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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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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之想了想,说:“那就纳妃?”

    项圻皱眉:“我们说好的,我绝不纳妃。”


………………………………

第457章 为你梳发

    涵之深知丈夫的情意和脾性,但她更明白什么是江山社稷、皇室香火,见项圻着急了,便笑道:“那也不该在这儿商量,下人们都看着听着呢。”

    项圻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绝不会纳妃,要效仿太祖太宗,皇后之外不设后宫,这件事上,他绝不让步妥协。

    涵之拉着他的手往内院去:“回去再说,现在你要好好睡一觉。”

    另一边,下人们简单收拾了二小姐和二姑爷的院子,铺了厚厚的被褥,烧了热水来供夫妻二人洗漱,小丫鬟着急忙慌地跑来告诉二小姐,姑爷衣裳上有血。

    韵之不以为然:“没事,不是他自己的血。”

    闵延仕来祝家,只匆匆换了外袍,但当时贵妃失血极多,他去抱起姑母,连中衣都沾染了。

    此刻沐浴归来,见韵之在镜前梳头,便兀自看了看这屋子。

    虽说是临时收拾的,但看得出来,原本的家具摆设,透着一股子清雅端正的书卷气,想来是家人为了配合他的身份和性情,他转身问韵之:“这里的布置,是你张罗的?”

    “都是家里人张罗的,大概是扶意或是大嫂嫂。”韵之提起扶意,便问闵延仕,“我哥要多久才能接上奶奶和扶意?”

    闵延仕说:“日夜兼程的话,一天一夜足矣,但他带着人和马车去,总不能不叫旁人休息,估摸着要两天。”

    韵之说:“那他是肯定赶不回来,参加皇帝出殡了。”

    闵延仕不以为然:“这已经不重要了。”

    韵之点头,继续梳头发,遇到发结梳不通,就用力扯。

    闵延仕见了,上前道:“怎么连梳头都这么急躁,你自己的头发扯坏了,你不心疼?”

    韵之大大咧咧:“还会长出来的嘛。”

    闵延仕拿过她的梳子说:“可我心疼,扯破了头皮怎么办。”

    韵之笑:“你心疼我呀?”

    闵延仕说:“我只是心疼头发。”

    韵之恼了,猛地转身要揍他,闵延仕则没来得及松手,头发被生生拽起,疼得韵之哇哇乱叫。

    闵延仕担心地问:“扯哪儿了,我看看。”

    韵之却趁势扑上来,张口就往他肩膀上咬,可是屁股上突然被拍了一巴掌,闵延仕很淡定地说着:“不许咬人,你是小狗吗?”

    韵之的心砰砰直跳,一股子奇怪的感觉冒上心头,她还没松口,但也没用半分力气。

    闵延仕又拍了拍说:“赶紧松口,把我的中衣都弄脏了。”

    韵之松了口,下意识地扯开闵延仕的衣领,要看自己有没有咬伤他。

    其实她根本没用力,仅仅做了个样子,这会儿就只能看见肌。骨结实的肩膀,那硬朗威风的线条,和穿着衣服时的人,完全不同的气质。

    “快坐下。”闵延仕在她额头上轻点,把韵之按回镜子前,“不许乱动,很快就梳好了,不然明早起来打结,你又要急了。”

    闵延仕耐心地为韵之梳理头发,身为贵府公子,他这个男子的头发,也是会由下人精心护理,因此需要做些什么,他很清楚。

    放下发梳后,在桌上一列排开的小罐子里找寻发油,拿起一种闻了闻,问:“这是擦在发尾的吗?”

    可就在他放下瓷罐,要再换一罐时,韵之忽然捉住了他的手,不等闵延仕问做什么,他的手就被带进了柔软温暖的所在,大男人顿时僵住了。
………………………………

第458章 不想做皇帝

    成亲后数不清的第几个晚上,韵之终于把自己交给了闵延仕,虽然是她最先主动,给了闵延仕一个措手不及,但后来的一切,都在丈夫的主导下,懵懂无知的小兔儿,得到了最温柔的呵护。

    精疲力竭的娘子,一觉黑甜到天亮,醒来时,有一瞬的紧张。

    与昨夜无关,于闵延仕无关,而是过去在闵家的每一个早晨,她都会在睁眼后感到心慌不安,即便起床后能缓过来,可每天都会重复,以至于回到了娘家,她还会下意识的难受。

    但过去需要半天才能抚平的情绪,在娘家翻个身打个滚儿就能好,此刻被子下的她,衣不蔽体,身上还留存着昨夜的旖旎,韵之忍不住压着声儿尖叫,把脸捂得只剩下一双眼睛。

    “小姐,醒了吗?”隔着床幔,是绯彤的声音,她掀开一角,笑眯眯地说,“姑爷一早和大公子他们进宫去了,大小姐也去了,昨夜世子爷回来的,还有……”

    韵之问:“皇帝要发丧了吗?”

    绯彤应道:“说是后日一早,已经有大内的人来送东西,家里的花灯红字都摘了。”

    韵之说:“这是规矩,你去给我准备素净些的衣裳,告诉丫鬟们都不要穿红戴绿的。”

    绯彤答应着,正要转身,忽然见褥子上星点血迹,忙说:“小姐,您月事来了吗?快起来,褥子弄脏了。”

    韵之愣了愣,坐起来看了眼,回忆起昨夜,顿时面红耳赤。

    她被闵延仕呵护得极好,并没有强烈难以忍受的疼痛,只记得轻微一下,再后来,便是忘乎所以,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不过再往后的记忆,就有些模糊,她太累了。

    “怎么了?”绯彤说,“肚子疼吗,给您熬镇痛的药去可靠。”

    “不、不必了……”韵之拉着绯彤的手,声如蚊蝇般说,“你一个人,小心收拾了就好,别嚷嚷出去。”

    “是。”绯彤答应,忽然脑中一个激灵,惊喜万分地看着小姐,“难道,是您、您和姑爷?”

    韵之满面春。色,害羞地一点头,绯彤笑成了花儿,向着小姐福了福说:“恭喜您。”

    韵之推她走:“不许笑我,赶紧给我拿衣裳来。”

    那之后一整天,韵之带着人忙里忙外,帮着大嫂二嫂收拾家里,朝廷将那些还没卖的仆役也发还给了祝家,各处的人都齐全后,家里渐渐有了样子,至于那些发还的金银玉器,都先堆在了兴华堂,要过阵子再清算。

    柳姨娘和楚姨娘,只见了大夫人一面,这会儿过来内院用午饭,和梅姨娘提起,说大夫人不见人。

    她们去请安,大夫人说不上客气,但和过去绝不一样,就感觉坐在那儿的人,不是从前的那一位了。

    “姨娘们,该用饭了。”韵之刚好来,听见这番话,待柳氏和楚氏往膳厅去,梅姨娘留下对她说,“夫人早晚会回来,就是你爹,韵之,真不能求求情,把二老爷放回来?”

    “姨娘别担心,我爹也是罪有应得,他干的坏事儿还少吗?”韵之说,“为了大姐姐,我看最后也不会怎么样的,就让他在大牢里再待一阵子好好反省吧。”

    梅姨娘说:“我虽是妾,到底夫妻一场,韵儿,他再不好也是你爹。”

    韵之推着她去用饭,说道:“姨娘别担心,我哥和我都会侍奉你终老的,你别是觉得我爹不好,我们就不管你了吧。”

    柔音领着怀枫和嫣然从边上来,见韵之和梅姨娘往膳厅走,更听见了韵之这番话。

    来这家里两天,她得到了所有人的温柔善待,甚至没有一个人问她从哪里来家人何在,好像是知道的不在乎,又好像是不知道而更不在乎。

    “婶婶,我今天要比哥哥多吃一碗饭。”嫣然奶声奶气的话,打断了柔音的神思,她蹲下摸摸小娃娃的肚皮,“那嫣然就要长得比哥哥高了。”

    怀枫听了,立马往前跑,说他要吃三碗饭,嫣然急了跟着哥哥去,孩子们追逐打闹,笑声朗朗,家里就有了生气。

    柔音跟在孩子们身后,小心看护,想起昨天夜里,大嫂嫂初雪到她屋子里来,怕她夜里冷,要亲自看一眼才放心。

    嫂嫂告诉她一些家里的事,妯娌二人说了好半天的话,到最后,嫂嫂便代替大哥问她,平瑞回来后,他们是不是又要走了。

    柔音没能答得上来,她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可丈夫有家有亲人,过去没见过也罢了,如今见过了,她不忍心再让平瑞为了自己与家人分开。

    可是这一切,她说了不算。

    眼看着天色渐暗,城中已是万家灯火,虽是在大行皇帝丧期,可京城的大街小巷却比腊月正月还要热闹些。

    如今再没有人夜间生事吓人,再没有官兵动不动上门搜查,各道城门每日准时开启,百姓出入自由,那些要得人心惶惶的事都没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谁还顾得上,为已故的那位浪费一滴眼泪。

    唯有文武百官逃不过,每日举哀,都要哭得如丧考妣才算忠臣,不然就怕事后哪一天,突然被人参一本。

    而这中间,又少不得各派势力暗潮汹涌,太子与诸皇子健在,大把的人不愿意白费几十年的心血,还巴望着,能为他们兄弟撑一把。

    可这一切,不必胜亲王操心,也犯不着大开杀戒镇压,因为他的这些侄儿,一个都不想当皇帝。

    夜深人静,闵王妃为丈夫送来汤药,然而桌上地上堆满了奏折,几乎就快把他淹没了。

    “圻儿和涵之呢?”胜亲王喝了药,问道,“守灵的事,交给太子就好了,他们该好好休息。”

    “他们歇着了,但方才来见过我。”闵王妃说,“为了继位的事。”

    胜亲王抬起疲倦的双眼,问:“怎么说。”

    闵王妃道:“圻儿想直接继位,不叫你再操心国事,至于他们夫妻的子嗣,早晚会有,就算来自大臣亲贵的压力,涵之也会好好面对。”

    胜亲王放下药碗,口中苦涩难当,看了眼手边批阅不完的奏折,苦笑道:“他这是有好几个月,没正经处理国事,一门心思就算计着怎么对付我。”

    王妃按下了丈夫要去拿奏折的手:“后日一早发丧后,这件事就要定下来,我想让圻儿直接继位。”

    胜亲王笑道:“那不合情理,或是先帝禅位于我,我来传子,又或是太子继位禅让给堂弟,不然你要圻儿登基,说法呢?哪有太子皇子健在,突然暴毙的皇帝,将皇位传给侄子的道理?”

    闵王妃说:“可我想让你多陪我几年,其实你也不想做皇帝,当年先帝为何迟迟不废太子,直至百年,直到如今?还不是因为,你不想做太子,你不想做皇帝?”

    胜亲王笑道:“那就两年,两年时间,圻儿和涵之,该有子嗣了吧。”

    王妃摇头:“你给儿媳妇一个时限,才是逼着她紧张,给她压力不是?若是两年不成,难道还要他们两口子对不起我们?”

    王爷忙道:“是这个道理,涵之受了那么多苦,不能再委屈她。”

    与此同时,京城的北方,静谧村庄里,忽然有马蹄声打破了寂静,扶意睡在祖母的身边,警觉地醒来。

    她悄悄爬下床,从桌上拿了短刀,凑到门前看,只见清朗月色下,熟悉的身影从马上下来。

    祝镕虽然带着人马来接祖母,但让他们跟在后面慢慢走,自己快马加鞭,率先到达这里。

    有负责保护扶意和老太太的侍卫冲了出去,发现是祝镕,都松了口气,扶意眼看着祝镕朝这边走来,放下短刀,又爬回祖母身边,假装睡着。

    祝镕悄然进门,点起一盏蜡烛,发现祖孙俩都睡着了,凑近看了一眼,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放下蜡烛后,便伸出手,把扶意连同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扶意惊恐地睁开眼,轻声道:“你干什么?”

    “没睡着?”

    “快放我下去。”

    “我们去边上屋子歇着。”

    “镕哥哥……”

    “别嚷嚷,把奶奶吵醒了,你知道我来了,故意装睡?”

    “祝镕你别……”

    不论怀里的人怎么挣扎,祝镕用被子把扶意蒙头裹上,抱着就出去了。

    老太太睁开眼,笑着摇了摇头,翻过身,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


………………………………

第459章 要她空欢喜一场,不值当

    边上的屋子冷,扶意冻得直哆嗦,祝镕赶紧到后窗下烧火,左等右等,炕头越来越暖,可怎么也不见丈夫归来。

    扶意心里担忧,便顾不得许多,裹着棉被找出来,竟发现祝镕席地而坐,一手支着脑袋,烤着火就睡着了。

    “镕哥哥?〃

    “唔?”

    “你累坏了。”扶意心疼极了,吃力地搀扶起丈夫,两人互相依偎着回到屋子里。

    祝镕一倒下,便是困倦袭来,可即便要睡过去了,还不忘把扶意搂在怀里,迷迷糊糊地说着:“我给你捂着,就不冷了。”

    眼前的人,累到了极致,扶意算了算他来来往往的日子,恐怕还没正经睡过一个晚上,想起了刚到祝家那会儿,他曾昏倒在半路,只为替皇帝办差,几天几夜没睡。

    那之后一整年,经历了比之前更辛苦的奔波和艰难,眼下扶意唯一的愿望,是能留丈夫在这里,安逸平淡地度过几天。

    两口子互相依偎,睡得又暖和又舒坦,隔天一早,鸡鸣天亮,扶意披上丈夫的风衣,悄悄跑回祖母的屋子,想取自己的衣裳,发现奶奶已经穿戴整齐,坐着喝茶了。

    “傻站着做什么,赶紧穿衣裳。”老太太嗔道,“别冻坏了。”

    扶意红着脸,背过身去穿戴,一面告诉祖母,祝镕昨夜回来:“他还在打呼呢,很久没睡过整觉,奶奶,他要是不醒,先别叫他可好?”

    老太太笑道:“让他睡吧,睡醒了就精神了。”

    这一等,直到正午,祝镕才因饥饿而醒来,睡得太沉太久,不免有些头昏脑涨,还没彻底清醒时,扶意就给他灌下一碗米汤。

    热乎乎的米汤,仿佛从胃里散发至全身,疲劳辛苦一扫而光,落地活动筋骨,直觉得自己立时就能跨马上战场。

    “昨晚你知道我来了,还装睡?”祝镕低头看着正为自己系衣带的扶意,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起腻道,“故意的?嗯?”

    “那你也不能从奶奶身边把我抱走,你真是……”扶意嫌弃地躲开,但仔细看丈夫的脸,便说,“你等等,我去找大爷借刮胡刀给你刮面,这样去见奶奶,老人家该心疼了。”

    不久后,祝镕躺在炕头,由着扶意小心翼翼地为他刮面,而后不紧不慢地讲述京城里发生的一切。

    得知所有的惊心动魄,最终以皇帝血染大殿而告终,扶意不禁唏嘘:“料到的结果,没想到会这么惨烈。”

    祝镕说:“我和开疆站在殿门外,听见他的哭声,但不知兄弟俩说的什么,我也没机会,再问一问他我心中的疑惑。”

    扶意问:“都过去了,问了也毫无意义,从今往后,我们要侍奉新君,为了大齐继往开来。”

    祝镕说:“皇帝明早出殡,明日新君也会继位,不知是王爷还是世子。”

    扶意则问:“你来接我们,不要紧吗,不是说好了,让大哥哥来?”

    祝镕道:“我饭都没吃,就被姐姐撵出来,平理到处嚷嚷说我委屈你,你不是叫他帮你藏钱来着,把他给嘚瑟的,说我成日里丢下你不顾家,什么都要你自己面对。”

    扶意最后为他擦一把脸,笑着问:“听这口气,祝三公子很不情愿似的?”

    祝镕坐起来,刮面后一下又变回了帅气英俊的贵公子,但贵公子有些着急:“我是怕,你心里真的这么想我,你说这一年,我带着你,都遇上些什么事?”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呀?”扶意在手上抹了香膏,使劲揉搓在丈夫的脸上,“我说你什么了吗,我有心里话瞒着你吗?”

    此时,农户家的婶子在门外喊:“祝娘子,午饭张罗好了,一起趁热吃吧。”

    “就来。”扶意应着,找来外套丢给祝镕,“奶奶等着呢,我们先过去。”

    “我爹……”祝镕神情凝重。

    “对了,父亲怎么样?”说实话,不是自己亲爹,扶意还真给忘了。

    祝镕说:“我到的时候,大姐已经把他捆了,而他在见到我之前,以为我真的死了,被皇帝挑唆着,口含毒囊想要混入军营伺机行刺,他以为大姐会对他心软,没想到大姐那么狠绝。”

    扶意小心地问:“他……还活着吗?”

    祝镕苦笑:“当然活着,他和二叔还被关押着,其余家人都被送回家了。”

    夫妻二人来到祖母跟前,祝镕向奶奶行了大礼,又再重复了一遍父亲的事,老太太苦涩地一笑:“我这个做娘的,你们做儿女的,都仁至义尽,往后的事听天由命,你们也不要再为他费心。”

    小两口不敢再多说什么,不愿祖母伤心难过,祝镕便说二哥二嫂的事,说全家都见过二嫂嫂,十分喜欢她。

    这日傍晚,迎接老太太回京的人马才抵达村庄,华丽的马车,几十个人前呼后拥的架势,村里百姓都纷纷来看热闹,才知道这家里藏了京城来的贵妇人。

    但在扶意的坚持下,她说横竖赶不上先帝发丧、新君登基,还是保重身体要紧,祝镕便答应多留两天,后日一早再出发。

    但大批人马到来,惊动了当地县衙,祝镕少不得带人去打点一番,并得知朝廷已经发了文书到各地,告知先帝驾崩。

    转了一圈回来,几家农妇都来帮忙给军爷们做饭,院里院外炊烟袅袅,老人家们在屋子里和奶奶说话,祝镕四处看了,都找不见扶意。

    转到后院来,才见扶意领着几个孩子,拿着树枝在泥地上写他们的名字,他没有上前打扰,又回到前院来,刚好见老人家们散了,被各自的家人接回去。

    “奶奶,饿不饿,饭菜就快好了。”祝镕进门,摸了摸茶水是否发凉,说道,“我刚去了一趟县衙,朝廷已经发下文书,先帝的事都知道了。”

    老太太说:“我看你坐立不安,你现在也不领职,充什么钦差御史,地方官还要给你磕头不成?”

    祝镕笑道:“没有的事,这里庇护了您,将来我们肯定是要回报的,我去看看城郭田地,看看他们缺什么。”

    老太太说道:“扶意呢?”

    祝镕说:“教孩子们写名字呢,她就是好为人师。”

    老太太叹了一声,冲着孙儿直摇头。

    祝镕想到在家被“挤兑”,这会子从奶奶身上,也散发出同样的气息,他清了清嗓子:“您是不是也觉着,我对不起扶意?”

    老太太问:“我说什么了吗?”

    祝镕坐到祖母身边:“是,是我不好。”

    老太太问:“往后的日子,有什么打算,新君即位后,你还是继续统领禁军吗?”

    祝镕说:“这不好说,朝廷的事,要等皇帝做主,那不如……奶奶,咱们先商量一件事。”

    老太太问:“你说来听听。”

    祝镕道:“奶奶,这个家,我不继承了行吗?为了大姐,我爹迟早会被放了,就算不能官复原职,爵位应该会还回来,奶奶,忠国公的爵位,让大哥继承可好。”

    老太太不以为然:“这事儿,你应该和平珞商议。”

    祝镕道:“可是大姐要我继承家业,留在皇帝身边,辅佐朝政。我不是不想辅佐朝政,是不想继承爵位,这样一来,扶意就不必被家务事困住,大姐姐答应她,之后会重开女学,重新修改律法,她可以腾出手,去做她想做的事。”

    房门外,是扶意归来,刚要推门,就听见祝镕这番话。

    每一个字,都暖进她心里,其实她白天说了谎,她说自己没有话瞒着祝镕,但心里却为了这件事,一直反反复复,没有开口的勇气。

    老太太说:“涵之要你袭爵,想来是为了你爹,她行事虽决绝果断,可人心都是肉做的。”

    祝镕很明白,说道:“我若袭爵,扶意就被困住了,难道要她占着一家主母的位置,却把家务事都推给大嫂嫂,大嫂嫂图什么呢?”

    老太太问:“这事和扶意说了吗?”

    祝镕摇头:“没谱的事儿,怎么跟她说,要她空欢喜一场,不值当。”

    扶意推门进来:“可我都听见了。”

    祝镕怔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老太太慈爱地笑着:“快关门,怪冷的,来奶奶身边坐。”

    扶意窝在祖母怀里,一脸骄傲地看着祝镕,祝镕竟当着祖母的面伸手掐她的脸颊:“偷听是吧?”

    老太太打开孙儿的手,骂道:“没轻没重的东西,掐坏了怎么办?”

    扶意有恃无恐:“这事儿,我们说了都不算,得一家人坐下来商量,凭什么你做主,还来缠着奶奶?”


………………………………

第460章 这一巴掌,是替我娘

    小两口拌嘴,完全不顾祖母在身旁,祝镕说:“怎么是我做主,我是来请奶奶做主。”

    扶意道:“那你也要问大哥答不答应,大姐姐那儿在赞西边境说好的事儿,就不算了?”

    祝镕恼道:“所以先和奶奶商量,我心里好有个底。”

    扶意反驳他:“不还是把奶奶推出来当挡箭牌?”

    祝镕急道:“你怎么不讲道理呢,我这是为了谁?”

    扶意说:“怎么就看死了,我不能两头周全,指不定我能面面俱到呢?”

    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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