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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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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眉开眼笑,细细地看儿子,怎么也看不够,不愿耽误孩子的功课,还是请他先进去。

    母子别过,平津往门里走去,看着儿子的背影,柳氏心里愈发坚定,在这家十几年总算有了指望,她一定要好好协助扶意,助她早日得到家中大权,如此才能有儿子的将来。

    与此同时,深宫里,贵妃的寝殿大门紧闭,她的贴身宫女,将宫袍一层层脱下,将缝在中衣里的纸包拿出来,小心摆在贵妃跟前。

    “就这些?”贵妃蹙眉。

    “就这些也不易得,京城里管的可严了。”她的宫女轻声道,“但足以致命,娘娘,您要用对时机。可是太子皇陵遇袭的事儿,皇上已经盯上了您,而且,您何苦先告诉皇后呢,皇后一定会揭发您。”

    贵妃冷笑:“这药用在谁身上,还不一定呢,我告诉她,让她先去把局搅乱了才好,她真以为我傻么?”
………………………………

第353章 教训小姑子

    话音才落,殿外有人敲门,贵妃赶紧将东西藏好,她的宫女穿戴整齐后出来问何事,才知道是皇后那里传膳,请贵妃同去。

    “她那个妹妹,这几日天天进宫,实在是没规矩得很。”贵妃恼道,“谁愿意去和她们同席说笑,她们也吃得下去。”

    宫女则说:“奴婢打听到,公爵夫人和新娘子十分不和睦,而新娘子却降服了家里所有人,把公爵夫人孤立起来了,想来她实在是无处可去,才来宫里找皇后解闷。”

    贵妃蹙眉问:“哪里听来的话?”

    宫女说:“杨府的下人口中传出来的,恐怕错不了。”

    贵妃揉了揉额头,冷声道:“如今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强,你们家四皇子妃又岂是好对付的,见我们母子不和,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

    宫女去取衣裳来,要侍奉娘娘出门,可贵妃回眸看向一旁藏了砒霜的柜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来,眼中渐渐凝聚起杀意。

    此刻闵府中,下人正忙着打点老相爷和老夫人的行装,老夫人时不时叫上几个人过去,将她的体己留一些给孩子们,这会儿韵之等了闵延仕到家一起来,祖母自然是将大部分积蓄,都给了长孙和长孙媳妇。

    老夫人温和地问:“延仕的身体可大安了,你瞧瞧,不知轻重不知保养,这样关键的时刻,对不起你的娘子。”

    闵延仕躬身:“孙儿全好了,请奶奶放心,自然,是对不起您孙媳妇的。”

    老夫人慈爱地挽过韵之的手摸了摸,对两个孩子说:“若是身体都好了,早早圆房吧,如此我和你爷爷也能安心了,亲家老太太那边,也一样能安心了。”

    韵之不慌不忙,闵延仕也不露怯,彼此心里都明白,这是早晚的事。

    祖孙三人说了好一阵话,因另有人来请安道别,他们就先退下了。

    绯彤抱着老太太给的匣子跟在主子们身后,她没看过里头的东西,但抱在怀里沉甸甸的,想必有不少金银首饰。

    低头跟着主子走,没留神边上的动静,突然从路边有人冲出来,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匣子,顺势将她推倒在地上。

    闵延仕和韵之正说话,听得动静转身,只见绯彤从地上爬起来,扑向闵初霖要夺回匣子,被闵初霖身边两个丫鬟拦住,合力又把绯彤推倒在地上。

    眨眼功夫,闵初霖已经打开了匣子,胡乱翻了翻,满眼嫉妒恼恨:“我才得了一对龙凤镯子,不值几个钱的,你这里光是千两银票就一摞子,凭什么。”

    闵延仕亲手来搀扶绯彤,问她有没有摔伤。

    闵初霖看在眼中,歪声怪气地叫起来:“我说有的人,怎么不着急圆房呢,这陪嫁来的丫头派什么用呢,哪用得着自己费心。这位姨娘,给您请安了,我的丫鬟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

    她见闵延仕善待绯彤,便信口雌黄毁绯彤清白,虽说高门贵府里,常有千金小姐陪嫁的丫鬟最后成了通房的姨娘小妾,可祝家没有这样的规矩,莫说韵之从没想过,绯彤也绝不会对不起小姐。

    原本韵之想,闵延仕在跟前,有什么事交给他应付就好,那一匣子金银,还不及祖母给她陪嫁的一分,她根本没放在眼里。

    但此刻,听见闵初霖毁绯彤清白,顿时忍无可忍,上前来怒视她:“你一个姑娘家,言语如此肮脏,满脑子男娼女盗的事,都是谁教你的?”

    闵初霖冷笑:“我说什么,你们心里明白,你们若是干净的,又管我说什么?嘴巴长在我的身上,我爱说什么说什么。”

    她甚至故意把脸凑过来些:“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韵之当然想打她,想把她摁在地上用脚踩,可她忍耐住了,目光转向边上的两个丫鬟:“你们推我的下人,她做错了什么事?”

    那两人一哆嗦,不敢分辨,都往闵初霖身后躲。

    闵初霖把匣子摔在地上,叉腰瞪着韵之:“你凶什么,是你的下人先对我动手,我不拿家法打死她,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你还想怎么样?”

    “满口谎话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你就是毒水里泡黑了心肝的。”韵之虽怒,但并不急,换做她在家时的脾气,早就动手了。

    “你敢骂我!”闵初霖急红了眼,抬手就要打韵之,可胳膊在半空就被抓住。

    闵延仕及时上前来控制住了妹妹,因见她这只手被挟制,就要换另一只手来打人,便稍稍用力,把她推出去了。

    “不要再胡闹!”闵延仕呵斥,“你还想动手打人?”

    闵初霖气急败坏:“先前你的女人打我时,你瞎了没看见吗,你还是不是我哥哥,你听见她骂我什么吗?”

    闵延仕指着地上的东西:“这是奶奶的赏赐,你就随便往地上丢,也是你的人先来抢,我们可没招你惹你,不要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

    “你要怎么不客气,你要打我?”闵初霖气焰冲天、极其嚣张,“这家里从没有我碰不得的东西,你做哥哥的不说让着我,还帮着外人来骂我,你等我告诉爹娘,看他们怎么责备你。”

    韵之真是大开眼界,原来曾经见到的闵初霖,已经算好的了,她还有更恶毒更不可理喻的一面,三字经上那句人之初性本善,在她身上就是笑话。

    闵延仕没有理会妹妹的叫嚣,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重新交给绯彤后,示意她先走。

    而后看了眼韵之,像是在问她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韵之虽然恨不得把闵初霖踩在脚底下,可她也真不屑和这样的人再多说一句。

    “我们走吧。”韵之说,“给太子妃的贺帖我写好了,想要你看看是否合适。”

    闵延仕脸上竟是有了几分笑容,颔首道:“好,我来看看,想来不会错。”

    眼看着夫妻俩并肩而去,把自己臊在这里,闵初霖简直气疯了。

    她随手捡起石块,但没想自己能扔的那么准,只是发脾气扔出去,谁知刚好砸中了闵延仕的脑袋,那一下还不轻,他捂着头缓了好一阵。

    韵之掰开他的手,踮起脚拨开头发,便见里头鼓起老大一个包,雪白的头皮一片通红。

    “晕吗,恶心吗,想吐吗?”韵之连声问,“我小时候撞了脑袋,我哥哥就这样问我。”

    闵延仕缓过来了,摇头说:“没事,只是猛地一下,有些发懵。”

    “你站着别动,也别过来。”韵之说。

    “做什么?”闵延仕愣了,便见妻子转身离去。

    这一边,闵初霖也没想到自己能砸到哥哥,但心里还暗暗松了口气,心知若是砸了祝韵之,哥哥一定要找她算账。

    谁知此刻,眼看着祝韵之冲向自己,她还没来得及躲闪反抗,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紧跟着胳膊被拧过,天旋地转,身体重重地摔倒在石子路上,四肢百骸都要摔碎了,而右手胳膊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边上两个丫鬟,早就吓傻了,韵之看着她们问:“要试试看吗?”

    二人慌忙跪下,求少夫人饶命,而地上的闵初霖已经回过神,哭着喊着:“娘,救我,娘……”

    韵之拍了拍巴掌,回到呆若木鸡的闵延仕身边,妻子冷不丁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字问他是几,正确回答后,才被她搀扶着离开。

    闵延仕少不得回头看一眼妹妹,意外的,他在心里担心的不是妹妹,而是韵之,看这架势闵初霖少不得在床上躺两天,母亲一定动怒,不会轻易放过韵之。

    “你怎么向我娘交代?”闵延仕问。

    “一会儿我就请太医,你配合一下,说你恶心又想吐,分不清一二三。”韵之说,“为我撒个谎,成吗?”

    闵延仕又好笑又无奈:“当然成,你还为我打架了。不过,你刚才那两下,还真是练过的。”

    韵之说:“我哥哥教的,对付男人不管用,但是他说万一我要和女人打架,一准能赢。”

    闵延仕嗔道:“他怎么不教你些好的。”

    韵之不服气:“到底是谁家的哥哥没教好的,我拿石头砸你脑袋了吗?”

    闵延仕忙道:“是是,我啊,从前在学堂,你哥帮我打架,如今又是你帮我打架,我实在太没用。”

    韵之摇头:“打架算什么本事,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突如其来的表白,才让闵延仕微微有些晕眩。

    新婚以来,他们虽还未同房,但每日起居在一处,他已经听了无数句韵之的夸赞,连书房整齐有序都被她夸赞,而每一个字都听得出来,不是敷衍不是虚情假意,是发自肺腑的赞叹。

    这两天,闵延仕意识到自己回家时的心情,和从前不一样了,过去马车停在家门口,还没下车,他的头顶就阴云密布,但如今,有一道明亮的光芒,在家里等待他,让他进门的脚步也轻松了。

    远处传来闵初霖的哀嚎,来了不少下人,七手八脚地抬走她,韵之回眸看了眼,不屑地说:“放心吧,她只是脱臼了,胳膊没断。”

    闵延仕道:“接下来,交给我,我来应付我娘。”

    韵之心里一暖,收回目光看着丈夫,面上渐渐浮起红晕,清澈灵动的眼睛里,溢出越来越多的欢喜,点头应道:“我听你的。”


………………………………

第354章 三夫人的心胸

    且说宫里的太医往闵府赶来时,刚好遇上祝家女眷的车马拜佛烧香归来,如此,老太太和二夫人都听说,闵延仕受了伤。

    她们让太医的马车先走,商量了几句后,老太太还是带着众人先回家,只派了个管事去闵家打听消息。

    二夫人自然是坐立不安,从内院回到东苑后,拉着梅姨娘说了半天的话,初雪换了衣裳再来侍奉婆婆,二夫人忽然对她说:“那日我说的话,你先别惦记了。”

    初雪并不知道扶意和祖母的计谋,一时没想起来,战战兢兢地问道:“请母亲示下,您说的什么话?”

    二夫人没好气地说:“就是要你和珞儿再生几个孩子的事,大师说了,这一年我们家七灾八难的,往后两三年里不宜再添人口,如此你二弟才有可能回来,也为了韵之在婆家能太平。”

    初雪这才想起来,扶意说过这件事包在她身上,没想到会这么快,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二夫人又道:“可谨慎些,别不小心有了,你们且等等,等瑞儿回来再说。”

    只见周妈妈急匆匆赶回来,说道:“谢天谢地,夫人您猜怎么着,不是我们姑娘和姑爷打架,是闵家那刁蛮小姐用石头把她哥哥的脑袋砸开了花。那姑娘也太疯了,据说原是想砸我们姑娘的,被姑爷挡下了。”

    周妈妈不知缘故,听来的话自己加油添醋,便成了闵延仕英雄救妻。

    二夫人念了声阿弥陀佛,赶着去观音像前上了炷香,口中念念有词,像是说她再也不逼儿媳妇之类的,边上的人也听不真切。

    待她起身来,便问:“老太太那儿怎么说,咱们要派人去看看吗?”

    周妈妈这才想起来,说道:“老太太命人来请少夫人,陪姑姑去一趟闵府。”

    二夫人虽不甘心,也知道大姑姐的身份地位,足以威慑闵家老小,她喊过儿媳妇说:“你留神说话,我们不能和闵家翻脸,四皇子将来可是要……”

    周妈妈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夫人的话。

    这话说出口,就是犯上作乱的死罪,二姑娘出嫁前再三叮嘱她,一定要管好母亲,别让她随随便便挂在嘴边,周妈妈很谨慎。

    好在内院来人催了,初雪得以摆脱婆婆,再换了衣裳出来,姑姑早已在去正门的道上等她,还有扶意在边上。

    “扶意也去?”初雪担心,“你的身子成吗?”

    扶意笑道:“我和姑姑说话,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就陪她等一等。自然是不去,万一闵初霖又发疯,推了我怎么办。”

    初雪愧疚不已:“有这样的娘家人,我真是抬不起头来。”

    靖王妃笑道:“这不怨你,何况将来是咱们韵儿当家作主,你们互为娘家人,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

    扶意则轻声问:“嫂嫂,二婶她是不是改口了?”

    初雪顿时人也精神了,满面欢喜:“扶意,我该怎么谢你才好,怪不得回来的路上母亲她心神不宁,我心里还紧张呢。”

    但这件事不急于眼下细说,还是闵家那头的风波要紧,扶意送姑姑和嫂嫂出门,目送车马离去后返回清秋阁,半路上遇见西苑的下人,被她们邀请来三夫人这边坐坐。

    进院门就听见婴儿啼哭,扶意缓步进门,见慧之正抱着弟弟拍哄,扶意上前抱过小弟弟,平珍忽然停下哭泣,好奇地看着抱他的人。

    慧之逗弟弟:“是不是见嫂嫂漂亮,你就不哭了,坏东西。”

    吃奶的娃娃哪里听得懂,但挂着泪珠子就笑了。

    慧之说:“我和娘出门半天,他不见我们,就闹了,一刻也离不开人。我娘说哥哥小时候也这样,只有我最乖,我这么大的时候,可叫人省心。”

    扶意笑道:“但愿你的小侄儿将来也乖。”

    此时三夫人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堆东西,还不舍得叫下人搭把手,扶意这才发现,边上堆着几口箱子,慧之轻声说:“母亲已经在为我整理出门的东西。”

    三夫人见扶意来了,怪不好意思,解释道:“我和下人说,收拾东西过冬,没说慧儿要出门。”

    扶意很是心疼,儿子出门打仗,女儿离家避难,三婶婶又是最疼爱孩子的,怎么能不操心。

    三夫人放下东西,来抱平珍,慧之跑去看了看箱子里的东西,便知道自己这一走,一年半载不见得能回来,心中自然也是舍不得的。

    巧的是,平珍忽然尿了,三夫人唤来奶娘去侍弄,随口打发慧之跟着去看,屋里只剩下扶意后,她才问:“最近边境可有什么消息?”

    扶意摇头:“若有消息,我一定最先来告诉婶婶。”

    三夫人想了又想,拉着扶意说:“事情越来越复杂,我已经糊涂了,有件事你大概还不知道,就是我生平珍那天……”

    “婶婶,我知道。”扶意说,“平理他在办正经事,他没有胡闹,您放心。”

    三夫人怯怯地问:“老太太也说正经事,我猜了七七八八,我知道,什么正经事,分明是要杀头的事。”

    “婶婶,不要吓唬自己。”扶意说。

    “可拦也拦不住了,你叔叔那儿我还说,恐怕他未必不知道,只是藏着不敢告诉我。”三夫人忧心忡忡,“到这一步,也没有别的退路了,照我的心思,你姑姑若能把平珍也带走才好。”

    扶意道:“慧儿只是跟姑姑去靖州游玩,您别胡思乱想。”

    三夫人摇头:“我都懂,不必哄我,平理非要走那条路,我这个做娘的只有支持他,哪怕……”

    见婶母哽咽,扶意劝慰道:“一定会有家人团聚的那天,眼下这些安排,只是为了防备不测,实则更要做的,是不让那些发生。您做的很好,谁也没看出来您知道些什么,平理一定为您骄傲,是您让平理能义无反顾地去追逐他的志向。”

    三夫人泪中带笑,问扶意:“我这样,是不是很上得台面,不像是从乡下来的?”

    这话却戳中了扶意心中的柔软,相比之下,京城生京城长的婆婆和二婶婶,才是上不得台面的。

    一样是做母亲,三婶婶可把她们甩开一大截,把这满京城的贵妇人甩开一大截。

    “婶婶,等这孩子生出来,您要帮帮我,我什么也不懂。”扶意说,“眼下的情形,我也不好接我母亲上京,心里很没底。”

    三夫人一口答应下,顺势也求了扶意一件事。

    她还惦记着给平理娶媳妇,请扶意将来帮忙在老太太跟前说说好话,一定要给平理找一家门当户对,人品性情都好的姑娘,说道:“千万不能是闵家女儿那样的,那丫头太坏了。”

    此刻,靖王妃带着初雪,早就来到闵家,进门说的是来为老相爷和老夫人践行,但老夫人在新人院子里,一家子人正围着太医等待结果。

    闵延仕又是恶心又是头晕,还说双眼模糊,连几根手指头都分不清,直把家里人吓坏了。

    初雪是这家的女儿,于是留下姑姑在前厅,自己往后面找来。

    闵夫人见了没好气地骂道:“她来做什么,兴师问罪吗?就不知道拦着些,你的心是向着婆家还是娘家,没良心的小贱人。”

    初雪料到嫡母会说这些话,也不往心里去,在屋子里找寻韵之的身影,见她正跪坐在床榻里侧,满面忧愁地看着她的丈夫。

    眼下谁也不知小两口是做戏,初雪自然心疼弟弟,又听婆婆对祖母说:“她们家还有脸来人,霖儿的胳膊都要断了,要见您去见,我现在不想见到姓祝的。”

    老夫人叹道:“说什么赌气的话,不愿意见祝家的人也罢,可这位是谁,是靖王爷的王妃。除了皇后,宫里连你妹妹见了面都要客气三分,我们敢把她撂在前厅?赶紧走吧,处理了这件事,往后你要好好约束初霖,如此我和你爹在老家才能安心。”

    说罢这些话,老夫人带着儿媳妇走了,初雪见没人叫上她,也就不跟着,待她们一走,才赶来床边问:“延仕怎么样了,韵儿,你伤着没有?”

    韵之冲门外探头探脑,见屋里再没有闲杂之人,放松了盘腿坐下来,喘口气说:“跪的累死我了。”

    闵延仕则自己坐起来,不大好意思地笑:“让姐姐担心了,我没事,我和韵之做戏骗他们。”

    初雪好奇又新鲜地看着小两口,心里很为他们高兴,眼前这光景,这默契,若是回去告诉平珞和扶意,他们一定高兴极了。


………………………………

第355章 可疑之人

    只见奶娘来禀告,老夫人和夫人已经走远,韵之便要她继续去门前守着,从床上爬下自行取茶水来喝,一面喝着,回头问闵延仕:“你要吗?”

    夫妻俩都愣了愣,韵之忽地笑起来:“我忘了,我真当你病了。”

    初雪眼中,小姑子还是在家时的模样,而弟弟的气息,显然比从前明朗了好些,想到自己嫁去祝家后,脱胎换骨的变化,深深感慨弟弟是遇见了好姻缘。

    “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能留下姑姑一个人。”初雪这般说,叮嘱弟弟要照顾好韵之,才匆匆离去。

    韵之站在窗前张望片刻,走来闵延仕身边说:“奶奶的话,你听见了吗?”

    闵延仕颔首:“她就要走了,王妃娘娘也很快要离京,我娘心里一定这么想,她不会约束初霖,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韵之问:“倘若最终我还是斗不过她们,又或是我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你愿意随我搬出去吗?”

    闵延仕愣住:“搬出去?”

    韵之说:“用我的嫁妆,足够买一处宅子,小一些也好打理,带上我陪嫁的十八个人过去,足够伺候我们的起居。往后你的俸禄,作为家里的日常花销,我算了算,大富大贵不容易,鱼米丰足并不难。”

    闵延仕道:“韵之,我是要继承家业的,和你三哥一样。”

    韵之说:“可现在你只是公子,我也不是主母,将来要继承的时候,我们再回来好了。”

    闵延仕摇头:“我在官场会被人诟病不孝,搬出去,也等同把家族里的人脉都抛下了,更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

    韵之恍然:“是我考虑不周,你说得对,那些人会排挤你,说你不孝,往后你的仕途就艰难了,仕途艰难没有俸禄,我们就要喝西北风。”

    闵延仕谨慎地问道:“你不生气?”

    韵之反问:“为什么要生气,不就是和你商量吗,我想事情太简单了。”

    闵延仕松了口气:“可我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立时就拒绝你,对不起。”

    彼此静默了一阵,韵之认真地看着丈夫:“搬出去的事,暂且不说,眼下你能先答应我一件事吗?”

    闵延仕心里没有底,稍稍犹豫后,还是点了头。

    韵之便道:“下回再想说对不起的时候,先忍一忍可好,你太客气了,我们不是夫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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