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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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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沨站在高处,从上往下看,绿色深意中亭台楼阁又有红色夹杂其间,却瞧不细致,朦胧之中,好似一幅美景图。
可又有谁知道其中杀戮?
容沨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下面,什么也瞧不清楚,这就是谢予要走的路吗?这样的难?
她一手扶在柱子上,所以当年株连九族的谢家和谢予是什么关系?
一切仿佛笼罩在层层迷雾之下,看不清真相。
容沨眼眸微沉,这种无力让她很是憋屈,细密异样的神色汇聚眼底,却是忽地转身不知去了何处。
………………………………
第一百五十章 后续帮忙
印夫人的院子清幽,除了祝妈妈外,几乎很少见着其他下人,印夫人跪坐在亭台中,面前桌案上摆放着一把通体漆黑发亮的古琴,琴身刻着不知来历的文字,又像是诡异的符文。
只见印夫人爱惜的轻轻动了动发出铮地一声音响,她头也不抬道:“我还以为你会晚些想通才来找我。”
容沨站在台阶之上,一身箭袖轻袍,一个晃眼好似印澧站在这儿又或是其他人。
印夫人缓缓起身坐到另一边道:“会抚琴吗?试一试。”
容沨点了点头,跪坐在软垫上,看着这琴心下一动,莫名神之向往。
只听印夫人道:“你可知河洛郡主?”
容沨细细思虑片刻才道:“听说一些,河洛郡主名唤容雩,所在容氏乃是殷汤贵族中最为显赫的一族,可惜与北燕一战,容氏家主战死都云城。河洛郡主为此下落不明,其兄长容垣成为容氏一族下一任家主,但家主令却在下落不明的河洛郡主身上。”
“数年后,殷汤、北燕两国对峙,虽无战火可明争暗斗却是不少,殷汤内里腐朽,佞臣作祟,对抗北燕已是强弩之弓,而北燕好战对周边依附小国不断吞并,其中过程如何不知,只是书上记载河洛郡主覆灭殷汤报了当年父亲容修被人所害战死都云城的杀仇,后来又扶持前周遗孤灭北燕,一统中原。”
印夫人有些惊愕地看着容沨,她以为容沨只是知晓河洛郡主的名讳,不想对此也了解甚多,因为这样一个聪慧过人的女子,后人对其评价褒贬不一,智多近妖,让人心生恐惧。
“此琴唤作识君,是当年河洛郡主所用之琴。河洛郡主不过三十逝世,正应了一句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容郡主聪慧如斯,有时候该懂得如何去装糊涂。”
容沨低垂着头,指腹压在琴弦上,她缓缓闭眼,指头微动,琴声倾泻而出,让人忍不住闭眼聆听这一天籁。
容沨开口道:“我不敢糊涂,连一丝松懈都不敢有,我只想问关于谢家和莲妃的事,还请印夫人告知。”
印夫人定定地看着容沨:“谢家和莲妃的事是禁忌,谁也不能提。”
容沨道:“可夫人在带我和怀鄞公主来这里时,就已经提了。夫人是在为他们不甘又或是愤怒。”
印夫人神色温和:“你想要什么?”
容沨缓缓睁开眼:“此事结束后,陛下定然龙颜大怒,本就有的猜忌更是无分对错疑心他人,我想让印夫子届时帮忙替陛下点明真相。”
印夫人心下有些好奇,细细地盯着容沨脸上的神色,却听容沨又道:“我知夫人已经知晓我与印小公子的关系,无关其他,容沨多谢夫人与夫子对我弟弟的看顾。”
一曲音停,印夫人笑笑,猛然回过神道:“就是擅琴的莲妃也没有你如此懂琴。”
“罢了,当年的事所有人忌讳莫深,连一句公道的话都不敢多说,深怕牵累自己,祸延家族,与你说说又有何妨。”
所说之事,却不过是将当年事情简单说出,其中深意还需容沨自己去思量,言罢后。
容沨站起身子,躬身道:“多谢夫人提点。”
印夫人摆摆手:“我说的,你是去问其他人也是知晓的,哪有什么提点。”
容沨一脸沉静,眼眸中忽隐忽现的冷嘲和深沉却不知是为何。
告别印夫人后,容沨又去找上了印夫子。
“你这个小女子倒是心计颇深得很。”印夫子眼眸锐利,像是一把利刃要剖开容沨外表的虚假。看清她内心所想。
容沨对着印夫子行了一个大礼,静静道:“当年之事,虽时隔境迁,可事情真相如何我想印夫子是最清楚不过的,满门忠烈无辜之人,皆成陛下猜忌之下的亡魂,就为了所谓巩固晋朝江山还是他萧家的江山,印夫子恪守礼制,所谓忠君若忠得是这样的君主,即便不反,难道还要成为他人刀俎上的鱼肉。”
印夫子冷声道:“放肆!”
容沨缓缓直起身子:“容沨所言放肆,却是无错。当年印夫子的话为保全不归山不敢说出口,可到如今已经危及不归山和无辜之人,难道印夫子还要隐而不发?”
“不归山尸横遍野,有人是自找,可又有多少人是无辜?当年几百条人命无辜丧生,如今死去的人更多,容沨不明白,印夫子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容沨缓缓握紧手,她要为谢予想好退路,萧继假借英王余孽的名号残杀学子,此事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只会引火上身,晋元帝猜忌之心越重,对谢予定然又是要多几分防备之心,事成,晋元帝定然忌讳身边之人有如此手段,说不准那日会这把利刃的刀尖会对准自己。
而能解救局势的人只有印夫子,只要印夫子去进宫面圣说上一句,一切危机都能降到最小。
印夫子神情微微一怔,恍惚间他看见了谢致,自己的妹妹印书和谢濯,那些死去的旧人都在他眼前打转,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容沨身形挺直,目光炯炯:“印夫子,容沨恳求你。兔死狐悲,印夫子你救得更是不归山。”
印夫子眉头紧锁,目光微凝:“你想救得是谢予。”他语气笃定,并没有一丝疑惑之意。
“不归山一事,无论好与坏,最终倒霉的都只是谢予,你为何要救他?”
容沨认真道:“我必须要救他。”
与她而言,谢予就是命。
印夫子冷笑:“你若这样说,那我救不了他。”
容沨意味莫名道:“就凭他姓谢,不管他身份怎么样,难道印夫子可以置之不理?”
印夫子眼眸一沉,看向容沨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深沉,片刻才道:“就算他姓谢,我我也不会单单因为一个姓前去冒险。”
……
天色渐暗,山下始终没有传来消息,久到怀鄞也有些隐隐坐不住了,容沨扣住怀鄞的手,淡声道:“你要我冷静,如今却是你自己坐不住了。”
怀鄞咬咬牙,却是泄气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马鞭给掷了出去。
直至半夜,怀鄞撑不住地靠在容沨身上浅睡,容沨也是支着手撑着额头,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却一直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容沨闭着的眼眸猛地一睁,手中匕首欻地一下从遮掩的衣袖中抽了出来,心脏砰砰地几欲跳出心脏,却见眼前站着的却是谢予。
此刻容沨尚未回过神来,手中的匕首紧了又紧,半晌才怔怔道:“……你,你回来……”
话还未说完又一声小小的痛呼,怀鄞也是霍地从浅睡中醒了过来,见着谢予张口就问:“印澧呢?”
谢予道:“在前面见印夫人。”话还没说完,怀鄞就一把推开谢予跑了出去。
谢予弯腰帮着容沨捏着她被怀鄞靠麻的肩膀,手中匕首落地,容沨抬手摸着谢予的脸颊,额头抵着他的下巴,闭了闭眼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谢予另一手握住容沨放在他脸上的手,坦然道:“现在暂且没事,后面的麻烦还多着。”
容沨轻声笑笑:“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萧继那边?”
谢予被容沨牵着手在她身旁坐下,谈起萧继,他灰黑的眼眸一冷:“我们设计引了杨沉前来,却没想到,萧继竟然会狠心先我们一步杀了杨沉。那些名单上的人,都被萧继杀得差不多了。”
容沨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紧紧可握住谢予的手:“名单还在我这里。”
谢予抬眸:“你这里的名单不能再留,萧继既然能下死手借英王余孽名号杀人,那么他一定想办法找出这份泄露的名单,并让知晓这件事的人闭嘴。”
容沨一低头,谢予顺着看向她腰间系着的秀囊,二话没说就将它取下,拿出里面的信纸放在自己身上。
“那你们现在要怎么办?萧继那里他自断臂膀,杀了杨沉,这个仇他一定会报的,你们后续要怎么去做?”容沨说出心里的担心。
谢予对上容沨的眼睛,眼底掀起一丝波澜,轻轻道:“我有办法让他暂且住手,那时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不会有功夫来对付我。”
容沨默默点了点头,最终还是开口问了:“你和当年的谢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予神情微微一变,又似已经预料到她会有今日一问:“谢家几百条人命要我去帮忙申冤。当年谢家的覆灭,我要一个一个找出在其中算计的人,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
“……至于我是谁?我也已经久到忘记我自己是谁了?唯一记得的是我要替谢家找回公道,即便是要弑君才能坐到,我也愿意去冒险。”
容沨心思深沉,一点就通,当年之事那就是有戚家和沈家在其中下了杀手,不然谢予怎么会不远千里前去青州,而戚家那便是和戚贵妃有关系,戚贵妃让戚家陷害谢家,莲妃没了母族依靠,这个冠宠后宫的女人就可以永远消失在宫里,其中细节深意还需要去查探当年之事。
………………………………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归之后
一场寂静的杀戮终于在夜幕落下之时结束了。
乌云压顶,酝酿已久的暴雨落下,狂风骤雨拍打着窗外树叶,不少树叶还不到秋风肃杀之时,就已经打落在地,未铺青石板道路泥泞,雨水混着泥水夹杂着血迹冲刷着不归山。
燥热中氤氲着的血腥味也渐渐消散,应来一丝雨水冲刷后的清新和凉爽。
只是谢予抓下来的刺客,全都当场咬下牙槽藏着毒药,饮毒自尽。
萧承面色微沉:“我这个三皇弟倒是养了不少忠心的死士。”
谢予淡然靠在椅子,一手委屈手指敲击着桌案:“死人才不会撒谎,找仵作去把尸体通通解剖,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东西来。”
萧承点头应下。
翌日正午,晋元帝派来的精兵护送着萧承和萧继两人离开,留下谢予一人善后。
大雨冲刷后,所有尸体都被处理掉,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不归山的平静。
确定并无什么危险后,容沨和怀鄞才得回到当初住着的院子里去。
一踏进院子,云宵和碧花两人眼睛泪汪汪地抱着她哭了起来。
碧花忿忿委屈道:“姑娘,怎么能丢下婢子们,若是遇着刺客,还能将我们推出去拦一拦。”
容沨失笑摇头,点着碧花的额头道:“你又不会功夫,能拦什么?总归是没事的。”
云宵也抽噎委屈:“怎么会没事?婢子们留在孟姑娘的院子,不过半个时辰就听得外面刀剑的声音,一个个叫喊着救命,婢子真担心姑娘会出什么事。昨日还有刺客差点破门而入,杀了孟姑娘不少护卫,若不是有裴大爷在,真不知道婢子们还有没有命见到姑娘。”
容沨有些惊讶:“庭表哥?他可有受伤?”
碧花擦了擦泪水:“婢子正要说了,裴大爷左手被人砍了一刀,大夫说所幸伤口不深,养几日就好了。”
容沨点了点头:“我去看看。”
她总是觉得裴策对孟宜龄的感情有些不一般,或者说裴策好像认识孟宜龄。
一去,便见孟宜龄陪在裴策身边,裴策左手用着白布包起吊在胸口处,面前放了一本书,孟宜龄就坐在一旁手里做着针线活,只是手中的那件衣服有些眼熟的很,正是裴策的衣服。
容沨站在门口眉眼一挑,眼底浮起一丝笑意,她将手虚握成拳头当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孟宜龄见是容沨脸上先是一喜,而后又发现什么白皙的脸颊蹭地一下跟火燎一样红了起来,手中针线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还是裴策先开口:“你这丫头明知那日外面危险还往外面跑,真是那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孟宜龄敛了敛神色,温婉道:“总归容妹妹没有事,一切安好。”
两人氛围和谐的如同新婚夫妻一般,倒是叫碧花和云宵两个小丫头有些不知所措,默默地退了出去。
容沨道:“庭表哥的伤无事吧?”
孟宜龄愧疚低下头:“若不是昨日为了救我,裴公子也不会……加上裴公子几日后又要秋试,我心里着实不安。”
裴策笑笑,又赶忙安慰,此时此刻容沨觉得自己需要出去,给两人留一点空间。
孟宜龄用牙齿咬断线,把衣服放在一旁圆凳上,抓起拐杖道:“我先回去了,容妹妹有事找裴公子我就不多留了。”
容沨道:“那我送送孟姐姐。”
两人走在廊下,容沨敏锐察觉孟宜龄怀有心事,开口道:“秋试若庭表哥上榜,二舅母可要急着替他相看婚事了,我祖母都说了若表哥能有心悦的女子,她亲自上门帮表哥提亲。”
孟宜龄轻咬着下唇,步伐猛地一停看着容沨,犹豫半晌问:“若是,若是我有意裴公子……”
见容沨眼底似有惊愕,又急忙道:“我知,我是不自量力,身有残疾,还有毁了容貌……是我配不上他……”
容沨摇头,从一开始她其实就希望若裴策能和孟宜龄走在一起,孟宜龄是个好姑娘,而且还有一个好的家势,裴家需要这一份助力,可是她不希望裴策是怀着这一份心计去接近孟宜龄,这样对孟宜龄太不公平了。
“不是。孟姐姐不要妄自菲薄,妹妹是担心的是,姐姐家中显赫,而我外祖裴家不过是商户,实在是门不当户不对,沛国公与夫人定是要多想的。难道姐姐就不怕是我庭表哥故意接近你?”
孟宜龄微微一愣后,面上露出一丝愉悦之色,她没想到容沨会与她推心置腹至此:“若真能得裴郎相许不管以后如何,我也认了。”
容沨似想起什么又道:“戚簌簌死了。”
孟宜龄脸上笑意一顿,有些惊愕地瞪大眼睛,戚簌簌死了?
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问。
将孟宜龄送出了院子,容沨面色略微有些发沉盯着裴策:“你接近孟姐姐是什么意思?”
裴策翻着书页的动作一顿,抬头对上容沨的眼睛,眼底幽深莫名。
“我相信不是没有看出孟姐姐对你的心思,我不希望你是为了裴家去接近她。”容沨认真道。
裴策阖上了书:“不是为了裴家,是为了自己。”
裴策的回答模棱两可,容沨眉眼微蹙:“那你就要拿出自己的诚意。”
临走时,容沨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她回过头看向窗户前的裴策:“庭表哥从前可是认识孟姐姐?”
也没问出答案,就转过头离去了。
裴策谁也没说,他确实认识孟宜龄,只是那段记忆久到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不归山之事,被晋元帝下令压了下来,死了那么多人在盛京却没有传出一点儿风声,容沨也不知道是为何,即便有世家知晓,但见着自己孩子平安归来也都缄口不言,不再多问些什么。
容沨和容涵两人同坐马车回到容侯府,马车上,容沨瞥了一眼容涵,只见她之前受伤的手还用白布包裹着,放在膝上,神情有些蔫蔫地不愿意说话。
容沨眼眸一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兀自冷嘲一笑。
回到容王府,却是难得见着容王爷也在,戚氏忍了半天等容涵行好礼才上前抱住她。
“可算是没事,回来了。”一低头见着容涵手上受伤又惊叫道:“手是怎么了?怎么来信的人也没说手受伤了?郡主年长,怎么不多多看顾一下涵儿。”
容王爷虽不说话,看向容沨的目光略微有些不赞同。
容沨心中冷笑,讥诮道:“六妹妹身边有三皇子陪同,我再去多多看顾,怕是侧妃又要多想。侧妃怎么不问六妹妹是怎么受伤?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偏过头盯着戚氏:“却只急着责问我是何意?”
戚氏话语一噎,柔柔道:“是妾身见着涵儿受伤急切了。”
容王爷沉声道:“侧妃也不是有心责问,倒是你这个做小辈怎么能去指责长辈。”
容沨却也不怕惹容王爷生气,冷嘲道:“身形立不正,言行不端,难道还怕人说。沨儿想来有话直说,父亲想要责罚,责罚就是了。”
容王爷脸色略微难看,正要发怒。
容老夫人说话了:“两个孩子平安回来就已是万幸,还多说些什么!涵儿既然受伤那就去请大夫,责问四丫头难道就能好了?”
话语一顿,又对容沨声音微沉道:“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日后进宫难道你也是这般莽撞不成?你往日学的规矩去哪里了?”
容沨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站起身子微微福身:“沨儿有错,向父亲祖母告罪。沨儿还要去向母亲请安,就先行告退了。”
容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精光,却还是点头让容沨离去。
而戚簌簌死在不归山,戚家对外也只能说是突发疾病在回府途上暴毙,丧事草草举办。
倒是戚氏多想了一些,拉着容涵问:“你表妹簌簌说是生病去的,可是在不归山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涵浑身一个激灵,表情一瞬失控烦躁地推开戚氏的手:“我怎么会知道?她在不归山上害我,弄断我的琴弦,我恨她来不及,还有心思去关心她的事情。”
戚氏觉着容涵反应过激,可又想着是在不归山受了惊吓,也不在多问,又道:“她虽是庶女,可也是你舅舅的女儿,明日你同我一起回戚家看看。”
容涵脸色发白,有些不情愿的应下。
……
皇城。
晋元帝眼眸深沉地盯着眼前的奏章,仿佛要将那字全部刻在眼睛里一般,他抬手将奏章阖上,意味不明道:“朕身边这位元裔君倒是越来越能干了。”
突然太监通报道:“启禀皇上,印夫子求见。”
晋元帝一瞬惊愕,眼眸一低,不见喜怒道:“传。”
晋元帝一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印夫子,道:“朕以为当年之事后,你至死也不愿意入宫,要一辈子藏在不归山。”
印夫子两手拱起,低头面无表情道:“臣是不愿意进宫。”
此话一出,晋元帝眉头微锁,眼底凝聚着一丝杀意,可又在印夫子后面的话中淡淡散去。“臣之所以不愿入宫是因愧对陛下,无法为陛下排忧解难,更没有在当时及时发现谢家谋逆之事。”
………………………………
第一百五十二章 章华恩宠
殿内,独留晋元帝和印夫子两人,空气有些沉重的凝滞,晋元帝微凝的眼眸轻轻一闭,又缓缓睁开,眼中隐匿的杀意稍缓。
“当年之事,谁都没有料想到。朕待谢致如手足,不曾想对他的信任和君恩竟然坐大他的心思,想要取而代之,改朝换代。”
晋元帝语气有些沉痛,眉头微皱,仿佛受到了极大的背叛。
印夫子低垂着头,嘴角裂开一个有些嘲讽的笑意,面容却任然严肃:“谢致谋逆,臣作为其好友虽不曾参与,可却未能即使发现,差点酿下大祸,臣实在有愧。愧对先皇,愧对印家先祖,更是无颜面见陛下。”
印夫子沉声回忆着,眼底幽深:“臣的两个妹妹都因谢致谋逆而死,书儿单纯,阿濯善良,对权谋之事更是一点都不懂,可是她们的死臣实在难以释怀。”
“阿濯”两字落在晋元帝耳里,却是让他身形一怔,背在身后的手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握紧。
他半眯着眼睛,恍惚间他又想起了那个喜欢抚琴爱冲他笑,无视规矩的女子。
“你是再怪朕做得太绝逼死了她们?”
印夫子直起身子,两手缓缓垂下:“是谢致做得太绝,全然不给书儿和阿濯留一条后路,她们的死都是因为谢致。”
晋元帝对印夫子的话倒不是全然的怀疑,谢致与他是兄弟可他却谋反,对于深受礼制影响的印石来说是不能接受的,况且他印书和谢濯都因谢致而死,不仅会有恨,更多的是怨。
晋元帝有些颓然地仰着头不知凝视着何处:“若当年朕能再多信阿濯一分,她也不会在生产时难产,皇长子更不会才不过半个时辰就而逝,她怎么又会自戕宫中……书儿或许也能活下来。”
“你说阿濯死前也不愿意见朕,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她是不是在怨朕?”
印夫子道:“阿濯待陛下真心,其中所想臣不敢揣测,只有陛下才是明白的。”
晋元帝恍然大悟,是啊,他的阿濯对他一片真情,她怎么会怨他,可她为何要舍弃自己离去。
忽然印夫子跪下,对着晋元帝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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