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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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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挖出来,待我死后却不会与你同寝,要你我二人生生世世都不得相见。”
她说的吓人,可却极为动情,眼眶蓄着泪水,还在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谢予一把将裴沨圈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得抱住后,片刻又松开翻身上马,回头看着裴沨道:“你说的话,等我回来外告诉你答案。”
而这时碧花目光泛着些微异样情绪的盯着谢予旁边的应书,想了想嘴想说什么,可是在那双木然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时,心一下凉了。
一骑绝尘,扬起黄土漫漫,直到看不见身影了,裴沨这才回了自己的马车,让应其驾着前去不归山,才刚转弯掉了个头,却被人给拦住了。
应其是谢予不放心留在裴沨身边保护的,他一把将冷剑横在自己面前,沉声道:“公公可有什么事?”
坐在马车里的裴沨闻言是宫里的人,面色微微变了变,两个丫头更是紧张的抱住裴沨的臂膀,做出护着孩子的姿势。
来人是个小太监,后面还跟着一辆宫车,他躬着腰道:“元裔君此行受陛下圣旨,元裔君夫人只是要留在宫中好生看顾着。”
应其正要说话,听着车门被轻轻敲了两声,停了嘴。
只听车门内,裴沨声音凌冽道:“不知公公是奉了陛下旨意还是奉了别人的旨意?”
那太监闻言一怔,一瞬又轻轻笑着,始终低垂着头道:“无论是谁,那都是宫里的主子,奴才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马车内,云宵摇着头道:“夫人不能去。”
今日安静得有些异常的碧花,忽然伸手就要脱裴沨的衣裳,沉声道:“夫人与我身形差不多,我换上夫人的衣裳前去?”
云宵闻言懵了一下道:“外面的太监又不是识不得夫人,怎么换?”
碧花抬头笑了笑,笑意有些微苦涩和坚定道:“马车里又帷帽你给忘了吗。”
说着两个丫鬟就开始脱起裴沨的衣裳,裴沨皱着眉压低声音喝道:“你们不许胡闹?”
那太监也是听得马车内的动静,微微皱眉,又道:“夫人这是要违背宫里主子的意思吗?那就不要怪奴才动粗了。”
应其手里握着的冷剑就要出鞘时,车门开了,那太监只见一个丫鬟扶着一位带着帷帽的女子走了下来,应其眉眼微动不由看向马车内。
太监紧盯着带着帷帽的女子,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精光,不着痕迹瞥了身旁的侍卫一眼,那侍卫却是一个上前掀开了帷帽。
一道剑影寒光掠过,那侍卫的手自手腕被人切断,众人愣了一瞬,才听见侍卫极为凄厉的惨叫。
帷帽掀开,女子是裴沨俨然无疑,她神情冷冽如同冰霜又似寒星,她看着那太监讥诮道:“公公这是怀疑我会让丫鬟冒充我进宫?”
她声音轻缓,每一个字都带着威慑。
太监脸色些微难看,低垂着头赔笑:“是底下的人不懂规矩,冲撞了夫人。”
“底下的人不懂规矩?”裴沨漫不经心道,看着那红色的血没有一丝触动,“那就是上面的人,没有教好,公公又该如何自罚?”
太监霍地抬头看着裴沨,一瞬后,抬起手抽起自己的脚来,咬牙带笑:“奴才有罪。”
裴沨冷冷哼笑一声,走动了两步,斜睨着眼扫视着其他几位太监道:“元裔君治理后宫犯错的奴才甚严,这公公既然不会教奴才那就送去慎刑司待上几日就好了。”
元裔君虽走,可长年积压威势还在,几个太监面面相觑,他们要的是将元裔君夫人接到宫里去,至于旁人如何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便让人将太监给拖了下去。
裴沨回头看了应其一眼:“马车该去那儿,还是得去那儿。”
应其沉沉点下头,有些犹豫地看向裴沨:“夫人若是不想去,属下就是拼死也要将你送去不归山。”
裴沨摇头道:“这路是我自己选的,你不必替我担心。”
待裴沨上了宫车,往盛京城内驶去,马车里的云宵才走了下来,她紧紧握着手里的令牌神情莫名,忧心忡忡地看着那辆宫车。
耳边还回响着姑娘对她交代的话。
宫车内,裴沨看向碧花终是没有忍住问:“你今日安静得出奇。”
碧花有些愣神,闻得裴沨声音反应了一会儿才道:“平日夫人嫌我聒噪,怎么婢子今日安静下来了,夫人还是要说。”
裴沨眼眸微凝,盯着碧花的脸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碧花脸色一下白了,她低垂下头,抓着自己的手,沉默了片刻,才敢看向裴沨的眼睛道:“婢子,婢子把自己身子给了应书。”
裴沨脸色霍地一变,皱眉道:“他强迫你的?”
碧花苦笑着,流下眼泪:“是婢子自己选的,是婢子自己算计了他……姑娘,我是不是做错了?”
裴沨有些头疼的扶着自己的额头,真是自己身边的两个丫头都被别人给霍霍完了。
“你怎么敢?”
碧花摇着头不说话,也不敢再去想那人了。
………………………………
第两百零六章 弃子
宫车驶进皇城后,却是将裴沨带去了怀鄞公主的菁芜轩,一路上碧花悄悄将车窗打开了一条极小的缝隙,透过缝隙看向宫道上裴沨发现这条主宫道每日都有来来往往的宫人前往各宫,如今路上却是冷清得很,一个宫人也是瞧不见,反而多了许多守卫巡逻,身上披着重甲,腰间挎着兵器,肃杀冷然。
宫车走得极快,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就停在了菁芜轩,裴沨暗自握了握碧花的手,两人搀扶着走下宫车,只见菁芜轩外多了两个嬷嬷看着,教裴沨眉眼不由动了动。
看着裴沨走进菁芜轩大门,那几个太监和侍卫悄无声息的退下,两个嬷嬷还擅自将殿门给关上,仿佛是要将她们囚禁在此。
听着殿门厚重的关门声,碧花有些紧张道:“夫人?”
裴沨轻轻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往正殿走去:“别怕。”
两人才刚走到廊下,坐在殿内的怀鄞一下起身走到裴沨面前,抓着裴沨的手四处看看了,瞧着没有受伤这才安下心来。
可微蹙的眉眼始终没有舒展开,怀鄞对着裴沨道:“方才二皇嫂与皇太孙也被接进了宫,我总想着事情不对,果不其然你也被带了进来。”
裴沨轻轻拍了拍怀鄞的手道:“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瞧着外面守着两个嬷嬷,瞧着跟看管犯人一样。”
怀鄞冷冷笑了一声,眼眸变冷,牵着裴沨的手坐下,看着那紧闭的殿门,冷嘲道:“可不就是在看管犯人。知道安置侍卫在我这菁芜轩守着太过惹眼,就找了两个老嬷嬷来。”
她眉眼一顿,又看向沉静自若的裴沨,又问道:“二皇兄和谢予今日才出发去西山,他们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动手,怕是父皇那儿已经出事了。”
怀鄞沉默片刻,皱着眉恼怒道:“可我到底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快的动手,不等二皇兄他们到了西山再说,再则谢予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会一点察觉都没有。”
裴沨安静得有些异常,她闭着眼,内心聚着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原本寒潭上聚集着的冰霜已经逐渐消融此刻却又恢复了从前的冷冽。
“你我留在盛京城都成了他们的棋子。”
裴沨双唇轻启,一字一句带着几分讥诮道。
怀鄞愕然,有些僵硬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裴沨,聪明如她,怎么回听不懂裴沨话里的深意。
裴沨突然抬起手将手背掩在自己的眼脸上,挡住外来的光线,在光里也在阴暗里,正如怀鄞所说谢予精于算计,怎么会对宫里怎么大的变动没有察觉。
有的也只会是隐而不发,牵出更大的局来。所以谢予才会在那夜告诉她,要她小心宫里会发生变动。
怀鄞脸上的冷笑带着几分惨然,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其实他们这是想要引萧继和戚贵妃入局,为了让萧继和戚贵妃相信谢予和二皇兄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谋划,认为盛京城是安全的,所以才将我们留在盛京城。”
她们如今就是诱敌深入的饵,若一不小心就会被敌人吞入腹中,没有了活路。
怀鄞看向一旁的裴沨,身上的沉静越发的冷了,成为棋子不是她们的凄凉,而是从一开始就不愿告知的不信任和隐含的那一丝舍弃才是最让人心疼至极的。
这种落在裴沨身上却是无尽放大了百倍,五脏六腑仿佛都被人揉碎践踏的疼痛。
许久之后,裴沨才淡声开口:“我们要自己为自己找一条活路。”
她缓缓放下手,无视手背的润意,眼底清明却幽深至极。
谢予临走那句,等他回来再告诉她答案,其实就是为了在此刻告诉她保住自己活下去。
怀鄞沉沉深吸了一口冷气,敛下自己想要自暴自弃的心绪,既然是要在别人费尽心思搭的戏台子上演戏,她可是打起精神来。
裴沨侧过头道:“方才你说你怀疑陛下出事,可有依据?”
怀鄞看了眼四周,拉着裴沨进了内殿压低声音道:“宫中守卫突然增多,而且都换了旁人,若是父皇没有出事,怎么可能会没有察觉。”
她话语顿了一顿,“加之此前我让杜太医帮忙查了一个东西,是戚贵妃教捻秋偷偷放在内务府送给珍贵人的香膏里的,她们两人一个心思毒辣,一个不甘于被算计,我猜里面是放了东西,所以教杜太医查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如今菁芜轩被人看守着。”
说到此处怀鄞有些难办的皱着眉头,低下眼眸想着办法。
裴沨兀自笑了笑,看着怀鄞抬起略微诧异的眼睛道:“什么时候你怀鄞公主还怕这些,外人都称公主娇纵跋扈,若不应了这名声,怎么对的起陛下亲赐给你的马鞭。”
怀鄞眼眸一亮,露出一个明朗艳丽的笑容,是啊,她可是怀鄞,父皇“最”宠爱的公主,如今他们做的是谋逆反叛的事,还真的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教她怎么样。
殿门被打开,两个嬷嬷板着一张刻薄的脸就要说教时,马鞭直愣愣地抽在了嬷嬷脸上,还伴随着一声极为难听刺耳的尖叫。
旁边的另一个嬷嬷见此害怕被怀鄞的马鞭“伺候”,一时气焰歇了,瑟缩地躲在一旁不敢说话。
菁芜轩发生此事,自然有人赶去禀报了戚贵妃,可此刻的戚贵妃却不是禁足在自己的华荣殿,她一身华服,从前的温柔小意也不知是不是被发髻上的冰冷的金钗玉饰给消磨殆尽,她淡淡转身看向床榻上的晋元帝,恭敬地跪下道:“臣妾拜见陛下。”
晋元帝卧在床榻上,只觉四肢无力动弹不得,一张嘴只能上下颤动极难发出声音,殿内安静异常,晋元帝愤恨地瞪着眼睛,半天才说出两个字:“……是,你!”
戚贵妃抬起头看向晋元帝,浅浅地笑着:“是臣妾。那陛下要听听臣妾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吗?”
戚贵妃话里并未带着询问之意,有些漫不经心地同床榻上的晋元帝说这话。
她缓缓扬起手,无名指与小指都戴着鎏金的护甲,食指轻轻点着自己的鬓角,状似苦恼的微微蹙眉,可嘴角弯着的笑意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她淡淡掀起眼皮,看向晋元帝:“这些都还得从阿濯姐姐进宫说起。”
说着话语一顿,手转去掩唇,“臣妾忘了,阿濯姐姐已经死了,现在被陛下追封为懿贤皇贵妃。”
晋元帝眼底浮起赤红之意,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身子却是怎么都动弹不得,嘴一张一合发出气流“荷荷荷”的声音。
“陛下盛宠懿贤皇贵妃,有了离宣政殿极近的亓雲殿不说,陛下还要为其修建奢华无比的章华台。臣妾满心嫉恨,可又无能为力,只能靠着接近懿贤皇贵妃来得到陛下一点怜惜的恩宠。”
“直到臣妾终于有孕,臣妾以为陛下的目光会从懿贤皇贵妃身上移到臣妾这儿,可是臣妾错了。臣妾听得陛下那一句,若是有孕的是阿濯,生下的若为皇子将来必定是中宫太子。是陛下将臣妾的希望打破。”戚贵妃微眯着眼睛,眼底翻滚如同潮水泛滥的恨意。
“所以臣妾只能出此下策,用这个孩子去陷害算计懿贤皇贵妃,可是即便如此,臣妾失去了孩子,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懿贤皇贵妃。所以臣妾决心一定要让谢濯去死!”
戚贵妃见着晋元帝狠狠瞪着眼睛看着她,她抬起头抹掉自己眼角的泪水,轻轻哼笑道:“陛下为何要这样望着臣妾,臣妾是想谢濯去死,可是最后害死她的不是陛下你自己吗?”
戚贵妃疑惑的反问道,眼底的嘲讽之意越浓。
“谢家有没有谋反其实陛下是最清楚不过的。只不过陛下看着谢家声势一日比一日大,就要危及皇权之时,陛下动了杀心,谢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留。”
“陛下明知谢濯有孕将要生产,却还是在那个时候动了谢家。”戚贵妃一脸看破的压低声音在晋元帝耳边道。
“陛下这是想要谢濯母子俱亡,从而给自己保全了名声。臣妾和戚家不过是在其中做了一个推手,而陛下才是那个拿刀杀人的人。”
“臣妾不怕午夜梦回,谢濯来找臣妾索命,因为臣妾知道谢濯一定连陛下的梦都不肯入……还有那封信,是臣妾骗谢濯写的,臣妾告诉她,陛下那么喜欢你,只要你服软陛下一定会赦免谢家的,可惜那封信成了解救臣妾的保命符。”
戚贵妃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她眼睁睁看着晋元帝痛苦至极,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凄然的笑了,她抬手摸着晋元帝的脸,痴痴道:“从今以后,只有臣妾是一心爱护陛下的,无论陛下成了什么样,臣妾都会好好陪着你的。”
说完,便将头贴在晋元帝的胸口。
而晋元帝睁着一双眼睛,即使疲惫至极也不愿闭上,他穷极一生都在算计,如今却是落在了别人的圈套里。
………………………………
第两百零七章 绝路?
如今整个皇城几乎都落在了戚贵妃的控制里,隐而不发为的就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推萧继坐上中宫之位的好时机。
怀鄞与裴沨出了菁芜轩,却没有直接前往御医院去寻杜太医。
“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出来,她们定会察觉我们要做的事情。”怀鄞皱眉沉声道,要想要避开戚贵妃的眼线确实太难。
裴沨低垂着眼眸,略微沉吟片刻,眼底幽深却始终清明,她淡声开口:“现在我们只是猜测陛下那里出了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晓,不如直接前往宣政殿闹上一闹说要求见陛下,一探真假。”
杜太医那里她们要去找,可宣政殿如今也是有必要前去一闯的。
怀鄞紧了紧手里的马鞭,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我现在可真是被气糊涂了。”
她话语一顿,又定定地看向裴沨:“你说的对,我可是怀鄞公主,宣政殿曾经我也闹过,也不差这一次了。”
两人便就此分开行动,怀鄞有公主身份在那儿却是无人敢拦,倒是裴沨这儿还得躲着人前去御医院。
裴沨与碧花躲在墙角,看着如今的御医院前,两列侍卫守卫着,凡是要进出的人都要查看腰牌,严苛至极,裴沨她们此刻根本就无法进入。
就在裴沨头痛不已的时候,却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太监正是以前跟在杜太医身边的药童,手里托盘放置着几个盒子,约莫里面放的都是药材。
裴沨不动声色的看了碧花一眼,碧花了然,猫着腰走了出去,低垂着头迎面往那个小太监走去。
小太监见自己去路被挡,躬着身子正要躲开,却又被拦住,不免皱着眉头想看清楚是何人,一见碧花的脸神情霍地一变,又极力压住自己的声音,又顺着碧花的眼睛看去,见着了裴沨,这才偷偷跟着碧花去了。
“你师傅人呢?”小黔子还来不及给裴沨行礼,便被裴沨直接打断,切入正题问道。
小黔子脸色有些不好,看着裴沨犹豫了一瞬,才道:“师傅前日就已经离开盛京城了,说是与二皇子他们一同前去西山了,如今不在宫里。”
裴沨闻言,冷然一笑,眸色变冷,却不在过多追问这件事:“之前怀鄞公主让你师傅帮忙查验一样东西你应该知晓,你师傅可有把结果告诉你?”
小黔子愣了一愣,又细细地想了一下,前几日他师傅确实是在查一个香膏盒子里有什么东西,至于什么结果确实没有告诉他,他脸色发苦,又霍地一下道:“应该是被师傅锁在了他自己的匣子里。”
裴沨又道:“可有办法拿出来?”
好在之前杜太医带小黔子来谢予府上给裴沨看病时,碧花总爱拿着些点心好玩的去逗这个小太监,如今小黔子倒也是不推脱,只让裴沨在此等候片刻。
不出小半个时候,小黔子又猫着身子偷偷来了,才怀里拿出自己撕下的重要的几页纸。
裴沨也不加多看,只对小黔子道:“如今御医院是个众矢之的,想个法子,犯个错罚出去,总比丢了性命强,今日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说着就转身要走,小黔子看着碧花跟着裴沨的步伐,抬起了手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
倒是碧花步伐一顿,转过身看向小黔子,将手上的镯子和发上值钱的簪子给取了下来,还顺带把自己装着一些银钱的香囊给了他:“夫人的话,不是在危言耸听,如今这宫里变了天,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罚去别的地方做粗活,有些银子自己打点一下也是好的。”
小黔子张了张嘴,看向碧花,又一瞬低下头道:“多谢碧花姐姐。”
碧花笑了笑,转身跟上裴沨,两人才刚走出这个隐秘的小庭院,就被两三个宫人给拦住了,为首的正是珍贵人身边的杜嬷嬷。
两人都被偷偷带去了亓雲殿,珍贵人卧在美人榻上,随手淡淡一挥,瞥向裴沨道:“我就知道四姐姐不会坐以待毙。”
她缓缓直起身子,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媚色,勾唇轻轻笑道:“杜太医不在御医院,整个宫里你都没有了帮手,你说你是不是被谢予舍弃了?”
珍贵人痴痴地笑着,眉眼之间全是得意之色,看着裴沨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她眼尖瞥见裴沨手里握着的纸,又幽幽看向杜嬷嬷,杜嬷嬷上前直接动手抢了过来,却不知为何裴沨没有丝毫反抗,倒是没费多大的劲儿。
杜嬷嬷将纸递到了珍贵人手里,只见珍贵人抖了抖纸,目光落在上面的字上,柔媚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森和嘲讽起来。
珍贵人一点一点将纸给揉碎,指尖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显现,娇美的脸变得有些狰狞的扭曲,她扯着嘴角笑着,连说三个“好啊”,每一个都说得极为咬牙切齿。
她瞪大眼睛,眼底浮上赤红之色,挥倒面上的香炉:“贱人,戚贵妃那个贱人!”
她又兀自抬头,看向裴沨:“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
裴沨神情没有丝毫变动,平静无波道:“我该得意什么?倒是你要想想怎么破这个死局。”
“戚贵妃在你身上的香膏加了些东西,你长日陪在陛下身边,陛下若是出事便是由你这香膏引起的,这正好是戚贵妃将你除掉的机会。”
珍贵人反应有些强烈,尖声道:“她休想!”
裴沨眉眼微动,细细盯着珍贵人变换的脸色,问:“所以你让杜嬷嬷将我带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又或者说你又是怎么知道这宫里没有帮我的人了?珍贵人你知道些什么?”
珍贵人只不过戚贵妃用来夺宠的一枚棋子,裴沨不觉得她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戚贵妃也不会让一个随时都会死的棋子知道那么多。
其中她是怎么知晓的,倒是让裴沨不禁好奇了起来。
珍贵人脸色微微一变,神情有些凝滞,她自然不会说她会知道这些是萧继告诉她的,她有些不自然的强硬抬起头,狠狠地瞪着裴沨道:“你想套我的话。”
裴沨摇头:“不过是在说实话罢了。”
她眼眸微微一动,露出一丝狡黠,轻轻一笑:“我猜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有人要召你前去宣政殿,审问你这香膏是怎么回事,你说戚贵妃会不会给你机会,让你说出你与她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
珍贵人脸色阴狠,忽地上前与裴沨的眼睛对视着,她突然痴痴地笑着,阴森地一字一句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们和我一起陪葬。”
裴沨无所谓的抓住珍贵人的臂弯,将她扯近一分道:“那就大家一起死,反正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眸微眯凝结着一丝没有丝毫生气的冷意,手掌冰冷至极,那阵寒意像是穿透了珍贵人臂弯的衣裳刺进了她的骨子里。
珍贵人闻言,当即挣脱开裴沨的手,连连往后退着,“你就是个疯子!”
她怎么能忘了当年裴沨被关伽蓝偏院儿可是不惜火烧房子,赌上自己的性命来破釜沉舟的人。
突然殿外有宫人道:“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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