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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逝去的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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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雯,怎么这个时间还来呀,都到了晚饭的时间,我这手脚不便可不能招待你呀!”他自嘲道。
“组长,这不听说你出院了嘛,我特地过来的,我料想晚上的时候肯定没人给你煮饭,这不,我来的不正是时候嘛!”他将果篮放下,扶着他进屋。
奕雯很快在厨房里开始忙起来,只是最终成品的味道不算好,想来她很少下厨,或许是她要弥补那天生日时许下的承诺。
“组长,你觉得味道如何?”奕雯双手撑着脸,眨着眼问。
“不错,就是盐放得多了些,不过,刚出院,嘴里少了些味道吃着倒也合适,到底是比不上家里的腊肉,你的手艺需要提高呀!”看得他真诚的不像说谎的样子,奕雯的笑意又深了些。
“组长你这是在安慰我,我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清楚的,不过你夸我,我也就接受了,我以后会好好练习的!你还要呆在家里休养许多天呢,我得给你准备些熟食,你等我,我去去就回!”她急促的跑开,仿佛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唉!奕雯,你不用的,我自己又不是走不动!”他拄着拐追着,却不见消失在深深夜色中的她。
他不愿奕雯陷入自己这潭泥沼,于是暗自计较着等她回来时再与她说个明白,他将那存信的苏鸢送他的黄铜扣盒从衣柜里去了出来,放到了书桌的正中央。
“组长!我回来啦!”她像一阵风似的跑进了房间,带着散发着麦香的烤面包。
“奕雯,多谢你啦!我实在用不得你这般费心,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别多说啦,这是我应该做的!”她突然打断他的话语。
“奕雯你先听我把话讲完,你实话跟我说,你喜欢的那个男生是不是我?”他将迷雾掀开,直指奕雯的心口。
“我,我…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明明藏得那样好!”她的脸立刻就变了颜色,声音也颤抖起来。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清楚。我不想见你越陷越深,我是个过来人,我也曾有过像你这样的日子,你打开我书桌上的盒子吧,那里有你想知道的答案,看了它,你便会知道我为何做这样的选择。”
奕雯仿佛惊闻晴天霹雳,又不得不听从他的话去打开那盒子,她亦有着不解,很想知道为何到她这里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张张泛黄的纸上刻着深深浅浅,歪歪斜斜的文字,那是顾芳与苏鸢最挚白的回应。
“我遇见了你,便如旱地逢了甘霖…多少个日夜里深深呼唤着你的名字,可山连着山啊水环着水,将我们分隔在两地,我不记得自己曾流下过多少思恋的泪水,但情到浓处总能见到你痴傻的笑语…”
“…小鸢的这个昵称不是我自取的,而是源自于你,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所幸后来呀,在我的努力下,你还是适应了这样的亲昵…如果说她还未能完全夺走你的心,我便要在这路上努力地前行,从你那并不宽阔甚至逼仄的小小心房里开辟出独属自己的一片天地…”
“奕雯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花心呀,害得两位善良美丽的女孩子为我牵肠挂肚,他们并未逼我做出抉择,就如同她们的善良一般,互相体谅着,我的确算是个无能的人,在感情这方面,我不希望你与我再有什么牵扯,所以我决定开诚布公,将我的秘密给你…”
奕雯展合着一封又一封的信,泪水已难收,只是无言着听着他的絮叨。
“组长,我明白了!以后我们还会是好朋友吧?”她转过头来,凄然一笑。
“会的。”
“这就好!”
“我今天累了,就先回去了,你腿脚不便不必送我,我会安全到家。”
“嗯。”他颤巍着,心绪复杂,在楼顶她似乎又听见了奕雯随风送来的一句话。
“我原以为她走了,可是她还没走,还多了一个人就不能给我一丁点儿希望吗…”
他咳嗽着,望着那消失在街角的瘦弱身影,冬天的风快吹来了,他的身体越发地疲累,那散乱的盒子的豁口里斜着把木梳,红绳编起一锻黑亮的头发,他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欣然倒没能如她所言时常来看他,月儿姐倒是每天都会为他做些粥羹,住院治病的钱是她垫付的,如此便又延长着他为咖啡店打工的生涯,他还将病中的见闻与感悟写成不长不短的散文投给刊物,倒获得了一笔不菲的稿费。悠闲的时光很快地过去,他的身体已经痊愈,又要在学校里施云布雨。
老实说,没有他的日子里,班上的人都唠嗑着何时能见,希望他快速地好起来。当他重回教室的这一天,许多同学都围成一团对着他嘘寒问暖,那种被人关心爱护的感觉实在很美妙,他仿佛又体会到在县中的那种熟悉。
奕雯仿佛没什么改变,仍旧是时常跑到教室里向他请教问题,只是那眼底浅不可见的哀伤却瞒不住他,他到底是将这位单纯热烈地女孩深深地伤害了,这些伤痛还需得时间去抚平伤疤,他只得将注意力放归于学习和遣词造句的研究中去。
市一中的百年校庆容不得马虎,近期的他很是忙乱,他不仅要在有限的时间内默好词与女搭档磨合,更要作为领队掌控着班里朗诵的节奏,他们班只出了两个节目,班主任对他的期望很大,他亦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因而不遗余力地利用课余时间对大家进行排练。
“再给大家强调一遍!《少年中国说》这篇文章不应该哀声哑气的读,要读出气势!展现出我们,我们中国的学生,中国少年的自信来,要有开天辟地般的勇力与气魄才行!我们身后有强大的祖国,能让我们吃饱饭穿暖衣还给予我们砥砺前行的动力,我们心中要自信,要将气势拿出来!不必在乎自己声音的美丑,只要你大声的,将你的灵魂融入,就会让外面的人共鸣!站在台上不要害怕,那万万人正是我们的同胞,不要将怯懦展现给他们看,我身先士卒,我首当其冲,你们若实在不愿看他们,就盯着我,跟着我念,‘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加油!”他鼓舞着班上那些提不起劲的同学。
在班主任的戒尺的协助下,同学们迅速地进入状态,开始发挥出这篇文章应有的朗诵效果。
“我看见金黄色的一望无际的麦田,你取下灰黄色的旧草帽温柔地对我笑着。”
“我看见幽蓝色的宽垠无边的大海,你拿起蓝白色的条纹旗热烈地对我笑着。”
“我看见你”
“我亦看见了你”
……
“奕雯,你不要老是笑场嘛,这可开不得玩笑的!”
“好啦,组长,我保证上台再也不笑了,还有你穿的服装是真的滑稽,我想不笑都不行啊!”
……
“好,好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笑,一切都好!”
“你说的哟,可不许赖账!”
百年校庆自是被紧锣密鼓准备着的节目打扮得多姿多彩,在众多的节目中脱颖而出而被争相交赞的正有《少年中国说》这一台,他下的苦功夫总算得到了肯定。一片红旗招展的人山人海,欢腾到彩带气球铺满整个会场的校庆终于在满面红光的楚校长的闭幕词中圆满地结束。
奕雯的性子终究是改了,在他的影响下越发地欢脱,而两个人之间也越发似知己般的密友,他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如今看来,倒也没做错。
天高云淡,马跃檀溪,心适得宜。
………………………………
梧桐落 第三十九章。空山云梦
日子如常地过着,倒也没失了欢欣,奕雯变着花样的别出心裁让他的生活多姿多彩,这也成为在枯燥的学习中的一抹亮色。欣然最近这几天经常到家来访,大清早就带着一堆极厚的油墨本来讨教。二中的拟题水准还是差了一些,他们的老师并不敢拿太过困难的题来打击同学们的自信心。
“阿宁,还有几天就要高考了,你打算报考哪个学校呢?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可不要因为情绪影响了你的发挥啊!”欣然看出他心中的焦虑如是问道。
“欣然,你不要担心我,我只是这几天胸口有些闷,但没有生病。报考这个事情还早着,一切都是尽人事,听天命,我倒想去求神拜佛,这样或许有些用处,毕竟到那天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会知道,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哎,我可不想听到你说这些话的,就此打住吧。这几天正好放假,出去散散心如何?你不是说闷得慌么,出门逛逛或许对你有所帮助。”欣然提出建议。
“嗯,你说得对!也是时候该出去放风了,只是我找不到好的去处,这两年多的时间我还没出过远门呢,倒成那个他们所说的那个‘宅男’了,不如你给我出个主意,帮人帮到底嘛!”他有些耍赖的心思。
“这,不会吧!你这么爱跳的闲不住的人居然都没有出去玩过,这可不像你啊,老实说对于你这种情况,我实在不好拿主意,因为我也没有多出去过。只是跟着室友去过附近的KTV唱过歌,不过那环境实在不算好,我五音不全的,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不如你去问问奕雯她,她可是本地人,她应该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的。”
“也是,我竟把她给忘了,我苦恼个什么劲啊!”他突然想通,准备出门去问。
“喂!组长大人,你在家吗?我是奕雯!”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恰当的响起。
“喏,说曹操曹操到,你还不给她开门去?”欣然推赶着他去迎接。
“来喽,来喽,稍等!”他即刻下楼去。
拉开门锁只看见奕雯穿着条花布裙子,两只羊角已经收束成长辫,别着几个红黄的卡通发卡,她仍然是甜甜的笑着。
“组长,我可是特意来找你出去玩的,我见你这几日总是心不在焉的,定是有些烦闷的事情,对吧!”奕雯仿佛化身为孔明未卜先知。
“对!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先上楼去吧,出门毕竟要准备些东西,你一路走来应该也累了,先喝口茶解解渴。”
“嗯!”她使劲地点头。
“雯雯,你要把我们俩带到哪里去玩?我觉得这城里除了星湖公园等人工建筑就没别的,山水自然是一点也见不到,要是这样的地方,我觉得呀,阿宁肯定呆不了多久就会倦的…”
“不会啦,我这次可要带你们去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风景,离得也不远,是我表哥他外婆家,我们可以到那边去钓鱼的,组长不是说他最喜欢钓鱼的么,我连鱼竿都带着,你可别说我敷衍你们…”
“哎!你们俩在说些什么呢,要不给我听听?”他端着茶水,向外探望着。
“女孩子说话你少插嘴!没看见我我俩正在聊在兴头上?打断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哟!”欣然看起来有些愤然。
“好,是我的错,我这就滚一边去静静。”
“组长,你没听出来这是在开玩笑吗,欣然姐在吓你呢,她哪里有怪罪你的意思。亏你们还认识这么久,都不如我了解她,快过来坐吧,我们一起商讨下出游的事。”奕雯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乘着公交车,挤在拥挤的空间内,他们三人离得并不远,他们还要互相看着对方,以防被高明的扒手偷盗袋中的要物,好在摇晃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他们便如愿得到了座位,也终免去了这样的烦恼。此去之地乃是公交站的尽头,到了那处,他们还得走上约莫五里的山路才能赶到目的地。
脚沾实地,他大口吸着空气中清新的气息,他已经许久未看到这样一片郁葱的山林。林间的绿色已经沉积,都收敛到方寸叶脉之中,努力的进行着光合作用为树木提供者生长所需。那山林上方蒙着一层光晕,看不清顶处的风光,似乎有一只盘旋者的鹰在进行着猎食,鸟鸣声是听不见了,似乎都畏惧着这位顶端的捕食者。
“组长,你觉得这里景色如何?”奕雯蹲在水田头,往那浮游的青蛙头上扬着水。
“不错,与我家里那边很相似,不知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这日头,毒辣得很!”他有些耐不住暑热。
“来,先喝几口垫着,中暑了可不好!”欣然将他的水壶递来。
“我可真是个呆瓜,这路边不就有现成的东西可以遮阴么!”他折取几枝绿,编成小帽戴在头上。
“这样一来,不就跟你们一个样了么!”奕雯和欣然都笑着,他那斜插的枝条倒很像是天线宝宝。
山中遍野开着不知名的花,零星的成群的都有,只有那缠绕在树上的金银花他还识得,他到底是见识浅薄了,只得问着奕雯是否知晓山中野花的名字,可惜她也只知其略,拿幼时自取的花名给他讲着故事。
山里的人家虽少,但错落的房屋却很多,只是他们原本的主人大多都搬去了城里住,落得田园一片荒芜。
“汪汪汪…汪汪!…”狗吠声从不远处传来。
“咦,阿黄过来了,组长,欣然姐,这是婆婆家养的阿黄,老可爱了,都出门来迎接我们了!”洗衣石台上端坐的狗已飞下,往他们这里跑来。
奕雯用手抚摸着躁动而兴奋的阿黄,它的眼里仿佛带着泪,在日光的映射下晶亮着,它通人性识大体并没有敌对的意思,摇着尾巴围着他俩转着。它的大白肚子正气鼓着,应该已经有了身孕,他不由得想起了由玉华代养的追风,那只神风飒飒的英犬
玉华她还好么,这些冷清的日月里她是怎样度过无边的孤寂的呢?都说自己会给她照顾,可这纷错的世道却没人给他周全的机会。
“奕雯,你婆婆知道你要去她家里玩不,你这样冒失地过去会不会有些唐突?”他问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婆婆她最喜有人到访,更何况是我呢,多几个人也热闹些。指不准她又会给你们派些活儿,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她只会让你们去山上放牛放羊的,这也轻省,方便出去玩。”奕雯思索后又笑着。
“我们来这里玩本来就麻烦了,帮老人家打理下也是应该的,就算她不要求我们,我们也会闲不住的,在老家的时候我们可都是自力更生的。”欣然又牵起奕雯的手,将他甩在后边。
石桥高耸,其下是条涓涓而流的小溪,那其中并没有如往常所见的生活垃圾,反而清澈有着波粼,石头乱堆着处还有着长青的水草。
“奕雯,你还见过类似这里的桥么?我总觉得在上面走着不太安全。”他隐约的有着担心,至于那桥看起来太过单薄。
“哎!我说组长,你可也太小看先民们的智慧啦,这桥好几十年都是一个模样,你看起来它是座危桥,其实还不知能使用多少年呢,我先过去给你探探路,打消你的顾虑;好吧!”奕雯蹦跳的走到桥的中央,还转了个圈,领着阿黄正等着他俩。
“阿宁,你如今也变得胆小了,要是你怕就拉着我好了,你个大男孩子还不如奕雯呢。”欣然找准机会打击他。
“欣然,我这不是为了安全着想嘛,这人长大些就多顾虑嘛,大不了就是掉下去洗个澡而已,我有什么可怕的呢!”他提起勇气,不再往桥下看。
“欣然,我可也是走过独木桥的人,你看好啦!”他凝神屏息地走过去,终于在踏上另外一处的时候停止了他颤抖的脚步。
“我收回之前说的话,你还有点气概,不就过个桥嘛,用得着这样耀武扬威的!”欣然穿花蝴蝶般轻快地走过,让他的心里一阵不平衡。
“你们女生真的厉害,再平衡感这一块上我可是真比不过,认输啦,认输了!”
“谁在跟你比呀,你还是多锻炼下胆子吧!”欣然毫不留情。
他只得悻悻,再次跟紧说笑着的两人。
“雯雯啊,我的雯雯!你可算来看老婆子我了,你不知道我在这山里有多想你哟…”
“婆婆呀,你也知道我很少有时间过来看你,这不一得闲就来了嘛,我哪里有忘了你啊,对了,表哥他人呢,他不是跟你住在一起的么?”
“你说彦俊那臭小子啊,他呀,早就出去打工了,就留我一个在这山沟子里,我可不想他出去,我到底也不怕什么,就怕他在外吃亏啊…”
与奕雯聊了不久,黄阿婆就开始热烈招呼着远来的两位客人。
“来,进屋坐,小伙子小姑娘,待我去给你们热热饭,山路不好走,吃些饭长长力气好出去玩。”她利索地消失在木门中,一会儿便见青烟袅升。
他本不愿让老人家给他们做饭,欣然也正有此意,但老人家的执拗与圆滑世故让他们不得不放弃,客来主待的说法一向很有道理。
老人家的手艺极好,晶莹的米粒与黄白的鸡蛋布态均匀,甜咸适宜的味道让他觉得唇齿留香,老人浑不在意对她的评价,只是说着招待不周的话语。他们三人与老人在院中的阴凉下谈着些外界的变化,又将袋中的新科技种子赠与老人以作谢礼,她终于没有再推辞。
牵着只灰黑的羊往小溪的尽头走去,奕雯说是要追根溯源,找到那尽头处的一抹甘甜的泉眼,在那里有一片小湖,正是她所说的钓鱼佳地。
牵涉着溪水的老羊已经克服了天性,它也勇敢着在搭石上跃蹄。奕雯说溪中已经有了螃蟹,等到头时会捉几只用作比赛,他亦同意着,这种围泥作擂的游戏他也很想回味,欣然也是兴味盎然,还扬言要捉一只最大的螃蟹打败这胡吹大气的奕雯。
几经周折,他们终于到达了那片湖泊,浅滩上留这几个稀松的脚印,想来在此之前已经有人在此处垂钓。他搬取一块平整的石头用作凳子,独自开始他与湖中鱼儿的博弈,而欣然与奕雯则去小流的石头那边捉着螃蟹,她们的乐趣也不少,时不时有着笑闹,而那只老羊也自顾啃着坡上的青草。
湖中的鱼儿颇多,但个头确实不如河里的,只有些金漂儿与麻板儿时常咬钩,倒不见有鲫鱼鲫鱼之类的,许久的时间过去,他的洗衣粉袋中也只有十几尾,倒不够塞牙缝。
“阿宁,钓不着鱼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找其他东西代替的,你看那浅滩,那些漏口里肯定是一大堆的小河蚌,那肉肯定新鲜,别的不说,我对这一道的经验你肯定没有我的足,我这就去翻沙,你就等着看我捞个两三斤的出来吃个够。”欣然又脱下凉鞋赤着脚走过去。
“哎,欣然,奕雯她人呢,怎么不见她和你一起过来?”
“她呀,去捡板栗了,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想她了吗,可真是见色忘义,都不关心关心老同学我,你看我这手上的口子,那铁螃蟹的钳子可厉害了!”欣然回过头来数落。
“欣然,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有那意思…”他又赔罪连连,近来的欣然仿佛换了性子,变得异常的敏感。
日渐西斜,树荫已遮大半,他还是没能捉着意想之中的大鱼,但此时欣然已经收获颇丰,而奕雯也带着些尖刺的板栗下山而来。
“喏,给你看看我捡的板栗,今天可有好吃的啦!”奕雯捧起陶罐,向他炫耀道。
“这是我去年九月的时候在山里和松鼠抢的,我就用胶纸把它封起来埋在树下边,今年挖起来看,还没坏,这可是纯野生的,老甜老甜的!”她剥开一瓣给他尝。
板栗水分已失,形状都枯敛,暗黄泛红的颜色看起来却更加诱人,这香甜的气味却浓郁着让他心头一快。他细细品味着,与他记忆中的白板栗味道大不相同,干涩却有回味,粘连在舌尖那抹难消的味似乎有着忘忧草的作用,又让他回忆起小时候从树上跌下的甜蜜时刻。
“我们这儿有个传说,就是关于这泉眼的,你想不想听呀?”奕雯成功的吊起了他的兴趣。
“奕雯,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你知道我最喜欢轶闻趣事和传说故事了!”他有些急不可待。
“好吧,那我告诉你,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这边还没有许多的人居住,就只有进山躲匪的一户人家。那年头是兵荒马乱,天下没有完全安居的净土,只有那些偏僻的地方还算安宁。有位义军的将领败逃后受了重伤,乱窜着就偶然到了这里,夏日炎炎,酷暑难耐,他的伤口已经快要坏死,醒来之后的他绝处逢生,在他身后掘了一汪清泉,就是此处的源头,他用泉水洗净了伤口,正准备去寻人家的时候,又因为气力耗尽而晕倒。幸而那户人家的女儿经山君指引,救他回家,也因此她找到了而后的如意郎君,就是这倒在路边的落魄者,后来这将领封侯拜相,就将这泉水再加开凿又围起来,还修了座小庙来供谢山君呢。”
“那这山君有名字么,如今可还有香火?”他问道
“山君就是山君,她没有名字,只是当时那姑娘在梦中所见的是人首蛇身的样子,那壁上石像倒是描摹了下来些许神韵,只不过这么多年了,早就青灰一片看不出什么样子了,婆婆她倒信有山君,有事无事都会去参拜祈福,对了,你不是想去求神么,她很灵验的!”她似乎对山君有些特殊的情感,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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