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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世时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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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柱也看向了李爹,的确是睡得很熟很踏实,即便是身处在比较喧闹的环境中,没想到他还能睡得如此安稳。
李大柱点点头,同意了李清月的想法说道:“行,那你自己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咱爹,要是他醒了,我俩就一起在这儿等你,等你把结果都拿上了,你再来找我们,到时候我们再一块儿行动。”
和李大柱商量好之后,李清月直奔着上午检查过的科室去了。
之前李清月叫李大柱自己守着李爹自然也是有她的道理的,她的确是想自己去取结果,这样,她还可以详细询问一下存在的问题都是什么。
下午,李清月用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才把所有的科室都转完。
每次在拿到检查结果时,李清月都有详细地询问医生检查的结果如何,可随着自己的不断追问,李清月的心是一点点沉了下去。
再过一个楼梯转角,就能看到李大柱和李爹了。
李清月在楼梯转角停下脚步,她把检查结果夹在腋下,腾出两个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一直拍到她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不是僵硬的了,这才转身走出楼梯间。
李清月刚走到大厅,李爹拉着李大柱小跑着迎了上来。
“清月啊,你回来啦,怎么去了这么久呢,我跟你大哥等了老半天了,你这孩子,怎么不叫醒我跟你一起去呢,还能问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李爹一见到李清月就开始埋怨了,李清月露出无奈的笑容。
她知道,李爹是心疼她辛苦,看她一个人奔波,这是在心疼她。
“爹,没事,我不累,我还小呢,这小胳膊小腿的,就是用来跑腿的,要不然我都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啦,现在我能做这些,我就很开心啦!”
李清月拼命想要挤出灿烂的笑容,可那嘴角就是抬不起来。
她赶紧把头扭向别处,状似不经意般将眼角的泪水拭去,不叫他们发现自己情绪有异样。
“那咱们走吧,咱们去见医生。”李爹拉着李清月和李大柱想要去上午最早去过的诊室找那位医生详谈。
李大柱跟着李爹的脚步向前走了几步,两个人走出一两米才发现,李清月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清月,走啊?”李大柱朝李清月招招手,示意她赶紧跟上。
“诶,来了,来了。”李清月小声回应,脚下的步子迈开,追上他们的背影。
该来的终究会来,逃避和假装没有问题都是自我蒙蔽的愚蠢办法。
三人来到早上来过的诊室,屋子里有一位正在看诊的病人,李清月、李爹和李大柱三人站在门外,等着里面的病人出来。
殊不知,这段等待的时间已经成了李清月心里最煎熬的时刻。
“下一位。”办公室内,传来一声的吆喝声。
下一位就轮到李爹了。
就在李爹正要推开门的时候,李清月突然伸手按住了李爹那准备转动门把手的手。
“爹……要不,你跟大哥就在门外等着吧,我进去跟医生谈就行。”
事已至此,李清月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接下来医生要说出的结果。
李爹拍了拍李清月肩膀,像是在安慰李清月,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清月,撒手吧,这些事情不应该你一个人去承担,咱们是一家人,不是说好了吗,要一起面对,你放心吧,爹都是多大的人了,这些场面还是可以应付的,难道你对你爹都没自信?”
李爹故意打趣李清月,他有心想要调节一下气氛,没想到,听完李爹一番话,李清月的泪水终究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
“清月听话,咱们一起进去。”李爹的说话声很轻,也很温柔,叫李清月没有办法拒绝。
最后,她的手还是松开了。
不论什么结果,她们都要一起面对。
三个人一起进了办公室,医生客气地叫他们坐下,他接过李清月手上的检查结果,跟大家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开始综合分析病情。
十几分钟过去了,医生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李清月注意到,医生的眉头已经是越皱越紧了,看着医生难言的表情,李清月的心如油煎般难熬。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医生终于开口了。
“咱们病人和家属都先不要着急,我目前的建议是,大家先去办一下住院手续……”
“什么?”李大柱惊坐而起。
………………………………
130章:结果(1)
() “住院?怎么就住院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叫我们住院?”李大柱的情绪看上去很是激动,他似乎不能接受医院给出的这个结论。
李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似乎是想让他平静一些不要太激动,对他而言,这件事情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他没想到,这来一次医院就直接走不了了。
“这位家属先不要激动,请配合医生的决定办理住院手续,我们会马上组织专家医生进行商讨,等结果一出,就会及时通知到家属。”医生尽量安抚病人和病人的家属。
李清月也适时站了出来:“大哥,你冷静点,医生是不会害我们的。”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档,李爹已经转身离开了诊室。
李清月眼角的余光看到李爹出了门,赶紧追了出去,李大柱见两个人都出去了,也只好不再跟医生纠缠,跟着除了诊室的门。
门外,李爹蹲在楼梯的拐角,狠狠地吸了两口旱烟。
“爹……”李清月想安慰他,可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让他别灰心吗,可是最后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让他乐观点吗,就连李清月自己都骗不了自己,又怎么说出叫他乐观点这种话?
只一眨眼的功夫,楼梯间里已经弥漫了很多烟雾了,没有人能看得清李爹脸上的表情,他整个人都被掩藏在烟雾中,趁着没人能够看清楚他,他赶紧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泪痕。
“咳咳诶,清月啊,我在呢。”李爹轻咳了两下,回应了一声。
李清月看着面前的一大团烟雾深深皱起了眉头,他的身体已经不是很好了,现在还大量吸烟,对他的身体而言,绝对是雪上加霜。
李清月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将李爹手中的烟夺过来扔在了地上,又狠狠踩上去踩了几脚,直到烟都被踩烂了,这才停下。
“爹,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李清月劝诫道。
李大柱见状,也走上前来对李爹说道:“是啊,爹,别抽烟了,对上身体不好。”
李爹背对着他们,对他们摆了摆手,说道:“行,不抽啦,走吧医生不是说要办什么住院手续吗,咱们去办吧。”
李清月走上前掺住李爹的身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李清月这才清楚地感受到,李爹的身子已经颤颤巍巍的了,浑身都在发抖。
大家都没再说什么,三个人一起去办理住院手续。
手续办理的很快,三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搬进了病房里。
手续费是李清月付的,还是用原来的理由,拿“做家教”的钱交的。
三个人又在病房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正要犯困的时候,一名护士进来了。
护士站在病房门口喊李爹的名字,李清月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爹,再喊你,估计是结果出来了,咱们去拿结果吧。”一听是结果要出来了,李爹和李大柱也来了精神,刚刚迷迷糊糊的状态一扫而空。
三个人来到医生的办公室,见到医生之后,所有人的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
131章:结果(2)
这一次,李大柱没有再跟医生闹情绪,而是老老实实站在李爹和李清月身后,等着医生公布最终的结果。
原本李清月还想着要不要让李爹在病房等着就是了,就不要亲自过来听了,但再三考虑后,李清月还是选择让李爹跟着一起过来。
大家都说好了,是一家人,有问题就要一起面对。
医生让李爹在他对面坐下,这才开口说道“已经办理好住院手续了吧?”
“办理完了,已经住进去了,现在就等着你这说结果了。”李爹的声音异常平静,听不出语气中有丝毫的波澜,可就是越是平静,李清月的心里就越是害怕。
“这个结果,是根据我们医院的检测仪器再加上权威的医生共同得出来的,就希望我们病人和家属都能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这话,简直像极了在古代宣布要凌迟处死某些人之前说的那些话,没有什么用,可就是很揪心。
李清月的拳头在无意识中紧紧攥在了一起,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害怕。
医生看了李爹一眼,又看了看李清月和李大柱,见三个人神色状态还比较稳定,这才说道“患者已经是肝硬化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已经是晚期了……”
一室的寂静,李清月身形一晃,腿不自觉地发软,瘫倒在了地上,李大柱赶紧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李爹终于绷不住了,脸色也变成了煞白色。
他不知道肝硬化是多么眼中的病,可“晚期”二字他却是听明白了。
之前在村子里,他听到过王家媳妇得了癌症,刚开始以为没什么,后来确诊为晚期之后,没一个星期人就没了。
没想到,自己也落得个如此下场。
李清月稳住了身形之后,眼泪再也收不住了,她一把抓住医生的手苦苦哀求“医生我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救我爹,一定要把他治好,我爹现在精神状态还是很好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以!”
李清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结果,更不能相信。
医生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低下了头,没有再张口说一个字。
“清月啊,爹没事。”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李爹看着李清月近乎崩溃的神情,心痛如刀绞。
李清月眼前已经被泪水遮住,根本看不清李爹的模样,她还在苦苦哀求“医生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都行,我求你救救我爹,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只要能治好,多少钱我都出!”
她已经快要崩溃了,现在她什么都听不进去,拼死了也想求一个医生的承诺。
可即便是她到最后真的跪在了地上哀求医生,还是没有等来医生的承诺。
“孩子,起来吧,爹没事的,你先起来。”李爹将李清月扶起来,用他那宽大粗糙的手掌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这样,李清月才再一次看清楚眼前李爹的模样。
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一次跟李爹对视,她突然觉得,李爹似乎好了,精神气都被抽走了,跟她印象中那个追着她满院子跑的男的不一样了。
难道,这样的痛苦,真的要再来一次吗?
李清月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最后是李大柱抱着自己回到病房的。
李爹到了病房后,乖乖换上了病号服,他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在蓝白色的映衬下,脸色似乎更是苍白如纸了。
“爹……”李清月哭得太久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多说话了。
李大柱眼睁睁看着医生宣布结果,看着李清月近乎崩溃的神情,心中也是难受至极。
“清月,你别哭了,说不定,是医生误诊了呢,或者让咱爹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说不定就好了呢,好啦,先不要哭了。”李大柱看着李清月红肿的双眼,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这还是第一次李大柱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跟自己沟通,李清月呆呆地看着李大柱,眼前的人真是叫她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这就是亲情啊,这就是哥哥带给妹妹的温暖。
李爹躺在病床上,对李清月说道“清月啊,没事,之前咱们不是还说了吗,现在医学都这么发达了,肯定早就有治这种病的方法了,咱们看看医生怎么说,别哭了,昂,你说这你爹还没怎么样呢,你就哭成这样子了,是不是有点不吉利?”
李爹朝李清月眨眨眼,李清月的心中更是难受了,可她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
“爹,你说的对,我现在是太激动了,医生都还没说什么呢,而且我在诊室里那么闹,真是给咱们老李家丢人了。”李清月打起精神,回应道。
见李清月这么想,李爹咧开嘴笑道“对喽,这才是我老李的好闺女呢,没事昂,爹没事,之前咱们不是在家还用着冷先生的药呢吗,那药肯定不会白吃的,肯定会有帮助的,别哭了,乖。”
李爹说的的确没有错,那药还真是没白吃,可是,吃冷先生开的那些药,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李爹的病情自从住院那天起,恶化得一天比一天严重了。
当天晚上,只有李大柱一个人回家了,李清月一直守在医院里,李爹叫她跟着李大柱一起回家,到家里收拾一些平时在医院能用到的东西,等第二天再来,李清月听了李爹的想法之后,坚决不同意。
她是铁了心了,一步都不想离开李爹身边。
晚上,李清月趴在病床前,她刚跟李爹一起吃过晚饭,晚饭是在外面买回来的,两个人吃完饭,医生又对李爹做了一系列常规检查后这才关上门,留给他们单独的二人世界。
两个人关在单独的病房里,谁都没有说话,李清月趴在床前,一动不动盯着李爹,李爹都快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了。
“清月啊,你快开学了。”李爹突然说到了开学的事情,着实叫李清月意外。现在两个人身处医院,不是应该多想想接下来怎么一起面对病魔战胜病魔吗?
“是啊,还有一个月吧,就要开学了。”
。
………………………………
132章:回家吧
“是该开学了,唉……”李爹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李清月听到叹息声,心里一紧,估摸着爹又在想什么事情了。
当晚,李爹所在的屋子里没有其他病人住进来,李清月穿着衣服在李爹旁边的空床位上睡了一夜。
一大早,李清月就醒了。
许是医院的消毒水味太过刺鼻,这一宿她都没有睡好,李爹似乎比她醒的还要早,见李清月醒了,李爹对她说道“清月怎么醒这么早,再睡会吧,现在还早呢。”
她哪里还睡得下去?李清月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去卫生间简单洗了个漱,从卫生间一出来,李清月对着李爹躺在床上的背影说道“爹,你别担心,我上学的钱已经攒够了,等你病好了,出院了,我再等着你带我一起去学校报到去!”
李爹翻身调过来看着李清月,眼里闪烁着不定的光芒,他问道“你说啥?你已经攒够了?那可是好几百啊!?”
李爹有点不敢相信李清月的话,更担心李清月是不是犯了糊涂,错把几十块钱甚至几块钱当成了几百块钱去用。
李清月还是照旧,翻来覆去都是那一套说辞“爹,你又忘了,我做家教赚了很多钱,不光是上学的钱,现在就算是你在医院住院,我都付得起。”
害怕李爹追问下去,李清月说完赶紧开始打岔,她急急忙忙出了病房,临走前跟李爹交代“我去买点早饭,不用担心,我还有钱!”
房门被关上,也彻底隔断了李清月的视线。
“唉……”李爹又叹了口气。
不到二十分钟,李清月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
“来,爹我顺便找人家要了个塑料碗,这样咱们就吃着方便了,快来吃早饭吧。”见李清月买东西回来了,李爹也从病床上爬了起来。
视线放在买回来的东西上,李爹眼睛都快看直了。
“咋买了这么多好东西啊?”桌上啥都有,馒头,小菜,鸡块还有三个大鸡腿。
这伙食,简直是比过年吃的还要丰盛。
“花了不少钱吧?”原本他是不想问这句话的,可在见到这么多东西之后他便知道,这顿早饭肯定不便宜。
李清月把所有东西都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在桌上,看着已经被铺满的一桌早餐,她心满意足地拍了怕手。
这些东西也没花多少钱,加起来,也不过是她在重生前的那个时代花的一顿一顿饭钱的一半而已。
“诶呀爹真没花多少,你就放心吃吧,现在这些东西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咱们先把身体治好才行。”
见李爹还不动筷子,她开始催促“好啦快吃吧,这是小米粥,先喝点暖暖胃,快吃吧,一会该凉了。”
两个人吃过了早饭,李爹就被医生带走了,今天还要做很多的检查。
李清月时刻跟在李爹身边,随时看着有没有需要自己的地方。
整个上午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闲着。
等到中午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原本空荡荡的病房现在已经挤满了人。
李清月带着李爹回来的时候,简直以为自己走错屋子了。
定睛一看,是家里人都来了。
李爹一进屋,李娘就扑了上来。
“孩儿他爹啊……”李娘的情绪终于是收不住了,现在一看到李爹眼泪立刻彪了出来。
在李娘情绪的带动下,屋里所有人都开始跟着眼眶泛红了。
就在这时,主治医生敲响了房门。
原本很是喧闹的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齐齐朝着病房门口看去。
“谁是李震的家属?”随着医生的一声高喊,屋里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医生往屋里看了一圈,最后指着李娘问道“请问您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她媳妇。”李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回应道。
医生点点头,又对李清月和李大柱说道“请你们三位一起出来一下吧。”
主治医生是眼熟李清月和李大柱的,从昨天开始一直到今天上午,都是李清月他们两个在为李爹的事情忙前忙后,现在他的妻子来了,事情或许更好办了。
主治医生只点了他们三个人,其他人也就自然不变跟过去了,大家都留在病房里陪着李爹。
另一边,李清月、李大柱还有李娘被带到了主治医生办公室,一进办公室,扑面而来的压抑感简直要让李清月窒息了。
只一瞬间,李清月的心脏好似开始不受控制般疯狂跳动起来,她把手放在胸前,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进办公室,李娘一把攥住主治医生的手,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
“医生啊,我老头子的病,我求求你们了,救救他吧,您也看见了,我家还有很多孩子,这个家还要养,求求你们了,救救他吧……”
李娘说着,开始说的话还能听清,后面说的都吞没在了泪水中。
看着李娘近乎崩溃的模样,李清月站在她身旁搀扶着她,似乎看到了昨天近乎崩溃的自己。
主治医生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见李娘有情绪失控的预兆,赶紧安抚了一阵,等她情绪稳定了不少,这才开口。
“鉴于患者的病情状况,我们建议……”
主治医生声音一顿,似乎是不忍心接着说下去。
李清月看出医生的难处,忍不住说道“医生没关系的,您直接说就行,我、我们有心理准备。”
听了李清月的话,医生心里也多少有点底儿了。
这种话,他说话太多次了,可每次再重复一遍的时候,他都会无法一下子开口。
“鉴于病人的状况,我们建议,还是带回家吧,这些日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多陪陪他……”
说完,医生拍了拍李大柱的肩膀走出了屋子,房间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三人。
李清月神情恍惚,这句话,她太熟悉不过了。
重生前,在病房里,医生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医生的话,再简单一点理解便是,回家等死吧。
她的眼前一黑,直直地朝地上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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