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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丫鬟-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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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觉得,此生最大的荣幸,不是当什么织造官儿,不是袭什么爵位,而是身边有一个携带皇家血脉的儿子。

    这才是他的骄傲。

    “溪墨,我回来就好,让爹爹好好看看你。”

    溪墨是聪明人,一进屋子,就发觉不对劲了。爹爹形容枯槁,嘴里还含了贵重的人参。莫非……

    他不敢想下去了。

    方才,他就觉得母亲的形容大大地不对。

    父亲到底怎么了?

    “孩儿就在爹爹身边,爹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溪墨的声音也温柔无比。他在史渊床前坐下,史渊又伸手握住溪墨的手。

    “爹爹老了。”

    “爹爹还年轻。”

    “爹爹真的老了。”

    史渊得了头疼绝症,就靠人参吊气。所幸这人参皆是上好的质地品种,他含着人参,确实觉得不那么难受了一些。

    “爹爹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养病。”

    此时此刻,溪墨依旧不知史渊得的是什么病症。但见一旁的郎中低着头,那眼中分明带了浓浓的悲戚。又见角落里站着几个下人,他们都蔫头蔫脑的,一脸的悲伤,溪墨也就猜着了七八分。

    他想站起来询问郎中几句。

    史渊像猜中了溪墨的心事,主动告知:“你不要起来,爹爹难得和你好好说话,你陪陪爹爹。”

    他像一个孩子似的,祈求儿子不要离开。

    溪墨又重新坐下了。

    “爹爹,我不走。”

    史渊满意一笑,闭了闭眼:“爹爹明白你,今后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爹爹不阻拦的。”

    溪墨的声音更柔和了:“儿子不好。”

    他想起往昔,自己和爹爹多有隔阂,如今他竟能说出这般动情晓理的话,溪墨又感动又惭愧。

    他也听出了爹爹话里的意思。似乎爹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明说,他给自己留了面子。

    “儿子真的不好。”

    溪墨又重复一句。他只想宽慰史渊,让他的心舒坦一点。

    史渊重重地叹息:“是爹爹不好。爹爹名利心太重,纵在家里,也不好好与你说话,总是逼着你干这干那,更拿你和昱泉那畜生比较。如今我才知道,你才是我的好儿子,我的好儿子只有你一个。”

    这话,却也含了太多的沉重与酸楚。

    溪墨的心也酸了。

    “爹爹,你想吃什么,

    儿子给你做。”

    史渊摇头:“爹爹不想吃什么。既然咱们爷俩感情这么好,那爹爹也不想说什么了。我累了,你出去,叫你母亲进来。”

    史渊的头又开始疼了,这疼痛已经蔓延至颈脖,还有肩缚,更向着心脏等处弥漫。他忍着疼,可豆大的汗珠还是滚落下来。

    史渊不想在溪墨面前示弱。他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弥留之际,当着儿子的面,展现自己的坚强。

    儿子的内心,一直是轻视自己的。

    他要让儿子知道,自己也是一个男人。

    溪墨发现了爹爹的不对,他弯着腰,突然抱住史渊的头,深深安慰:“爹爹,别怕。”

    这一声“别怕”,史渊的眼泪就出来了。

    “爹爹,就让我这样抱着你。我记得,小时候,你让我去书房读书,可夜晚天空响起了巨雷,我很害怕,是你进来抱着我,摸着我的头,说一会儿就不响了。”

    史渊浑身颤抖起来,这是激动的颤抖。

    这么一件微小的事,没想到儿子还记得。

    “爹爹,还有……小的时候,我爱吃甜食,你说甜食吃多了不容易消化,故意训斥我,我哭了,说要去寺院找娘亲,你就搂着我,说你就是我的娘亲。”

    史渊留下了浑浊的热泪。

    溪墨也一下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五岁那年。

    父子间的壁垒打开了,隔阂不在了,绕着病榻,他们坦诚相见。

    房门外,玉夫人一直在偷听。

    她的心里,也非常非常的不好受。

    她太过自私,只顾自己内心的痛苦,却忽视了小小年纪的溪墨,最最需要的是娘亲的陪伴。

    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玉夫人的眼泪就下来了,哽咽着走进房门。

    溪墨转过身,看着史渊和儿子,擦擦眼泪说道:“我已经叫人去寺院报信了,一会老太太就带着姑娘们回来了。”

    在史渊生命的最后一刻,整个史家人都在一块,必须在一块。

    溪墨听着母亲的话,呆了又呆。

    爹爹……爹爹真的命不久矣了么?

    他紧紧地握着史渊的手,万分难过道:“母亲,爹爹到底得的什么绝症?”

    此情此景,玉夫人也不好再隐瞒了。

    “你爹爹他得的是史家祖传的头疼病,当年你爷爷也是因此病而死!”

    溪墨深深一叹:“原来如此!看来,终有一天,我也因此病离开人世!”

    “不……”玉夫人纠正,可她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当着史渊的面,谈论生死,实在太过残忍。就让儿子难受一会。儿子不是史家的人,儿子不会遗传这样的绝症。

    “母亲,你想说什么?”溪墨察觉出玉夫人的不对。

    “我没说什么,你爹爹累了,让他休息休息。”

    史渊就艰难叹息:“我不累。溪墨,我的儿子,你一辈子都不会得爹爹这样的绝症的。爹爹这是报应,爹爹做过的亏心事,爹爹自己知道……你不会的……你将来会飞黄腾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是溪墨第二次听此话了。

    此话还出自自己的父亲。难受过后,他只觉得悲凉。即便如此,爹爹心里的那些陈腐观念依旧未除。爹爹还是希望他当官封爵,光耀门楣!

    可他走的是另一条路子。

    宁北王云詹暗示过他,这条路虽然艰险,但一样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溪墨淡淡聆听。

    荣华富贵白驹过隙,唯有天下苍生安宁才是他心之所系,心之所盼。若得这一天,他宁愿卸下所有盔甲,带着心爱的女人,过隐居自在的日子。


………………………………

第195章千嶂里(五)

    还俗?

    她没想这一层。

    小能儿从五岁上就被亲爹亲娘抛弃,被人送到蟠龙寺,如今已经七八年。寺院虽然不富裕,但到底也让她一日三餐地不饿着,衣服也是有替换的。

    “妙圆师父,我非得还俗不可么?”

    小能儿很迟疑,心里拿不定主意。不过来了史府后,有一桩事确实不甚方便。那就是史府干活,都是男女一起的。如今这留下的女仆,都是成了亲的,就只小能儿特别,她既未长成,又是个出家的尼姑,跟着这拨人干活,多有尴尬。

    妙圆想得周到。

    “还俗还是趁着年纪轻好,你孤身一人,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没有什么顾虑,不会有什么人说教你。”

    小能儿摇了摇头:“师父她老人家不高兴的。”

    小能儿说的是净心。

    没想到,净心竟同意了。

    “我早知道,你的心不在这里。自从你跟了妙圆去了史家,魂儿就走了。到底妙圆是个修行多年的人,定性好。可你不同,

    你还是个孩子,这史家不是寺院佛堂,是个俗人呆的地方。你受了他们的熏染,心里只更想还俗的。也罢,我就成全了你。”

    净心竟鼓动小能儿离开,且还给她银子。

    小能儿也就下跪磕了头,从此就死心塌地跟着妙圆。

    那剑染身在史府,心却在燕山。但为了查寻当年抄家的真相,到底还要留着,一来也却需陪一陪干娘。

    这一日。

    史府后花园。

    皓月当空,清风徐徐。

    剑染从草庐出来,没料到前方有数人提着灯盏,朝他这里过来。提着灯盏的不止一人,她们簇拥搀扶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

    借着灯光,剑染走近一看,竟是史老夫人,不禁一愣。

    这么晚了,老夫人来草庐,定有要事。

    剑染的心里不禁一凛。

    “我就是来找你的。”

    老夫人一开口,就是这句话,剑染更是一凛。她叫下人退至一边。

    “今夜也并不冷。”

    “是。”

    “今夜也并不凉。”

    “是。”

    “今夜很适宜说说话儿。”

    “老夫人想和我说什么?”

    老夫人的心里就一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留在府里究竟想干什么。”此话已然再明了不过。

    剑染想了想,也就道:“老夫人都知道了?”

    “如何不知道?”

    “那好。”

    “那也不好。”

    “这是何意?”

    “我知道,你和甄氏一直疑心这府上,是这府上坏了你们柳家的事,是不是?”

    老夫人不想废话,一语中的。

    剑染一愣,但随即就道:“老夫人爽快。”

    “我也并不爽快,也是憋在心里好久了,现在趁你还在府里,不如主动告诉你,省得你一天到晚地猜忌。”

    剑染就冷笑:“我也并不猜忌。”

    “你就是猜忌。”

    “那么,我倒要问一问了,既然老夫人都这样说了。当年……”

    “当年事,与我们史家无关。”

    这话,老夫人说得十分干净利落。

    “我不信!”

    “你不信也要信!”

    “除非你拿出证据,证明你是无辜的!”

    “这不需什么证据,没有就是没有。”

    各位看官,史老夫人说得是真话吗?非也。老夫人因何要这样做?她有她的目的。当年的事,确系因为儿子史渊的告密,但儿子已经死了,这个秘密也就该带进坟墓,永远不被人知晓。若再被翻出来,那么孙子便会和他结下仇怨。

    老夫人思前想后,还是死咬住不松口,坚决不认。

    “不管怎样,你们柳家的事和我们史家没有关系。你就不要再试探什么,鬼鬼祟祟的。我不方便和你干娘说,只嘱咐你,你去转告她。”

    剑染还是不信。

    “我干娘告诉我,此事他质问过史渊伯父,史伯父语句躲闪,神情可疑,要说全无干系,我的心里是不信的!”

    老夫人就冷笑:“你干娘就一定对你说实话了?可笑!”

    “她是我的乳娘,又怎么会骗我?”

    “这个你要自己问她!”

    老夫人说完这话,就要左右过来搀扶她走人了。剑染还想拦住的,但想想退却了。到底他并无证据。

    史老夫人刻意将事情搅浑,为的就是让剑染迷住唬弄住了。

    这一夜,剑染却是不曾入眠。

    翌日。

    他郁闷无比地在草庐练剑。

    那桑云又过来瞧,手里托着个盘子。

    “柳哥哥。”

    剑染不想理她。

    “柳哥哥,我做了你爱吃的糕点。”桑云又道。

    剑染遂将身子转过去,还是不理,但手下的动作更快了。他心里有气,有憋闷的无处发泄的气。

    桑云不懂,歪着头:“柳哥哥,你怎么了?我好心好意给你送吃的,你怎地不理我呢?”

    剑染僵硬着身体将长剑收回剑鞘里,郁闷地道了一句:“这都是什么吃食?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又怎么知道?”

    “啊?你不是爱吃红豆饼吗?我特地做的,除了这盘子,还有好多呢。”

    “呵呵……”剑染冷笑一声,“什么红豆饼?那不过是你哥哥爱吃,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吃上一点,怎地就喜欢了?”

    桑云就很窘迫,她盯着剑染手里的长剑:“你不喜欢,也是我用心做的呀,再说糕饼又不难吃,你还是吃上一点吧,也不枉了我的一点心意。”

    那剑染听了,就在一棵桃树下坐下来,盯着身量还未足的桑云,一个念头在他心里升起。他淡淡一笑:“我问你,你还想去那燕山吗?”

    “想啊。”桑云的脸色即刻惆怅了,“可是哥哥不带我去,我也没办法。”

    “呵呵……他不想带你,我能带你啊。”

    “什么?你能带我?”桑云一下变得喜悦,声音也甜润多了。

    剑染就叫她将糕饼拿过来,一边吃,一边道:“倒也不难吃。真正也难为了你,小小年纪,这么有心。”

    “柳哥哥,我只问你,你怎么带我去?”桑云又变得很激动。

    剑染就压低了嗓音,慢吞吞地道:“自然我是偷偷儿地、悄悄儿地,带着你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没几日,我也要去燕山了,你若不跟着我,这以后就再无机会。”柳剑染说得一本正经,唬得桑云一愣一愣的。

    “只有这样吗?”她眨着一双天真的眼睛。

    “你说呢?”

    剑染鼓动桑云赶紧下决定,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她思考。

    “好,我答应你,咱们就偷偷地走。”

    剑染得意一笑:“不错,素日你最听我的话,不想是真的。”

    剑染心里冷冷地道:“史老夫人,休要怪我。我不信你们史家那么清白,那么无辜。到底我要带上你的孙女儿,让你们一路好找。”

    这剑染也糊涂了,倘若桑云跟这儿他去燕山,必然要撞上溪墨,还有秋纹。过不久,史家的人还是会知道桑云的下落。

    剑染暂且无计可施,只得将这桑云拐跑为上策,且叫史家的人急上一急。

    桑云的脸儿就红了,但她又无比坦率地承认:“柳哥哥,我自然最听你的话。对了,我还有一个要求,你也得答应了我才行。”

    这还提上要求了?

    剑染的脸就黑了一半。

    “我要你教我练剑。”

    这个要求,桑云以前也提过。剑染总是一笑置之,不想小妮子又提上了。

    “你要不教,我就不跟你走了。”

    剑染的脸全黑了。

    “休要威胁我,我带你走,那是我给你面儿。你若还想得寸进尺,那这件事就不要再提。”剑染提剑要走了。

    “等等……”桑云又一头挡住剑染的去路,“我记得,你说过要教我的。”

    “不错,那是等你再长大一些。”

    “这真是奇了,练剑不是要小时候才适宜吗?大了,身板不灵活了,练习起来也僵硬了。”

    “呵呵,你真会说话。”

    桑云就不言语了,她蹲在树干上,托着下巴作思考状。

    气氛就安静了许多。

    剑染觉得身后有些不对付,不禁回头,一看,吓一跳。

    一条小蛇,不知怎地,就绕在了树上,那尖锐的蛇头,正好对着桑云的头发,似乎只要蛇一伸出长长的信子,桑云就会遭殃。

    这是一条不长的小蛇,但也是一条毒蛇。

    “小心!”剑染惊叫一声,赶紧上前将桑云抱住。

    桑云一惊。

    她不知道树干有什么状况,只觉得柳哥哥突然之间不避男女嫌疑抱住了她,着实让她羞恼,也让她……窃喜。

    这种感觉有点复杂。

    剑染没有说话,径直将桑云抱到一张石桌上。

    “柳哥哥,你……”桑云的脸红成了个柿子。

    剑染就飞跃过去,拔出长剑,刷刷两声,那树干上的小蛇,就被斩成了两截。此时,蛇依然是活着的。剑染又将蛇头斩下,从怀里取出两块打火石,将蛇头蛇身烧了个一干二净。

    桑云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她惊魂未定,拍着胸脯,连连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柳哥哥,看来今天我是逃过一劫了!若不是你,我当真要被这

    毒蛇死死咬上一口,恐怕命也没了!”


………………………………

第196章千嶂里(六)

    剑染动身的心越发迫切了。

    他叮嘱桑云:“若要去燕山,一切只有听我的,不能擅做主张。”

    桑云点点头。

    “自然是听你的。”

    只要能去燕山,能离开这死气沉沉的江城,去外面好好探险一番,桑云也只有对祖母和嫡母说不对起了。还有两个姐姐,也罢,离开之前,且就修书一封,细说详情。不,且也不说清楚,只说自己外出,饱览饱览风光,待游历够了,也就回来的。

    小丫头的天性就是烂漫。

    她哪里知道柳剑染的心思。

    黄昏时分,剑染牵了一匹马,桑云悄悄过来了,剑染见她挎着一个小包袱,却也是一副远行的模样,心里就想笑。可到底笑不出。

    他只是想撒气,报复。

    “柳哥哥,咱们现在就走?”

    “不然,你以为什么时候?”剑染白了她一样,提醒她脚下安静一些。桑云性子像个假小子,来一阵风,去一阵风的,和她的两个姐姐很是不同。剑染给马儿喂了一点中草药,马儿不叫,走的时候脚下也无声。

    二人从角门出去。

    黄昏日落,街上的行人稀少。

    如今的江城已不复往日的繁华,无人注意两个一高一矮的男女。

    回望史府那幢萧瑟的楼瓦,桑云又觉得难过。自己不辞而别,祖母和嫡母知道了一定伤心,这也算是不孝。

    她是个不孝女。

    “怎么,犹豫了?”剑染出言讥讽。

    “不是。”桑云将脖子转回来。

    剑染就摸了一下马尾:“改主意了,现在就回去。只是我提醒你,以后休想再有这个机会。”

    “不改主意的,柳哥哥,咱们这就走吧。”

    “嗯。”

    剑染就将桑云抱起,桑云更羞得不好意思,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她虽是小孩子,但男女授受不亲。

    “你怎地了?”

    剑染倒觉得奇怪。

    “你该将手松一松。”

    剑染就蹙眉:“真是奇怪,我不抱着你,待会你从马背上摔下来,可怎么办?出了人命,那就对不起你哥哥了。”

    桑云只好不言语了。

    晚间,二人投宿一家偏僻客栈。

    客栈小而脏。桑云是大家姑娘出身,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进了客栈里头,因好奇,也是东看西看。

    那老板娘就过来询问,要什么吃喝?

    “这里都有什么?”

    “看二位是兄妹吧?”

    剑染点了点头:“这里有几间客房?”

    “只有一间。”店老板过来了,手里抱着一只鸡。这是只母鸡,嘴里还咯咯咯地叫唤。桑云就觉得奇怪,定要去看他怀里的鸡。

    “姑娘,就是一只家常的生蛋母鸡,没啥可看的。”

    “我还是要瞧瞧。”

    店老板就笑,干脆将母鸡递给了桑云。没想到这母鸡刚跳到桑云手里,就用嘴儿啄她的手掌心儿。很疼。桑云叫了一声,将母鸡丢了。

    母鸡咯咯咯地摇着尾巴走了。

    剑染再次打量了一下客栈的环境。

    有点古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偏偏有这么一家店。店里也无什么摆设,无一个伙计。各处都是空空荡荡。

    剑染试探问这店开了有多久?

    店家就笑呵呵地说有年代了。

    这不像。

    一个盘营多年的老店,不该如此荒僻。至少得有一个温酒的酒台,那屋梁上得吊着风干的鱼肉,地下得堆着一坛坛的酒水。柜台上还得摆放一碟一碟的小酒菜。

    这些都没有。这店家似乎让人疑心,故意地抱了一只母鸡。可这附近又没有鸡舍鸭棚。剑染觉出了不对劲,但料定也不是什么黑店。就这一对夫妇,还不是他的对手。一旦有什么不对劲,他能安然带着桑云离开。

    剑染疑惑的是这对夫妇的来头。

    但天色已晚,到底还得有一个借宿的地方。

    桑云没吃过苦,叫她露宿野外,小丫头定然不愿的。

    “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吃喝?”

    屋子里倒是有一个灶台,但剑染没看到灶台冒着热气。

    “只有牛肉。”

    “牛肉?”

    店老板就揭开一个盖子,里面的确是切得均匀的一块块的牛肉。

    “除了牛肉可还有酒?”

    “这个也有。”

    店老板从后面一个屋子内抱出一个酒坛。酒坛是新的,上面有卖家的标志。

    “那好,就来一盘牛肉,两碗酒。”

    桑云不能喝这样的烈酒。剑染就问可有米饭或粥?

    不想店老板夫妇摇头说没有,这就让剑染有点儿恼怒了。他和桑云是这荒僻小店仅有的两个客人,按理老板夫妇该高兴才是。不曾想态度竟这样冷淡。哪个客人来了,除了喝酒,不就要吃饭?

    没有,可以做。

    老板娘就道:“小店里没有米。可吃的东西,只有牛肉。”

    剑染忍住气,不想与他们计较。

    “那这里可有好一点的房舍,且就将就一晚。”

    “后面有一间。”

    老板娘却又殷勤地领着剑染和桑云进去瞧瞧。她举着油灯,脸上的笑容阴森,桑云莫名觉得害怕,伸手就牵住剑染的衣襟。

    “屋子还是不错的,牛肉和酒也可送到房间里来。”

    老板娘将油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剑染和桑云就坐下歇息。骑马却也疲倦。剑染进店前将马儿拴在了一棵树旁。

    “一会儿就将牛肉送来。”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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