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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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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予之前的往事种种容沨都没有开口问,你要做的事,我都陪着你。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毒心猜忌

    翌日清晨,云宵掀了帘子进来,发现容沨还在酣睡,整个人睡得沉沉的,呼吸清浅,便朝碧花招了招手退了出去,反正她们姑娘是出来散心的,没人拘着多睡会儿也无妨。

    怀鄞一大早便疯得没影儿,若是要找她,只需问问印澧在那里,一准就能找着。

    印澧面色如常,不过周身气场冷得嗖嗖刮着阵阵寒意,印夫子门下弟子见着印澧这个样子,不由都绕道而走,这可比平时他们做错事印澧司罚时还要严肃,心里忍不住想又是哪个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惹得印小公子这样生气。

    却不知此刻惹他生气之人,正正站在他的面前,印澧的脸一下黑了下来,可有不得不和周遭的人一同行礼:“元裔君。”

    谢予淡淡挑眉,往里面去找印夫子去了。

    “印夫子不愿接见主子,又独独只见谢予,未免太过欺辱人了。”萧继身边的门客忿忿道。

    萧继笑意不变,缓缓抬手止住他的话头:“谢予身上奉的是皇命,自然与我们不一样。”

    门客皱眉道:“只是谢予此人行事诡异,对主子的招揽视而不见,又和二皇子那边又走得有些近。前次云州之事,谢予被罚,属下实在担心他假借皇命替二皇子搭桥牵线。”

    毕竟不归山不等同与其他世家,既为宫学,一旦印夫子加入任何一个阵营,满朝文武百官已有三分一收入囊中,即使身为九五至尊,无疑是被架空权力的。

    萧继眼眸一低,聚集着一丝阴暗:“谢予若是敢这样做,那就别怪本皇子将不归山连根拔起。父皇疑心越来越重,他们断不敢轻易而为,要做也只能悄悄的来。”

    他声音微沉,细细地问:“我交代的事可都做好了?”

    门客压低嗓音,面色郑重道:“属下都已将名字记录在册。可公子此举未免有些冒险,万一泄露出去。”

    话音在萧继微凝的注视中咽了回来,心下一悸,惴惴不安地低下了头。

    萧继道:“若此事泄露了出去,那便是你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

    其中杀意不掩,萧继又转而笑了笑:“他们不敢说,因为是他们找上了我,既然印家不可拉拢,那就让他们渗透进不归山,一点一点让这个地方成为我们自己的。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萧继让许多还是一介白衣的书生加入到他夺嫡的阵营中,所有人都在名册上画押签字,无疑是谋反之举,可是权势的诱惑如同一碗能让人上瘾的毒药,谁都是自愿的。

    不归山考学之所以万众举目,不过就是因为一旦能有扬名机会,那便占了秋试甲榜的位置,它就是一举得中的一张帖子。一旦文武百官都成了萧继的人,萧继眼中幽幽升起一丝炙热。

    陪同容涵前来参加不归山考学不过就是个幌子,其中深意便是为了这件事。

    两人转身之时,却见一处转角露出一抹浅色裙裾,猩红的杀意顿时涌现,门客面色一冷,就要动手,却被萧继挥退。

    萧继面上又聚起一丝虚假的笑意,这人他熟悉的很。

    他轻声上前:“表妹怎么在这里?”

    “我……”来人正是戚簌簌,她娇弱苍白的脸上聚起一抹浅浅的红晕如同胭脂一般。

    “簌簌听闻表哥陪同容王府六姑娘前来考学还以为是假的,不想真在这里见着了表哥。”

    萧继意味不明道:“是吗?”

    戚簌簌咬咬牙,红着脸问:“表哥真的会娶容六姑娘当正妃?”

    萧继挑眉:“一切还得听从父皇旨意。”

    话里并未否认,却是更加直接明了的告诉戚簌簌,他若告诉了晋元帝,容涵就会是三皇子妃。

    戚簌簌低垂着头,一手微微攥紧,指甲嵌入掌心中掐出一道道弯月牙儿的喜色於痕。

    她没想到扳倒了一个孟宜龄来了一个更棘手的。

    萧继对戚簌簌此人有些看不透,更是觉得她说话做事略微有些怪异,尤其是她向自己的目光不像其他女子一般的迷恋或爱意,其中意味仿佛是一种控制和占有的执念。

    戚簌簌强撑着笑意,眼眸阴郁地森森寒意仿佛一个恶鬼,她张口道:“表哥若是娶了容六姑娘只会离你想要坐上的位置更远,她那样蠢的人怎么配成为三皇子妃。”

    此话落在萧继耳朵里却成了变相的威胁,萧继眼眸微沉,好像能滴出墨来,戚簌簌这是听到了什么,在那这件事来威胁他……

    但戚簌簌只是作为一个重生而来的人的优越感,在告诉萧继自己才是他正妃最合适的人选。

    “表哥,贵妃娘娘想要家势好的女子来帮扶你坐上那个位置,可若是人太蠢,只会沦为人前的笑柄,托你的后腿,沛国公府虽然势大,可是孟姑娘却是蠢得被人算计都不知道,还连累了表哥。”

    戚簌簌眼中浮起一丝痴迷的执念:“容王府又如何,六姑娘也只会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还害了你。”

    她忽地握住萧继的手:“你为何看不到我?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我若成为你的正妃,整个戚家都是你的后盾。”

    萧继嫌恶挣脱开戚簌簌的手,冷声道:“表妹这是没睡醒再说胡话。”

    戚簌簌被萧继眼中毫不掩饰的神色给刺痛,她眼睛瞪大,心下觉得萧继也是个蠢的,既然以貌取人瞧不上她,又道:“你若哭得我只是一个庶女配不上正妃之位,那我便成为戚家独一无二的嫡女。”

    “你疯了。”萧继道。

    此时容涵远远便瞧着萧继像是被人痴缠脱不开身,对着柳叶问:“那人是谁?”

    柳叶拧眉,稍稍思索想了一下:“瞧着像是戚姑娘。”

    戚簌簌?容涵神情一顿,又想起昨日云宵说的话,对此人厌恶更深。

    戚簌簌三番五次想要动手抓着萧继,萧继已然败完耐心想要离开,可有摸不准戚簌簌到底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由又放心不下。

    “戚妹妹这是在和表哥说什么悄悄话呢?”容涵悠悠地走上前。

    戚簌簌缓缓抬头,看着容涵俏丽的脸庞,手指动了动,微微福身:“容六姑娘。”

    容涵歪了歪头:“你虽不是舅母所出,可也是舅舅的孩子,唤我容六姑娘未免太过生疏。”

    她又抬头看着萧继:“表哥不是说,有事要去寻印夫子,怎么见着戚妹妹就忘了正事。”

    萧继眼眸之中的阴郁褪去不少,饶有兴趣的瞥了一眼容涵,就转身离去。

    戚簌簌伸手就要抓住萧继的衣袖,却被容涵一把抓住手腕,只见容涵皮笑肉不笑道:“戚妹妹如此想要叙旧,不如我同你说说青州好玩的事。”

    直止萧继走远,戚簌簌霍地挣开,容涵不妨被挣开的手一下打在了雕花窗格上,一阵刺痛,却见右手食指指甲盖儿从中间崩裂流出血来。

    戚簌簌见了笑意更浓:“指甲断了。也不知容六姑娘还能不能弹琴。”

    柳叶心疼容涵,气不过张嘴道:“你这人怎么这,啊——”

    一声尖叫却是戚簌簌刮了柳叶一巴掌,脸上挂着一道刺眼的血痕,戚簌簌尖尖的指甲还带着一些刮下的皮肉:“主子受欺负了,身边的狗就忍不住出来叫嚣,容六姑娘好生厉害连一条狗都管不住。”

    说着就柔柔轻笑起来。

    容涵忍住右手的疼痛,十指连心却是脸色有些发白,笑笑道:“是人是狗我比戚妹妹看得清楚,却是有些人连狗都不如。昨日考画,孟姑娘得了一甲,又成为了女学的先生,倒是戚妹妹什么也没得,到底还是年纪太小。”

    鲜血顺着指甲缝汇聚到指甲滴下在地上,好似一朵朵展开的红梅。

    戚簌簌阴森道:“容六姑娘还是先管管自己。”

    见着戚簌簌离开,容涵这才忍不住丝丝抽气起来,柳叶红着眼睛道:“姑娘今日下午的考琴可怎么办?”

    容涵摇摇头,盯着她脸上的红痕道:“无事。倒是你脸上的伤回去叫大夫好好看看,留了疤可难看了。”

    ……

    午食时,怀鄞还是不见人影,倒是孟宜龄来寻容沨一同吃东西。

    容沨用好饭食,放下筷子问:“孟姐姐能当上女学先生,想来国公夫人心中大石已然能够放下。”

    孟宜龄拭了拭嘴,坦然道:“从前母亲觉得盛京世家众多,可总也挑不上一个好的。而如今更是希望有一个好的人能接受我,且也不论家势,我能得在女学教习也总是有了依靠,倒是宁愿一辈子孤身一人。”

    容沨神情一怔,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很是理解孟宜龄,凭着她的家势怎么可能找不到夫家,只是总怕因着各种事情心生龃龉,还不如一人快活。

    “国公夫人心疼孟姐姐,想要的是你能够欢喜有所依靠,既然现下有了依靠,那便是你的欢喜就是她的所愿,岁月悠长,有缘的总是能够相逢。”

    孟宜龄眉眼舒展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好似冬日暖阳一般,和煦温暖,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一人的身影,让她心下有一丝怅然。


………………………………

第一百四十四章  琴断风波

    乐声不绝,山风清凉,在场之人从最初的略微享受,直至过了两三个时辰后,神情上多了几分疲惫和倦意,眉眼若有若无地轻蹙着。

    再过两三个人便就是容涵上场,她低下头看向自己右手手指虽然已经止住血,可钻心的疼痛却是一刻都没有停止,略微颤抖的手和有些苍白的脸色让她显得有些紧张。

    此刻萧继已然不知去了哪里,柳叶细心察觉到容涵的目光始终在人群之中游移着,开口劝慰道:“三皇子定然有要事在身耽搁了,他一定回来看姑娘的。”

    说着,柳叶眉头微皱不放心地看向容涵受伤的手指:“倒是婢子担心姑娘手上的伤要不要紧。”

    容涵神情一黯,摇摇头强忍着痛意道:“并无大碍。”

    柳叶难过道:“姑娘又不愿服食止痛的药,待会儿抚琴,十指连心,可是遭罪得很。”

    容涵道:“从前在青州,四姐姐摔断了手,不也强忍着没有用药,不过是断了半块指甲又哪里用得着服药。大夫也说了用那药只能片刻麻痹手指,我既是要考琴,若手指不灵敏又怎么能得一甲。”

    容沨在青州被赵繁算计得狠心从台阶上摔下,也要撇干净关系,她能忍,那么我自己也能忍,忍忍,忍忍就好了……容涵咬咬牙想着。

    见着时辰越来越近,容涵就让柳叶去将自己的琴给抱来,柳叶去寻时,却未发现,惊得一身冷汗直冒,对着容涵哆嗦道:“姑娘,琴,琴不见了。”

    容涵霍地起身,脸色微沉,此时众人注意都在外面,却是不好声张,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不见?可是有人抱错了。”

    柳叶急得眼泪都要落下:“婢子就是放在这儿的。”又自责道:“都怪婢子,婢子应该好好看着的。”

    这时,有童子进来道:“容六姑娘到你了。”

    容涵一手撑在圆桌上,狠狠地想着是谁在算计她?

    柳叶张口就想说,自家姑娘的琴不见了,又见又有一个粉衣丫鬟抱着琴进来,微微福身后,说:“容六姑娘这是容郡主身边的丫鬟叫婢子帮忙递进来的。”

    容涵一怔,还来不及多想,又听童子催促一句,便抱着琴就出去了。

    与之前考琴的世家女子一般,洗手焚香,双手浸入在水中时,食指又开始阵阵刺痛起来,拿起帕子擦拭手上的水珠,只见帕子上微微晕染开一丝血迹。

    容涵脸色不变,将帕子翻了一个面放在一旁,又细细焚香起来,双手轻轻压在琴弦上,又动了动手指,试了试音,发现并无异常,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此次考琴皆不定题目,随意发挥才见真功夫。

    一声琴音从微动的指尖流泻而出,乐声清脆好似山间汩汩泉水,又似寂静林中忽然一声鸟鸣,又像一缕游走在山岚里的清风,一扫之前的疲惫和倦意。

    容沨和孟宜龄坐在周边铺设的席位上,容沨单手撑着额头,一身少年打扮透着一丝慵懒和贵气,听得琴声,阖上的眼眸微微睁开眯成一条缝,流光转华之间露出一丝精光。

    孟宜龄也有些微惊讶,片刻回神后:“容妹妹可真是有耳福,六姑娘抚的一手好琴你怕是没少听,今年一甲怕就是她了。”

    容沨伸手抚着手上折扇的扇骨,温凉光滑,眼眸轻挑:“我从来都不知她会抚琴,更不曾听过这一手好琴,谈不上有什么耳福。”

    倒是她方才听得容涵琴声中有一瞬凝滞,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孟宜龄眨了眨眼睛,低头笑了笑也在此事上纠缠,她的聪明之处在于有些话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可。

    碧花抬眸看了眼台上的容涵,又忍不住为她们姑娘多说几句话:“孟姑娘不知道,我们姑娘弹琴可不比六姑娘差。”

    容沨淡淡瞥了眼碧花:“多嘴。”

    碧花吐了吐舌头,又低着头不说话了。

    孟宜龄张嘴,又想再说些什么,便听得极不和谐的一声。

    ——铮嗡

    琴弦断了?!

    果真见一根琴弦在容涵手上崩断,容涵自己也是被惊了一瞬。

    容沨忽地坐直身子,微微探向前方,容涵是个谨慎的人,这样的事情不该发生的,心下忽地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见容涵一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另一手,脸色苍白异常,眼眶发红,指缝间渗出一滴又一滴的血迹。

    原是方才琴弦断裂之时,又将之前止住血的伤口又再次崩裂了。

    在场夫子不知何意微微摇了摇头,印夫人叫人扶着容涵下去将伤口包扎好。

    容涵死死咬住下唇,眼中隐有不甘地福身就要退下。

    其中一位夫子道:“你这伤是之前就有的?既知今日有考琴,为何不将手保护好,还是你并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妄自尊大。”

    容涵脸色又白了白,却又不敢说出事情,说是戚簌簌伤的她,便会追问出她们两人因为三皇子拈酸吃醋更加丢人。

    “夫子,我瞧着倒不是容六姑娘自己一人的过错,考琴所用之琴都是各世家小姐自己从家中带来,也并非凡品,怎么又会轻易琴弦断裂。”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戚簌簌。

    容涵心下莫名,弄不清楚戚簌簌到底是什么意思。

    印夫人眉眼微动,身后的祝妈妈会意上前查看起琴来,她摸索着琴弦断裂的地方,神色一顿,对着印夫人道:“确实有人动过手脚。”

    容沨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精光,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动静。

    周遭的人惊愕得小声议论起来,同考学竞争之中,有人相互算计是在所难免的,可自从数年前印夫人动怒将查出做过腌臜之事的人通通请出不归山,并发言永不接见后,即便有人有心可也都收敛了起来。

    这次又再次闹出这种事情……

    戚簌簌晦暗不明的目光浸着几分柔弱和阴毒,轻扫了人群不知是谁一眼:“若想查出是谁动了手脚,只需知道有何人接手过这把琴就好。容六姑娘的琴应是由你的丫鬟妥善保管的。”

    柳叶谨慎地走上前,心下不安,微微福身后道:“我家姑娘的琴确实由婢子收着的,可婢子放在琴匣后,就在无打开过,直到今日陪姑娘来此处考琴,临行时,就打开看了一眼。”

    众人闻此一语不发,总不会是容六姑娘的丫鬟害了她,那就是另有其人?

    印夫人面色如常,看着戚簌簌的目光意味不明,只是浅浅笑着。

    与容涵一同考琴的人,忽然细声道:“方才我与容六姑娘同在备考席间,见六姑娘让丫鬟去抱琴时,好像在说什么琴不在了,后来进了一个丫鬟抱着琴说,说是容郡主身边的丫鬟托她帮忙递进来。”

    之前送琴的粉衣丫鬟一下扑了出来,哭道:“夫人不是婢子,婢子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个姐姐让婢子将琴交给容六姑娘。”

    容涵难以置信,又忍痛皱着眉看向戚簌簌,心下一动。

    一时间所有矛头都指向容沨,众目睽睽之下,容沨悠悠地走上台子,瞥见了戚簌簌阴毒的目光。

    戚簌簌柔柔道:“容郡主来不归山整日与怀鄞公主和孟姑娘处在一块儿,却是连自己的妹妹都是今日第一次见吧。”

    容沨静静道:“戚姑娘对我与和人相处倒是上心的很,就是知晓我与六妹妹在不归山没能见着一面也要在此时多嘴说上一句。”

    戚簌簌话语一噎,便见容沨盯着粉衣丫鬟问道:“你说是我的丫鬟把这琴给了你?”

    粉衣丫鬟怯怯地点了点头:“婢子不敢撒谎。”

    容沨笑了:“不敢撒谎最好。”又低眸见着容涵还仍自捂着自己的手指,眉眼微蹙道:“六妹妹既然受了伤,还是先去处理好。”

    说着点了一个丫鬟:“碧花,你去陪着六姑娘,看看手上的伤有无大碍。”

    容沨又问:“你怎么就知道让你递琴给六姑娘的是我的丫鬟。”

    粉衣丫鬟一愣,身子佝偻地要将脑袋埋在胸口,结结巴巴道:“是那个姐姐说的。”

    “她说的?”容沨声音微沉,又隐隐带着几分威慑。

    粉衣丫鬟又哆嗦着急忙改口:“不,不是。婢子见过这个姐姐跟在郡主身边过。”

    容沨轻轻一笑,一手缓缓放在粉衣丫鬟的肩膀上问:“那你倒是说说,是我身边的谁把琴交给你的,你不用怕。”

    “容郡主。”戚簌簌神情有些微紧张,连忙唤了一声。

    容沨眼眸微凝,似凝结着冰霜看着戚簌簌:“我在与她说话,戚姑娘贸然开口是在心虚,若不是就安然闭上你的嘴。”

    粉衣丫鬟颤抖地抬起头,眼睛在她和孟宜龄身后的丫鬟上来回转了转,只是看了孟宜龄身后丫鬟一眼,又转去盯着容沨身后的两个丫鬟,像是在细细辨认什么。

    容沨又幽幽道:“你不是说认得我的丫鬟吗?怎么还需要看这么久,莫不是你在说谎。”

    粉衣丫鬟慌张地摇头,见着容沨身后一个丫鬟有些躲避的低着头,便哆嗦着抬起手指着她道:“是,是她。”

    容沨刷地一下打开折扇,轻轻扇了扇风,又将扇子挡在自己的眼脸下,冷嘲笑出声来:“你确定认识我的丫鬟。”

    粉衣丫鬟咽了咽口水,认真地点了点头。

    容沨轻声一字一句道:“可你指得是沛国公府孟姑娘的丫鬟。”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反套路

    众人哗然,这是有人故意陷害!

    若此事不加深究,听信了粉衣丫鬟所言,认为这琴是容郡主送来,故意弄坏琴弦让容六姑娘在考琴中落选出丑,传出去不仅容郡主和容六姑娘名声受影响,而且容王府更是落不得好。

    堂堂一个王府,却是连府上的姑娘都教养不好,往大的说,被好事者抓到把柄,不能齐家如何帮助陛下治天下的帽子可就一股脑的扣下来。

    容沨神情微冷,折扇阖上扇骨轻轻拍了拍粉衣丫鬟的脸颊,虽是八月,可是扇骨温凉仿佛化作一股寒气钻进她的皮肉里,渗进骨子里,惊得她一个哆嗦。

    “可笑至极,口声声说识得我的丫鬟,却指着孟姑娘的丫鬟说是我的丫鬟,还说不是在说谎。”

    粉衣丫鬟脸色越发惨白,额上汇聚着冷汗,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容沨嘴角噙着一丝讥诮,又道:“方才我故意试探你,指着孟姑娘的丫鬟唤了我丫鬟的名字,你神情没有丝毫疑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我的丫鬟,只凭着一张嘴信口胡说,就想要污蔑别人。”

    粉衣丫鬟霍地抬头,慌乱地摇头,颤声道:“不,不是,婢子,婢子……”

    “你想说你认错了?”容沨接了粉衣丫鬟后面的话,只见粉衣丫鬟僵直地似想摇头又不敢摇头的模样。

    “呵——”容沨冷笑出声,眼眸之中略微有些怜悯地盯着这个丫鬟,折扇托起丫鬟的手,只见一双手略微发黄,手指关节又粗又红肿,指甲缝里却是干净的有些泛白。

    “不归山可是宫学,印夫子最重规矩凡是能在人前走动的丫鬟皆是精心挑选过的,除了知晓规矩外,还需五官端正,双手干净,不能太过呆笨,以免得罪了客人。”

    粉衣丫鬟闻言心虚地将一双手收回在自己的衣袖里。

    容沨笑了笑:“我方才问了你几次,你是否识得我的丫鬟,你都十分肯定,我也不曾逼问,不过说出心中几个疑惑小小的和你玩笑一把,你却紧张害怕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容沨并不着急反驳自己无辜,反而抽丝剥茧一般给别人说清楚此事漏洞百出。

    印夫人看着容沨沉静自若的模样,不由笑了笑。

    容沨刷地一下打开折扇,又道:“你这一双手算不上干净,像是在水里浸泡多了,多半是做多了浣洗的活计,再则能在前面伺候的丫鬟皆有一块腰牌,皆悬挂在腰腹左侧,与左肩和左腿延成一条直线,这些规矩熟记于心,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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