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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媳-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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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姨娘没听姜海阳这些解释,话语依旧冷冰冰的。

    “成哥儿和欣荣不是太太亲生的,太太能真心实意为他们二人着想吗?知明哥儿和华荣是太太亲生的,知明哥儿虽未说破,却是定了那澄江顾家的姑娘,华荣定的也是定阳刘家,都是世家大族。那成哥儿和欣荣呢?”

    姜海阳不再看她,而是把头转了过去,望向了一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心爱的女人已经不解他了,他把两个孩子的婚事交给陶氏来办,也是为了两个孩子好,能沾上陶家的光,亲事也能说得顺顺利利地。

    不然把两个孩子的亲事交给她一个姨娘来办,谁家愿意把自己孩子许给或嫁给养在姨娘屋里的儿子姑娘?姨娘屋里养出来的,终究是小家子,上不了台面。

    看着眼前的冯姨娘,姜海阳眼中充满了狠厉之色,目光如炬地望着她,淡淡道。

    “水灵,太太前些日子已经来同我商议过了。说知成哥儿定了金平范家的二姑娘,欣荣定了平阳赵家的二公子。

    那金平范家的二姑娘虽说是庶出的姑娘,但却是养在范老太君膝下的姑娘,得了范老太君的宠,知成娶了她,对日后的仕途大有助益。”

    冯姨娘听见庶出两个字,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拧在了一起,停住了口中的喃喃自语。

    她心里头埋怨,为什么陶氏亲生的姜知明,能娶的就是嫡出的姑娘。自己生的儿子,娶的只能说庶出的姑娘,她不甘心,她心里头不甘心!

    陶氏处处压她一头,如今她的儿子,竟还要压自己的儿子一头,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抬眸,冯姨娘那双充满凌厉的眸子,正对上了姜海阳那冰冷的眸子。

    “侯爷,知成哥儿是您亲生的儿子呀!知明哥儿日后娶的是澄江顾家的嫡女呀,是嫡女呀!为何知成哥儿娶的只能是庶出的姑娘?”

    不论姜海阳说什么,冯姨娘都能把它扯到自己偏心上来!

    若是他真的偏心,那么知成哥儿和欣荣的婚事,他大可以交给陶氏去随便选两户人家,而不是让陶氏去精挑细选,从云南这些百年世家里头,选出了几个好的

    若是他真的偏心,这些年他为何只独宠冯姨娘一人?旁人不知道就算了,难不成冯姨娘自己个还不知道吗?

    姜海阳心中是越想越气,最后喊了屋外伺候的李婆子进来,在叫上几个灶上伺候的粗壮婆子,把冯姨娘直接架了下去,关在自己的院里,并命人牢牢看住了她。

    出了这等事情,屋里伺候笔墨的几个丫鬟都退了下去。

    姜海阳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脸色很是难看,对着侍候在一旁的李婆子吩咐道。

    “李婆子,去请示了太太,让太太好好请几个惠民药局的大夫入府,仔仔细细地给冯姨娘瞧一遍。我瞧着她如今是疯魔得不成样了,这些天也别让她去老夫人那边伺候了,省得惹了老夫人也跟着着急上火。”

    李婆子有些犹豫,忙问了句,“侯爷,那太太若是问起冯姨娘是如何疯魔的,老奴该怎么回?”

    若是她把姜海阳吩咐的这些话递到了陶氏那里,只怕陶氏问起了冯姨娘是如何疯魔,她不好得明说。是因着冯姨娘今日在书房里头,和侯爷大吵大嚷了一场,被侯爷训斥了几句,这才疯魔的。

    太太不是旁人,她定是猜得出书房里头发生了什么的。

    “若是太太问起,你就说冯姨娘病了,冯姨娘从书房回去后,就病了。至于旁的,就一个字也不许向太太提起。太太是个聪明的,我不明说,她也知道我这么做是为着什么。”

    姜海阳话罢,把手中拿着的笔,一下子砸到了一旁的书案上,墨迹飞溅得到处都是。

    “侯爷,老奴明白了。”李婆子也是知趣地,她瞧出了姜海阳如今还在气头上,自然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只能就此打住。

    侯爷的心思,恐怕也只有太太能琢磨透了。


………………………………

第二百六十二章 候府婚事(七)

    澄江府,青鱼巷顾家。

    数日前,林氏就吩咐梁嬷嬷喊了递了消息上来,敲定了回程的日子,也就是小年夜前的一日,若顾玉棠和林氏回来,正好还能赶上过小年。

    望海轩,天蒙蒙亮,顾家大太太就吩咐贴身伺候的丫鬟幼蝉把顾二太太梁氏请了过来。

    小厅里头已经吩咐人摆上了早饭,是简单的四菜一汤,加上了一碟刚炸好的油条。

    杨氏穿着件青碧色的常服褙子,简单梳了个圆髻,坐在酸枝木的绣凳上,用着碗里的稀粥,梁氏则坐在她的对面,穿了件青灰色绣宝相纹的杭绸褙子,裙角还有米珠镶了一圈,梁氏不爱吃粥,杨氏就吩咐小厨房,给她做了一笼小笼包。

    就着丫鬟们调好的蘸水,梁氏吃着青花瓷小碟里头摆着的一笼小笼包。“不知大嫂一大早喊我过来,不单只是为着吃这早饭吧?”

    梁氏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眸瞧了对面的杨氏一眼,见她没望着自己,而是低头用着自己碗里的稀粥。

    听见了梁氏的声音,杨氏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对面的梁氏,随后低下头去。

    “我吩咐丫鬟请了二弟妹过来,却是不是为着吃这早饭。

    前些日子母亲递了消息上来,说是母亲和棠姐儿,会在小年夜之前回来,叫我们早做准备。但朋普距澄江路途遥远,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还要去城外的仙元观住一晚,我已经吩咐几个稳妥的婆子过去打点了,只是还差个人过去主持大局。”

    梁氏用着小碟里头摆着的几个包子,心里头猜测着杨氏的意思,杨氏话中说城外的仙元观缺个过去主持大局的人,这不是已经明摆着,让她过去住持大局了吗?

    那些个婆子虽说都是些稳妥的,可若是没个人过去看着约束着,用起来终究是不放心。

    且去仙元观是去迎接老太太和棠姐儿,老太太远归,她们这些个做儿媳的,理应出城迎接的。

    她也是知道的,杨氏这些天为了准备过年的事情,已然是忙得不可开交,既然杨氏去不了,就只能由她去了。

    梁氏继续用着小碟里头的小笼包,既不抬头,也没低头,缓缓回了句。

    “大嫂的意思,弟妹明白。母亲要在仙元观那样的地方住一晚,做儿媳的,理应过去照应着才行。大嫂只管放心,过两天我吩咐人去仙元观打点好一切后,我就住进去,等着母亲和棠姐儿从朋普回来。”

    梁氏话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还没来得及接住丫鬟递过来的丝巾,就道。

    “大嫂,棠姐儿和那定武侯府小世子的婚事,你还是要尽快到侯府,与那侯爷夫人亲自商量好,若是侯爷夫人同意了这门婚事,大嫂还是让他们尽早过来定婚的好。不说下聘,侯府至少得吩咐人过来把婚事定下了,这样拖着,总是不行的。”

    杨氏叹了一口气,吩咐伺候的丫鬟把桌上摆着的饭菜都撤了下去,眸光清冷,淡淡地回道。

    “就算二弟妹不说,我也是晓得的。棠姐儿与那定武侯世子的婚事,还是早早定下得好。

    我们顾家是商贾人家,棠姐儿便是商贾之女,定武侯府是豪门勋贵,他们家的小世子能瞧上我们棠姐儿,便是我们顾家三世修来的福了,这门婚事,还是早早定下,我才能安心。”

    听着杨氏这样说,梁氏心里头也晓得如今杨氏的难处。

    顾礼池不在府里,这诺大的一个顾府,就杨氏一个女人撑着,大事小事丫鬟婆子都来禀她。杨氏既要顾着痴傻的顾玉里,又要顾着棠姐儿的婚事,又要腾出手来,去应对那顾礼池一次又一次的吵闹。

    这些日子,梁氏瞧着杨氏头上的白发,又冒出来了许多,人也憔悴了许多。

    为着棠姐儿的婚事着想,梁氏还是想把她知道的,和杨氏说一说。

    “大嫂,棠姐儿要嫁的人家,那是定武侯府。定武侯夫人陶氏是云南总督陶谦的独女,陶家老太太早年间也是和宫里面说的上话的。

    陶老太太心疼闺女,不舍得闺女远嫁,就把闺女嫁到了只隔着几条街的定武侯府。陶氏在阳宗海的贵族圈中,可不是个善茬,就算棠姐儿嫁过去了,也少不了受她一番磋磨。”

    “我听说那定武侯世子对棠姐儿喜欢得紧,若是棠姐儿嫁到了侯府,想必他是会护着棠姐儿的,不会让棠姐儿遭了旁人的欺负。

    虽说那陶氏不是个善茬,可我们棠姐儿的外祖家是陆良杨家,也没怕过谁。若是在婆家遭了欺负,大可以回来找我们倾诉。”

    杨氏明面上是这样说的,可心底里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去定武侯府。

    她也是听说过的,那定武侯夫人陶氏,不是个好相与的,以棠姐儿这样的性子嫁过去了,指不定会狠狠受一番磋磨。

    且那定武侯府是侯府,那小世子除了娶棠姐儿这一个正头夫人,还会娶其他女子,到时候小世子流连在其他女子房中,棠姐儿该怎么办呀?难不成要独守空闺,孤独终老吗?

    杨氏顾虑到的,其实梁氏早就想到了。

    定武侯夫人说出身名门的人,自然瞧不起她们这样的商贾人家,就算棠姐儿顺顺利利地嫁入了侯府,得了小世子的疼爱。陶氏用着婆母的身份压着棠姐儿,棠姐儿也只能逆来顺受。

    但棠姐儿的外祖家毕竟是陆良杨家,陶氏还是有些顾忌的,她也不会明目张胆地磋磨棠姐儿。

    梁氏心中这样想着,忙劝了几句。

    “大嫂也不要杞人忧天。只要那定武侯小世子心里头装着棠姐儿,棠姐儿得了丈夫的敬重,棠姐儿在婆家的日子,也不至于那样难熬。”

    说罢,梁氏吩咐了屋里伺候的丫鬟几句,当即就出了杨氏的屋子。

    这些日子梁氏自己也是忙得不可开交,顾玉成不日就要迎娶四川海家的姑娘进门了,梁氏吩咐了伺候的小丫鬟,把后园后头的那一排院子给收拾了出来,准备做顾玉成的新房。

    杨氏知道梁氏这些日子在忙着顾玉成的婚事,也就没吩咐小丫鬟留她,回到里屋,就嘱咐丫鬟写了书信下去朋普。


………………………………

第二百六十三章 候府婚事(八)

    没过几日,顾玉棠就收到了从澄江递下来的书信。

    屏退了屋里伺候的丫鬟,顾玉棠只留下了阿华和大寒二人,吩咐了阿华和大寒二人守在珠帘外头,顾玉棠窝在珠帘里的软榻上,仔仔细细地把杨氏喊丫鬟写给她的信看了几遍。

    杨氏在信中提及了顾玉棠和姜知明的婚事,杨氏知道定武侯夫人陶氏是个不好相与的,在信里劝了顾玉棠几句,却没明说什么。

    杨氏还同她说了,待顾玉棠回澄江后,杨氏会喊上了梁氏,去定武侯府里头和陶氏商量她与姜知明的婚事,最好是先定下了。

    待顾玉棠及簪之后,定武侯府再来下聘,顾玉棠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嫁入定武侯府了。至于嫁入侯府后,顾玉棠该如何孝顺公婆,如何侍奉丈夫,杨氏都在信中写得一清二楚。

    杨氏心中想着,离顾玉棠及簪也就一两年的时间了,这些事情,还是要尽早告诉她的好。免得到时候嫁入了侯府,顾玉棠不知该如何孝顺公婆,侍奉丈夫,那岂不是给陶氏找了话头?

    看完信后,顾玉棠知道母亲的用心,母亲这么做,也是为着她好。把自己和姜知明的婚事早早定下后,就算日后陶氏再如何如何不喜她,她总是能嫁入侯府的。

    阿华在珠帘外头看着自家姑娘看完信后,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就知道太太在信中,一定是提及了姑娘这些日子所想的。

    姑娘这些日子所想的,无非就是与那姜家公子的婚事?

    姜家公子虽喜欢自家姑娘,可没得侯爷侯夫人的同意,姜家公子也不能娶了自家姑娘入侯府,且把侯夫人陶氏不是个好相与的,姑娘想要顺顺利利嫁入侯府,少不得还有一番磨难。

    难不成太太在信中写的,就是为姑娘排忧解难的法子?

    阿华不敢断定,掀开了珠帘,端了一盏茶就进了里屋。

    把茶盏搁在了顾玉棠身旁的高几上,阿华就问道:“姑娘,太太让人写了这封信下来,有没有提及姑娘和姜家公子的婚事?

    昨个儿石头小哥过来的时候,同我说起了姜家公子这些日子不大高兴,说是为着与姑娘的婚事。侯爷夫人始终不愿意姑娘嫁入侯府,所以迟迟未曾去府里和太太提亲。”

    听着阿华这样说,顾玉棠把杨氏喊人递下来的信拿给了阿华,口中说道。

    “这件事情母亲也顾虑到了。母亲同我说,既然那定武侯夫人不愿意上门来提亲,母亲会邀约了二叔母,去侯府里头商量我与姜知明那臭小子的婚事。我现在只求那个臭小子别去侯爷夫人那里闹,若是他去侯爷夫人那里闹了一遭,只怕就算母亲和二叔母亲自去了,侯爷夫人也是不肯松口的。”

    阿华略略看了几眼顾玉棠递给她的信,信中除了太太对自家姑娘的交代,还有对她们这些伺候在姑娘身边的人的交代,太太吩咐她们,叫她们好好照顾姑娘,莫要让姑娘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她们伺候在姑娘身边,就是姑娘的体面,莫要做出了什么叫姑娘丢了体面的事情。

    这些道理,就算杨氏不说,她们这些个姑娘贴身伺候的,也是晓得的。

    日后姑娘嫁入了定武侯府,那她们就是姑娘的陪嫁,就是娘家人的体面,若是姑娘遭了婆母的磋磨,她们一定要护着姑娘,不能叫姑娘平白受了欺负。

    “姑娘,姜家公子心里头装着姑娘,若是姑娘嫁过去侯府,想来姜家公子不会叫姑娘受了委屈的。但姜家公子到底是定武侯府的小世子,府里不会只有姑娘一个女人,若那陶氏往着姜家公子屋里塞了人,姑娘也只能忍着,不能轻易发作,平白惹了婆母不快。”

    阿华心里头虽说有些不忍,但太太在信中吩咐她,一定要叫她把这些利害关系和姑娘说清楚了才行。

    瞧着阿华像个出嫁已久的老妇人一样,朝着她唠唠叨叨大半天,顾玉棠当场就笑出声来,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就道。

    “阿华,你呀你!分明是个没出嫁的姑娘,非整得像是出嫁了多少年的老妇人一样。我都还没有出嫁,你就唠唠叨叨这么多,若是我出嫁那日,你岂不是要从顾府一直说到洞房花烛夜?”

    “姑娘,您到底年轻,不懂事些。阿华长你几岁,这些道理自然比姑娘要懂些,这些事情太太早先就千叮咛万嘱咐我过,说这些道理一定要告诉姑娘。

    嫁到了婆家,得了丈夫的敬爱才是最要紧的,就算婆婆有意磋磨你,有了丈夫护着,婆婆也拿姑娘没辙。”

    先前的话顾玉棠还没有听进去,阿华又接着絮絮叨叨起来。顾玉棠早就腻烦了,赶忙捂起耳朵,喊了守在珠帘外头的大寒进来。

    瞧着大寒进来后,顾玉棠赶忙朝她吩咐道:“大寒,把阿华给带出去。若是由她在这里继续说下去,我耳朵该起茧子了。”

    大寒表现得有些无奈,原来姑娘喊了她进来,就是为了这档子事。但姑娘既然吩咐下来了,她不得不照做,三下五除二就把阿华给拉了下去。

    阿华极力反抗了半晌,可是却发现挣脱不了大寒,只能任由大寒把她拽了下去。

    阿华和大寒出去之后,顾玉棠又喊了冬至和阿罗进来。

    阿罗这些日子在,房里头养着姜知明送她的鹦鹉和猫儿,甚少在院里出入。

    不过顾玉棠喊了她进来,自然是有事吩咐,把耳房里头的鹦鹉和猫儿交给伺候的婆子后,就走了过来。

    瞧着顾玉棠坐在里屋的书案前,像是在写着什么东西,阿罗凑近看了看,瞧见了‘知明’二字,难不成姑娘这封信,是写给哥儿的吗?

    只是惯给姑娘送信的有阿华和大寒,她这么做,不是抢了阿华和大寒的活计?阿罗往着屋里四处瞧了瞧,大寒和阿华今日不在屋里,怪不得姑娘要喊她过来了。

    瞧着顾玉棠把信写好后,晾在了一旁的笔架上,阿罗大着胆子,还是想确定姑娘喊了她过来,是不是叫她来送信的?

    “姑娘,不知您唤了阿罗过来,是又何吩咐?平日里都是阿华和大寒姐姐在您屋里伺候,怎么今日没见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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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四章 忆起过往

    听着阿罗这样问了句,顾玉棠把放在笔架上头晾干的那封信拿了下来,仔仔细细地封在了顾玉棠事先就准备好的信封里头,封上了火漆,把信就递给了阿罗。

    “阿华和大寒两人素来是毛毛躁躁的,不比你心细。阿罗,这封信你一定要亲自交到姜家公子的手上,就连石头,也不许他接触这封信。若是姜家公子屋里伺候的人问起,你便是这封信是我亲自写的,得亲自交到姜家公子手里。”

    阿罗虽不知顾玉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但却不敢违了她的吩咐,拿了那封信后,就出了东厢,往着西厢去了。

    阿罗走后,顾玉棠喊上了冬至,让冬至带着路,往春蝉住的院子去了。

    母亲在信里提到让春蝉尽早回来,临近年关了,府里的大事小事都积压在母亲身上,母亲想让春蝉回去帮忙。

    如今母亲贴身伺候的丫鬟是春蝉的表妹幼蝉,幼蝉虽然也很伶俐,可毕竟没经多少事,事事碰壁,母亲少不得要给她提点,若是春蝉回去了,由春蝉提点着幼蝉,母亲也能抽出时间来,去赔罪里哥儿。

    春蝉住在东厢房后头的小院里,前些日子冯老安人亲自做主,叮嘱了蔡氏吩咐小丫鬟收拾打扫出来的。日头暖暖地,春蝉没歇在屋里,拿了个针线筐出来,坐在院里的大槐树下做着针线活。

    顾玉棠仍记得,春蝉的针线活是母亲夸过最好的,以往她和哥哥的衣裳,都是绸缎庄的师傅过来,量体裁衣之后,做出来衣服的样式,由春蝉描了花样子,最后亲自绣上去的。

    只是这样太费时间,原先是一年做一件这样的衣裳,后来是两年做一件,到后来三年做一件。最后母亲身边需要春蝉帮衬着府里的杂事,春蝉腾不出手来给他们兄妹二人做衣裳,八岁之后便再也没有做过衣裳给他们了。

    但是那些衣裳,因着是春蝉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即便是她和哥哥都穿小了,不合身了,母亲也舍不得扔,给她装在了嫁妆的箱笼里。

    说是待她出嫁那一日,带着去娘家,若是以后和夫君有了孩子,那些衣裳孩子也能将就穿穿,能省下一大笔开销。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母亲为她着想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了。

    当初母亲让林氏带着她来朋普,不是她口中所说的带着自己来见见素未谋面的二房冯祖母,而是不想让她知道父亲和陈氏那些个糟心事,不想因着那些事,影响了自己日后的议亲。

    母亲把阿华拨来她身边伺候,其实也是为着她着想,阿华是个聪明地,母亲相信以阿华护着,自己必定不会遭了旁人欺负。

    顾玉棠这样想着,往着后花园小佛堂那边的方向瞧了一眼。若是老天爷有眼,若是菩萨佛祖是真心希望她重走这一遭,除却了自己的婚事,她只愿能报答母亲,父亲母亲也能和和美美地陪着她过完这一生。

    天上的飞鸟掠过,发出了一阵阵清脆的叫声。做着针线活的春蝉听见了鸟叫声,忙停了手中的活计,四处打量了一番,没看见鸟儿,却瞧见了顾玉棠站在不远处,凝神望着自己。

    看着顾玉棠眼里含着几分泪水,春蝉忙扔下了手中的绣棚,快步走到了顾玉棠的身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春蝉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手帕,轻轻擦着已经流到顾玉棠嘴角的泪珠。“姑娘怎么来了?也不吩咐我一声,我好叫人沏一壶好茶,等着姑娘来。”

    顾玉棠正要说话,只听见春蝉又道:“姑娘怎么好端端地,又哭了呢?是不是遭沙子迷了眼睛,奴婢帮姑娘吹吹。”

    话罢,春蝉放下了手中的手帕,正要给顾玉棠吹眼睛,却被她制止了。

    “春蝉,我没事的。只是想起了母亲,离家这些日子,没有陪在母亲身边侍奉,实在是不孝呀!”顾玉棠说着,从袖口里把杨氏写给她的信,递给了眼前的春蝉。

    春蝉接过信后,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随后把信折了起来,又拿给了顾玉棠。

    “因着接近年关了,二太太如今忙着玉成哥儿与海家姑娘的婚事,实在是抽不出身来帮衬太太,幼蝉又是个没经事的小丫头。太太想让我提前回府,帮着她做些事情。只是若我离开了,姑娘该怎么办呀?

    阿华那丫头虽说是个聪明的,可却是个直性子,若是我离开了,姑娘遭了欺负,那该怎么办呀?”

    “春蝉,你在母亲身边伺候多年,如今母亲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回去帮衬着母亲吧!如今我有祖母护着,府里的人也敬着我是顾家的三姑娘,没人敢欺负我的。”

    顾玉棠说着,把事先准备好的钱袋拿给了春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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