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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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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沨被谢予接出宫去,安置在了谢予宫外的住所里,临走时,怀鄞握了握容沨的手只道了一句:“以后好好的。”

    怀鄞看着容沨乘着马车远去的影子,想起昨日容沨与她说的话:“我不怪。我与容王府之间不过是利益相生,容王府给了我身份,而他们也想从我身上索取东西,我出了事,他们撇清干系,是在正常不过的。”

    如此淡然平静的话,却让怀鄞有了那么些怅然,她能否像容沨一样坚持下去,和印澧走到最后。

    她苦涩地笑了笑,望着高高的城墙,怎么也逃不出去。

    容沨刚出皇宫,晋元帝下的三道旨意又是让盛京城众世家迷茫了,果真帝心如渊,圣心难测。

    晋元帝前脚收回了裴家女与容王爷赐婚的圣旨,今日又表彰裴家功绩,加封为皇商,又给沛国公府家的姑娘添嫁妆还是县主份例,这样仔细算算,真不知陛下到底是偏向那一边。

    容沨这边刚到了谢予住处,下了马车便见着一少年长身玉立地站在对面的马车旁,他听得动静转过身,清冷的脸色微微有些发黑,见着容沨的手还被谢予紧紧握着,脸色更不好了。

    印澧浑身冒着冷气,盯着谢予道:“我阿姐还没有嫁与你之前,你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谢予淡淡挑眉,薄唇轻启:“那夜,你都。”

    话还没说完,印澧脸色沉的几欲滴出墨来,急急打断道:“好了!”

    他上前,想要将容沨拉到自己身边,这次谢予却是没有阻拦。

    谢予眼眸沉寂像是被什么东西点亮几分,沙哑的声音略微清冽,嘴角弯了弯:“陛下赐婚,可我谢予要十里红妆将你娶回来,你为我受了那么多委屈和苦楚,将来你成为谢夫人,我要加倍还给你。”

    印澧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我阿姐替你挡下不少劫难。”他看向容沨,一脸认真道:“阿姐真要嫁给他?”

    谢予勾唇凉凉一笑,眼眸幽深越浓,这小子……

    又静静道:“我与你阿姐已在岳母面前拜过天地,你若再多说,将来你与怀鄞的事,我可什么都不管了。”

    印澧先是听得他们已经在裴氏面前拜过天地,脸色一变,又听得怀鄞的事,耳廓一瞬发红后,有些怅然。

    他不甘心的道了一句:“阿姐出嫁从不归山走,我倒是要瞧瞧你元裔君如何十里红妆娶我阿姐。陛下圣旨,要让你择日成婚,婚期已经不过两三日的事情,若你筹备不出十里红妆,我不归山可是不会放人的。”

    谢予目光微凝,承诺道:“十里红妆绝不食言。”

    容沨跟着印澧就要上了马车,又回头看了谢予一眼,又是一个转身扑在了谢予怀里,她仰着头看着他,脸上笑意淡淡,什么也没说,才钻进了马车里。

    谢予看着马车走远,只听身边应其道:“主子,如今别人都知陛下为你赐婚,却不知你所娶之人是谁,可要传出风声,教容王府打落牙齿和血吞?”

    听得“容王府”三字,谢予目光一瞬幽深阴沉,他语气平缓却透着几分寒意:“容王府的是自有夫人亲自处理,到时候你们跟上给夫人撑腰便是。”

    应其笑了,抱拳道:“属下明白。”

    上不归山时,容沨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几声,脸色有些病白之色,又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印澧皱了皱眉,想起之前听得容沨在宫里出事的消息,便问:“你之前在怀鄞宫里出事可是留下了病根?”

    容沨轻轻摇头:“无事。杜太医妙手回春将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只不过是身子比从前要弱上一些。”

    她抬眸见印澧眉心紧皱,又道:“我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怎么又不会爱惜自个的身子。倒是你与怀鄞的事,让我有些担心。”

    “怀鄞像陛下坦诚过想要选你为驸马的意思,却是几次被陛下禁足,如今你要怎么办?”

    印澧身上肩负的东西太多,若是怀鄞能嫁得好人家,他自然只有放手,可是他担心之后……

    “阿姐安心出嫁便是,不要担心太多。”印澧道。

    容沨张了张嘴,也不再多问。

    等下了马车,早在山门前候着的碧花却是哭着上前抱住容沨:“还好姑娘没事,没事就好了……”

    容沨轻轻拍着碧花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云宵呢?”

    碧花松了手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云宵在照顾夫人。”

    裴氏自从被容王爷休弃出府后,几经折腾,却是病情又重了,虽不在似从前一般整日昏睡,却是成日咳嗽,恨不得将五脏六腑揉碎一样。

    裴氏靠在林妈妈身上,手里抓着绢帕捂在嘴上,白色绢帕上渗出血迹,好久平缓下来,云宵递上温水就着裴氏浅浅喝了一小口。

    裴氏眼前一片青黑之色,眼睛仿佛都凹陷进去,她虚弱道:“……总归是留不住了。”

    林妈妈红着眼眶道:“夫人莫要胡说。”

    裴氏虚弱地笑笑:“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沨儿如今没事,我,便心安了。”

    “总要,亲自见着她,出嫁。”

    林妈妈苦笑着劝道:“姑娘出嫁了,可还有小公子。”

    裴氏无力轻轻摇了摇头:“他是,不归山的,小公子,有,有印夫子夫妇在,我无憾了……”

    此话一出,却是招了林妈妈与云宵两人的眼泪,云宵微微偏头看向门外,见着一熟悉的身影,雀跃道:“姑娘回来了!”

    “母亲,沨儿回来了。”

    ……

    晚些时候,容沨从裴氏院子离开,却是又去见了印夫人。

    印夫人面色温和:“总归是苦尽甘来。只是我却没想到。”

    她话语微顿,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容沨看着面前清茶,眉眼微动道:“夫人,谢予其实是谢致大人与印书夫人的孩子。”

    印夫人手中茶盏哐当一下坠地,她怔怔地看着容沨,艰难开口问:“你在说什么?”

    印夫人一颗淡然的心,忽然剧烈跳动起来,谢予是书儿的孩子?!

    容沨缓缓抬眸,声音淡淡道:“当年是高公公保下了谢予,这些年一直忍辱负重,只希望能还谢家一个清白。”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十里红妆(二)

    翌日清晨,不归山笼罩着一层薄薄的云雾,好似一层白纱将山间院落云绕,九月过了大半,山间偶有听见鸟鸣水渐之声。

    容沨身上披着一件斗篷,青丝散落在脑后,她轻轻推开窗,却是久违的没有感受到这种宁静了,紧绷的弦在这一刻松弛了下来,凉风扑面让她忍不住闭了闭眼。

    这时,碧花端了水进来,见着容沨站在窗边吹冷风,赶紧就把窗子给关了,她皱着眉盯着容沨道:“姑娘身子不好,还故意在这儿吹了冷风,是要教婢子们存心难受。”

    容沨勾唇笑着摇了摇头,接过碧花递过来的帕子道:“你这嘴巴牙尖嘴利的,怎么敢你难受。”

    温热的帕子敷在脸上,赶走了些微寒意,容沨动作微微一顿,又问:“你们此次跟我死里逃生,可有怨我?”

    碧花拿着帕子浸在温水里,看着铜盆里的水跟着自己的动作荡出水纹:“不怨,姑娘对我们好,只是婢子们身单力薄却救不了姑娘。”

    容沨道:“那云宵和秦妈妈那边?”

    云宵和碧花是被偷偷送出宫的,按理说,晋元帝饶了谢予和容沨一条命,容沨身边的丫鬟决计活不下来的,还好谢予为着容沨将两个丫头给救了下来。

    碧花摇着头道:“如今我和云宵都是个死人,婢子跟了姑娘上盛京,就已经算好有这一日。云宵那里,婢子只知道在姑娘进宫选秀那一日,就和秦妈妈说了,全当以后没有她这个女儿,即便日后出事,也不要牵累秦妈妈。”

    容沨眉眼微微一动:“到底是我连累了你们。”

    碧花笑笑,反而去安慰容沨:“婢子的命是姑娘给的,没有连累一说。”

    待到日头出来的时候,山间云雾散去了不少,容沨正要去裴氏院子,却被童子唤了去,说是印夫人有事寻她。

    亭台之内,除了印夫人跪坐在软垫上,细细烹着热茶,而印夫子背对两人而站,冷风吹起鼓起宽袖。

    印夫人轻轻笑着,将一盏热茶递到容沨面前:“庐山云雾茶。”

    容沨静静地跪坐着,一言不发。

    良久,印夫子缓缓转过身,古板的面孔微凝:“你怎么肯定谢予就是当年谢氏一族的遗孤?要知道当年谢致谋逆,祸延全族,你就不怕我向皇上告发你们!”

    容沨淡淡抬头,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眸聚着一丝凌厉之色:“那日印夫子既然进宫见了陛下,那便是心里信了我,只是猜测不到谢予到底是谢氏一族的谁。”

    印夫子冷声道:“那他便留不得!”

    容沨眼见印夫子神色一顿,又兀自淡笑垂下头,盯着面前的杯盏里的清茶,袅袅生烟:“谢予是夫子妹妹与好友仅存于世的血脉,夫子真的忍心?”

    印夫子长袖一甩,冷哼一声,目光沉沉地落在容沨身上:“当年谢致谋逆,我为保全不归山,既然眼睁睁看他们去死,为何又不敢杀一个谢予。”

    容沨抬起手摩擦着杯盏上的绘纹,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意思,引得印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

    “因为只有保全了自己和不归山,日后才能寻得机会去翻案。陛下杀心已定,印夫子若是在当时求情,那才是真的要送谢氏一族上绝路,不然陛下也不会有那么一丝松懈,让高公公寻得机会将谢予给救了下来。”

    二十年前的事一直是印夫子心中的心结,无法疏解,只能一点一点的看着它腐烂在心里。

    印夫人懂他当年不求情的原因,可也难以释怀印书母子和谢濯母子的死。

    怎么会不想救,一个是自己的血脉至亲的妹妹,一个是自己多年的知己好友,不是不救,而是真的救不了。

    印夫子目光遥遥望着远处,放在腹前的手不由握紧克制自己的情绪:“翻案?谈何容易。”

    容沨摩擦着杯盏的手,食指微曲敲击着杯面:“那就得等机会。陛下杀伐冷情,为巩固皇权无所不用其极,不归山百年基业为晋朝根本,可也不得不交权退隐。我只盼将来有一日,印夫子能助力一分,为谢家翻案。”

    印夫子面色低沉,却是静默不语,许久之后,印夫人引着容沨出了亭台。

    印夫人一袭素色衣衫,发上只簪着一枚玉钗,两手腕之间带着一对质地温润如水玉一般的镯子:“你对谢予倒是真心。”

    容沨稍稍落后印夫人一步,抬手挡了挡墙上垂下的藤蔓:“不过是以真心换真心罢了。”

    印夫人轻轻笑了笑:“澧儿擅闯容王府,将你们母亲带了回来,容王府定会察觉他的身世,不出几日便有人要上门要澧儿回容王府继承他的世子之位。”

    容沨眼底阴翳片刻:“不会的。”

    容沨语气笃定,倒是让印夫人愣了一下。

    “印澧从始至终只会是不归山的小公子,况且夫人舍得下印澧。”

    印夫人眉眼微动,似笑非笑道:“就怕我们不许,他们转去求了陛下。”

    容沨冷笑:“如今容王府搭上了三皇子这条船,陛下有心制衡两位皇子,不会应诺容王府的,即便为着母亲一事,印澧会与容王府有隔阂,可陛下更担心的是,不归山会成为三皇子身后的助力,三皇子权势一旦坐大,二皇子难以制衡后,危及的是陛下的皇权。”

    容沨目光如星点,清明幽深,她嘴角噙着一丝细密的冷嘲:“这是陛下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容王府去求,陛下只会说是家事,不好太多干涉。”

    印夫人步伐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盯着容沨。

    容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勾唇笑着:“夫人不妨试上一试。”

    印夫人略微有些感叹:“你若为男子,这朝廷之事怕是也要在你手掌之间翻手微云覆手为雨了。”

    容沨漠然摇了摇头,却是什么也没说话。

    印夫人陪着容沨去裴氏院子,一进屋子便觉得弥漫着一股将死之气,眉头不由轻轻皱了一下。

    裴氏如今的身子跟强弩之弓一般,杜太医前来看过,只道:“就是最近这几日的事情了,还请早作准备。”

    裴氏一生孤苦,及笈出嫁离家千里,高嫁入侯门,却是丈夫薄幸,外室陷害,儿女与她相离多年,如今重病缠身,死却也成了她的一种解脱。

    裴氏今日强撑着身子,让着林妈妈扶着她下来走了走,不过才动了两三步,就出了一身冷汗。

    裴氏咳嗽两声后,虚弱道:“一辈子,都被困在容家那座笼子里,好不容易能见不归山之景,我怎么能不去见见。”

    印夫人轻声上前扶住她:“夫人兴致这般好。”

    裴氏见着是印夫人,有些手足无措,她当了十多年的侯爷夫人和数月的王妃,可没有几日享受到这个身份给她带来的快乐,她觉得自己骨子里还是那个商户裴家的小女,见着印夫人却生出一丝自惭形愧的心思。

    又见着身后站着容沨,神情一顿,笑了笑:“我有话想与印夫人说,你和林妈妈先出去。”

    林妈妈与容沨退出去后,印夫人扶着裴氏坐下,裴氏拿着帕子捂在嘴上重重地咳嗽几声后,缓缓了气息道:“夫人我是个没有福气的人,过几日沨儿从不归山出嫁,还请夫人帮忙梳妆,送我这可怜的女儿一程。”

    印夫人有些诧异,见着裴氏神色哀求,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张了张嘴道:“你是她的母亲,她望着是该是你送她出嫁。”

    裴氏苦笑着摇了摇头:“如今我是个下堂妇,身份终是晦气,她要出嫁,阖该欢欢喜喜,日后平平顺顺的。”

    印夫人哑然,知晓裴氏一番慈母之心。

    这几日,裴氏已知自己大限将至,总是会回想起从前的事,却是有些事情都已经想通了,她与印夫人絮絮道:“我一生他们,澧儿就被人狠心丢弃,爱惜仇人女儿十多年,却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冷如冰霜……”

    “沨儿及笈那日,我知晓真相,去礼上大闹,可沨儿为了我这个母亲,却是折了一身骄傲求我……”

    说了许久,裴氏却是没有撑住困意睡着了。

    印夫人颇为感慨,唤进了林妈妈,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晚间裴氏醒过来一次,容沨正巧在,她声音有气无力,还是浅浅笑着道:“我若死了,将我火葬了,送去濮州。我一辈子都被困在容家,不想死了还被埋在地下,什么也看不见。”

    容沨沉沉地咬着牙关,眼底升起一抹阴森之意,她道了一句“好”。

    临出裴氏院子后,她望着沉寂的夜色,她不怪容王府对她无情,可她恨容王府将她母亲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们想要的,她会一点一点将它们打碎,看不见希望了。

    果真第二日,容王府当真来了人,来的人还是容王爷和戚氏两人。

    容沨如今不宜出面,印夫子和印夫人两人更不愿出来应付,所以只有郭妈妈一人在前面会客厅里,与两人周旋装糊涂。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十里红妆(三)

    容王爷一连被灌了几杯热茶,坐了约莫大半个时辰,也还不见正主,原先因着印夫子名声而恭谦的神色隐隐流露出几分不耐。

    倒是戚氏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低垂着头掩藏着眼眸中的异色,她最是希望印夫子夫妇不愿见他们,王爷一旦对他们生了恼意,自然对印澧这人的印象也就差了。

    不管怎么说,她是决计不会让印澧认祖归宗成容王府的世子,远哥儿一个小孩儿即便养在容老夫人身边,可她也有机会收买把控,可印澧却是不一样的。

    又是坐了片刻,容王府皱着眉,一手握拳放在腹前:“印夫子何时能见本王?”

    他语气微沉,带着几分威慑,若是别人早就吓破了胆。

    可郭妈妈跟在印夫人身边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她恭敬地抬起头,对不直视容王爷的眼睛:“老奴已经说过,这几日不归山有大喜,夫子与夫人都有要事缠身,奴才已经前去通报,若是得空自然能来见王爷。”

    她话语顿了一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一本正经道:“瞧着外面天色不早,不如王爷与侧妃改日再来。”

    容王爷脸色凝重,微微有些难看,不归山即便被收回宫学职责,可是也不容他大闹,不然便是天下书生群起而攻之。

    戚氏这是起身,轻轻拉了拉容王爷的衣袖,看着郭妈妈故作诧异问道:“不归山有喜事?”

    她眼眸一转,轻轻问:“可是印小公子要娶亲?”

    也不怪戚氏这般猜测,印夫子夫妇就印澧一个孩子,谈及喜事,不免想到印澧秋试得中,如今正张罗着眼结亲。

    容王爷闻言,厉声道:“胡闹!”

    此话一出,引得周围下人都侧目看了他一眼。

    容王爷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印澧是他容王府的子嗣,要结亲也得他这个父亲过问。

    容王爷也不在和郭妈妈拐弯抹角,他压低声音道:“郭妈妈是印夫人身边亲信之人,想来也知晓本王为何而来,也不必让印夫子他们借着他事故意推脱,不愿见本王。”

    容王爷眼眸微凝,聚着一丝杀伐狠意,“印澧是我容王府子嗣,自然不能让他流落在外。印夫子不愿本王无妨,那让印澧出来见本王。”

    郭妈妈笑笑:“王爷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不归山确实有喜事,夫子夫人嫁女,届时王爷与侧妃可要来喝上一杯。”

    本就听着容王爷的话,心思发沉的戚氏,又听得郭妈妈说,不归山嫁女,更是眉头一皱。

    容王爷气极反笑,怒声问:“世人皆知不归山只有印澧一位公子,又何来嫁女之说?”

    郭妈妈身子又微微低下一分:“王爷既然说了,世人只知不归山只有一位印小公子,那么公子又怎么会成了容王府的子嗣?王爷觉得老奴在说笑,不信不归山要嫁女。”

    她眼眸一抬,沉着一丝精光:“那老奴还觉得王爷是在故意拿不归山玩笑。”

    戚氏眼眸一顿,轻声开口:“郭妈妈莫要生气。前几日印小公子擅闯王府,从我府中带走了裴夫人,还亲口所说,自己与裴夫人是血脉至亲。若不是查清,我们又怎敢轻易上不归山。”

    戚氏言辞恳切,若不是眼底闪烁着些微算计之意,还真教人信了。

    她似难以启齿一般,犹豫问:“莫不是印小公子为着裴夫人一事怪罪容王府,所以才不愿出来见我们。”

    容王爷脸色阴沉至极,为着休弃裴氏将容沨逐出族谱一事,容王府已经丢尽脸面,他低下身段亲自来接回印澧,结果这个逆子竟然还敢因着他们给自己气受。

    内心无名之火窜起,烧得五脏六腑越旺。

    郭妈妈眉眼微微一动,声音微沉:“侧妃这是何意?做奴才不敢置喙主子的事情,裴夫人既然是公子接回不归山的,那便是不归山的贵客,因何缘由又怎么能是我们做奴才的能多嘴的。事情都不明了,侧妃便擅自揣测,其心让人难知其善其恶。”

    戚氏神情微微一变,扯了扯嘴角,讪讪笑着:“我不过是担心印小公子受人蒙蔽。”

    郭妈妈淡淡挑眉:“公子心中清明,自然不会。”

    容王爷脸色一片冰冷,眼底积着冰霜,他算是知晓今日是什么结果都要不到的。

    他大刀阔斧就要准备离开,戚氏一个长年养在深闺的妇人又怎么能追得上她,眼见着容王爷越走越远,自己和丫鬟却是追也追不上。

    戚氏气结,挥开丫鬟扶着她的手:“没用的东西!”

    急着往前追,却是不小心与人撞了个满怀,戚氏心里压着火气,就要不动声色地发怒,却听见被撞得人声音幽幽有些沙哑在她耳边道:“侧妃娘娘可还记得婢子?”

    戚氏正要一瞧,却见面前之人梳着丫鬟发髻,可发髻凌乱,面前垂下几缕头发挡住眼脸,定睛一看却见她眼睛翻着眼白,不就是容沨那个贱人身边的丫鬟碧花吗?

    周围绿植覆盖,阳光被遮挡,戚氏只觉背后一阵寒意直冒,惊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倒在地上,后面赶来的丫鬟见着戚氏摔倒赶忙上前扶着。

    戚氏惊恐道:“有鬼!”

    丫鬟疑惑青天白日的哪里有鬼,可树荫之下冒着寒意,却是不由信了几分。

    戚氏抬头没有看见碧花,突突跳动的心稍稍安稳一些,她死死抓住丫鬟的手想着,容沨祸乱宫闱定是活不成的,碧花和云宵两个丫头更是逃不过,昨日她见着秦妈妈托人偷偷从外面带来纸钱要给她那个倒霉女儿钱姑娘去。

    可她怎么会见到碧花的亡魂?

    戚氏身子没来由一哆嗦,她忽地记起涵儿与她说,不归山考学英王余孽藏入其中,杀了不少人,整个不归山血流成河,她顿时觉得与乱葬岗是没什么两样的。

    心中有鬼,就想扶着丫鬟赶快离开,戚氏神情紧张,却是一个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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