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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丫鬟-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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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在席间吃了一整只鸡,还有半只小猪蹄。这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已然是很大的胃口了。
吃饱了的欢儿就被老夫人牵走了,去她的屋子消食了。
那妙圆在席间,一直不曾说话。
她吃素。
玉夫人吩咐下人给她另做一份素食。妙圆慢慢地吃着,一脸的平静。
桐云梓云有许多问题要问桑云。比如那燕山究竟是怎么个模样儿,比如那里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比如那里的人儿都说什么方言?
桑云知此关逃不过去,少不得晚上费灯熬夜地说上一番。
吃完饭。
玉夫人特意留下。
她有话儿要对溪墨,以及秋纹说。
“妙圆,你也别走。”玉夫人拉住妙圆的手,示意她坐下。
妙圆就笑笑,还是未说话,但听从了玉夫人的意见。
她二人对面坐着的,就是溪墨和秋纹了。
气氛又变得严肃。
溪墨和秋纹心有灵犀一点通,已经知道秋纹想说什么。不用她开口,一切还是自己说出来为好。
“如此,我走了,与你们反而不利。我想过了,既然这新来的太守在江城无根无业,干脆就策反了算了。”
他故意用一副轻松的语气。
玉夫人还是吓一跳。
虽然她隐约预感到儿子大概想说什么。没想到,心里想的果然就是儿子要说的。
玉夫人就低着眉:“策反,你说得轻巧。若是失败,许多人要被杀头的。到时,江城又要血流成河了。”
溪墨就道:“我心里已经有周全的法子。”
“周全?”
“不错。”
溪墨已经修书一封给先遣队的一名属下,叫他趁着晚上领一千精兵过来支应。
他更想好了:自己还是要北上的。随后,云詹的队伍会陆续跟上,这是大部队。届时一定会收复沿途州县的。秋纹留下,活捉住太守,就命秋纹管辖整个江城的治安。溪墨相信她的能力。
但这个主意,但宁愿写在纸上,而不愿开口说出来。
为何不愿说出?
只因怕秋纹拒绝。
写出来,方还委婉一些。
玉夫人看着儿子在纸上将功城策略一一写下,她在旁细细地看,惊出一声疙瘩。
妙圆也过来看。
她和玉夫人的态度不同。
看罢,只轻轻说上一句:“明白了。”
溪墨就与妙圆微笑。
“师太明白就好。”
“不错,就是这样好。”妙圆又加上一句。
这些,都让玉夫人糊涂了。“什么明白,又什么好的?”
妙圆就正色道:“如此,江城只能如此了。不然,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溪墨说要拿下江城,那他自然不是和我打诳语。我相信他。我看呀,这个时候,也到了江城变天的时候了。”
说完这话,妙圆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玉夫人还是摇头。
“你呀,怎么竟是站在他们一边了呢,这是多危险的事。”
妙圆就笑:“其实,我和你早知道墨儿和秋纹去燕山干什么。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闭口不言。既然决定谋反,眼下又是如火如荼之时,为甚还要犹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从古至今,那些起义的人,都吃了这个亏。我看,溪墨做得很对。江城是溪墨的老家,也是剑染的老家。这俩人兴许早就在张宰相的黑名单上了。只是他们处于种种顾虑,迟迟不去燕山讨伐。不,兴许燕山已然去过了,只是吃了个败仗,变得谨慎了而已。”
玉夫人一愣。
好个妙圆,虽然出家多年,但头脑依旧保持了睿智和冷静。
妙圆又道:“既然不得幸免,那就该起来反抗。我看,溪墨得胜的几率很大。有了这个好开头,再拿其他的城池不在话下。”
………………………………
第213章 你一笑,春风现(三)
玉夫人也看不过。
她对着秋纹:“你们一路颠簸,想也劳累,饭菜都预备下了。赶紧进去吧。”
玉夫人经历变故,心里已奢求。
一家人,快乐平安就好。
她的心里,已经接纳了秋纹。
史老夫人固然明白儿媳的意思,但心里头还是有疙瘩。她一辈子排场惯了,即便儿子死了,也还是改不了诰命夫人的高傲神气。
“慢着。”
史老夫人还是挡住了。
没错,她就是在刻意为难秋纹。
溪墨就道:“祖母,若你真的难为秋纹,那便是难为我。那我即刻带着秋纹走人。”
这是他的真心话。
时过境迁。
他原以为奶奶会不那么固执,甚至会喜欢上秋纹。
可他错了。
喜欢不喜欢的,是另外一回事儿。
仅仅因为秋纹的身份,奶奶就刻意将史家的大门给秋纹堵上了。
“好。那你带着她走。”
老夫人赌上气了。
玉夫人就打圆场:“何必如此?”
欢儿聪明,一下看出这位须发皆白的老祖母并不喜欢秋纹娘。当下,欢儿就握住秋纹的手,对着史老夫人笑道:“你不喜欢秋纹娘,就是不喜欢我。我也跟着娘走算了。”
史老夫人一听,心里有些不舍。
欢儿这孩子虽然是孙子的养子,但粉嘟可爱,实在是个叫人心疼的孩子。史府这几年,一直没听过孩子的哭叫,老夫人着实喜欢欢儿,喜欢得紧。
“别,我只是在和你说笑儿。罢了,看在这孩子的份上,且让秋纹一起进来吧。”
老夫人又改了颜色。
真正,玉夫人人等也就很无奈。
自打史渊过世活,老夫人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一会儿好,一会儿歹的,说话叫人摸不着头脑。比如,昨天里头,她嚷嚷着要吃桂花糕,吩咐厨房做了十来只。可尝了几口,就说不吃,不好吃。
如今似乎依然有钱。
但这些钱大半靠玉夫人的田亩收入。
如今世道不稳,必须低调。
玉夫人还想着,将宅子卖了,换一所小一点的清静一点的。这么多人,住着这么一所大宅子,实在是浪费。
玉夫人转而一想,忽然就盯着溪墨,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墨儿,莫如你还是走了的好。”
溪墨看着母亲,心里也一紧。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大意了,实在大意了。
果然,接下来玉夫人就道:“新任的知府,是朝廷里刚……”
点到为止,就这么多。
秋纹也听出了额外的玄机,也看着溪墨,心口儿也咚咚咚地跳。没错,此地危险。溪墨的先遣队还在不远的一处郊外。
当初钱小五跟着溪墨走的时候,也算赫赫扬扬。
那会儿江城乱,百姓们虽不知道钱小五到底要去哪儿,但都知道他跟着史家大爷是去干事儿的。究竟干什么,城里居民并不知道。但人都会猜测,都猜测溪墨去干的事儿,是大事,是和朝廷有关和皇帝有关的。
和朝廷有关,但又似乎是走在了相反的道儿上。
这很可怕。
保不住有些人的嘴皮儿到处乱说,人心隔肚皮。
虽然,江城里的百姓都恨透了当今高居皇位之上的昏君,恨不得立刻驾崩,或者干脆让贤了事。
人心惶惶。
谁都知道,这天下或许就要易主。
明日眼睛一睁,保不定这皇位坐着的人就换了,换成别人了。
所以,贸然说出谁谁谁,要去什么地方,要行什么什么事,都是三缄其口,或者遇陌生人就是浑混说一气。
总之,人人都还顾惜着史家,只看在玉夫人和史溪墨的份上。
秋纹低着声音,说道:“溪墨,却是如此。我看,我还是跟着你走了为好。”
这是上策。
在秋纹看来,自己已然从史家离开,但自己也是跟着溪墨走了的。这个,史家下人也清楚,一概瞒不过去。
如此一想,欢儿也危险,桑云等姐妹也危险。
倘若朝廷发现溪墨真的行谋反之事,那么史家一概人都是要被捉住送去京城问罪的。家里的下人也都难逃。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不不,就连江城里的一干百姓也都跟着倒霉。
怎么办?
倒不如,趁机将江城拿下,收归了宁北王。
可这是大事。
且不在北伐的计划之中。
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秋纹心里有了想法,便装作低声下气地对老夫人陪笑:“老太太,是我错了。我出身低贱,原不该巴着您孙子,是我不好,随便您怎么说我,我一概都是不放在心上的。”
史老夫人一愣。
她怔怔地看着玉夫人,一时之间,就没了堵着的话了。
没错,秋纹改了注意,如此惶然离开,还不如趁此将江城拿下。如此,也算一捷。只是,溪墨会同意吗?所以,还是要和他一起,晚间商量。
她料定这会自己和溪墨的处境并未危险。为了整个江城百姓的性命,她顾不得了,哪里还会在乎老太太的几句不中听的话?
玉夫人更是拉住秋纹的手,说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有你在溪墨身边,真是溪墨的福气。”
玉夫人已经设下宴。宴席很丰盛。
欢儿吃了许多。
用他的话说:肚皮都撑圆了,实在吃不下了,再吃,就要撑死了。
这不是假话。
桑云摸着他圆滚滚的肚皮儿,却也吓一跳。
“我的小祖宗,你可真能吃。”
欢儿在席间吃了一整只鸡,还有半只小猪蹄。这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已然是很大的胃口了。
吃饱了的欢儿就被老夫人牵走了,去她的屋子消食了。
那妙圆在席间,一直不曾说话。
她吃素。
玉夫人吩咐下人给她另做一份素食。妙圆慢慢地吃着,一脸的平静。
桐云梓云有许多问题要问桑云。比如那燕山究竟是怎么个模样儿,比如那里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比如那里的人儿都说什么方言?
桑云知此关逃不过去,少不得晚上费灯熬夜地说上一番。
吃完饭。
玉夫人特意留下。
她有话儿要对溪墨,以及秋纹说。
“妙圆,你也别走。”玉夫人拉住妙圆的手,示意她坐下。
妙圆就笑笑,还是未说话,但听从了玉夫人的意见。
她二人对面坐着的,就是溪墨和秋纹了。
气氛又变得严肃。
溪墨和秋纹心有灵犀一点通,已经知道秋纹想说什么。不用她开口,一切还是自己说出来为好。
“如此,我走了,与你们反而不利。我想过了,既然这新来的太守在江城无根无业,干脆就策反了算了。”
他故意用一副轻松的语气。
玉夫人还是吓一跳。
虽然她隐约预感到儿子大概想说什么。没想到,心里想的果然就是儿子要说的。
玉夫人就低着眉:“策反,你说得轻巧。若是失败,许多人要被杀头的。到时,江城又要血流成河了。”
溪墨就道:“我心里已经有周全的法子。”
“周全?”
“不错。”
溪墨已经修书一封给先遣队的一名属下,叫他趁着晚上领一千精兵过来支应。
他更想好了:自己还是要北上的。随后,云詹的队伍会陆续跟上,这是大部队。届时一定会收复沿途州县的。秋纹留下,活捉住太守,就命秋纹管辖整个江城的治安。溪墨相信她的能力。
但这个主意,但宁愿写在纸上,而不愿开口说出来。
为何不愿说出?
只因怕秋纹拒绝。
写出来,方还委婉一些。
玉夫人看着儿子在纸上将功城策略一一写下,她在旁细细地看,惊出一声疙瘩。
妙圆也过来看。
她和玉夫人的态度不同。
看罢,只轻轻说上一句:“明白了。”
溪墨就与妙圆微笑。
“师太明白就好。”
“不错,就是这样好。”妙圆又加上一句。
这些,都让玉夫人糊涂了。“什么明白,又什么好的?”
妙圆就正色道:“如此,江城只能如此了。不然,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溪墨说要拿下江城,那他自然不是和我打诳语。我相信他。我看呀,这个时候,也到了江城变天的时候了。”
说完这话,妙圆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玉夫人还是摇头。
“你呀,怎么竟是站在他们一边了呢,这是多危险的事。”
妙圆就笑:“其实,我和你早知道墨儿和秋纹去燕山干什么。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闭口不言。既然决定谋反,眼下又是如火如荼之时,为甚还要犹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从古至今,那些起义的人,都吃了这个亏。我看,溪墨做得很对。江城是溪墨的老家,也是剑染的老家。这俩人兴许早就在张宰相的黑名单上了。只是他们处于种种顾虑,迟迟不去燕山讨伐。不,兴许燕山已然去过了,只是吃了个败仗,变得谨慎了而已。”
玉夫人一愣。
好个妙圆,虽然出家多年了,但头脑依旧保持了睿智和冷静。
妙圆又道:“既然不得幸免,那就该起来反抗才是。我看,溪墨得胜的几率很大。有了这个好开头,再拿其他的城池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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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你一笑,春风现(四)
这是她的真心话。
是真心话自然动人。
溪墨受了感动,亦柔声道:“是我错了,我早知经历了这些事,你已改变,不是从前的你了。”
秋纹就笑:“不,我还是以前的我。”
“是你亦不是你。不过,一切又还是你。”
“溪墨,你这是与我参禅打偈吗?”这半途之中,行程本紧迫。但此间,气氛却又轻松欢愉。
“爹爹,什么叫打偈?”欢儿正在天真烂漫的年纪,什么都想知道,什么却又弄不懂,但他还是不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神气。
“打偈呀,就是和尚和和尚说话。”
“和尚和和尚说话,又有什么费劲吗?就算他们要念经,还不得和我们一样地吃饭睡觉?”欢儿摸着头,更不解了。
溪墨就笑。该怎样解释?
这却是一个简单然则高深的问题。
桑云就插话了:“欢儿,打偈就是和尚们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想出来刁难人的东西。”
“呵呵……”溪墨摇了摇头,他这个小妹子一向精灵古怪,想法儿总是与众不同。
“大哥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桑云还得意地摇晃着脑袋。
其实,这一趟跟着大哥哥回江城,桑云并不高兴。
没错,她不愿意回家。
一则没玩够,二则不想和柳大哥哥分开。
一想起柳大哥哥,桑云的心里还很痛。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概,是她和柳大哥哥玩得不错,这一下陡然分开,心里不舍吧?
“很对。你说的都对。”
溪墨驾马儿,翌日黄昏时分到了江城。
再回这熟悉的地方,溪墨的心里就很复杂。
也不知江城可有新任的太守上任,大概是有的。不,肯定有。毕竟,江城江南繁华富庶之地,这么长时间没个知府管理,看着也不像话。
但愿,这新上任的知府,不是那薛仁村一样的人。
马儿轻轻前行。
溪墨的心又变得轻松起来了。
看着自家的院墙渐渐迫近,他还是转头,看向秋纹:“你若是不愿住进府里,我给你安排别的住处。”
秋纹淡淡一笑,未说可行不可行。
“祖母和母亲等人都知晓,你就是我的未婚妻,我史溪墨未过门的妻子。虽然未曾过门,与礼上有点不符。但我家里人不会说什么。”
秋纹还是一笑。
这让溪墨疑惑了。“那么,你到底是去呢,还是不去?”
若她真的不愿,溪墨一点儿不勉强。
秋纹只好说道:“若住进史府,我还愿意以你书房丫鬟的身份。”
“为何?”
“不为何。”
“可是……”
“还是这样好。我喜欢这样。什么未婚妻不未婚妻的,还是等以后吧。我更愿意当你的助手。”
秋纹的话,令溪墨不安。
难道,秋纹跟随了他这么久,情分上反而淡漠了?
秋纹有秋纹的小九九。
不日之后,她就要潜出史府,继续跟随溪墨北上的。就算回史府,横竖也住不了几天。算了,一切还是听溪墨的安排吧。
“我脑子里很乱,还是听你的吧。”
史老夫人和玉夫人得了消息,二人都拄着拐棍在门口迎接。
马车停下了。
溪墨等一一下车。
那欢儿就很慌张。
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院子。
虽然知道爹爹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但爹爹家里的阔气程度还是超过了欢儿的想象。
其实,史府已经败落了。
因家里也无人当官了。
荣耀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桑云也很慌张。
她是私自跟着柳剑染溜出去的。这一回来,祖母定要责备。
秋纹也很不自在。
唯有溪墨,对着祖母和母亲淡淡一笑:“墨儿见过祖母和母亲。”
史老夫人和玉夫人对视了一眼。
史老夫人叹了口气,对着他们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现在不是以前,哪里论及那么多?”
史老夫人留神看了看欢儿。欢儿受了桑云的提醒,赶紧甜甜叫了一声:“欢儿拜见曾祖母,祖母。”
史老夫人和玉夫人又对视一眼。
这一眼是愉悦的。
虽然已经从家书中知道,欢儿并非溪墨亲生的儿子。但这孩子的确天真可爱。只见了一眼,史老夫人和玉夫人心里同时爱上了。
“起来,起来。真是一个可爱的好孩子。”玉夫人身旁的文姨娘抢先一步,搂住欢儿的手。桑云又提醒他:“这是你的庶祖母。你赶快也叫一声。”
欢儿也甜甜地叫了。
一时,梓云桐云也出来了。
欢儿一一地叫“姑姑好”。
桑云故意表现殷勤,然而史老夫人还是忍不住骂了她几句。
“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就死在外面了呢?”
桑云低头不语。
“你年纪最小,胆儿却最大。真正我是低估了你了。真正以后,你还要当女将军不成?”
史老夫人想起素日里的担心,还是敲着拐棍,气愤难平。
玉夫人就过来劝:“好啦好啦,桑云还只是个孩子。何必吓着了她。哪个孩子小时候不顽劣?知道回来就好,就好。”
那妙圆也出来了。
看着溪墨秋纹等人,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面上也带喜色。
一家子也算团聚了。
史老夫人最留意的,自然还是秋纹。
这秋纹,还真的和她预料的那样,成了孙的跟前人。不,她远比跟前人厉害,竟成了孙子的未婚妻了。
这以后,她二人还要在世史家举行婚礼的。
玉夫人看着秋纹,上下打量一番:“不错,这在外头,却出落的越发超逸了。”
秋纹言行举止,并不像什么丫头。经了一番历练,她看上去就和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没什么区别。
不,还是有区别。
大户人家的姑娘都是娇娇弱弱的,足不出户,没走几步,就累得不行。
可秋纹不是。
她虽年轻,但一举一动都带着成熟,带着自信的光芒。任何人见了她,都会被她吸引。秋纹的相貌固然吸引人,但真正勾魂摄魄的,却是她行走之间的那一份从容淡定。
玉夫人打量了又打量,目光始终不曾移开。
“不错。”
她又说了一遍。
这一声“不错”,含了对她的默认。
英雄不论出身,对女人又何必苛待?
史老夫人何尝不知道玉夫人心中所想。这是间接的承认。本则,玉夫人对秋纹就充满了好感。好感归好感,但真正涉及到二人的婚配,玉夫人也逃不过世俗的藩篱,内心很是挣扎犹豫了一番。最后才终于豁然开朗。
她的婚姻就是一个悲剧。
既然儿子喜欢,为何不痛快成全?
儿子高兴,自己自然也高兴。
这天底下做父母的,到了临了,不都是替子女着想吗?
玉夫人想通了,只担心史老夫人想不开,想不通,还会想法儿做一些叫秋纹为难的事情。没错,这会儿史老夫人心里还是有一些不痛快。她忘不了秋纹刚进史府那一会儿落魄的模样。那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啊,一个厨房里的烧火丫头啊。
“秋纹,你这回来了,你在溪墨身边,到底是个身份呀?”老夫人明知故问。
她眯着眼,虽然史府落魄了一些,但她还是仰着头,装出一副封建大家长至高无上的样子:“我的乖孙儿啊,你倒是给奶奶说一说啊。这秋纹本是一个被赶出去的人。后来,又在庙里呆过。我不知道你们在外头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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