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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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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长跪,容沨连着三四日都没有下得了床,她怔怔地坐在床上,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可她总能听见容涟的声音。

    有时沈少期的表妹钱如燕来府上,便会用着幽怨的眸子盯着她,神情高傲又是一句话也不愿说。

    直到有一日,容沨偶然能得外出,却是遇见了一位比之女子长相还要十分精致的男子,一开口他便道:“我是月上间的清倌儿,少将军夫人不认识我,可我却是识得沈少将军。”

    容沨知道月上间,沈少期既是认识这个清倌儿,那就是说他……她想告诉眼前之人若是想要争风吃醋他找错人了。

    容沨发现自己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吃药的日子也越来越多了,屋子里成日都是一股子难闻的药味,沈少期更加不愿意来了。

    直到有一日宴请,沈少期不得不拉着容沨出席,两人恍若陌生人一般一前一后的走着,容沨心中总是不愿意离他太近。

    青州官员都在,连着她父亲也在此列中奉承着席上一个男人,男人一身玄衣,肤色苍白,连带着唇上都没有几分血色,一双灰黑的眸子沉寂得看不清眼底,嘴角笑意若有若无。

    容沨心脏猛地抽痛一下,沈少期见着她一直盯着那人看,冷嘲道:“你果真是不知廉耻,席上之人众多,还是盯着别的男子看。我告诉你别想了,那个人就是个阉人,没有根的东西。”

    容沨默默不语,低下头,她见过这个人吗?

    冬日已过,春日已来,容沨又是病了一场,越发的怕冷了,即便烧了地龙,屋子里还要供着几个火盆,容沨身上拢着一个厚厚的斗篷,手里拿着用袖笼裹好的手炉,身边丫鬟扶着她在外面走着。

    有丫鬟在院子里一边扫着地,一边和容沨说着一些好玩的事,少奶奶虽然不得少将军和夫人欢喜,可是对她们下人很好,而且打赏银子从不吝啬,所以将军府上的下人却也不怎么见高踩低。

    “对了,婢子今日听到外院的人说,来咱们青州的那位大人遇刺了,连人和马车一起掉进了临江水里,到现在都还在打捞人呢。”

    砰地一声,容沨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的手炉没拿稳摔在了地上,可心底却是空落落的不安,好像整颗心都被人给剜走了。

    她低垂着头,看着洒出来还冒着红星的炭火,她记得那个人是叫……

    谢予。

    这一日容沨没有睡着,觉得周围的东西越发不真实,后来,沈夫人彻底将她禁足,因为自己引诱亲姐未婚夫婿的事被人捅了出来。

    容侯府来消息说,容家没有她的这个女儿,而且她让自己本就病重的母亲吐血而亡。

    四周的色彩越来越淡,极尽黑白,容沨觉得自己死了,因为她看见自己被自己的亲妹妹和她的教养夫人奚娘子亲手给吊死了。

    容沨忽然抬手想要扯住那根不存在白绫,想要让自己喘过气来,可是呼吸越来越稀薄,看着自己灵位上写着沈少期亡妻容氏几字时。

    “啊——”

    容沨抱着头凄厉喊出声,她皱着眉,她不是……

    她恍然想起,她已经死了,后来又活了,可现在什么是真实,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现在她是又死了吗?

    容沨虚弱地睁开眼睛,眼前东西模糊成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呼吸越来越低,却是动一动手指都是十分费力。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容沨只觉身子失重一下从高处掉落下去,始终不见到底,好久好久,容沨意识已经渐渐不清楚了。

    殿外,接容沨进宫的小太监见着谢予目光幽幽地盯着他,仿若一把凌厉的刀子,他脸色一白,赶忙低下头:“元裔君。”

    谢予上前就要推开殿门,小太监急声道:“元裔君不可,里面是陛下要的人。”

    “拖下去。”谢予薄唇轻启,嘴角勾着的笑意越发森寒,“交给慎刑司。”

    小太监腿肚子一软,趴在地上一边求饶又忍不住叫嚣:“奴才是奉陛下之命!”

    话音刚落,谢予冷冷瞥过目光,小太监仿若失声一样,软瘫在地。

    谢予推开殿门,一见容沨躺在地上,好像没了生气,瞳孔一缩,迈过门槛时,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应书心里猛地一沉。

    只听谢予沉声道:“去找杜太医!快去!”

    应书道:“……主子。”

    “快去!”谢予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只是些微有些急促。

    谢予一把将容沨扶起,圈在怀里,一手贴在容沨的脸上冰冷的已然没了半点儿生气,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谢予眼底越来越冷,小声叫道:“小丫头。”

    他道:“你要是死了,我可就不要你了……”

    他眼眶有些发红,极力克制住内心疯狂,一手抄起容沨的腿弯,将她抱起。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无力回天

    华荣殿。

    戚贵妃咬牙忍痛,看着手腕处被太医一圈一圈包裹起来的伤口,虽然撒上止血散但任然可见浸出来血迹。

    她微微偏过头见着晋元帝目光沉沉,一点儿也看不清脸上神色,柔柔地虚弱道:“本就是臣妾自愿去做的事情,陛下也不必担心。”

    晋元帝坐在一旁道:“朕记得你从前最讨厌身上留疤,如今这么大一个口子,得留着一辈子了。”

    戚贵妃苦笑低头,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添了几分近人之意:“陛下先前说过,臣妾已经老了,这疤痕即便留着也留不了几年了。”

    她一手微微攥紧,轻轻说着:“臣妾从前害怕留疤,是怕陛下厌恶臣妾,不再来看臣妾。可现在陛下成日睡得不安稳,每日要烦心朝政,日日批改奏章,还要教导两位皇子,近日陛下时常会去章华台想来也是思念阿濯姐姐了。”

    “臣妾与淑妃妹妹一同管理六宫,能做的只是让六宫和睦,陛下能得一丝宁静。如今臣妾什么也不怕了,只想着陛下能够安好,臣妾的一切都源自陛下,臣妾也只想依附陛下,不过一块血肉,便是命臣妾也愿意给。”

    戚贵妃说的平静,却稍稍拨动了晋元帝心里的一根弦,身在皇家明明口蜜腹剑满心算计,可也愿意相信有人会与他付出真情。

    晋元帝恍然想起,从前戚贵妃跟在阿濯身边时,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会多问。

    他摸了摸戚贵妃的头发:“贵妃很好。”

    戚贵妃心头一动,又道:“臣妾也有私心,想着陛下能记着臣妾这块疤,也一辈子都记着臣妾。”

    晋元帝微眯着眼睛,又闭了闭眼,“贵妃对朕之心一如从前,也盼贵妃所愿从未改变。近日发生的事太多,朕也很是疲惫,因为不愿相信有些东西到最后是面目全非。”

    戚贵妃低垂着头,半边脸被垂下的青丝遮挡,眼底神色霍地一变,又瞬时恢复平静。

    这时,外面来了太监,先是对着晋元帝和戚贵妃两人行了礼,晋元帝一见来人,不动声色地站起了身子,却见太监在晋元帝耳边低语了几句,晋元帝脸色顿时阴沉至极。

    他冷声道:“既然谢予将他送去了慎刑司,那就不必再回来了。”

    太监脸色一白,虚虚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晋元帝转身看着戚贵妃,安抚道:“你好好养伤,朕明日再来看你。”

    说着就要离去。

    戚贵妃急忙起身,一声陛下都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看着晋元帝迈出了殿门。

    就是割肉舍命,到最后还是比不过一张肖似谢濯的脸,戚贵妃倒了回去,痴痴地大笑起来。

    而谢予这边,抱着容沨离去,就直接去了怀鄞的菁芜轩,怀瑾见着谢予怀里的容沨,一手无力垂下,心脏咯噔一跳。

    连忙让开路,引着谢予进到寝殿里,又催促着忍冬姑姑道:“去看看杜太医到哪里了。”

    忍冬脸色有些异样,眼睛瞪大的看着床榻上被谢予从后背抱住的容沨,记忆里她想起当年她跟在叶昭仪身后,也是看着莲妃娘娘服下毒药后,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半点儿生气也没有,而她们什么也做不了,如今又是什么冤孽。

    怀鄞问谢予,发生了什么事,谢予却是盯着容沨一言不发,又只好唤来云宵。

    云宵见着容沨这样,身子一下软瘫在地,哭着道:“今日卯时,姑娘本在寿安堂请安,后来来了一位太监说是怀鄞公主要请姑娘入宫一叙,那人手里还拿着公主的手印,婢子与姑娘坐上马车后,却是见着马车直接驶入一处殿门,那人还把婢子扣下把姑娘带走了……”

    怀鄞咬牙恨声道:“拿着我的手印?”说着忍不住冷笑起来,可真真是好极了!

    应书连拖带拽的拉着杜太医终于赶到,杜太医刚刚匀了一口气,一句话也不说就凑到床榻前,细细地把脉起来,周遭的人连呼吸都轻了几分生怕惊扰杜太医诊治。

    只见杜太医脸色有些凝重,顿顿地收回手跪了下来。

    谢予眼眸一低:“你这是做什么?”

    杜太医只觉谢予目光森寒,几欲顶不住地想要颤抖,开口道:“容郡主误食与自己身子相克的食物,导致喉头肿大,呼吸不畅……如今,如今脉象虚弱,已经无力回天了。”

    云宵叫道:“我们姑娘怎么会误食?!”

    “……姑娘从小就吃不得桃花与花生所制的东西,即便被人谋害姑娘只需吃上一小口便能尝出来,那也不会成这个模样……”

    不是误食,那便是自己愿意吃下的,怀鄞一点即透,她想要躲过父皇所以剑走偏锋,食用太少或许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有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突然犯了重疾,门外守着的人才有可能害怕带她去看太医。

    或许,容沨拿命去搏也是相信,相信谢予会来救她……

    谢予神色沉静有地有些可怕:“救她。”

    杜太医面露难色,沉声道:“还请元裔君将郡主平放,臣且为郡主施针,一切只能静看天命。”

    杜太医从自己的针灸袋了,取出一列银针分别在容沨几个重要的穴道扎下,按照常理说,若是扎在这几个穴道,便是一脚踏入鬼门关的人也该有轻微的反应,可眼前之人却恍若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杜太医额头上的越来越多,屏息敛声,小心翼翼落下最后一根银针后,大口喘息着,面色沉沉道:“这银针过一柱香后,臣会取下,若在那时郡主脉象还是如此虚弱无力……”

    后面的话,杜太医根本就不敢说了。

    怀鄞一下跌回在座位上:“怎么会?”说着,她小心翼翼看向谢予,却察觉不出他一丝情绪。

    只见谢予兀自转身对着应书道:“我不想等了。”

    怀鄞脸色霍地一变,急忙拦住他道:“你要做什么!”

    又将屋里除杜太医和应书之外的人通通赶了出去。

    怀鄞咽了一口口水,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好好和谢予说:“你不想等了?我们筹划了那么多年,你一句不想等了,是要拉着多少人跟着一日陪葬?”

    谢予灰黑色的眼眸看不到一丝亮光,只剩无尽幽暗:“他杀我谢家几百条人命,人人都以为他是仁君圣主还将我父亲与母亲好好安葬,可谁又知道那写着谢致墓碑的坟墓里麦的到底是谁,鞭尸、挫骨扬灰……而如今连她也要没了……”

    “明明最该死的人是他。”谢予静静说道。

    怀鄞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好!即便你要去动手,那你觉得你逃的了吗?你恨当年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那你现在跟他有什么区别?”

    谢予眼底刹那间涌上血丝,瞥向怀鄞,眼眸中沉寂之色翻滚着死气之意。

    应书急忙出声道:“主子!”

    杜太医沉声道:“元裔君,臣现在要极力救治容郡主,还请稍安勿躁。”

    谢予闭了闭眼,内心涌动的仇恨和狠戾此起彼伏却未有一刻消停。

    终于一柱香后,杜太医将容沨身上的银针全然取下,又扣住容沨的脉门,沉沉地脸色缓缓退去,指尖压住脉门的力气又稍稍大了一些,勃然色变。

    没,没有脉象了……

    身子一下跌坐在地上,背后一身冷汗。

    怀鄞霍地回头,容沨!

    谢予轻轻走着,此刻他越发沉静了,每一步都走得极为沉重和缓慢,他目光幽幽盯着床榻上好似睡过去一样的容沨。

    他的小丫头睡觉总是不规矩才不会睡得这么老实,快点醒过来……

    谢予心中好似积压着一口郁气,眉心浮现隐隐一团黑气一样,在走进床榻时,喉咙一阵腥甜,热血涌上吐了出来。而他脚下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应书惊道:“主子!”

    “滚。”谢予淡然抹掉嘴角血迹,应书也不敢上前。

    他握住容沨的手,一言不发。

    只听忍冬急急地走了进来,道:“陛下来了。”

    谢予目光森寒地抬起头,怀鄞面色一变道:“我出去应付着,你好好看着容沨。”

    后又对容沨道:“杜太医你是名医若连你都觉得救不了人,那才是真的没救了,还请杜太医再试上一试。”

    正殿内,怀鄞看着晋元帝背对着她而战:“见过父皇。”

    晋元帝悠悠地转过身:“我听说容郡主在你菁芜轩出事了?”

    怀鄞脸色些微一僵,低垂下头:“是在女儿的菁芜轩出事了,现下杜太医正在诊治,情况不是特别好。”

    “不是特别好?”晋元帝皱眉,“怎么回事?”

    “容郡主误食与自己身体相克的食物,性命危及。”怀鄞定定道。

    晋元帝默了片刻:“那就让太医院的都来,若是容郡主出事,容王府那边也不好交代。”

    怀鄞心下冷笑,沉声道:“杜太医乃御医院医正,现下诊治不可有太多人打扰,若有需要其他太医,再请不可。”

    晋元帝点头:“那让谢予来见朕。”

    怀鄞:“是。”


………………………………

第一百六十三章  逆天夺命

    宣政殿偏殿,晋元帝手握一把长弓,长弓黑漆着色,又以金色绘以纹路,右手把着箭尾,眼眸微眯,正正对上走进来的谢予,他手上动作微微用力。

    谢予行礼道:“见过陛下。”

    晋元帝眯着眼,箭矢直直对着谢予面门,只要他一放手,谢予便会当场中箭而亡:“今日是你去的亓雲殿将容郡主带了出来?”

    谢予灰黑色的眼眸沉寂之色聚成一抹黑色,在眼底仿佛要卷积着风暴,他静静道:“容郡主是在怀鄞公主的菁芜轩出事的,臣不知什么亓雲殿。”

    晋元帝当即一笑,只是笑意微沉:“元裔君也会向朕耍小聪明了,那好。朕问你,今日真让你前去不归山拜会印夫子,为何你现在还在宫中,抗旨不遵这是大罪!”

    “谢予看来是朕太过宽宥你了。”晋元帝幽幽道,他心下涌起一丝杀意,箭在弦上要不要发全看谢予怎么说了。

    “朕想要容郡主入宫,今日借怀鄞之名召她入宫,不过是想在亓雲殿见一见她,却不想被华荣殿那边请着过去了,不然也不会发生此事。”晋元帝眼眸一凝,把着箭尾的手微微一转,“朕却是要谢谢你,及时将她带了出来,只是你怎么会知道她在亓雲殿?”

    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丝沉重之色,天子看上的女人不允许别人觊觎。

    谢予嘴角噙着一丝凉薄的笑意,没有一丝畏惧,游刃有余的回答道:“亓雲殿是懿贤皇贵妃的当年进宫时所住的地方。”

    章华台代表着谢濯一生荣宠的极致,而亓雲殿才是晋元帝与她最初开始的地方,若晋元帝真将容沨看做谢濯的替身,那么他一定会选在这个地方。

    “你知晓她与懿贤皇贵妃长得很像?”晋元帝狐疑道,他眉眼微蹙,拧着着一股深意。

    谢予缓缓直起身子,看着那随时都可能放手的冷箭,没有一丝闪躲之意:“很多人都说她与懿贤皇贵妃长得很像。”

    晋元帝笑了笑:“那你说她长得像吗?”

    谢予眼眸微动,只有一丝血色的薄唇轻启:“臣不曾见过懿贤皇贵妃,但臣知晓即便长得再像她也不是懿贤皇贵妃,她只是容郡主。”

    晋元帝冷然一笑,眼底杀气越浓:“朕说她是,她便是,天下没有一个人能违背朕的旨意。”

    他话语一转,“你之前去过青州,你可认识容郡主,可有了解?”

    谢予嘴角的笑意的寒意稍微消融几分,身形站得如同修竹一般挺直:“认识,也颇为了解。”

    话音一落,晋元帝脸色霍地一变,手中冷箭一放,带着一声呼啸,窜地一下就要往谢予面门射去,破过气流杀气凛然。

    谢予神情平淡,眼中倒影着的冷箭汇聚成一个黑点,与他眼底卷积着的风暴混在一起,冷箭掠过他的脸颊,一道血口子张开,铮地一下钉在了他身后门上。

    “元裔君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所畏惧。”晋元帝啪地一下将长弓扔在地上。

    谢予一手垂下,宽袖在涌进的风流中微微晃动,露出手的形状,只是不知道的是,这一只手却是轻轻抚动起从箭袖中露出来的一把短小锋利的利刃。

    “臣知晓陛下不会杀臣,所以臣无所畏惧。”

    晋元帝沉声道:“单凭你觊觎天子的女子,朕就是将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谢予坦然道:“陛下圣明”

    晋元帝勃然大怒,指着谢予骂道:“你不过是一个阉人。”

    谢予双唇轻启,一字一句道:“可陛下准许臣娶亲,金口玉言,臣一直铭记在心。”

    晋元帝怒极反笑,长袖一甩背在身后:“好一个金口玉言,除了她,朕可以给你别人。”

    谢予眼底覆上一层冰霜,微微垂下头,手指又再次抚上那把利刃:“臣只要她,陛下又为何非她不可。”

    “谢予!”

    晋元帝冷喝道:“你若再多说一句,朕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臣只要她。”谢予又再次重复道,“天下只有一个容沨,如陛下而言,天下也只有一个懿贤皇贵妃。现在容郡主生死未卜,陛下要杀臣绝无怨言。”

    晋元帝死死地将手握成拳头,他何尝不知天下只有一个懿贤皇贵妃,可是他的阿濯死了……

    “来人!”

    顿时偏殿内,涌入几个侍卫:“陛下有何吩咐?”

    晋元帝背对着他们而立:“元裔君言语不敬,冲撞皇威,着遣去慎刑司领罚百鞭。”

    侍卫稍稍一愣,又连忙低头应下,对着谢予道:“元裔君得罪了。”

    谢予翩翩转身:“慎刑司的路本君认得,不劳烦各位,本君自己去领罚。”

    ……

    “谢予去了慎刑司?”怀鄞蹭地一下从凳子坐起,一把抓住忍冬的手,面露难色,头疼在原地来回踱步。

    忍冬细细想了一下问:“要不要去请二皇子殿下?”

    怀鄞想都没想就打断道:“不可,我们都不知道父皇到底是因什么罚了谢予,现在什么都不要去做,只能按兵不动。”

    说着她眼睛看向床榻上静静躺着的容沨祈祷着千万要醒过来。

    谢予能在晋元帝身边随侍多年,说明他是最了解晋元帝也是最得晋元帝圣心的一个人,这么多年的明刀暗箭各种阴司算计都过来了,一定会没事的。

    怀鄞暗自想着,可如今她最怕的是晋元帝已经知晓谢予和容沨两人之间的事情,这才是最棘手的。

    她头疼地闭了闭眼,忍不住轻啧一声。

    “杜太医,容郡主怎么样了?”

    杜太医眉头紧锁,丝毫不敢松懈,又把了脉,才道:“郡主脉象虚浮,身体已经逐渐呈现死相。”

    “救她,不然本君让你和她一起去死。”谢予脚下一深一浅的走了进来,本就苍白的脸如今恍若一张白纸,玄青色的衣衫外披着一件浅色的披风,血迹逐渐渗透。

    杜太医沉声道:“即便元裔君要杀臣,可天意难为。”

    谢予冷笑:“天意难为?”他这条命就是逆天命救下来的,为何到了他的小丫头就不可以?

    “那我偏要逆天而行。”

    杜太医跪在地上,忽然想到什么,霍地抬头,认真道:“臣确有一法子,不过此法危险极大,怕郡主承受不起。”

    怀鄞道:“现在这个样子管它什么法子都要试上一试。”

    “臣的师傅曾经留下一个千金方,此药方用药都极为凶险,只是有一点若用此药郡主身子会大不如从前,便是小小的风寒都极有可能要她的性命,好好将养能保十年无虞。”

    怀鄞闻言,猛地后退一步,十年……那容沨也才二十五岁,她眼眶一红,恨恨地咬着牙。

    谢予坐在床头,想碰碰容沨的脸,可见着自己的手全是污血便收了回来,他心思沉寂地听不到一点儿声音清亮,轻轻吐出两个字:“用吧。”

    杜太医起身道:“臣这就去开药。”

    怀鄞有些想哭,这就是皇家,她和印澧之间或许也是有缘无分,可她骨子里也想和容沨一样去赌一把,拼上性命又何,可是她怕,怕有一日印澧也会如容沨一样受到伤害。

    半个时辰后,杜太医端着一碗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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