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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讼-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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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

    所以,聂炫是不是聂老爷和聂夫人的亲生骨肉,还真的有待商榷。上面都是正常人会有的思维,接下来,便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时刻了……

    萧樱看向聂炫,聂炫对她笑了笑,似乎不管接下来萧樱说什么,他都不在意。

    萧樱调回目光,神情有些厌恶的瞥了一眼聂老爷。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当年聂夫人用了些手段进了聂家大门。那手段便是诱得聂老爷和她春风一度,以至珠胎暗结。聂老夫人才不得不点头。

    这事传出去,女孩固然名声尽毁。可那王家姑娘肚里子怀着的是自家儿子的种。也许,是聂家的长孙也未可知。

    据我所知,当时聂家大房式微,二房似乎有和大房争抢祖产之意。而二房那边之所以敢如此胆大包天,便是因为那边的儿子早早娶了妻,生下了儿子。有了子嗣承继,他们自然有底气。

    王家姑娘如今有喜了,也许正是老天送来的礼物呢。

    可是……真的那么容易便能珠胎暗结吗?”

    聂老爷闻言,整个人似乎都有些傻了。难道,当初自己便受了蒙蔽不成?

    “你是说,她根本没有喜脉?可是……当初郎中替她诊脉,确是喜脉无疑。若无喜脉,我母亲绝不会点头的。”

    “想要号出喜脉还不容易?找个大了肚子的女人便是。那时候王家姑娘未出阁,想必郎中定然是隔着帘子号脉。我倒想问一问你,成亲后,尤其是聂夫人月份大了之后,你可有仔细看过她的肚子?”

    “不曾。哪有男人盯着女人的肚子看的。晦气。”

    聂老爷说的冷硬,可心里却上不住的乱想。他其实很期待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可是,那时候她总说身子不适,要卧床静养,他自是不好上前。偶尔心血来潮,想要听一听孩子的动静,她也一幅受了惊吓的样子。

    说她害怕。

    他离得近些,肚里孩子就闹腾的厉害。

    他自然不敢上前,久而久之,再不提听一听孩子动静的事了。

    可是,不可能啊。她若没有喜脉,嫁进聂家后,是怎么瞒过他,瞒过诸人的。

    她身边服侍的丫头婆子,都是他院中的,不可能替那个女人遮掩这种事的。若她没有喜脉,那聂炫……又是谁的孩子?

    产子那晚,稳婆抱出来的孩子,是不是聂炫?那孩子,又是谁的?

    聂老爷发现自己脑子简直一团浆糊,其实不止聂老爷,所有人都觉得脑子里装满了浆糊。

    “不可能。你在胡言乱语。难道她一个弱女子,能把我们整个聂家玩于股掌之间?”听起来简直太可怕了。

    “……是啊,这位姑娘,你这说的简直太可怕了。聂夫人一个弱女子,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如果她真的这样的本事,怎么会在王家受气,到了聂家还是受气。聂老爷刚才说了,整个院子都是聂家的人,她要如何瞒过所有人?又是如何糊弄过产子?这简直不可思议。”

    有百姓提出异议。

    他们倒不是不相信萧樱的话,而是萧樱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了。

    几乎处于整个聂家的监控下,聂夫人如何……偷梁换柱。

    如果聂炫真是聂夫人偷梁换柱所来,那聂炫……难道真不是聂家的孩子?

    “诸位少安毋躁。听萧姑娘说完,萧姑娘既然开了口,必定是有根据的。哪怕听起来多么匪夷所思……

    萧姑娘经手的案子,又有哪桩不是匪夷所思的。所以大家只管静下心来继续听。”贾骏得凤戈的示意,出面稳固民心。


………………………………

第四百零二章 打脸真快 

    第四百零二章打脸真快

    聂老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听萧樱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今天之前,只有聂炫不是他儿子一桩丑事,可萧樱这上嘴唇动动下嘴唇,竟然连自己娶了二十几年的妻子,也成了个‘人物’。

    不仅心思缜密,算计百出。

    竟然连生子这样的大事,也是她‘算计’出来的。

    他们在农庄过夜,她根本没有珠胎暗结。一切,都是她为了嫁进聂家,而编造的……

    怎么可能?聂淳根本无法相信。他就算不相信聂夫人,也要相信自己的亲信啊。

    那院子,虽然不敢说水泼不进,可也是他自小住的地界,服侍的婆子婢女,都是老人,她进门时,只带了两个小丫头。

    没过几年,也都分别嫁了人出了府。

    而后这些年,她身边服侍的都是聂家的人。

    她是如何,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偷梁换柱之事的。

    “姓萧的,我敬你身份尊贵,不愿与你撕破脸面。可你满口胡言乱语,坏我聂家名声。我便是泥捏的,也该有几分气性了……”“聂老爷急什么,是真是假,等萧姑娘说完,自然见分晓。难不成,聂老爷这是恼羞成怒了……”

    贾骏出言嘲讽。

    要说嘲讽技能,萧樱身边贾捕头排在第一。

    虽说缪公子那张嘴也向来不饶人,不过那小子说话总说不到点子上。

    所以今天被萧樱勒令在家中背书呢。缪小公子多不喜欢读书,相信世人都知道了,为了拜萧樱为师,他也算是……出生入死了。

    如果缪小公子在,和贾骏一唱一和,想必会更加热闹。利用聂老爷指责的空当,萧樱苦中做乐的想着。“这是我聂家有家务事,你们却当着诸位乡亲的面,大说特说……”这个时代还没有隐私二字,不过想来聂老爷此时想表达的心情便是这是聂家的隐私,不该当着外人的面说道。

    “这是在审案,既然是审案,百姓自然可以听审。聂老爷与其在意这些小事情,不如想想如何帮着官府剿灭马帮吧。”贾骏冷声说道。

    马帮二字一出,聂老爷果然神情一凛。

    聂家是倒了什么霉,怎么一桩两桩的事情齐齐找上门。

    家中子侄出事,如今被那小白脸三言两语判定。也不知道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那宝贝侄子,聂溶的长子又把聂家和马帮有来往的消息嚷嚷了出去。

    这事可大可小。

    如今又有了他那老实懦弱的妻子实是毒蝎蛇妇……聂老爷觉得自己心里一根弦紧紧绷着,似乎随时会断。

    “……一派胡言。小孩子家家的,胡乱说的,也能作数。”

    “作不作数,我这个当捕头的说的不准,得我家公子定夺……”“他!他算什么东西!”聂老爷冷声轻斥。

    贾骏似乎怒极,他努力强压着怒意,脑海中想着等自家公子身份曝光,看吓不吓死你。最近贾骏听萧樱教课,倒也学会了些东西。遇事,沉稳冷静,冲动解决不了事情,反而容易陷入被动,被有心人算计。

    他定了定神,把大家的注意力再次拉回聂炫的身世案。

    “聂老爷若是不愿好好站着听审,不如我给聂老爷搬张凳子来,再让兄弟好好给您松松筋骨。”

    这一脸痞相,毫不掩饰的恶意,让聂老爷气得急喘几声,可此时聂家简直是焦头烂额。他一时间真的拿贾骏这个泼皮没法子。

    想着这笔帐他记下了。以后有机会,一定狠狠招呼这姓贾的无赖。

    聂淳不开口了。

    “聂老爷也不必生气。这事说起来,你也是受害者,始终被蒙在鼓里。”

    “萧姑娘,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当事人还活着呢,一会问问便知真假了。”

    “……内人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奉公守法,你们凭什么抓她?”

    “聂老爷误会了,我没打算让差役上门,想必,令公子的判决已经传回聂家了,尊夫人爱子心切,必定会来衙门闹上一闹的。”

    “胡言乱语,内人向来胆小,绝不会做那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蠢妇之举。”聂老爷反驳。

    萧樱笑笑,也不和他争辩。事实如何,很快见分晓。

    萧樱本打算继续开口的,可想了想继续下去,效果似乎不如本人亲自出口。这时候,有护卫挤在人群中,对萧樱轻轻点头。

    萧樱会意。“尊夫人来的真快……”萧樱话音落下,所有人,连聂家兄弟也跟着回头去看。

    只见一个妇人由婆子搀扶着,挤过人群,她没看聂老爷,也没看萧樱,而是直接扑倒在大堂正中。

    扶着她的婆子被带着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她想扶女子端正的跪好,可女人像没骨头似的,身子瘫软成一团。

    婆子没法子,只得一脸惧意跪在女人身边。“……大人,奴婢没法子,我家夫人听说二公子要被发配极北,登时便晕厥了。好半天才转醒,醒来就执意来见大人。还请大人宽恕。”她们这算冲撞公堂了。

    要是追究起来,罪名也不轻。

    婆子心里怨怼,觉得聂夫人简直是疯了。

    可面上,却是战战兢兢,脸上神情清清楚楚的写着自己身不由己。

    “这位妈妈是奉命行事,何错之有?这位夫人是……”贾骏假装不认识聂夫人,一脸疑惑的问道。

    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想法。

    这戏演的,真假。

    不过贾骏乐在其中便是了。假与不假,他玩的很嗨。

    大家看的是升级版剧情,对于他这个路人甲,加戏与否并不在意。聂夫人终于开口了,她趴在地上,哭着哀求道。“大人,民妇是聂王氏。聂泉是民妇的幼子。他自幼在民妇身边长大,和民妇一样,都是没主见的。谁人在耳边说些什么,他向来不会拒绝的。

    他便是做了错事,也一定是受人怂恿的。

    大人放着幕后唆使之人不严判,却判吾儿远赴极北……大人,民妇如今身边只有这一个儿子了。他若远赴极北,此次分别,便是我们母子绝别之时了。大人,求大人,求求大人……”


………………………………

第四百零三章 自相残杀

    第四百零三章自相残杀

    难得聂夫人哭的伤心欲绝,却还能吐字清晰,字咬的十分清楚。

    “是民妇教子无方,才让他那么轻意便受了奸人唆使,做出那等助纣为虐之事。民妇愿意代子受过……若大人此心难平,一定要发配一个人到极北,民妇愿意代子受过。”

    聂夫人口口声声教子无方。

    可又说发配极北,只是凤戈此心难平,言下之意,他故意加难。

    这话说的,啧啧……哪像个深宅妇人。

    简直句句诛心。

    没有等到回应,聂夫人自然不便起身。即是演戏,自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下一次,剧情升级……

    “大人若不顾黑白,执意要治吾儿重罪。便是逼民妇去死……”一哭,二闹,三……撞柱。

    下一刻,聂夫人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不由分说狠狠撞向柱子。

    诸人不由得惊呼出声,下一刻,又放下心里。

    贾骏只用一只手,便挡下了聂夫人,可见这一撞……力气用的着实不大。

    聂老爷的脸已经黑的像锅底了,前一刻他还说自己妻子绝不会如此愚蠢,可下一刻,她便闹到大堂上。又哭又闹,简直像个泼妇。

    被贾骏挡下,聂夫人作势滑坐在地上,嘤嘤的哭着。

    哭相自然是我见犹怜的,不过二八少女这么哭,那是娇弱。

    四旬的妇人这么哭,可就是做作了……

    她一边哭,还一边说没了儿子,她也不能活了,话里话外都在说凤戈徇私,为报私仇冤枉聂泉。

    如果不是那聂泉在玉硅坏事做尽,恶贯满盈,少不得还真的有人同情这位聂夫人呢。

    你说她聪明吧?

    她明知聂泉名声不佳,还在这里把聂炫编造成一个知书达理,不谱世事的天真公子哥。

    说她笨吧,她却句句意有所指,无一句废话。

    诸人面面相觑,实在是剧情千篇一律,看的多了就会审美疲劳。聂夫人刚上堂上,这戏还算好看。可她一直这么哭,嘴里反复念叨着儿子冤枉,着实有些掺水了。

    终于,聂老爷忍不住开了口。

    “还不嫌丢人,给我闭嘴。”

    若是平时,聂夫人自然乖乖闭嘴,可如今事关聂泉生死,聂夫人如何肯依。

    “老爷,泉儿也是你的儿子啊。儿子被冤枉,你这个当父亲的不说替儿子伸冤,竟然还和他们站在一处,来为难我这个深宅妇人。老爷,我们夫妻二十几载,如今我才算看清你的为人啊!你不救,我救。反正泉儿不能有事,泉儿若出事,我也不活了。”

    贾淳脸色变了几变。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是这般巧舌如簧。

    她一向逆来顺受,任打任骂。这些年,哪怕流言肆虐他一直未休妻再娶,便是因为她还算听话。

    如今看来,恐怕他真的看走了眼。不幸,被姓萧的言中了。

    “泉儿也是我的儿子,能救,我自然救。可是他做下的那些恶事,你让我怎么救?”

    “子不教,父之过。你当父亲的没教好儿子,如今儿子便是犯了错,又哪里是儿子的错。明明是你的错,你便不能代儿子受过吗?我一个妇人,都能代子受过,你一个大男人,便不能吗?”

    聂夫人咄咄逼人的说道。

    聂泉是聂夫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不管她如何算计,事情的发展都不会尽如她愿。摆脱了王家,进了聂家,本以为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

    “你疯了。”聂老爷骂道。

    “我没疯,你才疯了。泉儿如今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不救他,将来聂家怎么办?”

    “……我还有庶子。”

    聂老爷看着妻子,眸子阴沉的说道。

    聂夫人脸色大变。庶子,庶子,这些年她忍气吞声为了什么?

    儿子没教好,怪谁?怪她吗?她一个后宅妇人,数年没出过聂家大门一步。儿子自从懂事后,便跟在父亲身边。他便把孩子教成如今这幅模样!

    “庶子,庶子,你若敢把家业传给庶子,我便和你拼命。”

    一旁看热闹的,如贾骏萧樱等,心道还有什么家业哟。今日聂炫站出来,便是要夺回聂家的。

    聂家经由聂家兄弟这么一闹,再加上和马帮勾结,家业恐怕也败的七零八落了。

    不过这些聂夫人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聂家是玉硅数一数二的人家,当年也正是因此,她才会千方百计嫁进聂家。

    “你这个毒妇。”

    “我毒?你便不毒吗?故意把泉儿养歪,想把家业传给庶子。天下间,有比你还毒的父亲吗?”聂老爷气的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他向来看重血脉,所以儿子再不经事,也从没想过让庶子承继产业。

    实在是聂泉太废物了。

    聂毅几句话,便把他指使的团团转。无论他怎么规劝,那小子都阳奉阴违。

    若不是屡教不改,他怎么会最终对他不管不问。“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当年用计暗算我,这才嫁进聂家。你若不是骗我身怀有孕,我聂家如何会娶你进门?”

    聂夫人脸色大变。

    顾不得再和聂老爷争执,而是面色惨白的看向聂老爷。

    聂淳心里咯噔一声。这神情,这神情……“你根本没有身孕,却骗我怀了孩子。你如此算计于我,我怎么会让你生的儿子承继家业!”

    他怎么会知道!

    怎么会知道!聂夫人自认做的天衣无缝,如今无人知道内情。那些怀疑的,哪怕有一分怀疑此事的,都被她悄无声息的料理了。为了能在聂家立足,刚嫁进聂家那年,她可谓是殚精竭虑。

    直到确定无人生疑。

    她才进行下一步……

    “我怎么会骗老爷你。我嫁进聂家后,院里院外都是聂家的人,我有没有身子,难道旁人看不出?我怎么骗?”

    这也是聂老爷疑惑的。不过他心中既然生了疑,自然不会表露出来。

    “……都是些蠢妇,怎么能算计过你?我倒是小瞧了你……连这种事,你也能偷天换日。厉害,真厉害,这些年让人呆在后院,真是委屈了你。我小小的聂家已经装不下你了。今日我便会给你休书一封,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聂家再无干系。”

    王家没了。

    便是王家还在,那也不是她的家。

    若被休,她无处可去。

    聂夫人抖的不成样子,一张脸白的没了血色。


………………………………

第四百零四章 情比纸薄

    第四百零四章情比纸薄

    她这辈子,活的窝囊,哪怕嫁进了聂家,也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哪里出错,被聂家厌弃。从小到大,没有教过她,和人相处,贵在交心。

    她从懂事起,便活在恐惧中。

    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怒了母亲,哪怕不开口,也会被母亲责骂。

    她不敢还口,不敢反驳,那样只会让王夫人变本加厉。她能做的,只有想尽办法让自己离开王家。

    为此,她可以不惜一切。

    嫁进聂家二十几年,她自认兢兢业业,从未有一天倦怠。

    便是被骂被打,她也毫无怨言。难道这样还不够吗?如今聂家连她仅有的儿子也不护着,任由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公子哥轻率的下了判决。

    聂家不争,她争。聂家不救,她救。

    难道有错吗?聂夫人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救子心切,何错之有?可聂淳竟然直言要休妻!“聂淳,你没良心。”

    “我没良心?没良心当初便不会千方百计娶你进门了。自从你嫁进聂家,你都做了些什么?每天像个怨妇似的,只会哭天抹泪。我聂家难道短了你吃用?还是有人敢欺负你这位聂家大爷的正妻?”聂淳嘲讽道。

    当初的深情,早已荡然无存。

    这些年积累的怨怼,今日通通暴露出来。夫妻两人不顾地点,竟然互掐起来。

    一旁聂溶冷着一张脸去拉自家大哥,家丑不可外扬,不管对妻子有多少不满,关起门来回家解决,何必要在公堂上大吵大闹。

    聂家今天已经够出“风头”的了。今天的事,已经足够百姓们茶余饭后说上十天半月了,便别继续给别人加谈资了。

    可聂淳满心怒火,数年被骗的恨意,让他不管不顾起来。

    “我每天过的什么日子,你不清楚吗?整个聂家,没人比你更清楚了。”

    “过的什么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着富家夫人的日子。你还想如何?你王家如今早已没落,我还允许你坐在聂夫人的位子上,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可你都做了什么?

    最初,便以欺骗为始。

    你骗了我二十几年……你老实告诉我,聂炫是谁的种!他的父母是谁?你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聂夫人因自幼成长环境,以至养成这样一幅性子。明里不敢说一个不字,所以的事情都是暗中筹谋。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

    可并不表示她没有脾气。聂淳的话,激得聂夫人全身发颤,再加上儿子聂泉出事,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如果聂泉真的被发配极北,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儿子啊。她一直把儿子当成依靠,当成希望,如果希望被毁了,她活着……如同死了。

    “你想知道聂炫是不是你的种!我至死,也绝不告诉你。我让你一辈子疑神疑鬼,至死都在想着是不是曾经手刃亲子?”

    “你这个毒妇!”话不投机半句话。

    接下来两人恨极的互瞪对方,谁也没有继续开口,毕竟夫妻二十几载,话说到这份上,已经知道无论再说什么,都问不出彼此相知道的。聂老爷定了定神,对萧樱抱拳。“还请萧姑娘帮忙。”帮忙弄清楚聂淳的出身。

    虽然以他知道的消息来看,聂炫一定不是他的种。

    可是……

    这女人心思歹毒,筹谋数载。答案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如果聂炫真是他的儿子……聂老爷眉头几乎蹙成了一个川字,他年轻时还算洁身自好,并未荒唐度日。

    当初对妻子,也是真心的。

    他从未辜负过谁……

    只是人到中年,行事越发荒唐起来。后院收了几房小妾,添了几个庶子女。

    今天之前,聂老爷坚信聂炫不是他的儿子。可是多了这么多隐情,他心里倒越发的不确定起来。

    “兄长,有什么好查的。她进门时若是没有怀胎。这聂炫,自然不会是兄长的儿子。”聂二爷皱眉道。这不明摆着吗,本是奉子成亲,为了聂家颜面才迟报聂炫的生辰。生辰若真的迟了,倒还能借口成亲后才有了聂炫。可聂炫的生辰确无误,可见这产子一事,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

    聂溶不明白这么浅显直白的事情。

    自家兄长有什么好怀疑的。

    先前没这些糟心事,他都没怀疑呢。如今倒父子情深起来。

    聂溶十分不屑。“今日既然提出来,自然要查个清楚的。此事若不弄清楚,我倒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提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如今聂家到了这步田地,和聂炫脱不开干系,兄长何必还关心他爹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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