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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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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罩房里头,紫娟站在屋外,盯着堂屋里的一举一动,见几个小丫鬟忙进忙出的,梁嬷嬷又喊了小丫鬟去覃大夫的院里,就知道堂屋那边肯定出了事。
此时冯老安人和蔡氏还在堂屋说着话,紫娟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禀报道:“老夫人,堂屋那边可能出了事,奴婢瞧见了梁嬷嬷让小丫鬟去了覃大夫的院里,像是要去请秦大夫过来。”
“瞧见是出什么事了吗?莫不是林老夫人又病了?”蔡氏捧起了身旁的一盏茶,茶水还没入口,就道。
“奴婢隔的远,没瞧清楚,想来应该是林老夫人病了,不然梁嬷嬷也不会叫人去请覃大夫过来的。”紫娟如实回答道。
“既如此,紫娟,你去库房里挑些燕窝出来,拿锦盒装好之后,随着我过去瞧瞧。”冯老安人说着,已经站起来,转身就入了内室,想是要进去重新梳洗一番。
见冯老安人入了内室,蔡氏也要告辞了,便道:“既然母亲要去大伯母的屋里,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前两天谭夫人还约了我打叶子牌,刚好就是今天了。”
蔡氏临走前,冯老安人还叮嘱了一句,“那小谭氏可不是个什么善茬,你万事得长个心眼,若是她下次再来哄骗你和她一起去放叶子牌,你只管狠狠地说她几句,莫要再和她纠缠在一起。”
蔡氏应了声“是”,就悄悄地退了出去。谁知道刚出了后罩房,前厅就有人过来请她了去成家了。
听到林氏病了的消息,顾玉棠和梁氏几乎是同一时间到了堂屋的,来到了堂屋的内室里,只见林氏躺在红漆木雕的软榻上头,床头覃大夫正在个林氏施着针,覃大夫的眉头紧锁,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
“覃大夫,我祖母的病怎么样了?怎么会病的这样突然?”顾玉棠瞧着躺在榻上的林氏口中在不断呜咽着,心里面惴惴不安的,就问了覃大夫道。
覃大夫给林氏的穴位上都施了针,这才擦了擦已经流了一脸的汗珠,站起身来之后,坐到了书案旁写着林氏的药方,“林老夫人这是郁结于心,周身的血脉不畅通,这才觉得头疼,晕倒了的。我已经施了针,稍过片刻老夫人应该就醒过来了。”
覃大夫把药方写好后,递给了屋里伺候的梁嬷嬷,“这是我新开的药方,老夫人的病之所以拖了这么久不见好转,想来是没有忌口。吃这副药的时候,一定不许吃辛辣刺激的东西,不然我这副药算是白开了。”
梁氏坐到了林氏的榻前,见她口中振振有词的,却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摇了摇头,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老夫人的病需要静养,这段时间受不得刺激。若是二太太有事的话,可以先回自己屋里,若是老夫人一醒来就瞧见您坐在身边,只怕心里面也不大高兴吧!”覃大夫收了扎在林氏穴位上的银针,对着坐在对面的梁氏来了这么一句。
自从上一次覃大夫听说林氏的病是被活生生梁氏气出来的之后,心里面就有些反感梁氏这个人。
“梁嬷嬷,给覃大夫十两银子,送着覃大夫出去!”梁氏似乎没在意覃大夫方才说的那些话,转过头就对站在一旁的梁嬷嬷吩咐道。
………………………………
第八十四章 成家
虽说梁嬷嬷是林氏的贴身侍婢,只听林氏一个人的吩咐做事,可如今林氏病了,躺在榻上。
梁氏刚好在屋子里,又是顾家的二太太,便是自己不想听她的吩咐做事,此刻也只能依着她的吩咐做事。
梁嬷嬷送着覃大夫出去没多久,冯老安人就来到了堂屋,只带了一个小丫鬟就入了林氏所在的内室。
顾玉棠和梁氏瞧见冯老安人来了,忙站起身行了礼,才敢坐下。
梁氏先是扶着冯老安人坐在了林氏素日坐的炕上,然后才笑着道:“二叔母怎么就过来了?原来我还想着让人过去请二叔母的,没成想二叔母自己就过来了。”
冯老安人命紫娟把燕窝递给了房里伺候的小丫鬟,“这是前些年六郎在外头给我寻的燕窝,用来补身子是最好的。我想着你母亲病了,身子肯定虚着,就让小丫鬟开了库房,拿了些出来。”
冯老安人说着说着,下了炕坐在了林氏的榻前,瞧着她苍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口中还振振有词地不知道喊着什么,叹了一口气道:“你母亲素来是个要强的人,你们也别逼她了。既然她病了,索性就让她再住一段时间吧!等你母亲病好之后,我随着你们,一起送着她回澄江。”
冯老安人话音刚落,起身就要离开堂屋,顾玉棠忙起身拦住了她,“冯祖母,您就在这里好好陪着祖母吧!祖母平素最爱同你说话了,若是祖母醒了,你也好同她说些话。”
冯老安人瞧见了顾玉棠有些胖嘟嘟的小脸,说起来也是软糯软糯的,煞是可爱。就答应了顾玉棠,没继续走出门,而是回到了屋里面,坐在了林氏的榻前。
秋雨院,蔡氏的院子。
因着成县令家的老太太要做大寿,家里面正忙着,谭氏嫌弃成家吵闹,牌桌就没有摆到成家,而是摆到了蔡氏的院子里头。
谭氏请了三个夫人,坐在蔡氏对面的便是谭氏,今日穿了件淡粉色绣樱花的杭绸褙子,梳了个简单的圆髻,发上的钗环琳琅满目,有烧蓝的蝴蝶镶珍珠簪和素银的流苏坠子簪,耳上还戴了对水头很足的翠玉耳环,这些手饰配在一起,倒也没让人觉得凌乱,反而还觉得恰到好处。
谭氏摸了一张牌,想也没想地就打了出去,“听说顾家长房的林老太太也住在你们府里,她已过了古稀,精气神比起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还要好,人家都说她是老神仙。我家老太太听说林老太太住在你们府里,一直吵嚷着要过来拜访,我家老爷担心舟车劳顿,就没敢让她过来。”
蔡氏摆放着自己的牌,笑着道:“哪里有那么多的神仙呀?我那大伯母不是个管事的,家里头自有我那大嫂二嫂替她管着,她反而落得了自在,所以精气神才那样好的。”
“是这样呀?我家老太太刚过了六十大寿,旁人都说像过了七十的,整天在府里管着管那的,天天给我大嫂,二嫂立规矩,让她们俩跪在祠堂里头,我家婆婆心疼她们俩,和我家老太太说几句,这倒好,婆媳一起去跪了祠堂。”
此时说话的人是朋普成县令的下属,典史左家的三姑奶奶苏氏,穿了件浅蓝色的花褙子,一头素钗。
“谁家老太太不是这样的?我婆婆年轻的时候,可没少受我家老太太的苦,如今我家老太太去了这么多年,我婆婆倒是学起了我家老太太,来整治我们这些儿媳了。庆幸我嫁的孙家三郎是家里头最小的,婆婆和公公对三郎格外疼爱些,也就没说我什么。”
坐在蔡氏右边的妇人是澄江知府吴有仪家的三姑娘,嫁了朋普富商孙家的三公子,是这四个人里头最年轻的一位夫人。
“小青是我们这些人里头最有福气的,不仅嫁去了孙家,还有了身孕。如今孙家的人待你如同宝贝一样,我想要邀你出来打叶子牌,你家婆婆死活不同意,若不是我说了在梧桐巷的顾家,只怕你家婆婆还不愿意呢。”谭氏望着左边的吴氏,笑了笑道。
“谭家姐姐怪是会取笑人的,要说有福气,谁能比得上谭家姐姐?如今你家二姑娘不仅有了身孕,前些日子听说已经生了下来,还是个儿子,可把你们左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乐开了花。”吴氏先是转过头对着谭氏道,然后又转过头对着对面的苏氏道。
成家二姑娘嫁的就是苏氏的侄子,因着隔着房头,成家二姑娘嫁去是左家长房,而苏氏嫁的则是左家三房,且苏氏算得上是成家二姑娘的长辈。
“我哪里是个有福气的?不过是你们这些姐妹夸的罢了,若我是个有福气,怎么我家大姑娘至今还嫁不出去,我家老太太和我家老爷为了我家大姑娘的婚事,已经急得几天几夜没阖上眼里,就想着把我家大姑娘和郑家的这门亲事说下。”谭氏说着,一连叹了几口气。
“不是听说你去郑家和郑家太太说了吗?怎么,她没同意?”蔡氏摸了一张牌,看了眼自己的牌,抬起头问谭氏道。
“郑家大太太嫌弃我家大姑娘是个不详人,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亲娘。要不是我家老爷亲自去郑家和郑老爷说了一宿,郑家老爷才答应十五那天城隍庙庙会的时候,让两个孩子去城隍庙相看相看。”谭氏只顾着自己说话,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快要胡牌了。
若是别人再打出一张七筒出来,她就胡牌了。
“我瞧你家大姑娘除了不爱说话,其他哪里都好。哪里会是什么不详人?”坐在谭氏右边的苏氏突然开口道。
“你家大姑娘还是你家姐姐亲生的,以前我总说你刻薄了她,如今既然要出嫁了,这嫁妆可是要好好准备,千万不能马虎,郑家可是大财主呀!若是带去的嫁妆少了,难免让人看轻了你们成家。”左边的吴氏喝了一盏茶,终究还是把自己藏在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吴氏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了良久,谭氏也不知该如何来回答。
“小青说的是,若是大姑娘带过去的嫁妆少了,难免要被郑家看轻,你手头的银子若是不够,我这还有些。我也是瞧着你家大姑娘长大的,这嫁妆钱我也该给她凑一份。”最后,还是蔡氏出来打破了面前的沉静。
“这怎么使得?大姑娘虽不是我亲生的,却是我那姐姐生的,我就算不做她娘,也该是她的姨娘,这嫁妆钱,我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五千两银子,就算是放到京城,也算得上是达官贵人家嫁女儿了。”谭氏说着,脸上带了几分淡淡的笑意,可笑意却不知道是不是发自内心?
“你能这样想,便是最好的!只是我们这些做姨母的,终究还是要给自己侄女些嫁妆的,好让她去添箱底,这样就不会被婆家轻看了。”此时说话的人是吴氏,吴氏既是成家大姑娘生母大谭氏的闺中密友,更是如今小谭氏的好友。
………………………………
第八十五章 恩怨
“小青说的没错,你家大姑娘是我们这些人瞧着长大的,郑家又是朋普数一数二的富户,你那区区五千两银子,若放到了郑家的眼里,只怕还算不了什么。我那里还有几套前些年大嫂送我的红宝石的头面,我留着也是留着,不如给了你家大姑娘,去给她做压箱底的手饰。”蔡氏说着,朝着身旁伺候的小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她去库房里头找东西。
“敏兰,这怎么使得?那是你家大嫂送你的头面,怎好用来给我家大姑娘做压箱底的东西?”谭氏说着,就要叫那个去库房里的小丫鬟折回来。
只是谭氏抬起头,正要唤人的时候,才发现那人已经不在屋中了。
“敏兰,你赶紧叫那个小丫鬟回来,你的那些东西,我是不会收的。若是我拿了你们的东西去做我家大姑娘压箱底的手饰,若传了出去,我这张老脸该往哪里搁呀?”经过这么一通,蔡氏已经没有心思再继续打叶子牌来,站起来欲要出门。
蔡氏细细一想,其实谭氏说的也在理。
毕竟是成家嫁姑娘,谭氏又是成家大姑娘的嫡母,这压箱底的手饰合该是她或者她家老太太来出,她们这些人不过是谭氏的闺中密友,和成家大姑娘既不沾亲也不带故,若是送了些手饰去给她压箱底,岂不是叫人说了闲话?
“既然我们这么说你都不愿意收下,那我们也不勉强你了,十五那天我邀了我家二嫂嫂陪着我们去城隍庙,到时候你给你家大姑娘仔细打扮打扮,再来寻我们吧!”蔡氏话音刚落,身边已有机灵的小丫鬟虚扶着谭氏,准备送了她出去了。
谭氏出去也没多久,苏氏也推说家里有事,也跟着一起出了门,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了蔡氏和吴氏两个人。
吴氏看着苏氏追着谭氏的影子出去,捧起了身旁高几上的一盏六安瓜片,掀开茶盖闻了闻茶香,才笑着道:“苏氏还是老样子,喜欢跟在谭氏的屁股后面,做她的跟屁虫。”
蔡氏瞧了一眼屋外吴氏急匆匆的背影,见她似乎是要去长廊那边追谭氏,命人进来收了牌局,淡淡道:“我们四个人里头,苏氏是最没主见的,经常听着谭氏的话,去帮着她做这做那的,上回她在外头放印子钱,就是谭氏唆使的。”
“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谭氏前两天来找我,说是想要托我父亲的关系,帮她在澄江放印子钱,那些个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帮着她做?”吴氏说着,又饮了几口茶水。
“谭氏是个有城府的人,我们同她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她做什么都瞒不了我们。她说她给她家大姑娘准备了五千两银子的嫁妆钱,我就纳闷了,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还不是原来大谭氏活着的时候,就给成家大姑娘备下的了。”蔡氏心里面一向瞧不起谭氏,只是当着她的面,难免要同她客套几句。
如今她不在屋里,她也好说道说道她。
“她可比不上阿真,若不是看在阿真的面子上,我断然是不会同她亲近的。成家二姑娘和三姑娘出嫁的时候,两个人的嫁妆加起来都有足足两万两了,大姑娘才区区五千两,若是这件事传了出去,外头人一定说她刻薄长女!”吴氏望了眼窗外长廊的方向,嗔了一句道。
前两天谭氏为着自家老太太大寿的事情,就特地请了吴氏过府相聚,那个时候谭氏要忙着应付外头的宾客,就把账簿落到了内室里头,正好被吴氏瞧见。
所以吴氏才知道成家大姑娘和二姑娘的嫁妆加起来足足两万两,而大姑娘却只能得区区五千两,两者在一起对比,谭氏还真是厚此薄彼,亲疏分明了。
“小青,十五那天城隍庙庙会的时候,你陪着我去,我是越来越不愿意去应酬谭氏了。这段时间我乏得很,府里头还有大事小事等着我出来。”蔡氏说着,用下巴杵着头,就开始抱怨起来。
“你家冯老夫人可是个明事理的人,断不会像我家婆婆一样,在家里头罚我那些嫂嫂们去站祠堂,立规矩。如今弄得我大嫂都回娘家避难去了,我大哥也跟着去了。”吴氏话音刚落,就站起了身来,准备和蔡氏告了辞。
蔡氏心里面暗暗道,若是冯老安人是个明事理的,就不会把顾家六老爷顾礼明迷上的赌石这件事怪罪到她头上了,而且也不会再逼着她和顾礼明再生一个儿子了。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我家三郎又要派人过来接我回去了。”吴氏说着,由身旁伺候的小丫鬟虚扶着,就出了秋雨院的门。
“我还是送着你出去,必须得把你毫发无损地送出去,不然若是少了根头发,你家三郎都要来找我算账的。”蔡氏亲自送着吴氏出了院子,上一次就是吴氏在她这里待久了,孙家的三郎见她迟迟没有归家,心里面很是担心,就亲自找上了门来,向自己讨要人。
吴氏的马车停在垂花门旁,蔡氏亲自送着吴氏绕过了了抄手游走廊,又穿过了长廊,才来到垂花门。见吴氏上了马车之后,蔡氏这才敢放心地回去。
蔡氏还没有回到秋雨院,刚路过冯老安人在的后罩房,就瞧见了紫娟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自己很久,瞧见蔡氏过来了,忙迎了上来,“太太,老夫人已经在屋里了等着您了,说是有话想要同您说。”
“老夫人不是去堂屋瞧林老夫人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蔡氏绕过了前面的紫娟,朝着冯老安人在的后罩房瞧了一眼。
“覃大夫说林老夫人需要静养,老夫人见林老夫人醒了之后,和她说了半晌话,就回来了。想着太太的叶子牌该打完了,就吩咐奴婢在这里等着您。”紫娟说着,就要给蔡氏引路。
在去冯老安人屋子里的路上,蔡氏并没有说话,而是紧紧跟在紫娟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走在脚下的石子路上。
因着前两天下雨,有人抄捷径去后罩房的时候,走了现下蔡氏她们走的这条路,只是那个时候道路上还没有铺上小石子,伺候的小丫鬟一个不小心,就失足摔到了旁边的池子里,还好池子里还有下雨的雨水,小丫鬟就没有摔到池底的假山上。
蔡氏来到了后罩房里的第三间房,这间房是平日冯老安人礼佛的小佛堂,以往她都是在齐氏的屋里见冯老安人,如今怎么会换到了佛堂里面见她?难不成是有些话不能让齐氏听见?
蔡氏没有多想,由紫娟引着路,就进了小佛堂里头。
………………………………
第八十六章 病情
澄江,青鱼巷顾家。
自从顾玉里病了之后,一直是住在顾玉成的墨玉馆里,请来给顾玉里瞧病的大夫,也都是住在墨玉馆里,有专人伺候着。
因着墨玉馆在顾家小长房的澄园里,没有在顾家大长房的荟园里,顾大太太杨氏担心儿子,就把自己的东西从香雪轩搬到了墨玉馆的厢房里头,方便自己照顾顾玉里。
“章太医,我家里哥儿的病怎么样了?这五石散一旦上瘾,可有去除之法呀?”杨氏坐在顾玉里榻对面的软席上,眼神紧张地望着对面的顾玉里,只见太医一只手给顾玉里施针,另一只手则是搭在顾玉里的脉上,给他把着脉。
章太医在顾玉里身上的多个穴位都扎了针,已经稳定住了先前还大吵大闹的顾玉里,只是顾玉里的嘴中还在说着话,一张小脸早已经惨白得失去了血色,脸上手上都是细细的汗珠,看着叫人心疼。
坐在凳椅上,护送着章太医下来的杨家死舅舅杨轩望着顾玉里一副难受的模样,心里面也是很着急。
他可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把太医从京城护送到云南的,为的就是希望这个太医能把顾玉里的痴儿病治好。只是顾玉里的痴儿病还没好,又染上了五石散,这才叫千里迢迢赶来的太医也束手无策,所以太医只得先稳定住了顾玉里。
杨家大舅舅杨真同样坐在屋里,瞧着太医给顾玉里又是扎针又是把脉,又是喂药的,一通折腾过后,顾玉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人已经睡下了,两只手却还握成了拳状,还握得死死地,叫人怎么也掰不开。
章太医给顾玉里开好药方之后,把药方递给了杨氏身后伺候的春蝉,擦了擦自己一脸的汗珠,才道:“太太,这位公子哥的病只怕一朝一夕是好不了了,痴儿病原本就是药石无医的疑难杂症,如今又染上了五石散的毒,还没有完全陷入癫狂,已然是药王祖师保佑了。我虽然用针封住了部分穴位,让他能镇定下来,可这又不是天长日久的办法呀!”
“章太医,你可是太医院的副院判呀!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的人,陛下幼年的时候,也得过痴儿病,当初还是您妙手回春治好的。如今换作了玉里,怎么就不行了呢?章太医,你想想办法呀!”杨家四舅舅杨轩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章太医快速道。
“杨大人,不是老朽不愿帮这位公子哥,只是这位公子哥的痴儿病拖了这么些年,早已失去了最佳诊治的时候,如今更是染上了五石散,那可是个难以根除的东西,我能护住这位公子哥的心脉,让心脉不受影响,已然是尽力了。”章太医说着,身边伺候的小药童已经把他扶了起来,扶到了一旁的竹椅上坐下。
“太医,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杨真似乎不愿相信章太医方才那些话,又问了一遍。
“杨大人,除非药王菩萨在世,否则这位公子哥的病是很难痊愈的。”章太医一边写着方才给顾玉里把脉的脉案,一边抬起头不厌其烦地回了杨真一句。
听章太医这么一说,杨氏的心里面已经崩溃了,她原想着若是杨定能顺利从京城把章太医请下来,给里哥儿瞧病,里哥儿的痴儿病不用多长时间,一定是会好的。
可惜她想错了,从一开始就想错了,痴儿病,这样的疑难杂症,便是华佗扁鹊再世,也是很难治愈,更何况是一个太医?
里哥儿的痴儿病已经是治不好了,里哥儿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呀?顾家该怎么办呀?
杨氏想着想着,坐在软席上就哭了起来。
杨氏身旁的阮氏瞧见,忙屏退了屋里伺候的小丫鬟,从袖口里取出手帕,轻轻擦拭着杨氏的眼泪,安慰道:“小莹,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个太医治不好里哥儿的病,不代表其他大夫也治不好里哥儿的病,天下间的大夫那么多,总有人能够把里哥儿的痴儿病治好的。”
“天下那么大,我上哪里去找能治好里哥儿病的大夫呀?大哥,大嫂,你们帮帮我吧!求求你们救救里哥儿!”杨氏说着,又开始大哭起来,阮氏没拉稳,让杨氏一下子从软席上滑了下去,跪在了地上。
杨真是在战场上浴血厮杀过的,最见不得别人在旁边哭哭啼啼,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忙一把将杨氏从地上抱回了软席上,吩咐身旁的阮氏给杨氏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和已经糊了一脸的脂粉,“小莹,大哥答应你,大哥一定会找到可以治好里哥儿病的大夫。只是在此前,你一定要爱护自己的身子,若是连你也垮了,那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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