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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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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扑扑肩上的白巾条子:“小姐公子,吃些什么?”

    我转头看陆槐:“你点吧,吃什么都行!”

    “这个梨花鱼,醉鸡,三香牛肉干,银耳炖乌鸡……”

    陆槐这次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

    菜点上了满满一桌,我没什么胃口,几乎没怎么动筷。陆槐却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他说我变了,其实我觉得他也变了,以前我看他吃东西总是细嚼慢咽,如今却是狼吞虎咽 ,或许他只是觉得吃完这顿饭我们就能一笔购销。

    “你怎么不吃?”吃到一半的时候陆槐突然停下来问我。

    我把面前的梨花鱼推过去:“你吃吧,这顿本来就是请你的!”

    陆淮喝了一杯酒,他放下酒杯,“阿烛,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要是嫁给我你不幸福,那我才真的对不起你。”

    陆槐说的话让我无地自容,明明是我有愧与他,他却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他这样好的人不应该受这样的罪,我这样糟的人真的不值得他喜欢。

    如果一顿饭真的能够化解陆槐心里的痛苦,能够消除我心里的愧疚,那该多好!

    每年的新年很热闹,但是对比起过年,我倒是更喜欢年后的上元节。

    元宵佳节,良辰美景,五彩斑斓的花灯,营造了温馨浪漫的气氛,待字闺中的女子得以走出深闺,与心里喜欢的男子一同成双入对。

    我与楚牧修约好那晚去看花灯,这回总算可以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走出去。一到街上墨儿就和千澈一道走了,留我和楚牧修两人晃着。街上人声鼎沸,各种卖吃食的小贩叫喊声,孩子缠着父母买花灯的撒娇声,成双入对男男女女的相思耳语声。

    他喜欢拉我的手,拉得很紧的那种。

    “你不用拉我那么紧,我又不会跑!”

    “跑了倒是没什么,就是怕丢了我还得满大街的找!”

    我们穿过人群,看见那些人在耍杂技,在表演节目,在摆弄皮影戏,在拍板说书,拉长嗓子唱黄沥戏,好不热闹……

    “卖糖人咧,卖糖人咧!”

    我扯着楚牧修过去:“大伯要两个糖人!”

    我把糖人塞进嘴巴里,然后递一个给楚牧修,以前他不喜欢吃这些东西,这次他不含糊的顺手接过去,然后又不含糊地和我一样塞进嘴巴里。

    “甜吗?”我问他。

    “甜!”

    路过张大伯的糕点铺,我们走进去。张大伯一看见我就笑了,倒也不问我那日成亲的事,他说本来是要关门的,但是今日是上元节人多生意好,又想着我会来,干脆就开到来现在。

    张大伯眼睛落在楚牧修身上,“想必那日逃跑是为了这位公子吧!”

    我不说话,只觉得张大伯和宋姑姑真是天生一对,居然都能看出我的心思。

    见我不说话,张大伯又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你们这些孩子啊,仗着自己年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想我年轻那会儿啊哪有你们这样的魄力啊!”

    我不知道张大伯是夸我还在骂我,从铺里出来我心里有些沉重,多半是张大伯的那句有魄力。

    大冷天的那个老太太还破布衣裳,她身后蹲着一个孩子,他们蹲在小摊子前哀求着要老板讨一串吉祥酥。所谓吉祥酥,就是一种用面粉做的油炸丸子,因为小颗所以都是成串成串卖的。

    多次请求无果,老太太干脆跪下来抓着老板的裤脚,“行行好,就施舍一串吉祥酥给我们吧,今天是我孙子的生日,我想让他开心一下……”

    “没钱过什么生日,去去去,别打扰我做生意!”老板一把手扯开老太太的手,用蔑视的语气轰赶着他们。

    我知道这样的事楚牧修看不过去,他要去管却被我拦住,“你看着,我去摆平。”

    我过去望了那对母孙一眼,然后扯着楚牧修过去,“走开走开,没钱吃什么吉祥酥,老板还做不做生意了!”

    老太太瞧了我几眼然后无奈地拉着他的孙子走了。

    那老板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做做做,小姐要几串吉祥酥?”

    楚牧修又拉了我一把,转头看那对母孙婆娑的背影,他一定是觉得他们已经够可怜了,指责我刚才不应该轰他们。我又回了他一个眼色,叫他等着瞧好。

    我一屁股坐在:“那就先来两串吧!”

    我拿着一串吃起来,楚牧修大概觉得我无理取闹有些生气,就在我身边不坐下也不吃吉祥酥。我看见老板在背后又炸起了一锅吉祥酥,嘴里还嚷嚷着油贵油贵,干这行个不赚钱。

    “哎老板,你卖这个吉祥酥肯定要很多油吧,这油又卖得极贵,你做这个怕也是赚不到几个钱吧!”

    我说中了他的痛处,那老板一下子来了精神,“那可不是,一天劳心劳力的也赚不得几个钱,刚才那死老太婆居然还想白讨我的吉祥酥,真是不自量力!”

    我冷笑:“我这有一个祖传的省油办法,要不要我告诉你?”

    老板眼睛一定,甩掉手里的活火急火燎地就跑过来,“小姐此话当真?”

    我起身拍着桌子:“这可是我祖传的法子,到我这里都几十年了,你居然不相信?”

    老板马上点头哈腰:“我信我信……”

    我眼睛盯着摊上的吉祥酥,扭扭手指,“要想知道这个法子,是不是应该……”

    “哦,给你!”老板又拿几串吉祥酥给我。

    “嗯?”

    老板下了决心要我的法子,竟然把全部的几十串吉祥酥捧到我的手上,“都给你都给你,这下小姐可以说您那个祖传的法子了吧!”

    我攥着两手满满的吉祥酥,站起来摸着脑袋开始如有所思,我往后退了几步。

    “傻子,用水煮不就省油了吗?”

    老板爆怒:“好你个丫头片子,敢骗我!”说着就要端起那一锅热油来泼我。

    楚牧修瞬间把我拉过一边,轻巧地躲过了那锅热油,真的好险。

    见我们没有中招,那老板不依不饶,叫上摊子上那几个帮手,冷不丁就朝我们冲上来。可是那几个莽莽撞撞的大汗怎么可能是楚牧修的对手呢,楚牧修三下两下就把他们几个打得落花流水。

    “快点,快去追那对母孙!”见他们都趴在地上疼得哇哇叫,我赶紧拉着楚牧修往身后跑了。

    辛好他们还没走远,我们跑到外面一会儿就看见了他们。我跑上去,气喘吁吁的把手里所有的吉祥酥拿给老太太,“婆婆,这些都给你们!”

    老太太显然一愣:“姑娘,你刚才……”

    我抹了一把汗:“我刚才就是吓吓你们,这些你们都拿去吃吧!”

    小孩高兴得咧开嘴笑:“奶奶,我们有吉祥酥吃了!”

    我摸小孩的头:“生辰快乐,这些够你们吃腻了!”

    “姑娘你人真好,好人一生平安呐,好人一生平安呐!”老太太连连道谢然后牵着孙子走了,小孩一路上都是笑着的。

    楚牧修用手揉我的头:“你这脑子里成天都装着些什么啊?”

    “装着松花糕,装着糖葫芦,装着糖人……”那句脑子里装的都是你啊,我始终说不出来。

    走了两步我停下来用手捶腿,也许是上次风寒体内的寒气没有消散完,再加上天气太冷,跑了几步我的腿就又酸又软的使不上力气,越发地难受。

    我抬头的时候楚牧修背对着我:“我背你!”

    我有些受宠若惊,还是扒了上去,因为这腿着实不好动。楚牧修的背像阿爹的肩膀一样结实,像宋姑姑的怀抱一样温暖。他背着我走了很久,穿过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了石桥又下来,我们看了路上的花灯,看了桥下的游船,望了天上皎洁的月光。

    “你跟我阿爹说了什么你才同意我们的事?”

    “我跟你阿爹说,说我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会摊上你,说以后一定不敢惹你,说一切结束了以后……一定娶你。”

    我趴在他背上抬头看月亮,对着天空唱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
………………………………

第五十一章

    年后雪化了,天气渐渐回暖,又到大地回春的时节。一连下了几个月的大雨,雨水灌满了河道,积满了屋檐。因为下雨,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了。

    南山的桃花应该又开了,而我也已经十七岁。

    雨停的第三天楚牧修来找我,说连天大雨,庸州河道被冲破,洪水泛滥成灾。陛下下旨命他随太傅大人赴庸州维修新河道,防灾治洪。为百姓做事,我自然不能拦他。只是感叹去年边境闹旱灾,今年庸州又闹洪灾,天灾人祸使天越变得不太平。

    他走的那天我到城楼下送他,他骑在马上,身后是一群兵马,意气风发,威风凛凛!

    他冲身后挥手,然后下马走过来。

    我看着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几个字,“一路保重。”

    他喜欢顺我的长发:“以后这分别的时候多的是,若是回回这样皱眉,我走得便不安心。”

    “嗯!”我朝他笑,我能给他的不过一份心安。

    以前我们还不认识的时候,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自在逍遥。现在多了我,他就多了一份记挂,有时候我有些矛盾,我想成为他的记挂却又不想他的记挂。

    送走他以后,我转身要回府,却望见那站在高楼上的皇后,她也看见了我,冲我微微点头。她爱的人不爱她,她想去的地方又去不了,整日困在那深宫后院之中。她虽然心里有楚牧修,但我却不恨她,只是觉得她可怜,比我还可怜。

    外头又飘起小雨,庸州路途遥远,我只希望他一路珍重。

    几日以后,楚牧修和太傅大人抵达庸州。附近的河道堤坝已经全部被冲毁,大片大片的洪水喷涌而来,已经冲破了百姓的房屋住处,淹死了百姓的农作物。百姓流离失所,楚牧修一到就原地搭帐篷,连夜给落难的百姓安排了住处。

    之后的几天一边修筑河道蓄水,一边开凿开山路放水,放干了水又要为百姓建屋子,眼看着这里的一切都慢慢好起来,百姓们都渐渐露出笑容,又重新开始耕种开始播种。

    那日傍晚,楚牧修和太傅大人站在河道前无忧无闲的谈着接下来的修筑计划。嗖的一下一只剑就从黑树林里窜出来,直直的就朝着太傅大人胸口使去,楚牧修眼疾手立即推开太傅,拔剑迎上去。 那人蒙着脸,楚牧修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他敢肯定不是楚韩渊派来的,因为那人很明显是冲着太傅大人去的。

    过了几招以后那人被楚牧修打得连连后退,索性就逃走,楚牧修觉得是有蹊跷于是追上去要问个究竟。

    “舅舅先回帐子里!”说完就朝那人猛地追过去。

    太傅几乎要追上去:“牧儿行事小心!”

    蒙面人一路往西北方向逃跑,一边跑一边往回看,生怕楚牧修追上来,看背后没有人才敢渐渐停下来用手抹去头上的汗珠。

    蒙面人微微抬头,一只剑架在他脖子上,“说,你是何人,又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倒也不反抗:“没人派我来,你要杀便杀!”

    楚牧修看着那人活脱脱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倒也不像楚韩渊派来的。于是猛地扯下来他的蒙脸布,这个人正值中年,头发却白了不少。楚牧修没有见过这个人,看他的衣着发饰不像是天越人,倒像是庸州这边的人。

    “为何刺杀太傅大人?”

    那人抬头咬牙切齿:“早知道那人是太傅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杀了他!”

    楚牧修捉摸不透,这人不知道舅舅是太傅,或许他要杀的只是朝廷重臣,莫非他与朝中大臣都有仇不成。这人连自己刺杀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这样来势汹汹,当真是不要命。

    赤练剑越发逼近蒙面人的颈脖:“你不知道那是太傅大人,那你到底要杀的是谁?”

    “我要杀尽天越所有的文官,他们都不配苟活在这世上!”

    楚牧修不解:“你何故此言,莫不是与整个天越的文官都有仇?”

    那人欲言又止,低头看了看那把还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支支吾吾的想说又不敢说。

    楚牧修看出了他心中顾虑,随手把剑收起来,“不瞒你说,我乃天越熠王,在天越也算是个能说得上话的人,看你也是个不怕死的壮士,你若信得过我可将心中冤屈告诉我,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那人半信半疑:“你当真是熠王?”

    楚牧修从腰间扯下令牌:“这是熠王府的金令牌!”

    蒙面人似乎放下了警惕,一身轻松坐在地上,“我听说过你,百姓都说你为人谦和,比当朝陛下还要体恤民情,年纪轻轻就攻下几座城池,平定一方净土,我敬佩你!”

    “壮士可否同我讲讲你心中怨恨的事?”

    “我叫武德庆,出身一个农夫家庭,我出身贫寒,在那个时候唯一能够出人头地的办法就是参加科举考试,我寒窗苦读十年以后与几个好友赴浣城参加科举考试。与我同行的几人嫉妒我的文采,生怕我会一举成名抢了他们的官职,于是在科考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在我的饭菜里下了药,我身中剧毒,他们连夜将我丢去了乱葬岗。我记得那夜下了好大的雨,我撑着最后一口气剥开死人堆,生生爬出了乱葬岗。后来我终于没有力气倒在大雨中,之后我有幸被好心人救下,他功力深厚替我解了毒,我昏睡了七天七夜,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科举考试已经结束了。他们风风光光的中了举,多多少少都捡了个官职,可我却成为一个已死之人,没有人记得我,我也没有脸回家,这二十年就像个野人一样到处漂泊着。我本是天越人,得知陛下派大臣来庸州治水,我便乔装成庸州人……”

    楚牧修恍然:“所以前几年余知县和魏总督惨死家中……”

    “是我杀的,他们都该死!”

    “你怎么就可以肯定是你同行好友下的毒?”楚牧修问他。

    “起初我也不相信,我自认真心对待他们,我觉得他们倒也不会对我那么残忍,直到那日我偷偷遣到亲耳听到总督府,听见他们在喝酒谈论,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他们竟然一点愧疚都没有,居然还说我活该,要不是后来有人来,他们一定会少活几年!”

    楚牧修不禁被武德庆的话所震惊,原来那么多年前还有这样的冤案。楚牧修有些痛心,这么多年因为个人的私心到底埋没了多少像武德庆这样对天越有用的读书人。

    “刚才你要刺杀的那人是当朝太傅,也是我的舅舅,我敢跟你保证,我舅舅为人正直绝不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若是信我大可跟我一同回天越协助我调查,待真相大白一定严惩那些谋害你的人,也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武德庆双手抱拳: “请熠王殿下受武某人一拜!”

    楚牧修扶起他:“一国一家靠的不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吗,国家需要的正是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有才之人,若是你们心都凉了,那国家何以立足,何以平天下?”

    漂泊了二十年,躲避了二十年,怨恨了二十年,武德庆是打心眼里想结束这一切。楚牧修的这番话令他大为感动,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宁可相信眼前这个人也不相信高高在上的陛下。

    晚上楚牧修将武德庆带回帐中,同太傅说明了此事,武德庆诚心像太傅谢罪,想想也是事出有因,太傅又是个大度的人,倒也不计较那么多。只是和楚牧修一样心里不免有些凄凉,谁知道这混水摸鱼的朝堂中还有多少像魏总督余知县那样的人。

    太傅想了一会,转身对着楚牧修,“这样,牧儿啊,你先赶回去,快些把这件事查清楚,当年那些参与了下毒的大人或许买通了其他监考官,而那些监考官现在大多都为陛下所用,若东窗事发他们一个都逃不掉,陛下巩固根基一半靠太后一半靠大臣,把陛下身边的重臣都除了对我们报仇百利而无一害呀! ”

    这里到底不是天越,太傅年纪又大了,楚牧修还是有些担心,“可是舅舅,这庸州的河道尚未治理完全,就留您一个人在这,我……”

    太傅因为找到了压制陛下的办法所有觉得一身轻松,“不必担心舅舅,现在洪水算是基本上治住了,接下来在帮百姓修建几间屋子,顶多再有三四日舅舅就回去了,再说了这里是庸州,没有陛下的眼线我乞不是更安全吗?”

    “那好,我明日一早便启程回浣城!”楚牧修想想也不过两日,睡一觉就过去了。

    很快天就亮了,楚牧修跟太傅道了别,就骑着马带着千澈和武德庆回了浣城。

    “殿下对于这件事有几成把握?”武德庆骑着马跟在楚牧修后面。

    楚牧修侧头浅笑:“活生生的人证就在我面前,你说我有几成把握?”

    千澈驾马迎头赶上:“武大哥放心,我家殿下从不说大话,他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失手过!”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在途中住了两晚,第三日抵达浣城。
………………………………

第五十二章

    楚牧修一连走了好多天,我觉得越发无聊。我到街上乱逛,这走走那看看,买了好多松花糕和糖葫芦来吃,到茶肆听说书先生说书,我小时候不喜欢上私塾长大了不喜欢看书,但是却唯独喜欢听说书,我觉得听说书就像是听故事。说书先生说在遥西北蛮荒有一个被隐藏起来的小世界,说里面的人不吃不喝但是却不会老。我转头问墨儿信不信,墨儿说不信,我也不信,若是真的有那个地方,我就算钻破头也要进去看看。到明月楼看皮影戏,刚开始觉得好看,后来人越多我就觉得越无聊。

    从明月楼出来的时候又下起了蒙蒙细雨,我一只手撑伞一只手吃糖葫芦。心想着这老天爷真的是没完没了,下雨能下足足几个月都不见停。不过这星星点点的小雨着实把浣城装饰得好看许多,像阿爹书房里那幅清明上河图,朦朦胧胧的很好看。

    我想要是楚牧修在就好了,想起他那天说的那句以后这样分别的时候多的是,我心里便不觉地泛起一阵酸楚。就像阿爹说的那样我跟着他以后是要受苦的,但是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打算再回头,这些苦我一定是可以吃下肚子的。

    现在我总是会不自觉的多往以后想想,我想得出神。一抬伞,却看见了那人,他撑着伞就站在我对面,细细的雨点打在他的伞顶上。过往的人们不断从我们中间走过,待人消散后,他还在那里。

    一阵阵烟雨朦胧中,他像是在等我。

    他会冲我笑,那便真的是他。

    我心里欢喜,丢了伞朝他跑过去。

    “不是说至少半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把伞往我这边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话虽不多,却字字句句深入我心。

    武德庆依稀记得当年的几个监考官中好像有阿爹的名字,回城的第二日楚牧修便把阿爹找过去,三个人坐在熠王府大厅里开始议起二十年考科举一事。

    “丞相是否记得二十年前一个叫武德庆的考生?”楚牧修问阿爹。

    阿爹皱皱眉若有所思:“记得,这个考生在科考前一天晚上离奇中毒死亡,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听说那武德庆满腹才华,我们几个监考官当时还为此感到万分可惜啊!”

    “其实武德庆没有死,这二十年他活得好好的!”说着就让千澈把武德庆叫了出来。

    武德庆走进来,不知是紧张还是不肯相信阿爹,眼神总有点逃避,仿佛心中充满疑虑。

    阿爹盯着武德庆好半天,然后站起来,“莫非你就是……”

    “我就是武德庆,当年的落考生!”

    阿爹惊慌失措道: “你没死?”

    武德庆无奈地摇头,“当年我遭奸人所害,错过了科举考试,耽误了一辈子,沦落自此。”

    “若是糟奸人所害,为何不去衙门报官,第二年又为何不再参加科举考试?”

    武德庆冷笑:“报官?我已经不记得多少次击打衙门外的大鼓,可是那些拿着高俸禄的狗官总是草草了事,到最后索性就不再管我。再后来我的父母以为我死了,他们最后也郁郁而终,我的至亲都已经不在了,我就算再功成名就他们也看不见了。”

    阿爹叹了口气,然后又慢慢坐下,意味深长……

    事情已经说明清楚,楚牧修走上前,“丞相是经历过当年科考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其中的蹊跷,恳请丞相能祝我一臂之力,彻查此事,还武德庆一个公道,还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

    “哎,这事在我面前被生生翻出来,作为当年的监考官就算殿下不说臣也会尽心尽力,定不会辱没了读书人,本来我就觉得当年那事蹊跷至极,其中果然有猫腻,待我回府将以前的卷宗找出来,核对考生名单再跟当年与我同做的监考官商议商议……  ”

    楚牧修送阿爹出来。

    “此事未得真相大白,还望丞相替我保密免得打草惊蛇,还有丞相要警惕当年与您同做的几位监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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