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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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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未得真相大白,还望丞相替我保密免得打草惊蛇,还有丞相要警惕当年与您同做的几位监考官。”
“殿下的意思是当年的监考官是受了奸人的贿赂,怀疑他们其中有人做手脚?”
“不排除这个可能!”
阿爹像是看出了什么,立即转头扶手,“恕老臣直言,殿下肯为武德庆翻案想必其中也存有私心,即使这样我还是会尽力帮助殿下,只希望殿下更念及老臣这份情谊,将来会善待阿烛,无论以后怎样,都请不要对她太残忍!”
楚牧修俯首为瞰,“丞相这话言重了,这世上的人都过于冰冷,唯有阿烛真心待我,自我与她私定终身的那刻起我便把她当做我的性命爱惜,我会用我的余生护她周全,发誓绝不负她!”
“殿下一字千金,老臣感激涕零!”
那日下午,阿爹一回府就一头埋进了书房里,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直到傍晚他才满脸惆怅的从书房里出来。怎么说呢,就是看起来高兴又不高兴的样子,着急又不着急的样子。
次日,阿爹带着泛黄的卷宗来到熠王府。
几人围在一起,千澈将门关上,阿爹打开卷宗,因为存放时间太久,卷宗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积灰。阿爹眼睛循着卷宗上一排排的名字,“武德庆,虽然你错过了考试,但卷宗上还留有你的名字,这便是你存在的最好证据。”阿爹又往下看,“当年监考官除我之外还有三人,分别是御史大夫张玮之、 翰林院掌院学士仲言卿、光禄寺卿潘庸无。”
楚牧修把目光从卷宗上抬起来: “丞相以为此三人中谁最可疑?”
阿爹捋着那半白半黑的胡须:“老臣也不敢肯定,当年此事是交由御史大夫张玮之彻查的,一桩离奇的毒杀案,他张玮之竟然只用三天就草草破了案,恐怕这事跟他定然脱不了干系。老臣本来想从当年与武德庆同考的大人中探出一二,只可惜他们几年前都惨死于府中,现在死无对证我们又失去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楚牧修也一时束手无策,抬头看了武德庆一眼,武德庆自然是后悔的,都怪自己一时恼怒将那些人都杀了。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又是二十年前的旧事,再查起来多少是有些困难的。
思虑了好久,武德庆眼珠子一转,“或许有一人可以替我证明!”
“谁?”楚牧修和阿爹几乎异口同声。
“六品内阁侍读――房居安,虽然当年他未参与下毒事件,但是知情不报,我念在这份情谊倒也没有要他的命。”
“那好,这样吧,武德庆你去找房居安,无论如何说服他在朝堂上作证,我想办法让仲言卿和潘庸无这两个监考官供出幕后黑手,然后自行认罪。”
事情就这样天衣无缝的打算着,就等着两日后将真相公诸于世,还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
当天晚上,武德庆偷偷潜入房居安的住处,房府还算夜里还算太平,走动的人很少。房居安每日夜都会在自家祠堂敲木鱼念佛经,乞求全家安哥祥和。这天晚上门外忽然吹起一阵怪风,把菩萨面前的一注蜡烛吹灭了,房居安正要起身将灭了的蜡烛重新点上,却被人从后面捂住脸。
房居安慌张挣扎着,武德庆捂得更紧,“想活命就不要乱叫!”
房居安愣住,然后吃力地点点头,武德庆猛地一把放开房居安。
房居安猛地拍着胸口咳嗽了一阵,一抬头却呆住了,然后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武德庆一身,“你,你是武德庆?”
武德庆随便找了张凳子就坐了下来:“算你还有点良心记得我。”
房居安慌慌张张地跑到武德庆面前,脸露惊讶,“你没死?”
武德庆心里对房居安还有怨气:“怎么,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房居安又转头对着菩萨,“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武德庆看着房居安这个唯唯诺诺的样子,觉得他真的是有点可笑,这个世上他最不信的是人心,其次就是菩萨是佛祖……
“如果你还有有点良知的话,就出面说出实情,好还我一个公道!”武德庆这语气着样子一点不像是求人,反而像是在命令人。
房居安在菩萨面前收起手:“原本当年就是我胆小怕事对不起你,自你死了以后我就整日活在愧疚之中,就因为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才夜夜念经为你祈祷。这个秘密在我心里压的时间太久了,折磨得我太久了,现在你有幸大难不死,我也理应出来了结这一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当年与我们同考那些官员出钱贿赂监考官和下毒害你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听到房居安这样说,武德庆还算是满意,不能说是满意更像是松了一口气,他的目的达到了起身就要走,“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再像当年一样胆小怕事!”
“武德庆!”房居安哀哀地叫了武德庆一声。
武德庆不屑,甚至连头也不回,“你还有事?”
“要是能回到二十年前,我一定会站出来的!”
武德庆闭上眼睛,生生把那句“晚了!”咽下了肚子里,慢慢地走了出去。
他想,要是二十年前房居安有这样的魄力,这番肺腑之言要是在二十年前能够从房居安的嘴里说出来,自己倒也不至于沦落自此。但是想想那时候他要是说了出来,估计他也会丢了性命,二十年了,这事折磨了他二十年,对他的惩罚也足够了,足够了……
………………………………
第五十三章
这两天阿爹总往熠王府跑,那天阿爹回来,我就偷着阿爹不在的空子,带着墨儿溜了出去。
我去熠王府的时候楚牧修还在书房里练字,千澈也在里面。
我故意拿着写好的宣纸看了看,然后开始试探,“我阿爹现在日日往你这跑,你们和我阿爹是不是在谋划什么我不知道的大事啊?”
楚牧修还镇定自若的写着字:“是啊!”
我好奇地凑过去:“什么事啊?”
千澈突然在我耳边乱叫, “装鬼!”
“装鬼?”我有些发愣,倒也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听不懂千澈说的话。
千澈歪着脑袋对着我和墨儿:“怕了吧!”
我心血来潮:“要不你们带上我和墨儿吧,我最会装了,小时候上私塾我打翻了先生的墨台,然后就装着不知道,先生愣是没看出来!”
千澈赶紧往后退了好多步:“我们是去办正事,你以为还是你小时候上私塾那么简单?”
楚牧修终于肯放下手中的笔:“带上她们吧,也不算费事!”
“好啊好啊,我一定不惹事,一定不惹事!”还是楚牧修对我好啊,以前我觉得楚牧修小气,可是现在我发现墨儿说的很对,千澈才是无赖。
那天晚上我们兵分两路,我和楚牧修到仲言卿府上,墨儿和千澈到陆庸无府上。我一席黑长衣,用面粉把脸拍得跟唱戏一样煞白煞黑,嘴巴里咬着一块黑布条子,头上戴着长到膝盖的假皮毛,当真像极了黑无常。
黑袍子太长了,生生被我拖在身后,“怎么样,像鬼吗?”我问他。
楚牧修点头:“跟真鬼一样!”
我一愣,“你见过真鬼啊?”
半晌他又不讲话,怕又是被我问住我,我常听人家说丈夫说话的时候妻子不能插嘴,而我却乐在其中,享受着这种愉悦感。
大官府上守卫就是森严,我和楚牧修躲开层层重重家丁把手,要不是带着我楚牧修噔的一下就飞了进去。
我们探到他的屋子里,见他坐在梨花木凳子上看书。听楚牧修说他贪财受贿,残害认命,现在却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坐着看书,真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呼的一声屋里的煤油灯一下子断了火,然后屋门悄悄关上。仲言卿胆子小,有意无意地往门外看了看,身体一软就从凳子上摔下来,整个人半躺在地上。
门又鬼使神差地自己开了,一阵白烟以后我浮现在门口,飘飘忽忽的若隐若现,我抬起双手一瘸一拐地飘进去。
仲言卿吓得脸色铁青,不住地往后退,“爷爷,您哪路神仙?”
他退一步我就逼近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我,不,是,神,仙,我,是,鬼,是索命鬼……”
仲言卿哆哆嗦嗦地躲到帐子后面,用书挡着脸,“鬼?您既然已经入黄土了,就应该早日投胎转世,我与您无冤无仇您为什么要来寻我?”
我厉声厉气:“我投不投胎还用你教我,信不信我这就收了你的命!”
仲言卿吓得书都拿不动,跪在我面前求饶,“错了,鬼爷爷我错了,错了……”
“你可记得二十年前有一个惨死的考生名叫武德庆,他死了到阴曹地府向我告状,说你受他人贿赂,与其他人一同参与下毒,害得他家破人亡,他说要你偿命,想找你替他到地府做鬼!”
“鬼爷爷饶命啊,饶命啊,当年害武德庆我也是迫不得已,是张玮之,是御史大人吩咐我这样做的,他官位比我大,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你让武德庆找他索命去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仲言卿磕得头都破了,地上显现出星星点点的血迹。
我一愣,这事居然是御史大人一手操作。我知道御史张玮之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这几年风生水起的,很是不把阿爹放在眼里,阿爹也跟他急了几回眼。我欣喜今天居然误打误撞地抓到了他的把柄,终于为阿爹做一件正经事了。
“这个,不死也是有办法的!”
“什么要求您尽管说,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啊……”
我挥着长长的黑袖子:“武德庆说了,他只想要一个清白,一个公道,只要你在上朝时将当年之事与幕后主谋张玮之供出来,他在地府便可安心,也就不要你去替他了!”
他还不敢抬头:“我说,明日一早我就说,我都说,都说……”
后来楚牧修又放了一阵白烟,我就飘走了嘴里呢喃着, “记住,你说的话,武德庆啊……还在地府看着你呢……”
“记得住,记得住……”
我走了以后,仲言卿一身瘫软倒在地上,眼睛失神,嘴巴张开了好久才发出声音,“我见了鬼了,我见了鬼了……”
仲言卿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急坏了,没人注意到我们,我和楚牧修轻而易举地就跑了出来。
我扯下头上的假皮毛:“怎么样,我装得不错吧!”
楚牧修瞧了一眼仲府,里面吵吵嚷嚷的,“估计这下都能把仲大人吓死了吧!”
“不知道墨儿和千澈怎么样了?”
“千澈给我放了暗号,他们比我们还早!”
我吐掉嘴里的黑布条子:“对了对了,刚才仲大人说当年是受了御史张玮之的命令,真正的背后老虎是张玮之!”
“两日前我就已经知道了!”
我大悟:“所以你和阿爹这几天都在谋划这件事?”
他弹我的脑门:“还不算太笨!”
面粉和炭粉都掉在我的衣服上,我那黑长袍生生被染成了白色,脸上也痒得着实难受。回府的路上路过石桥,石桥下是那条小河。我再也忍不住要过去洗衣服洗脸。我蹲在河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影子果真被吓了一跳,然后猛地用手捧了几捧水往脸上浇,然后用力戳了几下,脸上冰冰凉凉的总算是舒服了。
楚牧修在我旁边站着,“洗干净了吗?”
我把脸抬起来,水顺我额前的鬓发一滴滴地留下来,“你帮我看看干净了没有?”
我问他话他也不回答,就是愣愣地瞧了我好久,我也瞧了他好久,月光打在他的眼睛里,稀稀疏疏,迷迷糊糊的好看极了,我从他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我的影子。
他伸手替我顺去鬓发上的水滴,手顺着鬓发一直摸到我的侧脸,他用手指在我脸上轻轻划了划,“好看。”
我窜起来笑着:“你夸我好看呐?”
他居然脸红了一阵然后迅速把手收回来:“没有,你听错了!”说完他转头灰溜溜地像是要逃跑。
我追上去拍他:“你装什么,我都听见了,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你不是说听见了吗?”
“我喜欢听,你再说一遍!”
“话不说二遍,你听就听了,没听着我也无能为力!”
我躲到后面猛地跳上他的后背,然后拉紧他的脖子,只把他当成府里的围墙一样愣是爬上去了,他倒也不烦我,可能是怕我摔跤从后面托了我一把。
“你要是不愿说就背我回家!”
半晌,他还是咧开嘴,“我说……你好看!”
我把嘴巴凑到他耳边:“什么,大点声!”
“我说天黑了快些回家去吧。”
“哈哈哈哈……”
那时候一起真的都很美好,我也真的是什么都敢想……
他一边喊一边朝前面跑去,他跑得很快很快,下了石桥又到了巷口。风穿过我的脸颊,路边那些枯落的树叶落在我的头顶。那一刻他是笑着的,我也是笑着的。我似乎看见了说书先生所描述的那个隐藏在西北蛮荒之地的小世界。它离我们那么近,那么近,仿佛就在我们眼前,只要我们跨出的脚步再大一点,只要努力再跑得快一点就能去到那个地方,就能无忧无虑,就能不老不死。
“大人,熠王殿下早在两天前就回城了,却没有半点声响,就连陛下也不知道。”侍卫卫连顿了顿,“据回来的人说,说是熠王殿下从庸州奔波赶回来,还带回来一个人。最近几日南相频繁出入熠王府,他们好像,好像在查二十年前那桩考生中毒案!”
卫连原来是张玮之身边的人,张玮之与陛下本来就串通一气,陛下曾经也派卫连刺杀过楚牧修几回,但是都失手了,所以到后来卫连就又回到了张玮之身边替他做事。想来卫连这个人也是可怜,自己技艺不精,这边的人嫌弃他,那边的人又看不起他,最后又被打回了娘胎。
张玮之一惊,若有所思,“怎么好端端的要查二十年前的考生中毒案,熠王殿下带回来那人张什么模样?”
卫连拿过一张画像,张开呈现在张玮之面前,“此人大概这副模样!”
“武德庆?他居然没死?”张玮之吓了一跳,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张玮之又看了那画像好多眼:“仲言卿和潘庸无府上有什么动静?”
“潘大人倒是没有什么,只是仲大人突然就生了重病,说是撞了鬼中了邪!”
“中邪?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中了邪?”
张玮之捋胡须:“没动静?这没动静更是越发的蹊跷啊,今夜你带几个人偷偷潜入他们二人府中,记住要做得干净点!”
卫连点头。
“这熠王回城都不向陛下复命,这是明摆着不把陛下这个国主放在眼里啊。庸州治水只剩李太傅一人,身旁没有一个可以照应的人,这是个好时机。这几年我为陛下劳心劳力,他楚牧修想要扳倒陛下,第一个就是动我,我反要顺了陛下的意将他一军。”
卫连似懂非懂:“大人是想动李太傅?”
“他楚牧修能动,我为何要坐以待毙,趁这个机会压制楚牧修又能巴结陛下,何乐而不为呢……”
………………………………
第五十四章
仅仅一天一夜,三位大人都一齐毙命。房居安上吊自尽,潘庸无中毒身亡,仲言卿说是撞鬼中邪以后从屋顶上落下来,当场就没了。一夜之间死了两位二品大官和一位小官,这事瞬间引起了满城风雨,百姓人心惶惶,陛下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姜还是老的辣,我们谁也想不到张玮之的动作会那么快,一夜之间就收了两条活生生的人命。
武德庆和楚牧修赶到房府的时候,房居安穿着白丝绸长袍瘫倒在床上,眼睛是闭着的,走得还算是安详。桌子上用砚台压着一封血书,他能有时间写这封血书那就说明他不是被人害死的,是自杀的,况且张玮之并不知道武德庆去找了房居安,所以并没有杀人动机。
房居安留下的血书上详细讲述了仲言卿和潘庸无堂堂监考官,不但没有指责同考生的下毒的卑劣行为,居然还接受了那些人的贿赂。而自己却知情不报,也算是帮凶,自己对不起武德庆,愿意以死谢罪,最后希望陛下开恩还武德庆一个公道。
走出房府,楚牧修眉头是皱着的,原来可以借着仲言卿和潘庸无的口供一把将张玮之推翻,可是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了。
不能说楚牧修太年轻,只能说张玮之太狠。
众臣脸色难看,面面相觑却一言不发,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衙门到现在也没有个交代。这张玮之愣是一个屁都不放,他时不时往殿外看看,纳闷为什么楚牧修还不来,他在等他入火坑。
“一夜之间,死了三位朝廷命官,我天越泱泱大国,若不能彻查此事,难免遭天下百姓耻笑。”隔天上朝,陛下仍是面不改色。
对于这件下毒受贿的事,陛下是一概不知的,想想二十年前陛下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看到这样一群无能的官员,陛下眉头一皱,将玉玺重重地打在桌子上,大臣们面色惶恐,都吓得跪在地上。
张玮之终于沉不住气: “陛下请消气,其实依老臣看,三位官员的死并无理由,先说仲大人通读西方圣经,里面讲的的大多是诬蛊鬼神,许是看多了也就跟着去了。再者如今天越混入许多外来商贩,他们带过来的吃食我们吃不惯,中毒了也是正常……”
“一派胡言!”阿爹冲着张玮之小声的说着。
说小声也不算是小声,除了高位上的陛下没有听到,旁边的大臣们都多多少少都知道了,张玮之更是不怀好意地看了阿爹一眼。
“那依御史大人看,房大人又为何无故上吊自尽呢?”陛下又问。
这一问倒是把张玮之问住了,支支吾吾地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刚才那两位大人张玮之都可以胡乱说过去,可是这房居安到底是怎么死的,张玮之是真的不知道了。
朝廷上又陷入一片沉寂,陛下也已经开始摇头。
“他因羞愧而死!”楚牧修双手捧着血书,在大家的目光下走进来。
“这……”陛下自然一惊,想着楚牧修此时不是应该在庸州治水,怎么会出现朝堂上。
“陛下请看!”李公公将血书呈上去。
张玮之瞬间失神,他机关算计也没有料到房居安会在死前留下一封血书,他心里极其惧怕,惧怕血书中有对他不好的言论。
“这是我从房大人府上找到的血书,里面写了关于二十年前余知县和魏总督联合下毒谋害作为同考生的武德庆,而监考官仲言卿和潘庸无徒有学士之名,却徇私舞弊,贪污受贿,请陛下明查,还武德庆一个公道!”
“望陛下明查,还武德庆一个公道!”除了张玮之,大臣们纷纷跪下乞求陛下。
随后陛下下了一道圣旨:仲言卿和潘庸无收人贿赂,枉为清风民官,本该处死,念在已死,念在多年劳心劳力为朕解忧除烦,便不再追究其家人。考生武德庆遭人陷害,辱没才华,朕实在愧疚于心,特此封武德庆为通政使司副使,负责辅佐通政使审阅校阅题本,辖下有参议等。
最后武德庆还是没有入朝为官,在房居安死的那天他就走了,给楚牧修写了封信,说以后有难事需要他时他一定尽心尽力。现在他总算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在大街上,堂堂正正地做人了。年轻气盛时,他的唯一目的做官享福,执着了那么久,死了那么多人,他最后看淡了也放下了。他只希望清清白白的做一个普通人。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而陛下却是忧心忡忡。张玮之庆幸自己下手快,没有危及到自己。想着太傅还一人在庸州,赶紧在楚韩渊面前嚼舌根。
“陛下,这熠王不仅回城不报,又无声无息的就为武德庆翻了二十年的迷案,然后又急着到朝堂上邀功,明显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楚韩渊背对着张玮之:“他早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仅仅三天时间就除了朕身边的两位大臣,朕不知道哪天就成他脚下之蚁。”
张玮之莞尔:“他可动,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这太傅不是还只身庸州吗?”
“太傅大人?”
“太傅大人是熠王殿下的身边的至亲人,十年来忠心耿耿的栽培熠王,若这颗大树倒了,熠王还能支撑多久?”
楚韩渊转身坐下:“可太傅还在庸州修河道,是为百姓做事。”
“陛下不是也说了吗,这修河道修河道,能修就能再塌,庸州有我们的人,只要陛下开口……到时陛下治他一个治水不利的罪名,他李开何就就一百个脑袋也不够顶的……”
“御史大人真是劳心劳力了。”婢女扶着太后从殿外挪步懒散的走进来。
“参见母后,参见太后!”
“陛下以为御史大人说的如何?”太后其实已经站在殿外听了许久。
楚韩渊瞧见太后脸色突变,“御史大人为儿臣出心出力,此举实在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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