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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诀-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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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当初和阿爹宋姑姑,那个时候虽然也和现在一样苦但我心里还有一个寄托,如今只剩他一人,不知道这几天是如何过来的。
我拧了拧鼻尖,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情景,从口袋里掏出那瓶金疮药放在桌子上。
“阿烛……”
他的声音一变得很嘶哑,我几乎已经听不出来,我终于是沉了一口气,因为他还活得好好的。
我刚回头他就冲过来抱住我,那么的没有预兆那么的猝不及防,犹如失而复得般珍惜,我几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围绕着,一股急促的呼吸声响彻我的耳边。
“你跟我走好不好,如果你不想回天越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任何地方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放弃亲王的身份,可以放弃报仇,以后再也没有王爷跟丞相千金,只有我们彼此之间。”
他糊里糊涂的说了一大堆话,我也糊里糊涂的听了一大堆话,他说得太多几乎都是一些展望未来的话,我不想也不愿去听,听多了都是徒增感伤。
我就像一个傀儡一动不动,任由他怎么抱住我任由他说什么我的心中都毫无波澜,最后的道别不能弄得太难堪。
许久我没有任何反应,他才不慌不忙地将我放开,用无神的眼睛望着无神的我,“你怎么了?”他这不是在问我更多的像是在乞求我给他一个答案。
我从桌子上拿起金疮药递到他面前:“这是金疮药,能缓解疼痛。”
“我不要什么金疮药!”他把我手里的药一下子摔在地上,一股难闻的药味席卷而来。
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手无意地抓了抓空气然后再慢慢的收回来,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随便你,反正命是你自己的,没了不会有人替你难过。”
我半脚踏出大牢门口,他突然说,“如果你当真这样绝情,为何那天要去醉仙居赴约?”
“为什么你做的任何事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对待过我?”
原本我已经打算各自安好,可是他总是这样咄咄逼人,就像所有的错都安在我的头上,我也只不过是个人,承受的东西太多我的心也会痛。
“那么你呢,你做的事情何时同我说过?你放弃兵权保我性命你为什么不说,你以为你会因此感谢你,你以为你很伟大,你很厉害吗?我告诉你,你这一点都不聪明,是傻是蠢……”既然他这样不依不饶,那么我也不必顾及那么多,对着他的鼻子不管不顾说道。
他明显被我问住了,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在我面前坐下来,被折磨得已经没有以前那种风范。
………………………………
第九十八章
“那你还跟我走吗?”他的声音极小,仿佛一阵风就会吹散。
我摇摇头:“不了。”
他像疯了一样按住我的肩膀,额头上的青筋几乎要爆裂出来,“我不相信,是不是那个太子利用什么威胁你?”
“没有人威胁我,是我自愿的。即使我们之间有过真情但也是建立在欺骗上的,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人命,只要我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那些为我死去的人,他们已经是流离失所的游魂,我们能装得像没事人一样吗?”我的心情就像是那一条湖,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
“那个太子他对你好吗?”
“他比你好多了,他会教我抚琴教我奕棋,他带给我的都是快乐和光明,不像以前和你在一起只有痛哭和愧疚。更重要的是他是太子,子虚未来的国主,我要是嫁给他以后就是皇妃,一辈子都是锦衣玉食任谁都会高看我一眼。可是你只是一个不染尘世的亲王,你离皇位那么遥远,我能依靠你什么,你能给我什么承诺,是颠沛流离的生活还是被人在背后用唾沫星子淹死。”
他终于无话可说,慢慢地又回到草席上,像刚才那样抱着腿睡着。他面朝墙壁哆嗦着身子,往日的意气风发早就已经消散了,空气中似乎透着一股不可言语的凄凉。
“太子说不会取你性命,两日后便会放了你,那时我会通知千澈在门口等你。”我顿了顿,无意识抬头望望那扇不见光的窗子,“以后,不要再来子虚了。”
那是我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我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可能是恨可能是不甘。我知道一开始他会跟我一样难过,但是我是一个将死之人,如果执意在一起却又不能相守终老,到那时他一人又该怎么活下去?天人两隔那便是最大的罪过。
我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他的生命中一定会出现一个比我更好的姑娘,她一定会替我抚平他心中的伤痛,带给他光明。到那时我不知道自己是一具尸体还是一堆白骨,或者已经是一个孤魂。这世上最廉价的便是爱,人这一辈子太过短暂,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待我们做最好的选择,离开他,便是我最好的选择。
傍晚回到东宫,见墨儿蹲在火炉边帮我煎药,周围乌烟瘴气全是火炉里冒出来的黑烟,墨儿一边咳嗽一边用扇子扇火。
“墨儿。”
原本我还不大在意可我叫了她一声她便立即扭过头去,等我转身过去看她的时候泪珠子早就挂满她的脸颊。
“墨儿你怎么了,是因为千澈今天说的话吗?”
墨儿又拿起扇子朝炤口猛地扇了几扇,若无其事的说,“没有,就是烟太大了,把我给熏的。”
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明显是刚刚哭过,红着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眼泪我又何故要去戳破?
“这是太子殿下特意命人为小姐配的补身子的草药,听说药材昂贵,说不定小姐喝多了毒自然就解了呢?”
我苦笑:“是啊,说不定哪天就好了。”
墨儿总是这样心里有着事却不表露出来,可是谁都知道傀儡香根本就没有解药,而且我身上的毒已经渗入骨髓,南阳陛下耗尽一生都没能抱住皇后的命,我不过一个庶人又怎么能奢望活命呢? 其实时间过得越久我就越发觉得头晕脑涨,手上总是使不出力气,我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今夜月亮明朗清晰,只是不知下一次再遇到这样好看的月色是什么时候了……
我写了一封信交给太子,若有一天我不在了请他善待墨儿,如果墨儿想回天越便会放她回去,若是她不愿意便要为她找一个好人家好好生活。
太子摆着脸把手抽在身后,不屑道,“墨儿是你的丫鬟,她的终身只有你能安排妥当,我不接受你的托孤。”
我跪在他面前,“殿下也只知道我已深中剧毒,恐怕时日不多,我在这世上没有什么牵挂的,只怕以后我不在了墨儿无依无靠的会遭人欺负,这是我最后的愿望,希望殿下可以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一定会替你安排好墨儿。”见我如此求他,他也只好答应。
我暗自替墨儿打算好了一切却不曾想她就在门口,从我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只得捂着嘴梗塞着大哭,其实我的病她都知道,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比她先离开。
两天很快过去,千澈没有再来东宫闹过,我想他们已经心灰意冷回天越去了。
嬷嬷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不吉利,说要到庙里烧烧香,嬷嬷真的像极了宋姑姑,她们这般年纪都有些迷信,总是觉得拜拜菩萨佛祖什么事都会好了。
侍卫搬来矮凳,墨儿扶我上马车,我拉开帷帘不见嬷嬷却见太子安稳地坐在上面。
我还提着帷帘没有放下,疑惑道,“殿下怎么会在这里,嬷嬷不是说……”
他淡笑着调侃道:“怎么,不想和本太子一同去?”
“哦,没有。”我小心地做到他的对面,过了一会儿墨儿也跟着坐了上来。
太子坐我对面姿势随性洒脱,山野的路面都是石子,马车踉跄得很,走到一半时路过一个水洼,车身稍微倾斜了一下,我本能的想要找个东西抓住,却又一双大而稳固的双手扶了我一把,我触碰到太子的掌心只觉得有些粗糙,或许是抚琴时日太长所致。
“小心。”
我下意识地赶紧把手缩回来,咬唇小声道,“多谢太子。”
墨儿做我身边时不时抬头偷偷看一眼太子,她想着像这样一个温文尔雅、英俊潇洒的男子或许才是她家小姐的良配,小姐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吧。
我们往深山老林里越走越远,显然已经偏离了寺庙的方向。我无意地望望太子,他仍然面无波澜地安稳的坐在我对面,他的心就像个无底洞我怎么都看不透,纵然心里闪过一丝不安稳但是我始终相信太子是个好人。
“驭!”
马车在南城郊外停下来,太子和我依次下马,这里是一片树林,雾气凝重,阴森森的让人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苍天大树把日光死死地遮起来,就像那天牢一样见不到任何光。
我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被人刻意挖好的大土坑,“殿下为何带我来此处?”
太子在土坑边踱步道:“你觉得这个坑能否填下一个人?”
我心里一惊,想来太子话里有话,“好歹是个人命,岂是我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那如果我要活埋的是一个欺压百姓,受人贿赂,无恶不作的人呢?”
“那这坑只怕绰绰有余。”
太子朝身后的侍卫摆摆手,几个侍卫便五花大绑的将一个麻袋扛了过来,麻袋里的人拼命挣扎着,这里凸出一角那里凸出一角几乎要把麻袋撑破。几个侍卫把麻袋狠狠的摔在地上,里面的人仍在不断的挣扎,一副极度不愿赴死的模样。
太子冷峻的眸子闪过一丝决断,厉声道,“来人呐,将这罪大恶极之人推入土坑给本太子活埋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被推进土坑里,侍卫拿着铲子将一大把一大把的黄土盖在他身上。墨儿哆嗦着身子但是一句话都不敢说,我斜视一眼太子,他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安稳甚至透着一丝欢悦。即使他以前是怎么罪孽深重的人,如今遭到这样的惩罚多半人是不忍心看着的。
那黄土一层一层的盖过麻袋,直到那人不再挣扎,直到我看不见立在黄土中麻袋的影子。一条鲜活的生命一瞬间就在我面前结束,我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带我看这番情景,难道心里还对凌月的死耿耿于怀?
场面逐渐安静下来,一名侍卫架着马连滚带爬地赶过来,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太子似乎很厌恶别人用这副面容对着他,不耐烦道,“何事惊慌?”
那侍卫还不敢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太子,那刺客,刺客不见了。”
楚牧修怎么会不见了,太子明明答应我两日后便放他回天越,如今已经是第三日,难道楚牧修还无法脱身,可太子也不像是那些说话不算数的人。如果楚牧修没有逃走,那么他现在又会在哪里?
太子只撇了跪在地上那名侍卫并没有说话,身后的侍卫大人站出来对着下马侍卫怒斥道,“刺客早已被殿下秘密转移别处,是你自己没搞清楚情况,如此莽撞打搅殿下雅兴小心你的脑袋。”
“但守着我们大牢的侍卫们真的不知道殿下已将刺客转移,如此冒犯实在是罪该万死。”
太子仍旧不说话,一个犀利的眼神望过去,侍卫便立马架着马走了,我想他应该在心里悄悄地庆幸自己还能留着一条命。
侍卫走了却留下了一丝不解与诡异,空气中的层层迷雾没有一丝要消散的迹象。即使心里百般疑虑却不知从何问起,不知为何我的视线又转移到那个大土坑上,上面平平静静的再没有一点挣扎,我想那人一定咽气了。我似乎觉得脸上扫过太子的目光,只是我一扭头看他他便立即把目光收起来。
恐怕转移楚牧修是假,骗我是真!那么楚牧修现在到底在何处?
太子他到底在害怕什么,他到底在逃避什么,一股不安的气氛在我心头蔓延开来。太子没有按照原来的计划放了楚牧修,那侍卫匆匆追过来却说没有通知到大牢里,转移犯人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让牢里的是经手?对于那名刺客的到来太子似乎有些猝不及防,他明显在装冷静,我一路上都在想他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种事情,还问我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我朝眼前的土坑看了看,不禁吓得连连退了几步,眼珠子几乎要蹦出眼眶,嘴唇颤颤巍巍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的……”
………………………………
第九十九章
墨儿已经注意到了我脸上死沉的表情,于是过来扶我,“小姐是不是头又痛了?”
我不看墨儿也不回答墨儿,眼睛死死地盯着斜对面的太子,迄今为止我仍然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没有理由要置楚牧修与死地啊……
“殿下你告诉我,楚牧修他已经回天越了是吗?”我的声音虽有些沙哑但是却字字清晰透彻。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问题,他竟然脸色丝毫不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指着身后已经被黄土淹没的大坑,仍然不断地追问道,“那你说,里面的人是谁?”
我心里万般焦急可是他却若无其事,这无疑验证了我的猜想,我气不过用力抬着颤抖的手扯着他的袖口,气急败坏地朝他咆哮,“那个被活埋的人是不是楚牧修?”
“殿下……”侍卫要上来将我拉开却被太子用眼神拦住。
他低头在我耳边轻轻地带着些阴谋达成的邪魅说道:“我刚刚可是问过你的,你也觉得他该死,他的命啊……可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
我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有多决绝,颤颤巍巍地松开太子的衣襟,心里那座微颤的大山终于崩塌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滑落下来,划过脸颊一直流进嘴角然后再渗透到心里,渐渐地化成痛哭与懊悔在心里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我不是没有挣扎过,只是种种事情表明无谓的挣扎都是徒劳,他终究还是为我丧了命。
我猛地扑在土坑上哭着像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用手挖着黄土,这块被踏平的土地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墨儿上来拉我,哭着劝我说,“小姐不要再挖了,要是累坏了身子旧疾复发就不好了!”
我只当没听见,眼里只看得见那成堆的黄土,心中只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挖到底,但是我心中又害怕挖到底等待着我的又会是什么?是不是一具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我可能还没有太子幸运,至少凌月还给他留下了一个信物。
见我无动于衷墨儿便去求太子,跪在他面前哭丧着,“无论殿下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小姐身体不好,希望殿下能想想办法让小姐停下来。”
太子瞥了墨儿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踱步过来伸手拉住我,道,“没有用的,不要挖了!”
我已经不想看见他那副虚荣的嘴脸,只是一把甩开他的手继续拨弄着深深的土层,继续掏着黄土,我始终相信他会等到我的。指甲间由于过度用力渗透出来的血渐渐印在难闻的黄土里,整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浅的血腥味。
太子被我甩到一边,于是怒吼着,“即使你把他挖出来的也是一具尸体!”
我耗尽满身的力气,双手已经血肉模糊都不曾让黄土削减一层,再多的努力都是白费力气,我仰着大哭着,眼泪终于迷糊视线,“我想跟你走,无论去哪里,我都想跟你走。”
“可是他已经死了。”他冷冷的一句话却让我痛彻心扉。
所谓死了,就是没有后来。
眼泪结成珠子印在我的脸上,一道一道节节分明,我双眼如死人一般的幽暗深邃,“凌月死了你得不到幸福就要措手毁了别人的幸福吗,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却没想到你和他们都一样,一样的道貌岸然,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明明答应过我会放了他为什么还要取他性命,还要我亲眼看着这一切,你简直比蛇还毒,你的心简直比石头还硬!”我死气沉沉的话语中的怜悯已经超过了对他的怒气,那一刻我心里是瞧不起他的,他身上的任何我都是瞧不起的。
“你刚才说我毁了你的幸福,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和他在一起你是幸福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要是他还活着我一定会跟他走的,无论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无论前路如何凶险我都一定会伴他左右。”
到现在为止我才意识到那些曾经的仇恨和欺骗在死亡面前都已经不重要了,原来比起离开我更害怕的居然是死亡,原来在一段感情里最先离开的那个人才是最洒脱的,留下来的那个人居然是痛苦不堪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惊魂未定只听身后如清泉击石般清脆的声音。
我细微转头,看到的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黑得像墨一样的双眉,底下是一双灵巧的眼睛,皮肤如雪却又透着男儿的气概,笔直挺拔的身姿雷打不动。他正把双手抽在身后,肆无忌惮地冲我露出最虔诚的微笑,我几乎都快忘了他笑起来的模样,一如我们初见,像时常出现在我梦里的少年郎。一眼倾城,红尘万丈。
我简直不敢揣测自己脸上的表情,是激动是惆怅又或是别的什么我想不起来的,我已经忘了哭更不会笑,只咧开嘴问他苦笑着问他,“原来你没死啊!”
他还把手抽在身后不愿拿出来,只是大摇大摆地说,“我不但没死还好好的活着,方才你的肺腑之言我可是一句不忘的都记在心里了。”
我瞧了太子一眼,他用眼神示意我过去,我终于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了逼我说服自己的戏。第一次我是那么地想白白的掉入这个阴谋。我突然很懊悔,懊悔自己刚才出言重伤太子,他是一个多好的人啊!我已经说不出话,只是一边哭一边一边笑地朝他走过去,他小跑着似乎比我还要着急。我是以怎样的心情去迎接这个拥抱我已经清清楚楚,他的手大而有力能够将我牢牢圈住。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尽情享受这个拥抱,就在拥抱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所有的痛哭和不堪都消失了,我恨自己以前的懦弱,总是把那些根本没有人在意的过错都算在我们身上,才害我们错过了那么多。
我隐约看见太子在为我们高兴的笑,只是一边的墨儿有些哭哭啼啼的。
太子一股如释重负的模样:“我知道你心中有他,他亦如此,我可不想棒打鸳鸯,于是早在几日前我便在大牢与熠王殿下偷偷密谋好了今日之事,目的就是为了促成你们,我想了半天只好想出这个我亲身经历的办法,难得我用心良苦,反过来却被某人骂得狗血淋头。”
我赶紧就要跪下来,却被太子及时拦下来,我愧疚道,“刚才不知道实情,说了许多伤人的话,还希望殿下不要怪罪,其实殿下是个至情至性的大好人。”
“哈哈哈,我还是头回一次性听你说那么多话呢!”又把眸子转向我身边看戏的楚牧修,“果然啊,这遇到不一样的人连性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和楚牧修站在一起,心中仍有诸多不解,“殿下,那土坑里的是?”
太子道:“你放心,我不会无缘无故取人性命,方才所埋的不过一个罪官罢了。”
我顺下心来,心里感叹着这一切终于都过去了。
太子望着不远处的马车说:“这辆马车是本太子为你们准备的,你们今日便走吧!”
“殿下,若是我走了,陛下那边您该如何交代?”我眼里是无尽的感激与愧疚,差点没哭出来。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么我也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陛下心中对我有愧自然不会为难我。记得我曾同你说过我与凌月的事,我不是要成全谁,只是希望这世间少发生一些像我与凌月这样的悲剧。”
我跪在地上,诚心诚意道,“阿烛能有今日全靠殿下成全,阿烛无以回报,只求来世给殿下当牛做马。”
楚牧修单膝跪地,“太子殿下今日的恩德楚牧修今生都会铭记在心,我在次保证在我有生之年天越铁骑绝不踏入子虚半步,若来日殿下遇到什么难事楚某定当不留余力的助你一臂之力。”
太子将我扶起侧脸对我小声地说:“你中毒的事我没告诉他,我想这件事还是你亲自同他说比较好。”
我点头示意着,真是庆幸太子为我保守住了秘密。
我们依次坐上马车,千澈架着马不知何时也追了上来,他一来墨儿就没给他好脸色瞧,兴许还在对那日的事耿耿于怀,但是我看得出来,墨儿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我和楚牧修坐在马车上,他撕下身上的衣裳布条子替我包扎手指,小心翼翼地就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他将我的手指托起来放在他嘴边轻轻地吹,一边吹还一边说以后不能再这样不爱惜自己了,就算真的有一天我死了你也绝对不允许像今日这般不顾一切。其实有太多的话藏在我的心里只是现在就像是吞进去的松花糕都消化没了,想问便不知如何开口。
我问他:“你的伤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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