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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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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贵人闻言,当即挣脱开裴沨的手,连连往后退着,“你就是个疯子!”

    她怎么能忘了当年裴沨被关伽蓝偏院儿可是不惜火烧房子,赌上自己的性命来破釜沉舟的人。

    突然殿外有宫人道:“贵人宣政殿来人了,说要请您过去一趟。”

    珍贵人脸色一白,身子瑟缩了一下,又扭过头看向裴沨,只见她嘴角还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而此刻宣政殿,怀鄞还在与赵淑妃对峙着,怀鄞冷哼道:“父皇昏迷不去请太医,怎么还只留戚贵妃一人在殿内,戚贵妃不觉得此话说不通吗?”

    “况且戚贵妃不是还在病中静养,何时来的宣政殿竟然无人知晓?”

    怀鄞咄咄逼问,戚贵妃却是脸色变都没变,漫不经心地扬眉,用着帕子擦着脸色也不知是真是假的泪水。

    “陛下此次昏迷着实奇怪,本宫已经着人去请了太医,怀鄞公主稍安勿躁。”

    不过片刻,宣政殿内挤满了人,赵淑妃与赵磬瑶也到了,萧继与容涵也在这儿候着,最后却是珍贵人姗姗来迟。

    戚贵妃看了眼赵淑妃:“后宫还需淑妃你继续治理,陛下一日不好,本宫心中难安,需得御前侍奉着。”

    赵淑妃挑了挑自己的凤眼,轻声道:“贵妃还是等太医给陛下把完了脉再说。”

    如今宣政殿内的人都被戚贵妃掣肘着,神情都些微凝重。

    戚贵妃淡淡敛了敛自己的神情,却不是不管不顾就道:“近日珍贵人伴驾最多,陛下出事,珍贵人难逃其咎,等太医来了,也查一查珍贵人身上有没有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珍贵人当即都要被气笑了,低垂着头,她竟是没想到戚贵妃会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除掉。

    她静静的没有说话。

    而容涵身边的萧继闻言却是脸色变了一变,身子微动,却是被容涵死死的抓住不让他多说一句话。

    宣政殿内,众人冷眼看着戚贵妃一人表演,却无一人再说话。


………………………………

第两百零八章  杀心

    太医看诊摇头晃脑说了一大堆让人听了云里雾里的东西,又依着戚贵妃的话要去查验珍贵人。

    萧继手臂被容涵死死抓住,见着珍贵人避无可避,就要被自己的母妃逼死,隐忍半晌,终是要忍不住开口时。

    容涵却先她一步开口,她微微上前一步,给戚贵妃行了一礼,脸色发僵,仍强撑着礼仪规矩道:“母妃,如今陛下重病在床,还是先得让太医合力诊治,国事之重耽误不了。”

    戚贵妃垂泪的眼眸一顿,微微发寒的斜睨着盯着容涵不语,此刻倒是也稍稍冷静下来,若这时趁机将珍贵人处置了,珍贵人难免会狗急跳墙攀咬她,又惹出其他风波来,还是等之后悄悄让她病逝就好了。

    戚贵妃敛了敛自己的神色,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沉声道:“陛下病重,但国不可一日无君,二皇子又前往西山,如今暂由三皇子代理国事。其余事情还待陛下病情好转与二皇子归京之后再议。”

    赵淑妃面色微凝,她抿着朱色的唇角,和平日嚣张跋扈的模样格外不一样,她眉眼微蹙像是在隐忍克制什么东西。

    而旁边的赵磬瑶则是一直低垂着头,用力掐住自己的掌心。

    怀鄞皱了皱眉,哼笑道:“父皇病重,理应召二皇兄归京。”

    戚贵妃慢条斯理走了下来,面色温和却仍自强硬道:“自古以来先是君臣才有父子,二皇子奉皇命前去西山处理国事,耽误不得,况且本宫已说一切事宜待陛下病情好转和二皇子归京再议,公主这是不信任本宫吗?”

    怀鄞抬起头对上戚贵妃还浸着泪水粼粼的眼眸,勾唇噙着一丝冷嘲,淡淡笑着:“戚贵妃自己说呢。”

    戚贵妃眼眸一黯,忍着怒意却是没有发火,又翩翩转过身道:“陛下病重,两位皇子妃还需留守宫中侍疾,且自行安排好府上事宜,管好底下人的嘴。”

    赵磬瑶与容涵一同行礼应下,却是赵磬瑶脸色略微惨白的发青,她隐忍许久,终是没有忍住开口:“听说瑞儿也被戚贵妃差人送进了宫里,不知现在在何处,儿臣这就将他接过来。”

    戚贵妃闻言,嘴角缓缓弯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孤独,她状似有些头痛的扶着额头,闭了闭眼:“本宫怎么不记得差人将瑞儿接进了宫?二皇子妃莫不是记错了。”

    赵磬瑶眼眸霍地一下瞪大,浑身克制不住地轻轻颤抖着,此时此刻她作为一个母亲无疑是要发疯的,但作为皇子妃她又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

    赵淑妃缓缓沉了一口气,闭着的眼一瞬睁开,露出往日不可一世的神情,眼角轻挑走到赵磬瑶前面,抬手便是给了戚贵妃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落下,众人都愣住了,连戚贵妃也愣住了,她捂着脸,咬牙瞪着赵淑妃,声音阴寒道:“淑妃你虽是皇戚,本宫也让你敬你,可也由不得你以下犯上。”

    赵淑妃淡淡垂眸看着自己扇戚贵妃耳光的手,讥讽道:“本宫是见着贵妃为陛下之事伤心过度已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这才不得已动手打了贵妃,瑞儿是戚贵妃差人带走的,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便是戚贵妃存了不良之心,想置一个稚儿于死地。”

    她缓缓靠近戚贵妃,声音轻微,用着气流说话:“你若是不想你儿子坐上皇位时,传出弑君残害手足的名声,那就祈祷本宫找到瑞儿的时候,他平安无事。”

    戚贵妃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笑着,轻声道:“那就试试吧。”

    众人散去,赵磬瑶强撑着身子走出了宣政殿,却是差点一下软瘫摔倒在地,旁边的容涵见了却是扶了一下:“二皇嫂需得保重自己。”

    赵磬瑶一贯柔顺温婉的脸色变了变,霍地推开容涵的手,她神情莫名的盯着容涵,冷然笑了一下:“你不是一个母亲,你当然不会懂。”

    容涵两手僵在那里,神情有些木然,看着赵磬瑶远去,她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肚子,若是她有个孩子是不是就能挽回殿下的心了?

    她凄然一笑,忽然柳叶轻轻唤了一声:“皇子妃。”

    容涵闻言望去,只见捻秋站在不远处福身对她道:“娘娘要见皇子妃。”

    容涵敛了敛自己的神情,微微低头道:“我知道了。”

    赵磬瑶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是怎么回去的,强撑着泪眼,一路跟着赵淑妃回到临清殿里。

    而怀鄞也在一同随行之列,见着赵磬瑶脆弱至极的模样,所有安慰的话都噎在了嗓子眼,说不出来了,她能什么去向赵磬瑶保证瑞儿没有出事。

    一进临清殿,便有宫人急急地冲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像是有些激动又语无伦次的,白苏见了就要开口呵斥。

    却是身后的赵磬瑶忽地一下直起身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越过她们直直地冲进殿内,魔怔的喃喃道:“瑞儿,瑞儿!”

    众人惊愕不已。

    那宫人才缓过劲儿来:“元裔君夫人方才带着皇长孙回来了。”

    临清殿正殿内,裴沨怀里抱着一个用着百家被包裹着的孩子,一手轻轻拍着,还在来回走动着,像是在哄着孩子睡觉一样。

    赵磬瑶捂着嘴,忍住哭声,害怕惊着自己的孩子,轻声上前,只见孩子瞪着一双五黑的澄净的眼睛四处转动着,落在赵磬瑶脸上时,又咧嘴笑了一下。

    裴沨道:“皇长孙交给皇子妃了。”说着就要将孩子递给赵磬瑶。

    赵磬瑶小心翼翼接过,失而复得,让她忍不住泪雨如下:“多谢夫人,夫人于我和孩子有大恩。”

    怀鄞进了正殿,也有些诧异问道:“你是怎么找到瑞儿的?”

    裴沨眉眼微动,掩饰过去道:“到底还是皇长孙自己有福运,不然我也是发现不了的。”

    ……

    一日风波不见平,夜色深深总教人心里慌慌,看不清前路。

    第二日,戚贵妃在华荣殿早早的用了早食,就要前往晋元帝的宣政殿,她看了一眼下首的容涵道:“昨日本宫与你说的,你可都记清楚了?”

    容涵放下碗筷,跪下道:“儿臣明白。”

    戚贵妃满意的笑了笑,又微微蹙眉道:“怎么不见殿下?”

    容涵脸色一僵,神情凝滞片刻,“如今一国之事都落在殿下身上,殿下早早的便同大臣商议朝事去了。”

    戚贵妃缓缓点头,由着捻秋扶着起身走了出去。

    容涵看着桌上早食,没用了几口却是食不下咽,难受至极。

    她抬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腰间浸出出一丝泪意,也说不出话来,昨日也不知裴沨哪里来的运气竟然将皇长孙萧瑞从戚贵妃底下人的手里给带走了。

    裴沨留不得,要教她亲自来动手……

    容涵闭了闭眼,沉声道:“昨日你是看着殿下亲自去了亓雲殿?”

    柳叶皱着眉,神情难看至极:“确实,殿下到了亓雲殿侧门,是珍贵人身边的杜嬷嬷亲自领进去的。”

    容涵缓缓睁眼,用着两手食指抹去自己的泪水,冷漠道:“杜嬷嬷已经留不得了,如今我们要保全殿下名声。”

    容涵行事的动作倒是也快,晚些的时候,珍贵人卧在床榻上问:“杜嬷嬷呢?”

    旁边侍候的宫人愣了一下,才道:“杜嬷嬷早些时候出去说是为贵人取东西,却是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贵人要不要奴才出去寻一下?”

    珍贵人神情微凝,片刻便就想明白了,摆了摆手道:“不必了。”

    杜嬷嬷已经回不来了。

    只是动手的会是谁?戚贵妃?又或是容涵?

    自谢予和萧承一行去了西山,便再也没有了消息,就是已经从漠北启程回来的印澧也突然没了踪迹,仿佛这些人从来没有出现在那个地方一样。

    不出三日,印澧病逝归京途中的消息,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人人都在说,三人成虎,便就好像是真的了。

    怀鄞听得消息时,出奇的冷静,对着裴沨道:“印澧不会死的。”

    裴沨脸色微微有些不好,她也不信可这几日发生的事,却是让她心力交瘁,她淡声道:“不管印澧有没有出事,三皇子他们已经将主意打在你身上了。”

    怀鄞勾唇讥笑道:“他若真出事了,那我就替她守丧,生与死我都是印澧的人了。”

    果真不出裴沨所料,第二日三皇子便召见了怀鄞,一脸沉痛说出,印澧病逝的消息,又惋惜当初晋元帝许下的婚事就要作罢。

    又说怀鄞是晋元帝疼爱的公主,势必要再为她寻一位好驸马云云。

    却被怀鄞一句:“那你让印澧活过来。”给堵住了。

    当天怀鄞褪下自己一身红色的衣衫,换上素色衣裙,头发挽成妇人发髻,走进了朝堂里。

    在众大臣诧异的目光下,跪下道:

    “待印澧尸身运回盛京城,本公主要与他举行冥婚,还请三皇兄成全。”

    一席话全是真情赤诚之意,逼得萧继不得不在众朝臣面前答应,歇了要将怀鄞另嫁的心思。


………………………………

第两百零九章  祸乱宫闱

    宣政殿。

    戚贵妃手里端着药碗,用着汤匙轻轻搅动着汤药,又吹了吹热气,漫不经心道:“她既然要替印家那小子守寡便如了她的愿就是,如今年少轻狂以为情爱便是所有一切,且等上几年,她便知晓其中的痛苦了。”

    萧继站在一旁,一手握拳放在自己的腹前,见自己母妃这样说,也不在做过多想法。

    戚贵妃用着汤匙舀起一勺汤药,放在自己嘴前轻轻吹了吹,又浅尝了一口,微微蹙眉道了一句:“真苦。”

    萧继见此,一手微动就想要阻止戚贵妃,可最后不知为何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戚贵妃将汤药喂到晋元帝嘴前,只见晋元帝颓败至极,哪里还能见到当初九五至尊高高在上、玩弄权势的模样。

    晋元帝狠狠地瞪着眼睛,看着戚贵妃,紧闭着双唇却是一口都不愿喝。

    戚贵妃也不恼,缓缓收回手,将汤匙的汤药一口饮尽道:“陛下,没有毒。”

    她顿了一顿,状似奇怪得微微皱眉问:“陛下为何这样看着臣妾?是为了怀鄞公主,臣妾知晓她是陛下最喜爱的公主,可是让印小公子前去漠北的不是陛下自己决断吗?如今怀鄞公主还未出嫁就守了望门寡可是陛下一手促成的。”

    戚贵妃淡淡笑着,笑意发寒,看着药碗里褐色的汤药,神情莫名:“与陛下一般,和懿贤皇贵妃此生不复相见,只能睹物思人又或是祈求梦中能得一见,臣妾也很是心疼公主。”

    言罢,她抬眸定定地看着晋元帝,眼底升起一抹幽深的寒意,放下汤匙,伸出另一只手掐住晋元帝的两颊,迫使他张开嘴,又将手里的汤药给灌了进去。

    一部分汤药被晋元帝喝下,一半洒在了戚贵妃的手上和晋元帝的衣襟上。

    见着药碗见底,戚贵妃这才收回了手,拿起帕子细细擦着晋元帝脸上的药渍:“陛下若是再不愿喝药,臣妾就只能用这种法子让陛下喝下了。”

    萧继瞳孔一缩,轻轻扫视了自己母妃一眼,只觉眼前的女人又些陌生疯魔的可怕,心里对晋元帝又不禁有些莫名的同情。

    戚贵妃将药碗搁置在一旁,看向萧继问:“西山那里可有传来消息?”

    萧继闻此眉眼一沉,低声道:“西山有容王爷的旧部,谢予和二皇子前去西山那日,就已经命人下了杀手,只是如今还未找到尸身担心还有变数。”

    戚贵妃就手里沾了药渍的帕子给仍在地上,脸色发冷,淡淡抿着嘴角道:“那就想办法让这些变数无法发生,谢予和萧承前去西山久未消息,怕是起了不臣之心,想要谋反,从前你父皇是如何对待谢家,现在你便怎么去对付你的二皇兄。”

    萧继缓缓抬眸,微微一怔后,又点头应下。

    而床榻上的晋元帝闻言,却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张着嘴想要发出声音,可是怎么也不能。

    宫中越发平静,却让人心里不经发慌害怕,三皇子把控朝政,宫中即便还是赵淑妃处理六宫事务,可背后还是戚贵妃一人在操控着一切。

    妍淑媛自从宫里出事后,就一直龟缩在自己的宫殿里,看着日渐大起来的肚子,每日无时无刻不在心悸,总担心那一日醒来自己的孩子就没了。

    因心有郁结,喝安胎药的次数也越发勤了,她一人枯坐在殿内,听得有脚步声,惊得霍地一下回过身看向来人。

    只见那宫人端着安胎药也被妍淑媛的动作给令得将安胎药洒出来了一些。

    妍淑媛瞪着一双眼睛,片刻才静了下来,眉眼微蹙问了一句:“莺儿呢?”

    宫人将安胎药放在妍淑媛面前,低垂着头道:“莺儿姐姐在小厨房给淑媛看着燕窝,淑媛可是要找莺儿姐姐,奴才去将她唤来?”

    妍淑媛看着面前的安胎药,眉眼间的一股忧愁难以化去,她摇了摇头道:“算了。”

    宫里出事,她日日小心,莺儿更是每日都要给她看着吃食,生怕被人钻了空子,之前她求裴沨帮自己,可如今自己却是为了自保,什么也不管了。

    她端起安胎药喝了一口后,眉头皱了起来,忍了忍口中的苦涩,又一口气将剩下的喝掉。

    妍淑媛放下药碗道:“扶我去歇息一下。”

    她坐在床榻上,捂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脸色稍稍柔和了一分,静静地坐了片刻,她忽然吃痛的脸色一白。

    妍淑媛肚子疼的弓起身子,她死死地抓住自己腹上的衣裳,额上布着大颗的冷汗,她急促喘息着,尖声大叫了起来:“……来,来人!”

    “快来人!”

    身子下面只觉湿了起来,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只见自己衣裳上不知何时沾染上了猩红的鲜血刺眼至极。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

    菁芜轩。

    怀鄞怀里抱着刻着“夫印澧之位”的灵位,还用着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

    裴沨见了,额头上的青筋有些抽抽的发疼,便移开目光道:“你不是觉得印澧没死吗,什么时候脸灵位也做好了。”

    怀鄞将灵位搁置在自己面前的圆桌上,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颌,掀起嘴唇道:“总是要做给别人看。不过也是要自己提前找适应一下,印澧小小年纪就跟着印夫子学着板着一张死人叫,说不准他那日就走在我前面。”

    旁边伺候的碧花闻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当着她主子这个亲姐姐面前说印小公子会早死,怀鄞公主还真不是一般的心大。

    突然珠帘一掀,发出噼里啪啦碰击的声响,忍冬看着两位缓了一口气道:“妍淑媛的孩子没了。”

    裴沨与怀鄞都是霍地一惊,原想着戚贵妃急于要让萧继名正言顺坐上皇位,暂时不会让打妍淑媛的主意,可现下……

    裴沨按住怀鄞的手道:“先等等,妍淑媛出事,你一个新丧,我一个外臣家眷都不适合现在前去,且听听后面的消息。”

    怀鄞闻此,也稍稍定了下来。

    妍淑媛忽然流血不止,致使皇嗣没了,万幸是太医用了法子止住了血将妍淑媛的命给救了回来。

    待第二日后,戚贵妃却是忽地召了怀鄞与裴沨她们前去,说是要处理妍淑媛一事。

    待她们去了华荣殿,只见殿内坐着戚贵妃与赵淑妃两人,还有容涵一人。

    下面却是妍淑媛一袭白色袭衣脸色苍白的透明趴在地上。

    戚贵妃高高在上,扶着额头沉声道:“妍淑媛失了皇嗣,本宫甚为心痛,却也不解,要知道妍淑媛有孕已尽五月已是胎像固稳,又怎么会轻易出事。”

    赵淑妃闻言眉头一蹙,冷笑一声道:“当年贵妃也不是怀孕五月时,意外流产,终究是避不过别人有意为之。”

    她说话含着一丝讥讽,又看向底下的妍淑媛让人将她扶了起来。

    戚贵妃眉头一皱,忽地高喝起来:“淑妃可知妍淑媛祸乱宫闱,她腹中孩子并不是皇嗣。”

    此话一出,如同给人当头一棒,教人发晕。

    就连意识溃散的妍淑媛,也忽然来了精神,她挣扎着挣开宫人的手,哆嗦着唇恨声问:“贵妃为何要污蔑臣妾?”

    戚贵妃淡淡抚着自己的护甲道:“众所周知,妍淑媛怀孕近五月,本宫差人太医查了此前杜太医为妍淑媛脉案发现有异,查出妍淑媛其实才有孕不过四月余,推算日子,彤史并无记录妍淑媛有过承宠。”

    她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上天垂怜,不忍皇嗣血脉被混,这才将妍淑媛的孩子给收了回来。如此无德行的宫妃,理应千刀万剐处死,还不说那贼子是谁!”

    裴沨一瞬好像明白了什么,指鹿为马,杀鸡儆猴,戚贵妃可是费了一番好心思。

    妍淑媛也恍然明白了什么,指着戚贵妃尖声道:“是你害了皇嗣!戚贵妃你早就容不下我们母子何必弄这一出,来诬陷我,你要我的命便拿去!戚贵妃既然说是上天旨意收回了我的孩子。”

    她眼眸阴狠,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道:“我敢指天发誓从未做出祸乱宫闱之事,并无玷污皇嗣血脉,恳求老天爷替我惩治害我孩子的人,让她不得善终。”

    戚贵妃霍地一下起身,脸色有些难看高声道:“到现在了你还在狡辩。杜太医被你收买,与你狼狈为奸犯下此事,你还不说这个贼子是谁?”

    赵淑妃此时出声:“祸乱宫闱乃是大罪,贵妃何必这样急着给妍淑媛和杜太医定下罪名,依本宫所见,还是得细细查清才是。”

    戚贵妃斜睨着看了赵淑妃一眼,眼眸微动:“本宫已经查了个水落石出,如今就是在众人面前处置了妍淑媛便是。”

    “杜太医跟谢予与二皇子一同前往西山,怕是此事……”她话语微微一顿。

    又淡淡笑着道:“会牵连到二皇子他们。”

    妍淑媛仿佛已知自己死期将至,忽地升起一股子力气,指着戚贵妃又指着容涵,连连冷笑道:“戚贵妃既然非要将祸乱宫闱的罪名栽赃在臣妾头上。”

    “那臣妾便告诉你,三皇子与宫妃珍贵人有私,作为皇子竟然指染陛下宫妃!”

    说完,趁大家愣神一刻时,霍地冲柱子上撞去,脑袋砰地一下一歪,血流不止,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戚贵妃。


………………………………

第两百一十章  灯灭心死

    妍淑媛死了。

    撞向柱子那一刻砰地一下的重重地撞击声,仿佛一声重鼓敲在人的心脏上,额头上破了一个大洞,汩汩的鲜血猩红又刺眼。

    那双瞪大的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戚贵妃,好似再说你会又报应的。

    正殿内,所有人都静默了片刻,最后还是赵淑妃冷冷出声,带着讥讽道:“贵妃才说妍淑媛祸乱宫闱,如今又闹出三皇子与珍贵人的事,贵妃现下又该如何收场呢?”

    容涵身子僵硬片刻,脸色一瞬发白,哆嗦着唇,怔怔地想着妍淑媛是怎么知道的?

    她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努力想让自己镇静下来,在赵淑妃话音刚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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