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盛世书香-第10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闵初霖挣扎了几下,瞪着扶意:“你干什么,撒手。”
扶意道:“姐妹之间亲昵,留到日后吧,今日嫂嫂带我来做客,还请姑娘以待客之道相对。”
闵初霖甩开扶意的手,冷笑道:“一个小妾养的贱种,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公爵府的少夫人,真是体面极了,我们家可不稀罕这样的贱客。”
“嫂嫂,我有东西落下了。”扶意却转身对初雪说,“该是在伯母那里。”
初雪愣了愣,但等不及细问,就被扶意带着原路返回,闵初霖紧紧跟上来,嚷嚷着:“你想干什么?你们往哪里走?”
刚好这一边,闵夫人与众人散去,见庶女和祝家媳妇又折回来,再见女儿跟在后面,顿时冷下了脸,低声呵斥身边的下人:“初霖怎么出来了?”
扶意上前行礼:“夫人,我的手帕掉了,可否让下人为我找一找。”
闵夫人一脸莫名,但随口吩咐:“替少夫人找一找。”
丫鬟们散去,见庶女一脸惊慌害怕,闵夫人也是没好气,冷冷道:“你怎么了?这样子回家去,叫亲家怎么想我们?”
扶意上前道:“伯母,嫂嫂天生胆小,您是知道的,方才听了几句话,心里害怕,她不善言辞,可否容晚辈向您解释?”
闵夫人蹙眉道:“何事说来?”
扶意说:“朝廷之事,晚辈一个年轻女流实在是不懂的,但方才听初霖妹妹提起纪州,将纪州视作乡下野蛮之地,心中略感不妥。并非晚辈来自纪州才听不惯,实在是担心这些话,又为府上招来麻烦,纪州乃是太祖发迹之地,是皇室的祖籍,初霖妹妹年幼,童言无忌,但若叫外人听去,便是对上不敬,只怕了不得。”
闵夫人深知女儿说得出那些话,而庶女如此慌张,必定是又被欺负了。
若是从前,她不会放在心上,可这几天,皇帝正拿自家开刀,任何事都可能小题大做,谨慎尚且来不及,岂容女儿大放厥词。
扶意向闵夫人欠身,退下几步,从袖口里摸出了帕子,愧疚地说:“原来在这里,伯母见笑,实在失礼,叫大家白忙一场。”
初雪再傻,也明白扶意的用意,便上前道:“母亲,既然弟妹找到帕子,我们就先告辞了,过几日我和相公再来向您请安。”
扶意恭恭敬敬行过辞礼,离开时更是和气地冲闵初霖含笑,勾得那小丫头又要发作,被闵夫人呵斥住了。
再次离开,闵夫人派了初雪的两位婶母相送,她们顺顺当当出了门,扶意上车时,从马车里拿出两盒礼物,笑着说:“我们粗心落下的,带回去叫祖母知道该挨骂了,二位婶婶若不嫌弃,就收下吧。”
那二人也是有眼色,人情世故见的多了,当然知道祝家媳妇的好意,不动声色地收下礼物,请她们路上小心。
马车离去,初雪长长松了口气,愧疚地说:“扶意,叫你跟着受委屈了。”
“那丫头心眼不好,换谁来都一样。”扶意将其他几份没送出去的礼物归拢,笑道,“还是嬷嬷有经验,替我们准备下这些,方才夫人让我们自己出来,我还想白准备了呢。反而要谢谢她,这一闹,让我们多少送了些人情出去。将来等韵之嫁过来,几位婶婶嫂嫂们,看在银子的份上,也能多客气一些。”
“初霖一定会欺负韵之,好在韵之不是好欺负的。”初雪说道,“可是终日里吵吵闹闹,这日子也太辛苦,我和你大哥,实在不放心。”
“她总要出嫁。”扶意说,“您那妹妹,年纪也不小了。”
初雪叹道:“且不说几时嫁人,就和她相处,十天半个月也够受的了,而她若嫁在京城,必然隔三差五回家来,嫁不嫁都一样。”
扶意问:“您的嫡母,为什么由着自己的女儿,变得这样恶毒,丝毫没有相府千金的高贵,白瞎了这样好的出身。”
初雪说道:“我爹小妾众多,心思并不在嫡母身上,她多年积怨,言行之间流露出来,都被闵初霖学去了。她又是个人精,在外十分得体,嫡母也就懒得管,只要延仕好,她就满足了。”
扶意摇头:“这如何使得,把女孩儿养成这样,将来总有人会代替他们来教训她,出了什么事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初雪苦笑:“他们怎能想到,堂堂宰相府,也有大厦将倾的那一天。”
扶意想到自家,不由得说:“嫣然是将来的大姐姐,咱们可要好好教导她,让她成为了不起的女子,我们祝家的女孩儿,没有不好的。”
初雪笑道:“有你这个婶婶在,我就安心了,婆婆和我都不成,真怕把嫣然教坏了。”
说着话,马车忽然停下,下人在窗边说:“少夫人,亲家大公子过来了。”
初雪命人掀起帘子,便见弟弟下马走来,抱拳道:“姐姐,您从家里来?”
闵延仕原以为,是姐姐回娘家探望,见到的也是东苑几个脸熟的下人,没想到扶意在一旁,乍然见到她,心里一慌,匆匆避开了目光。
扶意却大大方方地说:“我们走了,但给家里留了些小麻烦,还请大公子包涵。”
………………………………
第312章 朝廷变故
初雪向弟弟解释缘故,劝他回去不必搭理初霖。
之后两处分开,闵延仕目送祝家的马车离去,想起方才乍见扶意时,他的失态,暗暗告诫自己将来断不可再如此。
若是叫人发现,若是他日叫祝韵之察觉,必定会给扶意带去麻烦。
他收敛情绪,登车回府,今日家中将有大事发生,闵家昔日的辉煌告一段落,所有的担子,从此落在他一人身上。
便是这天下午,京城传出消息,老相爷因身体不济,请求告老辞官,提前半年结束了他的首辅生涯。
明年正逢又一届科举,接下来的半年,京城各派势力都会受到影响,或因此强大,或因此被削弱甚至不复存在,更重要的是,除非太子突然暴毙,贵妃与四皇子显然再无指望。
但皇帝尚未下旨恩准,不知在等什么,祝镕回家向祖母请安时,提到了皇帝可能会赐婚,也许明后几天,就会有恩旨送来。
“老相爷要告老还乡,返回故里。”祝镕道,“皇上应该会送个顺水人情,让他在离开京城前,看着长孙成家。也好借此挽回几分闵家的颜面,让世人知道,并非他逼迫老相爷,抛弃两朝元老,他依然是位仁君。”
“真闹到皇帝赐婚,你妹妹就不能反悔了。”老太太说,“将来万一有什么事,想要合离也难,她真的想好了吗?”
扶意就在一旁,回想起宫门外相遇的情景,还有今天与闵延仕的偶遇,只能说这位大公子在任何时候,都是淡漠安宁的,不会像开疆那样热情开朗,是他性格如此。
不论如何,衙门里为初霞写状纸,再后来过堂打官司,闵延仕的果断冷静,扶意真真实实看在眼中,韵之的爱慕不是没道理,但单相思必然辛苦。
“奶奶叫你。”祝镕忽然提醒扶意,“你在想什么?”
扶意回过神,便道:“奶奶,咱们不如好人做到底,为闵家女儿谋一门亲事,将她远远嫁出去,少了她从中作梗挑唆,韵之在婆家能少些麻烦。”
老太太说:“这祸害人的事,我们不能做,谁家倒了霉,要摊上这样的儿媳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相爷虽然退下了,可闵家不是没有根基,宫里有贵妃,纪州有王妃,与我们家也是亲家,你以为她会就此收敛?”
扶意想想也是,她们何必去祸害无辜的人家,反成了韵之的罪过。
夫妻二人回清秋阁的路上,祝镕对扶意说:“事已至此,既然是韵之执意选择的,就让她自己去面对将来的一切。你嫁来这家里,也是压力重重,不得公婆喜欢,可因为我们好,一切的麻烦都能看淡看轻,韵之去闵家,也是一样的道理。”
扶意明白这话,就算他们为韵之扫清一切障碍,若不能与闵延仕好好相处,就注定不会过得好,而这恰恰是其他人无能为力的,谁也不能强迫闵延仕喜欢上韵之。
“所以我才生气。”祝镕无奈地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过是为了家族利益,若非映之和敏之还小,他娶的还未必是韵之。”
扶意又反过来安抚丈夫,彼此无非是心疼韵之,将来有什么事,尽全力为妹妹周全便是,现在想得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难得祝镕今天回来早,而祝承乾在杨府议事,连大夫人都不在家中,香橼早就张罗好了晚饭,就等小姐和姑爷回来。
可惜饭菜上齐后,祝镕才喝了一碗汤,扶意正比划着她如何捉住了闵初霖的手,不让她对嫂嫂动手,争鸣就抱着信鸽来了。
祝镕匆匆看信,转身找扶意,要抱歉他不得不离家,扶意已经从里屋出来,手里捧着罩衫和风衣,体贴温柔地为他穿戴上。
“早些回来,骑马慢些。”扶意说,“我备着宵夜等你。”
祝镕不顾香橼在一旁,亲吻扶意后,才大步流星地离去。
扶意只送到屋檐下,看着镕哥哥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香橼却从身后走来说:“小姐,这是姑爷风衣里掉下的。”
扶意低头看,香儿手里捧着的纸笺,正是方才争鸣从信鸽脚踝上解下来的。
“让他们把饭菜收了,我没胃口。”扶意将纸笺捏在掌心里,转身往里屋去。
那纸笺上写着,西北方有消息传来,发现大批人马移动的踪迹,但来历不明,且行踪隐秘,只有人撞见过,但真要去查,却什么也找不出来。
祝镕连夜进宫向皇帝禀告此事,嘉盛帝却一改往日的急躁,笃然对祝镕道:“就快了,这一次,朕不信他们父子不现身,你爹的主意极好,事成之后,朕必然有赏。”
“臣与家父皆不敢当。”祝镕躬身道,“但愿胜亲王能早日现身,不要生谋逆之心。”
话虽如此,祝镕心中对父亲却极度失望,他能猜测到,父亲的法子一定十分阴毒狠辣,势必要将王爷父子置之死地,然而他却对自己只字不提。
“镕儿,若遣你去攻打赞西人,你可有把握?”皇帝说,“边境之患,亦是叫朕日夜不安。”
祝镕躬身道:“臣无作战经验,但愿为先锋,为皇上为边境百姓冲锋陷阵。”
嘉盛帝道:“你回去后,做出攻守方略来,先叫朕看过。朕不愿打草惊蛇,不愿让赞西人以为我朝立刻要攻打他们,朕一向怀柔,那就继续让他们卸下的防备,哪怕全天下人认为朕窝囊,只要最后能将赞西人赶出大齐,朕不在乎。”
这话听来热血,可祝镕心中却有所保留,皇帝显然是在将他与胜亲王父子的事分隔开,也许其中还有父亲的助力,往后他能得到的消息,势必越来越少。
祝镕不动声色地说:“请皇上给臣两日时间,好让臣潜心研究作战计划。”
皇帝说:“三日亦可,朕想要最周全妥善的战略,只许胜不许败。”
原以为,连夜送来如此重大的消息,皇帝会召集其他人共同商议对策,结果早早就被打发了,父亲到底献了什么计谋,能让皇帝如此淡定,祝镕一时也捉摸不定。
回到家中,连争鸣都惊讶,问道:“您没进宫吗?今晚不让进了吗?”
祝镕没应话,站在清秋阁外看向兴华堂:“我爹还没回来?”
争鸣应道:“大老爷没回来,也没见传话,要不要小的去杨府看一眼。”
祝镕抬起的脚,又收回来,转身往家外走,一面吩咐争鸣:“告诉少夫人,我去了杨府。”
争鸣却道:“少夫人在大小姐那儿,说是交功课去了,已经迟了半天,不敢再耽误。”
祝镕笑了,眼中意味深深,没说什么话,便径直离家去。
在杨府议事的祝承乾,见儿子找上门来,之后回府,大夫人独坐一辆车,父子俩的马车紧随其后。
车上说起祝镕收到的密报和皇帝的反应与托付,祝承乾道:“若将赞西人撵出国境,是可载入史册的大功劳,皇上既然给了你机会,你不要辜负了。”
“纪州的事呢?”祝镕故作诚恳地问,“皇上的态度很反常,他的脾气您是知道的,皇上说……您的主意很好。”
祝承乾不免有些尴尬,到底是皇帝太傻,还是太狡猾,故意透露给他的儿子,难道是要父子不和吗?
他干咳一声道:“再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祝镕便问:“您和母亲去杨府,商议何事?”
祝承乾道:“今晚商议,要不要将贵妃和四皇子赶尽杀绝。”
祝镕心头一惊,说道:“闵家大势已去,何必穷追猛打,两府本是亲家,他们家若一败涂地,韵之怎么办?”
祝承乾冷漠地说:“不是我逼她嫁人,据说老太太和你们原先都反对来着,最后怎么又答应了,韵之和闵延仕有私情吗?”
“爹,你们商议的结果呢?”祝镕无暇去解释韵之的婚事,哪怕没有这一桩,他和闵延仕多年的兄弟,也不忍他眼睁睁看着家族遭灭顶之灾。
祝承乾看着儿子:“这一次的事,的确与他们无关,但过去种种,你以为闵家是开善堂的?他们不止一次想要置太子于死地,只是没有得手,如今的一切,也是咎由自取。”
………………………………
第313章 请娘子赐教
父亲的话看似有道理,可祝镕深知,他并不会在太子和四皇子之间站哪一边,若不是为了掩饰他与皇帝密谋除去胜亲王父子的事实,不会说这些话来敷衍自己。
“暂时不会动他们,连皇帝都不动的人,皇后与杨家擅自出手,只会惹怒皇上。”祝承乾闭上眼睛,笃然道,“放心吧,韵之好好嫁过去就是了。”
祝镕道:“边境战略,爹要多多指点我,或是请几位前辈相助我。”
祝承乾睁开眼,每一次儿子的求助,对他的依赖和信任,都让他心满意足,今晚他慌张地不惜跑来杨家找,更是叫他无比愉悦。
眼下虽有些事,不得不瞒着儿子,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的前程将来,为了将祝家的百年家业,能更好地传到他的手中。
回到家中,行至清秋阁,不见扶意在外等候,许是为了与皇帝密谋之事,祝承乾今晚没心思计较儿媳妇的小事,留下儿子不要他再送,便与妻子回去了。
祝镕站定在门前目送父亲离开,长长舒了一口气,再回房中,扶意并没有睡,坐在书桌前,捧着账本拨动算盘,一脸紧张地计算着什么。
“什么事?”祝镕道,“很晚了,明日再算不成吗?”
“你饿吗,饭也没吃一口就跑出去了。”扶意却道,“小厨房里备着呢。”
“我在杨府吃过了。”祝镕绕过书桌来,看扶意计算的东西,笑道,“入冬宗亲各家的炭火赏银?”
“原来奶奶另外派赏赐,不与中公算一起。”扶意说,“姐姐要我来张罗今年奶奶的赏赐,要比着往年的惯例,要看大夫人今年派多少,还要计算各家各户是否添减人口。”
祝镕自行脱下外衣,说道:“这些事多做两年,你自然就熟悉了,往后家中最复杂的,是如何经营田地庄园,如何将家中的产业打理得更好,自然这不单单是你一人的事,也是我的责任。”
“现在都是大夫人在管吗?”扶意问。
“一部分,一些庄子田头上的事,大宗的都在我爹手里。”祝镕道,“不然光凭我们的官职爵位,单靠朝廷俸禄,撑不起这么大的家业,还有上百口人等着宗家养活。”
扶意对王妈妈几个,从府中花销用度里贪那么多银子,始终耿耿于怀,但王妈妈被大老爷处置,生死不明,原先查的那些事,便都中断了。
“我想再抓个什么人出来,果然就难了。”扶意说,“我知道咱们家金山银山,几辈子也花不完,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最怕从里头蛀出去,我将来若掌事,还是要整肃家风,把家里的账好好算一算。”
祝镕道:“这会很辛苦,鸡毛蒜皮的琐事多如牛毛,将来你可能无心念书教学,连捧起书本的日子都没有,而你看大夫人,多闲得慌?”
扶意摇头:“那不成,你想想,也许三百年前家中的下人,一年只敢贪十两银子,三百年后,他们成千上万地往兜里装,如此下去,一年多过一年,就算真有金山银山,他们早晚也能搬空了。”
祝镕走回桌边,说道:“我自然支持你,可眼下太忙,家里的事必须先搁一搁,皇帝要我做对付赞西人的攻守战略,我心里还没底。”
扶意忙要将书桌让出来,祝镕却要她坐着别动,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对面,笑道:“咱们各自做各自的功课,做不好都是要挨罚的,你没少被大姐姐骂吧?”
“那还真没有。”扶意很是骄傲,“姐姐总夸我来着。”
“不信。”祝镕笑着,翻开几本原先就拟过的关于赞西人的折子。
“镕哥哥,想不想听我说说?”扶意一手撑着脸颊,笑道,“纪州边境如何御敌守卫,我是见识过的,爹爹也时常对我提起,怎么也比京城长大的你要熟悉。”
祝镕忙抱拳:“请娘子赐教。”
扶意正经坐好:“那么,我们先从王爷的军规说起。”
小两口相谈直至深夜,祝镕受益不浅,扶意睡前得丈夫百般安抚疼爱,一夜好梦,可惜隔天一清早,就被祝镕从好梦里拽起来,带她去练习骑马。
扶意百般不情愿,祝镕先是耐心哄着来教,见哄不住了,只能拉下脸来,成了严厉的师父,唬得她好生委屈。
这情形,被大清早也跑来遛马的平理撞见,回西苑后当玩笑话提了几句,谁知叫母亲添油加醋地传到祖母跟前,更传得家里人尽皆知。
三夫人本没有恶意,只是担心她被欺负,可扶意少不得被公爹叫去训话,险些又送去祠堂罚跪。
如此一来,惹恼了扶意,当天晚上她自己早早睡了,怎么也不理人。
祝镕以为她从此再也不肯学骑马,不想第二天天没亮,平日里懒床发脾气的人,早早就醒来,反把他从梦里拽醒:“该去学骑马了。”
脑筋好使的人,果然学什么都快,扶意不再扭扭捏捏撒娇嬉闹,正儿八经学了一回,就进步迅猛,祝镕已经可以将她安心地交给平理来带。
而这一日,皇帝经过再三挽留后,终于恩准了老相爷的辞官请求,准许他提前离开朝堂,返回故里。
虽说闵家祖宅离京城并不遥远,但老相爷年事已高,经不起车马颠簸,再者为表远离朝政,不再插手干预的决心,必然一去不再踏入京城。
皇帝便同时赐下恩旨,选定了十月二十一,是为良辰吉日,将亲自为闵祝两府联姻主婚。
原本半年的时间,顷刻间缩短至不足一月,闵祝两家虽都算到皇帝会有这一步,还是被这么短的日子吓着了。
换言之,皇帝要老相爷离开京城,只愿再给他一个月的光景安排将来的事务,若非让两个孩子当即成亲实在说不过去,兴许婚期就在明日。
可所有人都不能这么说,还要对皇帝感恩戴德,要立刻像模像样地张罗起婚事来。
巧的是,两家不久前,先后嫁娶,区别在于祝家是隆而重之地娶媳妇,而闵家只是将寄居门下的姑娘草草了事嫁出去,祝家再来准备嫁女儿,要比闵府上下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娶亲要轻松得多。
当天午后,家中女眷聚在老太太跟前,虽是东苑嫁女儿,因还没分家,中公也要出钱,大夫人照着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许了二百两银子。
二夫人心里不好受,当着婆婆的面就质问:“您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只怕那王家的从您屋里偷盗的银子,都不止二百两吧。”
大夫人冷冷一笑:“我怎么听着你的意思,是要借女儿出嫁,从我这儿发一笔财?在你看来,多少算多,你报个数来,我先听听。”
二夫人怒道:“你被自己的奴才偷盗,眼睛都不眨一下,嫡亲的侄女出嫁,就拿二百两银子糊弄人?大嫂嫂,你这个家也当得太不公允,现今市价能和以前相比吗,规矩是人定的,若三百年前二十两银子就能嫁女儿,你如今也给二十两银子?”
三夫人在一旁笑着说:“嫂嫂们可别吵起来,这是喜事儿,传出去叫人笑话不是?”
老太太端起茶碗,干咳了一声,瞥了眼小儿子媳妇。
三夫人还算聪明,知道婆婆是要她闭嘴,别因为自己儿女将来婚嫁的花销婆婆都包圆了,就在这里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
大夫人横竖不愿多给钱,往婆婆身上推:“母亲若也觉得二百两少了,您给我一个数,我来估一估。家里姑娘那么多,往后孙辈孙孙辈,这规矩是要传下去的,这会子弟妹就算要二十万两银子我也给得,可在账上记了一笔,往后人人拿这当例子,远的不说,近的,扶意将来如何当家作主?”
听这话,众人下意识地要看向扶意,可她却偏偏不在跟前,老太太放下茶碗悠然道:“她陪涵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