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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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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继这才低头退了出来。

    宣政殿内,晋元帝阖上了书,捏了捏自己抽痛的眉心,问:“你说二皇子与三皇子谁才最适合中宫之位?”

    谢予将晋元帝摔在地上的朱砂笔给捡了起来,放在笔架上:“此事关乎国本,臣不敢妄言。”

    晋元帝眼底深色一变:“你眼睛最毒,和朕说说无妨。”

    谢予低垂着的眼眸,灰黑色变得深了几分:“臣以为三皇子最好。”

    晋元帝些微有些诧异:“你与三皇子有些嫌隙,朕是知晓的,怎么会提议他为中宫?”

    谢予勾唇一笑,眼底微微聚起的冷意无人察觉:“三皇子好强,一心想要得陛下认可,今后成了中宫自然兢兢业业为晋朝基业着想。”

    “得朕认可?”晋元帝莫名道了一句,“那朕龙驭归天后,他又会如何?如今朕最怕的是晋朝的江山落在外戚手里。”

    谢予眼底深意微动,心中不自觉地揣测晋元帝此话是什么意思。

    “这事不急,看看他们怎么争,届时你要在其中周旋,莫要教他们胡闹了去。”

    ……

    晚间,二皇子府。

    萧承漫不经心转着手中折扇:“父皇此话的意思是准许我和萧继争夺中宫一事放到明面上来。”

    谢予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再猜猜。”

    萧承微微皱眉,有些不解其中深意。

    谢予静静道:“两位皇子争夺皇位一事都放在了明面上那么朝中大臣又该如何。”

    萧承一瞬就明白了,朝中大臣会跟着站位,届时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怀鄞婚事

    十一月一过,印澧助濮州裴家初步建成私塾一事,晋元帝圣心大悦,在光明殿嘉奖印澧和濮州裴家以及几位大臣。

    令人诧异的是,这位印小公子竟然就此想晋元帝提出求娶公主的请求,所求公主也没有说客,便是怀鄞公主。

    不归山如今虽说不如从前,可这清明的名声却是从未变过,印澧小公子风光霁月,如谪仙人一般的人,与那位传闻中嚣张跋扈的,娇纵蛮横的怀鄞公主,两人站在一起,只会觉得后者配不上前者。

    却也不知这印小公子是怎么想的,教盛京城许多世家闺秀都要哭晕了。

    朝堂之上,大臣心思顿时活络起来,一面瞧着这神仙公子般的印澧怎么会瞧上怀鄞公主此人,一面又悄悄打量晋元帝的神色。

    怀鄞公主此人得晋元帝宠爱,娶她无疑是为了借她上位,可不归山行事最是厌恶此径,不归山教出的不少学习考中秋试后,都是从最底层做起,一步步升迁上来的手如今这不归山可是随大流了?!

    晋元帝手指微动,他扫视众大臣几眼:“求娶公主,朕还是得问问公主的意思。”

    笑着说了几句话,便将此事揭了过去。

    临下朝时,却是谢予叫住了他:“陛下要见你。”

    周边未散尽的大臣都是人精,莫不是陛下真要将怀鄞公主赐婚给印澧?

    宣政殿内,聚集了萧承和萧继两人,谢予将印澧引进来时,也跟着立在晋元帝身旁,却不被晋元帝威慑压得教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晋元帝抽出一本奏折,让谢予交给两位皇子传阅,萧承打开奏折脸色微微一变,又微微抬眸看向印澧,神情有些凝滞。

    萧继抬手接过,也愣了一瞬,阖上奏折,目光瞥了一眼印澧道:“漠北想要求娶公主,以求两国交好。”

    印澧寒星似的眸子碎成点点星光,寒意涌现,却是沉默不语。

    “朕要你们来便是为了商议此事。”晋元帝道。

    自古和亲公主都是嫡公主,如今晋元帝膝下没有嫡公主,那么矛头指向的便是最受宠爱的怀鄞公主。

    “漠北铁骑最是凶狠,我晋朝可深受其苦扰,二十多年前,谢致将其打得节节败退,收回城池还将其逼退回塔纳河,只是可惜了……”晋元帝话语一顿,这是这句可惜到底是可惜谢致谋逆还是晋元帝可惜自己太早将谢家铲除。

    萧承懒散的神色收敛,沉声道:“漠北如何是在求娶嫡公主这分明是在示威,逼迫我晋朝下嫁公主,一旦战事再起,公主如何自处。”

    萧继勾唇冷笑一下,道:“二哥此言诧异,下嫁公主是为北疆百姓考虑,战事再起,百姓可是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晋元帝瞥了一眼,站在下面冷清一派的印澧,见他脸色微凝,笑了一下,到底还是年纪小。

    “元裔君如何看?”

    谢予面色凛然,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眼眸压低,鸦青色的眼睫轻颤:“无论嫁与不嫁,漠北狼子野心昭昭可见。”

    他忽地抬手:“臣斗胆,无论下嫁哪位公主都不可。”

    萧继冷声道:“元裔君说得轻巧,即便公主不能嫁,万一漠北借此来犯我北疆,又该如何?”

    此刻印澧缓缓抬头出声道:“陛下可愿听臣一言。”

    印澧眼神清明,如印夫子一般微微板着面孔,一手握拳道:“漠北地处北边,如今寒冬已至,更是苦寒,一应粮食更是不足以供应漠北百姓生存,若臣没有猜错漠北之所以提出求娶公主,从一开始要的便不是要我朝真的下嫁,公主养尊处优前去漠北说不准还要劳民伤财,一旦传出漠北亏待公主之举,便是恶意与我朝为敌。”

    晋元帝默默颔首,示意印澧继续讲下去。

    却是一旁萧承听得“劳民伤财”四字时,不由跑偏,忍了忍笑意不变怀鄞那丫头的脾气,可不是要翻天。

    印澧有条不紊,侃侃而谈:“漠北想要的是粮食,能让漠北百姓度过寒冬的粮食,但这一消息万万是不能被我们知晓,他们害怕晋朝陈词机会一举打入漠北皇城,所以他们是在等我们以粮食换取公主这个请求。”

    萧继些微有些惊愕,印澧能有如此心智不成熟寺里印石那个老匹夫不肯见他,心里又是一阵暗恨。

    印澧这是后生可畏,可萧继却不由想得更远,他可是记得印澧是谢予那位夫人的一母同胞的姐弟,如今都与容王府有仇,那便是和他有隔阂。

    他与容王府结这个亲当真不知是对了还是错了。

    “那便更不能让漠北如愿。”萧继盯着印澧道。

    谢予灰黑色的眼眸像是一滴深色的墨汁在水中氤氲开一般,他眼眸一偏,心中便有了算计。

    “那便只有拖。”

    萧承与萧继当下便明白了谢予的意思。

    以答应和亲一事,为准备出嫁事宜拖延时间,他们能等,可漠北百姓是等不了的,终究他们会自己开口说出此请求。

    “拖了之后又如何?”萧继追问。

    谢予长身玉立,黑发整整齐齐束在玉冠中,脸色苍白有些文弱,可是一身沉寂的气势让人心中没来由一鞭。

    “既然是为求两国交好,那便是你来我往,又怎么能厚此薄彼,此次便是我晋朝与漠北的一场交易。”

    印澧借着谢予的话道:“我晋朝地大物博,为何会受区区漠北掣肘,除了漠北百姓尚武之外,便是战马和盔甲不如漠北,臣少时曾有幸跟随父亲探望从北疆军营退下来的老兵,皆说我晋朝战马虽能一日千里可耐力不足,尤其是在漠北苦寒之地,其次盔甲轻盈有余,但坚硬不足。”

    印澧撩起袍子,跪下拱手道:“臣有一计。”

    晋元帝抬手道:“说。”

    “既是两国交好,不如将我国种植粮食之术传授于漠北,而我们要他们培育战马和打造盔甲的技术。”印澧一字一句道。

    话音刚落,萧继便第一个出来反对,因为印澧此举着实冒险。

    “一旦漠北解决粮食问题,那他们的铁骑便是要将矛头指向我们晋朝,此举太过冒险。”

    印澧声音清亮,带着一股自信:“冒险可却值得,我晋朝才人众多,能得他们漠北培育战马和打造盔甲的技术后,再将其改进,还何惧他漠北!晋朝男儿一身血性,三皇子未免太过瞻前顾后了。”

    晋元帝眯着眼,沉默片刻,像是在细细思量印澧和谢予还萧继的话,他点了萧承问:“你听了那么久也一直不说话,你怎么看?”

    萧承微皱着眉头,眉眼微凝:“正如三弟此举冒险,可却是值得一试。只是一旦漠北等不住提出自己要粮食,那么谁去与漠北谈判,让他们心甘情愿将这两样东西教会他们的仇敌。”

    此话一出,宣政殿气氛又沉了几分。

    晋元帝歪了歪身子,笑了:“你清奇懒懒散散没个正形,遇事就躲,还以为你是个没用的,不想说到点子上了。”

    萧承些微有些尴尬地讪讪一笑。

    瞧着晋元帝的模样是不愿放谢予离开,那么……

    印澧当即道:“臣愿意前往。”

    晋元帝一拍手,大喜:“待你回京之日,朕亲自为你与怀鄞两人主婚。”

    ……

    “去漠北?”裴沨眉头一皱,扯着谢予的头发教他转过身来。

    谢予无法,只能转过身子,将裴沨抱在怀里:“看陛下这样子是早有打算,还要让印澧秘密出盛京城,不要一人知道风声。”

    裴沨眉眼一动,凑了过去问:“那你还要告诉我。”

    谢予眼眸一挑,无奈道:“我若不说,你总是会套我的话的,如今怀鄞那里……”

    裴沨摇头道:“你们若能瞒住她便什么也不会说,只是也不是愚笨之人,!怕早就有所察觉了。”

    而这边菁芜轩虽是深夜却是还是亮着灯的。

    怀鄞身上盖着几张厚厚的狐狸皮子,就着旁边烛光穿好线后,便是一针一针的将它缝好,还问着身旁忍冬:“姑姑你瞧我这针线有没有错?”

    忍冬看了摇了摇头,摩擦着怀鄞的头发道:“公主若是急着给印小公子备下行装,教底下人藏着做便是。”

    怀鄞坚定沉声道:“他都为我愿意去了漠北,我连一件大氅也要别人帮着做的话,未免太过看轻他对我的情谊了,只是不知他此去漠北要多久才能回来。”

    说着埋头扎针更认真了。

    印澧走的时候不能有太多察觉,便是只有两个侍卫和他一人乔装打扮,跟着去传授种植经验的几位大人也分别安插在了印澧前行的路线上。

    印澧行装极为简单,不过却是让两位随行的侍卫有些担心,这还才是在晋朝境内,就披着大氅了,这要是到了漠北,这位文文弱弱的公子又该怎么办才好。

    印澧走后不久,年节将至,裴沨还担心印夫子夫妇乏味还特意去陪了两日,瑞雪丰年,晋元帝临时起意,要文武大臣携家眷前往相国寺为晋朝进香祈福,求国泰君安。


………………………………

第一百八十八章  珍贵人

    怀鄞与裴沨凑在一辆马车里,赵磬瑶因着萧瑞犯了咳疾便留在府中照料,本是萧承也想要留下,却是赵磬瑶难得强势赶了出来。

    裴沨如今身子骨比从前弱一些,好在谢予跟养闺女似的把她养得极为精细,便是此次祈福也跟着来散散心了。

    不过畏冷这一点却是从来都没有变过,裴沨马车里放了一个小火炉,周边东西都隔绝开,还有丫鬟看守着,而裴沨身上还盖着一层兔毛滚边的毯子确实舒服至极。

    怀鄞忍不住将车窗开了一条缝透了透气道:“我可算知道,你们姐弟俩怕冷这一点还真是如出一辙。”

    裴沨像是没听出怀鄞话里的嘲讽,淡淡道:“我与他都是胎里不足出世,也多亏印夫子让他从小习剑,也不会一个男儿身娇体弱。”

    到了相国寺,朝臣都随着晋元帝步行前往正殿其余家眷都先鸽子安置,怀鄞是知晓谢予要寸步不离晋元帝,便将裴沨给霸占了起来。

    “四姐姐。”

    裴沨正有些头疼想要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怀鄞,却听得一阵熟悉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

    两人回过身,容涵这才又唤了一句:“公主。”

    怀鄞撇了撇嘴道:“三嫂不必如此拘谨,你是三皇兄正妃,那便是我的亲嫂嫂。”

    容涵脸上笑意微微一动,却是又听怀鄞又道:“不过你这一声四姐姐唤得倒是有些稀奇,三嫂以后还是要慎言才对。”

    容涵嘴角笑意一僵,一瞬又恢复正常,她低垂下眼眸:“是我唤错了,元裔君夫人想来是不会介意的。”

    裴沨神情淡淡,对于容王府的人,她已经没有太多感情,她行事向来简单,你对我好,我便加倍还之,若你有心算计我,那便从此只能是路人。

    “有什么介意的,别是让三皇子妃多费唇舌解释就不好了,毕竟这事结实起来,还挺麻烦的。”

    容涵苦涩地笑了笑,盯着裴沨好似有些难过,教人见了,却还道裴沨无情一般。

    看着容涵进了自己的院子,怀鄞抱着双臂道:“你从前的这个妹妹还真是有些厉害。”

    “三皇兄府中的侧妃那般厉害,那些侍妾都被她玩弄在算计当中,她这一进府查清了林良人落胎之事,还查出许多害人的心气,为保皇家颜面,戚贵妃直接让捻秋带去了毒药。”

    裴沨踩在雪上,看着白雪沾上泥污:“林良人落胎一事,要有人背锅,而侧妃是最好的人选。”

    她话语一顿,院子里枝桠上积着的白雪,啪地一下落下:“贵妃这是要一心扶持自己的势力了。”

    有时候,一样东西得不到后,或许权力是最适合添补这种空白的。

    此次出宫祈福,戚贵妃留守后宫,赵淑妃却在陪同之列,外加最近深受晋元帝喜欢的妍美人。

    晋元帝兴致好,邀着两位皇子与大臣们一同前去赏雪,赵淑妃笑笑推拒道:“臣妾畏冷,陛下可饶过臣妾,妍美人年纪小,又鲜活,她陪在陛下身边最好。”

    晋元帝点了点头,一路踩着石阶往山上走,看了眼身旁的罗茵,虽然走的费力,却是极力在跟上他的步伐,细细地为晋元帝看着脚下的路。

    他突然开口道:“你伺候得极好,可有想过求朕为平郡王府赐下些什么?”

    罗茵虚浮着晋元帝的手肘,明媚的神色微微一动,她笑了笑:“陛下对臣妾喜欢,那便是恩赐,臣妾也福延家人。”

    晋元帝拍了拍罗茵的手,石阶直通山顶一间八角亭台,他抬头望了望,眉眼微蹙,像是陷入回忆一般问:“你可有来过这儿?”

    罗茵道:“臣妾不曾来过,却是听闻石阶共有千阶,山顶修有一亭台,旁边一天然巨石,却是被人唤作三生石,也不知是真是假。”

    晋元帝脚下步伐一顿,脸色护得幽暗莫名,他喃喃自语道了一句:“三生石?”

    “三生石书尽尘世之人前世、今生、来世三生,你说若真有这神石,上面可会有朕的名字?”

    罗茵闻言一怔,扯着嘴角笑了笑,却不知如何回答会让晋元帝高兴,娇声道:“陛下是天下之主,是九五至尊,三生石写的都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陛下的话,臣妾不知。”

    晋元帝也跟着笑了笑,只是笑意虚浮,他停下步伐,转过身子,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一长串人群:“今日就到这儿,果然相国寺这石阶难爬。”

    众人面面相觑,见晋元帝脸上也没有动怒之色,又轻轻扫了罗茵一眼,晋元帝发话了,众人也只能打道回府。

    罗茵有些不知所措,轻声唤了一句:“陛下?”

    晋元帝摆了摆手:“扶朕走了那么久,也累了,李如玉上前来。”

    晚些回去的时候,罗茵去了赵淑妃院子里,她跪坐在一旁,絮絮讲了今日发生的事,面上浮现一丝忧心之色问:“娘娘,可是臣妾今日说错了话?”

    罗茵知自己在宫里想要生存,就得依附于赵淑妃或是戚贵妃其中一人,之所以会选赵淑妃,是因为选秀之时,戚贵妃屡次召见容沨却最终出了事,戚贵妃心思太深不似表面那般柔弱。

    赵淑妃用着金簪拨动着香炉里的香灰,头也没抬道:“你说的极好,是咱们这位陛下圣心难测,你在宫里的日子还长着,若为这点小事就乱了方寸,那可就走不了多远。”

    罗茵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告退走了出去。

    白苏为赵淑妃递上一杯热茶问:“娘娘这是知晓陛下怎么了?”

    “三生石。”赵淑妃讥笑一下,抖了抖金簪上沾着的香灰,挑眉道:“从前咱们这位陛下与谢濯在三生石刻过名字,陛下这是触及了伤心事,明明是自己害死的,如今却又是放不下往事,咱们这位陛下也没有那么想象中那么坚不可摧。”

    雪又开始下了,云宵她们担心裴沨受了风寒,怎么都不肯让她去碰雪,只能坐在一旁光眼馋着。

    玩不了雪,裴沨就支使着两个丫鬟堆起雪人来,闹着闹着就开始互相打雪仗起来。

    怀鄞没坐得住,也不管两手冻的通红,与两个丫鬟一同胡闹了起来。

    笑声便一直都没有停过,原先两个丫鬟还拘着怀鄞的身份,后来便都放开了,裴沨单手撑着下颌,她也许久没有像这样胡闹过了。

    眼眸流露出些微羡艳之色,嘴角笑意变得有些发苦。

    而旁边容涵院子,却是柳叶领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柳叶偏头看了一眼带着帷帽将自己遮得严实的女子,眼底神色莫名。

    听得隔壁院子里的欢声笑语,那女子微微侧头,柳叶见了沉声道:“进了相国寺,就不要多加好奇,记住你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好。”

    柳叶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女子:“你先在这儿候着,我去通禀皇子妃一声。”

    说着便走进了屋子里,院子里的积雪虽然被下人清理干净,但地上还是有些水意,女子脚下一双绣花鞋鞋底微微浸湿,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不惧寒冷,又好似已经习惯一般。

    身后戚贵妃安排的嬷嬷板着一张有些刻薄的脸守着那女子。

    容涵里间屋子里一扇窗户看了院子里的女子,她眉眼一低,问了一句:“我怎么觉得她有些瞧着眼熟?”

    柳叶眉眼一皱,心里虽然也觉得,可还是道:“约莫是皇子妃多想了。”

    容涵盯着那女子身影不放问:“你可有见过她的容貌?”

    柳叶摇摇头:“她身边跟着贵妃娘娘赐下的嬷嬷,虽是此人是为进献给陛下,说是在陛下见过她之前谁也不能见。”

    容涵抿了抿嘴角,眼眸微沉,按了按自己鬓角:“既是母妃已经安排妥当,那也不必在这院子久留,她运道如何,能否被陛下看中,也皆看她自己的手段了,将她早些送出去。”

    柳叶应下,瞥了眼窗外的人,低声问:“那皇子妃可要见她?”

    容涵摇头:“不必见了。”

    柳叶就要退出去时,容涵又一下站直身子,来回踱步,又停下:“等一下。”

    “皇子妃?”柳叶问。

    “你去送她出去时,问问她的底细。”

    不出第二日正午,便传出晋元帝在相国寺宠幸了一个平民女子,当天就赐下封号为珍,品阶为贵人。

    比妍美人还要高出一个阶位,更让人好奇的是,这位珍贵人如何得了晋元帝宠幸,长相身世如何,都是不知道的。

    “珍贵人?”赵淑妃兀自冷笑一下,“难怪戚樾柟此次不得陪侍如此平淡,原来是有这后招。”

    白苏问:“娘娘可要召见珍贵人?”

    赵淑妃摇摇头:“日后能见着的日子多了去了,何必急着现在这个时候。”

    第三日,晋元帝便要急着龙驾回鸾,如此冲忙之举,比之前预算的日子都要早上三天。

    碧花服侍着裴沨披上一件兔毛滚边的青色斗篷,小声道了一句:“夫人你说这珍贵人是什么来头?”裴沨摇了摇头,她也很是好奇。


………………………………

第一百八十九章  缘由

    裴沨出了院子。

    长廊环绕,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又或是有意,裴沨看着前面站着的男人身影,脸色微微一变,一低眸又恢复平静。

    云宵跟着将东西收拾回马车里,此刻裴沨身边只有碧花一人,碧花见着那人亦是脸色一变,低唤了一声:“夫人。

    裴沨淡淡上前,道了一句:“容王爷。”

    碧花无言,只是默默行了礼。

    容王爷背对裴沨而立,听得“容王爷”三字只觉得极为刺耳,他皱着眉头盯着裴沨:“如今你却是连一句父亲也不愿意唤我了?”

    裴沨移开目光,看向外面雪景,讥诮道:“是容王爷亲自将你府上的四姑娘逐出了族谱,赶出了容家,怎么现在又来说这话。”

    容王爷紧了紧手,眼眸一深:“哪些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裴沨低头拢了拢自己的斗篷,漫不经心道:“是你亲手将容沨从这个世上抹去,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裴沨。”

    她说着,嘴角笑意带着嘲讽,淡淡笑出声来。

    容王爷一瞬语塞,眼底浮上一丝恼怒之色:“但你改变不了,你骨子里流着容家的血。”

    裴沨半眯着眼睛,凌厉问:“难道容王爷还要让我剖骨割肉还你生养之恩?”

    她瞥见容王爷腰间别着一把佩剑,上前抽出长剑先是指着容王爷的脸,笑道:“你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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