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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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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烛啊,你叫我一声张大伯就够了,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小,跟着你宋姑姑上街,看见我的松花糕就走不动路,硬是缠着宋姑姑让她给你买。你呀,吃了一回就说好吃,以后就总是来,帮我这小店赚了不少钱呢。你说府上的东西不好吃,冷冷清清的没有味道,不像我这小店里暖和,有人情味,东西吃起来香。后来我才知道你是丞相府的千金,吓得我一连好几天都不敢开店,怕你吃出毛病,你家里人来找我,说不定我这小店都要拆了。你那时也是傻,天天守在我的店门外等我,我不忍心还是回来了。你虽是丞相府上千金,可是一点都不娇气,一定都不嫌弃我们,也不像那些有钱人家势利眼瞧不起人,还天天大伯大伯地叫着我,让我再邻里好生炫耀了一番。你说如此,我还怎么能收你的钱呢!”
我本来很高兴,可是张大伯说完我就忍不住心里酸酸的,眼睛红着但是没有哭,“那张大伯你都说你是我爹了,那这就当是女儿孝敬爹的,您就先收起来,要是哪天我上街没钱再来管你要!”说完我硬是把钱塞进了张大伯的口袋里。
张大伯抹了抹眼睛,总算是收下了……
我拎着一大袋松花糕喝墨儿走出来,“墨儿你看,晚霞出来了!”
墨儿又把 拿出来看了几眼,“好漂亮啊……只是今日没能在府上桂花树下看!”
这是我和墨儿第一次迎着晚霞回家,“其实我发现只要是晚霞,在哪看都一样……”
从小到大旁人都觉得我没有娘亲所以可怜,但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其实我觉得我比任何人都要幸福,我有阿爹,有宋姑姑,有墨儿,有张大伯,有吃不完的松花糕……
………………………………
第十二章
我回到家时刚刚要吃饭,一顿饭我都是笑着吃下来的,我心里欢喜,连带食欲都大增,足足吃了两碗饭。宋姑姑和阿爹觉得奇怪,但是见我笑,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都没有问我。其实我还能吃,只是想想屋里还有一大袋松花糕,索性就放下了筷子。
我其实一开始不敢跟阿爹和宋姑姑说那个人就是楚牧修,那可是陛下的亲弟弟,天越堂堂熠王,实打实的皇家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阿爹就不让我和皇室家族的人来往,我觉得阿爹心里藏着很多事,但是他从来不曾同我说过。
我回到屋子里,坐在镜子前,反复地瞧着自己的模样。我甚至想,我这般容貌是否配得起楚牧修,一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笑,一笑我就睡不着……
“吾皇万岁万万岁。”每日的五更天,所有的大臣都会准时进宫上朝,共同商议一些国家政事。
朝堂之上,陛下位于九五之尊的龙椅,十年后的他已经二十一岁,长得倒也算是风流倜傥,也顺理成章地立了他喜爱的沈苏宜为后。其实我不知道陛下全名叫什么,因为除了太后,没人敢直呼陛下的全名,只知道他姓楚,因为他和楚牧修是兄弟。后来我是去问宋姑姑才知道陛下叫楚韩渊,宋姑姑也是听我阿爹说的……
陛下挥了挥袖子, “众爱卿平身吧!”
“今日各位爱卿都有何事启奏啊……”陛下把他的手伸开放在龙案上。
阿爹双手持朝笏,低头弯腰,“启禀陛下,北方旱情严重,数月滴水未见,边境百姓大米颗粒无收,已然闹起了饥荒,微臣以为陛下应当打开国库,发放振粮物资并派我朝重臣亲临加以慰问。”
“这……”
御史大夫张玮之同阿爹一样手持朝第,“臣以为不妥,边境旱情严重,百姓就算真的全年颗粒无收,也大可种植其他耐旱谷物粗粮用以裹腹,国库本就不充盈,更是要用在刀尖上。况且边境地区饥荒一事尚未定论,不知是否有人故意造谣,这振粮物质若发出去,落在谁手上还为见分晓……”
“张御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我南某人想要独吞了这振粮物资不可?”阿爹一时急了眼,不顾朝堂只上就反驳张大人。
张御史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丞相说的这叫什么话,您乃一国丞相,位高权重,鄙人官位在您之下,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肆意污蔑您啊!”
张御史这几年仗着陛下的提拔顺风顺水,在朝廷里春风得意,把谁都不放在眼里。阿爹老了,也实在是帮不上陛下什么,人家又常常在背后嚼舌根子,说什么陛下不让阿爹告老还乡就是念着以前阿爹辅佐过陛下的那一丝旧情。况且朝中官员个个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不少人觊觎阿爹的高官厚禄,对这丞相之位虎视眈眈……
“你们别争了,六弟你倒是说说看,这事当如何决断?”陛下把头转向楚牧修,他总不能一个堂堂的王爷白白的站在那里吧,做样子也要问一下他的意见。
楚牧修上前一步:“二位大人说的倒是都在理,只是臣弟比较赞同觉得南丞相所说。虽然方才张御史所说边境百姓可以种植其他谷物,但细想一下,边境原本水源充足,唯独今年数月无雨,那片土地种惯了生在水田里的大米,一下子换了别的谷物,怕也是种不活,养不大结不出果实。百姓图的不是那赈灾之粮,不过是陛下的一丝关怀,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还请陛下自行定夺!”楚牧修当然知道张御史同陛下是一伙的,自然是不能帮着他讲话,其实今天无论是谁楚牧修都会这样说的。
“贤弟所言甚是在理,既然丞相和熠王都如此说,朕定然会发放振粮物资,至于朝中哪位重臣前往,待朕考虑考虑,明日早朝再论。”陛下在大家面前一直都很恭维楚牧修,他要让世都觉得他们皇家和睦,因为兵权在楚牧修手里,说实话陛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早朝结束后,众官员都纷纷退出大殿,张御史瞄了阿爹一眼也走了。
“刚才真是多谢殿下了,要不然老夫真的是下不了台阶了!”阿爹和楚牧修一起走出来。
“丞相无须客气,张大人心里想什么谁不知道,况且您所言句句在理,牧修不过是捡了个漏洞,借花献佛罢了!”
“殿下谦虚了……”
“老爷,老爷!”聊天之际只见于管家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蹲着用手撑着膝盖。
“管家何事惊慌,怎么追到这里来?”阿爹赶紧问于管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宫的,因为于管家有丞相府的牌子,又给了侍卫大哥足足五两银子才瞎混进来的。
“哦,参见殿下……”
楚牧修摆了摆手, “管家多礼了,为何如此惊慌!”
“回殿下,老爷,府里厨房内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着火了,那火焰雄雄燃起,家丁丫鬟们使了命地泼水,那火势也不见减半分,小姐,小姐她……”
“阿烛怎么了快说!”阿爹抓着于管家的袖口,阿爹一着急就喜欢抓人家的袖口,不分男女,就像上次我逃婚他抓墨儿一样。
于管家把头低得很深,脸简直要碰到地上,双腿不住地颤抖, “听,听墨儿说,小姐,小姐还在里面,我一着急不顾地就进宫找您!”
“你说什么,这可了得……”阿爹赶紧拜见楚牧修,“殿下方才也听到了,小女现在深陷火海,家有急事,南某就先走一步了!”
楚牧修拦住阿爹的去路,“哎南丞相你等一下,我同你一道去!”
“……那好吧,殿下请随我来。”阿爹有些受宠若惊,又觉着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于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咳咳……好大的烟啊,这火怎么停不下来,早知道就不逞能倒腾做什么松花糕了,真的是白白受罪,宋姑姑,快来救我啊……”厨房里烟熏得我睁不开眼睛,我蹲在墙角捂着嘴不停的咳嗽,一整间厨房无一处不燃起火,而且火势渐大,根本就止不住,其实我隐约能听见宋姑姑和墨儿在外头唤我,只是他们在外面进不来,我在里面又出不去。我心里不禁害怕起来,怕自己会死在这里,那就再也见不到阿爹,宋姑姑,墨儿,还有楚牧修他们了。其实我原本不喜欢哭,但是眼泪总是滴滴答答的掉下来,这时我又想起了娘亲,虽然我从来没见过娘亲,但是每次一害怕一紧张我就会想起娘亲。
今天一早我不知抽了什么风,心血来潮的要做松花糕,于是把厨房里的嬷嬷都请了出去。自己一人在灶台里点火,好不容易点着了,可我嫌火不够大,小时听说书先生提起,酒和油能助火势变大,我就猛猛地往灶台里倒了些许的松花油,没想到怦的一声就燃起熊熊大火,一下子那火就烧得比我身板还高。我这才慌了,立马用水泼,可是怎么也浇不灭,到最后厨房里的水都被我泼完了,火是一点都没灭,反倒是更加旺盛了,火星子时不时地掉下来一点,吓得我不敢动……
“阿烛啊,这可怎么办啊,老爷怎么还不回来?”
“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宋姑姑心慌气短地直跺脚,墨儿在一边求神拜佛,一脸的焦急,总是时不时看看里面有什么动静……
阿爹和楚牧修匆匆赶来,宋姑姑一下子跑到阿爹面前,“老爷啊,您可算是回来了,哎呦殿下也来了!”
“阿烛在里面多久了?”
“已经差不多一刻钟了!”
“阿烛……”阿爹大步一跨就要进来救我。
于管家拉住阿爹的手,“老爷火势太大去不得啊?”
“如何去不得,阿烛还在里面,我女儿还在里面呢!”
楚牧修摸着摸腰间的剑,“于管家说得对,火势太大了,您恐怕是救不了人,让我进去吧!”
阿爹担心我也担心楚牧修,“殿下千金之躯,若是有点闪失,那可就……”
“无碍,再怎么说我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还是有点武功底子的,况且年轻骨头硬……”
“可是……”
“你若是再多说一句,你家小姐就多一份危险!”
阿爹急得居然给楚牧修跪下来:“老奴先谢过殿下!”
我脸上原来被面粉打得白白的,现在倒好又被烟熏得黑黑的,这白色又加上一层黑色,我都不敢想象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鬼样子。听到外面有动静,我知道肯定是阿爹来救我了,于是缓缓地站起来,打开腿试图轻轻地挪开身子,可是屋子里都是白烟,我使劲擦眼睛也看不清前面的路,“哐当……”一根燃得旺盛的柱子就这样直直的倒在我面前,我吓得脚一下子就软了,你们不知道刚才就差一点点,我要是再往前迈一步,或许就要下去见阎王了。
楚牧修说完就朝着厨房里的熊熊大火里冲进去了!
“殿下当心!”阿爹见楚牧修进去了才站起来。
“老爷这……”
“我相信不会有事的!”
宋姑姑也和阿爹一样不安,她除了担心我,还要担心楚牧修,要是他有个什么事,我们一家都要遭殃……
………………………………
第十三章
楚牧修架着披风,眼睛直视前方,不由分说闯了进去,他武功 力气又大,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层层火海。
房子已经快被大火烧踏了,容我我落脚的地方越来越少,四周都是火,我根本动弹不得,每动一步就有几粒火星子掉下来……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也没有像这样害怕过,“呜呜呜呜……阿爹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不再到处乱跑,不再倒东倒西的了;宋姑姑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在你面前说你与张大伯的事了;墨儿我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替我背黑锅了……呜呜。”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脑子突然里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很多人。
“噔……怦……”
一下子两根火柱又倒在我面前,“阿……爹,阿烛害怕!”我紧闭眼睛,用双手抱着头,整间房子已经被火烧得散架了,所剩无几的几根房梁也变得颤颤巍巍,看来是顶不了多久了。
“阿烛莫慌,我来救你了!”
火烧得太旺,发出吱吱地响声,盖过了楚牧修的声音,我还是不敢打开眼睛,只隐约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叫着我的名字,他还摸了摸我的手,问我有没有受伤。我知道肯定是阿爹来救我了,于是看都没看一把上前用手臂紧紧地抱住他,“阿爹,阿烛害怕,你终于来救我了!”
他没有伸手抱我也没又推开我,我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这人好像不是阿爹,我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天哪竟然不是放下是全束的,我心里一惊才明白自己抱错了人,立马撒开手从他身上弹开,“何人?”
“楚,楚牧修……”我又惊又喜,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样危急的关头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的竟然是楚牧修。
“你怎么样,没有受伤?”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都能一脸淡定,很多时候我都看不懂他,我觉得他心里的事比阿爹还要多。
“哦,没,没有!”我不敢抬头看他,因为自己的样子着实狼狈,但我瞧见了他,心里便安心了许多,心里想着有他在我们一定不会死了。
他把我扶起来,我的脚已经蹲得麻木,手指也张不开,勉勉强强能站起来,“我走得动吗?”楚牧修问我。
“走得动!”我说话声音很小,小得只有我自己听得见。
“哎……”我刚刚没走几步,脚就不停使唤一个劲的发软,要不是楚牧修扶了我一把,我怕是早就摔了个狗吃屎。
楚牧修转身把他的背放在我眼前,“上来,我背你!”
“不,不用了吧,我自己能走,就是走得慢一些!”我不知道是他怕我摔死还是怕我走不动连累他也死在这里。
“不想死就赶紧上来!”
我把嘴巴翘起来,心里一阵泛酸。果然,他就是怕我会连累他一起死在这里,书上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世间女子多是痴情人,男子却总是三心二意的狗仔子,无论怎样到最后伤心的都是女子。
纵使我心里不痛快,可还是爬上了他的背,因为整间房子已经烧得没有东西掉不下来了,我是真的不想死啊……
“害怕的话就抓紧我,然后闭上眼睛!”
他的话似乎有一种魔力,总能将我说服,我张开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楚牧修带着我,像一阵风一样地走了起来,我在他背上始终不敢睁开眼睛,一来是害怕火星子砸到我,二来是楚牧修提醒我不要睁开眼睛。他每走一步,我都能听到火星子掉下来的声音;路过的每一寸土地,我都觉得无比炽热,就好像那火焰就在我眼前。可是一路走来我都没有被火星子砸到一点点,我不知道楚牧修是怎样在让我不受伤的前提下那么快速地逃过那雄雄烈火。
我只觉得他的背很大很温暖,温暖得我不想放开,像是小时候搭在阿爹的肩膀上,像是躺在宋姑姑替我暖好的被窝里。倚在他的背上好像可以吞没狂风,可以抵挡暴雨,可以战胜一切一切的困难……
“阿爹……”我一出来就跑过去找阿爹,他一脸辛酸的拉着我的手,“阿烛身上可有伤到?”
刚刚大难不死的我只顾着点头,竟也忘了流泪……
“阿烛,小姐你没事吧!”宋姑姑和墨儿也跑过来,宋姑姑用袖子替我擦脸,“阿烛你看你脸上都是炭火灰。”
我也用手擦了擦脸,“没事!”
“殿下,这次多亏您舍身相救,要不然小女可能早就已经,请受老夫一拜……”阿爹提起衣服就要跪下来。
“爹……”
楚牧修扶着半蹲下的阿爹,“丞相不必多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话虽是这样说没错,可我总是觉得楚牧修的话让我不舒服,听起来好像只是路过顺道救了我一命,并不是因为担心我才要救我的。
“你们说,到底是谁引起的火灾,是谁有这个胆子在府上搞这些幺蛾子?”见我平安出来以后,阿爹才对着所有人信誓旦旦地问罪。
大家都不吱声,一个人都不敢说话,其实他们都知道是我弄的,只是心里害怕不敢说出来。别说他们害怕了,我心里也战战兢兢的……
“快说是谁!”
阿爹又吼了一声,语气严厉,这一声不知比前面那声大了多少倍,喊得我耳朵疼。我转头看看所有的人,脑子里满是小时候宋姑姑和家丁被打时痛苦的样子。
我吞了吞口水,“是,是我放的火!”
“你说什么?”阿爹把眼睛从他们身上移到我身上。
“你说说看是怎么把房子点着的,又是怎么把自己困在大火里的?”阿爹脸上的表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像是误会了别人以后的临阵脱逃,又像是故意扯开话题。
我低头开始掰手指,手指被烟熏得就跟猫爪一样黑,“就,就是今天早上我说要做松花糕,那灶台里的火怎么都生不起来,后来生是生起来了,但是就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火苗”我掐着手指想比划得形象一点,因为我觉得这样能减轻一些我的错误,“我嫌弃火小就往里面倒了点松花油,然后灶台就怦的一声,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我灭不了,所以就,就这样了……你们是没看到啊,那火烧得真的比我还高,看得我……”
“扑哧!”我没想到楚牧修居然笑了一声。
我看了他一眼他又立马收住了笑容。
“行了,还嫌不够丢人吗?”我还意犹未尽,阿爹就打断了我。
“殿下见笑了!”阿爹跟楚牧修说话的态度和我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一个乖书生一个坏小子。
我一共看见楚牧修笑过两回,因为算起今天我才见过他三次。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像天上的太阳那般耀眼,只是他总是喜欢成天板着那张脸。他在笑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但是我一看他就不笑了。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啊,我明明是想办件好事,却生生让自己给搞砸了,松花糕没做成不说,命都快没了。仔细想想我其实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最起码在我心里是这样想的。
原本我想过去同楚牧修说说句话,奈何宋姑姑一直催着我回去沐浴换衣裳,我急急地换好衣服出来,可楚牧修已经没了踪影。其实宋姑姑她催我也好,因为就算我站在楚牧修面前也说不出什么好歹来,顶多就是一句道谢的话。
楚牧修大老远就看见千澈守在王府门口,于是加快了脚步……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太傅大人已经在府上等了您两刻钟了!”见楚牧修从远处走来,千澈迎了上去。
二人一同走回王府,“舅舅可说有何要事?”
“这倒没有!”
“舅舅!”楚牧修领着千澈一起进到书房。
“牧儿回来了,早朝不是早就结束了吗,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见楚牧修回来,李开何赶紧从椅子上起来。
“哦,刚才南丞相府上失火了,我便去看了一眼!”其实楚牧修可以随便编个理由,可是对于一路扶持他的舅舅,他又怎么能说谎呢。
“牧儿,心善虽好,但你听舅舅一句劝,凡事都要置身事外才好,况且那丞相是朝中重臣,位高权重。朝堂里不知有多少太后的眼线,若是今日之事被别的有心人所见大做文章,说你与南丞相勾结串通,赵氏母子随时可以定你的罪要你的命,到时南家一家都要跟着我们一块陪葬!”李开何双眼迷蒙,从来都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楚牧修头稍稍底下,“舅舅放心,牧儿记下来,以后一定小心行事!”
“对了舅舅,您今天所谓何事前来?”
李太傅双手放在身后,直起身子走到了门口,“今日朝堂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其实北方边境去年就闹旱灾,众大臣们已经启奏过许多次,可陛下一直以来都遮遮掩掩地没个定断,如今你一提他便松口,说即刻要发放振粮物资,说是要派一名朝中重臣亲自前往加以慰问……”
“怕楚韩渊派我去边境?”楚牧修立马接上李开何的话。
李开何猛地扭头过来,“我看这慰问是假,要取你性命是真,牧儿何不找个理由推脱了事?”
楚牧修不假思索地笑了一声,“舅舅莫担心,如果楚韩渊当真要派我去,我也不能抗旨,我们斗了十年,若我当真这般软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那我派几个人跟着你?”
楚牧修看了看身后的千澈,“无妨,千澈一人随我便好!”
“也好,人多顾忌就多,倒不如一人落个无牵无挂,只是万事当心!”每次楚牧修要带兵出征,李开何都会这样说,只是一次比一次沉重。
“舅舅放心!”
十年了,舅舅跟着楚牧修与赵氏母子争斗了十年,楚牧修渐渐发现舅舅前额鬓发开始泛白,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明显。有时候楚牧修甚至想着干脆放弃报仇带着舅舅离开这里,从此隐姓埋名过逍遥没有烦恼的日子,因为成日算计来算计去,楚牧修早就受够了,但是楚牧修退一步,赵氏母子就往前逼一步,他们步步紧逼,没有一刻不想要楚牧修的命,楚牧修无路可退。
与其说楚牧修在报仇,不如说他在自保,在保护他想要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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