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世时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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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月一进屋，李爹就注意到了她。

　　　　“清月，又去哪儿玩了啊？”李爹一边说着一边冲着李晴和她招手，示意她们坐下来吃饭。

　　　　李清月捏了捏帆布袋的带子，顺手摘了下来挂在墙上，这才在饭桌前坐下。

　　　　“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你人了，几点就溜出去瞎跑了，一个姑娘家家的，老大不小了可不能这么胡来。”

　　　　李爹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手上给她盛饭的活倒是一点都没耽误。

　　　　“爹我来吧，今天是出去的有点早，因为之前碰到姚晓倩了，我们约好了今天玩一会，我就起得早了点，这不赶在午饭前就回来了嘛。”

　　　　她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好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李爹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又唠叨了几句才肯作罢。

　　　　午饭过后，外面的知了声叫的厉害，也叫得让人心烦。

　　　　李清月在炕头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的胸口直发闷，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了解了李爹的病情之后，心里像是笼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挥之不去。

　　　　她害怕，还在这种心慌不安和爹有关系。

　　　　床上的呼噜声响起，是李大柱发出来的，爹没有发出呼噜声，大概也是睡不着吧，李清月在心里猜测。

　　　　那日李大柱出去寻李爱莲，回来时垂头丧气的，她便知晓她这个二哥并没有找到李爱莲。

　　　　未多时，院子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她有些敏感，一点点动静都能传进她的耳朵里。

　　　　李清月从炕上坐起来，透过窗子向外看去，居然是李爱莲回来了。

　　　　李爹果然没睡醒，李清月刚坐起来，李爹也坐起来了。

　　　　她望向李爹，李爹也在看着她，他们什么都没有说，没有交流却更像心照不宣。

　　　　“李爱莲回来了。”

　　　　这句话她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爹和娘听的。

　　　　李娘本是熟睡状态，一听到李爱莲的名字，像是条件反射一般醒了过来。

　　　　“谁、谁回来了？”李娘追问，她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真的还是自己在做梦。

　　　　李清月重申一遍：“是大姐，她回来了。”

　　　　李娘有些激动，她赶紧穿上鞋拉开门跑了出去。

　　　　这一切，李清月看得真真切切。

　　　　她有些后悔，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这么做是错误的，她报仇带来的快感，全都是建立在爹和娘的痛苦之上的。

　　　　若是想要报仇，她该换一种方式才对。

　　　　李爹还算镇定，他在炕上坐了一会，见李爱莲没有进屋，他也没出屋子。

　　　　“醒醒，别睡了，你大姐回来了，醒醒。”李清月抬起脚踹了两下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李大柱。

　　　　“什么大姐啊，起开起来……”李大柱还没醒过来，她的话也都没听进去。

　　　　李清月只好揪起他的一只耳朵，轻声在他耳边说：“你大姐，你心心念念的大姐，回来了。”

　　　　这次说的话好使，李大柱像是浑身过电一般哆嗦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问：“老五你说啥，大姐回来了？”

　　　　“喏，自己看。”李清月指了指窗户的方向，透过窗户，正好看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不过，似乎不是两个人在外面，还有第三个人。

　　　　窗户的玻璃上落了不少灰尘，看的不是很清楚，李大柱连鞋都顾不上穿了，直接跳下炕跑了出去。

　　　　李艾华也醒了，只有李狗剩还在睡着。

　　　　李艾华先是看了看李爹，见他没什么动作，又看了看李清月，同样没有什么动作，索性闭上眼睛接着睡。

　　　　她没有多少想法，也不想跟家里人扯上太多恩恩怨怨，简简单单过完一辈子就够了。

　　　　李大柱和李清月的话都被李爹听了去，他注意到了李清月对于李爱莲那生疏的称呼，本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开口，索性就这样吧。

　　　　“爹，你不出去看看吗？大姐好像带人回来了。”李清月也有些疑惑，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这个猜测只有出去看了才能被证实。

　　　　李爹先是没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会才松口：“那就出去看看吧。”

　　　　说完开始下炕，他回头，见李清月还坐在炕上，不由得又说了句：“你也下来去看看吧，怎么着，都是一个爹妈生养的亲姐俩。”

　　　　“那天许是她哪根弦搭岔了不是，咱们听听她的说法也好。”

　　　　李清月乖巧地点点头，开始从炕上下来。

　　　　她有注意到李艾华已经醒了，不过没有叫她。

　　　　李爹和李清月走出屋的时候，正看到李爱莲抱着李娘呜呜哭着。

　　　　她离家出走那天，带着浑身的伤，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这次回来，整个人来了个大变样。

　　　　身上的伤已经全部消肿了，只有额头上还有一片淡淡的青紫色，证实着那天挨打的事情确实存在。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难看出，衣服上的花样图案，都是城里现在最时兴的，村里人极少见到有人这么穿着打扮。
………………………………

第十八章：好戏开场

　　　　李清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爱莲，再看他身后的人，是个男人，也是这个人，正好证实了她的猜想。

　　　　李爱莲见李清月从屋里出来了，忙擦掉脸上的泪珠，高高扬起下巴斜视她，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李清月也不在意，即便她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这层关系也早就名存实亡了。

　　　　大家一出来，原本有些喧闹的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李爹站在院子中央，直接面对着李爱莲，李爱莲不去看他，而是把视线锁在了李清月身上。

　　　　“你，还还知道回来啊，跑出去这么多天，还知道这里有个家呢？”

　　　　李爹像是又想起了那天的场景，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到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李清月，不由得怒火中烧。

　　　　“咳咳……“他又开始咳嗽起来，李清月赶忙轻轻拍着李爹的后背帮他顺气。

　　　　“爹，别生气，自己的身子要紧啊。”

　　　　李清月是真的怕了，尤其是她太清楚李爹的身体状况，万万不肯再让他情绪激动了。

　　　　面前这副父慈子孝的模样进了李爱莲的眼中，觉得身份刺眼。

　　　　他们是亲生父女，难道自己就不是了吗，为什么受苦受难的事情全都落到自己头上！

　　　　李爱莲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是忍了。

　　　　她终于不再死盯着李清月看，目光落在李爹身上，她心里不由得紧张了一下。

　　　　“爹，我也老大不小了，也是该嫁人的时候了。”李爱莲一边说，一边把一直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叫到了跟前。

　　　　“这次我出去，遇上了好人，黄哥哥待我很好，我和黄哥一见钟情……”

　　　　李爱莲的脸上露出极为少见的红晕，没想到还能有事情让李爱莲害羞。

　　　　别人不说，单是李清月，就是头一回见着。

　　　　李爱莲的话没有丝毫的掩饰，都说小村庄里的人封建、思想保守，可李爱莲身上并没有。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她这是在替那叫黄浩的男人提亲呢！

　　　　就见李爹的脸色直接由白转黑，没想到这一趟回来，竟然带了个野男人回来！

　　　　见大家都不做声，李爱莲拿胳膊肘捅了这个叫黄浩的男人，低声对他说：“这是我爹，我娘，跟他们打声招呼吧。”

　　　　黄浩先是抬手挠了挠头，又走上前一步，对着李爹李娘分别鞠了一躬，这才开口。

　　　　“岳父，岳母，我叫黄浩，俺们村人都叫我耗子，你们也可以叫我耗子。”

　　　　做过了一番简短的自我介绍，李爹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李爹还是没有说话，并把头扭向了别处，这件事事发突然，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所以干脆先不去面对。

　　　　黄浩有些尴尬，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他又挠了挠头，看向李爱莲，像是在询问着李爱莲的意思。

　　　　李爱莲压根没想到会冷场，她虽是被爹打出门去，可在婚姻大事面前，她还是希望自己的爹娘能给自己拿主意，支持自己的想法，这样以后去了婆家也会有娘家人为自己撑腰。

　　　　“娘……”

　　　　爹不表达任何说法，她只好求助李娘了，李娘见此情景赶忙出来打圆场。

　　　　“小黄是吗，你是哪个村的啊？”李娘开始跟黄浩攀谈起来，两个人聊的也都是做父母的该了解的事情。

　　　　趁着这个空档，李爹和李清月各自的心里都敲起了小算盘。

　　　　李爹扭过头来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年轻男子黄浩。

　　　　他虽是年轻，可能是常年下地干活的缘故，皮肤倒是黑了许多，不比那些上学的娃娃们肤色白。

　　　　黄浩有些瘦，还有些驼背，李爹上下打量着这个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黄浩，眉头微蹙，他不是很满意。

　　　　他虽然打了李爱莲，可说到底她还是他的女儿，他希望李爱莲能嫁个好人家。

　　　　李清月也在细细打量黄浩。

　　　　若是要追根溯源的话，她对这个男人并不陌生，上一世，黄浩便是他的大姐夫。

　　　　只是对于她们是如何相识相爱到结婚的，李清月并不清楚。

　　　　她只知道她这个黄浩姐夫，是个妻管严的主，大姐说一是一，说让他往东走，他绝不敢往西行。

　　　　在她们走神的功夫，李娘基本上把黄浩的家庭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黄浩，与李爱莲同岁，是邻村黄家的独子，因为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平日里宝贝得紧。

　　　　李娘听着黄浩叙述自己的家庭条件，脸上的笑意是越来越盛，看来李娘是比较中意这个男人了。

　　　　“岳母这次我们出来的匆忙，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过来，等我下次来……”

　　　　黄浩正跟李娘唠得尽兴，李爹冷不丁开口了：“这么多人在院子里杵着干嘛，进屋说话。”

　　　　李爹说完扭头进了屋，李清月及众人在身后立马跟上。

　　　　黄浩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这大概是被自己老丈人认可了吧？

　　　　一众人乌泱泱钻进了屋子，小屋瞬间又被人填满了。

　　　　一直在炕上躺着的李艾华也坐了起来，看着大家都进了屋子，还多了个一直跟在李爱莲身边的男人，便了然于心了。

　　　　进了屋，黄浩脸上的尴尬与不安荡然无存，开始熟络地跟李爹攀谈起来。

　　　　“岳父，我和爱莲都老大不小了，我爹娘已经见过爱莲了，他们对爱莲很满意，这次我突然过来虽然有些冒失，但主要是……”

　　　　“主要是我家里人也催得紧，我们不想等了，这次过来就想要您一句话，我先表个态，我黄浩发誓，会一辈子对爱莲好的！”

　　　　李清月见黄浩叽里呱啦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最后连发誓都用上了，心里只觉好笑。

　　　　她可忘不了她这个姐夫上一世因为涉黄参被抓进局子里的事情，跟现在的海誓山盟比起来，承诺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怕是就是说的现在这种情况吧。

　　　　黄浩的这番话对李爹没有产生什么影响，倒是把李爱莲深深地感动了。

　　　　那泪水如穿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我相信你……”李爱莲哽咽。

　　　　见李爱莲哭了，黄浩忙=赶忙走上前帮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振振有词：“别哭，我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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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生米煮成熟饭

　　　　李清月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她果然看不了这情情爱爱的画面，她浑身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不羡慕别人的爱情，更不向往。

　　　　爱情这个东西，在她被别人糟蹋了的那天起，已经彻底死了。

　　　　在场的人除了李爹李娘李清月和两位当事者外，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姑娘们都是还没有出阁的，见此情景都不免脸上一红。

　　　　“行了行了……”

　　　　李爹心里纳闷，现在的小年轻们思想都这么开放了吗，真是啥都敢往外说，说得他都有点脸红了……

　　　　李爹抬眼看了看李爱莲，又看了看黄浩，最后看了看李娘。

　　　　“婚姻大事，不是闹着玩的，这事儿还是得跟你的爹娘碰碰面才能下定论。”李爹没有松口，他觉得事情有些草率。

　　　　见李爹没直接把这门亲事应下来，李爱莲急了。

　　　　许是为了顾及在黄浩面前的形象，李爱莲并没有直接跟李爹大吵大闹起来，而是耐着性子接着跟李爹沟通。

　　　　“爹，黄哥他性格很好，我们两个人也聊得来，以后可能能把日子过红火，你还犹豫什……”

　　　　“你住口！”李爹一声怒喝，打断了李爱莲的话。

　　　　李爹的脾气也上来了，他向来是那个当家做主拿主意的人，李爱莲一而再再而三反驳他，让他好不容易咽下去的气又顶了上来。

　　　　“女儿家家的，说这些话也不害臊！行了，黄浩你先走吧，要是真想娶她，就拿出点诚意来。”

　　　　说完，就从炕头上下来开始哄人。

　　　　黄浩的尴尬劲儿又上来了，面对喜怒无常的李爹，他着实束手无策，只好灰溜溜离去。

　　　　李爱莲还没来得及送他一截，就看到他已经走远了。

　　　　对于李爹充满恶意的态度，李爱莲总算是装不下去了。

　　　　她气冲冲跑回屋，质问李爹：“不是爹你什么意思，感情你是想把我养成老姑娘以后好给你们养老送终是吗？”

　　　　李爱莲正在气头上，说的话也开始没轻没重了。

　　　　话里涉及生死，李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李爱莲的目光刚好跟李爹的对上，下意识又躲了过去。

　　　　她还是怕他的，这种恐惧，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

　　　　李爱莲不管不顾，躲过李爹的眼神接着说：“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二老了。”

　　　　这话里明显有话，大家都被这句饱含深意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娘……”李爱莲拉起李娘的手，可以感觉到，她的手在炎热的夏天竟凉的出奇，还有些颤抖。

　　　　“娘，我……我跟黄哥……我跟黄哥睡了觉了……”

　　　　李娘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

　　　　李爹听到这消息，直接炸了。

　　　　“你说什么？你才多大，一个黄花大姑娘你还不害臊！”

　　　　说着，李爹扬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造孽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爹，你别生气，身子要紧啊。”

　　　　一直站在一旁的李清月赶紧上前安抚李爹的情绪。

　　　　没想到李爱莲这次回家能带来这么爆炸性的消息。

　　　　两世为人，她深知当今年代人们的思想是多么守旧，一下子带来如此大冲击力的消息，她最担心爹的身子受不了。

　　　　被李爹当头骂了一顿，李爱莲还想接着顶嘴反驳，当下最好的办法只能是把这两个人分开，各自冷静下来。

　　　　“娘，你快拉着大姐和他们出去走走，爹这儿有我呢。”

　　　　势如水火的两人就这样被拉开了，等李娘拉着李爱莲走远了，李爹急促的呼吸声才这才渐渐稳定下来。

　　　　“哎！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李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别生气爹，身子要紧。”李艾华也出声劝阻。

　　　　“咳咳咳……”一股血腥的味道窜进鼻腔，

　　　　李艾华吓了一跳：“爹！你这是怎么了？”

　　　　李清月也着实被这场景吓到了，那大口大口的鲜血如泉涌般从李爹嘴里喷出来，一口接着一口。

　　　　“快、快拿纸来！”

　　　　李清月和李艾华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李爹的脸色已变成了惨白，好在吐了几口之后便没再继续吐了。

　　　　待李爹缓过来，见到两个孩子正眼泪汪汪看着自己，心中不由一暖。

　　　　“没事，傻孩子们，爹没事。”李爹勉强撑起一个微笑，李艾华和李清月哭得更厉害了。

　　　　“好啦，爹已经没事了，刚刚爹就是气着了，血吐出来心里就舒服多了。”

　　　　李清月表面点头，心里实则在滴血。

　　　　看来，爹还是打算接着瞒下去，不想给这个家造成负担……

　　　　李艾华有些担忧，开口问道：“那爹，你打算怎么办，大姐他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李爹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尽是无奈之色：“唉，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能怎么样，我就算不为老大考虑，也要给你们这些没嫁人的女娃考虑不是？”

　　　　话很无奈，细品起来，是道不出的心酸。

　　　　五日后，黄浩再次登门。

　　　　相比第一次见面，黄浩这次来像是做足了准备。

　　　　李家的小院里再次热闹起来，狗剩跑到李娘身边看着年轻男人，问李娘：“娘，他咋又来了？”

　　　　李娘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狗剩见娘不说话，也乖乖闭上了嘴。

　　　　黄浩这次来显得比上次隆重了许多，李清月一眼便看出来，他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正是上次村里集市上卖的。

　　　　也是难为了他，夏天大热天的还要穿着件衬衫顶着大太阳站在院里。

　　　　院子的地上放着好几个大盒子，外加几袋水果，在他的手里，还拎着个酒盒子。

　　　　黄浩环视了院子一圈也没发现他心心念念的人影，有些失望。

　　　　李大柱倒是看出来了，随口说了一句：“大姐在屋里换衣服打扮呢，一会就出来了。”

　　　　听见这话，灿烂的笑容又重新挂在了他的脸上。

　　　　李爹手里拿着个破破烂烂的蒲扇，不疾不徐地从屋里走出来了。

　　　　见李爹出来了，黄浩拎着酒盒子迎了上去。

　　　　“岳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上次来的太仓促了啥也没带，岳父你别生气。”

　　　　黄浩对李爹一直恭恭敬敬的，这样李爹心里对他的反感减少了不少。

　　　　李爹接过酒盒子细细端详了一番：“臭小子，看这包装就知道，花了不少钱吧？”

　　　　黄浩下意识搓了搓手：“嗐，什么钱不钱的，都是孝敬岳父的，花多少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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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商定彩礼

　　　　黄浩这话说的十分漂亮，李爹听了心里觉得舒服了不少。

　　　　李爱莲姗姗来迟，等她出现的时候，不禁让在场的人都眼前一亮。

　　　　李艾华望着与往日大相径庭的李爱莲忍不问出声：“大姐，你这脸蛋红的出奇，什么时候出去买的水粉啊？”

　　　　李爱莲今天可是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头，她穿着一身淡粉色连衣裙，那裙子她还记得，是大姐赚了第一笔工分后给自己买的，算是犒劳自己。

　　　　这裙子虽不是新买的，但被李爱莲保存的很好，像是新买的衣服。

　　　　她的脸上红扑扑的，仔细瞧，就能看到胭脂水粉在脸上，谁都不知道这些水粉她是什么时候买到的。

　　　　李爱莲没有理会李艾华的话，视线一直在黄浩的身上不曾离开。

　　　　李爹看了一眼李爱莲，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

　　　　李清月拿了个板凳给李爹在门口前坐下，李娘也在李爹身边坐了下来。

　　　　除了他们两个人，其他小辈分的人皆是站着。

　　　　黄浩和李爱莲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他们互相偷瞄着彼此，眉目传情。

　　　　“咳咳……”李爹轻咳一声，好提醒他们两个人互相放电也得注意点场合。

　　　　被李爹突然打断，在水粉的映衬下，李爱莲的脸蛋更红了几分。

　　　　李爹率先打破尴尬：“耗子是吧，你爹娘呢？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李爹的意思很明白了，他算是支持这门亲事了，但具体事情还是要跟双方的父母见面商量过后才能定下来。

　　　　黄浩神色一紧，赶忙解释：“是这样的，岳父，我娘近日以来身子有些孱弱，加上天气炎热，老毛病又犯了，还中了点署，这不，我爹就带我娘去看病了，这次就只能我一个人前来了，岳父见谅。”

　　　　李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在了解了具体情况之后也表示理解，谁都保不齐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那行，那这婚事……”

　　　　这婚事他这个做家长的怎么能跟小辈的沟通呢，有些事情还是得大人决定才是。

　　　　黄浩像是明白李爹的顾虑，他似乎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

　　　　“岳父是这样的，虽然我爹娘不能亲自过来，但婚事的具体事情都跟我交代清楚了，岳父尽管跟我沟通就是了，有什么要求直接提就行。”

　　　　见黄家都是爽快人，李爹也不再说得隐晦。

　　　　“既然这样，我们作为嫁女儿的一方，就说点实际的事情吧。彩礼的事情，你们是怎么拿主意的？”

　　　　李爹也是聪明人，先不提自己家的要求，谈谈对方的口风才是主要的，有没有诚意就看男方开的条件了。

　　　　“是这样的，出门前爹娘也跟我说了，我们作为男方的意思是彩礼五百，岳父你觉得……”

　　　　“……”李爹没直接回答，他点着一根烟卷自顾自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看不清楚李爹脸上是何表情。

　　　　见此情景，黄浩的心里一下子没底儿了。

　　　　“要不……要不再加一头猪吧。”黄浩试探性开口。

　　　　李爹还是没说话，他不答应，也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