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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颜旧梦何时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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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桥下的河水,倒影出自己的影子,不知不觉中伸出手蜻蜓点水般抚上自己的脸,可是水中的倒影一碰就碎了,阿绾索性搅和着河水,让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水中的一切都是支离破碎的。她却不自知的笑了,渐渐的一滴两滴……
星星点点的水滴滴落在了倒影中,搅散了水里姑娘的模样,也同样掩盖住了姑娘的朦胧泪眼,
银月一直跟在她身后,可是她却不能去劝她,这是她的坎,她的劫,非得她自己想明白看通透了,不然谁说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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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许久了,
银月觉得她也该哭够了,情绪应当稳定些了,她渐渐走近她身旁,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发泄够了,给你个肩膀让你倚靠一盏茶的时间,想好了怎么面对,我陪你去,是死是活他总得给一句交待不是?还真当你好欺负不成?”
“我突然觉得我得去瞧瞧青宁更为重要!”阿绾觉得很是窝心,不管发生什么银月铁定是最懂她的那个人。
等到她俩去到太尉府里的时候,才发现唐家兄弟与梓秋也在,不觉有些稀奇,这寻常时候难得聚在一起的人,今儿聚齐了,
青宁哭成了泪人,双眼肿得像核桃,见了阿绾更是伤心难过了,“哇”的一声,扑到阿绾的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一边哭还一边嘟囔着什么,反正阿绾是一个字也没能听清,
阿绾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在场的各位,唐宇逍面色也是不大好看,整个人情绪有些低落,倒是梓秋用嘴巴轻声的说了两个字“六哥”,
看样子赐婚已经快成板上钉钉的事了,要不然怎么都知道了呢?就差昭告天下了吧?
她正想着怎么让她别哭了,还没开口,就听见外边传来一阵嘈杂混乱的声音,一下子就打破了这悲伤的气氛,
只见六王爷身穿宫装,身后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兵,见到乔少绾的那一刻,眼里流露着掩盖不住的厌恶和憎恨,所有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能劳烦六王爷如此兴师动众的,就听见他凉薄愤恨的声音:“把乔少绾带走!”
阿绾略有不解,这是来抓她的?
这么多人在呢,还是在阿绾的外祖父家里,当然不可能让他这么把人带有了啊:“老臣敢问六王爷,我这顽劣的外孙女到底犯了什么事,能劳烦您如此兴师动众?”一听阿绾来府里了,老太爷那是一个高兴啊,迈着轻快的步伐赶忙来了,这不还没见到外孙女呢,就看见六王爷冷酷无情的说要带走?他能愿意吗?
“太尉大人,本王也是依照旨意行事,还望太尉大人行个方便,带走!”趾高气昂的模样里充满了愤怒,阿绾也是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
别说她自己了,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的,外祖父,估摸着刚才进宫惹得太皇不高兴了,阿绾去去就回,别担心,啊!”她示意银月留下安抚着太尉大人,还不忘安慰着他老人家,
自己则转身干脆利落的跟着官兵走了,她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能让六王爷亲自抓人的,还真不多见,所以她才会跟他走的这么干净利落,
只是心里不停的在打鼓,顺便把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再三确认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六王爷看她一脸紧张的模样,更是脸色发黑,一个没忍住,上前拽着她的手:“你真是好样的啊!”似乎不解恨。他的手直接擒住了她的脖颈:“为什么?现在的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你何时这么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我恨不能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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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阿绾涨红了脸,却不曾求饶,实则她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从何说起,所以无从辩解!
此刻六王爷一手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擒住她的脖子,她根本没法动弹,
不知怎的她觉得很是憋屈!一股子屈辱感油然而生。生生让她心疼,不受控制的眼角的泪珠就滑落,“啪嗒”滴落在了六爷的手背上,仿佛一滴泪有魔力一样,被烫伤一般瞬间松开了手,
他慌了神,有些自恼,怎么竟一时失手差点将她掐死,
回过头来,才发现阿绾跌落在马车上,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喘着粗气,没人知道她刚才在想着什么?
她突然笑了,脸色苍白神情苍凉,
真愚蠢!最后一刻竟然脑海中浮现的是他们的从前!
从前再好可是也回不去了!
从前他们之间隔着杀母之仇,如今他们之间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们何时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了!甚至一个辩驳的机会也不曾为她留!
“事到如今,就算想让我死,也得给我个缘由让我死的明明白白不是吗?”阿绾头也不抬,就坐在那里,握住已经青紫的手腕,现在的她很不好,脖子火辣辣的疼,神情木然,可内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满腔怒火。
六王爷回过神来,不客气的将手伸进了她的身边,还没碰到她,阿绾眼神凌厉,一巴掌挥了下去“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马车门外的侍卫都觉得吃惊,
“你找死!”
“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客气!即是奉旨捉拿我,也请给我最起码的尊重!”这副冷静陌生的模样着实又让六王爷大吃一惊,他真的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
等到她被押回宫,等待她的就是三堂会审!
高高在上的皇上,愁容不展的太皇,以及脸上带着可疑红印的六王爷,都一副和她苦大仇深的脸,瞪着她!
“乔少绾,你可知罪?”皇上开口问道,
“敢问皇上,我,何罪之有?”阿绾郁闷一路上了,人人看她的眼光都不和善,都问她可知罪,可笑的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人!搜身!”皇上直接下令!
大殿内涌出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嬷嬷,直接将阿绾“摁”在了地上,从她的怀里搜罗出些许的瓶瓶罐罐,
“还不认罪,人赃并获!谋害贵妃,其心可诛!”
什么?她没有听错吧?谋害贵妃!好大一顶帽子啊!
原来如此啊,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把戏?
“真是可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去谋害贵妃?”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为何偏偏你进宫,去了她的宫里,她就不省人事了,如今你身上这些个瓶瓶罐罐不就是证据!”六王爷言辞义正的说着,
阿绾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狂笑不止,好不容易停住了笑声:“所以你们就断定是我谋害了她?”真是好笑,笑得她眼泪都出来了,这是什么逻辑,她进了宫,谋害了贵妃,这皇宫是她想进来的吗?见贵妃是她主动要求求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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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她不是神仙,她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看着他们质疑的目光,阿绾起身,走到一旁的嬷嬷身边,不由分说的拿起那些瓶瓶罐罐,一瓶瓶挨个往嘴里倒……
看的众人是胆战心惊,可也无人去阻拦,阿绾的心跌落谷底,一股子从头到脚的悲凉,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永远会有人带着异样的目光看待你,人言可畏的不信任,让她觉得艳阳高照的天确是如此的令人胆寒,
阿绾自从喝了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就一直盘腿坐在地上,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不曾换过一个动作,就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
大殿内的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果,皇上找来了太医院的人,挨个亲自去验她喝下肚的的那些东西,
这时,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太医,上前回禀道:“启禀皇上,太皇,六王爷,乔小姐的这些药全部都是一等一的好药,并没有毒药!”
太医的一句话,终是让阿绾徐徐地睁开了眼,她冷笑一声,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坐在地上的阿绾,只见她木然地抬起头,咬牙撑着僵硬发麻的腿缓缓起身,像是赌气一般,一瘸一拐的走出大殿,这般的没规矩,可是大殿内竟然无人敢上前拦她,
就连六王爷想要说些什么,可一看到她倔强的背影,他忽然有些迟疑了,紧握双拳良久又缓缓松开,
正常人吃了那么多的药,没病也会有病的,更何况一个身子娇弱的姑娘,这些药根本都是些虎狼之药,对付伤痛那是真真的上等好药,可是一个没病的人一次吃了这么多药,谁能受的了啊?
还没出宫门就又被抬进来了,
太医院一下子又炸了锅,手忙脚乱的在六王爷的咆哮声中,努力的救治着这位误食伤药的姑娘!
等到阿绾清醒过来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她睁开眼缓过神,目光巡视着周围,料想这应该还是在宫里吧,她清醒的记得,没出宫门就不省人事了,砸吧砸吧嘴,满嘴的苦药渣子味,白白浪费了“狡狐狸”的上等好药,翻了翻身拢了拢身上的棉被,回想这一天,莫名的伤感,她从来没想过,在众人眼里她这么不堪,可是这同样也明摆着是有人暗中设计她,早不中毒晚不中毒,偏偏她进了宫就有人中毒了,还清楚的知道她身上有让人怀疑甚至是让人笃定人赃俱获的药,如果不是自己以身犯险把那些药倒进肚子里,恐怕也就解释不清了,也难为那太医仔仔细细花那么长时间挨个去验,设想如果皇上救人心切,对她失望至极,再加上当时人赃并获,情况紧急不给她任何的辩解的机会,直接发落,恐怕她如今就身处大牢了,也难为背后之人了,处心积虑的想要她不好过,
同样阿绾心底也明白,她这次侥幸逃脱了,可是呢?还会有下一次,甚至是下下次,他们的目的不就是让自己不安生吗?
她实在想不出除了悦娘娘,还有谁!
可是话又说回来,她此刻应该还没有清醒,不然以她的手段,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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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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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如若她出手阿绾不会毫发无伤的,那个女人不仅善于计谋,更善于诛心。
看样子这些年,不喜她的人不止一个啊,只可惜这次的幕后黑手,阿绾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突然好想师傅啊,他老人家曾说过做人要学会识时务,打不过斗不过,就要学会快跑,现在看来,他老人家还真是有大智慧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想离开岂非易事。
可如若用那个空白的圣旨换取离开的机会,阿绾又觉得不值当,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她总觉得那张圣旨有大用处!
辗转反侧突然间睡不着了,深深地叹了口气,索性起身开门,门外的丫鬟睡的正香,她也没打扰,蹑手蹑脚走过她身旁,这才看清原来这是太医院啊,
阿绾沿着小路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终于看见了门边的一棵还算“合适”的树,她现在身体有些不适,真气残存的也可怜,那般的参天大树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是上不去的,索性将就一下,找了棵矮小些的,凝聚真气,一个提步人就已经在树上了,她找了个还算舒服的位置,倚靠在树干上,晃悠着双腿,颇有些怡然自得的模样,环视四周,
深夜,宫外已然寂静,也没有想象中的万家灯火,只有望不到边际的黑夜,不远处隐隐约约能看到宫内有点点灯光,仔细听,还能听到轮换的侍卫在巡防的脚步声,同样这黑夜就如同现在的阿绾的心一样,看不到光亮,可又无可奈何,却也同样心存期待,期待光亮照入的那一刻……
她把自己窝在树叶的阴影里,小小的一团,不仔细瞧,还真看不见她,单薄的背影让人不免心疼,
可是有人瞧得见啊!
阿绾身后的长廊下的柱子后,六王爷安逸已经驻足不知多久了,他今日和皇上一同去看望了贵妃娘娘所以没回府,留宿在了宫里,半夜睡不着,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这,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前,就看见她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晃悠了一圈,他正准备现身的时候,就看见这丫头一个飞身跃到了树上,身手敏捷,颇有些吃惊,
她就那样一直在树上坐着,而他也一样一直倚在廊下的柱子旁陪同着,一直到东方破晓,鸡啼声起,树上的人儿,才有动静,可是样子不怎么雅观,
乔少绾双手抱住树干,一点点的往下挪,活脱脱像极了一只行动不便的猴子,颇有些狼狈和好笑,上去的时候倒是行云流水潇洒自如的,可这下来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没办法啊,仅有的内力耗尽,不自己动手她就得挂在那儿了,平日里都是银月能找到她,每次也都是银月把她“拎”下来的,可如今不是没有法子嘛,为了低调不惹事她只得如此,
想想从前的她还真是张牙舞爪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如今她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少,愁容越来越多,
安逸也跟着越来越心慌,每当他想靠近她的时侯,他心底里都会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这可是你的杀母仇人啊!!
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他们之间有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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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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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迫不得已的停住了想要靠近的脚步。
所以他接受了皇上的提议,娶许青宁为妻,可是他却不想去请旨,竟然还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事到如今,贵妃娘娘出事,皇上也无暇顾及他,正好让他舒了口气,
一直看着她平安落地,悄悄的回了自己房里,他才转身离去,
身在皇宫里繁文缛节避免不了,无论是太皇还是皇上或者哪位太妃,娘娘什么的,她见了都得一一请安,
这不就被六王爷和皇上身边的公公给拦下了,
料想肯定不会如此痛快的放她离开,还真是如此,
只是,他二位果真也不客气,直接把她带进了贵妃娘娘的寝殿,
阿绾这才瞧见,屋子里有许多人,丫鬟,奴才们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阿绾身上,
“这是做什么?”这架势让阿绾发怵,
皇上和六爷不说话,宫人们也都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忽然殿内的宫人们“噗通”一声全部跪下了,齐声说道:“还请乔姑娘救救我家主子!”
阿绾虽有些不快,但还是打了帘子进到寝殿里去瞧了瞧,
结果却让她有些意料不到,她根本就不是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蛊,显而易见这是有人操控着她的生死呢?可是眼下的情况是没打算让她死,毕竟不是烈蛊!只是让她呈现出昏死不省人事的状态,
这蛊有些棘手!
她虽说精通医理,可是蛊虫她并不擅长,只不过有所涉及而已,可是贵妃娘娘身上的蛊虫,恰巧她研究过一段时期,
所以她才清楚,解蛊的后果是什么。此蛊的代价太大,她承担不起!或者说是眼下的情况她无力保证!
见她出来,神色颇有些凝重,皇上不禁也紧张起来:“如何了?可有的解?”
“我无能为力!”
“只要你能救她,朕一言九鼎,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开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可是阿绾并不打算冒险。
她的刹那迟疑,让六王爷看出了她的退却和推辞,
“只要你救她,我便放你离开!”一副谈条件的架势让阿绾有些抵触,
这哪是求人的态度啊,这是活生生的逼她,
阿绾颇有些恼怒,转过身背对着六爷,对着一屋子的丫鬟们说道:“我自知能力有限,就不献丑了,宫里太医院高手如云,人才济济,你们想救你们的主子,得去那里找人!”说着不理会她们,抬脚走人,
“咚咚”的声音陆陆续续的传入阿绾的耳朵,
“恳请乔姑娘行行好,救救我家娘娘!”
“恳请乔姑娘行行好,救救我家娘娘!”
…………
磕头的声音此起彼伏,生生让阿绾顿住了脚,一股子油然而生的厌恶感,蔓延开来,
“这是做什么?是要强人所难?还是明摆着逼我?”她一个箭步走到六王爷和皇上面前,
“你们这是在逼我,是打定主意讹上我了?”
六王爷双手背后,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她:“宫里的太医束手无策,如今只有你能救她了!”
“我若不救呢?”
眼看二人僵持不下,六王爷终是退步,直接将她带出大殿,可是话题依旧没有结束,
………………………………
第241章
“少绾,你说吧,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出手相救?”六王爷放软了音调,很是有耐心的询问着,
“我没有那个本事,我救不了她!”
“你这是见死不救,你于心何忍?”
“于心何忍?我凭什么救她,我有什么理由非救她不可,她是我什么人啊?又何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命令我非救她不可?我欠了她的吗?”阿绾话语间一直咄咄逼人,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何人人一副救她是天经地义,不救她就天理难容的样子,行的正坐的端凭什么都得听这些人的,回忆从前,他因为阮晚晴和自己红过很多次脸,每次都是在阮晚晴有困难的时候,他挺身而出出手相救,这几次更是因为阮晚晴,他对自己动了手,她绝对不会相信,他们之间很单纯!
她怎么也没想到,六王爷接下来的话,生生将她扒皮抽筋,鲜血淋漓,
“可……你欠了我的!”阿绾一个踉跄,瞳孔放大,浑身的血液凝固,连呼吸都觉得停止了,如同遭雷劈一般,不可置信看着他,想要把他看透彻,她为之痛苦的,为之屈辱的,为之愤恨挣扎的,她都不曾妥协,她隐忍至此,到他这里就稀松平常一句话给打发了?
他怎么能这么轻松的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
“你这是让我……你的意思是……”良久阿绾拉回了自己的思绪,她突然不知如何表达她想要说的了,
“是,算我求你了,你欠了我的,只要你救她,咱们之间两清,从此……”
“那你可知,我若出手救她的代价会是什么?如果我俩只能活一个,你希望谁活下去?”双眼噙满泪水,却依然不死心,不想让泪水落下来,命大能活一对,稍有差池,便便是亡一双,她倒想看看,他怎么抉择!
事情到了这一步,阿绾就已经知道自己输了,从他开口用
“求”字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没得选,他太了解自己了,总能一刀子戳住软肋,安逸这是豁出去了,为了救阮晚晴,他还真是
“煞费苦心”不留余地啊,他看着阿绾也不言语,面无表情,也不知此刻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一副隐忍不发,任凭处置的态度,阿绾忽然间就笑了,最难忍的莫过于这种无声无息的痛,无影无形的折磨,笑着笑着她的眸子就暗了,阮晚晴就这么重要?
重要到让他低声下气来求她,重要到可以罔顾她的生死,重要到要舍弃她……如若她有好歹,也算是以命相抵一命换一命了吧,也好!
从此生不打扰死不相欠了!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去,独自承受着这无形的痛,皇上看见去而折返的阿绾,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些来,只是眼神依旧凌厉,透着不悦。
阿绾面无表情的跪了下来:“回皇上,我可以救她,事关生死,我是个俗人,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所以有三件事还求皇上允了?”阿绾怎么看不出,皇上的不悦,所以她不敢提要求,谈条件,只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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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您知道,我和青宁的关系,也是晓得我俩要好,您也知道,她和唐宇逍之间的过往,这些您都是知道的,还恳求您成全!可是既然是喜事,定是好事成双的吉利,还求皇上有成人之美,梓秋也不小了,虽说她的婚事容不得我插手,可毕竟是您的妹妹,怎么着也翻不出您的手掌心,既然如此,您也一并办了吧!正好唐家兄弟!只要她们大婚之后,我便马上解蛊……”阿绾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打断了,
“乔小姐,我家娘娘的毒可不能拖的啊……”
“有本事,你来!”阿绾不悦,却依旧笑的张扬,心里恨不得为这个丫鬟鼓掌,只要继续说下去,六爷费尽心思为皇上铺下的台阶,就算土崩瓦解了,到时候骑虎难下的同样是皇上,
“掌嘴!”皇上蹙眉,十分威严,好生没规矩的丫头,没想到乔少绾这姑娘如此透彻,即便她不说,梓秋的婚事也是要提上一提的,那侍女两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皇上口谕她怎么敢不从,
“啪”
“啪”
“啪”……
“你接着说!”
“无论结果怎样,谁生谁亡,听天由命,不连累任何人!”阿绾必须要得到这样的承诺,万一失手,不能牵连家人,皇帝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似乎看出了皇上的疑心,阿绾言辞义正道:“我是医者,自古医者仁心,而我但求无愧于心!我既答应了就会拼尽全力,可是此蛊凶险,我没有万全的把握,只能听天由命!”皇上像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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