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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宅斗日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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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哥家的,听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容老夫人往身后软枕上一靠。

    吴氏瑟缩着身子从耳房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秦妈妈,噗通一声跪在容老夫人面前,不敢说话。

    赵繁脸色白得有些透明,双唇微微颤抖,她嫂嫂为什么会在这里?!

    容老夫人呷了一口热茶,淡淡道:“你们胆子当真是越发大了,连害人性命的事也都敢去做。若是我让人去守着那对母子,现下早就成了你们算计下的亡魂。”

    “亡魂?!”赵繁抵死不认:“什么母子?繁儿不知外祖母在说些什么!”
………………………………

第三十章  定数

    容老夫人双眼微眯:“繁姐儿你嫂嫂可什么都交代清楚了,你也不必装糊涂。当年放印子钱之事,可都是你亲自交给你嫂嫂他们去做的。”

    “你爹娘还在时,赵家处境便一跌再跌,他们走后更是一落千丈,你们借侯府名头做些谋生的活计,我也从未过问。只是你们怎么敢不知死活去碰那腌臜的东西!”

    容老夫人指着赵繁的脸骂道。

    “当年秦妈妈一事,我也不再追究,以为你们会有所收敛,只是没料到你们心肠会狠毒至此。”

    赵繁摇着头哭叫道:“外祖母冤枉,印子钱一事繁儿并不知晓……定是,定是嫂嫂他们私自做下,如今东窗事发,害怕外祖母责难……才,才推到我身上。”

    容老夫人冷笑:“若真是与你无关,倒也罢了。既是你嫂嫂涉及命案,我也是不敢包庇,待会儿便让人捆着送去官府报案了。”

    吴氏再也控制不住尖声惊叫起来:“老夫人饶命,当年放印子钱之事是赵繁她故意支使我的。”

    “住嘴!”赵繁抓着吴氏的衣裳,试图捂住她的嘴,“你休想污蔑我,是你们!”

    容老夫人怒拍案几:“到了这个地步,繁姐儿你还不说实话!”

    赵繁松开手,伏在地上哭道:

    “外祖母,是繁儿糊涂不该让嫂嫂他们去放印子钱,可是繁儿真的怕了……当年就是家里落败了,爹娘病入骨髓,连请好一点大夫的钱都没有,我日后出嫁若没有得体的嫁妆,便如我娘一般,受尽族里叔叔婶婶冷眼……繁儿真的怕了。”

    容老夫人偏头不愿多看赵繁一眼:“即便如此,那对母子之事,你又如何解释?”

    赵繁慌乱地绞着手中帕子,垂下的眼眸四下微动,心中惊怒不已,恨极这个老虔婆抓着印子钱的事情不放。

    “既然你说不出和所以然来,还是家去的好。”容老夫人缓缓站起身子。

    “不要!外祖母,不要!”

    赵繁又扯上容老夫人的衣角求饶,此时吴氏深感自身难保,也不敢再如之前那边有恃无恐,放肆哭闹。

    “外祖母,繁儿知错了,繁儿真的知错了……孙家已决定几日后来侯府下聘,若知晓我在下聘之前,便回了赵家,她们肯定会瞧不上我,我日后嫁过去,定要受尽她们白眼!”

    赵繁已然失了方寸,胡乱哭叫着。

    容老夫人头也不回道:“你既是已经明白,那便留在侯府等孙家下聘后,便自行家去。至于放印子钱一事,你们若是还敢去碰,那官府的大牢可还在等着你们。”

    ……

    “可瞧清楚了?”容沨面前放了一盒颗颗圆润,如指甲盖儿大小的东珠,轻轻阖上。

    碧花小声道:“婢子守在寿安堂好一会儿,才瞧着秦妈妈亲自送了吴氏出来,好像在避着人。”

    云宵微微抬头不解道:“老夫人既然叫了吴氏入府,为何要瞒着?”

    容沨微微扬眉,冷冷一笑:“吴氏入府自然与赵繁有关,祖母瞒着我们不过怕我们拎不清楚把这水给搅混了。”

    碧花忿忿不平道:“难不成今日之事,就这么完了?!表姑娘不拿自己的名节和侯府的名声当回事儿,还连累咱们姑娘为她受一个清倌儿折辱。”

    容沨平静道:“难道让祖母将此事闹大,如了她的心愿入将军府。”

    碧花闻言撇了撇嘴不说话。

    容沨微微抬眸,对上容沅探究的目光:“再说,祖母对赵繁也不是并无惩罚。赵繁费尽心机,到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祖母咬死要让赵繁嫁入孙家,对赵繁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惩罚。”

    云宵长叹了一口气,念了几声阿弥陀佛:“事已至此,婢子盼着她能安分嫁入孙家,孙家家势清白未尝不是良缘。”

    容沨嗤笑:“你们能这样想,他未必也这样想。”

    她顿了一顿,将自己挑拣好的东珠给阖上:“过不了几日,二姐姐也要拘在闺阁中绣嫁妆了,这东珠是我外祖父特意命人从濮州送来的,你们亲自送过去一趟,凌霜居那边也别忘了。”

    月上当空。

    容沨倒在床上,理着落在自己胸前的青丝,头也不抬道:“东西都送了过去?”

    碧花气鼓鼓道:“那些好东西,姑娘好端端给凌霜居那边干嘛?”

    云宵道:“那些东珠都是从给二姑娘那一匣子挑出来差的,你在这儿气什么气。”

    “就是差的,那也是好东西。婢子送过去时,表姑娘眼睛都红了,还在哪儿说些酸话。”碧花哼了哼。
………………………………

第三十一章  不甘

    容沨将头发理到身后:“孙家没几日也要来侯府下聘,那东西给了她在祖母面前买个好,又有什么关系。”

    况且她就是要让赵繁眼红,眼红才会觉得不甘心,才会……

    容沨忽地想到了什么,又问:“这几日那桃环可还安分?”

    碧花与云宵一道放下帘子:“姑娘可就放宽心,她有婢子盯着呢。前些日子她弄坏了姑娘的珠环,被责骂了,如今倒也安分不敢事事都往前凑了。”

    “她毕竟是祖母安排过来的人,只要没往外传些没底的消息,也不必拘着她。”容沨眼眸微沉道。

    “婢子懂的。”云宵笑了笑,“姑娘还不放心婢子与碧花,这卷舒阁不敢出背主的奴才,嘴巴都闭紧的。”

    容沨叫人送去东珠的第二日,赵繁便托了下人来请她到凌霜居一叙,而赵繁的贴身丫鬟杏梅昨日便被容老夫人以照看主子不周打了板子,容沨知道这是祖母在警告赵繁。

    “好端端请我们姑娘过去干嘛?婢子可记得上次二姑娘梦魇的事情。”碧花替容沨添了一碗清粥,小声嘟囔道。

    容沨手上拿着勺子在碗里轻舀了几下:“去就便去,还怕她吃了我不成。”

    “我还以为四妹妹不敢来我这里。”赵繁病怏怏地靠在美人榻上,似乎为着没能成功入将军府做妾之事给打击到了。

    容沨用帕子轻轻挡在鼻息之间,眼眸流转:“繁姐姐连算计自己名声的事儿都敢做,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赵繁嘴角露出一丝讽刺,自嘲道:“我若是能有四妹妹这么个侯府嫡出姑娘的身份,不用我事事争先,就有荣华富贵……我又何必机关算尽。”

    容沨淡淡道:“你今日差人请我来,便是要说这个?”

    赵繁话语一滞,又道:“我听闻近日将军府多次差人送了帖子,有意拜访侯府。”

    容沨眼眸微沉,缓缓盯向赵繁,讥诮道:“繁姐姐连日关在凌霜居,对外面的消息也还是机警得很。不过,这又关你何事?”

    赵繁咬了咬牙,讥笑着眼泛泪花:“是啊,关我什么事?见我这般下场,四妹妹如今心底定然是畅快得紧。若不是因着你,我怎么会落得今天的下场!容四,你为什么要害我?!”

    容沨眉眼微蹙,冷冷一嗤:“我害你?繁姐姐你自己做了什么,害了谁,你心里门清得很。所谓一报还一报,皆是你自己的种下的因果报应。”

    赵繁心有不甘,眼底的嫉恨丝毫不掩藏:“我才不信什么因果报应!即便有,我赵繁有何畏惧。容四,你敢说清平宴一事,你没有故意算计我!”

    容沨施施然起身,宽袖缓缓垂下:“我算计你?可笑。自你进了侯府,你便就不安分,也瞧不上孙家公子白衣出身,你想要往上爬,何必要算计别人来成全你。”

    赵繁脸色涨红,压低了声音阴狠道:“我算计了别人,难道你就没有。容四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寄人篱下,你虽为侯府嫡出姑娘,可又有谁将你放在眼里,你与我一样可怜。”

    说罢,她又痴痴地笑了起来,身子略微颤抖。

    “我真真是恨毒了你,伽蓝偏院儿那场大火为何没能将你烧死!我明明可以不比委身嫁入孙家,明明……”

    赵繁神情极尽癫狂:“我好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她从美人榻上站起身子,掩在宽袖下的手突然抬起,手上握着一支尖锐的金钗。

    她抬眸紧紧盯着容沨清丽隽秀的面庞:“四妹妹,你说你好看的脸蛋若是多了那么一道疤痕,即便你有侯府嫡出姑娘的身份,又能做些什么呢?”

    赵繁步步紧逼,容沨眼底聚起一抹幽深,慢慢后退:“这就是你今日叫我来的目的。”

    赵繁笑得阴毒:“四妹妹怕了。”

    容沨镇定道:“繁姐姐果真越来越蠢了,我在你这儿受了伤,祖母定然是不会饶了你。就是回了赵家,你也是一只人人厌恶的过街老鼠,一个敢动手伤侯府嫡出姑娘的疯子,孙家不仅不回要你,就是你还想攀着别人往上爬,你也只能在泥潭里挣扎。”

    赵繁被容沨的话刺痛,五官扭曲又狰狞,一把抓住容沨的宽袖,不让她逃脱。

    “我辛辛苦苦经营这么多年的算计全部都被你给毁了,你以为我还怕什么。”

    她拿着金钗的手高高举起,兴奋之色跃然脸上,就在金钗要落到容沨脸上时,却急急拐了个弯,往赵繁脸颊处划去。

    容沨眼眸一瞬瞪大,旋即又轻轻笑了起来,她一手抓住赵繁的手,今日让碧花她们为她修的尖尖的指甲派上了用场,指甲嵌在手腕处的皮肉上,金钗重重地坠在了地上。

    门外一丫鬟的尖叫声,也在响亮至极的巴掌声中顿住。

    “难为繁姐姐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还想着法儿来算计我。可惜了,只能和你不得去将军府一事落空了。”
………………………………

第三十二章  狠计

    容沨抓得十分用力,手上青筋瞧得越发清楚。

    赵繁脸色难看:“你早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容沨眉眼凌厉,一把将甩开赵繁的手:“来你这儿,我怎么能不多留一个心眼。不然,怕又会如二姐姐一般,无端梦魇了,却只能忍下算计。”

    赵繁身子不稳,腰部处撞在了圆桌上,顿顿地疼痛,让她几欲说不出话来。

    屋外阳光透过窗格,照得地上的金钗金灿灿的,嫉恨在全身每一个角落叫嚣着,叫最初的算计也忘了个一干二净,全然忘记疼痛想要抓过金钗。

    可却被容沨先行一步,容沨将那金钗捡了起来,细细把玩,指腹在尖端轻轻摩擦着,只能看见一点儿轻微的划痕。

    “繁姐姐果真什么都算计清楚了,连这金钗想来也是精挑细选的吧。冲着刚刚你的力度,顶多就是划破一层皮。”

    赵繁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愤恨道:“容四你为什么不去死!”

    容沨缓身坐在圆凳上,望向屋外:“我来猜猜,繁姐姐原本想着的是划破自己的脸,栽赃于我,而屋子外的丫头一旦听到了动静,就拔腿往外跑,会说些什么呢?”

    她状似苦恼微微蹙眉,金钗扣在圆桌上:“说四姑娘与表姑娘闹了口角,动手伤了表姑娘的脸。这一路跑到寿安堂,几乎全府的下人都知晓,四姑娘是品性不端之人,到时我才真是百口莫辩。”

    赵繁轻轻喘息,梗着脖子道:“只可惜我没能算计的了你,也没能划破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容四我真后悔当初有恻隐之心,没将梳画一家处理个干净,不然你哪会有翻身的机会,在我脚底仰人鼻息!”

    容沨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认命。”

    赵繁挣扎着起身,呸了一声:“认命?!凭什么要我去认命!我的风光富贵全都是我自己挣来的,我凭什么要自甘堕落,去认那可笑的命运。”

    她身子摇摇晃晃站不稳,指着容沨讥讽道:“我抛下我的尊严,打定主意入将军府做妾,只要费心好好谋算,哪怕是妾我也能打拼出一条血路……可为什么,你要毁了我!”

    赵繁无端的责骂,让容沨觉得她可怜又可笑:“是你自己毁了自己,又何必怪罪别人。”

    赵繁愣了一愣,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倒在地上:“你要去告外祖母便去,我根本就不怕。”

    容沨嘴角噙着一丝讥讽的笑意:“你再虚张声势,你也是怕的,你若真不怕,就不会做出这些多余的事情。赵繁你真的让人觉得可怜。”

    赵繁捂着耳朵,尖声道:“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容沨仍在继续道:“我若是你,便安分度日,一来侯府不会亏待了你,即便你在夫家受了什么委屈,也有个撑腰的后背,二来祖母也知赵家境况,自然在添妆上也会补贴你许多。”

    容沨起身,逆光而立:“只是如今你什么也得不到了,我奉劝你一句最好还是牢牢抓着孙家。”

    赵繁眼泪横流,一双眼珠子愤恨地几乎要瞪出眼眶,手指紧紧扣着地面。

    “对了。”容沨步伐突然停住,脸上笑意不变,无辜道:“刚刚繁姐姐问我将军府托人送来拜贴,你猜祖母为何称病不见。”

    赵繁被愤怒支使着,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揉碎,老虔婆警告她的话,还犹自在耳。

    “我猜你可想着趁祖母接待将军夫人之时,偷跑出凌霜居,让将军夫人开口抬你入将军府?”

    赵繁脸色一变,见自己心中所想被容沨直白说出,仿佛被人揭了遮羞布一般羞恼。

    容沨凉凉道:“可到那个时候,祖母与将军夫人为各自府上清誉,给了你三尺白绫也未尝不可,至于赵家与孙家只要给足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再追问他事。”

    赵繁煞地脸色惨白,僵硬地摇着头,两唇发颤:“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你骗我!”

    容沨眼眸幽深,反问:“怎么不可能?”

    她可还记得当年自己引诱姐姐未婚夫婿之事暴露后,她婆母连一句解释也不想听给她送来了三尺白绫,祖母觉得她丢尽侯府颜面也不管不顾,若不是沈少期还需要拿她当靶子,怕是当时就了结她的性命。

    况且事关她儿子的名声,她怎么会留赵繁性命。

    赵繁吓得背脊冷汗直流,再也说不出话来。

    容沨推开房门,看着被碧花几人压倒在地的丫鬟,眼眸微抬:“如此不知礼数的丫头,留着也只会是教坏姑娘,拖下去叫人按着打板子,这凌霜居伺候的下人一个个都给我睁大了眼睛好好瞧着。”

    赵繁听着外面丫鬟的惨叫,咬的下唇渗出血迹,容四!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任你在巧舌如簧,我今日所受的罪都拜你所赐,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过得比我还好!

    我要嫁入孙家,你也……
………………………………

第三十三章  下聘(一)

    八月十九,孙母如期前往侯府下聘,聘礼虽是不厚,但胜在用心托人抓了一对活的灰色大雁。孙母端着笑的一张脸几乎僵死,容老夫人始终脸色淡淡。

    赵繁隐在假山暗处,瞧着孙家送来的聘礼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就已经全部搬完,思及王家给容二下聘之日,可是府上张灯结彩忙活了整整一日。

    她攥着手中帕子,面色阴沉,听得身后动静,忽地一转身,阴森道:“之前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可考虑清楚了,攀上侯府,那就不仅是荫蔽子孙那么简单了。”

    “我若是听了你的话,侯府怎么可能饶得了我,我何苦冒险做这种祸及家门的事。”低沉的男声在赵繁对面响起。

    “富贵险中求,难怪你一辈子被别人踩在脚下,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赵繁眉眼紧皱,冷冷侧过身,嘲讽道。

    男子反讽道:“富贵险中求?那你有求到了什么?”

    赵繁被人戳中心事,脸色涨红:“你若是不敢就直说。想想沈将军府驻扎青州多年,在青州势力亦是盘根错杂,可在侯府眼中,却还是不够看的,就凭你想成为人上人。”

    说到最后,赵繁脸上讥笑越发明显。

    她瞧着男子双手紧紧攥着,一手指缝处像是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古怪一笑。

    “原来你也是个明白人,手里的东西也不必藏着掖着了,还不快快给我,不然到嘴的鸭子,可就要飞走了。”

    突然,假山下一回廊处青衣少女翩翩而至,侧颜清丽,嘴角噙着一丝淡漠的笑意。

    赵繁眼见男子眼中流露出一丝痴迷,眼眸暗沉半晌。

    前厅容老夫人在应付着孙母,底头下人瞧着孙家抬来的聘礼议论纷纷,无非就是与王家来侯府下聘当日作比较,嘴碎的便多说几句孙家的家势云云。

    瞧着远处容沨缓缓走来,众人皆都噤了声,不敢多说一句。

    “四妹妹来了。”容沅上前拉着容沨坐下。“赵繁与孙家的亲事可算成了,听说是定在下个月二十六,我这一颗心总能从嗓子眼落回心底了。”

    容沨理了理自己绣着青白色莲纹的宽袖,笑道:“二姐姐可比她本人还上心此事。”

    容沅望着亭外景色,冷哼道:“我可没那个精神和她闹清平宴那种不入流的事。祖母这两日称病不见将军府的人,还不是为着赶快将她打发出去多留在侯府一日,便多担惊受怕一日。”

    容沨理着衣袖的手一顿,目光落在衣袖栩栩如生的莲纹上,状似不经意道:“将军府连着几日托人送了拜贴,我瞧着往日也不见这么殷勤热络的。”

    容沅缓缓收回目光,转着手中小小的茶杯:“我觉着应该不是为清平宴那日的事,父亲与沈将军同为朝廷做事,事事从不僭越,可放眼整个青州,也就与他们还算交好,难道。”

    容沅话声戛然而止,看了容沨一眼,又暗自摇头,应该是她多想了。

    容沨也不说话,微微垂眸掩下眼底不安与厌恶之色,二姐姐未说完的话让她心底一沉,侯府与沈家若想巩固基业,只有结成姻亲……

    这也是上一辈子为何沈少期抓着她不放的关系。

    “姑娘,老夫人那边来人传话,说让你过去一趟。”白芷低头上前道。

    容沅抬起头,不解道:“祖母不是在前厅招呼孙夫人?怎么好端端的要叫我过去?”

    白芷眉头一皱:“来传话的丫头也没说清楚,好像是说在翠珑坊请的绣娘回来了,特意赶来了府上。”

    容沨偏过头,单手支着下巴:“我听说那绣娘脾气古怪得很,可不好请了,二姐姐还是快些过去吧。”

    容沅心下奇怪,又想着祖母前两日与她交代那绣娘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回来,便放下心走了。

    云宵见容沨独自出神,又见桌上茶水已冷,便命人换了一壶,替容沨倒上。

    容沨瞧着茶水清透,微微倒映着她的一双如寒潭幽深的眼睛,久久难以从回忆中走出。

    她不由抚上自己当初被烧伤的腕处,不会的,不会的,她已经重活了一次,不会再被嫁入将军府了,那种不见天日、让人几欲想死的日子,她是不会再经受了,绝对不会!

    沈少期……

    沈家……

    容沨觉得自己仿佛沉入水底,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皮也变得十分沉重,像是有人在故意引她入眠,昏昏沉沉的再也撑不住地睡着了。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赵繁说话的声音。

    “将她抬到屋子里去。”

    “容四,我如今瞧着你可还能继续得意下去。”赵繁指尖划过容沨的脸颊,脸上落下一道红痕。她呼吸一顿,眼中嫉恨越深:“我看你与孙家绑在了一起,你又还能做些什么!到时候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能拿着这个把柄叫你生不如死。”

    赵繁眼眸一瞪,撩开帘子,压低声音道:“孙敬呢?事到如今他不会是怕了吧!想想这药可还是他亲手给我的。”

    杏梅养了两三日的伤,又拖着身子来伺候赵繁,听她问起孙敬,背脊一阵发凉:“后院儿男客不能随意乱闯,孙公子应是避着人快来了。”
………………………………

第三十四章  下聘(二)

    赵繁得意一笑,轻蔑地看向昏死的容沨:“你当初瞧不上我不知礼义廉耻去高攀沈少将军,如今你和孙敬睡在一起要是被人瞧见,容四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杏梅身子不由一抖,害怕道:“姑娘,咱们真要这么做?老夫人若是知道了,饶不了我们的,而且你与孙家公子的婚事?!”

    赵繁蹭地一下站起身子,嘴角勾起一丝阴毒的笑意:“知道又能怎么样?!我的下场还会比现在更惨?孙敬既然都像攀上侯府,自然我们的婚事也是不作数的,就是将新娘换成容四她们也是乐意的。”

    她走进杏梅拍着她的脸:“到
………………………………

第三十五章  利益(一)

    容沨身子急促地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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