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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丫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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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不可反其道行之。
燕山军营中的女伎,大都是贫苦家庭里的姑娘,为解决一日三餐,没奈何,将自己卖了。更有被父母亲戚发卖的。少数才是自愿。
参军的大都是穷人的孩子,军中女伎又都是穷人家的姑娘。这让溪墨想起,心中总不是滋味。
他建议宁北王:莫如在空暇时间内,请人教授这些姑娘一些生存技能。万一日后解散乐营,也有一技之长。
溪墨自费请来远近擅女红裁缝之人。
宁北王倒无可无不可了。
今天天色一直不错。夕阳照射在林子罅隙,透出来的光线折射出万千光芒,尽数洒在集市的大小房舍上,给屋子披上一层瑰丽的金光。
秋纹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
但可以肯定,不管怎样,她都是和溪墨在一起的。
她的心里,还是充溢着浓浓的幸福感。
军营里响起了号角声,一声一声,悠远低长,雄浑有力。这是秋纹第一次听牛角发出的号角声。
“呜呜呜……”溪墨搂住她的手,也学着号角声,嘴里模仿了几句。
史溪墨从未这样顽皮过,也未这样轻松过。
秋纹很好奇:“你……”
“怎么?我不可以吹着玩吗?”
“这不像你。”
“有你在我身边,我已然高兴得像个孩子了。”
溪墨将秋纹抱下马:“我们可以走着去军营。我刚来时,也有诸多的不适应,但现在已经习惯了。现在我若回到江城,再回家,只怕呆上一天都呆不惯。”
秋纹垂下了头,不说话。
“你,是不是后悔了?”
若她后悔,溪墨定快马加鞭,将她送回。
他虽在乎她,但更要她快乐自在。
“哪里?我不后悔。哪怕此刻你在天涯,我也愿意跟着你,无怨无悔的。”这是秋纹的真心话,但她还是有所顾忌,顾忌史府,顾忌溪墨的父母和老太太。
这是一道横在她面前无法逾越的沟壑、障碍。
“你在想什么?”
秋纹鼓起勇气:“方才,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妻,这太……草率了,但愿你是故意说给宁北王听的,而不是真的。究竟……我身份低微……你还是要慎重考虑。”
溪墨就笑了。
“你不用担心这个。我的事,从来都是我自己做主。旁人不能左右我半分。”
“你的家人,可也是旁人?”
“纵是家人,也不能左右我。我的婚姻,我自己掌控。”
这些话,溪墨说得一直都很坚定。
“可是……”
“不用犹豫,没有什么可是。除非,你心里并没我,因觉得勉强,所以才……”
秋纹连忙摇头。
“我哪会勉强?我自然愿意的。”她不想看到溪墨脸上失望的神色,“我只是有所顾忌。”
“不必有所顾忌。此话我已经说过多次。再迟疑我的诚意,我可不高兴了。”溪墨故意将脸儿拉得黑黑的,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秋纹就沉吟一会:“好。那这样的蠢话我以后不问了。我相信你。既然你心意坚定,那我还要犹豫踌躇干什么呢?我自当尽力辅佐你。不,我要将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充盈而踏实。即便没有你,我也要过出我的精彩来。”
秋纹恢复了自信。
溪墨为她最末一句话叫好。
“我想,在燕山军营,你会呆得比江城快乐百倍。”
黄昏将近。
溪墨一手牵着马,一手搂着秋纹的手,缓缓前行。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此情此景,真叫秋纹心中瞬间想起那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希望时间就此停止这一刻。
越是离军营近,嘈杂声也就越大。
溪墨看着秋纹:“我给你买几件女子穿的衣裳,这样你可替换。”他将马栓在一棵树旁,对着马的耳朵低声嘱咐了一句。马儿的嘴里即刻发出一声嘶鸣。
“这畜生极具灵性,我说什么它都懂。”溪墨又拍拍马儿的耳朵和脊背。
这让秋纹想起留在蟠龙寺里的野猫串串。如有可能,她真想将串串也一并带过来。串串一直在野外生长,那古板深幽的寺院,那每日必敲的钟磬声,想必一定令它头疼。串串不见了自己,一定心急如焚。
“溪墨,你如有办法,能帮我将串串带来吗?”
她实在不忍丢下那只猫。
其实,秋纹心中牵挂的还有数热人。比如干娘甄氏,还有妙圆师父,还有小尼姑小能儿。所有与她结下情谊的,秋纹心里都很想念。
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要说这史溪墨,和秋纹也是前世的知己,今生的情人。秋纹一低头,一蹙眉,她心里想什么,犹豫什么,一概逃不出溪墨的眼睛。
他就轻轻一叹,扳住秋纹的肩膀:“你放心,所有江城之事,我都会处理好。”
“江城?”秋纹有点儿不解。
“是呀,包括蟠龙寺,所有亏欠你的,待你不好的,我都要将事情扭转了乾坤。”溪墨说得不具体,很宽泛,也很模糊。
可秋纹马上明白。
“我只想让串串在我身边。”
“我的傻丫头,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秋纹就道:“自然想报。”
“你安心在这。我与你一桩事做。你擅烹饪。如今军营有教习女红的女师娘,但缺一个会烹饪的女厨师。你去了,且就教习军营你的乐伎一些面点菜肴手艺。如何?”
“好。”
秋纹就怕没事儿做。
“如此,那就说定了。”
溪墨想想又道:“到底,我不能饶恕了那莺儿。她能如此猖獗,自然那薛仁村也有责任。我到底还要回一次江城,莺儿能安然无恙地逃了出去,还嫁给徐仁村为妾,这其中一定有史府的人相助。我需找出这个‘好心’帮忙的人。”
二人好不容易相聚。
秋纹内心很是不舍。“再等几天行么?我与这里还不熟悉,你走了,我会不自在的。”
“当然不是现在就走。总需安顿好了你,让你在这里自在了,我再行事。何况,我的心里,是那么舍不得你。”
溪墨挽着秋纹的手,突然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秋纹的脸儿顿时绯红起来,灿烂的像三月里的桃花。除了挽手、搂抱,这便是二人最亲密的举动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子。待会到了军营,我要让他们全都知道。”溪墨却又惭愧一笑,“我疏忽了,还没送你定情之物,还望你不要见怪才好。”
“不用。”
秋纹不在乎这些。
“一定要的,这是礼数,也是我对你的尊重。在江城,我的草庐,倒是有许多不错的东西。可那并不是我的。一半是我母亲送的,还有是我祖母赠的,都不能代表我的心意。我在江城使的银钱,大半也都是那田庄上的租金,并非我挣的。只有在这燕山,我才真正依靠自己的能力有了月俸。我现在就带你去集市看看。那边有几个小铺子,也卖一些零碎首饰。你喜欢什么,只管告诉我。”
溪墨告诉秋纹,他积攒下的月俸,差不多能将整个集市买下来了。
“这么多?”
秋纹不是好奇溪墨的月俸之多,而是纳罕宁北王的富裕。他的下属不止一个史溪墨。那么多人,还有这些军士,他哪儿来那么多的银子?
而且,更令秋纹奇怪的是,分明溪墨在那荒僻制度已和宁北王见过面了,何以宁北王只字不提溪墨在岫山寻到的宝贝?
溪墨寻到了一块玉玺,也未告诉宁北王,这是故意不说还是疏忽忘记了呢?
这么大的事明明又不该忘记。
这真奇怪。
她移转了话题:“你藏着的玉玺,打算交给宁北王吗?”
溪墨就看着她:“你希望我交,还是不交呢?”
“可是王爷派你去岫山寻宝,你总得交给他一点宝贝。”
“宝贝可寻得可寻不得。这块玉玺,我现在并不想交给他。”
“为什么?”
“有了这玉玺,我恐宁北王会将战略步骤加大,常言道,欲速则不达。因这玉玺之故,王爷就更视自己为正统。心一急切,就会出错,出乱子,多无辜伤亡。这是我不愿看到的。还是等一切稳妥下来。”
秋纹品着溪墨之言。
从他的话语里,似乎也并不全然相信宁北王的为人。可他又处处袒护宁北王。这叫秋纹不懂了。
“秋纹,方才在那荒野,虽然王爷不曾问我什么,但见我两手空空,已经知晓我未曾寻到宝贝了。依着那藏宝图,并非就一定能寻到宝贝。他一点儿不苛责我。”
“可你之前不是说,有了那宝贝,就能进一步缓解军需了吗?”
“是啊。但宁北王也有别的办法。现在在那荒野,他正等一个人。那人既来,也会带上许多银票。”
秋纹就更不懂了。
“那是什么人?”
“自然是可靠的人,皇宫里的人。”
溪墨就说这么多,秋纹马上明白。皇宫里的人,自然是那昏君身边的人。看来,昏君身边的人,也是心在曹营心在汉。宁北王已经成功策反了一批昏君身边的亲信。
“走吧,日落天黑了,集市也就关门了。我想那边的首饰簪子,一定有你喜欢的,因大都是西域番邦的款式,也算新颖好看。”
………………………………
第153章小桃风(三)
其实秋纹对衣裳簪环压根就没什么兴趣,可她的心还是很激动。
这是溪墨与她的定情之物。
不管是否之前,但都一样珍贵。
秋纹抑制住激动,抬头看着依旧碧翠的天。十五被卖,如今也不过过去短短两年,人生就发生如此不同之变化。
她出身底层,来历不明,本以为这一世就是给人做牛做马了,却不想冥冥之中另有定数,她竟然和江城四大家之一的史家公子订了亲。
不不,这还没得到承认,属于私定终身。
她能接受溪墨的好意,却无法阻挡史府诸人对她的鄙视。
“走,我带你去看看。”
秋纹的手被他握着,情不得己,还是去了。
“待我返回江城,我会去见我的母亲,将你我之情况一一挑明。”
婚姻之事,属于大事,这点儿上,溪墨当然容不得自己含糊。这也是对秋纹该有的尊重。秋纹一听,心里更忐忑了:“真正折煞我了,想夫人定然是不会答应的。”
秋纹只觉得自己辜负了夫人。当初对夫人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大爷的。可谁想事情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若旁人对玉夫人说,这都是秋纹丫头心机重,拐着弯地将大爷勾引了,玉夫人也该相信的。
因事情却是朝这样的方向发展。
面对玉夫人,秋纹心内有愧。
“不管她应不应,我都要娶你。”
“为何?”
“因为这是你我的缘分。”
“这话太过玄妙。缘分能生,也能解除。到底我命薄,不堪与你匹配。”
“休要这样说,你既已打破藩篱,便就要一直勇往前行。休说我母亲,哪怕整个史府的人全部联合起来,我也是一点不惧的。因我知道,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
他的话,更令秋纹感动。
秋纹跟着他,到了集市几个买胭脂水粉首饰簪环的铺子前看了看,瞧了瞧。的确都很好看,也别致。不用挑拣,能摆放出来买卖,自然都是能入得人眼的。
溪墨挑了一支银簪子,簪子上还镶嵌了一些绿色红色的宝石,整支簪子绞成一朵绽放的玉兰花的形状,素雅而又精致。秋纹也看中了这一款。
“我帮你插在发鬓上。”
秋纹还梳着男式的发髻。她便顺手儿将发髻松了,随意挽成一个月牙形的发髻,溪墨见缝插针,赶紧将簪子插入发间,一边又问铺子老板娘可有镜子。他着意要让秋纹看一看。
这举动温柔而又殷勤,引得铺子老板娘咯咯地地笑,连声夸赞:“真正是一对恩爱小夫妻。”
方才溪墨带着秋纹来这间首饰铺子,三十开外的老板娘就低声询问溪墨,跟着的这个绝色女子是他何人。
溪墨如实说了。
秋纹的脸更红了。
老板年认识溪墨。在这偌大燕山军营,就数史将军是一人之下了。他人缘儿好,也有威信军营里的士兵们遇到口角,或是琐事儿,争论起来乃至打架了,都喜欢找史将军评断评断是非。至于那些酒楼饭馆里的姑娘,更是觊觎史将军。但史将军是个正人君子,就算没奈何,不得已来酒楼喝上几口,也绝对是正襟危坐,压根儿不瞧那些姑娘一眼的。就是这样惹人尊重。
老板娘笑呵呵的:“却原来将军大人您有了小娘子了,难怪瞧别的姑娘就和那猪狗一样。”
溪墨一概默认。
“这支簪子是我这铺子新进来的,款式好看,价钱也是最贵的。可我喜欢将军,这支簪子就当是我送给您家小娘子的礼物了。”
老板娘又对着秋纹左瞧右瞧,嘴里啧啧称赞:“您两个瞧着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将军好眼光。”
老板娘是个粗放之人,早年也在勾栏瓦肆唱过曲儿,招呼过客人。如今三十出头了,经历了几个男人,还是孑然一身。年老色衰了,也不指望再嫁了,伺候男人哪有自己过日子舒坦?想喝酒就喝酒,想吃肉就吃肉,手里又有几个闲钱,莫如开个首饰铺子,自由自在,虽小本生意,但也能潇洒度日。
各位看官,这就是在军营的好处。到底军营里的女人多半出身风尘,看待其他女子,一点不问家世渊源,父母高堂何在?溪墨和秋纹,即便已经订下终身,但因还未正式过门,到底不能旁若无人地亲密同行。这要在江城,或是别的什么热闹街市,若被人识出,可要指指点点的。
就算秋纹不在乎,可还是要背负压力。
可在这燕山重镇,一切都不一样。无人问询你的出身来历,无人打听你老家的底细。你若为男,只可一心一意立下军功;你若为女,只管做好自己的小本生意,经营好自己的买卖。那沦落风尘的,也只管伺候好来喝酒听曲儿的人。
溪墨就说不可,都是小本生意,这支簪子既贵重,那他更要给钱了。
老板娘连连推阻。
“你若真要付钱,那便是看不起我。史将军,你若不收,便是叫你家小娘子与我过意不去。”
老板娘故意拿这话儿堵住溪墨的口。
溪墨就有点儿犹豫。
秋纹不得不说话了:“这位姐姐,你既是做生意的,那就一切按做生意的规矩来。你的全部家当就这一个铺子,若今儿送一点,明儿送一点,几天可也就送光了。你的心意我领了,到底这钱还是给。”
老板娘就笑,说这小娘子看着年纪小,但会说话。她收了溪墨的钱,还是坚持送了秋纹一朵可以戴在头上的红绒花。“小娘子生得这般俊俏,素面朝天地已然可惜了,若不再装饰一点头面,那委实可惜了这天生丽质的好相貌。”
老板娘极是热情,秋纹拗不过,最终收下了。
“将军,小娘子,下回一定要来啊!”
秋纹朝老板娘笑了笑,肚子却咕咕地叫唤上了。她猛然想起:从早上到现在,几个时辰过了,还没吃一点儿东西。
溪墨也听出秋纹肚子的叫声,柔声道:“竟是我疏忽了。走,我带你去吃一碗小馄饨,先充饥,而后,再带你去看房子。”
秋纹无可无不可。
现在她已经跟在溪墨的身边,且又有具体的事儿做,至于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地方,她横竖不放在心上。
“这簪子固然好看,但到底不算贵重,你且先戴几日,待我从江城回来,给你一盒子的首饰,尽管你挑。”
秋纹就笑:“这根簪子就很好了。”
“还是太随意了。”
“我就喜欢这样,刻意的我反而拘谨。”
“你越是这样,我便越觉得亏待了你。”溪墨还感叹起来了。要说这秋纹,自打进了史府,好日子也没过上几天,便就一路折腾,直至现在。自己爱她、敬她,却又没有将她照顾得十分之好,想来多有愧疚。
如今在燕山,二人可朝夕相处。溪墨发誓定要好好弥补一番。
“溪墨,你待我够好了。我是被生活亏待的人。本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可因遇到了你,生命中有了你,我的人生才一点一点地不一样了。你不欠我的。你与我是有恩的。一想到这些,我就感激上苍。”
秋纹虔诚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尽管她并不信佛。
溪墨轻轻拥住她:“请相信我。以后,你不会再受苦。”
“可是,苦难对我来说,也是一笔财富。常言说得好,不知苦,怎知甜?对于受过的苦,我并不怨恨。但我不愿看到别人受苦。我来燕山,心里想的,就是竭尽所能去帮助别人。我很愿意教授坠入青。楼的女子一点技艺,以备不时之需。”
溪墨就笑着纠正:“她们也算不得是青楼女子,但到底也沾一点边儿。我虽不去酒楼,但也都知道,她们大抵都心性善良,只要有机会,很愿意向上的。”
溪墨没说是什么机会。
但秋纹知道,他为人严谨,并不会说什么无用的废话。
聪明的她,选择了不问。
“那更好了。”
溪墨就带着她往一个小小的店铺走去。店铺门口
挂着一个牌子。秋纹看清了,那是一个水牌,写着燕三娘馄饨店。
“这家的馄饨馅有些特别。以后,你一个人来集市,将各家的点心铺吃个遍,尝尝她们的手艺,和你的比起,可有什么不同和不足的?”
秋纹就笑:“大爷,现在我饿了。就算她们做得十分难吃,我也是照吃不误的。”秋纹不想和溪墨磨叽了,率先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可将秋纹吓了一跳。这家燕三娘馄饨店,挂着的点心铺子招牌,可里头却是三三两两的人在聚众赌博呀?
秋纹愣住了,里头的人也愣住了。
这铺子竟是隔音的。外面安静,里头噪杂。
铺子里摆了好几张厚实的大方木桌。每个桌子下都坐满了人。他们吆喝得欢畅。桌旁的酒碗空了又即刻续上。续酒的是一个二十出头身穿红衣的妖。娆女子。女子前襟开得很低,露出一段粉琢的雪脯,一边续酒儿,一边笑得娇声连连。
秋纹想将步子挪回去,放下帘子。
可这女子已经看见了她,她扭着腰肢走了过来,将手插在细腰上:“想吃馄饨?”
秋纹不置可否。
溪墨也走了过来。
女子一看史溪墨,一脸慌张,即刻就要放下帘子,作势要将门栓堵上。
………………………………
第154章小桃风(四)
其实秋纹对衣裳簪环压根就没什么兴趣,可她的心还是很激动。
这是溪墨与她的定情之物。
不管是否之前,但都一样珍贵。
秋纹抑制住激动,抬头看着依旧碧翠的天。十五被卖,如今也不过过去短短两年,人生就发生如此不同之变化。
她出身底层,来历不明,本以为这一世就是给人做牛做马了,却不想冥冥之中另有定数,她竟然和江城四大家之一的史家公子订了亲。
不不,这还没得到承认,属于私定终身。
她能接受溪墨的好意,却无法阻挡史府诸人对她的鄙视。
“走,我带你去看看。”
秋纹的手被他握着,情不得己,还是去了。
“待我返回江城,我会去见我的母亲,将你我之情况一一挑明。”
婚姻之事,属于大事,这点儿上,溪墨当然容不得自己含糊。这也是对秋纹该有的尊重。秋纹一听,心里更忐忑了:“真正折煞我了,想夫人定然是不会答应的。”
秋纹只觉得自己辜负了夫人。当初对夫人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大爷的。可谁想事情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若旁人对玉夫人说,这都是秋纹丫头心机重,拐着弯地将大爷勾引了,玉夫人也该相信的。
因事情却是朝这样的方向发展。
面对玉夫人,秋纹心内有愧。
“不管她应不应,我都要娶你。”
“为何?”
“因为这是你我的缘分。”
“这话太过玄妙。缘分能生,也能解除。到底我命薄,不堪与你匹配。”
“休要这样说,你既已打破藩篱,便就要一直勇往前行。休说我母亲,哪怕整个史府的人全部联合起来,我也是一点不惧的。因我知道,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
他的话,更令秋纹感动。
秋纹跟着他,到了集市几个买胭脂水粉首饰簪环的铺子前看了看,瞧了瞧。的确都很好看,也别致。不用挑拣,能摆放出来买卖,自然都是能入得人眼的。
溪墨挑了一支银簪子,簪子上还镶嵌了一些绿色红色的宝石,整支簪子绞成一朵绽放的玉兰花的形状,素雅而又精致。秋纹也看中了这一款。
“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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