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少期一手背在身后,神情温和道,他目光落在容沨身上想要细细探究此人,嘴角笑意越深。

    容沨眼底平静无波地深潭似被动人丢进了一颗石子,溅起涟漪。

    他竟然是青衣?!

    那日她在翠珑坊听到的“青衣美人”便是他?!

    容沨极力控制住内心泛起地阵阵恶心。

    她还以为沈少期的红粉知己是何等美人,原来是个清倌儿,难怪上辈子不肯休了她,是想拿她掩藏自己好男风……

    “姑娘,你说那青衣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连沈少将军都要帮着他?”云宵替她扇着凉风,奇怪道。

    她总觉得那个青衣分明是来者不善,那么多人都在说话,怎么唯独盯上了咱们姑娘。

    可以摸不准青衣为什么对姑娘有那么大的敌意。

    容沨拿过云宵手中的绘着仕女图的团扇,指腹轻轻划过仕女精致的面庞,嘴角噙着一丝凉凉的笑意:

    “我又怎么知道?云宵你说这美人在骨不在皮,你瞧那青衣可算得上世人难过情关的美人。”

    云宵愣了一愣,眨了眨眼睛,以为容沨在说笑:“那青衣却是生得一副好相貌。”

    容沨将团扇盖在脸上,眼底幽深,却是生得好相貌,月上间调教出来的人就是男人也是会吸人精气的妖精。

    沈少期上辈子你不是自诩情深,我如今倒要瞧瞧青衣的身份在清平宴暴露了,你该如何护着他。

    消失许久的赵繁,又突然出现,一扫眉眼之间的郁气,连着步伐也跟着轻快了不少。

    她娇矜自傲地抬着下巴,见着容沨坐在八角亭里,古怪地笑了笑。

    “四妹妹深藏不露,一展琴艺,连沈少将军也赞叹不绝。”

    容沨微微抬了抬团扇,冷觑了一眼后,又闭上眼睛:

    “繁姐姐虽养在侯府,可到底不是侯府正经的姑娘,如何能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妹妹怎么能让他人轻贱了侯府。”

    赵繁双眼微眯,忍着气腹诽:等那事儿成了,我看你容四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她脸上笑意不变,故意道:“四妹妹懂大义,难怪姐姐方才来时,宴上之人谈及妹妹都有倾慕之意。”

    “四妹妹日后及笈,怕是侯府门槛都要被媒人踏破,借着这清平宴妹妹不妨放开眼好好挑挑。”

    赵繁似有意捧着容沨,但言语轻挑实在不入耳。

    容沨淡然:“繁姐姐什么时候也喜欢说这些糊涂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来置喙。”

    她将团扇啪地扣在石桌上,冷冷瞧着赵繁:

    “我方才瞧见繁姐姐与孙家公子在宴上相会,怕是孙家公子说了什么山盟海誓,羞得姐姐脑子不甚清醒。”

    赵繁猛地一抬头,又旋即垂下眼眸,容四是听到了些什么?!

    不会,不会……就是听见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有的是办法将容沨拉到泥潭去。
………………………………

第二十六章  清平(四)

    远处一阵嬉闹,有人摇着折扇笑道:“少期还是跟从前一般酒量甚差,这才过了几巡,就不行了。”

    “哈哈哈。你们也就能在这种地方,胜过他……诶?少期如今人在哪儿?”

    “让人扶着去厢房歇息去了。”

    容沨支着手撑着额头,见赵繁眼神隐隐带着几分炽热,却又极力掐着自己的手心,似有什么算计在蠢蠢欲动。

    她缓缓起身,对云宵道:“方才二姐姐衣裙脏了去了女眷厢房,想来也换好了,咱们去寻寻。女眷厢房是在?”

    云宵低着头:“姑娘,是在南边儿。”

    容沨轻笑:“瞧我这记性,女眷男客厢房虽是隔着的,可却挨在一处,若是走错了。”

    她话语一顿,看了一眼赵繁,见她仍在挣扎,不由冷冷一嗤。

    赵繁兀自回过神来,一手掩在宽袖里,紧紧握在一起,垂着头,掩下心虚:

    “我就不与四妹妹一同过去了。”

    容沨道:“你去与不去,跟我又何干系。只是不得不向繁姐姐多嘴一句,凡事三思而后行,切莫再想刚才说些糊涂话后,再做下糊涂事。”

    赵繁听出容沨话外之意,秀丽的五官隐隐有些扭曲。

    “我还在想二姐姐怎么换了半晌衣裙都出来,不曾想是在这儿躲懒呢。”

    容沨摇着团扇,掩面轻笑。

    容沅浅浅一笑,拉着容沅在塌上坐下:“我在外面实在被她们闹得头疼,这才借着脏了衣裙来这厢房躲躲。”

    容沅性子温婉,处事又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最得其他闺阁小姐喜欢,且她又定下亲事,自是被她们闹上一闹。

    “表姑娘呢?你可有瞧见?”容沅问道,“我之前见她慌乱走了,别是又闹出什么笑话。”

    清平宴人多眼杂,虽端的是识诗书的有才学之人,可人心难测,赵繁又是个不安份,容沅有些惴惴不安,担心她真惹出什么事情来。

    容沨眼眸微抬,偏着头不知望向何处:“清平宴这样重要的场合,想来她不会是不懂事的人。”

    容沅也如此想着,稍稍放下心,又想到什么,在容沨耳边低声道:“你可知那青衣是什么身份?”

    容沨不知容沅为何突然问起青衣,按捺住心中疑惑,摇了摇头。

    “我方才来厢房时,听有人说月上间一面值千金的清倌儿便唤作青衣,你说……”

    容沅说到后面声音渐小,她不是没有听闻过有富贵人家豢养娈童的嗜好,可这样明目张胆把人带来清平宴,这沈少将军……

    容沨奇道:“月上间的清倌儿?二姐姐莫不是听错了,清平宴虽不论出身,可好歹皆出身清白,沈少将军怎么会敢。”

    容沅转念一想确实如此,若是被人发现了,将军府可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

    话说赵繁一心为攀富贵竟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揣着一颗几欲跳到嗓子眼的心,身上忽冷忽热,她紧紧握住双手,都说富贵险中求,老天定然会保佑我成功的。

    一路前来,也不知为何男客厢房连个侍候的下人都没有,赵繁欣喜过望,连老天都在帮她。

    听得一屋子传来一阵悉索的声响,赵繁立在屋子外伫立了一会儿,正欲轻声推门进去时,却不想门开了,赵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直直地往里面倒了进去。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乱闯厢房!”

    赵繁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颜色极好的男子站在她身旁,一时痴了。

    青衣深深皱了皱眉,望向躺在床上的沈少期,一瞬了然讥讽道:“身为女子却乱闯男子厢房,当真是不知礼义廉耻四个字。”

    赵繁被刺的脸色发青,咬了咬唇,挣扎着要起身,却摸得一块儿牌子。

    青衣眼神慌乱,抬手便给了赵繁一个响亮的巴掌,将那牌子捡了起来。

    月上间是青州出了名的风月场所,凡是里面叫得上号的人物都有一块儿牌子来证明自己的在月上间的地位,清倌儿之中他为一绝,因得沈少期将他包了下来,他才避免千人枕万人骑的命运。

    刚刚沈少期为他解围,也不过是担心他贱籍的身份被人发现,若是牌子被人瞧见,叫人知道是沈少期带他来清平宴的……

    沈少期不会放过自己的!他,他一定会折磨自己求饶的!

    赵繁捂着脸,错过了青衣眼底的慌乱,尖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我!”

    等有人去请容沅、容沨前来时,只见赵繁脸颊高高肿起,发髻散乱,被人捆了起来。

    只是那青衣脸上挂着青紫的抓痕,看着倒比赵繁来的惹人怜惜。
………………………………

第二十七章  祸起(一)

    青衣看着容沨便开始冷嘲热讽:“赵姑娘与容四姑娘同为侯府小姐,却不想是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子,私闯男子厢房,证据确凿,却还敢狡辩。”

    容沅脸色难看,果真应验了她与四妹妹说的话:“公子说笑了,赵姑娘姓赵,侯府姓容,如何与她是一家。”

    “呵——”青衣冷笑一声。

    “容二姑娘何必这样急着撇清关系。我青衣出身不高,说话自然人微言轻,只是赵姑娘所做之事实在令人耻笑……人人都知赵姑娘自小养在容侯府与你们一道受教养。”

    青衣就差直白道,她们容侯府的姑娘与赵繁一样,全是放荡之人。

    容沨眉眼微冷,讥诮道:“龙生九子都各有不同,更何况只是一起受教养。赵姑娘父母早逝,幸得我祖母怜惜接进侯府,但从不疏于管教。”

    赵繁一听,正要开口,却被容沨幽深莫名的目光给定死在那儿,背脊一阵寒凉。

    沈少期听着他们唇枪舌战,冷漠一笑:“那容二姑娘又该如何处置此事?毕竟事关女儿家名节。”

    赵繁幽怨看了沈少期一眼,又愤恨瞪向青衣,若不是他,她可就是以后的将军夫人!

    便拿出往日流泪垂伤的本领,默默垂泪,像是沈少期真真欺负了她。

    青衣道:“容二姑娘若拿不定主意,大可叫人进来,一起评评理。”

    “不可!”容沅沉声道。叫别人进来,她们侯府的脸还往哪儿放,她们谁都逃不了责罚。

    青衣咄咄逼人,沈少期也不制止,他倒要瞧瞧容四这个小姑娘又该如何破局。

    “既然事关女儿家名节,自然不敢随意置喙,不如待回家告知祖母后,再做商议。”

    容沅攥了攥手中的帕子。

    商议?!青衣脸色微变,再做商议,不是摆明了要将赵繁塞到将军府。

    “如此不贞不洁的女子,容二姑娘还将她带回府上,不是故意给容老夫人难堪吗。毕竟赵姑娘可是她悉心教养的,却不想会做出这种事来。”

    青衣半是感叹半是嘲讽。

    赵繁哭道:“我只是误闯!我不知这里是男客的厢房,不然我怎么敢随意推开厢房。”

    怎么敢?容沨气笑。

    赵繁怎么不敢!她还有不敢去做的事!她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蠢!

    容沨冷着脸:“好话歹话全让公子一人说尽,清平宴上有人道,你与少将军关系密切,现下看来一言一行皆为少将军考量,确实是深交不浅。”

    她话说得极慢,一字一顿,说者不知有心,可听者却有意。

    青衣脸色赤白,眼眸微沉,沈少期目光也不经多了一丝不可察觉的阴郁。

    “青衣与沈某是知交知己,此事不仅关系赵姑娘名节,也涉及沈某,青衣言辞难免有些激烈。”

    沈少期扫了赵繁一眼,眉眼温和中似淬了毒,可惜了一枚可利用的棋子。

    “但终究此事是因赵姑娘所起,赵姑娘始终难辞其咎,且刚刚赵姑娘若真是无意误闯,又怎么会故意高声大喊,似想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容沅倒吸了一口冷气,哑然无声。

    容沨心下没来由的一阵警惕,沈少期这是想要干嘛?一个劲儿抓着赵繁不放……

    她一瞬眼睛瞪大了几分,他不是抓着赵繁不放,他是想抓着侯府不放!

    就如当初他明明厌恶她到了极致,却仍然不愿放手。

    赵繁似乎也发现失态已经不是她可以控制了的,连忙道:“不不!不是这样……我……”

    “云宵!把赵姑娘带下去先休息。”容沨道,赵繁再多说一句,便给沈少期多一分把柄。

    云宵以前做多了粗使活儿,一人便足以将赵繁钳着下去。

    赵繁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容沨,张了张口。

    容沨看着她冷漠道:“你若再多说一句,我回去便让祖母将你剃了发送到姑子庙去。”

    “青衣公子既然口口声声为沈少将军,又不愿让我祖母难堪。容四便托大说一句,有一条路可行,让赵姑娘入将军府。”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脸色均变,容沅暗中扯了扯容沨的衣袖,惊讶地看着她。

    四妹妹莫不要忘了赵繁还与孙家说着亲,一女怎能两配!

    青衣高声道:“品性不端之人如何能进将军府,且赵姑娘可谓是失贞。”

    容沨冷冷一笑:“青衣公子为沈少将军思量之远,真真是情深意切。那便剩下第二条路。”

    沈少期挑眉:“何路?”

    容沨徐徐道:“息事宁人。”

    “息事宁人?”青衣冷嘲道,“容四姑娘想的可真是好办法。”
………………………………

第二十八章  祸起(二)

    “青衣公子既然为沈少将军至交好友,也该知人言可畏。”容沨幽幽道。

    青衣丝毫不惧:“该知人言可畏的是赵姑娘与你们容侯府。”

    容沨闭了闭眼。

    这青衣这般难缠,也难怪能笼络住沈少期几分心。

    容沨目光凌厉,微微扬眉:“我称你一声青衣公子,可你也该知自己出身贱籍,又为月上间的清倌儿。清平宴凭你的身份是进不来的。”

    她扫视了沈少期一眼,见他脸上温和笑意似有破碎。

    “我说的息事宁人不仅是指赵姑娘一事,也是为你与沈少将军考量。”

    沈少期半眯着眼:“容四姑娘这是在威胁沈某。”他说话语气笃定,隐隐透着一股杀意。

    “这是交易。”容沨讥诮道。

    沈少期紧紧盯着容沨,似一条阴冷至极的毒蛇,吐着毒液,紧缚在容沨身上。

    让人觉得恶心,浑身难受。

    ……

    “你就这样放过她们?”

    沈少期一手抚着青衣面庞,缓缓往下停在他的劲脖处,一点点收紧。

    青衣只觉呼吸越发困难。

    “不放过又能怎么样?好美人我这是为了你,才和容四做的交易。”

    沈少期望着容沨离去的方向,满心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猎物。

    “你说,日后我将容四娶进了门,一点一点将她身上长着的刺给一根一根拔掉如何?就像当初折掉你的双手将你调教成如今为我争风吃醋的模样。”

    “青衣,我突然有些想念你身上当初竭力想反抗我的傲骨。”

    青衣惨白着脸,一声不响。

    “放开我,容四你凭什么绑着我?你们这些奴才竟然敢来作贱主子!”

    赵繁瞪大着一双眼,一张好看的脸扭曲地有些狰狞,尖声叫喊。

    容沨走在她前面几步,忽地又到了回来,一手钳住赵繁的两颊,讥诮道:“你若是想让这清平宴的人都知道你赵繁引诱沈少将军未遂,还被人当场抓获,你大可以放肆的闹。”

    赵繁身子忍不住一颤,挣脱掉容沨的手,尖锐的声音不低反高,似有恃无恐:“我没有!我只是误闯了男客厢房……是你!是你想要陷害我!”

    容沨长袖一甩,侧身而立,斜眼冷觑着赵繁:“到底是陷害?还是自己有意为之?我想繁姐姐心知肚明。待回了侯府自有祖母发落。”

    赵繁仍在挣扎:“我没有!容四是你,一定是你……”

    话还在口中便被人堵住了嘴,赵繁只能阴鸷些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容沨离去的背影。

    将入夜,寿安堂静默如冰,屋内丫鬟婆子全都被秦妈妈遣到外面,容老夫人独自端坐在堂上,细细听完容沅如实将清平宴之事一一道来,脸上神情越发阴沉。

    “啪——”茶盏被容老夫人砸了四分五裂,“真是教出来的好姑娘。”

    赵繁脸色苍白,咬着下唇,慌乱哭着:“外祖母,繁儿没有!繁儿真的只是误闯……你信我一次。男客厢房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去的……”

    容老夫人冷声喝道:“你不敢?都被将军府的人抓着了,还说你不敢!”

    赵繁身上冷浸浸地,跪着的身子一歪,悲戚道:“我已与孙家结下亲事,我怎么又敢去做下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清平宴上人多眼杂,我又怎么敢。”

    她泪眼凄凄,看向容沨:“若不是四妹妹丢下我一人,我又怎么会误闯男客厢房……”

    容沨眼眸清明微微抬起,轻不可闻地冷冷一嗤,到了这个时候赵繁还想着攀咬她。

    她缓缓开口:“是繁姐姐自己开口不愿与我一道,如今出了事,姐姐又来怪我。”

    “清平宴繁姐姐又不是第一次前往,若真不知晓女眷厢房大可寻个下人问清楚,又何必横冲直撞,等出了事,才想以误闯二字了事。”

    赵繁脸上血色全无,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额头渗出丝丝血迹:“繁儿莽撞才闯下祸事,可事关繁儿名节……若繁儿真怀不轨之心,事后被人发现,岂不是叫繁儿去死!”

    说罢,又呜呜哭了起来,委屈极了。

    容沅气得怒极反笑,脸色涨红,想起之前因赵繁被一个清倌儿责难,心中呕气。

    却听容沨幽幽来了一句:“若是被人发现,反正孙家尚未下聘,繁姐姐不会是要进了那将军府。”

    容老夫人冷冷看了容沨一眼,又对赵繁道:“不论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你误闯男客厢房为真,你若还存着几分善念,便给我安安分分的等着孙家来下聘,我自当为你瞒下此事。”
………………………………

第二十九章  祸起(三)

    赵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惊声道:“外祖母!”

    她置自己名节于不顾,为的就是能攀上沈少将军,就是他当着容二容四的面说不愿要她进将军府也没关系,只要这个老虔婆还顾着容侯府的名声,她就能、就能!

    她四下无主,膝行到容老夫人面前,扯着她的衣袖:“外祖母……繁儿、繁儿……虽无意闯入男客厢房,可、可孙家若是知晓怎么还会愿意来下聘……”

    容老夫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精光:“我说了,我自会为你瞒下此事。”

    赵繁泪流满面,弱柳扶风摇着头:“不……我,我……外祖母天底下哪里会有不透风的墙,及时能瞒得了孙家一时,又怎么会瞒得了一世,到时岂不、岂不让侯府名声受我牵连。”

    容老夫人道:“你说该如何?”

    赵繁嗫嚅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怎么敢说,让她与孙家婚事作罢,入将军府。

    容沨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腕处的红珊瑚双扣手钏,腕处烧伤的疤痕只剩下嫩粉色的痕迹: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繁姐姐嫁到孙家后,应孝敬公婆,体贴夫君,他们又怎么抓着此事不放。就如姐姐所言今日之事全然误会,他们自是应当理解。”

    赵繁立马反驳:“四妹妹说的这般轻而易举,不过是因今日之事不是出自你身上,不是日后你受夫家冷待!”

    容沨两手交叠在腹前:“今日我同繁姐姐说过一句话,切莫说了糊涂的话,在做糊涂的事。但你全然不曾放在心下。”

    她别过脸,凉凉道:“繁姐姐既然觉得我这法子不可行,难不成真要姐姐委屈入了将军府做妾。”

    “四丫头慎言!”

    容老夫人高声道。

    赵繁是她亲自接入侯府,精心教养的姑娘,又怎么能去做那上不了台面的妾室,就是将军府又能如何。

    赵繁面上一喜,又连忙低下头,暗自垂泪:“若是能让侯府不为我之事蒙羞,就是,就是入将军府做妾……又有何妨。”

    容沅终是没忍住开了口:“如此我侯府还要多谢你深明大义。”

    容老夫人面色阴沉,冷冷道:“既然男客厢房之事,繁姐儿说是误会,怎么又要入将军府为妾?”

    赵繁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垂下头,暗骂容四竟然给她设套让她钻。

    她抬手颜面,呜咽道:“外祖母,繁儿只是一心为侯府名声着想,舅舅执掌青州兵权,若是为我一事,让舅舅受人诟病……繁儿……”

    容沨兀自轻笑了一声,居高临下望着赵繁:“你既知我父亲执掌青州兵权,那也该知道沈将军为我父亲下属,你称我父亲为一声舅舅,哪有做上峰的把自己外甥女送给下属之子做妾的。”

    事关侯府名声和侯爷颜面,容老夫人越发质疑赵繁闯入男客厢房之事:

    “侯府自当不能委屈了繁姐儿,让你入将军府做妾。今日之事,沅姐儿与四丫头必定守口如瓶,你且安心等孙家前来下聘。”

    “外祖母!”赵繁仍不甘心扯住容老夫人的衣袖。

    容老夫人伸手一挥,一巴掌落在了赵繁脸上:“不比再多言。繁姐儿有些事情我不点破,不是事事算无遗策,而是不让侯府落人话柄。”

    赵繁伏在地上,一手不由蜷紧,死死抓着,仍在流泪的两眼赤红,抵死不承认:“繁姐儿不懂外祖母的意思。”

    “若是不懂,那也无妨。待你家去,自然就明白了。”容老夫人沉沉地闭了闭眼。

    赵繁脸色一变,又爬了过来:“外祖母,外祖母,不要!你饶了我吧!”

    容老夫人沉沉一叹:“沅姐儿与四丫头今日为着繁姐儿一事受累了,先回去歇息着。”

    容沅与容沨微微挑眉对视了一眼,福身道:“孙女先行告退。”

    出了寿安堂,容沨眼眸微垂,看了碧花一眼,碧花神情微顿,一瞬又低下头,跟在云宵后面,慢慢没了身影。

    “安哥家的,听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容老夫人往身后软枕上一靠。

    吴氏瑟缩着身子从耳房走了出来,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