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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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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宵端了一盏清茶放在容沨面前,又侧目看了眼桌上匣子里被重新打造新样式的暖玉:“姑,郡主还是心太软。”

    容沨伸手将匣子的盖子阖上,神色淡淡道:“不过是银货两讫,她帮我做了该做的事,我自然不会亏待她。”

    云宵笑笑,又问:“喜鹊告诉吴姨奶奶真相,让侧妃希望落空。那吴姨奶奶呢,她从前嚣张跋扈,因着有孕还多次出言不逊指摘郡主和王妃,郡主又为什么要帮她?”

    她确实有些想不明白,虽然对吴姨奶奶的死有些触动,可到底这个人是活有余罪,死有余辜。

    “不是帮她,而是为了减轻我心中的负担,看着祖母明知吴氏将死,也不愿让她见上远哥儿一面,当年母亲生下我和弟弟亦是如此凶险,看着她们,我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容沨闭了闭眼,微微有些疲惫:“祖母反复无常,事事以容家利益为重,若有一日我触碰到了她们的底线是否她们也会对我弃之如履,云宵,我可真想知道到了那一日。”

    云宵抢声道:“真到了那一日,婢子一定不会背弃郡主。”

    容沨捏了捏眉心:“私下就不吃唤我郡主,这个身份让我陌生得很。”

    云宵接过匣子,却见碧花眉梢带喜走了进来,便开口笑道:“这是得了什么好,这样欢喜?”

    碧花三两步上前,对着容沨道:“方才婢子从外面回来时,见着侧妃领了好几个人从老夫人的寿安堂出来,个个都是花容月貌,想来都是要入府伺候王爷的。”

    容沨挑了挑眉:“好几个?祖母这是打定主意要多挑些可心的人替父亲开枝散叶。”

    云宵道:“府上这几日怕是消停不下来,侧妃更是要忙得脚不沾地。”

    容沨凉凉道:“谁又管她呢。”

    这日,寿安堂内却是座无虚席,容老夫人道:“素日里你们都不必来这儿请安,只逢十五过来一趟就好,王妃身子不好,府上都是侧妃管事,安安分分的伺候王爷,规矩都是来约束心思不干净的人。”

    底下四个女子,最小的也不过比容沨大上两岁,个个低垂着头听着容老夫人训话。

    容老夫人又道:“侧妃你们都见过,王妃住在黎苑平日少去打扰她养病。”

    四个女子低声应道。

    容沨却是单手撑着额头,神情淡淡,掩嘴轻轻打了个哈欠,见着容老夫人的训话还在继续,斜眼又瞧着容涵隐隐有些坐得不耐烦还仍然强撑着精神听着容老夫人指桑骂槐。

    她缓缓起身道:“孙女选了一块暖玉替远哥儿打了一块玉饰,趁着这小家伙还没睡着,想去见见。”

    容老夫人微皱的眉眼这才舒展开:“这孩子成日贪睡,你来见她时,总是在睡觉,今日这个时辰可是醒着,你既然有东西要给他,便去吧。”


………………………………

第一百三十四章  谢予出事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容王府多了四位姨奶奶却是怎么都没打得起来,容王爷回府第一日便就去了寿安堂给容老夫人,看见远哥儿被乳母抱在怀里,这才生出一丝为人父的喜悦。

    大晋百姓都认为抱孙不抱子,容王爷却是难得抱了一下远哥儿,沉声道:“若是当年没有轻信周氏的话,我和王妃的孩子长到今日已然能担起重任。”

    容王爷将孩子交换到乳母手里,又伸手挥退了屋里的下人。

    容老夫人闭着眼,手里捻动着佛串:“都是因果报应,你与周氏当年做错的事,自是要你们去赎罪,周氏已死,你又多年膝下子嗣无继,可到远哥儿终于是有了结果。”

    容王爷脸色羞愧,十多年被周氏一个女子玩弄欺骗,确实是他太信温柔乡:“让母亲为我担心是儿子的过错,府上之事都侧妃打点,远哥儿养在寿安堂,母亲也能享受含孙弄怡的福了。”

    容老夫人冷笑一下,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眼眸之中带着几分精光,她啪地一下将佛串拍在桌上:“我若是真有那个福气!你这几日又怎么会忙得都不着家。朝堂之上,又出现了何事?”

    容王爷神情微微一变,眉头微皱,叹声道:“云州发大水,赈灾银已经拨了下去,灾情却是一点都没缓解,陛下为着这事已经发落了好几个大臣。元裔君在朝堂上意指赈灾银下拨途中,官员从中捞取银子,等到灾民手中亦是杯水车薪。”

    容老夫人半眯着眼睛:“也不无道理,只是可怜多少百姓为此受罪。陛下又要怎么处置?”

    容王爷又继续道:“元裔君求陛下再次下拨赈灾银,并严惩贪墨官员,但其中部分官员隐隐牵扯三皇子和戚家,又让二皇子亲自出面前去云州处理赈灾事宜,朝中大臣对此争吵不休……陛下似疑心大臣结党营私,参与夺嫡之事,却是将元裔君罚去慎刑司,敲打众位大臣。”

    谢予被罚入慎刑司之事着实让容老夫人有些惊愕,毕竟在青州时,她便觉得此人城府深不可测又常伴陛下身边,自是有一番手段的,想来陛下这次举动已是震怒。

    元裔君权倾朝野都没逃过被罚,何况是一般臣子。

    “戚家和三皇子受牵连,二皇子从中得益,难免会让陛下猜忌是否有人故意陷害,况且要求查清此事的还是元裔君,陛下身边亲信一旦与任何一方走进,探听得陛下圣意,这是大忌。”

    容王爷看着容老夫人言辞闪烁犹豫,忍了又忍后,终于还是开口道:“陛下喜怒无常,送沨儿入宫也不知是福是祸。母亲,我们该为容家以后打算了。”

    容老夫人闻言一怔,身子也不由挺直了一些:“你这是要?”

    “我容家如今看着风光,可其中艰辛又有谁知道,儿子不得不为容家以后打算,从龙有功,可保容家百年无虞,陛下对容家心有忌惮,儿子担心从前的谢家便是今日容家的下场。”

    株连九族!

    容老夫人惊得不小心碰掉桌上的佛串,佛珠颗颗从断了线的接口处,像四处滚着,她眼眸一沉:“你要如何?”

    容王爷道:“儿子决心帮三皇子夺嫡。”

    容老夫人思虑片刻,眉眼微皱:“你是容家家主,容家以后荣光都在你的手里,该如何走,你自己决定便是,母亲老了,你日后行事需万事小心。”

    ……

    “怀鄞公主要召我进宫?”

    容沨疑惑道,从戚贵妃生辰那日后,容沨便不再见过怀鄞公主,因着谢予的原因,她对自己好奇心极重,容沨不知她和谢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可谨慎起见,确实希望自己和怀鄞公主不再有什么深交。

    想起怀鄞嚣张娇矜的性子,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头。

    “来了一位姑姑,马车都已经在王府大门等着,老夫人说,让姑娘收拾收拾便去。”云宵也是一阵纳罕,可转念有些怀鄞公主曾经帮过姑娘解围,应该不会像戚贵妃一样心存坏心。

    容沨无法,只得梳妆换衣进宫去。

    来接容沨的姑姑已有四十多岁,身上衣衫素朴不见华贵,发髻梳的一丝不苟,眉眼含笑,看着是个极好相处的人,她抬头一见容沨,眉眼微微一动,恭声道:“请郡主上车。”

    容沨坐在马车内,闭着眼坐在一旁小憩,静静的模样收敛了她性子里的冷硬和尖锐。

    忍冬姑姑是从前伺候在怀鄞公主母亲身边的老人,叶婉容是个好人,可惜性子太柔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别人,叶婉容死后她便一直跟在怀鄞公主身边。

    容沨虽是闭着眼睛,可敏感的觉得忍冬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在她脸上打量着,这种目光她曾经也在李妈妈身上见过,仿佛透过她在看什么人一样,让她由心的多了一丝厌恶。

    她幽幽地睁开眼睛,恰恰对上忍冬略有几分哀伤的目光,开口问:“姑姑这样瞧我,可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

    忍冬笑笑,眼眸轻眨,低头道:“郡主恕罪。奴婢瞧着郡主举手投足间都有几分宫里贵人的样子,像是在宫中久住过得人,不免多看了两眼。”

    容沨缓缓低垂下眼眸:“是吗?从前在青州时,祖母替我寻了一位宫里的老人教我规矩,她以前在尚宫局当过差。”

    忍冬心中已是明了,容郡主这番规矩也只有长年沉浸在宫里的嬷嬷才能教导出来,只是心下略微有些好奇:“尚宫局?奴婢从前也在尚宫局做过事,到不知是哪位姑姑?”

    “我不知她名讳,府上之人都唤她一声李妈妈。”容沨声音轻缓,说到最后三个字时,目光微凝细细地盯着忍冬脸上的神情。

    果真忍冬听得这三个字后,脸上笑意一瞬凝滞,瞳孔微微收缩,怔愣有一瞬后,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地问:“李妈妈?”

    容沨又故意压低声音道:“对,李妈妈还说她从前还在一位贵人身边当过差,只是那位贵人是谁,李妈妈却不愿多说。”

    忍冬放在膝上的双手不由攥在一起,只有是她了!不肯说的贵人一定就是莲妃娘娘,莲妃自戕是宫中禁忌。

    她抬头看向容沨,真是造化弄人,谁也不知当年她的主子叶婉容和莲妃交好,莲妃出事后,叶婉容也受到厌弃,直到过了两三年,陛下才愿意重新召幸,这才有了怀鄞公主,可惜叶婉容在生下怀鄞公主不久后也郁郁而终。

    忍冬始终记得那日,叶婉容拉着她的手说:“莲妃姐姐是个好人,可是我却帮不了她,让她含冤而死,当年若不是有她一路帮扶我早就死了。”

    莲妃娘娘容貌惊为天人,可最让人心动的却是那一双眼睛,容沨这双眼睛更是与她如出一辙。

    忍冬忽地反应过来,李妈妈教过容郡主规矩,难道是……

    这样的人让陛下见到,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心下微沉后,又是一阵心悸,对着容沨总有那么一丝惋惜:“奴婢在尚宫局时,有一位小姐妹也姓李,早些年就被放出宫去,郡主说的约莫就是她了。她为人谨慎,行事又极为妥当,她对郡主说的话一定都是发自肺腑,还请郡主牢记在心。”

    菁芜轩。

    怀鄞一见到容沨,就对忍冬道:“姑姑就不用管我们了,让我们自己玩去。”

    忍冬无奈摇头:“那奴婢就先行下去了。”

    怀鄞见着忍冬走远了,才拉着容沨咬耳朵道:“你可知道谢予被我父皇罚入了慎刑司。”

    容沨手上被怀鄞递了一盏温奶,却是一瞬手上打滑被子又一下嗑在桌子上,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脑子嗡地一下让她发懵了一会儿:“公主在说什么?”

    怀鄞盯着送沨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谢予被我父皇罚入了慎刑司,已经有四日了,他们都说谢予因着赈灾之事惹怒了父皇。”

    容沨敛了敛神色问:“那关我臣女何事?臣女说过,我与元裔君并无干系。况且元裔君是陛下身边亲信之人想来也是无事的。”

    她缓缓抬起手,放在另一手捧着温奶的手背上,指尖隐隐发白,稳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手。

    怀鄞眉眼一挑,她都快要怀疑二皇兄与她说的话,是否都是真的,眼前这个少女真的与谢予有牵连吗?

    不过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容沨和谢予这尊瘟神一定有问题。

    “那可不一定,宫中都传谢予帮二皇兄夺嫡,陷害三皇兄,我父皇是大晋的皇帝,他最忌讳别人觊觎自己的位置,即便是他的儿子和他最信的人也不可以,此次谢予是凶多吉少,说不准就被慎刑司的人用刑,那里面的人才不会管他是谁。”

    容沨几欲握不住手里的温奶,指甲掐在手背上,一言不发。

    怀鄞还在继续:“你若真对谢予有情,我可以帮你去见他一面,机会就放在你的面前,去不去在你。”

    容沨眉眼微冷:“元裔君出事是他自找的,臣女为何要冒险去见他。”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胆偷亲

    都说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口是心非说的就是容沨,怀鄞心中呵呵,她若是再信容沨的鬼话连篇,她就是只蠢猪。

    还说不愿意去见谢予,现在又是谁在冒险。

    怀鄞腰间别着马鞭,铃铛随着脚步发出一阵又一阵细碎的轻响,她眼眸一挑,看着面前挡着她的人,当即就抽出自己的马鞭指着那人道:“谁给你的狗胆敢拦本公主!”

    那人道:“公主千金之躯,慎刑司实在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还请。”话还没说完,迎面便是一鞭抽在那人脸上。

    怀鄞跋扈道:“给本公主滚开!这可是父皇御赐的马鞭,连皇子我都打得,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她转头看着容沨:“你和本公主打赌输了,那就要接受惩罚,只要你在这慎刑司里呆上半个时辰,本公主就饶了你。”

    怀鄞在宫中行事一向嚣张,加上陛下一心觉得她这是率性天真娇纵而为,便是戚贵妃都不敢轻易去触这人眉头的。

    见着容沨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也不知是哪个世家娇养的姑娘,竟然被怀鄞公主欺压的连句话都不敢反抗,不免觉得有些可怜,可周遭却是无一人敢上前拦着。

    谢予是被陛下罚入慎刑司的,有陛下口谕他们才敢肆无忌惮,可是怀鄞公主着实让他们为难,便只能由着她胡闹,又悄悄让人出去告知陛下。

    怀鄞抢了钥匙,还不让人跟着。

    怀鄞公主领着容沨一路往前走着,容沨这才微微抬起眼眸看着牢房里的人是否就有谢予,里面潮湿闷热,一股子血腥味在这里发酵。

    终于在一处牢房前停了下来,怀鄞把钥匙容沨手里道:“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我去拖住他们。”

    容沨点头,费了半天力气才帮锁着牢门的锁链给打开。

    谢予身子看着墙壁,一腿弯曲另一手搭在膝盖上,他披散着长发低垂着头,身上白衣被抽出一道道血痕,意识略微有些模糊地想着,老皇帝这次是真的存心要让他吃些苦头,连着三日每日十鞭,绽开的血肉没有得到处理,已经有化脓的趋势。

    容沨三两步上前,跪在谢予面前,她抬手理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这才看清底下的脸,眉头微皱似乎在隐忍着伤口的疼痛,嘴角干裂开一道口子,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用着自己的额头抵住谢予的额头,双手捧着他的脸,声音沙哑道:“谢予……”

    谢予默了一瞬,一手放在容沨肩膀上,不由用了几分力将她推开,淡漠道:“……你不该来这里。”

    容沨被他推开一些距离,眼眶泛红,哑声道:“可是你在这里。”

    谢予死寂一样的眸子溅起了一丝水花,低垂的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眸微凝:“郡主娘娘千金贵体,以后入宫更是能得陛下恩宠,怎么能屈尊来见我一个受罚的阉人。”

    容沨缓缓摇摇头,眼睛里装着的全是谢予一个人:“你以为你这样说了,我就会生气离开,我既然冒险来见你,我不会被你气走。”

    谢予支起手,扯住容沨垂下的一缕青丝,从前他也是这样喜欢欺负她,手指轻轻绕着一点一点收紧,扯着容沨的头皮:“容沨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可惜也是愚不可及。”

    容沨眉眼微皱:“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谢予一瞬又松了手,眼眸微动缓缓移开:“顺其自然。”

    容沨瞧着谢予身上的伤,仿佛是在剜她的心,即便知道谢予不会让自己出事,可是她心底却还是害怕得紧,能牵动她心的人只有这个人了,她不想将来有一天她在暗无天日的宫里,连着最后一点的念想都没有了。

    “不要死,求你不要死。”

    谢予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声音却冰冷的如同一把刀子:“容沨你就这样喜欢急不可耐喜欢向别人投怀送抱,连一个阉人都要放在心里,你真是让人恶心,求我不要死,你拿什么身份来求我,我的女人?”

    他用手钳住容沨的两颊:“像那些卑躬屈膝为求权势富贵的人一样,脱光衣服爬上一个阉人的床。不,你就和那些为求权势富贵的女人一样,入宫去伺候一个和你父亲一样老的男人,容沨你比她们更可悲,你是不是等着我有一日惦念你今日对我的好,日后好帮扶你,不可能的容沨。”

    容沨眼泪一瞬停住,心脏有些酸胀的刺痛,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她一把拍开谢予的手,猛地挺直身子,眼睛恨恨地盯着谢予:“……我真后悔当初第一次见你便说心悦你。”

    谢予垂下的手动了动,眼眸阴冷地更加厉害。

    “因为后来我是真的忘不了你,谢予你真的好狠……”

    容沨咬了咬牙,心里拱着一股火气,支使着她想要打破束缚做一些大胆的事情,然而事实上她也真的这样做了。

    她猛地靠近,将嘴唇贴在了谢予的唇上,胆大的用着牙齿咬了咬,双手贴在谢予胸膛,察觉到他一动不动。

    容沨脸色涨红,停住动作,霍地离开谢予站直身子,她平息了下自己的呼吸,跺脚狠骂一句:“谢予你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容沨将门锁锁上时,她又道:“千万不要死。”

    良久,又是一片寂静,仿佛容沨这人从来都没有来过,昏暗处,微微可见谢予耳廓发红,内心说不出的感觉,低骂一句:“真是胆大。”

    突然一人出声:“可不是胆大,没想到元裔君沦落至此也还是艳福不浅。”那人手中摇着折扇,揶揄道。

    谢予抬眸看向来人,威胁出声道:“不要打她的主意。”

    来人正是赵淑妃所出的二皇子萧承,他微微挑眉,折扇阖上敲打在手心:“本皇子怎么敢打元裔君心尖上的人的主意。”

    谢予冷哼一声:“那也是你和怀鄞说的小丫头的事。”

    萧承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问道:“她对你可是真心,明知你是个阉人,明知你深陷囹圄也还敢来见你,你又何必故意说那些话来气她。”

    谢予眼眸一低,一手微微蜷紧:“她不该与我有牵连,她年纪还小不懂什么是情爱,只凭着性子任性而为。我们要做的事太危险,我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萧承笑意微顿:“那你可问过她的意愿。将来她入宫也是凶险,还不如跟从本心和你。”

    谢予打断他的话:“不可以。她可以不必入宫,只要不将她牵扯进来,我可以保她嫁给一个可靠的人,平安度日,即便容家要帮萧继,我也能保下她。”

    萧承哑口无言,缓缓摇了头:“前去赈灾的事,我向父皇推了,举荐了三弟前去,父皇倒是谁也没便宜,点了别人。”

    说完,萧承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谢予伸手碰了碰自己被容沨轻咬的下唇,他比容沨大了十岁,却是被她一个小丫头弄得心乱,真是一场冤孽。

    却说这边,怀鄞一见容沨就是脸色涨红,心下疑惑,可也不好多问,见着有人看了过来便道:“还算你有些胆子,没有哭哭啼啼的,今日本公主就放了你。”

    两人出了慎刑司,回到菁芜轩却见忍冬一脸焦急的守在外面,见着怀鄞回来便压低声音叫道:“奴婢的小祖宗,你都干了些什么事?陛下都在里面等着你呢。”

    怀鄞却也不怕:“父皇来了就来了呗,怕什么。”

    忍冬看着容沨,心下左右摆动,开口道:“郡主衣裙脏了,不宜面圣,奴婢带着她先去梳洗。”

    怀鄞点了点头,她有心撮合容沨和谢予这对苦命鸳鸯又怎么会让她往父皇面前凑。

    一进屋子,晋元帝便沉声道:“你可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慎刑司你也敢闯。”一双眼眸略微幽深,静静地看着怀鄞。

    怀鄞上前环住晋元帝的手臂,毫无畏惧:“女儿不过是和容郡主玩闹而已,人家都没生气,父皇又怎么能罚我。”

    晋元帝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她这都是怕你,敢怒不敢言。”

    怀鄞摇头:“怎么会,父皇可不许生女儿的气。”

    晋元帝心思微沉,谈起慎刑司不免又想到谢予:“你在宫里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怀鄞眼眸微动,神情似有些谨慎,转而又笑着问:“是说元裔君被罚入慎刑司的事?元裔君是父皇亲信之人,他被罚自然有许多人看笑话,倒是后宫之中没有了他的管束,却是越来越热闹了。”

    晋元帝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龙纹扳指,轻轻一笑:“谢予树敌不少,自然是会有人落井下石,可一码归一码,既然受了罚,也该回来了。”

    不过第二日,晋元帝却是放话将谢予从慎刑司放了出来,仍在御前伺候,并重新拨款选了一刚正不阿的大臣亲自前往云州赈灾,肃清贪墨官员,两位皇子皆留守盛京,教人一时之间看不懂晋元帝是何意思。


………………………………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归学宴

    容沨在宫中受了欺负,被怀鄞公主关在慎刑司大半个时辰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一般,传遍整个盛京城。

    一面人们不由觉得怀鄞公主骄横跋扈,另一面又觉得容王府的容郡主可怜又是胆小不敢反抗。

    更是有人大胆议论此事。

    “怀鄞公主得宠谁敢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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