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品丫鬟-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出了草庐前,绮兰盯着他,幽怨一声:“大爷,此处既无人,那绮兰就莽撞说一句。大爷可当玩笑听。”
“绮兰,你想说什么?”
绮兰就低了头,想想又抬头,她痴痴地瞧着溪墨,声音酸楚:“大爷,难道……这几年,你还不知晓绮兰的心吗?绮兰是看着大爷长大的。大爷也是看着绮兰长大的。绮兰……心里只有大爷。绮兰实在见不得大爷孤单。二爷有的,大爷也该有。大爷若愿意,只管去找老太太,就说看上了……绮兰。只要跟着大爷,绮兰愿给大爷叠被铺床!”
绮兰喝了点桂花酒。
她本是含蓄之人。若是头脑十二分地清醒,这些话万万不会出口的。
便是借了这三分醉意。
溪墨一怔。
他没料到绮兰会说这些。
“大爷,老太太不让我来伺候你。但这些话,大爷你去说,老太太定然点头应承。表面看,老太太重二爷。可我冷眼旁观,深知大爷才是老太太心坎儿上的人。休说是要一个人,就算是要老太太的半个家私,老太太还是会给大爷的。”
溪墨沉默。
绮兰就苦笑:“大爷是看不上绮兰?我就知道,我不过在自作多情。如今我只羡慕春琴。虽她心里无你,但到底日日对着你。我要看你一眼,还得老远地从老太太屋里出来……”
绮兰的心思,已是一览无余了。
溪墨不想伤害绮兰。绮兰善良,仁义,大度……她是个好姑娘。
只要真好,溪墨并不吝于夸奖。
不管当何人的面。这点,也是他的奇崛之处。
“是么?”
绮兰心里又微微失落。这也是她第一次听大爷夸一个丫鬟。春琴都不曾这样夸过。
“果然,好吃。”
秋纹并不熟悉溪墨的口味,然烹制出的酥酪,就是这般迎合他的口味。秋纹是有个有心的,和柳嫂子不同,考虑到仅吃酥酪,虽滋味可口,但到底单一,就在酥酪中添入几味果子,有葡萄、黄桃、杏仁……且每日烹制的酥酪,加入的水果不同,吃着的味道也不同。
这就有了新意。
溪墨吃着也不腻。
秋纹蒸了七天酥酪。
溪墨就此了滋味不同的七天酥酪。
秋纹如此有心,溪墨自然知晓。
每次秋纹送来,叫声“大爷”,放于桌上,溪墨也不和她说什么,只点点头,看她几眼,秋纹便退下去。
这似乎达成某种默契。
奇妙。
绮兰便觉坐不下去了。要不是老夫人那里的事儿多,这一碗蒸酥酪,她愿意做。如此竟是被人捷足先登。
不过,她还犯不着和一个小丫鬟过不去。
绮兰心里,也并不讨厌秋纹。
秋纹既蒸得好,大爷也爱吃。大爷高兴,她也高兴。
绮兰却想走了。
溪墨却叫她等一等。
老祖母既送了东西,他收下了,他也需还情的。
“这是一个朋友送我的麝香珠串。老太太喜爱的。”溪墨取出一个墨绿色的盒子。
绮兰接下了,叹了一叹:“可见你心里,还是有老太太的。”
溪墨勉强一笑:“她也送了我不少东西。”
“大爷,老太太年纪大了,遇事儿难免絮絮叨叨,有事就算说错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只记得她的好就行。”
溪墨一沉吟:“我从不往心里去。你多心了。”
绮兰就不说什么了。
握着盒子,转身又往外走。
溪墨想送送她。
二人走至草庐门口,看着明亮如昼的灯笼,绮兰幽幽一叹:“大爷,你这里,委实寂寞了。”
“清静有清静的好处。”
彼时,昱泉院内,戏唱的更热闹了。锣鼓喧天。武生的戏。
喧闹声传进草庐,尤为刺耳。
“大爷……”绮兰只得进一步试探,“老太太也说过,若看上了哪个丫鬟,可收为通房。如在外头走动,有看上了什么女子,也可纳为小妾。这些老太太不管的。只是谈婚论嫁了,方才论及对方身世。”
绮兰内心也有些怜悯溪墨了。
有时,她恨不得和春琴换个个儿来。春琴去伺候老太太,她来草庐伺候大爷。这个想头儿,她不是一直闷在肚里,而是拐弯抹角地对着老太太说起过,用开玩笑的方式,不止说起一次。
绮兰原以为:老太太会应了的。
没想到老太太只是摇头,且说:“你这丫头,明知我离不得你,偏说这样伤我心的话。那春琴可及不得你。你要真走,可见就是嫌弃我了。”
老太太不放她。
绮兰无可奈何。
今晚,与溪墨说这些,与绮兰也是大胆。
溪墨不语。
他不是昱泉,无心纳妾。
什么通房小妾的,他不想这些。
出了草庐前,绮兰盯着他,幽怨一声:“大爷,此处既无人,那绮兰就莽撞说一句。大爷可当玩笑听。”
“绮兰,你想说什么?”
绮兰就低了头,想想又抬头,她痴痴地瞧着溪墨,声音酸楚:“大爷,难道……这几年,你还不知晓绮兰的心吗?绮兰是看着大爷长大的。大爷也是看着绮兰长大的。绮兰……心里只有大爷。绮兰实在见不得大爷孤单。二爷有的,大爷也该有。大爷若愿意,只管去找老太太,就说看上了……绮兰。只要跟着大爷,绮兰愿给大爷叠被铺床!”
绮兰喝了点桂花酒。
她本是含蓄之人。若是头脑十二分地清醒,这些话万万不会出口的。
便是借了这三分醉意。
溪墨一怔。
他没料到绮兰会说这些。
“大爷,老太太不让我来伺候你。但这些话,大爷你去说,老太太定然点头应承。表面看,老太太重二爷。可我冷眼旁观,深知大爷才是老太太心坎儿上的人。休说是要一个人,就算是要老太太的半个家私,老太太还是会给大爷的。”
溪墨沉默。
绮兰就苦笑:“大爷是看不上绮兰?我就知道,我不过在自作多情。如今我只羡慕春琴。虽她心里无你,但到底日日对着你。我要看你一眼,还得老远地从老太太屋里出来……”
绮兰的心思,已是一览无余了。
溪墨不想伤害绮兰。绮兰善良,仁义,大度……她是个好姑娘。
………………………………
第034章 江南蝶(四)
秋纹不是娇嗔。
她的确疼。若能忍,也定能忍的。
可她毕竟是女子。且还是妙龄少女。不管平时有多刚强,此时也现脆弱神态。她蹙着眉,咬着唇,疼得眼泪都快抛出来。
“真的很疼?”
溪墨未想许多,见四处无人,一把就将秋纹抱起来,同时踩死脚下的那只虫子。溪墨将秋纹抱出灶房。
这里脏污,需要打扫赶紧。
谁负责灶房,谁负责打扫。
他想起了莺儿。明日,就着人告诉与她。既来之,则安之。既不想唱戏,那就安安分分地将烧火的事儿做好了。
秋纹口中发出一声惊呼,差点忘记了疼痛。
大脑一片空白。
大爷……大爷竟然将她抱了起来?万万不可能的事!
可这是真的!
大爷的肩臂宽阔,大爷的胳膊强壮有力。被他抱着,身躯失去重心,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朝着大爷靠去。
秋纹的脸红得像柿子。
不,红得像女人脸上的胭脂。
溪墨走得很快。
“大爷……您放下我……我自己能走的……”秋纹嘤咛一声。大爷白日里沐浴过了,通身上下散发淡淡的香气。这味道自不同于女子。
秋纹快窒息了。
溪墨不答。秋纹的脚面已经肿起一个大包,鼓鼓的,红红的。
那只百脚虫,堪比一只毒蜘蛛。
溪墨书房有上好的白药。早涂抹,早治疗。这不是致命的伤,但到底咬了,疼痛难忍。
“大爷,奴婢能忍的……”
“不要动。”
溪墨神色略略怪异。
秋纹怔怔,突然明白。因她挣扎甩动,溪墨抱得吃力。待到了前面路上,他迈大步子,一个不稳,秋纹整个胸脯就紧紧贴在溪墨的臂膀前。
这姿势太过暧昧。
溪墨脸也红了红。
看着秋纹,更让他心里想起那个救助过他的女子。
秋纹安静了。
她狠狠吞了口唾沫。走出卫家前,她曾发过誓:这一辈子,不管怎样艰难,都要好好活下去,活个长命百岁。可此时此刻,她宁愿现在就死了。路边的花儿绽放热烈。秋风起了,花枯萎凋谢,被风吹落,坠入泥土,未尝不是一种糟蹋。倒不如在盛开最美的时候,就将生命结束。
为什么会起如此奇异的感觉?
她对大爷,一向敬重畏惧。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秋纹的心内还未泛起涟漪,溪墨已将她抱入书房,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溪墨打开柜子,找到一个药瓶,打开了,示意秋纹:“赶紧将鞋子脱掉,我与你上药。”
秋纹点头。
她明白:大爷心善,是在帮她。
可脚面已经肿了,脱下鞋子,竟是不易。试了又试,鞋子像粘钉在脚底了。秋纹急得满头大汗。
溪墨无法。
干脆走过来,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稍稍用劲,鞋子终于取下来了。
秋纹穿的是江城夏天女子们常穿的短袜。
葛麻做的,透气,凉爽。
取下短袜很容易。但看着大爷小心翼翼地将药瓶打开,轻轻将白色的药膏涂抹在她肿胀的脚面,秋纹还是害臊到了极点。
男女授受不亲啊。
大爷还是主子。她只是一个下女。
“别动。”
溪墨又一嘱咐。
这药膏果然极有效。溪墨刚抹完,秋纹便感到丝丝凉意从脚面传出,肿胀的脚面也平复了许多。
“还需等上一炷香的工夫,你方可穿鞋。”
此时,都快子夜了。
万籁俱寂。唯有书桌上的铜壶滴漏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溪墨毫无睡意。
越至深夜,他越是清醒。
秋纹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规规矩矩。
“你若口渴了,这里有茶。”
他有一个好杯子。琉璃制品。白日里往里充了热水,一晚上都不凉的。
秋纹摇摇头。
大爷实在太平易近人了。平易的令秋纹都快忘了他的身份。
今天晚上,实在想做梦啊。
溪墨心里有话问她。白天不宜,人多不宜,此时很宜。
有些话,还是要问一问。
他始终不愿心里存了疑惑。
“秋纹,你当真是坡子街人?”
“是。”
此话,大爷问过一次,何以再问,是不相信自己么?“大爷,李总管手里应有我的卖身契。那上面地址年龄一概都写了的。”
“我知道。”
秋纹的卖身契,剑染索要了回来,此时就在溪墨的书房内。
溪墨便再问:“数月之前,大概半年前,你可曾去过一个叫桑果河的地方?”
桑果河?
有这个地方吗?
秋纹迟疑地摇了摇头。
“你没去过?”溪墨眼中,掩不住的失望。
“大爷,没听过桑果河,奴婢倒是常去一个叫神火河的地方采瓜果。虽都是野地里长的,但滋味比家里种的要好。”
“神火河?”溪墨品了一品,点了点头,唇边泛起一丝微笑。
不错。桑果河该是神火河。
他问询的是一个老妪。老妪口齿不清,又夹杂方言。他说“桑果”二字,老妪就忙忙点头。
原来秋纹常去那里。
溪墨就问:“你去那里,既采摘瓜果,想必常常背着一个竹筐吧?”
秋纹一惊。
大爷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去采瓜摘果,不为自己的口腹。是林氏和卫春方爱吃。家道中落了,仍喜欢吃一些野生的鲜味。
想起来了,就叫秋纹出去采摘。
看着秋纹惊异的神情,溪墨便知答案了。
“那么,你可曾救过一个肩臂受伤的男子?当日,他躺在河边一块石头后面,有个姑娘经过,给他水喝,又喂他吃饼。”
秋纹惊讶的眼珠都要掉下来了。
却有此事!
翌日,一大早的,担心那名男子饿着,又藏了两只烧饼,快步朝神火河边赶。可她失望了。河边没有那名男子的身影,除了草地上仍有一点殷红的血迹。
“大爷,却有此事。莫非……你也在?”
不然何以知晓这么清楚?
溪墨一叹。
果然是她。
当日要寻找的,就在自己的身边。
天意。
“我的确在。我就是那名受伤的男子。”
溪墨坦然相告。
秋纹什么都明白了,可是有点懵。江城很大,但江城也很小呀!
她无意相助的,竟是史府的大少爷!
“秋纹,你是我的恩人。”
溪墨郑重上前,与她深深一鞠。
这叫秋纹如何承受?
她秉性善良。休说是大爷,不管何人,她都会尽力相助。
“大爷,别……别……折煞奴婢了!”秋纹想起身。一炷香时间已过。脚面也不疼了。她该穿上鞋袜走人了。
这儿不是她一个三等丫鬟该来的地方!
“你却是我恩人。当日我极渴。是你喂的水,让我得以残喘。”
溪墨却是真诚,秋纹越是别扭。
从小到大,她虽受着林氏的欺辱,但遇到比她还可怜的,她还是会力所能及地帮助一二。这些小事,数也数不清了。
秋纹已经穿好了鞋袜,站了起身。
试了几步,能走路,只不大能自如。但到了明天,肯定能好。
“等等!”
溪墨拦住了她。
“大爷,还有何事?”
溪墨就微笑:“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记得?”
啊?
秋纹点点头。因是小事,她当然不会说出去。
“那么,柳爷也不让他知晓吗?”秋纹眨巴眼睛。
溪墨就道:“他么,也不用让他知道。”
“哦。”
大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秋纹,你与我有恩惠,我不忍让你受苦。你若愿意,不如到我身边,帮着打扫书柜,整理书籍,可好?”
秋纹呆住了。
大爷这是在提携她?
不错。溪墨想帮助秋纹,让她脱离苦海。
可他真正的本意没有说出。
溪墨其实想还秋纹自由,还她卖身契,给她银两,给她另番天地。可若思虑,就要为她计长远。
秋纹年十六。
她是被养母养兄发卖的。一个人离开史府,也不过四处漂泊。给她银子,虽能暂时安生。但若遇上强梁盗贼,她一个弱女子,没个帮衬的人,如何能对付过去?
所以,溪墨还是罢了这个念头。
倒不如,就让秋纹在她眼皮子底下,时时刻刻留意着,方才稳妥。
………………………………
第035章 江南蝶(五)
秋纹拒绝了。
她言辞婉转:“大爷,奴婢现在正着意学面点。常言道,一心不可二用。奴婢正学着带劲。大爷吃的蒸酥酪,奴婢也是现学现做,工夫还没到家。”
她不想半途而废。
凡事当有始有终。
大爷的美意,她只能深深谢过。
溪墨不解:“即便在书房,你还是可去小厨房。”
秋纹还是拜谢:“大爷,奴婢也想学点儿技艺。当初奴婢就以此话求过大爷了。现在正是开始,奴婢方尝到了乐趣。”
溪墨明白,不再勉强。
“你不用拜谢我。你我有缘,又能相见。我总不想让你受劳累,怠慢了你。这番心意,你还需懂。”
看着溪墨目光闪烁,秋纹便说懂。
到底都懂了什么?
秋纹不愿往深里想。
“总之,我会让你在这里呆得安逸。”
秋纹更将头低了一低。
扑通一声,书房窗外似有什么响动。溪墨没留意。耳边又响起了奇怪的猫叫声。秋纹便道:“实在太晚了。大爷您早点休息,奴婢也该回去睡觉了。”
“好。”
溪墨递她一盏灯笼。
秋纹不要。
“拿着。厦房那里的路狭窄。灯火也不明。明日我叫人去修一修。”
秋纹只好握着。
她提了这灯笼,离开了溪墨的的书房,一步步走回了厦房。一进去,莺儿坐在床沿,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秋纹,眼神莫测。
秋纹将灯笼房子小桌上,熄了火。
房间内,只剩一只油灯静静燃烧。
“你怎么还不睡?”秋纹看着她。
莺儿冷哼一声:“这不等你嘛?”
“等我作甚?”秋纹一时想起灶房污垢不堪,便委婉提醒,“你若无事,很该将灶房整理整理。今日我去清理灶膛,不慎被虫子咬了脚,幸亏……”
秋纹闭了口。
因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幸亏什么?”
莺儿斜睨着她,嘴里不依不饶。
“幸亏虫子没毒,要不就惨了。”秋纹站起身,再试了试脚。刚才一番活动,已经行走自如。
“我倒想看看你的惨样。”莺儿也过来,提着灯笼细细端详,“这灯笼真好看。告诉我,哪来的?”
秋纹只得道:“外头买来的。”
“买来的?你也没什么钱,又没空出去,谁替你买?还不快快招认了!”莺儿语气很不好。
秋纹忽然很生气。
她被百脚虫叮咬,水晶包的四十九个褶儿也没学成,还折腾的大爷亲自替她抹药……说来,可不都是莺儿没将灶房打理好么?
“我说买的便是买的,就算人送的,也与你不相干啊。你既烧火,就该做像样了。炉膛的灰,如何清理,我早教过你。你若用心,半天就熟稔了。这且不算,你不清理也罢,竟还偷拿鸡骨头吃,引得几十只百脚虫在地上爬……你该思虑思虑你自己。明儿一早,赶紧将灶房打扫干净了事!”
话儿虽多,秋纹的态度却又平静。
莺儿想甩脸子,面上已是激愤的神色了。
可这深更半夜的,若吵嚷起来,自然惊动了左右隔壁。她只叹了口气,对着灯笼冷笑:“秋纹,你得意了,不当烧火丫头了,开始跟着别人作践我了?”
“你多心了。”
“是你有私心。不过你不说,我也不问你了,真正没意思。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装神弄鬼的,什么我都能知道。”
莺儿又上床睡觉。
原来,方才溪墨书房传出的猫叫声,是莺儿发出的。溪墨从假山石离开后,她像孤魂野鬼一般,迟迟不回厦房。反正无人。莺儿鬼鬼祟祟地竟到了溪墨书房的轩窗后面。本以为大爷一人的,可借着光亮,发现大爷竟和……秋纹在一处。说什么莺儿听不清,但见大爷待秋纹形容,根本不似平日里的生疏冷淡。
莺儿心里已经浸了一缸醋!
秋纹啊秋纹,你果然有一套!可恨我差点没被你瞒过去!明面儿上,你比谁装得都清高,可背地里,你却敢爬到了大爷的床上!
那书房有床榻,秋纹坐着的地方,离床榻仅一米之遥。只要她再卸点脸面,可不就真的滚到床上去了么?
莺儿心里着实憎恶秋纹。
秋纹洗了脸,不与秋纹多言了。今日她极其疲累。
熄了灯。秋纹却又睡不着。莺儿也睡不着。
二女各怀心事。
翌日。
柳嫂子告诉秋纹:今儿要蒸包子。地三鲜。到底还要去林子里采摘一点木耳。这活计,就包揽给秋纹了。
秋纹爽快答应。
她迷迷糊糊地,一直挨到天快亮时,打了个小盹儿。没睡好,秋纹还是精神抖擞。昨夜,大爷的话,她一字一句地记在心里了。
她觉得有了依靠。
这是她和大爷之间的秘密。
那次无意相救,仅仅出自善心。过后自己也忘了。可不想被救助的人,竟是史府的大公子。
大爷因何受了伤?
他并没说出缘由,秋纹也不敢问。
大爷说要报答她,秋纹哪里敢承应?
只是如此一来,她在稻香草庐,和以往相比,的确有些不同。大爷虽不说什么,但会关注她,关心她。
若有人恶意欺凌,大爷不会坐视不管。
想起以前的苦楚,秋纹还不禁微笑。
那一回,昱泉吃了瘪,不得已请了人,又在溪墨的竹林子里,新栽了不少嫩竹。如今一月过去,竹子长势喜人。
在林子内看守锄草的,便是昔日小厨房的掌事潘娘子。当秋纹提了篮子进去时,潘娘子正撅着屁股,一点一点地拔去冒出的狗尾巴草。
秋纹不想理她。
潘娘子一转身,冷不丁看见了秋纹。一时无语。可想想不解气儿。她虽落魄了,可家人亲戚依旧在府里办事,旁人并不将她当落水狗,只说她运气不好。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呀。”潘娘子拦住秋纹。
“你挡住我作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