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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的自我修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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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绯屈指轻弹信封:“吏部尚书的脸面,大理寺还是要给的嘛,哈哈哈。”说完他干笑了两声。
“如此也好,你我在大理寺也好相互照应。”江半夏抬眼望着天色,已然到了晌午:“一起吃个便饭吧。”
“那是自然,我和陆蕴是同窗又是发小,不照顾自己人还能去照顾别人。”谢绯脸上笑盈盈的晃着扇子,就连称呼他也从江兄换成了小表弟:“”就等小表弟你这句话!
因天气回暖,京都街道上挤满了五湖四海的人,各大酒楼有客云集,有时候还能见着几个黄头发绿眼睛的波斯人沿街叫卖,茶馆酒肆说书、卖唱的轮着来个遍,热闹极了,最令人心旷神怡的就是街上穿春衫裥裙的女眷们,笑语盈盈,擦肩而过时还会带起一阵香风。
“我知道有一家叫迎客的酒楼,味道不错,老板是江浙地方的人,想来能合小表弟的口味。”谢绯得意洋洋的介绍道:“在京都就没小郡王我没吃过的东西!”
何乔倚崇拜道:“那小郡王吃过毛鸡蛋吗?”
“什么毛鸡蛋?”谢绯收了扇子。
“就是那种还没孵出小鸡的蛋。”何乔倚比划道:“里面小鸡还活着的那种,沾了椒盐生吃,吃起来还会吱哇叫。”
“呕。”谢绯用扇子捂住脸做呕吐状:“你还让人吃饭不?那种玩意,我才不会吃。”
何乔倚委屈道:“小的以为小郡王遍尝京都美食,定是吃过毛鸡蛋。”
“时间不早了。”江半夏早看出何乔倚是故意说出来恶心谢绯的,于是她转移话题道:“还去吃吗?”
“吃吃吃!”谢绯立马开口:“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尽管点!”
谢绯是个老饕,刚进到迎客楼,小二就立马迎了上来,连吩咐都不用就将他们请上二楼临街的厢房。
“上点你们店里的江浙菜,都要好的。”谢绯用扇点桌吩咐道。
“好嘞,爷您就放心。”小二麻溜的摆了杯子:“要喝点什么酒?”
“别别别,酒就不要了,给我们来壶好茶。”
“好嘞!”
迎客楼的二层厢房布置的格外雅致,高几上摆了花草,墙上甚至还挂着应景的字画。
“这瓷杯真精致!”何乔倚举着茶杯子赏看,杯里勾画着一朵绿水秋波菊,映在茶水里格外的好看。
再扫视这桌上的其他茶杯,每一只都不一样,凑在一起就是一套岁寒三友。
“这家酒楼的老板有心了。”江半夏打量完四周后感叹道:“这里的酒菜应当也不便宜吧。”
“小表弟慧眼如炬啊。”谢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此楼乃是江浙有名的富商沈慎行开的。”
他举起茶杯,将杯子倾斜:“喏,就连我们今日喝的茶叶都是从江浙远运过来的新茶。”
对于从小生在京都的何乔倚来说沈慎行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但对于自小在南边长大的江半夏,此人之名如雷贯耳。
“原来是沈老板的店。”江半夏一副了然的表情:“那就难怪了。”
“管他是谁的店,来了就吃,小群王我请客还能差了你们吗?”谢绯笑盈盈的捡了一筷子菜。
见着他动筷,江半夏他们也跟着动了筷子。
“那个。。。”何乔倚吃了一口,眼神就不停往窗外瞟:“老大,你们家仆从。。。站房顶上去了。”
正在夹菜的江半夏顿住了,她顺着何乔倚的视线去看,就见侍剑站在对面房顶上,正直直的盯着他们。
在这种目光的洗礼下,谁还能吃的下饭。
江半夏放了筷箸:“我去叫他。”
站在房顶上终究不是事,侍剑一根筋的脾气她可是深有体会,所以在叫人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陆荇的事情有转机了。”
侍剑就踩着房檐,拉风的从窗户翻进来。
他这一手功夫看的谢小郡王和何乔倚目瞪口呆,连呼:“高人!”
谢小郡王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以前见侍剑跟着陆荇那小子,也没见他动过手,没想到还是个高手。”
“你是在为陆荇之事着急?”谢绯一语中的,他拊掌道:“放心这事有我小郡王插手,保准管陆荇那小子没事。”
侍剑跟了她一早上,估计早饿了,江半夏喊了店小二再添一双碗筷。
“都是自己人,坐下来一起吃。”谢绯毫不介意和下人同坐一桌,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将侍剑当成下人。
何乔倚抓了半只鸡使劲往嘴里塞,活像几辈子没吃过肉一样,嘴里含混不清道:“别客气,坐下来一起吃。”
突然,他瞪大眼睛,张着嘴扣喉咙,表情十分扭曲,眼睛鼓的好像要掉下来了。
一看就是噎着了,江半夏捏起拳头就对着何乔倚后背猛捶几拳头,随着一阵咳嗽,一根细长的鸡骨头被何乔倚咳了出来。
“咳咳咳,老大你这是要锤死我啊!”被江半夏捶过的地方隐隐作痛,感觉骨头似乎都要断掉了。
“下次吃饭小心点。”谢绯捂着扇子笑道:“没人和你抢。”
何乔倚憨憨的笑了起来,伸手又抓了一只猪蹄,他那点月费哪里够吃荤腥,还不如趁今日小郡王请客多吃点,下一顿肉谁知道在哪里。
这样想,何乔倚又是一阵狼吞虎咽。
………………………………
第五十六章旧相识
时至晌午,迎客楼内客来客往,热闹非凡,但今日热闹的有些过了头,争吵声沸反盈天。
“外边怎么这么吵?”谢绯烦躁的扇着扇子。
“应该是楼底下有人闹事。”嘴里塞着猪蹄的何乔倚见怪不怪道:“指不定是客人丢了东西和店家吵了起来,或者是有人吃霸王餐。”
谢绯一敲扇柄,推开门去看热闹,这一看他乐了:“嚯,举人公子为了女人和太监们对上了。”
如此博人眼球的新鲜事儿,引来了一大群凑热闹的百姓,密密麻麻的围在迎客楼门前,再加上谢绯这一嗓子的呼喊,二楼雅间的人也全冒出头去看。
“杨举人,你这事就做的不地道了。”圆脸太监阴阳怪气道:“干爹的女人你也敢动!”
跟在圆脸太监身后的太监们纷纷附和道:“就是的,干爹的女人你也敢动!”
原先不打算凑热闹的江半夏,被谢绯拉了出来,她往人群里一瞧,还全都是熟面孔,那几个闹事的公公正是曹喜手底下的。
“看到了没,站在中间穿白衫的女人就是周馥馨。”谢绯半遮脸道:“当年京城双姝之一。”
“她不是被充到教坊司?”江半夏问道。
“人是充到了教坊司。”一旁拿着猪蹄的何乔倚插话道:“老大,俗话说的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周姑娘这么漂亮,当然欣赏她的人就多咯,前段日子有太监将她从教坊里要走了。”
“要走干嘛?”谢绯疑惑道,太监要女人干嘛?
何乔倚笑的贼兮兮的:“当然要走当老婆啊!这杨举人也是个厉害的,这么明目张胆的下了手。”
楼下的争吵还在继续。
被围在正中间的周馥馨一直在抹眼泪,她替杨举人辩解:“诸位公公误会了,这是我表哥,远从开封来赶春闱,只是吃顿便饭。”
“干娘,您就别折煞我们这些儿子了,儿子们可当不起您这礼。”圆脸公公掐着兰花指:“您就想想该怎么和干爹交待。”
跟在其后的太监们得了眼神,立马上前去拉扯杨举人。
“你们干嘛!”杨举人挣扎道:“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你们怎敢!”
“还请举人老爷过府一叙,和干爹解释清楚。”圆脸公公尖着嗓子阴阳怪气道:“别让我们这些人为难。”
饱读诗书,精通孔孟之道的杨举人,从未遇到如此难堪的事,周围百姓指指点点的声音犹如无形的刀,刀刀锉在他的身上,气的他脸红脖子粗,但却拿这些个太监无可奈何。
谢绯叹了句:“想当初京都少年的梦中人,最后竟嫁了一个太监,世事无常呐。”
“我觉得挺好的。”啃猪蹄的何乔倚道:“教坊司不是人呆的地儿。”
两人还在相互斗嘴时,江半夏已经下了二楼,她挤进人群挡在周馥馨面前。
“这又是哪里来的小白脸。”圆脸太监尖着嗓子道:“该不会也是来管闲事的吧?”
“在下并不是来管闲事的。”江半夏向前走了两步,离那圆脸公公极近,她低声呵斥道:“还不快带着你的人滚!”
圆脸公公当时就来了火,这人凑上来骂他作甚?
“曹喜公公今日当值,你们就不怕他下值回来收拾你们。”江半夏将圆脸公公衣襟前露出的银票一点一点的塞了回去:“收了别人的钱也要适可而止,京都脚下事情闹大了,就收不了场了。”
圆脸公公一愣,瞬间反应了上来,立马脸上堆笑:“多谢小公子提点,还问小公子高姓?”
“在下姓江,与你干爹乃是旧相识。”
“原来是江公子,今日之事多谢提点。”他拱手道谢后转身对杨举人道:“今日的事就先放过你,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
说完圆脸公公就带着那群太监呼啦啦的涌出迎客楼,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围观百姓。
“厉害呀,小表弟。”谢绯从二楼下来:“你和胖太监说了什么,人就被打发走了?”
“没说什么,只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罢了。”江半夏将视线转向一直在垂泪的周馥馨和气的几乎快要昏厥的杨举人:“请二位上楼一叙。”
她对曹喜这个人谈不上有好感但也谈不上厌恶,但如今她与曹喜同是曹醇手底下的人,利益相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该怎么做,她心里还是有决断的。
江半夏打量着正在垂泪的周馥馨,她道:“在下记得周姑娘是在教坊西院,如何与宫里的公公认识?”
周馥馨依旧不言不语的站着垂泪。
见周馥馨不肯说话,她又转问杨举人:“杨举人又是如何和公公们有了口角争执?”
一被问起,杨举人就气的不行:“表妹家中遭难,无奈没入教坊,本就身世凄凉,如今还要受那阉人欺凌!实在可恶!”
“所以你就和那群太监动了手?”谢绯扇着扇子道:“然后被人家围殴了?”
“没有动手。”杨举人泄气道:“他们是突然出现的。”
“哦,那就是人家上赶着来打你咯。”谢绯分析道:“不过说实话,你表妹既然已经决定跟了人家,你再过来说什么都晚。”
谢绯的话虽然很欠揍,但切中了关键。
只会垂泪的周馥馨和不明所以的杨举人,看着这两人头就大,江半夏冷声道:“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刚才那位公公也答应我不再追究。”
“你们二位。”江半夏深深的看了一眼周馥馨:“自己做的选择就自己走下去,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周馥馨捏着手帕,目光躲闪。
看她的反应再结合曹喜手底下太监收钱办事的态度,估计这里面的水还深的很,稀巴烂的事情,江半夏实在懒得管,麻烦就抛给曹喜,左右周馥馨也是他的人。
再说另一边被江半夏打发走的公公们,围在一起商讨对策。
“你说咱们收钱替殷阁老的孙子教训杨举人的事,干爹应该不会知道吧?”
“咱们都不说,干爹从哪里知道。”圆脸太监将银票凑到鼻下狠狠的吸了一口:“这事,你们都把嘴缝仔细了,干爹要是问出来,咱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这事扯上干娘,万一她回去再和干爹吹枕头风。。。我们不就暴露了吗?”
圆脸太监翻了个白眼:“恐怕她连怎么开口都不会,仕宦人家的女儿最讲究那一套清白说,即使发生了什么也只能打断牙齿自己往下吞。”
说到这里一群太监们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放心,这事一定不会让干爹知道。”其他太监纷纷保证:“要不然下次有赚钱的好事,人家也不会再来找我们。”
圆脸太监笑得眼睛迷成一条:“那就回宫。”
………………………………
第五十七章历事
大理寺门前的梨花开了,一簇簇的团在树上,如雪似云,随风荡开又如江上雪浪,浩浩荡荡。
“好香啊。”何乔倚叼着葱油饼伸手去接花瓣,他把接到的花瓣一股脑的全塞进嘴里,混着葱油饼吃下肚:“老大,咱们来的是不是有点早?”
“已经过了卯时,不早了。”江半夏将她早上骑来的驴子拴在了拴马柱上。
大理寺守门的衙役打着哈欠缓缓将门推开,早晨还是冷,但毕竟到了春天,再冷也不冻手。
“几位大哥。”江半夏出声道:“烦禀大理寺卿邹大人。”
“你是?”守门的几个衙役见来人一身青绿色棉质曳撒,除了长得白净点,一股子穷酸味,所以态度很敷衍。
守门的衙役扫了一眼道:“门口等着,邹大人还未到。”
“可是此时已过卯时?”江半夏问道:“邹大人缘何未到?”
“嘿,你这人怎么回事,都和你说了邹大人没有到,没有到!我们这些手底下的人怎么知道大人为何没有到。”守门的衙役不耐烦道:“让你等,你就等着,哪来的废话!”
“怎么和老大说话的!”何乔倚从后面冲了上来:“就算邹大人没有到,也好歹请我们进去坐一坐。”
那衙役扫了从上到下将何乔倚打量了一遍,嚣张道:“你配坐吗?”
何乔倚直接怒了!抡了拳头就要捶人,但拳头还没抡起来就被江半夏拦住了。
她唇边带笑,不动声色的塞了一串钱到衙役手中:“是我手下鲁莽了。”
“没事没事,小哥乃是真性情。”收了钱的衙役脸上能笑出一朵花,连态度都变了:“邹大人确实不在,不过少卿大人已经到了。”
“那就转交少卿大人。”江半夏漫不经心的抬眼道:“就禀我们是北镇抚司奉命来协查案件的。”
收了钱的衙役拿文书的手一抖,心下大惊,怎么是锦衣卫的人!
“赶紧去吧。”江半夏轻描淡写道:“别耽搁了时间。”
江半夏笑的越是温和,衙役心里就越发毛,那串沉甸甸的钱串揣在怀里犹如烫手山药。
“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守门衙役尬笑了两声:“这钱小人实在不能收。”
守门衙役将钱串抛回江半夏怀里,他一溜烟的跑进大理寺报信,仿佛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
“老大高明。”何乔倚竖起了大拇指。
“咱们是来大理寺协助办案,不是来惹事的。”江半夏将钱串重新塞回荷包:“还是和气点。”
“哦~”何乔倚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按理说小旗应分配十人,但案子赶的匆忙,她没那么多时间等人配齐。
“您请。”衙役很快就从里面出来:“少卿大人正在里面等着。”
那衙役恭敬的将江半夏带入内堂。
卯时刚过,晨光熹微,一丝一缕的阳光透过窗棂投入屋内,师旷冶睡眼朦胧的披着一件外衫。
他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蜡烛几乎快要烧尽,显然他这一夜都没怎么睡。
“师少卿。”江半夏拱手行礼。
师旷冶将文书递还给江半夏,他笑道:“我们还真是有缘。”
“与大人有缘是下官的福气,以后还请大人多加指导。”江半夏接过文书,她正准备再问些案件进展,门被人从外敲响了。
“邹大人,在吗?”谢绯扯着嗓子:“在就吭声啊!”
“小郡王,小点声!邹大人不在。”衙役声音急切:“里面是少卿大人。”
“师少卿?”谢绯哎呀道:“那也行。”
他准备再敲门时,门被师矿冶从里面打开了。
师旷冶轻皱眉头,但总体来说他脸上还是带笑的:“谢小郡王。”
“少卿大人。”谢绯连忙行礼。
引人进来的衙役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师旷冶将谢绯延请进屋。
“哟!小表弟,你来的真够早啊!”谢绯望见江半夏,惊讶道:“我本想着我是第一个来。”
江半夏微笑示意谢绯闭嘴,小郡王是个热心肠没错,但此处乃是大理寺,他们初来乍到还是少说为妙。
“小郡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师旷冶耐着性子接待谢绯,他向来对这些靠荫蔽的二世祖们敬谢不敏。
谢绯忙从袖子里掏出两封举荐信:“我是来大理寺历事的。”
两封分别来自国子监和吏部的举荐信一一摆在师旷冶面前,他微皱眉头将信从上扫到下。
“师少卿,您看我要去哪里帮忙?”谢绯捏着扇子探身问道。
“此事还须等邹大人来了才能定下。”师旷冶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在下做不了主。”
“怎么就做不了主了?”谢绯纳罕道:“这大理寺邹大人之下可不就是你,如今他没来,你随便安排下不就完了。”
“还请谢小郡王海涵,此事在下真的做不了主。”
师旷冶靠着一句他做不了主就将谢绯与江半夏打发了。
等坐到茶室等邹明远时,谢绯越想越不对劲。
“师旷冶在糊弄我们!”谢绯狠拍桌子:“简直欺人太甚!”
江半夏淡定的端起茶盏,她抿了一口:“大理寺的茶水尚且还能入口。”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谢绯烦躁道:“现在这种情况,大理寺的人根本不想让我们插手!”
“他们不想让我们插手,我们就不插手?”江半夏轻笑道:“没想到小郡王这么听话。”
谢绯听出江半夏的话外之意,他道:“小表弟的意思是?”
“既然他们不让查。”江半夏将茶杯重重放下,冷声道:“那我们,自己查。”
。。。
于此同时,迟迟未到大理寺的邹明远被请进了大皇子府。
“邹大人,您里面请。”内侍小步急行在前面引路。
邹明远腆着肚子,吃力的跟在内侍身后,时不时用袖子抹汗,大皇子召见的十分着急,他早上的饭还没来得及吃两口就被叫走了!
这是什么事啊!
会客厅内侍女们正在布菜,大皇子穿着便服坐于主座。
“邹大人来了。”大皇子睁开狭长的双眼吩咐左右道:“还不为邹大人添筷看座。”
“不用,不用,下官还是站着好。”邹明远连忙拒绝道。
“邹大人。”大皇子自顾自的盛了一碗粥:“还是坐下来说。”
邹明远战战兢兢的落座,立马就有侍女置盘添碗。
“殿下寻下官来。。。”他咽了一口吐沫问道:“是有什么吩咐?”
“不急,先吃饭。”大皇子报以温和一笑。
如此似曾相识的场景令邹明远一阵恍惚,他大感不妙。
………………………………
第五十八章馄饨
大皇子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伸手接过一旁侍女递来的巾帕将嘴擦拭干净,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邹明远。
正夹点心的邹明远被看的心虚不已,他一个手抖,荷花酥就顺着筷子落回盘中。
“邹大人,小心点。”大皇子执起筷子将荷花酥捡进邹明远面前的小碟里。
邹明远望着碟子里的荷花酥,不敢下筷,身子抖如筛糠。
“下官惶恐,不知大皇子殿下请下官来是有何事吩咐?”邹明远破罐子破摔的放下筷子直言道:“还请大皇子殿下明示。”
大皇子轻笑一声:“邹大人不必这么紧张,我请大人来的确是有事相商,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越说不是大事,邹明远心里越是发毛,但仔细一想,自己这些年做官墨守成规,做事也不出格,除了上次不小心打死花娘被陆埕抓住小辫子外,别的好像也没什么能被人抓住把柄的。
他忐忑的心稍归平静。
大皇子起身屏退左右:“我今日请邹大人来,是想请邹大人将陆荇的案子压下去。”
“殿下的意思是?”邹明远心里明的和镜一样,却佯装不懂。
“当然是让他翻不了案。”大皇子冷笑道:“邹大人,上次的事你难道就不记恨吗?”
“殿下。。。?”邹明远心下咯噔一声。
“陆埕拿花娘的事情胁迫你。”大皇子俯身低声道:“恐怕你恨他恨得要死,可却无可奈何。”
邹明远的胖脸挤在一起,他心里可谓是惊涛骇浪,这件事。。。大皇子怎么会知道!
“邹大人也别着急拒绝,我并不是拿这件事来威胁你,只是先同你商议。”大皇子轻扣茶杯:“此事若是到了陆埕那老匹夫手下,恐怕就没得商议了吧。”
邹明远在心里暗骂一声,大皇子嘴上说是商议,但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商议机会!
他能不妥协?此事要是私底下解决也就是三言两语的事情,但若是捅到万岁面前,他邹明远定会晚节不保!
“但凭大皇子吩咐。”邹明远认命的拱手向前推去。
大皇子见邹明远如此知情识趣,他温言细语道:“邹大人也不必太过于紧张,只要拦着太子的人就成。”
“殿下的意思是,拦住太子的人,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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