起头,泪水在盖满脂粉的脸上冲刷出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只见白白的脂粉下却是一张憔悴发黄的脸,她眼中带着惊惧。

    “四姑娘,人命关天,即便从前婢子有些什么,可是婢子不敢拿人性命开玩笑,银杏年岁还小,就算她命该如此也不应该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

    容沨静静道:“她与我非亲非故,我何必为了一个丫头去得罪吴姨奶奶,这笔卖买不划算。”

    喜鹊呼吸一窒,支撑不住地委顿在地,泪雨如下,她一手撑在地上,指甲摩擦着地面缓缓收紧,指甲缝间冒出丝丝血迹。

    她心神一定:“婢子知道,知道侧妃娘娘在吴姨奶奶安胎药里做了手脚。”

    容沨异常平静,眼眸轻轻一抬看向不远处的云宵,一手搭在矮桌上,手指微动:“是吗,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喜鹊无声落泪,眼眸微沉压着复杂的情绪,怨憎、狠辣和一丝得以报复的痛快……还有一丝难言的后悔,她一字一句开口道:“因为是侧妃娘娘买通了婢子,叫婢子每日一点放在吴姨奶奶安胎药中,让她神思恍惚,暴躁易怒。”

    “呵——”容沨忽地冷笑一声,眼眸稍稍一凉:“背主之人,我更不能信。我猜你之所以想救那个丫头,是因为她若真死了,而你就成了杀她的帮凶或者说是元凶,吴姨奶奶性情不定失手伤了她,最终还是因为你亲自下的药。”

    喜鹊崩溃地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出,她摇着头:“婢子不想,是吴姨奶奶逼我的,是她害我在先,婢子不想害人,只想让她得应有的报应。”

    “婢子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不想搭上无辜之人的性命……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就饶不过我!四姑娘婢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婢子一定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都告诉你。”

    碧花守在一旁,这才开口道:“若是等着你求我家姑娘心软,那丫头早就没命了,云宵已经去寿安堂禀报秦妈妈了,能不能活就看她自己的命。”

    喜鹊神情一顿,木然的面孔呆呆的有些痴傻,她猛然回过神来,又是一阵磕头。

    容沨侧着身子,手指微动移在茶盏上,描绘着上面的山水图画:“你既然是吴姨奶奶心腹,为何又要做两面三刀的事,害自己的主子?”

    喜鹊面上露出一丝恨意,无助地低垂着头,细细述说。

    喜鹊原在青州时,就定下一门亲事,就等着把主子伺候好,得个恩典风光嫁出去,可谁知容王府遭了劫难后,又要举家进盛京。

    几经波折,喜鹊便求吴氏让她赎身出府嫁人,可吴氏因担心入盛京后,没有亲信的人在,日子越发艰难,便扣住喜鹊的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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