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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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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讷的看着他,他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他当真是一句解释都没有,我撑起身子摸到一个花盆砸烂在地上:“原来皇后娘娘说的都是真的,你骗我,你利用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
他眼睛里布满血丝,那滴眼泪几乎悬在眼眶边上,“我……我真的一开始没有要利用你,我是迫不得已的!”
“可是你还是利用了我!”
我哭得没了声音,他利用我我已经不在乎了,只希望他看在我的份上能够求求我阿爹,我死死地拉住他的袖口:“殿下,我求你,求你救我阿爹,你既然能救我就一定能救我阿爹,只要你救他,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怪你也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我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他也跪在我面前,脸上的表情比我还要难看,拉着我说,“别磕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苦?那是我阿爹啊,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呢?
我的心已经彻底凉了,怔怔地望着他,“那你为什么要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你死了我怎么活?”
“可我没有家了我怎么活?”
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抱我,微弱地声音在我耳边颤抖:“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撇开他的手,一边冷笑一边恍惚地朝门口走去,“真?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真的?”
“天快黑了你要去哪里?”他起身问我。
“是啊,我到底应该去哪里……”
我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朦朦的有些黑了,我走一步他就跟在我后面一步,我多想转头跟他说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呢,但是我不敢也不想。墨儿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走了,她可能还在熠王府里给我熬粥,我倒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直走到天黑,街上又挂起了灯笼,来来往往的路人从我身边走过,你看他们笑得多开心。
我想起去年上元节在路边遇到的那个算命先生,我走到他的摊位前,可是他已经不在了。今年桃花一开我就十八岁了,我多想把那一锭银子还给他,然后告诉他我信他,我真的信他……
我蹲在石桥上,他在另一头站着,天黑又下起了雪。我看到了一个公子背着一个姑娘,他们有说有笑的跑过石桥,像极了当初的我们。船夫划船我石桥下经过,船头上那个歌姬在唱歌,她唱的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唱歌的人声音多么凄凉,她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是个没有家的人。
我不想回丞相府,路过张大伯的糕点铺时里面的灯还亮着。我敲门,张大伯来开门,一看见我他就拉着我的手,“孩子,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我到底成了什么模样,我是真的不知道。
张大伯叫我坐下,给我端来一盘松花糕,“阿烛啊,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吧。”
“我吃不下。”
张大伯把手收回来,也靠着我坐下来,“你阿爹和宋姑姑的事我都知道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管怎么样身体都是你自己的,你还年轻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要是让你阿爹看见了,他就是走了也不安心呐!”
是啊,我从来就没让阿爹省过心,我是个不孝的女儿。张大伯说得对,我要吃,我不能这样颓废,要是阿爹看见我这样样子一定又会担心。
我抓起松花糕,左手一块右手一块地塞进嘴巴里,我不管自己能不能咽下去,只是一个劲地硬塞,一边吃眼泪一边掉,其实我不是在吃松花糕,我是在跟自己较劲……
我嘴里都是松花糕,几乎喘不过气,张大伯把松花糕摔在地上,然后扯住我的手,“也不能这样吃啊,你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啊孩子!”
我梗塞住喉咙:“张大伯我没有家了,呜呜呜呜,以后我没有家了……”
楚牧修靠在门上,我说的话他都听见了。他终究逃不过这天,我终究还是要被扯进来,我们还是走到了今天这步。
前日楚牧修到牢里探望阿爹,坐在对面给阿爹倒酒,阿爹喝了一口酒说,“陛下他,到底是嫌我碍事了。”
临走的时候阿爹给楚牧修磕头,扶着也不肯起来,“老臣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阿烛,有朝一日殿下若是万人之上,请善待我家阿烛,给她留一席之地。”
回熠王府的路上,楚牧修反复回想着前日在大牢里我阿爹说的话,可是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他。不过一席之地,如今也是这般困难。
走到一半的时候楚牧修看见了迎面而来的陆槐,看见陆槐,楚牧修倒是不怎么吃惊,因为他知道陆槐也是一路跟过来的。
陆槐一脸凝重:“如果殿下不想任监斩官,我可以向陛下求情让我代替你!”
“陛下铁了心要我做这个恶人,这浑水你没有必要淌!”说完就朝陆槐身后走去。
“可是阿烛会恨你一辈子的,你想让她恨你一辈子吗?”
楚牧修怔了怔:“至少她还能活着恨我!”
陆槐站在原地看着已经没有身影的楚牧修,说不出话来……
张大伯给我铺了床,他说让我好好睡一觉。我坐在床上看着外头下着的雪,一夜未眠。明日阿爹和宋姑姑就要砍头了,我计算着,计算着他们还能陪我几个时辰。
早上我打开门,墨儿就站在门口,她跑过来,“小姐你出来怎么不告诉我,害我找了你一夜!”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问她。
“快到午时了。”
真快啊,我以为时间还早,我这一坐啊就坐了那么长时间,以前我坐半个时辰都觉得屁股疼。
听说街上的人都去了午门,那里人挤得水泄不通,官兵手持长刀层层把守。我和墨儿挤在人群里,我看见楚牧修和张玮之坐在午门上,陆槐和千澈在底下守着,原来楚牧修就是监斩官。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天道不公,我们难道真的要变成仇人吗?
午时三刻侍卫押着阿爹,宋姑姑,于管家,后面陆陆续续还有很多人,我看见阿爹他们手上脚上都缠着铁锁,阿爹上次上朝的时候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天越丞相,可是现在却沦落到这副模样。
墨儿替我拦住官兵,我推开他们的长刀冲到了阿爹面前,一只手抱着阿爹一只手抱着宋姑姑,靠在他们肩膀上哭,“你们等我,我会救你们!”
阿爹拖着长长的铁锁吃力地摸我的头:“孩子,阿爹以后不能陪着你了,你要好好活着!”
我探出头来只抓着他们的手:“阿爹,宋姑姑,我要你们跟我一起活着!”
宋姑姑还在哭,但是却帮我擦眼泪,“阿烛,不要哭,要笑,只有你笑世人才不会觉得你可怜,才不会欺负你。”
我咧开嘴巴哭中带笑,我问宋姑姑,“好看吗?”
“我们阿烛最好看了,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
小时候宋姑姑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可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啊……
墨儿还在用力扯着官兵,陆槐和千澈都低着头,楚牧修更是转身到一边去,我似乎听见他在小声哭,哭得和我一样惨。
“你给我滚开!”墨儿拦不住他们,那个官兵拿着大刀冲上来,一把把我推开。
我倒在地上的时候楚牧修猛地转身起来,我看见他眼角小滴的泪水,他是真的在哭,他有什么好哭的呢,该哭的人是我啊!
陆槐过去狠狠踹了那人几脚:“给我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是丞相的女儿!”
我站起来,千澈过来扶我,我推开了他。慢慢挪步朝楚牧修走过去,我望了他一眼,他眼神总是在逃避,现在是他要杀我全家,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除了哭还有跪在他面前求他,还能干什么呢?
我已经没有了尊严,就像个傀儡一样跪着一个劲地给他磕头:“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杀他们,你可怜可怜我,我只剩下他们了……”
我的头已经磕破了,血顺着眼角流下来,楚牧修不说话,任由我怎么大喊大叫,任由我怎么撕扯他的衣服。
张玮之坐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热闹然后悠哉游哉的说:“殿下,时候到了,这耽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楚牧修狠狠的瞪了张玮之一眼,悲愤之中夹杂着一丝不忍,最后还是拿起了桌子上的令箭,那瞬间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我使劲摇头乞求他不要那么做。
他咬着双唇沉重的说:“对不起。”然后猛地把令箭丢在地上。
“斩!”
“不要!”我一回头,那几个刀夫都举起大刀,阿爹的血溅在我脸上,一瞬间他们全都人头落地。
“啊!”我用力捂着头,觉得头几乎要炸裂。
我朦朦胧胧看见那一地鲜红的血,他们真的都死了。大刀斩下去的那一刹那我知道他们再也回不来了,我和楚牧修也再也会不去了……
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以为自己到了地狱,直到楚牧修抓着我的手,我感到一丝温存,他说,“你终于醒了!”
我不想看他,红着眼说,“你杀了我吧。”
他乞求的敲着我:“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同我说话。”
我把手抽他手里抽出来,历声历气的冲他吼,“那我要怎么跟你说话,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杀了我全家,谢谢你让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
我掀开被子要走,他拉住我,“你要去哪里?”
我张大眼睛瞪着他:“我恨你,我不想看见你,为了报仇杀人不眨眼那个高高在上的楚牧修,我看着觉得恶心!”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本来以为他生气了要走,没想到他一把抱住我,然后在我耳边说,“求你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我挣脱不开,从头上摘下木簪子,用力刺进他的胸口,那血一滴一滴的掉下来,落在他的衣服上,落在我的手上。我愣住了,颤颤巍巍的把手放下来,那是他送我的木簪子,现在却沦为杀他的工具。
他并没有闪躲,只是皱了皱眉,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要是杀了我你心里能好受一点,那我宁愿死!”说着用他的手握起我的手,猛地把簪子用力一推,我看见他脑门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脸扭成一团,样子极其难受。
我发现当簪子深深地刺进他的心口我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他想死,可我不想像他一样做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况且边境动乱不安,百姓人心惶惶,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有气无力的站起来,他衣服上都是血,捂着胸口半躺在床边。
我冷冷地说:“楚牧修,这一刺下去,我们两清了,从此一刀两断!”
………………………………
第六十二章
推开门走出去,雪从昨晚下到现在,我一脚一脚踩在雪地上,手上还粘着楚牧修的血,那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把我脚下的雪染成了红色。我伸手接住雪花,原本它是白色的,一落在我手上都变成了红色。
爱我的人都离我而去,我爱的人一直都在利用我,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抬头看着满天飘零的雪花:“老天爷啊,你到底要拿走我多少东西……”
走到大门我看见墨儿撑着伞站在门口,她对我笑,可是笑得很苦很难看,但即使是这样我心里也方得一丝安慰。
她走过来把伞移到我头上,“小姐,我们回家。”
我说:“好,我们回家。”
才两天没回来,丞相府的大门上就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我走进院子里,院子里都是雪,我好像看见年少的我在那里堆雪人,宋姑姑拿着衣服满院子追着我跑,阿爹从宫里回来又给我带回来那些新奇的玩意,我坐在阿爹的肩膀上敲着拨浪鼓,于管家为我买来了张大伯家的松花糕。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是他们再也回不来了。我想阿爹,想宋姑姑,想我热热闹闹的丞相府。
直到他们再也回不来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我错了,大错特错了。要是我听了阿爹的话早早的嫁给了陆槐,要是我不那么自私的想要跟楚牧修在一起,要是我能懂事一点,我们家就不会变成这样,你们就不会死了。是我引狼入室,是我害了我们一家,我是南家的罪人。为什么像我这样的罪人还活着,为什么不让我和阿爹一起死了,我宁愿和阿爹一起死了。
晚上我睡得不安稳,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阿爹说他不想死,他叫我救他……
“不要,阿爹!”我猛地睁开眼,看见空旷的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原来这是一个梦。
墨儿用手帕替我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小姐,你又做噩梦了!”
我扭头看窗外:“外面的雪停了吗?”
“停了!”
“那我们去一个地方!”
“好!”
已经很晚了,我和墨儿打着灯要去看娘亲。我给娘亲上了香,然后跪在 上,娘亲笑得很开心,我想大概是阿爹下去找她了吧。
“娘亲,你怪阿烛吗?”我看着画像问娘亲。
娘亲只是笑着,却说不出半句话来,要一个已经走了的人开口说话,我觉得自己好可笑。
我不后悔认识楚牧修,不委屈也不难过,只是觉得累,精疲力尽的累,要好好睡一觉的那种累……
我晚上总是做噩梦,有时候半夜惊醒墨儿趴在我的床边睡着,有时候我见她在坐在门外悄悄抹眼泪。
我在里面哭,她在外面哭,墨儿以前也爱哭,可是我现在怎么也变得那么爱哭?
宋姑姑啊,我好像知道小时候你跟我说过的爱是什么了,它既是付出又是索取,它能带给我们欢乐和美好又能带给我们死亡和悲伤,它可以是救你的盾甲也可以是伤你的利器。
爱这个东西真的是折磨人,无论是我给别人的还是别人给我的我都觉得好苦好苦……
我和墨儿去码头送张大伯,船上那歌姬不知在唱什么调子,反正很悲凉,悲凉的调子正好迎合这个画面,张大伯说宋姑姑已经走了,他留在这里也是什么意义了。
临走前他给我了两袋松花糕,语重心长地说:“阿烛啊,张大伯是一个粗人,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松花糕了,你拿着吃吧,以后再想吃那么正宗的松花糕怕是难啰!”
我说:“是啊,以后再也吃不到天底下最好吃的松花糕了。”
张大伯笑得跟哭一样:“要不然你跟我一块走吧,到时候有吃不完的松花糕!”
“这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还是要留下来!”
张大伯拍拍我的肩膀:“好了不逗你了,要是在这地方待不下去了就去灵城找张大伯!”
“嗯。”
我在码头上朝张大伯挥手,他在船头笑着看着我,船开得越来越远,歌姬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我渐渐看不见张大伯的身影。我觉得他可能是去找宋姑姑了,此刻他心里一定是高兴的。
这诺大的浣城,真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西凉多年前战败,一直仇视天越,边境地区又蠢蠢欲动,西凉王正好借此机会与边境匈奴勾结一气,已经开始袭击天越来往的百姓以示挑衅,大臣纷纷上报要求陛下出兵西凉。西凉和边境都是小国,而天越是几十万大军的泱泱大国,而且武官将军比比皆是,就算他们联手也未必是天越的对手。
念在西凉是皇后的母国,陛下不忍伤害皇后所以一直犹豫着。其实他是在等皇后低头,只要皇后稍微求求他,就算灭了西凉也会放她父王和几个哥哥一条生路。
绿萝从宫里得到消息便急匆匆地跑回来,“娘娘,娘娘不好了,我们西凉与匈奴勾结,现在朝廷已经闹翻天了,大臣纷纷呈奏折要陛下派熠王出兵西凉!”
皇后梳着头,梳子从手上滑下来,黯然失色道,“你说什么,那陛下怎么说?”
“陛下虽然还没下旨,但是大臣天天这样闹,陛下没办法也会下旨的!”
皇后焦灼地直起身子,“十二年前西凉已经战败了一回,后来送我过来和亲,父王才捡回一条命,我不能再让西凉陷入困境,绿萝你跟我出宫一趟!”
今天陆槐来找我,这是我们南家满门抄斩以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不忍和惭愧。
桂花茶是没有了,我用府上的碧螺春代替了。
我们还是坐在院子的亭子里,上次这样和陆槐坐着的时候,我头上的桂花还开着,现在树枝都枯了。
我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说:“没有桂花茶了!”
“你现在过得好吗?”他没头没脑的就问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把茶端到他面前,“没什么好不好的,有好饭吃有好地方住,人活着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他又问我。
我说:“走一步看一步吧,以后的事我们都不知道。”
我说的话似乎惊到了陆槐,他很久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喝茶,其实我也不知道同他说什么,垂着眼帘也只顾着喝茶。
“西凉勾结匈奴,天越可能要打仗了,我……和熠王都会去,这一去生死未卜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陆槐说熠王的时候顿了一下,我知道他是怕提到楚牧修我会伤心,我淡淡地说了句,“那你小心。”
“我觉得你变了!”
“哪变了?”陆槐总说我变了,可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变了。
“变得话少,冷漠,性格孤僻,对自己心狠,不愿意再相信别人,眼睛里没有灵气,就像个冰山人一样面无表情,不爱笑,总之就是变得不快乐了!”
陆槐所描述的我,不就是以前的楚牧修吗,曾经我想把我所有的快乐都分享给楚牧修,后来他渐渐打开心扉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我却把那个活泼开朗的自己给弄丢了,彻底弄丢了……
我苦笑道:“陆槐,人都是会变了,六岁喜欢的东西不一定六十岁还喜欢,我们都已经真正的长大成人,不能总想着依赖别人了。”
他说:“是啊,经历了那么多事再不变就是木头了!”
“木头,木头?”提到木头我又想起了那个人,我们即使已经变成这样,我还是总会想起他,我只怪自己不争气。
说了几句话,陆槐要走了,我到大门口送他,他笑着说,“回去吧!”
我转身要回去他又叫住我,“阿烛,我希望你做回原来那个快乐的你!”
我愣了好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的好像真的只会哭只会笑了。
我已经忘了以前那个快乐的南宴烛是什么样子,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背负着一身躯壳狼狈活着的罪人……
皇后亲临熠王府,虽然楚牧修对上次的事还耿耿于怀,但她毕竟是皇后,楚牧修还是得好生招待着。
皇后看着楚牧修似乎有些期待的问着:“听说熠王要出兵西凉?”
楚牧修长的手指不停地磨砂着茶杯,微微浸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这是陛下的旨意。”
皇后着急地绕过桌子上的茶杯,想要抓住楚牧修,“我知道这是陛下的旨意,但是那些羽林军和官兵他们都听你的,西凉勾结匈奴自是罪大恶极,我不求天越能够息兵,只求你能够放我父王和哥哥一条生路!”
楚牧修下意识地躲开,起身走到门口,“西凉惨败,仅仅十二年就东山再起甚至勾结匈奴,挑衅天越。我若是放了你父王和父兄,保不齐他们以后会再生起什么祸端,这关系到天越的黎明百姓,我绝不能姑息!”
皇后跟着走在身后,对于楚牧修的绝情感到不公, “为了南宴烛你可以放下颜面去抢亲,可以放弃对你报仇最有利的兵权,这不是以前的楚牧修啊,你为了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你的底线了!”
“南宴烛便是我的底线!”
“你就那么喜欢她?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她正直,善良,做什么想到的永远都是别人,你恶毒,残忍,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不择手段,你敢说南家满门抄斩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伤害那些无辜的人?”楚牧修步步紧逼,皇后方寸大乱,一步一步退到桌子边上,最后扶着桌角勉强站得住。
“她的爱是默默付出,你的爱是无尽索取,就是这一点你一辈子都比不上她!”
楚牧修话音刚落,皇后一失神顺着桌角跌倒在地上,梗塞着喉咙,“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是这样的人啊?”
“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皇后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大笑起来: “可是她再好都已经离你远去了……”
“我会把她找回来的,一定会的。”
………………………………
第六十三章
我还是去送了陆槐,回来的时候路过熠王府,我怔下来看了好久,熠王府那座墙似乎低了好多。其实楚牧修是真的推倒了一角墙,为我推倒了一角。
他,是在等我吗,只是我再也不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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