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伊人诀-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朝堂之上,两人就这样目无他人地公然对持着,殿内的气氛降到冰点,任谁都不敢参上一句话,甚至不敢大声呼气,生怕他们二人将气撒到他们头上,殿内寂静得能够清楚地听见风从外面吹进来的声音。太子其实早就看出来楚牧修的身份,而楚牧修也丝毫不惧他子虚太子的身份。

    二人对持时,一名将士急匆匆地跑进来,有意地瞧了一眼殿中气势汹汹的楚牧修,结结巴巴道,“启禀陛下,天越陛下刚刚派人送来良马百匹,说今年政事繁忙,实在脱不开身到子虚参加国宴。”

    “那天越陛下可有说过是否派了使臣前来?”陛下问。

    将士摇头道:“并无。”

    将士回答完毕后,众人更是人心惶惶,“那么殿中那位自称是余大人的人是谁?”

    几个大臣惊慌失措对着门外的其他羽林军喊着:“殿中那人是刺客,护驾,护驾啊!”

    一群羽林军立即冲进殿内将楚牧修团团围住,抽出长剑对着楚牧修。

    这里是子虚皇宫,内有羽林侍卫,外有重兵把手,量楚牧修插翅也难逃,陛下丝毫不畏惧,颇有大将风范,义正言辞道,“你到底是何人?到子虚的目的是什么?若你如实交代幕后指使之人,朕一定保你一命!”

    楚牧修手中对着太子的剑还不肯放下来,转头对着陛下说,“我的确不是天越使臣余大人,但我此次到子虚并无恶意,也没有什么幕后指使者,此行不过是为寻一人。”

    “哦,为寻何人?”

    楚牧修望着我的方向,语气又冷又硬, “她,只要陛下让我带她离开,我保证不伤及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陛下说: “你口口声声说不伤及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但你手中的剑此刻就指着我朝太子,你叫朕如何相信一个口出狂言,心口不一之人?”

    “话我已说得明明白白,信不信由你,不管怎样今日我一定要将人带走。”

    “岂有此理,这子虚宫殿岂是人人都可以闯的吗,来人呐,将他给朕拿下!”

    话音未落,楚牧修立即把剑收回来,跑到我身边,不等我清醒,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拉着我往大殿外快步地走。没出大殿就被羽林军重重围住,他们个个手握长剑,仿佛我们再往前走一步就要被千刀万剐。

    他挡在我前面,张开双臂护着我,接下来免不了又是一场硬战。他迎上去,一剑又一剑,先前还有体力支持,只是这成百上千的羽林军岂是说杀完就杀得完的,楚牧修果然躲之不急,被一刀刺伤左肩,血迹顺势而下,腿上又被人狠狠砍下一刀,瞬间用剑撑着跪在地上,他苦苦地支撑着,恶狼般怒视着将他围住的羽林军,只见前列的羽林军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太子不知何时走到我身旁,他问我,“那人是谁?”

    我摇头说不知道。

    太子又说:“那是害死你全家的人,那是你最恨的人!”

    我用手捂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害死我全家的人?那是楚韩渊,是天越的狗皇帝,是下令杀了我阿爹的人!”

    “你不是恨他吗?那就拿起地上的剑为你冤死的阿爹报仇!”

    “是,是,我要为阿爹报仇,我要杀了那不辨是非的狗皇帝!”

    我捡起地上羽林军掉落的剑,望着那人的背影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此刻心里只有报仇,只想杀了我眼前那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走进羽林军的包围,只见那人仍在拼死厮杀,我握着剑愣愣地走过去,楚牧修见我走进来连滚带爬地挪到我身边,“你来这里干什么,快出……”

    他没说完我便狠狠地朝他心口上插进去,怦地一声长剑震荡着我的手臂,他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又多变,眉头已经皱成一条线,似乎吃惊又似乎不解,但却没有一丝怪罪,一口鲜血从嘴角横流下来,他握着我的手慢慢地朝我靠过来,每挪一步心口上的剑就越刺进一寸,我想推开他却已经无能为力,他慢慢地伸手抱着我,有气无力地靠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阿烛,我,我是楚牧修。”

    我已经傻傻地愣住,脑子渐渐恢复了一点清醒,只是听见了楚牧修这三个字,“你……是楚牧修……”

    他再也没有力气回答我,紧紧抓着我后背的手渐渐地松开,落在我另一只掌心里,他就这样将头撑在我的肩膀上再也没有一点动静,和当初的陆槐一模一样。我眼睛愣愣地瞪着,哆哆嗦嗦地放开还刺在他心口上的长剑,他的嘴里都是血,手上也是血,全身都是血,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全身已经不能动弹。

    摸着他腰间那块精致的玉佩,我终于清醒过来,眼泪像落线的珠子每一滴都打在他已经冰冷僵硬的脸颊上,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温度,他真的是楚牧修,他身上的那一剑真的是我刺进去的,我为什么我怎么能杀了他?我坐在地上已经哭不出声音,抱着他仰天大叫着,“楚,牧,修!”

    为什么我们再一次的相遇会是这般模样, 我力气已经用尽,扑通一下也倒在了楚牧修的怀里。

    大殿之上,再没有一人讲话。
………………………………

第九十六章

    我躺在床上,太医为我把着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见太子顺了顺半白的胡须,眉头渐渐地皱起来。

    太子焦急道:“温太医,她的情况怎么样?”

    温太医似乎有些顾虑,没有说话又把把脉,起身道,“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太子隐隐地觉得太医说话的语气事情有些不妙,心里越发的迫切,伸手说着,“太医请。”

    “现在太医可以放心地说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提着剑亲手杀了楚牧修,他捂着他的心口对我说很疼很疼,我哭着求他不要死。我醒过来的时候眼眶就湿了,这如果只是一个梦那该有多好?

    我要起身时忽然听到太子在门外不知和谁说着话,声音不大但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太医说:“老臣行医二十年,从未见过这样怪的病症,那姑娘脉象波动不平,呼吸急促,手脚冰凉微颤,怕是……”

    “太医不妨直说。”

    “依老臣看来……那姑娘已经是中了毒。”

    “何毒?”

    “傀儡香,此毒无色无味,此毒半年发病一次,中此毒者往往自己都不得而知。”温太医把手放在后背,一边走一边沉重地说,“中毒者看起来与平常人没有两样,但这便是最可怕的地方,一旦毒发整个人便会头晕脑涨,筋脉阻断,呼吸急促,全身上下犹如大火猛烈灼烧般疼痛难忍,进而出现幻觉,大脑逐渐变得不清晰,容易被人控制心智。此毒少见也难解,如果不及时解毒的话只怕凶多吉少。”

    太子问: “那依太医看,她的情况如何?”

    “她中毒已深,毒素渗入五脏六腑,贯穿筋脉,如果没有解药,至多还剩一年寿命。”

    “那解药是什么,去何处寻得?”

    “恕老臣无能,此毒难解,微臣并不知道解药如何调制,不过听闻南阳离落皇宫先前中过此毒,但南阳陛下耗尽有生之年都没有为皇后寻得解药。”太医轻声叹气,似乎是在为一个年轻的生命惋惜,“那姑娘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是谁这般狠毒竟然给她下这样的毒。”

    太子僵硬道:“多谢温太医了。”

    “一年,一年的寿命……”我吓得连连退步,一下子坐在床上,首先居然是楚牧修,是墨儿,要是我死了他们该怎么办?我连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毒怎么中的毒都不知道,我只是用手紧紧地抓着衣袖,不禁回想难怪近日我总是觉得目眩头晕,夜里总出冷汗,原来是中了毒。

    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眼睛里夹杂着几株血丝,狼狈得像鬼一般的我,我一下子便乱了分寸。不惧死这些话说出来真的很容易,但是当死亡正真来临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自己是有多害怕,是有多不愿意离开这世间。

    我从镜子里看到了缓缓走进来的太子,这显然与刚出去的判若两人,脸上是遮挡不住的沉寂。

    我没有转头看他,只是问着那个镜子里的人,“他还活着吗?”

    他说:“你应该考虑一下自己。”

    “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在说什么?”他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今日楚牧修的事却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今日在朝堂上殿下为何要趁我发病不清晰之时蛊惑我刺伤楚牧修?”

    “我那是救他!”

    我无奈冷笑,竟然有些自嘲,原本以为太子是个正直的君子,没想到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奸逆小人,我突然站起身,一边走到他身边一边怒气地质问道,“殿下所谓的救他就是趁虚而入,企图借我之手要了他的命!”话说完,我的脸几乎已经贴到他的脸上,用眼神表达着我的愤怒。

    显然我惹怒了他,他伸手指着我身后的墙壁不甘示弱地用刚才我对他说话的语气,“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没有你的那一剑作为了解,他所要面对的是什么?那是成千上万的羽林军,就凭他单枪匹马就算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比起死你难道不觉得那一剑对他更加有利吗?”

    我们两人都不曾像今日这样失态过,我有我生气的理由,他有他所谓的我不理解的坚持。我怅然若失般又重新坐回镜子前,我终究还是太笨,总是不能理解旁人的好意。

    “对不起。”

    他也渐渐将手放下来,脸上恢复了一丝平静,“不知者无罪。”

    “殿下打算如何处置他?”我问他。

    “擅闯皇宫还不好说。”他顿了顿又说,“但是我可以保证他没有性命之忧。”

    “殿下能否让我见他一面?”

    “可是你的身体,需要……”

    “就算死了又怎样?”

    “你都听到了?”

    我头微低,垂着眼睛,语气坚定有力但是不见一分伤感,“是,方才你与太医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太子说:“那你就应该好好休息,为了你的家人朋友,不要再想别的事情。”

    “可是我早就没有家人了。”

    “那就当为了你自己!”

    我自己?我以前是怎样不管不顾地为自己活着,但是我得到了什么?往往那些说要为自己活着的人又是什么下场,现在的我不想为自己活着,我想通过我让别人活得好一点。

    “今日大殿中那名男子,莫非就是你曾与我说过的熠王殿下吧。”

    “是。”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所以大可不必影藏。

    我们许久没有讲话,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那遥不可及的天空,心里想着要是我死了也许就会到天宫去了吧。

    太子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对着大门上的木桩说,“你的病不用担心,我会为你找到解药。”

    他说得是那么的肯定,好像解药就在他眼前,好像他可以唾手可得一样。我知道我这个毒很难解,就连宫里的御医都没有一点头绪,他一个不懂医术的人又能有几成把握呢?但是很庆幸,他没有用话语打击我,虽然知道这是个不可能的事情但心里还是有一点温暖。

    几天里千澈总是大闹东宫,囔囔着要见我,要向我寻问楚牧修的情况。他日日这样闹,我却一次都不曾待见过他,心里总有些隐隐地觉得对不住他。

    那日与太子奕棋,仍然我白棋他黑棋。我们对持而坐,我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不能集中起来,视线总不能完全地定格在棋盘上而是有意无意地抬头看看天,心中一股莫名的焦急。我离得他那么近却看不穿他的心思,局势一度陷入僵局。我的马儿不能跳,小兵连连被吃,已经无力回天,我输了,输得一个子都不剩,输得彻彻底底。

    太子用修长的手指磨砂着他的黑棋,默默将棋子归位,“今日天气晴朗,要不然我们再来一局。”

    我虽有些力不从心,但见太子难得兴致这样高便不忍打搅他的雅兴,点头示意再来一局。

    棋盘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棋子却还是分不出胜负,棋局如人生,每走一步都需深思熟虑,走错一步便满盘皆输。

    我凝视着这一盘有些诡异的棋局,手中的棋子悬在半空中迟迟不知该落入何处,这棋局生生被我当成了八卦阵,“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周而复始,变换无穷,东北西辙,原路为生门。”

    棋子落下,太子感慨道,“左右逢生,看似是舍弃这一大片棋子实则转原路攻上,确实是一步好棋。”

    “太子过奖了,看起来我是走了一步好棋,但是也舍弃了自己的一大片棋子,如今是殿下人多乘胜,我已经再也无力回天了。”

    太子最后一步棋子落下以后显然已经决出了胜负,他把棋放下,道,“今日奕棋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已连输了三局,往日可不是这样好输。”

    我低头想要逃过这场能看穿内心的对视,嘴唇微颤道,“殿下棋艺精湛,每走一步都难以让人捉摸,我学术不精,输得心服口服。”

    “你谦虚了。”继而蹙眉道,“你是不是在担心解药的事?”

    我不说话,渐渐垂下眼帘试图默认。

    太子将手摊在桌子上,俯身问我,“你先前可知道自己中的是何毒,又是怎么中的毒?”

    “不知。”我扔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那你可曾去过西凉或者跟西凉人有过过节?”

    “西凉?殿下何出此言?”说到西凉我首先想到的是皇后,我心中逐渐有些清晰,隐隐地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我更想听听太子的说法。

    “温太医同我说傀儡草虽是毒药但是晒干磨成粉却是一剂大补药,不少西凉人误食以后丧命后便下令不再种植,但是因为价格昂贵,还是有不少西凉小贩偷偷种植然后销往外地一些达官贵人从中捞取一定的利益。”

    “太子如何断定这傀儡草是出自西凉?”

    “傀儡草喜阴,只有在西凉的酸盐之地才可以生长。傀儡香之所以叫傀儡香就是人一旦吃了发病以后就丧失了心智,可以任由他人摆布。”

    我嘴角不禁泛起一阵冷笑,我身上的毒果然是皇后下的,只是我感叹我的手段没有她高明,她怎么下得什么时候下的毒我竟丝毫不知,如今不是颠沛流离到子虚,也许我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

第九十七章

    我还在想着傀儡香的事,却被千澈一声大叫打断了。

    “别拦我,我要见你们家主子。”

    “殿下,此人武艺高强,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

    太子冲侍卫们扬了扬手,道,“算了,你们先下去吧。”

    千澈先是没好气地了我一眼,被他这一看我便更加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见我刻意逃避他又把视线落在我身旁正悠闲的小酌清茶的太子。

    “我是熠王殿下的随从千澈,敢问子虚太子殿下,熠王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把他关进大牢?”

    太子殿下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来,似乎装作看不见对面兴师问罪的千澈,居然还转头对我说,“这批府上新进的龙井的确甘甜香醇,你觉得如何?”

    看着自己面前一口未动的龙井,我只能苦笑着不回答。

    千澈无奈暗嘲道:“置之不理,熟视无睹,这便是你们子虚的待客之道吗?”

    太子嘴角掠过一抹笑,邪魅又不失威严,让人看不懂,他修长的手指反复磨砂着手中的茶杯,小心翼翼地好像稍微用一点力手里的茶杯就会粉身碎骨。

    “怦!”众人一个猝不及防,太子殿下猛地一下将手中的茶杯丝毫不差地刚刚砸在千澈身后的墙壁,茶水洒在墙壁上映出一朵花的模样,破碎的瓷片零零星星地落在地上。

    “你们天越的待客之道就是不请自来,冒名顶替?”

    我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相处的一个月以来我从未见过太子如此动怒。这无疑是个下马威,不是针对千澈而是冲着楚牧修。场面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再说一句话,空气中似乎迷漫着一层我们谁都不敢挑开的迷雾。

    千澈从来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听了太子的话心中难免有些自责,于是放下之前的傲气,扶手弯腰道,“既然是我家殿下冒犯了您,那么我在这里替他跟您赔罪,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家殿下。”

    丫鬟又将新的茶杯端上来,替太子倒了茶又急匆匆地下去了,太子重新端起案上新沏的茶,悠闲道, “放了?你说放了就放了,大闹皇宫,假冒官员,犯了欺君之罪不立即处死已经是最大的开恩了。”

    “怎么说熠王殿下都是天越权力最大的亲王,若是在子虚出了什么时,太子乃至整个子虚都恐怕都不好向天越交代吧。”

    “你是在威胁本太子吗?天越堂堂熠王被打进大牢已经好几天了,这天越再远消息也该传到了吧,怎么天越皇帝也没个动静?这皇上不急太监急……”

    千澈拳头紧握,时时在忍着,咬牙切齿道,“我再说一遍,我是熠王殿下的贴身侍卫!”

    太子笑道:“侍卫……是个什么官啊?”

    “你……”

    “殿下能否少说几句。”我一个不参与的旁人都觉得太子有些过分,要是再不替千澈说句话那么我的存在就跟摆设没有区别。

    太子瞧了我一眼,终于不说话低头将茶杯浸进嘴里。

    “我不用你替我说好话,如今殿下在狱中受苦你却有闲情逸致安稳地坐在此处喝茶奕棋,往日当真是我错看了你,你就说个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呢,你什么都不懂就在此诋毁我家小姐的名声,你家殿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一个人承受了多少,她都已经快……”墨儿突然跑过来,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又或者说她已经目睹了这一切。

    我赶紧拽住墨儿的手臂,给她使了个眼色,“墨儿别说了!”

    墨儿一副为我打抱不平的模样瞧着我,话说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下去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

    千澈咽了咽口水,语气稍微委婉了一些,“不管她承受的是什么,我只知道现在受苦的是我家殿下,享乐的是你家小姐。”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是,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是我懂得什么叫道义,什么叫人情,不像你家主子先前是跟熠王殿下花钱月色才转头就别人你侬我侬,就是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忘恩负义的小人。”

    “你……”

    千澈说完毫不犹豫就转身走了,只留墨儿一个人,她眼眶湿润的看着千澈决绝的背影,苦笑一声又无奈的低下头。

    我拉过墨儿的手:“你别理千澈,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墨儿红着脸笑道: “我没事,他总是这样,我都习惯了,那个……锅里给你煎着药我先去看看。”

    “哎,墨儿……”

    我想叫住墨儿可是她跑得太快,一个不想停留的人,你就是喊得声嘶力竭他都只会装聋。

    太子放下茶杯起身走过来:“走吧。”

    “去哪?”

    “你不是一直想去见那个人吗?”

    想起刚才千澈说的话,我突然愣住,可能我在他心里就是那样的人,可是我又是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呢?

    “你去不去,机会可只有这一次啊。”

    “去!”

    坐在马车上,我看太子的脸色有些凝重,于是问道,“殿下到底如何打算如何处理熠王殿下?”

    “如果我当真要取他性命便不会跟陛下请命要亲自审查这件事情。”

    “嗯。”其实一切都在太子的计划当中,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楚牧修的命,只是他这个人做事总让人看不透。

    太子领我到天牢里,那些侍卫一见太子殿下驾到便马上恭恭敬敬的让出一条路来。牢里的侍卫大人满面春光的迎上来,附身嬉笑道,“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突然大驾有何吩咐啊?”

    “那名刺客……”

    太子还没说完侍卫大人便怕马屁接道:“殿下放心,那刺客老老实实的待在牢里呢,像这样企图谋害陛下的奸佞小人我是断然不会让他逃走的。”

    “开门。”太子没正眼瞧他,话从嘴里不耐烦地冒出来。

    侍卫大人不解地抬头道:“什么?”

    “你聋了还是听不明白本太子的意思?”

    “哦,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立即开好了门。

    “你进去吧,把想说的话说完,尽量快点!”

    我慎重地点了点头,所有的感谢都寄托在表情里。

    我走进大牢里,里面又黑又潮湿,老鼠在地上爬,墙上时不时窜出来几只蟑螂,扰得人心烦,高高的墙上那一扇小小的窗户透不出一点光。我见他蜷缩在草席上,眉头紧皱用手抱着腿脚不安的睡着,头发凌乱不堪,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衣服上还残留着我给他留下来的血迹,对于我的到来他丝毫没有察觉。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又想起了当初和阿爹宋姑姑,那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