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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逝去的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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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冲上了他的脑门,让他疯狂得失去理智,他觉得自己把她们弄丢了,他甚至有想过有群凶残的拐子将两人掳掠,市里曾有过这样不好的新闻,他一时之间难以承受,难道她们真的遭受了厄运?
他无法,无奈,也无助,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刻,他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叫喊,“阿宁哥,可把你给等来了,我都在这里等了好久啦!”玉华捧着一块陶杯静立在小亭里。他的心像刚从炉火烧锻拿出的铁块浸水般,迅速平息了躁动。
只是不见顾芳,他便问道,“玉华,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阿芳呢,她人去哪儿了?”
“我就知道你一来就会问起她的,她让我告诉你,她偷偷地跑回去了,让你不要怨她不辞而别,这是她让我代交给你的礼物,喏,先收着吧。”玉华撅着嘴,似乎早已预料到这情形。
玉华自然不会告诉他顾芳与她的悄悄话,只是记着她的嘱托,要好好照顾这粗心大意的他。
他接过杯子,感觉到一阵沉重,将提袋里的一瓶水取出递给玉华,“糖葫芦吃多了,总得有些酸,这么久没喝水,你也应该是渴了,拿着吧。”玉华自接过,并未喝,只是拿在手里沉默着,她正伤心着。
袋子里还装着一瓶未开盖的水,而它的主人此刻却不在这里,它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摇晃在昏暗无光的囚笼里。
他未曾想过这两人的相见是这样的早,也未曾想过这相见的欢愉仅有不到半天的时间。
夕阳下,原应三人同行的欢声笑语,变作了两人的彳亍不语,凄冷的风回旋着卷走一地的尘埃,无情的嘲笑着这两个伤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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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落 第二十八章。巴山夜雨
初春的傍晚是枯寂的,没有妍丽的景色映衬,显得十分无趣,灰暗的天空是因氤氲的雾气四处浮动,阳光没能穿透云层,看来今夜是要下一场雨的。
都说“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或许隔天便会看到许多新生的事物,明丽而招摇着从阴冷潮湿的泥土中挣脱出来,向整个世界问好。
他不愿浪费这贵如油的春雨,只得收下心中的念头,拉着玉华的手开始不紧慢的跑动,雷声蕴鼓未发,他也不想玉华淋得一场病,而此行也并未带些换洗的衣物。
“阿宁哥,你好久都没有牵着我这样跑了,我很开心,我们是先去医院,还是直接去兰姨家呀?”玉华红着的脸他还未看,只听得语声里有些颤抖。
“我们先去三婶家里,医院里没有伞,我们去反而碍着。”他此刻也不好说些什么,即便他已察觉到牵手的不妥,但若是用着比赛的架势,倒显得有些生分而疏远。
雨还是悄然而至,在他们到达小园之前,只是细如弦丝,堪堪将发表蒙上一层油亮,当他正取下挎包提在手中迈进门槛的时候,天空中突然闪过了个霹雳,击在不远处的小山上,这可真让他吓得不轻。他还从未有过如此接近过闪电的经历,即使是在多年前发洪水的那个电闪雷鸣无休无止的夏夜,也没能让他惧怕。可这一次,玉华实在受惊了,她一头撞进他怀中,死扣住他并不健壮的腰背,嘤哭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只僵着肌肉,如木般杵在她面前。
玉华是农村生长的孩子,她的胆气并不比同龄的男子小,蟑螂鼠蚁癞蛤蟆等她都可以笑对,而这天空中的雷电却是她的克星。一到这样的天气,她必然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躲避,小时候还因此被嘲笑,被一群坏孩子拿着铜锣恐吓。
他突然记起玉华的痛脚,还感受着她扑腾跳动的心脏,只是泪目盈盈凄惨无状的她让他心疼,倒也熄下旖旎的杂念。
于是他空出手来,抚额相慰,捻着她油黑的发丝,可天公偏偏作怪着延长着这样的时间,轰隆不停地摆着龙门阵,他也只能将这只软脚虾扛在背上,先送回屋内休整。
“三婶,快来搭把手,扶下玉华。”他尽里稳着昏聩的她,低伏着分下一臂,与急赶而来的三婶共同搀扶着神志不清的玉华。
“阿宁啊,玉华?她这是发病了吗,看着挺严重的,要不要先送她去医院?”三婶同样为玉华而着急。
“不是,她自小有这毛病,受不得雷声惊吓,我估计是心病,她带着药,在我包里,等会我喂她吃。”他还显得镇定,因为他终于明白,为何玉华会随身带着块瓷瓶。
“只要人不出什么问题就好喽,这妮子命苦啊,我去给她烧开水,再熬点汤,你就先照顾她吧。”三婶说罢叹了口气,转身去往厨房去了。
靖筠并不在家,应是被她外公接去了,耳边没了她的声音,令他感觉缺失掉些快乐,一种失望的情绪渐渐的放大,他还没有好好的带着靖筠玩耍过,总是与她匆匆而错,曾经与三叔说过的要爱她,保护她的承诺似乎也成为了遥远。他坐在床边,静看着紧闭着眼却不停晃动的玉华,又叹了口气,“好妮子,你咋就染上这个坏毛病呢,就不能跟我说说,让我也替你分担些吧!”他低声自叨着,说着些恨天怨地的话。
三婶将茶瓶递来,又将汤碗放到了床柜,嘱咐说,“阿宁,你要好好照顾玉华,她可是个好姑娘,不是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要交女朋友的想法,也可以考虑下玉华这孩子,知根知底的,性子也不错,三婶也是提个议,你也别怪三婶乱点鸳鸯谱,好了,我就只说这么多,我得先去准备晚饭。”他心里并非没有过这种想法,只是他自然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在迷雾未开,形势不朗的时候,他又能有什么选择呢,他只得拖着。
玉华在他的强喂之下倒也喝进了药,气色和缓,不像之前那样躁动不安,只是喘着又咳嗽,硬生生从眼角挤出几滴泪来,她还受着苦呢。
三叔不知何时进的家门,湿漉的衣衫的他像裹着水泥浆的雕塑,直挺而冰冷,看来外面的雨又下大了些。
“香兰,给我拿件衣服来,这一身湿得透了,这该死的应酬,早知道就不去,倒不如家里来得自在!”三叔有些气愤。
“早就叫你别去,你偏又要去受气,去了回来不喊好,说说看,是不是自作自受,还喝这么多酒,丑得很!”三婶虽骂着,但还是给三叔伺候着,整理着他的湿漉的头发。
“要是我丑,你还能看得上我呀,我这不是后悔了么,早知道听你的,就不会成这样,老婆大人,您英明神武,我甘拜下风了!”三叔还个揖礼,躬腰谢着。
“可别,这可折煞我了!别向女人低头,虽然我是你老婆,我也就说说而已,你懂得比我多,你自然有道理,我可没你那么多闲工夫去钻营,我只想为你再添个小子,给家里热闹热闹。”三婶将换下的衣物一卷,转身又消失了踪影。
“阿宁,你还想偷看到什么时候?三叔我可是一进门就看到你这个小鬼头了,给我说说,这学期情况如何,中考准备考哪个学校啊?”三叔即刻恢复了严肃,不比与三婶的调笑。
“我啊,还算稳定发挥,等这个夏天过了,我应该能去市一中读高中的,我什么时候让你们操心过,您放一百个心吧,我一定会稳住的!”他向三叔保证,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就差拍着胸脯的象征性动作了。
“阿宁,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守在屋子里,难道是金屋藏娇,快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今晚可没有你的饭吃!”他没有想到三叔会有这样的姿态,睥睨着剑指向他的身后,或许这就是严肃的人应该开着的玩笑,他应是知道来访者的,故意让他介绍一番。
“就算是我想金屋藏娇,那也得有金屋才行啊,三叔!玉华在里面睡着呢,她受了点惊吓,现在精神状况很不好,我刚给她喂了药。”三叔的笑意收敛了,转是浓郁的忧色,“别大声,我去看看她。”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边。
“像,还真像她!舒勇这家伙长得丑,竟也生得出这样俏的孩子,说到底,还是她母亲靓!”三叔的褶子眼都笑开了,他似乎在回忆着有关玉华父母的事,但不久他就回过神来,拉着他走出。
“阿宁,你先去医院把你姐喊来吃饭,饭吃完了,再带些过去给大嫂,我给你去拿伞,路上走慢点,别弄得一身的泥。”
他自然遵从着安排,去寻小楼里正等待着的大姐,来过一次,他也轻车熟路,只是灯光昏暗,在雨夜里显得模糊。不规则的水滩里倒映着黑色的伞和灰色的他,他脚步匆匆,急忙向内走去。
“大姐,三叔喊你先过去吃饭呢,等会儿再带饭给妈,别让他们等久了。”
“好,姐这就跟着你去,我先去喊一下护士,你在楼下等我吧。”唐萍缓步走向了横桥交通的位于四楼的护士值班室,那里灯光很亮,还有些沸水的烟汽在升腾。
“阿宁,你长得都比姐姐高了,像是个大人了呢,我给你撑伞的话都不够高了,也罢,让我享受一下弟弟的照顾也好!”唐萍有些欣慰,但他却不想长大,他还未来的及受人荫庇,缺失的那些情感让他心里一阵难过,他还是只能打起精神说,“大姐,说这些干什么呢,这是弟弟我应该做的事,不必谢的。”
春雨绵绵,不知何时会停歇,昏黄的路灯下,没有行色匆匆的行人,只听得鞋子踏过水坑溅落的细响,这些本来毫不起眼的细小事物,如今在他的眼中却成为可爱可亲的朋友。只因他的心已乱,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自己打算亲自给母亲念的那封信就在带着顾芳出去玩的时候,偶然遗落在小楼里母亲的病房中,而后被他大姐发现了。
唐萍拆信看后,也定然与他母亲说及,他的所谓计划因为一时之失而崩溃了,只是不知大姐与母亲说了多少,他也就心若漂萍,无意东西。她一直在路上问个不停,说的都是些成家的事,那些与苏鸢,顾芳,玉华纠缠的杂乱情感,也被他大姐的第六感预测准确,他只能紧闭口齿,听着训诫,受着她这个过来人的经验教学。
“阿宁,大姐跟你说啊,感情这件事情真的很复杂,虽然她的出发点都是单纯的,我不能干预你的决断,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要走的,一定是有可能的的路才行的,不然真的会吃很多很多的苦…”唐萍并没有吝啬,好像将她当年的经历都快说尽,只为帮助她这迷茫的弟弟。
待得她将这些话说完,两人就陷入了久长的沉寂之中,因为心事不比言表,都各自在自己的空间里为他人着想着,而很快,他们便到了三叔的小园。
池塘的水涨了起来,流淌出细碎的声音,他怀着心事,与这一桌人开始了并不圆满的团圆饭,恭辞与敬酒是必不可少,还要感慰离去不久的先辈,在饭桌上细数着去年的大小琐事。三叔三婶自没觉察出他的心事,只因他的表现看起来和平时都不差,依旧有说有笑的应和,可谁又知晓他的痛苦呢。
三叔本就在外喝过一轮,如今动情处难免又醉得不像话,三婶自要去照顾他,而大姐也需准备给母亲带晚饭,玉华此时还是没醒,屋里还有着轻微的喘气声。他也帮忙收拾碗筷,和大姐一起将碗碟洗尽。
“阿宁,我与母亲商议过了,玉华就先由你照顾,下学期你带她报个名,就读初一。钱我给你备好了,你拿着,不要忧心太多的事,等你熬出来了,我们家的日子就好过了,姐永远支持你!”走至门前,唐萍像他这样叮嘱道。
他终于也明白,为何去请大姐吃饭时,母亲都没问过他一句,她应是生着闷气。
他取下罐内的蛋羹,搅碎了盛到小碗里,将汤匙送到玉华的嘴边喂着她吃。玉华并非连支身的气力也没有,只是借着病中,提出小孩儿似的要求,倒不是撒着娇那般腻,恳切的话让他难以拒绝。她此刻也正像个小孩儿,痴傻着撅着嘴笑。
“阿宁哥,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小芳,但你为什么不跟她明说呢,我又不会吃她的醋,虽然说我也喜欢你的。”
他如何能想到她的直觉恐怖如斯,又很惊异这样的话为何会从她口中说出,她可从来不是位大咧的女子。
“是,我是喜欢她,可这又能如何呢,如今的我是没奢望有一份轰轰烈烈的爱情,玉华,你知道么,我心里很难过,就像那死命不愿过河的羊,被人生拉硬拽着,就像那原本暴动不安的活火山,被冷冽的自然给打败了!”
“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这还算不上是爱情,我们都是青涩的,还不能经受它的高深,可我愿意等,直等到春风吹遍,夏雨润泽,待到秋天蒂落……”
“阿宁哥,你,真是这样想的么,那好吧,我也愿意与你一起等,只不过,如今我算是无家可归了,你可得管我,不然我都看不到那天的。”她又开始了咳嗽,一宁只得暂时关闭打开的话匣,去察看她的情况。
“玉华,哥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你就安心好了,等开学我就给你报名,你陪着我读书,做个文化人,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都是旧时候哄人的玩意儿,你有这么聪明的头脑,浪费了可不好…”
“嗯,我听你的,你早些睡,别想得多了…”她到底是抵不过疲倦,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巴山夜雨,涨起的却是春尽之池,他只听着窗外涔涔的雨声,他又如何能早睡呢?
归期何问,子不当时!濯尘未尽,片瓦无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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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落 第二十九章。乍有离合
初春的雨却也极懂得分寸,天未分明的时刻就已经停歇了,眼见雾蒙的空气中弥漫着新鲜青草的气息,此刻眼耳口鼻都会变得异常敏感,在感官的统一上,也说不清是怎样的怡神,就单单觉得一种神秘的力量似乎在撩拨着人的潜在。他也早早的洗漱完毕,等待着玉华,今天,她决定跟母亲说个清楚。
像往常一样,他还是先用声叫着玉华起床来,再次就会推攘着掀开被子,促使她醒来。她自不会有春光乍泄的忧恼,只因她从来都是穿得厚实,而且也不把他当外人。连番的攻势显然极其有效,玉华很快的意识到自己在别人家做客,于是连忙披起挂在床头的衣物,利索地收拾着自己,她带着自己的木梳,拿着花筋绳对着镜子扎了几个小辫,或直或斜的隐约在如瀑的密发中,张扬着却不失秀婉。
她倒不吝将初起的姿态给他看,至少闺房的说法已经消失在她的一般印象中,而他一直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等候着她,他既没学过也无从插手。
“玉华,今天我们就回去好吗?我知道你在外面住着不惯,还认床,我打算先去看看妈,然后带你去我租房里倒腾,毕竟不久后你就要在那里住上一长段时间了,先去认认也好。”他有些忐忑,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做着决定的话语,没人给玉华选择的机会。
“嗯,我听你的,爸爸说让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怎样安排就是了,自然是有道理的,我们等会儿跟兰姨道个别吧。”她认真的听着,笑得很傻。
他每每告诉自己,不要太过敏感,不要被一些本来不必太过在意的东西给磕绊住,但终究是逃不过自己内心的拷问。当玉华和他都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幼稚的游戏中给予过自己承诺,说长大后要给他当新娘,并且还不睬其他伙伴的追求,就只跟在自己的后面转悠,他何曾想过会有如今的局面呢。
“阿宁哥,这游戏你输了,以后你就是我的新郎了,我也是你的新娘了,不许欺负我,要对我好一辈子的!”那时的话语看来并不是玩笑,只当回忆中翻滚过这段,他倒佩服起那时的她,现在的自己还不如从前那般有勇气。昨日那番掏心窝子的话应该是叫她伤心了吧,这位怀揣着美好愿望的怀春少女的梦正被她所倾慕的人打破,他喜欢着一位与她交好的女子,并不是与他青梅竹马的自己。
“好,我这就去和他们说!”他立即行动起来,去往三叔的卧室。
半晌之后,他回来了,踏着轻悄的脚步,“走吧,玉华,我给他们说好了。三婶给我们准备了些吃的,是炸好的酥肉条,你看看。”他将旧报纸展开,露出一大团红黄的长条,那是三婶精挑细选的瘦肉,从大口坛的玉米堆中取出来的。
“兰姨的手艺真好,老味道没变化。”玉华尝过一根,便又取一根细细咀嚼起来,这东西到底不挨饿,还得去街边的早餐店里。
润湿的空气中又飘洒起雨丝,细密如牛毛的,不知飞到了哪里,只看见池塘中泛起了点点绿波,那久违不见的黑灰色鲤鱼浮到水面,发起了呆。
玉华在一宁的肩上,她的手里擎着一把灰色的伞,阴影笼罩着他们,可这并不影响她的心情,她只觉得是幸福的,因为她靠着的人是有温度的,而且这个人还关心着她被春寒侵蚀的身体。
“玉华啊,你可真让人不省心,连小腿受伤都没有感觉的么,夜里还翻被子,又着凉,都说你们女生心细,我看啊,还不如我呢!”他不觉得玉华重,只想着吃过早饭后带他去小药店里抓几付治凉的药。
“阿宁哥,我错了嘛,我以后睡觉一定找东西把被子压着,要不然就裹成个卷,这样就不担心着凉了,还有啊,这病啊哪里是能够预知的呢,我又不想这样的,我是个病人,你不能和我计较。”玉华将手里的伞举高了些,好让他看清楚前面的路。
他多么希望此刻在自己背上与他说话的那个人是顾芳,可他知道在这段时光里只是奢望,顾芳好像有着许多的顾忌,她虽有情感的亲近,倒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程度,她还不至于像玩开的玉华这般活泼。出于对玉华的尊重,他很快将念头放下,顿身上抬着交叉的手给她调整着舒服的位置,饭馆虽不远,但带着这个病号却也开始变得不近。
大城市里的人说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眼界更加开阔,思想更为自由,这一点从大街小巷里贴着的画报中便可以看出。
带着玉华,自然也免不了听得些闲言碎语,不过却是艳羡的夸赞,说着些郎才女貌的事。他自认为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英俊,只是长得较为周正,不至于说上丑而已,或许是因为玉华的缘故,让他多得了俊俏,或许自然和谐的时候,无论美丑,都抵达了融洽。
小饭馆里并没有做着热腾的包子,自然也就没有蒸腾而起的汽,倒有些稀饭和泡菜堆在高凳上,墙上贴着炒菜的名目与价格。他让玉华点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因为这几日她总是做着他爱吃的菜,并没有将自己的喜好显现于人前,他的钱袋子还是鼓的,示意让玉华不用担心。
“阿宁哥,早上不必吃那么多东西的,就点个青椒炒肉,再来份豆腐汤就可以了。”她选取的价格中规中矩,也没落他的面子。
“好,等下次,你过生日的时候,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特地做给你。好不容易来趟市里,都没能让你吃顿大餐,我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他思索了一会儿,皱眉说道。
“不用啦,这饭馆里的菜还是做得好的,你看这豆腐汤里还有些豌豆尖儿,油沫子,青椒也够新鲜,量也足,早餐来说的话已经够丰盛了,等我过生日的时候,你只要再送我个花环就行了,说真的,我很喜欢你编的花环…”玉华摊手指着桌上的菜,在空中比划着花环的样子,仿佛那花环就早已经完成,在她眼里闪着憧憬。
吃过早饭,他又带着玉华去往街边角落里的老药店,玉华的小腿是肿着的,淤青不浅,应是昨天经过门槛时不小心碰撞的。当时的玉华意志薄弱,无怪于多时才有些感觉,这与农忙时候割稻谷,不小心误伤手指的后知后觉也相同,都是感官意志的暂时蒙蔽。
店里的老医师给玉华炮制了些药膏,用白纱布及绷带缠绕固定,又从大小的药瓶中掏出五颜六色的药粒,放在灰色的方纸上折包。之后,便听到一阵敲打算盘的声音,那是老先生在算着账,不过他并不担心钱花得太多。
“药饭后吃,一日三次,三天吃完,不要间断,承惠三元五角。”老先生拿着算盘,有趣的目光审视着两人。店里并没有其他的访客,老先生只是笑着,看到他有些发怵。
“还有啊,这腿上的的药不能沾水,明早就得撤了,多走走路,药效才发挥的快些!”老先生接过钱,又说了些医嘱。
“多谢先生!那我们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定会再来光顾您!”他还是不敢去看,因为老先生他拥有一双平淡而锐利的眼,仿佛能将他看个通透,说完客套的话,便拉着玉华夺路而逃。
“阿宁哥,你跑什么呀,这老先生多好啊,慈眉善目的,我这腿冰冰凉凉的,舒服得很,使得上劲儿,医术这么好,说不定到时候还要求人家呢!”玉华很是不解他这种怪异的行为。
“玉华,你是不知道啊,这位老先生是真的厉害,我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副骨架,完全的被看穿了,那种气势分明不是常人,我觉得很恐怖!你如果看见一只老虎在对你笑,你会觉得怎样?”他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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