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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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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意轻轻拍哄她:“放下吧,往后你就有自己的家了。”

    韵之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说:“最生气的是,我哥竟然不在家,我好好出个嫁,还要为他提心吊胆。”

    提起丈夫,扶意不禁望向天上明月:“是啊,他们已经到了两天,该是要开战了吧。”

    明月之下,大齐比邻赞西国的边境,满目疮痍,赞西人的入侵,远比传到京城的更残忍恶劣。

    祝镕跟随姐夫巡视被抢掠的村庄,到处断壁残垣,火烧之后,留下一片灰烬。

    项圻翻身下马,从废墟中捡起一只烧焦残缺的布娃娃,举目看向禁不住火烧而倒塌的房屋,几乎能想象出,当时孩子惊恐的哭喊声,更不知那孩子的死活。

    “这就是皇帝怀柔求和的结果?”项圻怒声道,“他就不怕这火,终有一天烧进他的金銮殿?”


………………………………

第334章 出嫁前夜

    不难想象,这五年倘若胜亲王在朝,能领兵出征,能调度守军,哪怕只是他曾经培养的骁勇善战的将士们能得到重用,必然也能震慑外邦,大齐国土上,绝不会出现眼前的惨状。

    姐夫的愤怒,祝镕感同身受,而除了愤怒,他还有深深地愧疚,自以为的报效朝廷、为国为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回营!”项圻怒声道。

    众人得令,拥簇大将军上马后,

    赶回营地。

    兄弟二人远远就看见平理的身影在营门前徘徊,他们没让平理跟着,这孩子倒也听话。

    这一路爬山涉水直至边境,途中虽顺畅,到底辛苦,他们都看得出来,弟弟累得有些受不住,平理却坚持一声不吭。

    到达边境驻扎的头一天晚上,平理睡得跟死过去了似的,怕是敌军打过来都不能叫醒他,直到第二天晌午才醒来,饭也没吃衣裳也没穿就慌慌张张找来,以为自己耽误了军机。

    但项圻和祝镕都没有苛责,项圻从小随父征战,日夜急行是家常便饭,这两年即便蛰伏,也是东奔西走,不得停歇。至于祝镕,为皇帝当差,奔波于大江南北,时常夜宿荒野,乃至连夜不眠,眼前的辛苦都不在话下。

    平理不同,即便武艺不凡,是个练家子,终究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从未与将士们共同操练,也不曾没日没夜地在马背上。

    心疼弟弟吃得起苦之余,更让祝镕欣慰的是,平理很听话。

    出门以来,不叫他做的事,绝不擅自行动,踏踏实实地跟随大部队,是个当兵从军的样子。

    “怎么不去休息?”祝镕下马后问道,“不是吩咐你早些睡?”

    平理牵过哥哥的缰绳,看了眼大姐夫,应道:“我担心您和姐夫,下次出门还是带上我吧,我已经休息好了,真的。”

    祝镕看得出弟弟眼中的异样,他未必是担心他们,可能只是担心姐夫。

    为了能名正言顺地被带来,闹出那么些事,明着看是被祝镕带出来的,但其实是为了保护姐夫。这孩子嗅到了朝廷的阴谋,更是对姐夫忠心耿耿,而祝镕眼下还没弄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联络上的。

    “镕儿,平理。”项圻道,“明日是不是二妹妹出嫁?”

    二人道是,祝镕问:“您可有吩咐。”

    项圻道:“我们来了也有些日子了,是该活动活动筋骨,就当是给二妹妹和我家表弟的婚事添一份热闹如何?”

    兄弟俩互相看一眼,一个比一个兴奋激动,平理大声应答:“得令!”

    此刻,韵之别过扶意回到内院,见祖母房中已然熄灯,可她心中不舍,不自觉到门前,驻足良久后,才转身要走。

    却听得里头传来祖母的动静,隐约是问:“韵儿在外面?”

    韵之立刻赶进来,即便视线昏暗,也熟门熟路地来到祖母身边,关心道:“奶奶,您渴了吗,还是要起夜?”

    老太太缓缓坐起,命随行进来的丫鬟点灯,烛光里渐渐看清孙女的脸,不舍地说:“我的心肝肉儿要出嫁,往后再也不能在奶奶身边撒娇,受了委屈也怕没人护着你,虽说只隔了几条街,可终究是两片天了,奶奶如何睡得着。”

    韵之强忍心中不舍:“您给我带了十八个下人,她们还不够护着我的吗,听说满京城都在议论这件事,我出嫁的排场,快赶上天家的女儿了。”

    老太太搂过孙女,抚过她柔软的青丝,明日这乌黑油亮的头发,就要被高高盘起,然而玉钗金簪束缚的不仅是长发,更是她过去十七年的真性情,从此在新的家中,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我的韵儿,奶奶只愿你事事遂心。”老太太终究是哽咽了,“闵延仕是个好男人,有担当有才干,性情好品行端,他一定不会辜负你。但两口子过日子,不能你干等着人家来对你好,要彼此磨合彼此谦让,就算是吵架拌嘴也别害怕,真正离心的人,莫说吵架,根本连多看一眼都不乐意。”

    “我知道。”韵之软软地说,“就算是大哥哥和嫂嫂也吵架,三哥和扶意都会拌嘴呢。”

    老太太笑道:“你能明白就好,但也别吵凶了,你这小混世魔王,急了就不饶人,伤人的话说出口,可是收不回来的。”

    韵之娇滴滴笑道:“那还不是奶奶惯的,反正我若不好,就都是您的不是。”

    老太太轻轻拍着孙女,仿佛小时候哄她入睡:“我家姑娘,自然是世上顶顶好的,将来就该换个人来惯着你了。”

    只见芮嬷嬷披着衣裳进来,嗔道:“一老一小都不听话,什么时辰了,早早睡去吧。明天清早姑娘就要梳妆盘发,一辈子就做一回新娘子,可不能睡不好肿着乌青的眼睛出嫁。”

    在嬷嬷的劝说下,祖孙俩总算分开,但这一夜,韵之注定不得安眠,翻来覆去时梦时醒,不知究竟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院子里就热闹起来,梳头的喜娘也来了。

    就在新娘梳妆打扮时,家中各处都起了,清秋阁里外灯火通明,丫鬟婆子们今日都穿上了喜庆的衣衫。

    时隔三个多月,轮到扶意来嫁妹妹,此时此刻才懂得爹娘嫁自己时的不舍,而她腹中也有了个孩子,若是个姑娘,二十年后……想到镕哥哥之前的烦恼焦躁,扶意忍俊不禁。

    香橼进来时,见小姐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笑,欢喜地说:“您猜老爷和夫人收到信,是高兴呢,还是担心?”

    扶意摇头:“说不上来,都有吧。”

    实则家信中,扶意已经暗示爹娘明年春闱也不要上京,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京中的“人质”少一个尚且不容易,不能再多加进来。

    “少夫人,兴华堂也起了。”翠珠进门禀告,“您要过去吗?”

    扶意颔首:“来为我梳头。”

    大清早,兴华堂侧院里,柳姨娘正忙着为老爷打扮,换上华贵的礼服,束上金玉腰带,今日皇帝要亲自到闵府为新人主婚,先帝至今,几十年没见过的排场,马虎不得。

    原本娘家人是不过去的,只有祝家和姜家的舅兄弟们送嫁,但今日什么规矩都放一边,接驾侍奉皇帝,最最要紧。

    “这腰带太惹眼,在御前,我一个大臣怎好穿金戴银。”祝承乾很不满意,回眸看了眼丫鬟们手里捧的各色腰带,眉头更紧了。

    但见房门前有人进来,竟是许久不露面的大夫人,带着下人款款而来,杨氏冲丈夫淡淡一笑:“我来伺候老爷更衣。”

    下人们上前,又捧来各色腰带和罩衫,今日不上朝不着朝服,礼服虽有规制,但比不得朝服刻板,也正因此,容易在一针一线上出错,就曾有人因衣着犯忌讳,而遭降职贬官。

    “这个好。”祝承乾点了一根山水暗纹的褐色腰带,总算满意了,看了眼怯弱的姨娘,不禁想,妻子到底是公爵府的大夫人,见识眼界与一般女子全然不同。

    待丈夫穿戴整齐,大夫人便要回去打扮自己,祝承乾跟上前,出门时搀扶了妻子一把,大夫人深深看他一眼,夫妻间是情还是怨,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才走出姨娘们的住处,就见扶意到了,她恭恭敬敬站在屋檐下行礼:“父亲、母亲,我起晚了,没能过来伺候。”

    “不晚,你要悠着些才是。”祝承乾道,“今日不必跟去闵家,安生在家休息,此刻也不用你伺候,去内院看看韵之,你们不是感情极好。”

    大夫人从头到尾没看扶意一眼,倒是扶意留心到,他们是从姨娘屋子里出来的,而婆婆虽然气色不佳,但比前些日子见时强得多。

    就算婆媳不和,扶意也并不愿意见大夫人颓靡不振,放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不好好过,何苦来的,她若能好好的,对这个家并不是坏事,就这一个多月,外头传了多少闲言碎语。

    去往内院的路上,扶意遇见了同来的大嫂嫂,初雪又高兴又不舍,搀扶着她说道:“妹妹分明是嫁去我的娘家,我却满心的不安,扶意啊,将来我们一定要多多关心韵儿,你聪明,得想法子帮她在闵家立足才好。”

    扶意道:“大公子是极好的人,嫂嫂放心才是。”

    初雪却叹:“延仕那孩子,总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忧愁,这两年更甚了,也不知韵之会不会不耐烦。”

    扶意心中感慨,这不正是韵之看见的,才想要去做对他好的那个人。

    待行至内院,这里正闹哄哄的,有笑声有责备,下人们笑着告诉少夫人,二小姐正撒娇,嫌头上珠宝太重,说她的脖子要断了。


………………………………

第335章 喜宴上的风波

    韵之到底还是韵之,梳头上妆把一屋子人闹得人仰马翻,最后还是涵之和尧年到家来,淘气的新娘才在姐姐的注视下,老老实实打扮整齐。

    而后至祠堂向列祖列宗禀告出嫁,再被送回来向祖母、双亲和叔伯姑母们行礼,脸上不见半分悲戚戚,连老太太也跟着乐了。

    待吉时,闵延仕上门来迎亲,喜袍下的俊朗公子,虽说不上意气风发,但一贯的温文儒雅、谦和有礼,言行举止看着就十分可靠。

    因稍后就要接驾,新人在公爵府行礼后,不及多停留半刻便要出门,老太太和众家眷都将随行前往闵府,连闵王妃也勉为其难地已经先回了娘家。

    扶意眼下胎儿尚不稳,不宜去人多的地方,这就要在正厅外与韵之道别。

    初春以来,她们从师生成了姐妹,又从姐妹成了姑嫂,虽说也算跨过了四季,可相处的时间实在太短,扶意终于要永远留在这个家,姑娘却要嫁了。

    “你别哭,该为我高兴。”韵之掀起凤冠上的珠帘,高贵明丽的妆容下,是她一如既往甜美的笑,“记得替我去提醒周妈妈,回门时给我准备好带回婆家的点心匣子。”

    扶意忍着眼泪,为韵之放下珠帘,哽咽了声:“可一定好好的。”

    那一边,闵延仕向众人行礼后过来,从喜娘手里接过绣球红绸,目光掠过扶意的面容,礼貌地欠身致意。

    扶意亦是大方回敬,说道:“我家姑娘,就托付给姑爷了。”

    闵延仕再欠身,门外提醒吉时已到,闵延仕便搀扶韵之跨过门槛,在全家人的拥簇下,缓缓而去。

    扶意看见了韵之的笑容,在闵延仕搀扶她的那一瞬,隔着珠帘也藏不住的欢喜,她是真喜欢这个人,得偿所愿成为她的新娘,怎么会不高兴呢。

    随着新人离去,家眷也陆续离家,这回连平珒都跟着去了,家中只剩下襁褓里的平珍,和正院、东苑三位姨娘。

    “你们给姨娘们送些东西去,再到西苑看一眼珍儿。”扶意吩咐道,“姨娘们若是得闲乐意来坐坐,请她们到清秋阁喝杯茶。”

    翠珠领命,即刻带着小丫头去传话,果然姨娘们都愿与扶意亲近,结伴而来,张罗着一道在清秋阁用午饭。

    两府离得并不远,等翠珠从西苑转回来,梅姨娘说:“我们姑娘的花轿,已经到了吧。”

    扶意说:“算着时辰时,这会儿该预备接驾了。”

    梅姨娘说:“二老爷他高兴极了,终于风风光光了一回,把前阵子被抓紧大牢的事儿,全忘了。”

    扶意虽知梅姨娘比二夫人聪明得多,人品也不坏,但终究不相熟也不知根底,请她们来喝茶,是人情也是顺便在家中无人时看管她们,而这些话她听得却说不得,便只道:“忘了也好,二叔向来豁达。”

    有小丫头跑来说,宅门外道上都已戒严,看来圣驾就要过去了,扶意便唤来管事,命他去门外看守,不要叫看热闹的下人惊扰圣驾。

    此刻闵府上下,老相爷带领儿孙,祝承乾、祝承业带领家中子侄,女眷们在府内依序侍立,门里门外静谧庄严,不见别家婚礼沸反盈天的鞭炮锣鼓,每一个人都毕恭毕敬地等待着圣驾到来。

    喜堂内,韵之和闵延仕并肩而立,除了喜娘和几个丫环,所有人都去接驾了,她禁不住偷偷侧过脸来看闵延仕,见他有几分倦容,轻声道:“这些日子,忙坏了吧?”

    喜娘听见动静,忙拦着:“新娘子可不能开口说话,叫人听见不体面。”

    虽然这里根本没有人在,韵之也不想辩解,尴尬地一笑,垂下脑袋来。

    可闵延仕却回答她:“都是家人在忙,户部公务繁忙,我走不开,家里的事并没怎么操心,若有不足之处,还望你担待包涵。”

    韵之闻言抬起头来,隔着帘子冲他一笑,不过这一回,她忍住了没开口。

    骤然间,门外迎接圣驾的礼乐响起,知道是皇帝到了,韵之周正地站好,深吸一口气,垂首等待。

    宅门外,嘉盛帝从御辇上下来,皇后与贵妃陆续跟上前,地上乌泱泱地跪满了大臣和家眷,皇帝道了平身,便径直入门来。

    皇后身边的宫女们,上前将二位老夫人搀扶起,嘉盛帝道:“老太太,朕来叨扰,讨一杯喜酒喝。”

    可这一句话,又引得众人行礼,口呼“天恩浩荡”。

    只见闵王妃从一旁走上前,笑道:“皇上,吉时已到,还是先为新人主婚,不然可没有喜酒喝。”

    这话说得亲昵,众人再次见证了传闻中皇帝与弟妹的暧昧,皇后深知闵姮的算计,气定神闲不以为意,可她身边的贵妃,早已恨得咬牙切齿。

    众人拥簇皇帝步入喜堂,闵延仕和韵之并肩跪迎,忽然一道身影闯出来,冲到了皇帝跟前,开疆拔刀就挡在皇帝身前,却见是金夫人跪在地上。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哭着喊着:“皇上做主,求皇上为我儿做主……”

    一见金夫人哭,闵祝两家知道金浩天死因的都不免紧张起来,而金夫人正哭喊着:“皇上,那晚祝家女儿曾离开营帐,有人看见她牵着狗回来,我儿贪恋女色,兴许是对她有不敬,可她也不能杀人啊!”

    只见金东生排开众人赶上来,抓起妻子就扇了她两巴掌,大骂贱妇胆敢惊扰圣驾,就交给随行的下人命拖下去,可那哭声还远远地传来,十分煞风景。

    “臣罪该万死,贱内失子后精神恍惚,不该带她来赴宴,惊扰了皇上,扫了两府的喜气,臣即刻退下,日后再向皇上,向两府告罪。”金东生单膝跪地,匆匆禀告后,见皇帝板着脸点头,他便迅速离去。

    门里,韵之吓得不轻,侧过脸看了眼闵延仕,只见丈夫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凝聚着愤怒与杀气,身子也微微晃动。

    “延仕……”韵之喊了一声,“没事了。”

    闵延仕恍然回过神,可是看向韵之的目光,那样悲凉而绝望。

    “吉时道!”门外礼官高唱,便见皇帝大步走进来,即将为他们主婚。

    且说金夫人是一路哭着被拖出去,而今日京中皇亲贵族、大小官员都来观礼,门外除了皇宫里的太监宫女,还有无数各府下人。

    大喜的日子,从贴了大红喜字的门里拖出个哭天抢地的人来,如何了得。

    喜堂上,皇帝为新人主婚,宅门外,这事儿迅速传开。

    闵家与祝家不过是隔了几条街,这道门出来,迅速就进了公爵府的大门,清秋阁里,厨房刚送来午饭,就听说了了不得的事。

    没能亲眼看着韵之拜堂,扶意已是十分遗憾,没想到那边还没拜上,就先出了这么大的事。

    梅姨娘恨得直跺脚:“那个毒妇,早不喊冤晚不喊冤,偏挑了今日来,她是故意要恶心两家人吗?他儿子死了,和我们什么相关。”

    柳氏、楚氏劝她少说几句,扶意稳住了内心的慌乱:“梅姨娘是二叔身边的人,只怕二叔心里不好受,要辛苦您劝慰安抚了。”

    梅姨娘重重叹气:“这下可好了,不管这事儿怎么算,我们姑娘在闵家如何抬得起头,这么好的孩子,老天爷怎么就和她过不去呢。”

    是啊,老天爷怎么就和韵之过不去呢,闵家怎么就没个算计,让金东生去赴宴呢。

    扶意无法想象之后京城会有怎样的风言风语,而闵夫人又会如何以此要挟韵之,对她做规矩。

    原本和姨娘们聊着天,心里祝福着韵之,能高高兴兴吃顿饭,这下什么胃口都没了,满肚子只剩下对妹妹的担心。

    闵府中,新人婚礼已成,嘉盛帝倒没有被金氏扫兴,依然与众臣在闵府看戏享宴,女眷这一边,自然也侍奉着皇后与贵妃。

    新娘已被送入洞房,好在屋子里,都是家里陪嫁来的下人,不然韵之看到陌生的脸对自己指指点点,心里如何受得住。

    绯彤端茶给小姐喝,小声劝道:“老太太传话,要您别害怕,有她在呢。”

    韵之僵硬地点头:“我知道。”

    忽听得门外尖锐的笑声,便见闵初霖扬尘带风地走进来,凌厉的眼眉斜视着韵之:“我的好嫂嫂,你可真了不得。”


………………………………

第336章 烂醉如泥的新郎

    韵之的奶娘见闵家女儿来者不善,上前道:“小姐怎么不在前头享宴,今日皇上和娘娘们都在,贵妃娘娘是您的亲姑母,小姐该去侍奉才是。”

    便听“啪”一声,闵初霖扬手就给了奶娘一耳刮子,厉声呵斥:“你当还在祝家呢,我们家的奴才,没有敢在主子跟前插嘴的,进了我们家的门,就把规矩牢牢记着,再敢胡乱插嘴,仔细乱棍打死。”

    她说罢转身,猛然见韵之已经在眼前,重重一巴掌就扇在她脸上,闵初霖一下没站稳,顺势摔倒下去。

    “她是我的奶娘,不是奴才,你给我记清楚了。”韵之怒声道,“往后这院子的门,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进来,难道家里是没有长嫂为尊的规矩,你一个姑娘家随便往兄嫂屋里闯,成何体统?我院里的人,你再敢动她们一下,我绝不放过你,我不是你姐姐那样软性好欺负的,别错了主意。”

    闵初霖气得张牙舞爪,爬起来就要对韵之大打出手,可今日圣驾在府中,满京城的贵眷都在,下人们不敢惹祸,这边韵之的人劝着,那边府里的丫鬟也死命把小姐拽了出去。

    闵初霖再如何骄纵,也不敢去御前哭闹,但这事儿还是传到了前头,闵夫人知道了,这边老太太和涵之她们也知道了。

    涵之轻声对祖母道:“我会和婆母商量,想法儿远远地把闵初霖嫁出去。”

    老太太面上不动声色:“我们不能去祸害别人家。”

    涵之道:“我有分寸,您别担心别人家,还是先担心韵儿吧。”

    老太太抬手饮尽杯中酒,压住心里的火。

    出了这样的事,韵之心里也是没底,虽然那一巴掌她不后悔,可哪有新娘子在成亲当天动手打人的,而闵初霖那丫头,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当年见大姐姐出嫁时,小小的二姑娘也曾幻想过自己成亲时的模样,虽然绝不是今天这样,可她出嫁的排场,丝毫不差大姐姐嫁王府。

    且不说绵长壮观的嫁妆队伍,就她陪嫁十八个下人的事儿,早就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皇帝亲自主婚,更是当今登基十年以来头一遭。

    只可惜,被金家闹了一场,哪怕韵之不在乎,可她还是看见了丈夫绝望的目光,正如同那天夜里在围场被金浩天激怒后,疯狂杀人时一样的绝望。

    闵府的婚宴,直至圣驾回銮后,才终于有了几分办喜事的热闹,而皇帝与后妃一走,闵夫人就叫过女儿细问缘故,怒气冲冲地往儿子新房来。

    不成想,半路上被闵王妃拦下,她带着尧年和涵之,也要去看望韵之。

    闵王妃是老相爷原配夫人所生的独生女,也是这一辈兄弟姊妹的长姐,且不说贵为王妃,便是在家中,大姑姐的地位,也不是闵夫人可轻易不敬的。

    “孩子们脚程快,涵儿,你带着妹妹们先过去吧。”闵王妃吩咐罢,特地看着闵初霖,和蔼可亲地问,“如今有了嫂嫂,又多一个人和你作伴,高兴坏了吧?”

    闵初霖低头咬着唇,不敢搭理大姑母,立时就被涵之和尧年给带走了。

    闵夫人努力压制心火,皮笑肉不笑地说:“之前姐姐原是说不过来的,可是皇上来了,您也跟着来了?”

    闵姮扫了她一眼:“我也不常家来,就不惦记往后费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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