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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丫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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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当口,秋纹就拉着莺儿,飞快地离了这里。那昱泉在听一桩要紧消息,无暇分身,待见二女已经走掉,却又揍了潘娘子哥哥一记耳光:“以后,此等事情,不管天大,都得等我回去了!”
到了草庐跟前的小路上,秋纹拉着莺儿气喘吁吁,一边还道:“莺儿,你小事化大了。以后,你若吃不下去,只管少打一点,别人也就说不得了。”
莺儿只是冷笑。
“我是见过你撞墙的。死了一回的人,若再寻死,岂不糊涂百倍?”
莺儿停下脚步,将秋纹的手儿一甩。
“谁要去寻死?我不过找个地方消停消停。”
秋纹的心就放下了。
“不想死,那当然好。”
莺儿还是冷笑:“方才,二爷问询我,你是故意说我是个烧火丫头吧?”
秋纹一怔:“烧火又怎么了?我不也烧过灶膛?”
莺儿将两手儿一摊,与她细看:“烧火就是丢人!我不想烧火!你看看我的手指心儿,全是磨出的粗粝茧子!我是唱戏的,我没做过粗活!这些就罢了,每天还被那些不着路子的婆子们欺辱,你不帮着我,却也和他们一样,讥讽挖苦我!”
“我……我挖苦你什么了?”
“二爷他诱惑我,让我继续唱戏。我不点头。他还认为我是个有骨气的,甚至在大爷这里得了好的营生。这关乎面子。你这一说,就将我的面子戳破了!都是你害的……”莺儿一时又苦出声。
这真正叫秋纹无法了。
她只得叹气:“你既吃不得苦,那就继续唱戏,何苦埋怨我?”
“你不该故意戳破我是个烧火丫头!”
秋纹更是叹息:“我怎么故意?我只想拉着你走!都在下厨房干活,烧火是活计,捏面食也是活计,都需一样地干活!”
“哪里一样?甄妈妈也在小厨房,她也和你我一样?秋纹,你太虚伪了!一惯装好人,有喜欢拿别人垫底儿,显摆你的好处!”
秋纹更无话可说了。
半响她道:“你既这样说,可见是错会了我。也罢,日久见人心。我是怎样人,你自会知道!”
她在莺儿前头走了。
秋纹冷静思索:莺儿如此待她,必定有个缘故。见她模样,分明对自己积累了好些怨故,。并非一朝一夕。只不知哪里得罪了她?问她,却又不说。她不肯唱戏,却又埋怨活计苦。她羡慕生活的安逸,却又不肯离开稻香草庐。
秋纹再一想:莺儿是求了大爷当丫鬟的。当初在梅花庵,也是大爷拿药救了她一命。平常说话,那莺儿拐弯抹角的,总进话题扯到大爷身上去。
莫非……她心里是有了大爷?
这个念头,在秋纹心里一闪而过。
不管是不是,不是她该论的。大爷若看上莺儿,那是莺儿的造化。大爷若瞧不上,莺儿自怨自艾,也只是她想不开。
秋纹镇定心神,快速朝小厨房里走。
还没进去,到了小道儿上,忽有一人一把拉住了她。秋纹吓了一跳。
“秋纹,夫人在屋里等着你哪!”
说话的是冯富家的。今儿晌午玉夫人要见秋纹,和她说说话儿,等了等,不见她来,冯富家的坐不住,便想遣青儿去问问。可转头一想,青儿暂且被大爷关了禁闭,还在反省中,遂叫了一个婆子去。
甄氏不在小厨房。
她被老太太屋里的绮兰叫去了。
这婆子就急了,只得回来复命。
冯富家的皱着眉头,听说秋纹出草庐寻一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了,没法子,便站在必经的过道儿上,专等着她。
冯富家的自言自语:“这还是我跟着夫人回府,第一个等着的人呢。这丫头竟是有些面子!”
“冯妈妈好。”
秋纹平稳了心情,对着冯富家的道了安。
………………………………
第050章 酒入横波(十)
“且跟着我来吧。”
冯富家的也不与她多言语了,夫人还在等着呢。
秋纹的心情又有些忐忑。
“冯妈妈,秋纹知道该早些过去,等候夫人问话的。可中午突然出了点事,不得不去,耽搁了时间,还请妈妈不要怪罪才好。”
秋纹不安,又着意解释了一下。
冯富家的倒笑了。“我怪罪你做什么?你布置的菜肴,夫人爱吃,我也爱吃。真正你心思巧妙,又能迎合夫人的口味,以你这样的年纪,已算难得了。”
她这是在夸秋纹。
秋纹便郑重道谢,真诚道:“谢谢妈妈了。秋纹入府时间不长,能有这样的殊荣为夫人布菜,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今生万万珍惜的。妈妈休要这样说,府里藏龙卧虎,比我来得的人大有人在呢。”
“你这丫头,怪会说话。”
“秋纹不会说话。若会,也都是跟着小厨房里的甄妈妈学做事,学做人。”
此言一出,冯富家的脸就拉下来了。
她冷冷道:“原来,你是她的心腹。”
秋纹一惊。冯妈妈神情大变,可见就是自己说错话了。她话儿里,分明藏着对甄管事的不屑。甄管事和冯妈妈年纪差不多,都是府里的老人。冯妈妈如此态度,显见和甄管事,往昔不大和睦。
自己年轻,且又是这样一个身份,这府里的隐私,想来有许多她不知晓的。看来,以后这与自己不想熟的人,得万分小心说话。只说事儿,不议论人。
秋纹遂小心道:“这府里的老人,各个都可当秋纹的师傅。秋纹虽与妈妈不熟,但看您通身的气度,说话举止的不凡,便知您是一位极有教养的嬷嬷。秋纹只听妈妈说了一回话,便知妈妈是个有涵养学识的。”
她话儿里,的确带了几分奉承。
冯富家的是夫人跟前的人,秋纹这奉承里,又带了几分尊敬。
冯富家的如何听不出来?她立在那里,又上下打量了秋纹一番,重重告诫:“丫头,你是一个聪明的。我这里听了怎样都无所谓。只是见了夫人,还请藏着些拙。”
冯富家的是好意。
她和玉夫人常年住在寺院,与史府懒回。固然是因夫人年轻时的一桩事,纠缠于心,非潜心礼佛不能摆脱,也有夫人性子淡泊,不好理家之故。
再一个,夫人是看不惯家里的这些个丫头婆子,一个个不是太过伶俐,就是太过蠢笨。聪明的,皆想往上头爬。蠢笨的,却也闹出蠢笨的法子,惹人嘲笑。
眼不见心不烦。
倒是这个秋纹,刚进府不久,也未受什么调教,横竖就是一个野路子。可她说话做事,倒还在谱。长得标致,也识几个字,是个不错的苗子。冯富家的只担心一众庸俗的婆子,不但没传授她什么伺候人的技巧,反将她往歪路子上领,那就糟了。
方才这丫头已经熏染了一点小厨房的俗气儿,言语里透着对自己的谄媚,时间一长,也就和那些耍尖逞强的丫鬟没什么两样了。
冯富家的觉得,自己需告诫告诫。
“秋纹呀,你悟性不错。什么甄管事儿的假管事儿的,我理论不着。她能教导你?她还在你后头进了小厨房。你那些做菜的手艺,也是得她传授?不消说,都是假话。你说这些,我也不笑你。因你在小厨房,得听小厨房的派遣。说几句好听话,心里也踏实。但我劝你大可不必。别忘了,这里真正的主子是大爷。大爷的母亲是玉夫人!你呀,若真想往上头走,心里就得时时刻刻记住大爷和夫人!那些人,一个一个都是兔子,见你发迹了,想着法儿地踩踏你。你若落魄了,便一个个地拿眼儿挖苦你。那甄氏,实话与你说,我是瞧不上的。若不是老太太收留,她还不知哪处乞讨呢?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呀,见了大爷或夫人,一概奉承话不用说,只管实实在在,夫人和大爷喜欢的可不是那些妖媚子!这点,大爷可是和那边的二爷不同!”
冯富家的和玉夫人一样,身在寺院心在史府。
夫人就一个儿子,冯富家的编也时常牵挂大爷。
一席话说的秋纹满脸通红。
冯大娘是好意。
“谢谢妈妈,秋纹知错。这一席话说得秋纹醍醐灌顶,秋纹从此以后可都改了!”
“你言重了!好好记住我的话,夹着尾巴做人……这府里并不难混!”
这说着说着,就到了玉夫人的屋子外头了。
秋纹已闻到隐隐的芸香传来,煞是好闻。
冯富家的掀开厚厚的帘子,对里头说道:“夫人,秋纹丫头来了。”
“且让她进来。”
玉夫人本想念会经的,已经拿了敲木鱼的磬子在手里了,她将经书和木鱼放在一边,整了整衣服,对着镜子照了一照。
秋纹也就进来了。
她很紧张。她没见过老太太,也没见过孙姨娘。进了史府几个月,她见过的最高地位的主子,只有大爷。
如今要见大爷的母亲,她委实不知怎么说话了。
既来之,则安之。
秋纹耳边又响起冯富家的告诫:只管老老实实回话,一刻儿不说谎话。
冯富家的先进了去。
屋子很暖融。底下放了好几盆炭火。
秋纹只敢小心看了玉夫人一眼。这是一个温和的贵妇,看着很慈祥。玉夫人家常打扮,所不同的就是颈脖里挂了一串念珠。
她叫秋纹坐下说话。冯富家的去里头一间屋子,不知做什么去了。
屋内只有两个人,一主一仆。
“奴婢不敢坐。”
秋纹绞着手儿,立在一边。
玉夫人也不勉强:“你叫秋纹?”
“是。”
“今年多大了?”
“奴婢虚岁快十六了。”
“老家哪里的?”
“奴婢是江城人,因家里艰窘,被母兄发卖,辗转进了府里。”
“也是可怜见的。”
秋纹遂不说话。
“你布的菜,我吃着喜欢,很对我的胃口。”
玉夫人将话儿扯到正题上了。
“奴婢能伺候夫人,是奴婢的福气。”秋纹只说这几句。
玉夫人一笑:“我并非有福之人,你又能有什么福气?”
这一句反问,又叫秋纹哑口。
可她不能不回。不回,显得自己蠢笨。她不愿意初见夫人,就给夫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可若回了,又该说些什么?
秋纹的额头冒汗,越急越想不出什么可说的词儿。
“夫人是有福气的。”
“哦?我一个修行之人,不过在寺院苦熬,你说说,福气哪儿来?”
秋纹顿时埋怨自己多言。可既开了口,只得胡诌下去。
“福气……从自己来。”
“嗯?”玉夫人不明白。
“夫人修行,又行善事,佛祖自然看得见。举头三尺有神明。夫人的恩泽,佛祖看得见。佛祖慈悲,会赐予夫人福气。”
玉夫人喝了口茶。
这丫头语言顺畅,说话文雅,似乎读过书。
“你可识字?”
“奴婢家里先前请了一位私塾先生,给奴婢的兄长开蒙,奴婢在旁伺候,也跟着识了几个字。”
玉夫人挑了挑眉。
“你可会女工刺绣?”
“奴婢会的。”
“可会裁衣做袜?”
“奴婢也会的。”
“可会熬汤煎药?”
此言一出,玉夫人便觉多余。秋纹既会烹饪,又如何不会熬汤?
她倒叹息一声:“你在家里,看来一直劳碌。”
秋纹的眼眶不禁发红。何止劳碌?若不是凭借坚强毅力,苦苦支撑,换作别人,早投河自尽了。
玉夫人的态度柔和了几分。
这样的人家,委实有些薄情。既能请得起私塾先生,可见穷不到哪里去。想来是以后落魄了。可即便如此,这丫头在家里忙前跑后,没有苦劳也有功劳。这一穷了,立马想起发卖女儿,总不是慈善之人。
“看来你受了不少苦。”
秋纹的眼泪快掉下了。
“夫人,秋纹是枯木逢春,苦尽甘来。进了府里,于秋纹来说,才是得了一条崭新的生路!”
“也别这样说。不管在哪处,都有烦恼,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秋纹遂不言。
“你也别难过的了。叫你过来,本是为的夸你。叫你两只眼睛红红地回去,别人只当我训斥了你呢?”
秋纹赶紧掏出手帕擦泪。
玉夫人笑了笑,指着桌上的锦帕:“这是我家常用的,如今送你了。”
夫人送她一条旧手帕,这是什么意思?
秋纹呆怔。
“既送你,你怎么不收下?”
秋纹赶紧上前握住,又下跪请安。
“我这里托你一桩事。以后,你也别给我布菜,究竟我不在这里住几天。大爷是我儿子,他虽不和我住一起,但我们娘儿俩的心,时时刻刻在一处的。大爷的一日三餐,但凡他在府里,就着你做了送来,你若假手与人,我便不高兴了!我的话,你可记住!”
………………………………
第051章 红日短(一)
“奴婢记住了。”
秋纹低着头。夫人来竟是与她说这个的。按理说,这是体面的事儿。毕竟,稻香草庐不是每个近身丫头能在大爷跟前伺候的。
大爷的身边有春琴。
春琴是一等大丫鬟。她一日三餐地送来了,算个什么呢?
秋纹思怔再三,想摇头,可又不敢。
这是夫人的恩惠。
她握着手里的帕子。忽一惊。为甚要收下?秋纹读过书,这互相爱慕的男女之间,才会送一些私物,比如帕子,比如荷包。
夫人的帕子到底不能收。
秋纹跪下了,她双手托着帕子,诚挚说道:“您的话,奴婢记心里了。大爷与奴婢有恩。大爷的一日三餐,奴婢谨记心里,再不忘的。只是……这帕子,奴婢到底不能要。”
玉夫人皱着眉,但神色愉悦:“说说你的理由。”
“奴婢身份卑贱。伺候主子是奴婢分内之事。夫人抬举我,奴婢该更尽心尽力。夫人的帕子不离身,是贴身之物,奴婢福分不够,还是不能贸然领了。”
这就是拒绝了。
玉夫人缓缓摇头:“你想得太精细了,只因你布置的好菜饭,我不过想送你一点东西而已。”
“奴婢只是尽自己的本分。”
“你这孩子,我送你东西,总是一件荣耀之事。你拿着去,也可当个挡箭牌,别人轻易不会为难与你,可你竟是不要?”
这是矫情呢,还是另有别的企图?
秋纹低头:“夫人,奴婢从家里出来,进了府里,虽当了丫鬟,但每一日从不敢懈怠。奴婢现在跟着小厨房的一个嫂子捏面点,也会捏不少点心。与奴婢看来,这就是本领。以后,不管怎样,若能拿得出手,总不至于饿死。夫人的情意,奴婢知道。但奴婢福分浅薄,实在不配。”
她说得很诚恳。
小厨房人多口杂。
玉夫人不几日就要离府。她这拿了夫人的帕子,进进出出的,一来晃眼,二来容易惹嫉妒。若是不备着,只管藏在床辺,别人又会说怠慢了夫人,到底帕子是夫人送的。那莺儿肯定不会当锯了嘴的葫芦,只管将自己不好的,出去说给别人听。她对自己有了成见,不会和自己站在一边儿。
表面上,这几天,她看着顺当,颇受待见。
实则,她孤家寡人一个,背后并无人支撑。柳爷与她结拜了兄妹。但这要人知道了,难免会惹人非议,兴许还有闲言蜚语。说到底,这只是柳爷的善心之举,当不得真。
也能当真。
她感谢柳爷的情意。
兄妹不兄妹的,她领了这份情。
可与不相干的外人,还是不足为道。
那一日,大爷也说过,有什么不方便的,繁难的,只管告诉他一声。他来主张。大爷也是好意。可大爷终究是大爷,是史府的主子。她是奴婢。不管怎样,都需牢记自己的身份。除非有一日得了自由了,那自然另一番说与。
冯妈妈说得对。
做人还是要老老实实的,不要耍尖逞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既知道过犹不及,凡事就该低调。
秋纹心里更出一声冷汗。
玉夫人叹息一声:“你这丫头,有点古怪。你也伺候了我几天,我若什么都不表示,旁人只当我冷淡了你。”
秋纹就笑:“奴婢不在乎这些,奴婢只愿夫人高高兴兴的。”
她给玉夫人又磕了个头,方退出去了。
黄昏时分,秋纹无事可干。她倚靠栏杆,此事究竟春琴知不知道?大爷的一日三餐,本是春琴一手张罗的。自己人在小厨房,却分了春琴一杯羹,她心里可会怨憎?
果然,就有一个丫头被春琴遣着过来,说要一碗滚烫滚烫的馄饨。馄饨好做,煮熟了,自然也滚烫。
秋纹煮好了馄饨,那丫头在旁等着,用托盘托着去了。
还没一盏茶的工夫,那小丫头又过来了。
“秋纹,春琴姐姐说不好吃,要吃虾仁馅的,你赶紧做吧。”
虾仁馅?
河虾是有的,但需煮熟剥壳,费些时间。
“你且等一等,坐着。”
秋纹搬来一个凳子,叫小丫头坐下。
这段时间,小厨房不忙碌。还没到晚膳时间,大家伙儿都各去料理自己的私事。秋纹勤谨,独她和几个老嬷嬷守在这里。
经了大爷的提醒,小厨房附近角门添派了几个小厮看门儿。但他们并不进来,不知小厨房里头的动静如何。
那小丫头得了春琴的指使,已不耐烦了。
“秋纹,你不是个伶俐人吗?倒是快些呀!我这里还有事儿呢!”
小丫头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点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秋纹。
秋纹不傻,这小丫头子,身份和她差不多。她敢拿捏自己,背后不是春琴主使,还能有谁?
给大爷布餐的事儿,冯富家的告诉了春琴了。
春琴不悦,所以给自己一点儿颜色。
方才从夫人屋里出来,冯富家的告诉她:夫人就要回寺院了。这一去,便就过年才回。不是过年,就是元宵。
秋纹一声不吭,将虾仁煮熟了,去了壳,剁碎了,切了菜,又麻利地包起来了。一时,虾仁馄饨好了,热腾腾的,秋纹盛在碗里,放进一个托盘。
那小丫头就道:“你且别歇着。一会字兴许我还得过来。真正我也忙碌。”
秋纹盯着她的背影,心生苦恼。
如此下去,春琴定给自己不停找事,且还又说不出口。夫人是好意,与自己却是惹上了麻烦,可怎么办?
趁着小丫头回去的当口,秋纹就想对策。
主动向春琴表白,说自己并无觊觎的心思?说这都是夫人的意思?那就辜负夫人的一番好意了。哎呀呀,如此才能周全?
秋纹支着额头,左思右想,并无法子可想。
果不其然,小丫头子又端了盘子回来了。她冷着脸:“春琴姐姐说了,你做的虾仁馅的馄饨,味儿重,她吃不惯,都倒了。到底她肚子饿,还需麻烦你下一碗鲜香的葱花面条,浇上一个鸡蛋。”
小丫头子不知就里,也很生气。
“秋纹,你不是个牢靠人吗?今儿怎么这般不如春琴姐姐的意?偏她说我走得快,爱支使我。这半日我都走了好几个来回了,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小丫头又要热水喝。
秋纹站在那里。没法了。这殷勤地下了面条,指不定她又不满意,还要为难别的。忙碌了大半天,不过白费。
春琴就是故意撒气儿。
秋纹就对小丫头笑:“你这来回传话的,我看你也累。回去歇着吧,不要再来了。”
小丫头奇道:“看你这话说的?我是来端面条的,岂有回去的理?”
“我去见春琴姑娘一趟。到底她爱吃什么,我亲自去问,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一样样问个明白。这样,岂不省得你花力气?”
小丫头想了想,抚掌一笑:“言之有理。我听你的。那我回去了,待会你一定要来呀!”
“你放心。”
此时,溪墨和剑染也从外头回了。
溪墨听说母亲要回寺院了,心里不舍,提前赶回。母亲终须一走,他已经习惯。如今寒冷天气,母亲虽然坐轿,到底需亲送一回,以示儿子的孝心。
此时玉夫人已在史渊书房。
门关着,一概人不得进。孙姨娘也只外头伺候。
不知这夫妻二人说的什么。
待门打开,玉夫人一脸凝重。史渊却是云淡风轻。
“夫人,放心,我会前途似锦。”
玉夫人垂下眼眸:“我也希望你前途似锦。”
“谢夫人吉言。”
“你一向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只是我说一句,世事无常,任谁都这样,见好就收。”
史渊踱着步子:“我并不糊涂。”
玉夫人沉吟片刻:“但愿一切如意。你还是有退路的。这些年,你不知,你的儿子溪墨一直经营着我赠与他的那份田地。起先只是一百亩,可他有经商天赋,如今我猜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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