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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丫鬟-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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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儿,三娘更是气鼓鼓地上来了:“今儿可真是奇崛,我的底盘儿,弄得我倒是像个客人,瘪瘪缩缩的。”

    “没让要你当客人呀!”

    三娘就在一张长凳子上坐下,翘着腿儿:“她们来了,我不当客人也得当客人。我和她们不对盘!”

    姑娘们就不高兴了。但她们看向秋纹。秋纹为大。她是个有注意的人,且听她说些什么。那艳鱼仗着年纪最小,走到秋纹跟前,低声说道:“这位三娘和我们吵过架,也不止一回。其实也不算是吵嘴儿,不过翻了几个白眼儿。和她吵架的也不是我们,而是一招鲜姐姐。但我们都听她的。她不让我们说话,我们就不说话。”

    秋纹明白了。

    三娘听了很不屑:“合着你们这么听话呀?”

    “也不是这样一说,究竟我们是一起的。”

    “所以,你们就欺负我这一落单的人?”

    “并不是。”

    艳鱼有些说不过了。秋纹打定了主意,她们必须和解。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一些碎芝麻烂谷子的琐事儿,有什么好记仇的,有什么想不开的,睡一觉也就忘了。

    除生死,无大事。

    “好了。都不要说了。都是年纪轻的人,性子上来了,说什么的都有,真正也好意思将这些往心里头记,好没意思!三娘,快过来吃艳鱼包的汤圆,她包的且也精致。你们也过来,招呼三娘吃一些,到底这里是她的铺子,她是主人!以后,我可和你们说定了,时不时地,咱们这些好姐妹就得来这里聚一聚,叙叙,谈谈感情。”

    秋纹将这些话说得很老练。

    她说完了,自己也颇诧异。

    那艳鱼听秋纹的话,果然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汤圆过来了,且还开口道:“三娘姐姐,请吃汤圆。如果一招鲜姐姐真的得罪了姐姐,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

    三娘起先不吃。

    秋纹就笑:“好啦,真正我也看不下去了。艳鱼才十三,不过一个孩子。你不必这样动气!”

    三娘也就缓过气来,接过盘子,但还是对着秋纹抱怨:“我是这样气量狭小的人么?真正你不知道,那一招鲜嘴里说话,可像铁齿铜牙,一点儿不饶人的。我就是气她,至于别人,我是不放心上的。”

    秋纹赶紧接她的话头:“既如此说,这不就了结了?这一招鲜也没来,说肚子疼,回屋子歇去了。可她以后若是来了,你们两个说话,还请你放低一点身段,真正将以前的都忘掉。”这话,秋纹又重复了一句。

    这弄得三娘无可无不可的,只得勉强笑道:“好了,我听你的就是。真正你就是我的克星。我遇到你,竟变得缩手缩脚的,什么都听你了的,你不是你的妹子,也不是什么将军夫人,竟是前世里我犯了错,这辈子你是故意来管教我的。”

    一时,姑娘们又笑了。

    气氛变得更好。趁她们吃汤团的当口,秋纹又

    赶着做了几十个汤圆,都一溜儿地下锅煮了。她手脚麻利,动作又快,更让艳鱼生了羡慕之心:“姐姐,教教我,待会儿她们走了,你将我悄悄儿地留下,告诉我包汤圆的诀窍。我和她们不同,

    我是真正有心的。”

    这些话,艳鱼都是对着秋纹的耳朵压低了嗓音说的。

    这弄得秋纹真想笑,但又不能笑。因她瞧出了艳鱼的认真态度。“好。我将你留下。”

    这顿汤圆饭,姑娘们吃得十分开心,事情就好办了。她们都纷纷表态说愿意改变自己,随便秋纹怎么改造,就算是要她们当乞丐都是愿意的。

    秋纹也很开心。晌午时分,姑娘们陆续地走了,说等着明儿秋纹过来给她们授课。地点溪墨已经找到了,在一个废弃的大屋子内,他叫人支了一个临时灶台,又采买了一些米面粮食,打制了几十张桌椅。屋子并非一间。这间是上烹饪课的,那间是预备手工女红课的。溪墨预备早些去江城一趟,请几个城府稳妥的郎中,教她们一点儿熬药护理的知识。

    这弄得三娘倒有些羡慕了,也想丢了自己的馄饨铺子,混在这里头。可想想还是放弃了。那一招鲜上课最是殷勤,秋纹说什么,她总是头一个提问,态度认真恭谨得过了头。

    这些,都被宁北王云詹瞧在眼里。

    他已然知道溪墨要离开燕山一趟,决定忍住气,还提了一壶酒,来军营主动找溪墨。溪墨站起迎接。云詹就叫他坐下。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我们十余岁上就认识,已然快十年的交情了。你是为那些乐伎而来?”

    云詹开门见山。

    其实,这话题也矫情。因上回他们就为这事不欢而散。

    溪墨就道:“不错。究竟我的主张还是好的。一旦她们年老色衰,军中也用不了她们,就是被抛弃的下场,纵然能拿一点银子,又能做什么?”

    云詹沉默不语。

    溪墨又道:“都是穷人家的女子,生存这世上已不容易,我们该善待。”

    云詹便道:“你和何知我不曾善待?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一旦功成,便将她们遣往安老院。那里她们什么都不用干,只管安心度日,直至死去。”

    溪墨摇头皱眉:“这样就好么?她们现在正值青春妙龄,如此就孤单一生,也是白活了这一世。”

    云詹站起,将手中酒壶放置一边,说道:“这已然是最好的安排,衣食无忧,这世上许多人都不能做到,她们更感恩戴德的。”

    “大将军,她们是人,到底不是牲口。”

    “史溪墨,这几天,你是定要和我抬杠么?虽我说不同意,但你要做什么,我也丝毫不曾阻拦。到底我心里是尊重你的。凡事,还是不要太过分了好。”云詹告诫溪墨,他还是那句话:不管调教这些姑娘干什么,他不往军中掏一点银子。

    “不用大将军掏银子,这点钱,我自己出。”溪墨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说,她们已然改了主意,都很愿意做些实际的有用的事情。”

    云詹就挑了挑眉:“这都是你那未过门的娘子秋纹,都是她的蛊惑。我小看了她了。愿意为她是一个文静的人,却不想口舌这般厉害,不去做讼师实在可惜了。”

    这话里,含了揶揄,却也带几分轻松。


………………………………

第166章约重会(六)

    一时她们又笑。

    这也真的怪。她们伺候客人,往往也面带笑容,但到底不是出自真心。

    唯有被秋纹请了来,大家伙儿团聚一起,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儿,这才笑得真心且又舒畅开怀。秋纹看着她们笑,心里也很感慨。

    “今儿随便包,甭管什么模样,我只管下锅煮。”

    艳鱼就道:“秋纹姐姐,我觉得今儿吃的一定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汤圆。”

    艳鱼别看年纪小,关键时刻还挺会马屁。

    大家伙儿又嘻嘻哈哈,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宁北王买来的歌舞伎。这就有意思了。那躲在店铺后托躺在床上的三娘可就憋不住了,

    因这笑声实在太大太响了,穿过门板窗户直钻她的耳朵。三娘就捂住耳朵,嘴里自言自语:“都是一拨不要脸面的人,真正我这样的,可还比她们高贵。”

    她还想再忍忍,无奈又忍不住。

    三娘在床上辗转反侧,想来想去,干脆一掀被子,穿上鞋子,掀开门帘儿,进了店铺子里来了。众人看见了,都不说话儿。

    秋纹也回过头来,汤圆已经在热气腾腾的锅里下着了,待会儿就可以装进盘子里吃了。秋纹就笑:“你也来吃。都是她们包的。”

    这一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儿,三娘更是气鼓鼓地上来了:“今儿可真是奇崛,我的底盘儿,弄得我倒是像个客人,瘪瘪缩缩的。”

    “没让要你当客人呀!”

    三娘就在一张长凳子上坐下,翘着腿儿:“她们来了,我不当客人也得当客人。我和她们不对盘!”

    姑娘们就不高兴了。但她们看向秋纹。秋纹为大。她是个有注意的人,且听她说些什么。那艳鱼仗着年纪最小,走到秋纹跟前,低声说道:“这位三娘和我们吵过架,也不止一回。其实也不算是吵嘴儿,不过翻了几个白眼儿。和她吵架的也不是我们,而是一招鲜姐姐。但我们都听她的。她不让我们说话,我们就不说话。”

    秋纹明白了。

    三娘听了很不屑:“合着你们这么听话呀?”

    “也不是这样一说,究竟我们是一起的。”

    “所以,你们就欺负我这一落单的人?”

    “并不是。”

    艳鱼有些说不过了。秋纹打定了主意,她们必须和解。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一些碎芝麻烂谷子的琐事儿,有什么好记仇的,有什么想不开的,睡一觉也就忘了。

    除生死,无大事。

    “好了。都不要说了。都是年纪轻的人,性子上来了,说什么的都有,真正也好意思将这些往心里头记,好没意思!三娘,快过来吃艳鱼包的汤圆,她包的且也精致。你们也过来,招呼三娘吃一些,到底这里是她的铺子,她是主人!以后,我可和你们说定了,时不时地,咱们这些好姐妹就得来这里聚一聚,叙叙,谈谈感情。”

    秋纹将这些话说得很老练。

    她说完了,自己也颇诧异。

    那艳鱼听秋纹的话,果然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汤圆过来了,且还开口道:“三娘姐姐,请吃汤圆。如果一招鲜姐姐真的得罪了姐姐,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

    三娘起先不吃。

    秋纹就笑:“好啦,真正我也看不下去了。艳鱼才十三,不过一个孩子。你不必这样动气!”

    三娘也就缓过气来,接过盘子,但还是对着秋纹抱怨:“我是这样气量狭小的人么?真正你不知道,那一招鲜嘴里说话,可像铁齿铜牙,一点儿不饶人的。我就是气她,至于别人,我是不放心上的。”

    秋纹赶紧接她的话头:“既如此说,这不就了结了?这一招鲜也没来,说肚子疼,回屋子歇去了。可她以后若是来了,你们两个说话,还请你放低一点身段,真正将以前的都忘掉。”这话,秋纹又重复了一句。

    这弄得三娘无可无不可的,只得勉强笑道:“好了,我听你的就是。真正你就是我的克星。我遇到你,竟变得缩手缩脚的,什么都听你了的,你不是你的妹子,也不是什么将军夫人,竟是前世里我犯了错,这辈子你是故意来管教我的。”

    一时,姑娘们又笑了。

    气氛变得更好。趁她们吃汤团的当口,秋纹又

    赶着做了几十个汤圆,都一溜儿地下锅煮了。她手脚麻利,动作又快,更让艳鱼生了羡慕之心:“姐姐,教教我,待会儿她们走了,你将我悄悄儿地留下,告诉我包汤圆的诀窍。我和她们不同,

    我是真正有心的。”

    这些话,艳鱼都是对着秋纹的耳朵压低了嗓音说的。

    这弄得秋纹真想笑,但又不能笑。因她瞧出了艳鱼的认真态度。“好。我将你留下。”

    这顿汤圆饭,姑娘们吃得十分开心,事情就好办了。她们都纷纷表态说愿意改变自己,随便秋纹怎么改造,就算是要她们当乞丐都是愿意的。

    秋纹也很开心。晌午时分,姑娘们陆续地走了,说等着明儿秋纹过来给她们授课。地点溪墨已经找到了,在一个废弃的大屋子内,他叫人支了一个临时灶台,又采买了一些米面粮食,打制了几十张桌椅。屋子并非一间。这间是上烹饪课的,那间是预备手工女红课的。溪墨预备早些去江城一趟,请几个城府稳妥的郎中,教她们一点儿熬药护理的知识。

    这弄得三娘倒有些羡慕了,也想丢了自己的馄饨铺子,混在这里头。可想想还是放弃了。那一招鲜上课最是殷勤,秋纹说什么,她总是头一个提问,态度认真恭谨得过了头。

    这些,都被宁北王云詹瞧在眼里。

    他已然知道溪墨要离开燕山一趟,决定忍住气,还提了一壶酒,来军营主动找溪墨。溪墨站起迎接。云詹就叫他坐下。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我们十余岁上就认识,已然快十年的交情了。你是为那些乐伎而来?”

    云詹开门见山。

    其实,这话题也矫情。因上回他们就为这事不欢而散。

    溪墨就道:“不错。究竟我的主张还是好的。一旦她们年老色衰,军中也用不了她们,就是被抛弃的下场,纵然能拿一点银子,又能做什么?”

    云詹沉默不语。

    溪墨又道:“都是穷人家的女子,生存这世上已不容易,我们该善待。”

    云詹便道:“你和何知我不曾善待?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一旦功成,便将她们遣往安老院。那里她们什么都不用干,只管安心度日,直至死去。”

    溪墨摇头皱眉:“这样就好么?她们现在正值青春妙龄,如此就孤单一生,也是白活了这一世。”

    云詹站起,将手中酒壶放置一边,说道:“这已然是最好的安排,衣食无忧,这世上许多人都不能做到,她们更感恩戴德的。”

    “大将军,她们是人,到底不是牲口。”

    “史溪墨,这几天,你是定要和我抬杠么?虽我说不同意,但你要做什么,我也丝毫不曾阻拦。到底我心里是尊重你的。凡事,还是不要太过分了好。”云詹告诫溪墨,他还是那句话:不管调教这些姑娘干什么,他不往军中掏一点银子。

    “不用大将军掏银子,这点钱,我自己出。”溪墨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说,她们已然改了主意,都很愿意做些实际的有用的事情。”

    云詹就挑了挑眉:“这都是你那未过门的娘子秋纹,都是她的蛊惑。我小看了她了。愿意为她是一个文静的人,却不想口舌这般厉害,不去做讼师实在可惜了。”

    这话里,含了揶揄,却也带几分轻松。


………………………………

第168章约重会(八)

    云詹便又故意转过话题,和溪墨聊别的什么。

    溪墨此前已然向云詹告了假,云詹又提起溪墨的假期,知他要回江城,反而着意催促:“你既有事,那就去办。”

    晚上,溪墨又来秋纹的屋子。

    欢儿淘气,自顾自地寻了一些泥巴,在屋子里捏泥人儿,见溪墨来了,就乖乖上前,说道:“爹爹,你看我捏的小狗像不像?”

    欢儿没捏泥人的天赋,但溪墨偏说像。

    “爹爹,那你看看我捏的小鸟,秋纹娘说不像鸟儿,像一只顶顶漂亮的孔雀呢!”

    溪墨就笑了,真正这秋纹比他还会奉承。

    “你娘呢?”

    “屋里呆着呢。”

    “她在做什么?”

    “不知道做什么,秋纹娘拿着一只笔,在一张纸上不知写些什么。”

    “哦?”溪墨就好奇了,忙进里屋一瞧只见灯光下,秋纹端端正正地坐着,却不知写些什么。溪墨趁秋纹不备,就从后头用蒙住她的双眼。

    秋纹吓了一跳。

    “欢儿,是你么?”

    但她又知道,铁定不是。欢儿没有这样长大的手。她马上知道来的是谁了。

    “溪墨,真正你也顽皮。”

    “男人都顽皮,尤其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溪墨笑着并不否认。他没有松开双手,朝桌上看了一看。原来她在安排怎么给乐伎上课,课上都教些什么,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教法,还举了一些例子。

    这是秋纹自己的事,她有完全的自主权。

    溪墨爱护她,尊敬她,自然不会去干扰。

    “那你说说,你怎么个顽皮法?”秋纹也好奇了,她没见过溪墨少年时候,等她认识他,溪墨已然是一个沉默内敛的青年。

    “多着呢。”

    “啊?”秋纹更好奇了。

    她试图掰开溪墨的双手,岂料溪墨头一低,便在秋纹的颈脖上印上一吻。秋纹还没怎样乐,那门外忽然站了一个小小的人影,小人儿即刻用双手捂住眼睛,嘴里不停地说道:“哎呀,羞死我了,羞死我了……”

    说这话的正是欢儿。欢儿正在天真烂漫之际,冷不丁见了这形容,

    真的羞红了小脸。

    溪墨松开了秋纹,走过去将欢儿抱起来,说道:“欢儿,这是你爹喜欢你娘。男人喜欢女人,才会这样做。”

    “那,爹爹,你也喜欢欢儿吗?是了,你喜欢欢儿,爹爹也亲过欢儿的。”

    “爹爹当然喜欢你。”

    溪墨真像一个慈爱的父亲一样,抱着欢儿去井口辺,将他的一双手洗干净,擦干净:“以后,你娘还教你读书识字,你也要多亲亲你秋纹娘才是。”

    欢儿的脸更红了:“男生亲女生,欢儿不好意思啊!”

    秋纹笑了。

    “我是你娘,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嘛,现在就亲我一下!”

    欢儿扭过脸去,嘴里却又说出一句令溪墨诧异的话:“欢儿当然是想亲娘的,就是怕爹爹吃醋呀!”

    秋纹忍不住,哈哈笑了出声。

    溪墨就摸了摸欢儿的头:“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呢,岂知你是人小鬼大!”

    这夜,溪墨其实很舍不得离开。

    夜深了,差不多到了子时了,欢儿早已沉沉睡去。

    “溪墨,我困了。”

    “嗯。”

    “你,明天是不是就要走?”

    “是的。”

    “车马都备好了没有?”

    “早预备下了。”

    “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知道。”

    秋纹连声催促,但溪墨就是不走。秋纹疑惑了,难不成今天晚上他要在此歇息?这可不行。没曾想,溪墨主动招认:“今天晚上,我不想走。就让我留下。”

    “可是,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

    其实是有两张。只一张是很小的床。那是欢儿睡的。看来,溪墨是要和自己同床共枕?可是,他们到底还没拜天地呀!这要让别人知道了,一定又会传出对她不利的话来。不过,人活一世,图的就是一个惬意快活,何必事事情介意别人的看法?

    秋纹的心正在打鼓,正在矛盾不已时,溪墨却又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我只是舍不得走,就暂时借住一宿,其他不会做什么。”

    在给予正式名分之前,他不会逾越半步。

    秋纹自然相信溪墨的话。她叹了口气,她的心里,也不希望溪墨走呀。这一去,说快也快,可说慢也慢,因到底也不知道半途会发生什么。她实则是想和溪墨一起去的,可既然答应了姑娘们,那便不能爽约。

    秋纹从柜子里取出崭新的枕头被子。

    二人虽然同床而卧,但各盖各的被子。

    “秋纹,我什么都不会,你尽管放心。”

    溪墨如此老实,倒令秋纹想笑。她也真的笑出来了。“你快快睡觉,我要歇灯了。”

    秋纹不想让溪墨受累,只想让他多睡一点觉。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上路。对了,明儿秋纹还想起个大早,她要做足足的干粮,带给溪墨路上吃。

    溪墨有银子,那军营里也有许多营养丰富的早膳,但秋纹就想自己做。

    这是她对溪墨表达的爱意之一。

    溪墨果然睡着了。

    房间很安静。

    欢儿也睡得很香,嘴里不发出一点儿鼾声。这让秋纹不禁心生恍惚,仿佛回到了史府,自己继续当着溪墨的丫鬟。溪墨已经沉睡,而她还在隔壁一间小屋里安静地绣着鞋样。

    就是这样的错觉。

    天很快就亮了。

    燕山附近的百姓不养鸡。

    秋纹是看着天蒙蒙亮了,抹黑起来点了灯,朝厨房里走去。

    看着崭新的米缸,她想:给溪墨做点什么好呢?时节正是茄子上市的时候,她忽然想给溪墨做点儿茄饼,带在路上。

    茄饼是江城普通人家的点心。所谓茄饼,就是取几只饱满硕大的茄子,切成薄片,在里头填上剁成丁的肉末姜丝,裹上面粉,放进油锅里煎炸。炸出来的茄饼,软糯喷香。她想让溪墨吃一点与众不同的东西。

    茄子有现成的。昨晚上有几个才菜农送了来的。不止茄子,还有南瓜萝卜大白菜。这些菜农秋纹并不认识。因他们的屋子就在附近隔壁,见搬来了新邻居,又知道了这位新来的邻居,来头竟是史将军的未来娘子,就殷勤上了。倒也不是巴结。几分真心还是有的。反正,南瓜蔬菜都是他们自己种的,吃不了,也可做个现成的人情。

    秋纹本不要的。她不想白白欠别人的人情。奈何他们太过热情。

    秋纹切好了南瓜,煮了一锅喷香地方南瓜粥。添柴火熬粥时,就在另一口锅里煎茄饼。肉末也是现成的,这个并非邻居所送,而是她起了个大早儿去集市上买的。这燕山人睡得早,起得也早。

    集市上这会儿很是喧哗热闹。

    秋纹还遇见了三娘。三娘还没洗漱,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挎着篮子,也来割肉。她只割猪肉。三娘也殷勤,割肉的时候顺带往秋纹的篮子里放了一块肉。

    秋纹说不要。

    三娘就道:“我送你的。”

    “你总是送我东西,可惜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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