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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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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人慢条斯理抬头,理了理自己鹅黄色的衣裙并未有起身的意思,她眼眸轻轻一挑,带着一丝媚意道:“姐姐来了。”
裴沨在珍贵人面前四五步的距离站定,微微福身,不卑不亢道:“贵人安好。”
说完,话语一顿,幽幽抬起头,露出一双冷冽的眸子笑了:“贵人认错了,我不是你的姐姐,更担不起贵人所谓的‘故人’二字,这两个称呼有意义深远,令人想要一探究竟。”
裴沨话里透着一丝警告之意,教珍贵人不要胡言乱语。
珍贵人面上无什么畏惧之色,她动了动身子,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有一日也能瞧见你在我面前卑躬屈膝。”
裴沨平静道:“珍贵人是宫妃,而我是外臣家眷,按宫规我该行礼而已。”
珍贵人脸色一顿,忽地低声轻笑了起来,她微眯着眼睛,炯炯地盯着裴沨:“我怎么忘了,你我二人都是容家丢弃的棋子,你如今可不姓容,姓裴,是被容家除名的人,你我二人是无缘做姐妹了。不过故人二字还是担得起的。”
裴沨斜睨着看向珍贵人,勾唇露出珍贵人熟悉的讥诮,声音一点一点从轻启的朱唇里吐露出来:“可是贵人心里面定是一心想着如今折磨我这位故人,教我一辈子痛苦最好。”
“而我我这位故人却是恨不得贵人马上去死。”裴沨声音低沉,带着些微寒意。
珍贵人盯着裴沨的神情,兀自连连笑了起来,她拿起一张帕子轻轻擦拭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你的性子可是一点都没有变,从不来不给人留有余地。”
她忽然坐起身子,单手撑着下巴:“我知你现在想不懂我如今身处风口浪尖却有恃无恐的原因。”
珍贵人眼底盛着一丝阴毒,却装作无害的模样,嘟唇追问着裴沨:“你想知道吗?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珍贵人一脸兴致勃勃,看着裴沨,希望能从裴沨看出一点别的情绪,可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眼眸一沉,凝结着阴鸷,又婉转地笑了笑:“其实我已经见过了咱们曾经那位道貌岸然的父亲,你知我成了陛下的珍贵人,心里害怕至极,可又无能为力。”
珍贵人说话的语气微微有些转变,几分沉闷,几丝怨恨和一抹畅快。
“从前我也怕极了咱们这位父亲,因为他能掌控我的地位、我的一切,我畏惧他,却也讨厌他。可如今却是相反过来,他畏惧我也厌恶我,畏惧我害怕翻从前旧账拉他一心一意想要护着的容家荣华下地狱,也厌恶我这个给他抹上污点的女儿尽然来到了盛京城。”
珍贵人放下撑着自己下颌的手,平放在矮桌上,头轻轻地靠了上去,挡住了自己流露出来的神色,她痴痴道:“明明我不必跟着沈少期他们流放西北苦寒之地,可他却不愿意出面帮我一把,让我免受苦难。就如你在宫里出事,他都没有想过为你辩清事实,就急着将你逐出容王府。”
“对我阿娘看似情深实则薄幸,对你母亲更是冷血无情,这样的男人为何要让他活在这世上,即便活着也要让他活在惊惧里。”
珍贵人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眼里闪烁仿佛淬了毒的绿光:“所以我告诉他,他若是揭穿了我的身份,我就告诉陛下是容家狼子野心,为了篡位才将我送到陛下身边。”
裴沨眼眸一顿,微微蹙着眉头,抿了抿自己的朱唇,心里有什么东西仿佛就要一点就透。
珍贵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他那么在乎容家,那我就要让他为了容家不得不整日惊惧,生怕我那一日发疯了,就拉着容家一起陪葬了。”
“我恨这个男人……”
珍贵人喃喃道。
她些微顿了一下,又霍地一下抬起头,眼眸幽深至极,仿佛陷入极大的怨恨当中。
珍贵人缓缓站起身子,靠近裴沨,两手抓住裴沨的臂膀,眼眸变得阴狠,恨不得吃她的血肉肯她骨头:“可我最恨的就是你。”
“你为什么会变?你若还是从前那个怯弱胆小的人,我和阿娘那么多年的谋划怎么会落空,还失去了所有!”
珍贵人情绪一瞬变得激动,眼底泛着赤红之意。
裴沨冷嘲一笑,讥诮道:“难道还要任你们宰割,再搭上我自己的性命?容涟,我们不过是都想挣脱自己的命运,你能怪的了谁,正如成王败寇,是你和你阿娘败了。”
“你和阿娘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路是你自己选的,也是你们自己走的,所有的一切从你们不择手段做下时,就应该会想到有报应的那一天,一报还一报而报应不爽。”
珍贵人一瞬抓着裴沨臂弯的手用力,又忽地兀自松开,疯癫道:“好一个成王败寇,好一个报应不爽,可现在谁是王谁是寇可都说不定,至于所谓的报应,我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那便让它来。”
珍贵人细细地笑着,一转不转地盯着裴沨,笑意耍骸芭釠h我就是想要报复你,报复容家,我要让你们都活得痛苦,我会一个一个的下手。”
她笑意忽然一停:“你不是喜欢谢予那个阉人吗,他我也是不会放过的,正如我对那个男人说的话一样,你们若是揭穿我,我就说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想要篡夺陛下的江山,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他们会落得和从前谢家一样的下场。”
她压低声音,撕心裂肺道。
太阳缓缓落下,天上的云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卷着火舌,笼罩在皇宫上空,地上也是一片金黄的余晖,教这个地方更加绚丽,吸引更多的人为之向往。
珍贵人落泪了,却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裴沨什么话也没说就转身出来。
这一副模样激得珍贵人气得咬牙切齿,又是抓着一个杯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瓷片飞溅却是在虎口处划过一道血痕,鲜血顿时流了出去,滴在地上。
晚些时候,晋元帝来亓雲殿时,却是见着了那位许久不曾见过的妍美人故意沉着一张小脸在训斥下人。
“皇上不过是近日国事繁忙才一时忘了本小主,可不管怎样,我依旧是主子,容不得你们这般欺辱。”罗茵板着脸道。
躬身的太监年纪稍大一些,在宫里学会了一身油滑捧高踩低的本事,他故意叫屈道:“美人这可真不是奴才们办事不利,你自己说说陛下都多少日没来咱们宫里,也不能其他人怠慢了你。”
罗茵脸色一沉,若换作往日她定是被这话刺痛,不了了之,可如今她可是不想忍让:“掌嘴。一个奴才敢编排陛下,掌嘴二十。”
晋元帝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位妍美人他也宠爱过有些日子,便对身旁李如玉道:“你之后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儿?”
李如玉低下头,应下。
心道,这位妍美人可是运道又来了。
晋元帝歇在了亓雲殿,纱幔垂下,床榻上晋元帝盖着一穿被子睡在里面,而珍贵人盖着另一床睡在外边儿,没有丝毫亲近可言。
说来怕是也无人相信,晋元帝从来都没有宠幸过珍贵人。
珍贵人侧过头看向晋元帝,沉沉不语。
这时晋元帝开口说话了,但并未睁开眼:“怎么了?”
珍贵人吓了一跳,敛下神色,侧过身靠近晋元帝想要钻进他的怀里。
晋元帝眼睛霍地一下睁开又缓缓闭上,冷漠地看了珍贵人一眼,嘴里的话却是温柔至极:“太晚了,早些安歇。”
珍贵人轻咬着下唇,难堪至极,她不明白,也不懂,她了解了懿贤皇贵妃的事迹,陛下初见她时,惊讶之色确实不假,赐住亓雲殿,还赐封号为珍,即是珍惜、怜爱的意思。
亓雲殿比之章华台对晋元帝而言更加难以释怀,可既然晋元帝已经将这所宫殿赐给了她,那便是承认了她的身份,可是为什么陛下始终不愿意碰她,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在晋元帝眼里,或许她也只是个棋子,用来看着回忆懿贤皇贵妃的棋子,一个可怜至极的影子。
珍贵人眼里露出一丝痛意和忧伤。
………………………………
第一百九十七章冰人
“妍美人有孕?”谢予有些微微惊讶开口。
他一手揽住裴沨的纤腰,眼底升起一丝异色,晦暗莫名,“你想打算怎么帮她?”
这妍美人可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落在谁的手里,都是讨不了好的。
一旦这妍美人出事,谁知道会不会殃及自己,即便这妍美人已经依附于赵淑妃,按赵淑妃的性子约莫也是不想管的。
可若她越过赵淑妃,来保这个孩子,怀孕的消息传了出去,那便是要自毁赵淑妃这个可以依附的大树,孩子生出来,那可还是需要赵淑妃帮扶的。
谢予与裴沨说清楚了,其中利害关系,要将这件事处理的滴水不漏,太难。
裴沨坐在床榻上,喉咙一痒,轻轻咳嗽了两声,谢予见此不由将圈住她纤腰的手给收紧,勒得裴沨有些喘不过气来。
谢予将头埋在她的肩窝,突然沉默不语。
裴沨也不阻止,只是将手覆在谢予勒住自己的腰上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道:“你若再不松手,我可就是要被你勒死了。”
谢予埋在裴沨的肩窝,带着几分嘲讽道:“勒死了才好,勒死了你,才会好好听话,把自己身子当会儿事。”
虽然是这样说,可手上的力道又不由卸了几分。
裴沨突然推了推身后的谢予,转过身子看着他道:“对不起,可我还是想去做这些事情。”
她抬起手,用着自己的手指描绘着谢予的眉眼,轻轻摩擦着落在他的唇上,她轻轻笑了一下,凑了上去,亲吻着他的唇角。
缓缓张开嘴,露出自己的牙齿,轻轻咬着谢予的嘴唇。
谢予眼底升起一丝火热之色,可又极力按捺住自己的冲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裴沨。
他抱住裴沨,伸出了舌头探入了裴沨的嘴里,与她交缠着,眼底的火热被一抹黑色的漩涡卷袭着。
见着裴沨轻轻拍着他的胸口,谢予这才收回自己的攻势,两人嘴唇之间还拉着银丝,暧昧至极。
裴沨轻轻抽了一口冷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羞恼的瞪了谢予一眼,她只觉得自己的唇角都快被他给吮破了。
谢予幽幽地盯着裴沨,仿佛眼前的人是一盘可口的食物恨不得将其吞入腹中,他忍了又忍,抱住裴沨倒在床榻上,盖着棉被,闭眼道:“明日我再让杜太医为你把一次脉,你什么也不要去想,你若是忍不住,睡不着,我就点了你的穴道。”
裴沨无奈地笑了笑,只得听着谢予的话好好睡觉,脸上还挂着一丝红之意。
夜色渐深,所有都陷入寂静当中。
待到第二日,云宵她们进来伺候裴沨梳洗,碧花端着热水过来,一抬头见着裴沨嘴唇有些红肿,尤其是嘴角的那一块儿感觉跟破了皮一样,立马惊声道:“夫人这是磕哪儿了吗?”
云宵也有些担心地看着,不过一瞬却想通什么,扯了扯碧花的袖子,让她不要再多问。
碧花本是不解,奇怪的看着云宵为何要拉自己,又见着谢予衣衫穿整出来,猛地恍然大悟,小脸一红,结结巴巴道:“我,我去给夫人找药。”
云宵也自然是跟着出来了,将屋子里的空间留给裴沨和谢予两个人。
裴沨看着谢予:“都怪你。”
谢予脸上笑意淡淡,他走上前,捧着裴沨的脸,细细地看着她的伤口问:“疼吗?”
裴沨气不过掐了谢予一爪:“你说呢。”
谢予点点头,认真的想了想:“那我让厨房准备早食时候就不要安排粥之类的东西,免得你烫嘴。”
裴沨闻言又是打了他一下。
转身对着妆奁上的铜镜,唤了两个丫头前来给她梳妆。
等她梳妆好,早食已经摆好,她用着筷子小心翼翼地吃着,生怕碰到自己的伤口。
谢予见她吃的辛苦,便直接喂她起来吃饭了。
一顿早食吃下来,平日只要小半个时辰的事,生生用了快一个时辰。
云宵收了东西,就要转身出去,不过一会儿,应其和应书进来了,没说话却也是催促着谢予出门。
谢予拍了拍裴沨的肩膀道:“待会儿杜太医会来给你把脉,你就好好在家给我待着。”
裴沨点点头,看了一眼应其,又转而看向谢予:“你将应其留给我一下。”
谢予挑眉问:“你要做什么?”说完又缓慢将目光移到了应其身上。
裴沨故作嫌弃的瞥了谢予一眼道:“你不是要进宫了吗?还留在这儿干嘛?我找应其自然是有事的。”
谢予眼眸微动,慢条斯理站起了身子,淡声对着应其道:“好好听着夫人的话。”
应其听得裴沨的话,本来就愣了一下,又被谢予微寒的目光和话语弄得后背蹭蹭地冒着寒意,自己也是一脸莫名其妙被自家主子记恨上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夫人,心里泪流。
应书木着一张脸,颇为同情的摇了摇头,临走时拍了拍应其的肩膀,无声道:好自为之。
等人走了,应其苦着脸对裴沨道:“属下可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夫人?”
裴沨坐在圆凳上,目光淡淡:“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我,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招惹了我的丫头。”
应其捂脸,不好被夫人发现了。
“夫人恕罪。”应其拱手抱拳道。
裴沨抬起眼眸,长睫轻颤:“你若只是存了逗弄的心思,我劝你收一收,我让你们主子亲自来收拾你。”
应其跪下认真道:“属下是真心喜欢云宵姑娘的。”
从青州时开始注意,都后来夫人嫁给了他们主子,他时不时喜欢给她带些东西来,看着她年纪不大,又一副沉着老练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去逗逗她。
“真?”裴沨又追问。
应其一改从前嬉笑,严肃道:“真。”
裴沨单手撑着额头,摆了摆手道:“既然为真,那你就自己去和那个丫头说去,省的她每日胡思乱想。应其,云宵是我身边最稳重的一个丫头,可她心思其实是最单纯不过的,若是你真有心,那就好好对她,若不是那便离她远一点儿。”
应其面色一顿,抱拳离开。
裴沨一人在屋子里,小坐了片刻后,又缓缓起身想要出去走走。
碧花赶忙拿着一件斗篷给裴沨披上,故意板着小脸道:“夫人出去总不爱披这斗篷,也不怕寒风入体让自己着了风寒,那时可是夫人自己遭罪。”
她替裴沨系着带子又道:“知道夫人嫌婢子啰嗦,可夫人若是自己乖觉一些,婢子一天哪有那么多话说。”
裴沨笑笑:“你呀最好,怎么敢嫌弃你话多。”
碧花撇撇嘴,她可不信她们姑娘的甜言蜜语。
“方才云宵被应其给拉走了,可是出了什么事?”碧花不解问。
裴沨勾唇一笑,点了一下碧花的额头道:“云宵这是好事将近,也不知我什么时候能听见你对我说,你有想嫁得人了。”
碧花眼睛一瞬瞪大,内心惊讶不已,好呀,这丫头竟然还敢瞒着她。
她哼声道:“夫人还是好好筹备云宵的事情。夫人若是能对自己的身子上心一些,说不准婢子不用操那么多闲心,就能嫁出去了。”
快到午食时分,杜太医提着药箱来了,先是为裴沨把了脉,云宵和碧花两个丫头紧紧地盯着杜太医,让他觉得压力山大。
他收回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道:“夫人需得放宽心,凡事思及太多会伤了自己的身子,此前给夫人开的药是为固本,我现在再开上一副调养身子的方子,一日两次,三碗水煎服。”
说着就提笔写起药方来,递到了云宵手里,两个丫头又追问着杜太医许多注意事项,问需不需要食补,又有哪些东西需要注意。
这边杜太医回了宫里,珍贵人看着杜嬷嬷道:“杜太医经常会去元裔君府上。”
杜嬷嬷低垂着头道:“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盛京城都知这位元裔君夫人是容王府被除名的嫡出姑娘,此前在怀鄞公主宫里出过事,身子便大不如从前,一直都是交由杜太医亲自来调养的。”
珍贵人眼眸微沉,用着茶盖刮了一下杯盏中的茶沫:“明日的时候你去请杜太医来为我把平安脉,就说我有些不大舒服。”
杜嬷嬷想了想,又道:“可贵人此前喝了贵妃赐下的汤药怕是会被看出异样,而且你贸然让杜太医前来把脉,贵妃那边若是知晓,怕是又要徒生事端。”
杜嬷嬷这一提醒确实让珍贵人多了几分顾虑,戚贵妃那里是躲不过的。
“怎么我也要见上一见这位杜太医。”珍贵人执意开口道。
杜嬷嬷无法,只得应下。
等快到晚食时,杜嬷嬷问珍贵人:“贵人可要预备下饭食?”
珍贵人思及昨夜的难堪,却还是开口问:“陛下可要来。”
杜嬷嬷摇了摇头,确实不知。
晚食过后,却是听闻晋元帝去了妍美人那儿,失宠多日的妍美人又突然获宠,确实让人小小惊讶了一下。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淑妃帮扶
这日清晨,妍美人一早便去了临清殿请安。
来的时候,赵淑妃还在梳妆,便被白苏请坐在殿内,稍等片刻。
妍美人坐在椅子上候着,低垂着眼眸仿佛有些精神恍惚,她两手交叠在膝上,不自觉地紧扣在一起,好似在害怕什么,打上胭脂的脸颊微微有些煞白。
听得又人走了出来,却是霍地一下抬头,赶忙站起身子对着赵淑妃行礼。
近日宫中时局诡异,仿佛一点儿都没有影响到赵淑妃,整个人格外的精神,眉眼虽时常含笑,可透着的那一抹轻蔑和冷漠淡了不少,就像是晋元帝宠幸了谁,谁又得宠都跟她无关一样。
赵淑妃扶着白苏的手在首座坐下,她轻轻扬手道:“难为你怎么早还来给本宫请安,可本宫瞧着你怎么有些精神不好,身子不舒服就不必来了。”
妍美人摇了摇头,眉眼微蹙,扶着宫女的手走到中间对着赵淑妃就是一跪,她咬咬牙,狠心开口道:“臣妾有罪。”
赵淑妃眼眸轻挑,抬手碰了碰发髻上的金步摇又缓缓落下手,瞥了一眼跪着的妍美人:“你何罪之有?”
话里这样说,可却是没有让妍美人站起身子的意思,赵淑妃端起一盏茶,拿起茶盖刮了刮杯盏里的茶沫,轻呷了一小口,唇齿留香,却是是好茶。
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重得盛宠是你自己的本事,便是去菁芜轩寻怀鄞公主和元裔君夫人也是你自己的事,你不必觉得自己有罪。”
赵淑妃搁下茶盏,杯底落在桌上却是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击声。
“本宫明白你现在还年轻,害怕自己在宫里的日子难过,就跟度日如年一般,看不见天日,你自己找的门路也是你的本事。”赵淑妃话语微微一顿,声音忽然变沉。
“可是你也要懂得病急可不能乱投医,更何况你自己这里还有一位大夫替你看顾着,你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去找了别人,外人只会以为是前面那位大夫没有本事,是位治不了病的庸医。”
赵淑妃眼眸微凝,细细地盯着妍美人,妍美人只觉如芒在背,一种无形的威势压得她又弯下腰几分。
妍美人脸色又白了一分,身子微微颤抖,几欲跪不住身子,她轻声告罪道:“是臣妾莽撞,还请淑妃娘娘责罚。”
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临清殿内烧着地龙最是暖和不过,可妍美人却觉得脚底涌上一股寒意漫延在四肢。
赵淑妃看了白苏一眼,微微颔首,白苏这才走了下去要将妍美人给扶起来。
妍美人抬头见是白苏姑姑,连连推拒道:“臣妾有罪,姑姑让我跪着,我心安一些。”
白苏回头看向赵淑妃,赵淑妃缓了缓脸色道:“好了,本宫说了不怪罪你,就不会怪罪与你,你起来便是。”
妍美人将白苏姑姑轻轻推开一分,悄悄打量着赵淑妃的神情,又是正正地行了大礼,磕了一个响头:“这只是臣妾的其罪之一,臣妾还有其罪之二。”
赵淑妃诧异地笑了,她微微坐正身子道:“你倒是说说你的其罪之二是什么?本宫倒是没有想通这一点。”
妍美人轻轻咽了一口口水,喉咙缓缓上下动了动,这一刻她觉得时辰仿佛放慢了一般,对她来说就像是凌迟一样。
她将额头贴在自己的手背上:“此事只能与娘娘一人说。”
赵淑妃眉头微皱,却还是让白苏遣散了殿内的宫人,又让人在殿门外候着,以防有人偷听。
殿里静的,妍美人觉得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好像是在敲击着鼓面。
她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娘娘,臣妾有了身孕。”
赵淑妃一瞬愕然后,恍然明白了妍美人的顾虑和害怕,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能不能抱住这个孩子还是一说,如今宫里的水是越发深了,教人看不清水底,妍美人这个孩子怀的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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