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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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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姑姑都死了,我们家也从此败落,我从堂堂丞相千金沦落成一个无家可归的野丫头,也不能告诉他他跟着我不仅不能享福反而会受苦。
见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墨儿把玄武叫到一边去,让他去帮自己捡柴火。
走到第四天,我们就快要到浣城的时候,中途遇到了一群西凉军队,我以为是匈奴下意识地拉着玄武和墨儿就跑。
我们一跑反而引起那群西凉人的注意,两个人骑着马就追到我们的面前,然后一边扯一边拽地把我们三个人带到军队面前。
我看着前面坐在马上的那个人,他的头饰和穿的衣服与前几日那些匈奴兵一点都不一样,他们说了几句话我才知道他们原来是西凉人。
西凉人长得倒还算干干净净,不像匈奴人一脸的胡渣子,脸跟麻布一样粗糙,那个坐在面前应该是这群西凉人的头,他年纪也不算大,大概和陛下一样,他坐在马上看了我好久,然后问我,“你是天越人?”
我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天越现在和西凉正在打仗,我怕我要是说出来自己是天越人,他们肯定会杀了我们的。
见我们不说话,那个小兵不知道附在那个西凉人耳边说了什么,坐在马上那个西凉人瞧着我们笑了笑,然后说,“正好我们打仗缺少两个厨娘,看她们这般模样想必也是要去逃难,就带着她们一起上路吧。”
“我们不是厨娘!”墨儿一急就叫起来。
西凉人又蔑视着笑起来:“原来你会说话啊,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紧紧地拉着玄武的手:“不管我们是谁都跟你没关系,你都不能就这样随意带走我们!”
“小丫头口气倒是不小啊,不知道做的饭好不好吃。”
“哈哈哈……”几个带头的小兵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能明显感受到墨儿和玄武的害怕,我拉他们手的时候,他们手里都是冷汗,他们人很多,又都是壮年,我们这回可能真的是跑不掉了。
去的时候遇见匈奴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来又遇到西凉人,我只能说老天爷当真是想要我的命。要我的命可以,但是不要带上墨儿和玄武。
我们被西凉人带回他们的军帐,一进去他们就叫我们做饭。我哪会做饭啊,上次做一个松花糕就能把整个厨房烧没了。
两个兵搬来一袋大米重重的仍在我们面前,然后冷冰冰的对我们说,“天黑之前把大米煮好,要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墨儿是真的害怕了,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老老实实地在一旁生火,她嘴上不说可是心里没少比我苦。我们家败落了,墨儿完全可以回家找她的哥哥嫂子,可是墨儿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跟着我到现在。玄武也很懂事,在一边帮墨儿递柴火。只是有时候跑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浣城,我摇头说不知道。我现在不奢望能够回浣城,只希望保住他们的命。
我们都被烟熏得睁不开眼睛,到天快黑的时候,刚才那两个西凉兵抬着一个大木桶来提饭。他们把饭提走了我们才松了一口气,心想着他们吃饱喝足了就应该放我们走了吧。
我们屁股还没坐热,那两个小兵又来了,说什么我们做的饭夹生得很,一进来就猛地拉硬着我们,要带我们去见大殿下。
我终于知道原来那个人居然是西凉的大殿下沈霖萧,皇后有三个哥哥,西凉有三位皇子。提到和皇后有关的人,我多多少心里都有些愤恨,除了我家的事,西凉还恶意挑起与天越的战争,使得百姓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
我们被押进大账里的时候,沈霖萧正坐在高位上,其他一些将军和高等侍卫分别坐在席下。我们一进去,他们就都盯着我们看,一副要吃了我们的样子。
沈霖萧一个猝不及防就从前面扔下一个盛着米饭的大碗,吓得我后退了几步,那米饭洒在地上还冒着热气,“看看你煮的是什么东西,一半生一半熟的叫人怎么吃?”
那两个小兵把米搬来的时候,我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里面的大米各种各样的,有老米也有新米,有整米也有半米,一看就知道是从各家老百姓那里搜刮来的。这样很多种混合起来的大米很难煮,甚至是煮不熟。
我冷笑:“从百姓那里搜刮来的粮食畜牲怎么能吃呢?”
沈霖萧听我说完这句话就更气了,眼珠里都冒着火,“你说谁是畜牲?”
我也瞪他:“谁急眼了就说谁?”
他猛地一下从座位上下来,走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墨儿急了就扯他的手,玄武扯他的衣角,他们越是这样想救我,大殿下就更加用力,他额头冒出一条条青筋,我被他掐得满脸通红喘不上气,用力地想要挣开他的手,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墨儿见我好像不行了,猛地一口咬住沈霖萧的手臂,大殿下眉头一皱大喊了一声然后放开我狠狠地扇了墨儿一巴掌。
我被他撇到一边,喉咙都被他掐干了,脸红得发烫,一个劲地用用手拍打着胸口不停地咳嗽。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殿下又像刚才掐我一样狠狠地掐着墨儿,玄武在一边挣扎着哭,我看着墨儿已经喊不出声音,猛地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武德庆给我的匕首猛地一下朝他的手臂刺过去。
我刚好刺中了他的手臂正骨,一条条血水像洪水一样喷出来。大殿下痛苦地哀叫了一声以后又把我推到地上,他终于肯放开墨儿,我觉得头上有一股热热的东西流下来,伸手一摸,手掌上一摊鲜红的血,我的额头磕破了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些坐在席上的将军和侍卫都一起站起来,举起手里的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要杀我们。
我过去扶着墨儿,我们三人抱在一起,墨儿在哭,玄武也在哭,只有我一人梗塞着没有哭出来,眼里是绝望的倔强。
这样的时候我心里真的特别想阿爹,特别想楚牧修,我希望他们可以快点来救我,可是我知道他们再也不会来了。
………………………………
第六十八章
两个小兵用白布条子帮大殿下包扎好伤口,那个把剑架在我脖子上的将军抬头问,“大殿下,这几个人居然有胆子敢伤你,要不要手下杀了她们替您出口恶气!”
大殿下脸上还粘着几丝血迹,恶狠狠地看着我们,“杀了她们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我听说这附近有一座满是野狼豺狗的黑山,把她们三个送到那座山上,让他们喂野狼!”
刚说完,几个小兵就拖着我们,要把我们都拉出去。我们一个劲地用力挣扎,我心里其实很害怕,与其被野狼吃掉还不如让他一刀杀了我,至少墨儿和玄武还能保住一条命,我也不会死得太难看。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挣扎的时候,哐的一声熠王府的令牌从我身上滚落下来。
我急着去捡,只是还是慢了一步,沈霖萧拿着令牌摸了摸看了看,看我的神情大变,“你是熠王府的人?”
我开始有点慌了,要是让他知道我是谁那就惨了,“我之前是熠王府的丫鬟!”
沈霖萧冷笑道:“你当我是傻子啊,一个丫鬟能有熠王府的金令牌?”他又上前一步,这次倒是没有掐着我的脖子,语气越发的诡异,像是抓住了把柄,“你和熠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冷冷地回答他:“我一个丫鬟能和熠王有什么关系?”
他再走过来一点,顺手从我肩膀上抽走娘亲的画像。
“还给我!”我伸手要去把娘亲的画像夺过来,那几个小兵又拦着我。
他打开娘亲的画像,然后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一个女人?”
“你看完了就还给我!”我又去抢,但是都是徒劳。
“你着什么急,我还能吃了这画像不成?”
我站在原地说不出话,只希望那个畜牲不要弄坏我的画,不要弄坏我的娘亲。
“一张画像,一块熠王府的金令牌?”沈霖萧拿着画像一个人一边来回走一边自言自语。
我生怕他会看出什么倪端。
那个刚才说要杀了我们的将军站起来:“这几个人来历不明,那女子身上还带着熠王府的金令牌,她们绝对不是寻常人,留着她们说不定对我们有用。”
沈霖萧眼睛一定,恍然大悟一般,“将军说的是,天越上次中了我们的埋伏,自此以后一蹶不振,这女子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可以利用她逼迫楚牧修投降。到时候天越败下阵角,我们再一举将匈奴击灭,那么整个边境都是我西凉的天下了!”
果然,他们西凉人都是心狠手辣,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需要匈奴助力的时候就使劲的巴结他们,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一脚踢开他们。
他们把墨儿和玄武放走,让她们去给楚牧修放消息,留我在他们这里当人质。
墨儿撕下一片衣服给我包扎额头,她怕我一个人在这应付不过来,怎么都不愿意走。我把匕首交到她手上然后使劲地推着她,她才肯走,我对她说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回来,更不要去找楚牧修,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就中了西凉人的计谋,那天越就会岌岌可危,我宁可死也不能成为天越的罪人。
墨儿和玄武走了,我总算是松了口气。西凉人不再叫我给他们做饭,而是把我绑在帐子里的大柱子上,生怕我跑出去。他们会定时叫人给我送饭,吃饭的时候才会给我松绑,吃完了又马上把我绑起来,可是我死也不会吃。
墨儿已经出去了一天一夜,而我也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其实我还可以挺得住,只是手脚连夜捆着我觉得又辣又疼,睡也睡不好。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吃东西,沈霖萧可能是真的怕我被饿死不能被他利用,所以亲自拿着一碗粥走进来。
他手上还裹着白布条子,一边给我松绑一边说:“我听说熠王跟天越丞相千金是老相好。”
我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听他说话,他一松绑我就使劲揉手臂,这手臂上被绳子勒得一条红一条黑的。
“我找人查了你身上的那幅画像,那画上的人就是天越丞相夫人,而你,就是那丞相千金!”
我心里慌张却又要故作镇定,瞥了他一眼: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走过来:“反正现在你在我手里,你爱装就装吧,我就不相信熠王不会带兵过来救你!”
“你算错了,熠王他身上肩负的是整个天越百姓的安危,他绝不会为了我一人让整支军队涉险!”
“是吗,那我们就等着看吧,我要让你看看你们天越军队是怎么被我们西凉灭掉的,看看高高在上的熠王殿下是怎么死的!”
我觉得他既可笑又可悲:“你们西凉人卑鄙无耻,心狠手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你是这样,皇后亦是这样。你堂堂西凉大殿下如今居然要靠挟持一个女人取胜,就算你们灭了天越,日后传出去你的子孙后代都要为此感到可耻,他们因为你永远都抬不起头!”
我的话似乎激怒了他,他揪着我的袖口,像一只抓到了猎物的饿狼,“我们西凉人卑鄙,你以为你们天越人就光明磊落了吗?西凉比不上你们天越国势强大,所以本本分分地按年交赋税,可是你们天越却贪得无厌,年年加重赋税,后来我们被逼得无力再交税,你们倒好一支军队就打退我们西凉,还搭上我一个妹妹。你说你们天越该不该灭?”
“你们绝对不会得逞的!”
他松开我的袖口,转头去拿桌子上那碗粥,“听说你不肯吃东西,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吃,要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们的东西!”
他是真的怕我死啊,一把按住我的嘴巴,一大碗粥就生生塞进我的嘴里。我被呛得难受,用手打他又用脚踢他。
碗被我碰在地上摔碎了,他猛地把我往后面一推,“你就是撑也要给我撑到楚牧修带兵来的那天!”
我说不出话,喉咙疼得难受,坐在地上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我怕了,这次我是真的怕了,我怕自己坚持不下去,我怕自己会死在他的帐子里,死在异国他乡,做个流离失所的游魂。我只是对不起娘亲,我没能从那畜牲手里夺回娘亲的画像,让她也留在异国他乡。
晚上,几个小兵又把我捆在大柱子上,还用麻布封住我的嘴。我不睡不着也不敢睡,总是怕半夜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半夜的时候帐子外面起了风,我顺着帐子的影子看见几个守卫的小兵都无缘无故的倒了下去。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毒晕了他们,下意识瞪大眼睛看着。
果然,那些小兵刚倒下去,一个黑影子就蹑手蹑脚地出现在账外。一阵风吹过来,吹开了半片帐子,那人虽然蒙着脸,但是我认得他,他是陆槐,真的是陆槐。
我拼命地用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用手不断摩擦着绳子,可是绳子太结实了,我怎么都挣扎不开。嘴巴里又叫不出声音,看见了陆槐又叫不出,只能默默等着他能够回头看我一眼。
陆槐似乎听到了我微弱的呼喊声,他在原地站着似乎想着什么,我又挣扎着叫了几声,他要转头过来的时候有人喊,“有刺客啊,有刺客啊!”
陆槐把头收回来,搜的一下就逃走了。
陆槐转头过来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开心,现在我就有多失落。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就差一点,我就可以逃离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就差一点我就可以不用受他们的折磨。
我泄气了,眼睛张得跟嘴巴一样大,只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大概是已经流干了吧。
已经过去三天,我开始吃东西,因为我对西凉人还有用,他们对我还不算太狠,我想墨儿和玄武应该已经到浣城里去了。
墨儿已经身心俱疲,靠在大树下闭着眼睛对玄武说, “玄武,快点,我们就快要到了,就要到了。”
玄武从小就窜山倒海,虽然是个孩子也比墨儿有些精神,他拉着墨儿的衣袖哭着说,“墨儿姐,你快起来啊,我们还要去救姐!”
墨儿后知后觉地站起来:“对啊,我们好要去救小姐!”
说完又拉着玄武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墨儿带着玄武没日没夜的在边境找了楚牧修三天,她们一路顺着马蹄印,终于在第三天看见天越的战棋。
她们撑着最后一口气来到天越的王帐,墨儿看见眼前的都是天越兵。她如释重负,终于撑不住沉重的身子,昏倒在大帐外,玄武也倒在墨儿身边。
“墨儿,墨儿。”等到墨儿再次醒过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喊她的人是千澈,楚牧修和陆槐坐在后面。
墨儿猛地直起身子,紧紧地抓住千澈的手臂,“千澈,我终于找到你们了。”然后跪在床上眼泪汪汪地看着楚牧修,“殿下,求您救救小姐吧。”
楚牧修顿时就慌了神:“墨儿你先别哭,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
“嗯。”墨儿点点头。
“就是这样的,那个西凉大殿下说要拿小姐做人质逼迫殿下您降兵。”
陆槐想了想:“难怪昨晚上我在西凉帐外听到有些声响,原来是阿烛。”
楚牧修咬牙切齿的说:“好他个沈霖萧,居然在背后阴我,以为自己打了场胜仗就无法无天了!”
说完提着剑就要走出王帐,陆槐上前拦住楚牧修,“殿下要去干什么?”
楚牧修冷冰冰的:“自然要去救阿烛。”
“殿下打算只身一人前往?”陆槐又问他。
楚牧修猛地一下拔出剑架在陆槐的脖子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今天要是敢拦着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陆槐静静的不说话,千澈上来拉住楚牧修的手,“殿下冷静,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大动干戈。”
楚牧修一甩手,三人瞬间散做一团,然后倒在地上,楚牧修整个人像失控了一般,“可他们俘走的是阿烛,你叫我怎么冷静?”
陆槐马上站起来然后猛地一把拽住楚牧修的袖口,语气又冷又硬:“你以为我就不担心吗,昨晚已经到西凉人的帐子外居然没能把阿烛救出来,我现在恨不得杀了我自己。可是楚牧修你想过没有,西凉几十万大军,你这样单枪匹马闯进去,不但救不了阿烛,连你自己都会以身犯险。若你死了叫外面那支军队怎么办,叫天越的百姓怎么办?”
楚牧修顿了顿,眼眶又湿又红,整个人就像散架了一般重重地坐了下来。
陆槐觉得自己话说得有点重,瞥了他一眼,有意无意的说,“既然他们要拿阿烛做人质,应该暂时不会对她怎么样。”
千澈把扶着墨儿躺下去,然后说:“陆槐说得对,殿下放心。”
楚牧修走到帐子前:“今晚叫士兵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出兵西凉。”说完掀开帐子就走出去了。
………………………………
第六十九章
又是一个夕阳西下,楚牧修站在不远处的山头上,不由得眉头一皱,低头看着自己的王帐,看着自己来来去去的军队,楚牧修觉得这场仗是自己这么多年来打的最难的一仗;他抬头看了看那红了半边的天,想起了我,想起了我们的种种,他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我阿爹。
后来的这几天他们没叫人绑着我,他们还是把我关在帐子里,帐子外面有重兵把守。
我双手抱着自己坐在帐子外面,心里渐渐开始害怕起来,比以前要被卖到黑店做人肉包子还要害怕。我渴望楚牧修来救我又希望他不要来,要是他不来救我,那我肯定会被西凉人杀了或者是带回西凉,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回不去浣城了,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片帐帘,那夕阳的余光打在我脸上,让我觉得有些刺眼,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浣城的夕阳了。
边境地处北方,山气环绕,空气比浣城的好,这晚霞也比浣城的红比浣城的好看,看着看着我就想起了楚牧修,说不定此时此刻他也和我一样都在看着呢。可是想想他现在肯定为战事绞尽了脑汁,又哪里敢偷闲看夕阳呢。
我看着这半边天,多好看的傍晚啊!可是现在却一点点的变得污浊,接着昏暗,直到最后伸手不见五指……
从来我总觉得我和楚牧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有他的抱负,有他的志向,可我整日游手好闲什么都不会,莽莽壮壮的只会给他拖后腿。但是我觉得只要我们好好的在一起,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想起当初那个天真的我,我只觉得可笑。我们就像是在雨中挣扎的雏鸟,我们的未来只能听天由命。可能真的只有等到身边人都离我们而去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自己原来有多么的自私。
第二天一大早,沈霖萧掀开帐子,我见他已经披上了铁甲战衣。我知道,一定是楚牧修来了,我心里到底是一震,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我死?楚牧修死?还是沈霖萧死?
沈霖萧得意忘形地对我说:“你果然是个有用的棋子。”
我张开嘴巴喃喃自嘲:“棋子?”
是啊,我从来都是别人的棋子,这个利用完又轮到那个利用,我没有想过自己会活得那么悲惨。
沈霖萧绑着我的手押着我坐在马上,带着自己的军队浩浩荡荡的走到边境关外,天越的军队早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看见了千澈、陆槐,还有武德庆,没想到墨儿也跟来了,她看见了我张开嘴巴就要哭。我看了所有人,最后扫视了一眼楚牧修,他就坐在他们军队前面的马上,身后是千军万马,除了脸色有些困倦还是和当初一样威风凛凛,意气风发。他走的时候是隆冬,我们再见的时候是暖春。
我们都差不多半年没见了,这样的相遇是我意想不到的,就这样突然看他,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而他望我的眼神是那么苦楚,那么悲痛,可能是他觉得我可怜,可能是他觉得对不起我。
我做梦都想不到我们会以这样的局面再见面,再次见面的时候他站在天越那边,我站在西凉那边,好像我们始终要站在对立面。
楚牧修把视线转到沈霖萧身上,对着他喊,“沈霖萧,挟持一个女人算什么本身,你马上给我放人,有什么冲着我来!”
沈霖萧下马走到前面戏谑道:“熠王殿下要沉住气啊,只要天越降兵我西凉,我保证她毫发无损。”
“笑话,我天越泱泱大国岂能向你西凉降兵,我就算是死在战场上也不可能当逃兵!”
沈霖萧笑道:“好啊,有骨气!”
说完回头一把将我拉下马,把我拉到他的前面用长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她的命现在可是握在我的手里,你若是不愿降兵那就等着替她收尸吧!”
我看见楚牧修的马往前走了几步,他是真的慌了,但我不想再挣扎了,我就像一个任由沈霖萧摆布的傀儡,我的命我早就不在乎了,即使今天死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不甘心的。
楚牧修身下的战马来来回回地走动,最后拔出剑指着沈霖萧,“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我要你万劫不复,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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