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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求生手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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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苑里隐约能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宋怀安缓步走了进去,进门处是一方庭院,里面还整齐的摆着三张桌案,三张桌案的正前方是一张太师椅,椅上懒懒得坐着一个头戴簪花的中年男人。
宋怀安估摸着这人应当就是那位“师傅”,连忙走近两步,拱手道。
“徒弟宋怀安,拜见师傅。”
宋怀安头低了半天,并没有等到回音,她抬起头偷偷看了眼,只见庭院里的四人仿佛没有看到自己一般,继续研读书卷。
等等……
四个人?
宋怀安看着案首的中年男人和他座下的三个学生,一时间愣住。
莫非她是走了宋怀心的后台成了第四个人?
………………………………
021 等你能养好它的时候
宋怀安脸色僵了下,不过也确实,这种类似插队或者使小手段人,任谁都会讨。
眼下她倒是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宋怀安依然弓着身子,她脸上有些赤红,但是她并没有愤而转身的打算。
她不确定宋怀心是不是故意这样使她难堪,亦或只是不曾预料的无心之举。
但是,她既然来了,还是当着宋怀心的面走进了盛家,她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人。
“徒弟宋怀安,见过师傅——”
典雅的庭院里,端坐的几人仿佛完全注意不到宋怀安的存在,兀自翻阅书卷。
“徒弟宋怀安,见过师傅!”
当宋怀安第三次大声喊出的时候,那簪花的男人终于抬眸看了一眼。
“盛府每年只招收三位学徒,且今年的名额明明已经齐了,莫非这位姓宋的姑娘是来年的学生,跑来提前拜师了?”
这话刚落,坐在下座的两个男弟子便哄笑起来。
宋怀安直起身子,看向这哄笑几人,她没有身份,亦没有什么才学可以自傲,她明白,当下唯有忍辱负重才是明智之举。
“先生明明知道不是这样,何必多此一问?”
宋怀安看着这座上的中年男人不屑一顾的神情接着道。
“拜师帖我姐姐宋怀心给我的,我便拿了拜帖直接来了,进门之前管家也检阅过,我就是今年的第四位学徒,宋怀安。”
“呵……宋怀安,”簪花男子冷笑了下,复而伸了个懒腰,“我倒是小瞧你了。”
“做这种事情,不以为耻反而沾沾自喜,也亏你好意思说自己是那位怀心姑娘的妹妹?”
庭院之中四双审视的眼眸注视她,有人鄙夷,有人好奇,有人冷漠,有人厌弃。
这不重要,宋怀安告诉自己。
刺目的日光倾泻,打在屋顶的琉璃瓦上斑斓璀璨,宋怀安独自一人站定在百盛苑的门口,她眯着双眸看了眼庭院中枝繁叶茂的老槐树,那树上此时已开满了白花,风动花落。
真的很美。
“可是先生,您说的这种事,可不是怀安一个人做的。”
“宋怀心给了我帖子,所以她参与了,盛家印章盖在帖上,所以盛衿同意了,我今天在这里看到您,说明您默认了……”
“最后最不知廉耻的却只有我?”
“先生,这是何故?”
日光之下,女子的形容显得单薄,她只是平静的看着前方,紧抿的双唇带着几分倔强。
“一派胡言,简直是非不分,居然还侮辱家主,你给我滚出去!!”
木曾被气的吐血,他那不羁洒脱的姿态都已没了踪影,此时他手指着苑门,脸上满是压不住的怒意。
“听到没有,还不给我滚?”
宋怀安站着没动,反而轻笑了下。
笼统已经是这步田地,她又何必继续委屈自己。
“先生,你说得对,我借着宋怀心的关系,有了今天来这里的机会,确实令人厌恶。”
宋怀安缓步向前,与怒火中烧的男人对视,双眸中丝毫不见退缩。
“可就是如此,却唯独轮不到先生来苛责于我。”
“你——”
“我?”
宋怀安看着眼前之人面红耳赤,双拳紧握的模样,嘲弄一笑。
“若是真要当个清正刚直的人,知道我宋怀安这种人存在,先生应该为了道义愤然离去才是,既然没走,先生便是认了这份安排,既然认下,如今又凭什么羞辱于我?”
庭院中一时间寂静的可怕,而一道击掌的声音却突然打破了寂静。
“说得好——”
宋怀安此时已经做好了被人撵出去的准备,突然阁楼之前一声叫好让她一愣。
而本来气的咬牙切齿的木曾一听这声音脸都绿了,他深凝了一口气,才对着阁楼上打开的窗口一拜。
“二公子。”
宋怀心听着这一声称呼,心中明了,这阁楼上的人应是盛衿的弟弟,盛玄。
在书里,盛玄只是个没什么脑子的纨绔子弟。
也难怪他会给骂了他哥哥的人叫好。
“你叫宋怀安?”
屋舍之上,俊朗的男子轻摇折扇,兴趣盎然的看着庭院里的宋怀安,似乎完全看不见朝他行礼的木曾。
“对,我是宋怀安。”
宋怀安拢着衣袖,盛玄怎么对待他家家丁是他的事,跟她没有关系。
“好,宋怀安,既然木曾不愿意收你,你便来拜本公子为师好了,我保你一年以后,比他木增厉害十倍!”
听着这自吹自擂的话,宋怀安沉默了会。
她其实对比谁厉害这种事并不在意,但是有人能为她解围,她也没有必要硬撑着。
“你是二公子,你说的算。”
“哈哈,有趣有趣。”
盛玄倚在窗口盯着楼下一点也不温柔可爱的女子,笑的随性,他朝着楼下勾了勾手指。
“既然拜了师父,还不上来奉茶?”
宋怀安昂首看着阁楼上的白衣耀目的公子,一时想到了很多,比如高塔公主,比如仙度瑞拉,总之就是些乱七八糟的。
之前落座的学生一齐目送着宋怀安走上楼阁,他们刚来的时候木先生便说了,只有他们一年后顺利出师,才有走进阁楼的资格。
一时间,几人心思各异。
“哼,不过是小人得志,尔等切记引以为戒!”
等宋怀安的身影彻底消失,木曾终于出言提醒自己的弟子。
“要记住你们是学艺之人,不是投机取巧的鼠辈!”
木曾一句话掷地有声,几位弟子也恭敬称是。
虽然宋怀安已经进了阁楼,但是她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此时她客观来说已经是占了上乘,与那人继续争执也没有意义。
世界上有些东西一旦形成,便轻易不会改变。
比如信仰。
亦或偏见。
宋怀安一路顺着台阶走到最高的楼阁,她一路向上,一路张望,满屋的奇花异草简直把她看花了眼。
感情这里就是个培养花草的温室?
“怎么,小徒弟惊呆了?”
宋怀安此时正站在一株铃兰前小心的观摩,她没想到这偌大的盛家居然这草木如此看重。
“嘿,居然连师傅也不理?”
走到宋怀安身边的盛玄,一扬折扇作势要敲这劣徒的脑袋,谁知宋怀安躲也不躲,盛玄举了半天终于还是把折扇搁下,然后瞧了眼那株小花,勾唇道。
“等你能养好它的时候,为师便把它送你可好?”
………………………………
022 明明一点诚意也没有
宋怀安看着柔嫩的小花摇了摇头。
“怎么,是觉得自已养不好还是不想要?”
盛玄看着这一直沉默的宋怀安有些莫名,这姑娘刚刚在庭院不是和木曾吵得噼里啪啦的,这会怎么跟嗓子被黏住了似的?
宋怀安说着手指轻轻拨动了下那银铃般的花瓣,然后看向身边悠哉悠哉的男子也闷声道。
“此花叫铃兰,也叫君影草,这东西不难养,但是怕热喜寒,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这花也会一天比一天萎靡。”
“可眼下都五月了,师傅不想送直说就是……”
盛玄瞧着宋怀安幽幽的小眼神哈哈一笑,手中折扇一展。
“不愧是我看中的小徒弟,不错不错。不过你若是这么说可就是委屈师傅了,师傅说得可是真心话,只不过不知道这花还有这种脾气罢了。”
宋怀安点点头算是了然。
“原来如此,那师傅说什么比庭院那位厉害几倍才是玩笑话?”
盛玄没想到自己的原型这么快被揭露出来,摸着鼻子强行辩驳。
“谁……说的?”
“师傅的意思是,以后带你吃喝玩乐的本事,是那木曾的几倍!”
宋怀安又点点头。
不愧是自己笔下的二世祖,好,优秀,干得漂亮——
“可是,徒弟来这里是真的想学些本事。”
盛玄听着宋怀安直言不讳,也不生气,折扇一收,轻轻的敲在后背。
“乖徒,你师傅是谁?”
宋怀安瞧着这男人一脸中二,只好硬着头皮应和。
“师傅是盛家二公子……”
盛玄挑着长眉,明显是等她接着是说下去。
“是……名冠天下的天之骄子。”
还不错,继续。
“还才华横溢……”
宋怀安被盛玄一双桃花眼盯得发蹴,最后只好求饶。
“师傅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盛玄对着唯一的小徒弟叹息起来。
“怀安啊怀安,你果然是太年少,思维还是愚钝了些。”
内里奔三的女人在心里已经把盛二公子头打爆了,不过表面上。
“怀安愚钝,还请师傅明示。”
瞧着低眉顺眼的小徒弟,盛玄又骚包的摇起折扇。
“盛家乃南魏第一商,前任家主乃前朝首辅盛春雪,现任家主盛衿与誉王殿下静王殿下都是生死之交,这是何等声望,何等风光?”
这人吹嘘半天都没有提到自个儿名字,还在得瑟呢。
宋怀安不好拆穿他,只应付的“啊”了一声。
盛玄摇扇的手一顿,终于还是没忍住在宋怀安脑袋上轻飘飘的敲了一下。
“一点也不认真。”
被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威嚇了下,神情稍微认真了些。
心想手下留情的二世祖,还是二世祖。
“听好了,你师傅高大英俊,身世显赫,兼具偌大的家业。而你,宋怀安,从今天开始可是我盛玄的徒弟,在宁州城,想要什么,或者要学什么本事,还用得着求着谁?”
宋怀安有些诧异,她没想到盛玄会这般直言,也没想到盛玄会真心将她视为徒弟。
“师傅倒是不怕我败坏你名声——”
盛玄听了这话便哈哈笑起来,男子转身坐在桌案前自斟自饮很是酷炫狂狷。
“你师傅的名声,还轮得到你来败坏?”
瞧着那副自鸣得意样子,宋怀安都没眼看了,她摇了摇有些无奈。
窗外日光大盛,时候已是不早,宋怀安稍微犹豫了下,还是向盛玄开口问道。
“师傅,我家里还有个妹妹,我出来的时候并未告知她,眼下可否先回家一趟?”
楚炎一听便疑惑道,“你们竟还有个妹妹?我怎么没听宋怀心提到过?”
宋怀安听到盛玄口中提到宋怀心的名字,不禁有些微怔。
“……这事说来话长。”
宋怀安简单的把她与宋怀安的事情说了下,然后说自己后来被小乔所救,然后现在以姐妹相称的事情。
关于她与宋怀心的事情,她好像每遇到一个人都得阐述一番,也是实数好笑。
“大抵就是这样,二公子现在若是反悔收怀安为徒还来得及,若是不把握好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看着眼前的姑娘明眸轻笑,盛玄抬了抬手最后又收在背后,脸上故作严肃道。
“年纪轻轻笑得这么难看,小心为师罚你打扫庭院!”
宋怀安听着这熟悉的话语,不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真的很丑?
“别犯傻了,既然要回家,便出发吧,为师勉为其难送送你好了。”
宋怀安没想到盛玄会送自己,连忙摆手。
“不敢劳驾师傅,怀安一个人回去就——”
宋怀安的推辞被盛玄直接打断。
“什么劳驾不劳驾的,以后全都是自己人,你跟着师傅走就是!”
于是当宋怀安跟在盛玄身后一同离开盛府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不少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毕竟是二世祖加恶毒女,也是难怪,难怪。
离开盛府以后,盛玄给她叫了辆马车,在她上车前盛玄又嘱咐道。
“既然以后是为师的徒弟,便也是盛府的人了,你可以回去安顿一下,把你妹妹一起接进盛府来,这两天为师会给你安排好住所。”
宋怀安闻言稍微思量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盛玄说得不错,她既然当了盛家的学徒,理应是留在盛府中,而小乔也还小,把她一个人留在外面她也不会放心。
“那就多谢师傅了。”
宋怀安真心的朝盛玄鞠了一躬,但是盛玄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快回去。
马车行驶之后,宋怀安撩开车帘去张望盛玄的背影,那人一身白衣混于浊世,手中折扇走得惬意悠然,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让他停驻。
这是个凡事想的开的二世祖。
宋怀安私以为。
当盛家的马车把宋怀安送到西市的民宅时,已过了午时,宋怀安一大早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谢过了驾车的家丁,宋怀安便急匆匆的往屋里走去。
“看来夫人今天的事很顺利。”
消失了一天的楚炎,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又飘了出来。
宋怀安看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了他说的话。
“小乔呢,你有没有告诉她我今日去盛府的事?”
“夫人放心,属下已经与小乔姑娘解释过了,此番时候,她应当是还在屋里小憩。”
宋怀安掏了掏耳朵,瞧向一口一个夫人喊的痛快地楚炎,目露凶光。
“我要报官了?”
………………………………
023 泗水巷有个教书的秀才
楚炎见宋怀安一言不合就翻脸,摸着下巴一路跟着她往院里走。
“你在盛家,没有遇到什么人吗?”
宋怀安听出他话里有话,瞥了楚炎一眼。
“怎么,你觉得我应该遇着谁?”
楚炎一看宋怀安这态度,这口气,心里开始打鼓。
没道理啊?
宋怀安去盛家八成是王爷安排的,有王爷这样声势显赫俊美无俦的人物为一个平民女子安排她想做的事,照理说只要脑子正常的都应当感动的痛哭流再千恩万谢才是。
那盛家学徒他楚炎虽然看不上,可对宋怀安来说可是个上赶子也求不来的好事。
重要的是宋怀安并不是一直喜欢摆弄花草吗?
楚炎一时心里千般思绪,可一对上宋怀安的眸子,他就没有由来的又开始虚,随即便开始恼羞成怒。
他堂堂七尺男儿,刀口舔血可以眼都不眨,如今天天被一介女流欺压……
“女人就是麻烦!”
宋怀安无端被楚炎这么来了一句,当即愣住,刚刚不是还恭敬的叫夫人吗?这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说翻脸就翻脸了?
她也不客气,当即就对着楚炎的背影怒骂。
“男人就是善变!”
和楚炎不欢而散之后,宋怀安便去房间找小乔,只是发现她还没有醒,便也没有打扰,昨夜下了雨,日头起来之后,这空气都燥热了许多,反正现下也没有什么事情,睡便睡吧。
房东大娘照例在小院子里缝缝补补,一招眼瞧见宋怀安往厨房摸,便笑道。
“丫头怎么这会才回来,小乔给你留了午饭在灶里温着呢。”
“知道了姜大娘。”
宋怀安到了厨房,掀开锅盖,直接仰面“呵”了一声。
居然是鸡汤!
里面还有大半只鲜嫩的鸡肉都没有动,显然是小乔留给自己的。
虽然之前寇景玉在客栈有安排过各种美味,但是这是自己做的,怎么说呢,好像就是更加香了一点,宋怀安低头闻了闻鸡汤的香味,口水都抑制不住。
何况她此番真的是很饿很饿了。
把鸡汤盛了出来,宋怀安端着两个碗走到院里的石桌旁,把一碗推到姜大娘面前然后端着另一只碗吃了起来。
“哎呀,怀安,大娘吃过啦。”
宋怀安咬了一口鸡腿肉,嘴里咕哝道。
“姜大娘莫与我客气,这两天您都这般照顾我和小乔,正巧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
还有去盛府以后她那只小毛驴怕还是要姜大娘照顾,是该对人家好一些,不过说到这个,这才安顿两天又要离开的事,她还得先与小乔说说。
姜大娘见宋怀安一脸沉思的模样,笑了笑,她一个人独居久了,看着这些年轻人整天东跑西跑的忙活,也是有趣。
“听小乔说,你准备送她去学堂啊?”
宋怀安一听,忙点头。
“姜大娘是有什么好去所推荐吗?”
姜大娘笑了笑,见衣服缝好便把针线咬断。
“也不是什么好去所,只是我知道咱这泗水巷有个谭秀才好像挺有才学的,可惜当年去赶会试的时候,途中遭着意外摔断了腿,这么多年就一直闭门不出,不过他倒是在家开了个私塾,这一片的小孩都去他那里读书。”
说着姜大娘把缝好的衣服叠好。
“因为听说那秀才男学生女学生都收,我就与你说说,你可以考虑考虑。”
宋怀安听了点了点头,她吃完了鸡喝完了汤感觉整个人精神都振奋了不少!
“多谢姜大娘了,我去明儿就去打听打听。”
宋怀安摸了摸嘴,想了想便好奇道。
“大娘,您现在,就一个人吗?”
宋怀安问的小心,按理说姜大娘这般年纪,应该是子孙满堂才是,怎么会一个人呢?
姜大娘闻言笑了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既然旁人不说,宋怀安也不好多问,她自己吃得碗收拾好,临走的时候对姜大娘认真道。
“姜大娘,这可是我特意给您盛的,可一定要吃千万别客气。”
姜大娘看着眼前姑娘认真的神情,宽慰的笑了笑,只是等宋怀安走了之后,空荡荡的庭院里却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脸回去……”
——
宋怀安虽然不是心动就行动的人,但是盛玄说给她两天的时间安排,她不想拖得太久,于是她简单的休息一下之后,便去姜大娘所说的谭秀才那里去了。
关于当了盛家二公子徒弟这件事,宋怀安还有些云里雾里,虽然不知道缘由为何,但是盛玄帮了她是真。
宋怀安有时候在想,如果她继续逃离宋怀心,又会怎么样。
带着小乔漂泊,会是想象那般从此好似闲云野鹤,还是为了因为生活的困顿最终举步维艰?
凡人没有前后眼,这猜想也终究是猜想。
既然已经选择了,就走下去。
她渐渐的已经不觉得这里只是简单的书中的世界,这里的每个人也不是她那三言两语的几行字简单描述的那样,包括她自以为了解的宋怀心也不是她想的那个宋怀心,每个人都是充满矛盾的复杂体。
有自己的过去,现在,思想和立场。
午后在街巷里人烟稀薄,偶尔也只有三两个调皮孩子追逐着跑过,宋怀安抬起双臂伸了个懒腰,她看着眼前一排排青砖绿瓦的屋舍,有种安心宁静的感觉。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宁州城分东西两市八坊六十四巷,每巷人家从十几户到上百户不等,她现在所住的民宅也是属于泗水巷,但与那谭秀才居所相去甚远,宋怀安打听了一路,才在找到处在旮旯里的谭秀才家。
宋怀安听到院子里面传来小孩子读书的声音,心想那秀才此时应是在授课便没有敲门,而是踩着一处草垛趴着院墙往里面偷看。
院子里面就一个茅草房,院中七八张小案趴着五六个小鬼头正在摇头晃脑的背书文,而这些小鬼的后面则站着一个穿着破旧长袍拄着拐棍看不出年岁的男人,虽然他手中拿着书,但是满脸胡须完全不修边幅的模样,宋怀安简直无法将这人与“教书的秀才”这几个字挂上边。
宋怀安正在心中吐槽,冷不防和那一身颓废的男人目光撞个正着,她嚇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险些从那草垛上掉下去。
………………………………
024 你都不嫌我干嘛要嫌?
没想到被人抓个现行,宋怀安尴尬的从草垛上下去。
原本在院里教书的谭秀才此时也已经从院子里出来,正拄着拐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宋怀安脸上笑容一僵忙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家有个七八岁的妹妹,听邻里说您这里教女学生,便过来问问,刚刚只是无心之举,实在无意冒犯。”
谭司一双青灰的眼眸审视着面前的女子,半晌才开口道。
“女学生逢单日授课,来一次带三个铜板便可。”
谭秀才说完便一瘸一拐的回了院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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