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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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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的很快,裴沨醒来后,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榻里,好像之前看着谢予的事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她抿了抿自己的嘴角,低垂下眼眸,细细地想着。

    直至正午时分,只听得临清殿外面一阵声响,像是守卫通通又被换掉。

    里面的人出不去,又看不见外面的发生了什么,都还是怀鄞胆大拉着裴沨从殿门缝隙里偷偷看了那么几眼,什么也没看清楚又跑了回来。

    而这时宣政殿外,萧继站立在几位大臣前面,一位大臣身形较为魁梧,乃是皇室宗亲中辈分最为高的一位王爷,便是晋元帝在都要给三分颜面,更不会惧萧继一个小儿。

    靖王爷一脸凶相,高声喝道:“本王就不信你敢杀杨大人,到今日你还敢杀皇室宗亲!有本事你就将我们这些姓萧的全部杀尽,做你的孤家寡人去!”

    “陛下虽然病重,可本王只要见陛下一面就可,难不成真如外界传闻所言,三皇子与戚贵妃联合外戚挟持了陛下。”

    萧继闻此脸色一变,怒声道:“靖王爷本皇子敬你是长辈,所以对你礼让三分,可你也莫要得寸进尺。”

    靖王爷冷战一声,叉着腰道:“本王少时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可不是唬大的。三殿下若是觉得流言可笑,那就让本王见上一见陛下,流言自然不攻而破……”

    “不然就是确有其事。”

    此话一出,其他几位大臣也跟着一起附和着。

    萧继面色铁青,咬着牙关,心里积压着怒气,气血翻涌之时,他又是面前一黑,莫名后退一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这时,戚贵妃从殿内走了出来,靖王爷冷漠瞥了一眼这个女人,冷声一声,不屑转开目光。

    戚贵妃见着靖王爷他们实在难缠,这才不得已走了出来,她皱着眉头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靖王爷这可是要逼宫?”

    靖王爷嘲讽一笑:“本王若真是对这皇位有意思,当年就不是平延那小子坐上皇位,哪里还有你们这些污糟的事情。”

    戚贵妃被这话噎了一下,又端着笑脸道:“那靖王爷既然没有这心思,那为何要这样步步紧逼?若是教旁人误会了才好。”

    靖王爷眼眸一凝,眼底汇聚杀意凌冽好像卷起风暴一般,落下刀片刮在戚贵妃身上:“戚贵妃才是要管好自己,若是有人敢牝鸡司晨,本王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将其处死,安定我晋朝百年基业。”

    戚贵妃被靖王爷的气势吓得心悸一瞬,她紧握着手又道:“那靖王爷既然执意要见陛下,那就进来便是,只不过靖王爷看清了时候后,等容王爷将二殿下捉拿归京后,靖王爷可是要代宗亲处置了他。”

    萧继有些紧张的看了戚贵妃一眼,见她脸色如常状似胸有成竹的模样,才稍稍缓了一口气。

    他跟在几位大臣身后走进内殿,却见前面戚贵妃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悚的画面,整个人直愣愣地定在了原地。

    随后便见靖王爷一众大臣忽地跪在了地上:“臣拜见陛下。”

    萧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难以置信地寻声望去,只见原本应该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的晋元帝,竟然坐了起来。

    他不由跟着跪了下去,荒神出声道:“儿臣见过父皇。”

    戚贵妃身形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着一句话道:“完了,什么都完了……”

    她不敢相信晋元帝竟然醒了过来,那药不是没有解药的吗?

    她抬头定定地看着坐起来的晋元帝,似想到什么:“你不是陛下,你一定是假的!”

    靖王爷出言讽刺道:“他若不是陛下,那戚贵妃告诉本王真的陛下又去了那里,听闻戚贵妃自陛下病重后,就不让别人接近陛下,只自己一人伺候着,如今说这话岂不是可笑了。”

    晋元帝幽幽地抬起手,声音沙哑又缓慢至极道:“戚贵妃其心恶毒,谋害天子,三殿下萧继意图弑君,残害手足,着朕的旨意将其和一众党羽一起拿下,交于中宫太子萧承处置!”

    萧继闻此霍地抬头,挣扎着往前道:“不!父皇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晋元帝阴恻恻地盯了萧继一眼,一口鲜血喷出,直直地往后面倒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好在是靖王爷经历多了场面,当机立断,站起身指着戚贵妃与萧继大声道:“来人将戚贵妃与三殿下拿下!”

    外面侍卫走了进来,戚贵妃得意的笑了:“靖王爷如今这宫里可都是我们的人,你即便知道了又能怎么办,你如今可是不能活着走出皇宫了。”

    对着靖王爷的刀又一瞬转向戚贵妃他们,这时暗处一人走了出去,他扬起血色淡薄的嘴唇道:“宣政殿的侍卫本君早已换下,戚贵妃与三殿下还是束手就擒吧。”

    戚贵妃狠狠地盯着来人,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没有死?那萧承也没有死!”

    谢予微微欠身,抬起眼眸轻笑了下:“二殿下如今可是中宫太子怎么能死。”

    说着身后的杜太医忙不迭的提着药箱走了进来为晋元帝把脉。

    谢予看了一眼靖王爷道:“前朝事宜还请靖王爷主持公道。”

    靖王爷盯着谢予一瞬,片刻才点了点头,领着几位大臣走了出去。

    殿内的人顿时只剩下谢予和杜太医两人,床榻上倒着的晋元帝忽然坐起,扯开脸上的人皮面具。

    而真正的晋元帝其实还是动弹不得,就被藏在床榻后面。


………………………………

第两百一十三章  结束

    戚贵妃与三殿下萧继联合戚、容等世家谋逆,毒害晋元帝的消息不胫而走,皇城之中隐藏的眼线和势力在一朝一夕之间全部连根拔起。

    靖王爷在朝堂之上,数下三殿下萧继不忠不孝不义不仁等几大罪状,又代晋元帝为萧承赐下中宫玉印。

    外界也只听闻晋元帝从立下旨意,揭穿戚贵妃等阴谋后,就吐血晕倒,再也没有清醒过。

    一切都已经面临着结束……

    晋元帝如今安然躺在宣政殿的床榻上,精神比之从前显露出了颓败之相,仿佛即将凋零的老树,随时都会被抽空生气。

    萧承换上太子朝服与谢予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里面赵淑妃正静坐在一旁,见着他们进来,眉眼微动。

    这时之前一直被戚贵妃他们找不到李如玉悄声退了出去,还将殿门给轻轻带上,挥退了其余宫人,只留自己一人在外面守着。

    “儿臣见过父皇,愿父皇万安。”萧承低头拱手道,只是在最后几个字时,语气微微变重了一分。

    身后谢予灰黑色的眸子微凝,凝结着一层雾蒙蒙的黑雾一般,教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淡色的嘴唇轻启,张了张口看着床榻上的晋元帝,幽幽道:“谢致之子,谢予见过陛下。”

    床榻上昏昏沉沉不得动弹的晋元帝,虚浮着的一双眼睛,突然瞪大,他眼珠子动了动,偏向谢予那边,难以置信地看着谢予,他奋力想要动自己的身子,可是只能张着嘴发出“荷荷”的声音,还流出些许口水出来。

    旁边赵淑妃与萧承都并没有出声,只听谢予还在继续道:“陛下很惊讶臣是谢致遗孤?臣能走到今日,还得多谢陛下灭族之祸……陛下赶尽杀绝之日,就应该想到或有遗漏,会被谢氏一族的人前来寻仇。”

    晋元帝内心惊愕不已,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着,可却是无力,他便把目光移到萧承身上,发出的声音粗粗的,如同撕裂一般。

    好似在说,杀了他,杀了他。

    谢予身形挺拔,眼眸微扬,黑雾在眼底化开,一手微微握拳执在腹前,静静道:“陛下不必唤太子殿下了,他与我同是留着谢家的血,是不会杀了我的,又或是说今日这一切都是我与他一同合力促成的。”

    晋元帝荷荷的声音一顿,神情犹是不解,没有明白谢予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知晓萧承竟然是和谢予一伙的。

    赵淑妃缓缓抬眸,站起身子在晋元帝面前跪下,她紧抿着嘴角,带着一丝上位者不威自怒的深沉,轻轻开口:“陛下,臣妾有罪,臣妾隐瞒一个秘密有二十来年,如今再不说出来,臣妾怕陛下带着满心疑惑离去。二十多年前,臣妾假孕争宠,换下了懿贤皇贵妃生下的大皇子,也就是陛下追封的睿亲王,现在的中宫太子萧承。”

    晋元帝惊愕得已经没有丝毫动作。

    赵淑妃面色沉沉:“当年陛下犯得错,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也不能随云烟而淡去,当年的因所结下的果还需要陛下亲自来解开。”

    说到此处,晋元帝愤恨地瞪着赵淑妃,眼白的地方布着红血丝,如同蜘蛛网一般,此刻他还是从前刚愎自用、喜爱玩弄权势的冷血帝王。

    “谢家究竟有没有谋反,陛下是最清楚不过的,不过是借着别人的谗言顺水推舟杀害了忠臣。”

    此话像是触及了晋元帝心中逆鳞,五脏六腑好似被烈火焚烧,此刻他只能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

    谢予兀自冷笑一下,看着晋元帝半眯起眼睛,从眼底黑雾中迸射出来的凌冽精光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剖开晋元帝的身体,将他的本质看了个一清二楚。

    “陛下喜爱将权势握在自己手中,可刚愎自用又虚伪无情,对于扶持自己走上皇位的人心里即便存着那么一丝感激,可更多的却是害怕,害怕自己会被夺权,从而去构陷莫须有的罪名。”

    “谢氏一族是晋朝世家之首,历经数朝从未有过不臣之心,陛下若是不信任可随时收回权力,让谢氏一族成为白丁,可偏偏你们又放不下谢氏一族带来的权益……臣潜伏在陛下身边数年,不曾做过谋逆之罪,所杀之人皆有毁我晋朝基业的罪行,所有背叛陛下的人,是因为他们不想走上谢家的旧路,臣妾只求青天昭昭,洗刷谢氏一族谋逆罪名。”

    说着谢予掀起自己的衣袂,抱拳跪了下去。

    萧承也跟着一起跪下道:“儿臣也恳请父皇还谢氏一族一个清白。”

    殿内静默片刻,赵淑妃眼眸没有任何感情,定定地看着晋元帝道:“陛下已经是众叛亲离,还不愿意将心中旧事放下,当年谢家虽除,可陛下心中又有那一日真正放下过?”

    许久之后,晋元帝干涩的眼睛忍不住闭了闭,再睁开眼时,眼前全是当初死去的旧人。

    赵淑妃看着晋元帝,忽地起身面对着谢予与萧承道:“当年谢家一事有戚家参与,那就将所有事情清算个干净。如何去做,你们自己心里也早有了打算,就此退下吧。”

    宣政殿内,光线有些微昏暗,桌上香炉升起缕缕云烟,赵淑妃坐在光影之中,如同一个雕像一样一动也不动,片刻之后她才缓缓偏过头看着晋元帝道:“陛下是怪臣妾自作主张了?”

    晋元帝此刻怎么也闭不上眼睛,目光及其缓慢的移到赵淑妃身上。

    赵淑妃淡淡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的,可晋元帝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赵淑妃在他面前这样笑过。

    “陛下你此生放不下的是谢濯,你爱她可更爱权势,所以她最后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去面对陛下;戚贵妃她对陛下极为痴迷,或许那是爱,可在臣妾眼里,那是得不到的执念,所以她不惜伤害陛下,也要得到你……”

    她话语顿了顿,眼眶莫名蓄着泪水,一滴温热的泪珠滚落,连赵淑妃也有些惊讶了。

    “而我……在进宫之前从未喜欢过陛下,我喜欢的人是谢致,可他有了印书,直到后来我进宫想把这份心思藏起来,可陛下却把他杀了……我不能得到的人,从此只能每日每夜拼命的去思念着,才不会将他给忘掉,活着去思念一个死去的人太痛苦了……”

    “戚樾柟不明白,所以一直在和已经死的谢濯去争,却什么也争不到……在这冷冰冰的地方,争夺着随时会吃人的权势,陛下你得到了什么,偌大的皇宫有人敬你,怕你,可没有一人是爱你。”

    赵淑妃哼笑一声,抬手掠过自己耳垂上带着的耳坠,“或许谢濯爱过你,可这唯一爱你的人,也死了,陛下你我都是罪无可恕的人,不要再挣扎了。”

    赵淑妃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钻进晋元帝的耳朵里,又在他脑子里一瞬炸开,晋元帝张着嘴已经发出荷荷的声音,只能有虚弱的气流哈出。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努力的想要说着什么,又或是想唤谁的名字。

    最后晋元帝死死瞪着的一双眼睛忽然没有了生机,直愣愣地盯着床顶。

    赵淑妃看着沉默了片刻,眼眶微微发红,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打开殿门对李如玉道:“去唤杜太医来。”

    她漠然走了出去,直视着阳光一阵晕眩。

    晋元帝驾崩,宫中一片哀戚。

    戚贵妃与萧继都被收押在慎刑司里,只有容涵一人还被关押在宫殿里,她如今虽不知外面的消息,可树倒猢狲散,容家那里还有什么好结果。

    容涵让外面守着人去寻裴沨说要见她一面,外面的人犹豫了一瞬,没有去通传,反倒是裴沨自己来见了容涵。

    容涵如今清瘦至极,脸颊削瘦,眉眼之间冷淡至极又带着些微落寞,她一人枯坐着,看着裴沨进来,直接开口道:“成王败寇也就你还愿意来见我。”

    裴沨在容涵对面坐下,轻轻咳嗽了两声,脸色有些苍白,她眉眼微动:“你还要说什么?”

    容涵这几日都是自己一人独处,听得裴沨说话,不由缓了缓才开口:“我……三殿下与戚贵妃犯下大祸,是不能葬入皇陵,我不想与三殿下合葬,还有我阿娘,她是走错了路,可是她罪不至死……”

    裴沨静静开口:“这些都是政事我插手不得。”

    容涵无力张了张嘴,片刻低垂下头轻“哦”了一声,她又道:“就要死了……真希望下辈子能做一个普通的人,没有后宅的阴司算计,也没有什么家族利益,我想能嫁一个对我好的人。”

    她话语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看着裴沨忽然笑了笑:“四姐姐,皇长孙满月那日,戚贵妃是想过让我动手害死他,我想过动手,可你来的时候,我已经不敢了,我最后没有害他……”

    此时此刻容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她看着裴沨笑着哭了起来。

    直到裴沨起身离去,容涵才埋在自己的手里大声哭了起来。

    可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已经回不了头了。


………………………………

第两百一十四章  番外

    晋元帝身死驾崩,萧继才刚坐上中宫之位四日,就紧接着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因萧继与戚贵妃联合外戚谋逆一事尚未查个清楚,登基大典便一直压在礼部迟迟没有举行。

    萧继与谢予、印澧一等协同刑部与慎刑司彻查谋逆之事,此事进行便有半月之久。

    最终牵扯出当年谢氏一族谋反一事实属佞臣谗言陷害,才致使几百孤魂,这一消息传出,群情激愤。

    事情查了个明白,萧承赐死萧继、戚贵妃有关为首谋逆的大臣,其中便有容王府的容王爷和戚家戚见坤。

    其余官眷罪不至死,但一律流放西北苦寒之地,其子孙永世不得离开西北苦寒之地半步。

    一切事情都已尘埃落定,往日胆战心惊的种种都还历历在目。

    登基前日,萧承一人独自召见了谢予。

    如今的萧承褪去从前懒散温和的神情,眼眸渐渐露出原本的威慑,仿佛一只酣睡许久的猛兽终于醒来,在其他野兽面前露出了自己锐利的爪子一样。

    “我希望你能留在盛京城,即便你不愿意恢复谢致遗孤的身份,我也可以让重新换一个身份。而且听说夫人的病情有些严重了,在盛京城还有杜太医照料。”

    谢予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衬得肤色越发苍白,他眉眼间凝聚的死气如同拨开云雾见月明一般,嘴角微微弯起:“不必了,我答应过她,事情结束后,我带她由,若你真想补偿我,就让我将杜太医一同带走。”

    他抬起眼眸,认真的看着萧继,忽地撩起袍子跪下:“谢予恳求陛下。”

    萧承眉眼微皱,张了张嘴,半晌后,无奈道:“好吧。”

    第二日萧继登基大典,盛京城城门停着几辆马车,马车里铺着厚厚的狐狸毛,又用牛油纸将缝隙给封好,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细碎的咳嗽声。

    印澧隔着车门与裴沨说这话:“你今日不告而别,怀鄞可是要跟你生气的。”

    里面咳嗽声停了一下,裴沨轻轻推开车窗看着从前自己一心想要保护的弟弟已经长大,轻轻笑了一下:“她早就知道我今日要走的,但是她现在可还是在闭着劲儿和你生气呢,你当时传来死讯,她不管不顾就要与你冥婚,你可是要抓紧与她完婚才是。”

    印澧无奈笑笑,可眉眼却是满满的欢喜之色。

    裴沨又道:“好好待她,就不必再送了。”

    印澧低下头又看向谢予,一身清润,顿了顿:“好好照顾我阿姐。”

    谢予道:“自然。”

    马车幽幽往城外宫道驶去,自此一去,故人故事皆成往事。

    这时车窗别人关上,碧花替裴沨拢了拢斗篷道:“夫人还是小心些,别着了凉才是。”

    裴沨抬眸看着碧花,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抓住碧花的手道:“我的好碧花,从此你就不是我的丫鬟了。”

    碧花惊了一下,眼眶一瞬红了:“姑娘不要我了吗?”

    裴沨摇了摇头,掩唇又是一声轻咳:“怎么会不要你,可是碧花你的路还很长,我走了后,你还要继续过你自己的生活,既然都是要断的就要将你们给安排好。”

    “云宵跟着应其去了濮州,我让庭表哥照看他们在濮州做起自己的营生,你要不要也去濮州投靠他们。”

    碧花簌簌地掉着眼泪摇头不说话。

    裴沨擦着碧花的眼泪:“好了,你和云宵为了我做出那么多牺牲,如今还是为自己考虑了,我也要去和谢予过自己的日子了。”

    碧花抬起头,瘪了瘪嘴,哭声说话:“姑娘。”

    裴沨轻轻扬着嘴角道:“有人欺负了你,我自然是要帮你那个人给你抓回来,既然心里放不下,那就自己开口去问个清楚。”

    她轻轻拍了拍马车,马车停下,碧花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裴沨还是走下了马车,这时谢予才黑着一张脸上了裴沨的马车。

    谢予将裴沨拦在自己怀里,摸着她的头发,手指又开始下意识地绕着她的发丝。

    裴沨依偎在谢予的怀里,强撑着的精神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困意,她问:“我们要去哪儿?”

    谢予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回道:“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偌大的晋朝疆土我都陪你去走。”

    说着,他话语一顿:“如今咱们也终于能够静下来了。”

    马车在抵达濮州时,候碧花就跟着应书一起下了马车,那时并没有其他人前来接迎。

    等碧花他们走远后,谢予他们又偷偷换乘了另外的马车改了另外一个方向,往其他地方走,而驾着马车的人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只是在他手握缰绳的时候,手背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印记,又像是被人洗去如今已经看不出了原来的样貌。

    而杜太医则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喝着茶水,苦着脸皱了皱眉,如今可就是他一个孤家寡人还得跟着元裔君他们到处奔波,能不能考虑一下给他也解决一下终身大事!

    而此时盛京城,萧承一身朝服还未换下,听着底下跪着的人说话,他缓缓转身道:“跟丢了?”

    此话并没有带太多情绪,不咸不淡,却是让底下跪着的人冷汗直下。

    片刻后,萧承又道:“算了,丢了便丢了,终究朕能成这条路,也多亏了他。”

    他两手背在身后,走出殿内:“把眼线都撤回来吧。”

    跪着的人闻言,猜不透萧承的心思,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旁边的总管太监急忙跟上萧承的步伐,问道:“陛下这是要去哪儿?”

    萧承道:“去看寿康宫看看太后,这会儿皇后与太子也还该是在那儿请安还没有走。”

    ……

    晋朝之大,裴沨与谢予游历才知晓,这山川之美确实能洗涤人的内心,便是她枯败的身子都有些好转,不似从前思虑过重,而整日咳嗽了。

    这一年七月,谢予带着裴沨去看云川江涨潮,其间要路过一河流时,听得一阵低低的婴孩儿哭声。

    裴沨好奇一时忘神闻声走了过去。

    谢予与其他人正在整理行装,等他回头一看,却是不见裴沨好好的坐在原地,人不见了。

    他心脏一紧,脸色微微一变,周围的人也不由跟着紧张了起来,为首的人问:“主子?”

    片刻后,几个呼吸之间,谢予掐住自己的掌心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夫人不会自己乱跑的,应该就在周围,好好找找。”

    不过片刻功夫,便听见林间稀碎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经抽出兵器,只见裴沨从林子里钻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沾着血的襁褓。

    裴沨看着谢予脸色不好,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莽撞的事。

    谢予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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