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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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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家殿下救了你。”

    我脑子一阵胡乱: “殿下?哪个殿下?”

    嬷嬷笑盈盈地把汤药放在桌子上:“当然是我们的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难道这里是……子虚国!”

    “子虚在前面未到,这里是子虚南境外的一座小城,我是随同殿下游历的嬷嬷,名唤璟雯。”

    我完全不知所措自己为何到了这里,对子虚太子救我的事毫无印象,只记得被人追杀,然后被箭所伤,之后那些黑衣人要杀我,是墨儿挡在我前面。

    “对了,墨儿呢?”我想起来匆忙的问那嬷嬷。

    “公主说的可是与您同行的那名姑娘,她很好只是太累了,我们殿下救下你们时她已经昏倒了,现在在隔壁厢房歇着。”

    我心里一定,刚刚荒神便听见一阵琴声,那琴声婉转悠扬,如泉水抨击岩石般清脆入耳,我挑了挑眉,问璟雯嬷嬷,“是何人在弹琴?”

    “是殿下。”

    那人救了我的性命,理应答谢,说来我今后要嫁的也是此人。我小心翼翼地要起身,全靠璟雯扶着我,璟雯打开大门,那一股琴声便越发入耳。我看见院中那人一袭白衣悠闲地坐在那里正低头用修长的手指抚在琴弦上,手指一点一点地在琴弦上游走,每一道声音都极致入微。

    我与嬷嬷走过去,她细声道:“殿下,韵宁公主醒了!”

    太子手停在琴弦上,声音也逐渐消散,他起身抬头时我才彻底看清他的模样。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太子和楚牧修竟有几分相像,只是太子眼中并没有像楚牧修那般冷酷忧郁,更多的是释怀,是放下,甚至是喜乐。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怀疑人心,即使是一个从未蒙面的陌生人。

    不知为何所见之人我都要把他们同楚牧修做个比较,可能是因为他是我所要嫁之人。我总是在执着,执着着要嫁的人绝不能比楚牧修逊色,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甚至有些自私自利,可众人皆可骗我,我又如何不能自欺欺人?
………………………………

第八十七章

    我对他说: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太子倒也不扶我,仰着脸问我,“韵宁……公主?”

    这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我遇到劫匪谁都没来救我,偏偏是这位与我有婚约的子虚太子。太子身份尊贵又如何会出现在这客楼小院里,难道此人是陛下的细作是专门来杀我的?他的身份没有办法不让我怀疑,况且这世道上的坏人太多,把戏也太多,我与墨儿只是两个弱女子,不能不防。

    我有些担心,却装着冷静,“公子说笑了,民女不是您口中说的什么公主,只是一介商户之女,昨日随同家奴到离城进货遇到了劫匪,承蒙公子相救!”

    “公主是怀疑我吗?”

    “民女不敢质疑恩人。”

    太子从身上掏出和亲书:“你说你不是公主那么这个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这……”

    “还有你说你是商户之女,此次是到离城进货,不知进的是何货怎么不见踪影了呢?”

    我被太子问得无言,只低着头不知眼睛看向哪里,他又走到我前面来,“你说遇见劫匪,那么试问那三辆马车上的贵重财宝又为何会毫发无损的留在那里?”他越走越近,一步步朝我袭来,“那车上所载之物可都是世间难得的奇珍异宝,你一介商户女儿又如何拥有这般宝物?”

    他朝我走来,问题也一个一个的涌上来,我竟然一个都回答不上,身上的伤口越发的疼,幸亏璟雯嬷嬷扶了我一把,“公主注意自己身上还有伤,况且不应该质疑我家殿下,堂堂子虚太子又如何要欺瞒您呢?”

    我坐在地上抬头问他: “太子本应在宫里为何会出现在郊外,又如何能及时的救下我?”

    他也是放诞不羁:“我本就是个闲散的性子,喜欢到处游历,这天下之大风景无数,我想在哪就在哪想救谁就救谁!”

    以前也曾听说子虚太子喜爱游历四方,这全年也不着子虚,也听说此人胆识过人,有勇有谋,但是野蛮傲娇,不通人情世故,子虚皇子众多人才济济,我想不通为何子虚殿下为何将一个玩性这样强的人封做太子。

    “就算我承认我公主的身份,公子又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他从腰间抽出那只金令牌递到我面前:“你看好了,这可是子虚皇家的令牌,若非皇家血统不可能配有!”

    那金令牌在我眼前晃了好久,我也仔细看了好久,那块令牌可是全金制成,中间刻着两个子,是无诀。子虚太子名称无诀,看来是太子没错了。

    “方才是阿不是,是韵宁眼挫了,以为殿下是贼人派来杀我的,多有冒犯请多谅解。”

    “无妨,都传闻天越韵宁公主野蛮傲慢,泼辣无比,大大咧咧,现在看来也不笨。”然后又凑到我的脸上来,细微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没有人能命令得了我。”

    我被他犀利的眼神看得害怕,他走了以后我还大口大口地喘气,只觉得伤口又如撕裂般疼痛,嬷嬷安慰说,“别看殿下说话刺人,其实心肠是极好的。”

    心肠好怎么会对一个受了伤的女子咄咄相逼,这完全就是另一个楚牧修,这才刚刚逃出了楚牧修的魔爪接下来又要跳入这太子的火坑,要是我真的嫁给这样的人以后可有的罪受了。

    嬷嬷为我在伤口上擦药,那药粉散在刚刚裂开的伤口上真的是钻心的疼,我手上不禁一抖,嬷嬷眼睛里似乎闪着一丝泪,“这些杀千刀的强盗,就算公主不是金枝玉叶,奈何对一个女子也不应该下这样的狠手啊!”

    璟雯嬷嬷给我擦药的时候让我不自主地想起了宋姑姑,以前我偷跑出去受伤的时候宋姑姑也会这样给我擦药,一边擦药还一边指责我,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心里暖呼呼的,我总会笑着对她说不要紧,她又会用手指按在我的脑门上骂我什么时候才能像点样。

    想着想着我就开始抽泣,璟雯嬷嬷赶紧放慢速度问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嗯,有点疼。”我头还低着不愿意抬起来,因为我哭的样子实在是难看。

    “这要是让公主爹娘看见了该有多心疼啊……”

    “我没有爹娘了。”

    空气仿佛瞬间静止一般,整个屋子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

    许久,嬷嬷似乎小心翼翼地问我,“那公主家中可还有何人?”

    “一个都没有了。”

    这下子嬷嬷一句话也不说了,她蹙了蹙眉,擦完要就帮我用纱布包好伤口。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到厢房里看墨儿,她还没醒可能是这几天东奔西跑的实在太累。我受了伤行动不便,墨儿身子也虚,反正这里我又不熟悉,随我同来的人都已经死了,我又不知怎么回去索性先留下来待一切都安顿好了再做打算。

    已近傍晚,楚牧修带着千澈架着马抵达蜀中。看到倒在路边的马车,走近一看地上横尸遍野,马车上空无一人,车上的金银财宝早就不知被谁盗走了。

    楚牧修还站在地上怅然若失,心想着我到底在哪里。

    千澈从马车旁一边查看是否还有幸存的人一边走过来:“殿下,这的确是皇家的马车,一队人无一人生还,阿烛和墨儿也不见踪影,只怕是凶多吉少!”

    他似尖刀利刃般凶煞的双眸中闪着一丝焦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追!”

    直到天黑墨儿才醒过来,我看她眉头紧锁嘴里不住呢喃着让我快走,让我快走。我附身小声叫了她一声,她似乎能听到我的声音猛然一睁眼,然后迅速直起身子,又惊又喜地看着我,“小姐你没死啊,真的太好了!”

    “是啊,我只是受了点伤,修养几天便好了。”

    墨儿高兴之余把眼神移到我的周边: “小姐我们这是在哪?”

    “这是子虚国南境外的小城。”

    “子虚国?”墨儿与我白天的表情一模一样。

    我便将子虚国太子救下我们的事同墨儿说了,墨儿眼里似乎是一丝欣喜,“太子能救下我们想必他也是个心善之人,看来小姐与子虚国太子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我们的好日子。”

    注定的缘分?我倒不这么觉得,若我和他是注定的缘分,那么我与楚牧修呢,我们又算什么呢?利用的棋子?为了达到目的所要随时舍弃的筹码?

    我还细想着会不过神,璟雯嬷嬷敲门进来手里端着饭菜,“墨儿刚醒一定饿了,公主一日未进食,快来吃点东西吧!”

    墨儿摸摸肚子看着我说:“小姐我……有点饿了。”

    我冲墨儿挤眉弄眼示意她不要吃:“不了,我们不饿。”

    嬷嬷看出了我心里的担忧,一边笑着一边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公主以为我会下毒?”

    我坐在一边不说话,只看见嬷嬷随手夹起碗里的菜就放进嘴里,“公主大可放心吃,嬷嬷活了一辈子可从来没有过害人之心。”

    “嬷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怀疑我家太子殿下?”

    我无意地点点头,冲着今日他对我的这副模样我怀疑他难道不应该吗?

    其实对于嬷嬷我还是没有那么防范,只是因为太子的关系,我起先也没把嬷嬷当成是好人,只是一日下来嬷嬷尽心照料我,在太子面前维护我,我也就撤下防备之心。

    我最后还是把饭送到墨儿手里,我从来没见过墨儿那样狼吞虎咽地吃过东西,见她那样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嬷嬷又抓起一个馒头放在我手上:“公主放心吃,我家殿下人很好的,心地也很善良,以往看见的乞丐他都会赠一些东西,所以其实您不用怕他。”

    嬷嬷的话我都听在心里,我总是觉得太子的眼睛里似乎有火,我问, “嬷嬷你能告诉我太子殿下是个怎么的人吗?”

    “你说殿下啊,嗯……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可要竖着耳朵仔细听啊……”

    “嗯……”

    “太子的生母璃妃娘娘原本是一个低贱的宫女,那日陛下喝醉以后无意宠幸璃妃娘娘,这才有了太子。璃妃娘娘有了身孕,陛下便册封了她妃子的名号,可是不久后璃妃娘娘便遭到皇后的陷害以至于被打入冷宫,也就是在冷宫里璃妃娘娘九死一生生下太子殿下。生下太子以后璃妃娘娘便含笑九泉了,因为冷宫出身母亲身份又不高贵,殿下从小就受尽了白眼和折磨,索性他很坚强也很乐观,这些都不能成为他的阻碍。”

    “然后呢?”

    “殿下十八岁的时候在宫外认识了一个名叫凌月的姑娘,那姑娘家里是开茶楼的,在京城也算是有点名气。凌月性子开朗,殿下又喜欢品茶,慢慢两人之间便护生情愫。可是陛下知道后大发雷霆,觉得一个民间女子接近殿下另有所图,警告殿下不能再与凌月有往来,殿下执意要与凌月在一起,与陛下大吵一架。后来陛下趁太子不在京城时活活将那凌月活埋了,太子知道后伤心欲绝,与陛下的关系日渐僵化。太子原本不爱琴,是那姑娘喜爱抚琴,太子爱屋及乌慢慢也学着习琴。”

    我喜欢听故事,特别是好听的故事,于是侧头又问,“再然后呢?”

    “再然后啊,凌月一家就搬走了,太子于是带着那把玉琴开始游历山川,一直在找那姑娘,陛下这回和亲之意就是为了让太子回头。”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的琴声总有里有一股黯淡。

    “他会娶我吗?”

    “一定会的。”

    “嬷嬷如何这样确定?”

    “不得不说你长得与她有几分相似。”
………………………………

第八十八章

    我就是我,她便是她,这世上哪有谁是谁的影子?又有谁愿意做别人的影子?

    我在小城客栈住了两天,身上的伤也渐渐愈合起来,这两天我们吃饭是分着吃的,嬷嬷会把饭端过来和我们一起吃,我问嬷嬷留太子一人吃饭这样真的好吗,嬷嬷说我是客人理应多照顾一些,况且太子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嬷嬷的那句习惯说得那样轻松,好像这个世上只有太子一人活着一样。

    两天我都没跟太子说过一句话,他和楚牧修一样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我想着就这样过吧,以后就跟着他这样过吧。

    嬷嬷成天与我说子虚国,说那里民风淳朴,有好吃的东西,有漂亮的房子,是个世外桃源。我听得越发入味,第一次那么渴望想要去到一个地方,嬷嬷说得正起劲门外又飘过来阵阵琴声,今日的琴声似乎更加悲伤,更加耐人寻味。

    我问嬷嬷什么时候回子虚,嬷嬷说这要问太子殿下了,殿下常年在各国游历,以后我跟着他啊也应该要东奔西跑,我说我也已经习惯了这样居无定所,东奔西跑的生活,若是换成了安定倒觉得缺少一点韵味。

    我走出去他便不弹了,就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个孔明锁。我走近才看见他紧锁的眉头,急促的呼吸和手中怎么都解不开的锁,孔明锁上印着大大小小的指纹,表面已经褪去了它本该拥有的木头黄,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他脸一般的淡白。

    “殿下是在睹物思人?”

    他眉毛一挑便马上将孔明锁收起来,似乎害怕我看破他心里想的任何事。

    “嬷嬷又多嘴了?”

    他很聪明,除了答非所问之外还会转移话题。我把手放在膝盖上腰一弯也坐下来,“是我缠着嬷嬷同我说的。”

    “说的也是,嬷嬷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是个识大体的人。”

    他这话里却在暗示我不是识大体的人,但是我早就不会因为这些比鸡毛蒜皮还鸡毛蒜皮的是而生气了。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长大成人。

    “你不怕我?”

    “你我同为人,本来就平等又有何惧?”

    他似乎一惊,微微抬头简单地扫了我一眼,可那一眼看得我头皮发麻,似乎能看目空我的一切。我也学着他那招答非所问,这可能是在挑战他的底线,他的底线越低我越不惧怕。

    我问他:“殿下可否让我看看这个孔明锁?”

    他是那样的不情愿甚至是嘲讽:“你是不会解开的。”

    “那么殿下呢,殿下不是也没解开吗?”

    “你……”

    他就像哑巴吃黄连一般哑口无言,把头掉到另一边,显然我的反问成功了。

    “我在天越从来没见过像这样有意思的玩意,殿下就当让我开开眼界。”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递给了我:“那你小心点。”

    “一定。”

    激将法果然是有用的,特别是对于那些心软的人。

    孔明锁为木质结构,外观看是严丝合缝的十字立方体,我握在手里看了好久,这种拼插器具内部的凹凸部分啮合,十分巧妙,果然是很难解开的,怪不得他那么久都没有结果。我从来都不喜欢这样复杂的东西,况且劳心劳神,这解开了还好解不开心里还得窝着一团火。天越人过得**逸,市面上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东西,这也正好迎合了我。

    “殿下解了多久?”

    “两年。”

    嬷嬷说凌月死了两年,或许这是她死前给他的东西,如此一想我便越加珍惜手里的孔明锁了。

    “殿下是否想解开?”

    他不说话,傲慢的脸上似乎写着做梦都想。

    “我有一个办法能开此锁。”

    “本太子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毫无头绪,你不过看了几眼又有何法解开此锁?”

    我轻笑道:“无论我用什么方法只要把这个锁解开了就行是吗?”

    他不说话,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已经知道了大概,他在等着看我的好戏。

    我又拿着孔明锁在手上转了转,余光中他不停盯着我,应该说是盯着我手里的孔明锁,我一斜眼他就急忙把脸转到一边去好像生怕我会对这个锁做些什么,可是我偏偏就是要对这把锁做什么。

    孔明锁在我手上翻来覆去,趁他一个不注意猛地一下把孔明锁摔在地上,木制的孔明锁瞬间摔得四分五裂。他先是看看地上碎成一片的孔明锁,待他转头却像换了一个人,那双充斥着怒火的双眼,仿佛要将我撕碎然后生吞。

    我还来不及解释他便从身后抽出一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

    “你只说解开却又为何要毁掉它,你知不知道那是她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他冰冷的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杀意。

    只是一个锁他便是这般模样,甚至想要取我性命,看来他是真的很在乎她又或者说在他看来我还远远不如一个锁。

    “但我已经问过殿下了,说无论用什么方法,殿下也不曾反驳过。”

    他手上的剑越发逼近我的脖子:“你这是颠倒是非,强词夺理!”

    “快而破,慢则怠,世上之事本是这个道理。”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说话几乎都不敢大喘气,生怕一个不小心那剑就会刺穿我的脖子。

    他似恶狼般混浊的咆哮:“你毁了它本太子便杀了你!”

    我一心办好事,没曾想太子居然这般看重这个锁,世人都说身险情爱之人为癫狂之人,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冒这个险。

    就算他嘴里说要杀我,但我觉得他不会,若是会的话又何必同我这样费口舌,我思虑再三把视线移到地上,见那堆散架的木头里存有一丝空洞好像藏着些什么。

    “殿下请看破烂的锁中好像藏着一个东西。”

    他还拿着剑对着我却迟迟不肯动手:“孔明锁已经被你所毁,如今在我面前的不过一堆零散的木块,你休要再信口雌黄。”

    “如今殿下杀我就如杀这瓮中之鳖,我的命都在殿下手中,殿下以为我会笨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吗?”

    他还是不相信我也不肯松手,剑刃离我脖子很近,我一往前倾它就能刺穿我的脖子。我只能伸手握住剑刃,手掌被刺出鲜红的血,那血一路顺着我的手臂流到剑刃再滴在地上,他一愣我便趁势夺过他手里的剑狠狠地甩到一边。

    我上前扒开那木块,里面居然藏着一颗如同拇指大的琉璃珠,这珠子色泽鲜明,质地圆润光滑,和血红狼珠一样看起来都是上等的宝物。我拿着它在太阳底下转了转,阳光打在琉璃珠上异常的通透玲珑,渐渐的珠子上竟然隐隐显现出一个图案,不对不是图案是字,是一个活字。我终于明白了此珠只有遇到光才能隐出字,这字刻在琉璃珠上,琉璃珠藏在孔明锁里,孔明锁又是何其难解开,可见凌月心思巧妙真的是一个极聚智慧的女子。

    我想得有些出神,太子便从我身后夺过我手里的琉璃珠,我起身看他左右观望这颗珠子,表情渐渐开始变得僵硬。

    “活?这真的是她的字迹!”

    太子手上攥着珠子,缓缓地又坐在玉琴面前,“你知道吗,我们曾经是那么相爱,在遇到她之前我的生活几乎是一片漆黑,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带着彼此心里那份美好而活下去。可是当我再回来的时候,却再也看不见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黄土,我父皇竟然活生生地将她活埋了。他们都说她死了,可我不相信,我跪在那堆黄土中徒手挖了整整一天,等我挖到自己手指血肉模糊的时候终于在黄土中看到了脸色惨白的她,她手里紧紧抓着的只有这个孔明锁,我知道我已经永远地失去她了。”

    这个世上就是这样残忍,我们都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使命,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我原本以为我和楚牧修已经够不幸的了,却没想到在离我们千里之外的子虚国也有一个悲伤的故事。

    他收起面前的傲慢无礼,低头竟然是一丝笑意,“我其实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她为何要紧紧的抓住这个孔明锁,花了两年时间也没能参透出其中的道理,而你却只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解开,我想我真的是无用至极。”

    “殿下不必如此自责,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爱着她的,其实殿下并不是解不开这孔明锁,是殿下有心不愿意解开,如果殿下解开了心里便没了着落,思念她时也找不到寄托之物,你不过是执着了一个东西太久,渐渐成为习惯再也忘不掉放不下了。这珠子上刻着活字,我想一定是她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以前我是怎么都不相信像今天这番意味颇深的话有一天会出自我之口,这话与其是用来安慰太子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越说心里越是空挡,越想找个东西填满。

    我说了很多也不知道他是否听了进去,但是我能看到他眼角的泪以及滚落在珠子上,珠子上粘上了我的手里的血,他的泪和我的血融合在一起,混成淡淡的血水淌下来。

    他忽念向我赔罪:“刚才是我鲁莽了,你手上的伤怎么样?”

    我把手藏在衣服兜里: “无碍,皮肉伤罢了。”

    他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衣服的布条子,以我粗略地包扎好伤口。

    “还是包扎一下,小伤若不及时处理必会酿成大病,况且这伤是因我而起。”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还活着,你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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