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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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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珞笑道:“扶意,你可不闲,放开心怀去做你想做的事,家里的事,就交给你大嫂嫂吧。”

    扶意不禁红了眼圈,周正地向大哥福了福,祝镕亦躬身施礼,夫妻俩退了出来,不约而同地站在东苑门前不走,直到一阵寒风卷过,祝镕担心扶意着凉,才说:“我们走吧。”

    扶意问:“要不要去看望父亲?”

    祝镕道:“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他并没有被限制自由,何况还有柳姨娘和楚姨娘在身边。”

    扶意拉了他的手:“去看一眼,哪怕在门外看一眼……”

    祝镕摇头:“我们回去。”

    “镕哥哥?”

    “扶意,我比你了解我爹,就像大哥了解二叔。”祝镕温和地说,“你放心,我不是为了你才如何如何,一直以来我被我爹护得太好了,是我必须离开他独自闯荡,往后的路上,只有我们俩。”

    扶意内心一颤,又是心疼又是骄傲,抓紧了丈夫的手说:“不仅是你我,还有兄弟姐妹,还有好朋友。”

    祝镕亦释怀,搂过扶意为她取暖,互相依偎着往清秋阁去,路上提起了岳父的事,提起了胜亲王的承诺,更提到了那两把没有毒的匕首。

    扶意说:“原来白日里你眼睛泛红,是为了先帝。”

    祝镕苦笑:“皇上说,我是个性情中人,要我往后少些悲天悯人,要更狠绝地杀伐决断才好。”

    扶意道:“杀伐决断之下,也可以有血有肉,不然如何体察民情、揣摩圣意?镕哥哥,皇上对你有期许是自然的,可我只想你这辈子,做自己愿意的事,做想做的事。”

    祝镕颔首:“即便不能事事如愿,我也会竭尽所能,不忘初心。”

    将至清秋阁,扶意问:“我们之后搬去哪里住?”

    祝镕看了眼,说道:“这里离祖母近些,就不换了,往后也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我爹再也不会每天一早从这里走过来刁难你。自然,你若看中了园中哪一处,我们搬过去就是了,不过是多几步路。”

    扶意说:“搬家是怪麻烦的,我也喜欢这里,但这院子属正院地界,之后除了祖母,我们和父亲都要搬走,大哥哥袭爵当家,总不能还住在小院子里。”

    祝镕忘了这一茬,忙道:“等我和大哥商量,大哥怎么说,我们怎么安排。”

    扶意笑道:“就是,我们也不当家了,该学着张嘴问,而不是事事自己拿主意。”

    祝镕道:“操劳惯了,要你改,怕是不容易。”

    可扶意说:“我要改容易,可你呢?外面很快就会知道,大夫人与父亲和离,于是之前编造的关于你的身世,一定也会被议论。而你不能袭爵,便成了他们口中最大的证据,来证明你的来历不正统。”

    祝镕笑问:“你介意吗?”

    扶意摇头,说:“可我心疼你呀

    。”

    祝镕道:“所以我才说,我被我爹护得太好了,这早就该是我要经历的一切。我会好好闯荡出名堂来,除了你之外,不为了任何人,但也一定会让所有人闭嘴。”

    扶意眼中有了光芒:“我也是,大哥哥说了,让我去做想做的事。”

    祝镕带着她进门,提起大姐不许家人常常进宫,扶意说她有分寸,自然要大姐姐召见她才会去,至于其他的事,往后长公主搬去自己的公主府,就有的商量了。

    她提起闵王妃的交代:“娘娘说,开疆的事他们不插手,将来若是成了,皇上会为皇妹做主,他们两口子回纪州磕个头就成了,婚礼也不来。”

    祝镕说:“王爷和娘娘这一走,不会轻易再回京城,不然文武大臣都看他的面子,皇上名义上是九五之尊,实则成了傀儡和摆设。”

    扶意感慨:“王爷时时刻刻,都在为了这个国家。”

    祝镕则唏嘘:“你猜猜,真的遗诏上写了什么?”

    事到如今,先帝留下的遗诏究竟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大齐开启了新的元年,嘉盛帝短暂的十年,很快会被遗忘。

    两日后,胜亲王与王妃启程离开京城,皇帝原要亲自送双亲出城外,但王爷希望皇帝能专心国事,于是开疆和祝镕领命,一同送行至京城门下。

    但由始至终,夫妻二人都没将开疆叫到跟前说话,开疆倒是准备了满肚子的话想要向二老表白,可直到最后,他押着队尾和祝镕汇合,看着王爷一行消失在滚滚沙尘中,那些话也没能派上用处。

    祝镕见开疆一脸呆滞的憋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傻了?”

    开疆一笑:“走吧,回去复命。”

    祝镕说:“你现在领什么差事?”

    开疆摇头:“还没定数,我爹和我哥官复原职,我爹开春后,要去赞西边境走一遭,我若是闲着没事,会和他一起走。”

    祝镕狠狠白了他一眼,调转马头,扬鞭入城。

    “我说……”开疆无可奈何,“你倒是听人把话说完啊。”

    二人回宫不久,皇帝便下旨,赐还祝家忠国公这一世袭罔替的爵位,并返还一切家产田地。

    祝平珞作为新的祝氏族长,进宫接受皇恩,皇帝又另册封其妻闵氏为一品诰命,夫妻二人可谓风光无限。

    平珞和初雪受封后,往涵元殿来拜见皇后,刚好扶意从长公主殿中过来,远远看见大嫂嫂身着雍容华贵的诰命服,心中很是欢喜。

    香橼在一旁,轻声说:“这身衣裳,若是小姐穿来一定更好看。”

    扶意道:“可你觉得,我会稀罕一身衣裳吗?”

    香橼坦率地说:“小姐,我心里怪可惜的,真是,您不知道,家里有些下人背地里说,您打错了如意算盘。”

    扶意道:“那些嘴碎的人,纵然我成为公爵夫人,他们一样也有话说,说我不择手段,一心攀高枝儿,你哪里就堵得上呢。”

    此时,有内侍领着慕开疆往这里来,扶意松了口气:“可算来了,我就怕他又磨磨唧唧的。”

    开疆一路到了扶意跟前,竟是紧张地说:“我现在没有官职,不能擅自入内宫,扶意,合适吗?”

    扶意道:“皇后娘娘恩准的,再者说,眼下除了皇后娘娘和长公主,便是一些先帝遗孀避居偏宫,又没有年轻的妃子娘娘们,你紧张什么?”

    开疆愣了愣,好像是这个道理。

    “随我来吧。”扶意直摇头,而后对一旁的内侍说,“有劳公公了,接下来的事,长公主都交给我了。”

    那内侍行礼退下,扶意便带着开疆往长公主殿中去,但走几步一回头,就见开疆满脸犹豫。

    几回下来,扶意索性驻足:“其实,如果你实在觉得太勉强,我也不愿强求,你可以马上离去。”

    “不是,扶意我……”开疆说,“我愿意的,你为我这么费心,我怎么好再辜负。”

    “那就跟我走吧。”扶意无奈地皱眉头,“开疆,你到底怎么了?”

    开疆正色道:“之前的一切,我自然有我的用意,可我找不到言语来表达,扶意,我嘴笨。”

    扶意快急死了:“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想事儿总也要用言语来想吧?”

    那一头,等得火冒三丈的尧年自己闯了出来,一群宫女嬷嬷围着,吓得求长公主回去躺着,尧年大老远见这里的光景,怒喊了声:“慕开疆!”


………………………………

第477章 我就值一盒点心?

    一路的宫女内侍都被震住了,扶意也吓了一跳,发愣的当口,开疆却从她面前跑了过去。

    扶意再抬头看,便见郡主站不住了,她身上有伤,太医还不让出门,这么吼一声,怕是又把内伤震出来。

    可宫女们都被吓着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尧年就要倒下,开疆及时赶到,将她一把抱在怀里。

    扶意回过神,急急忙忙跑来:“长公主,您怎么样了?”

    尧年吃力地回了声:“死不了。”

    开疆一脸凝重,吩咐边上的宫人:“请太医来。”

    尧年却怒道:“请什么太医,我说了死不了。”

    开疆向扶意看了眼,见扶意明白,便问宫女:“长公主的寝殿何在?”

    看着长公主被抱进殿阁,扶意便催促宫女请太医,但又要她们别张扬,不要惊动了皇上和皇后,怕耽误二人独处。

    自然后面这些话,扶意不会说出口,待迎来太医带进门,只见开疆站在内殿外,似乎送了长公主进去后,他就出来了。

    “开疆,一起进去吧,我来安排。”扶意道,“这里的事,我已经请示过皇后娘娘,不会坏了规矩。”

    开疆颔首,这才跟着扶意进门,可是一进来,就从床上飞出一只枕头,开疆眼疾手快地抱住,榻上的人骂道:“滚!我叫你进来,你为什么不进来?”

    尧年脸色苍白,眉头紧蹙,是胸口的伤疼折磨着她,太医命宫女们一定让长公主静下来。

    之后两位太医轮流把脉问诊,最后都是一样的话,劝说公主不要太激动,再不可牵扯旧伤。

    “公主您不足双十,这落下病根就是一辈子。”太医劝道,“微臣说句僭越的话,若不好好养伤,将来还会影响您产子,产子时需用尽浑身力气,您若身上有伤使不上劲,如何了得?”

    这话真把尧年镇住了,终于安静下来。

    太医松了口气,再交代叮嘱了扶意和宫女们一些事,才退了下去。

    “你们跟我去熬药吧,我不熟悉这里的茶水房。”扶意对留下的宫女们说,“你们怕也看不懂方子,方才太医格外有交代。”

    在宫里谋生的,哪一个不是人精,长公主和慕尚书家公子的事儿,早就传遍了,听祝夫人这么说,宫女们很有眼色,纷纷跟着她一道出来。

    而扶意到茶水房交代了方子上的剂量与火候后,就立刻折回来守在殿门外,以免里头有什么事,更免去外头的人揣测,将来有说不清楚的时候。

    寝殿内,两个人彼此看着,确切地说,尧年是瞪着好半天,谁也不说话。

    此刻,尧年瞪累了,终于叹了口气,别过脸道:“算了,既然没话说,你走吧。”

    开疆忙解释:“尧年,那天如果不是祝镕赶来,我肯定会救你,他来了我才……”

    尧年恨道:“难道你不应该从一开始就来帮我,你站在那个人身后干什么,保护他?你说的话,我可是听见了的,你说你不会背叛他。”

    开疆垂下眼帘:“是,是我说的。”

    尧年很失望:“那就行,说明白了,你走吧。既然皇兄和我父王都不追究你,往后你该当差当差,其他的事,再不与我相干。”

    “扶意说,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可我就是没法儿把话串起来。”开疆径直坐在了床边,面对尧年,好离得近些,“我现在告诉你,我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你听得懂便罢,听不懂我也实在没法子。”

    尧年很是浮躁:“你到底要说什么?”

    开疆说:“我和祝镕不一样,我没他那么聪明,没他敢抛下一切的魄力,首先我留在皇帝身边,是为了保全我的家人。但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是,赞西边境发生什么,我无法控制,王爷和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皇帝手下究竟多少刺客密探,我更是摸不清楚,就连祝镕他爹都被皇帝抛弃了。当时祝镕给了闵延仕他爹的罪证,好让闵延仕主动告发,争取到主审来控制京城里的局面,但即便我们成功了,还是每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为皇帝必然不信任我们,可我们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平和。”

    “我听不懂……”

    “是,我知道。”开疆说,“我要留在他身边,才会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我才能控制他。”

    听这话,尧年嫌恶烦躁的神情,渐渐淡了,紧蹙的长眉也松弛缓和下来,她自己支撑着要坐起来,开疆忙说:“你别动,太医让躺着。”

    “要你管,我自己知道。”尧年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但第二次还是由着开疆帮忙把自己搀扶起来。

    开疆说:“哪怕杀了我也好,别再生气了,祝镕说你在边境被雍罗人打伤一次吐了血,这次又被大内高手打伤,尧年,你……”

    尧年冷声道:“我死了,你也解脱了不是。”

    开疆有些生气,可又不舍得凶眼前的人,只说了句:“你不能死。”

    尧年叹了一声,问:“你是不是想说,除了保全家人之外,留在皇帝身边,是为了时刻知道他的行踪,倘若父王和我杀入京城,他带人逃匿,你能把他带到我们面前,又或是万一有任何变故,你能要挟皇帝来换我们的性命。当时打起来,你没出手是因为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因为大殿外已经被我们控制,所以你才继续忍耐和等待,以防不测?”

    开疆猛地点头:“我、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我知道……你未必信,如今连祝镕都不信我,把我当仇人一般。”

    尧年抓了枕头丢在他脸上:“我当时被打得那么惨了,非要到生死一刻,你才出手,你就不怕我被打死了。”

    开疆抱着枕头说:“每一招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随时准备来救你,那么巧祝镕进来,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打死。”

    尧年说:“行,你让祝镕信你,我就信你。”

    开疆忙道:“不要紧,反正扶意信我,扶意信了祝镕不能不信。”

    尧年冷冷一笑:“可你宁愿被朝廷罢职离开宫廷,若不是扶意诸多周全,你连来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更别说什么敢不敢,在不在乎。那一盒点心送来,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就值一盒点心?”

    开疆很冷静:“尧年,你现在不是郡主,是长公主,你的兄长成了皇帝,从此君臣有别,我不能不谨慎。对你的情意,我至死不渝,可人生在世,不只有儿女情长,还有父母手足,还有家国天下。我是不敢来,一则恐王爷和王妃恼怒,二则怕冒犯当今,你在纪州无拘无束地长大,而我在京城从小处处受制约,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我不求你体谅我,但我并没有做错。”

    四目相对,开疆没有退缩,也没有慌张,但他很愧疚,收敛目光后,说道:“但再多的理由和苦衷,我还是让你伤心了,王爷和王妃今天一句话都没对我说,我知道他们也厌恶我,可我还是不后悔。”

    “扶意没对你说吗?祝镕没说吗?”尧年问。

    “说什么?”开疆一脸茫然。

    尧年苦笑:“看来他们是真生气,回头你自己问吧。你可以走了,你想说的,我听懂也听明白了,但能不能原谅你,我还没想好,我只是把咽不下的那口气吐出来,现在没事了。”

    “好……”开疆应着,但忙又问,“尧年,我还能见你吗?”

    “深宫内院,你还是少来为妙,也不能总麻烦扶意为你周全。”尧年说,“太医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不想落下病根,我要先养伤,其他的事,将来再说。”

    开疆起身:“那……我先走了。”

    尧年避开目光来掩饰自己的失望:“走吧。”

    “这个,给你。”可开疆突然凑近,递给她一枚小巧玲珑,玉瓷锦鲤状的哨子,还比划了一下说,“对着鱼嘴能吹响的,以后你吹它,我就会出现。”

    尧年嫌弃地说:“我在宫里吹出肠子来,你也听不见,你当我三岁小孩儿?”

    开疆忙说:“不是,我让你到我家门外吹。”

    尧年扬手要把东西丢回来,可到底没舍得,只骂了声:“走开。”

    扶意在门外听见这句“走开”,不免有些担心,但见开疆出来,气色比进门时强些,笑问:“怎么样,说明白了吗?”

    开疆道:“她说她明白了,我自己还没底。对了,郡主说,你和祝镕有事没告诉我?”

    扶意一时没想起来,反问:“什么事?”

    里头却传来尧年的声音:“扶意,你在吗?”

    扶意便道:“回家再说,我先进去了,你跟着内侍离宫吧,久留总不太好。”


………………………………

第478章 千难万阻,当尽我所能

    开疆向扶意抱拳谢过,请她好好照顾尧年,又目光深深地朝殿内看了眼,这才退下。

    扶意见他走远,便折回来见长公主,进门听见轻微的哨响,尧年手里拿着她没见过的东西,不禁笑问:“是开疆留给您的吗?”

    尧年忙收起来:“没什么。”

    扶意把凌乱的枕头摆在一边,坐下道:“他说您听明白了。”

    尧年叹气:“和你方才给我分析的差不多。”

    扶意笑:“我也是往好了猜,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目的了。”

    尧年说道:“不仅如此,人家还给我摆了一通道理,说这世上不只有儿女情长,还有父母手足、家国天下,好像我非逼着他,为了我殉情似的。”

    扶意道:“倒是觉得,说明白的好,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不过是一时动动嘴皮子,听来是舒坦,但冲动过去了,冷静下来,又值什么呢?”

    尧年摩挲着手里的小锦鲤,垂眸道:“我自然是知道,就是不甘心,仿佛吐出一口气,又堵了一口气。”

    扶意劝道:“您先把身体养好,太医说的话,可不是唬人的,咱们才多大。”

    尧年则是问:“你呢,回京后,请大夫好好瞧了吗,那次小产会不会留下病根。”

    扶意摇头:“孩子该有总会有,我还盼着自己,能儿女双全,您别为我担心。”

    此时有宫女来禀告,是皇后派人询问,公爵夫人要来探望长公主,但担心尧年的身体,是否有精神和力气相见。

    尧年应道:“请她来吧,公爵夫人是我的表姐,往后不必阻拦。”

    扶意说:“一会儿,我就跟嫂嫂一道回去了,过几日皇后娘娘召见我商议女学之事,我再来探望您。”

    尧年却问:“你们到底没袭爵,是因为我在边境说的那些话,你才和祝镕决定让爵吗?”

    扶意道:“先是您的话触动我,再有祝镕对我的迁就,但最终是家人商议的结果。那日我见王妃娘娘,也向她说了我心中的疑惑,我觉得自己的自私,给家人带去负担。后来娘娘问起家中的事,提起我们家大嫂嫂、二嫂嫂,娘娘说,她们并不是为了我和祝镕牺牲,她们为什么不能有所追求,我太自以为是了。而若真是要为了我们牺牲,那我和祝镕最好的报答,便是全盘接受。”

    尧年笑道:“事已至此,接下来就放开包袱,好好辅佐皇嫂。她这个皇后娘娘可不容易,皇帝不立后宫,膝下暂无子嗣,又要推行新政,那帮大臣可卯着劲儿要对着来呢,我都能想到前途会有多难。”

    扶意郑重地说:“千难万阻,当尽我所能,是为了天下变得更好,民心早晚会偏向我们的。”

    那之后,初雪来探望尧年,并带着扶意一道离宫。

    而皇帝赐还爵位,册封闵氏的消息,早已传出,妯娌二人的车马到家,大宅门外已经乌泱泱停满了马车,都是赶来道喜的世交贵族。

    扶意小心搀扶大嫂嫂下车,二人远远往去,宅外长街上,车马一辆接一辆,望不到头。

    “扶意,祝家再往后三百年里,就有我们了。”初雪说,“可我有太多不足,你要帮我。”

    扶意含笑:“多谢嫂嫂成全我和镕哥哥,可家里的事,依然还是我们的事,我们不会不管的。”

    初雪道:“那我就安心了,但这会儿,先应付了里头的夫人小姐们,她们中间可有不少不对付的,别等着等着,先打起来了。”

    妯娌二人进门,刚入前厅,久候的贵家女眷们,便热情地围拢过来。

    然而此刻,她们眼里只有初雪,就冲着那一身华贵雍容的诰命服,也看不见边上的扶意。

    扶意几乎是被她们挤出来,重心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所幸被一只大手稳稳托住了腰肢。

    “镕哥哥?”站定了见是丈夫,扶意便满心欢喜,“你怎么回来了?”

    “比你们早回来。”祝镕挽着她的手,看向被围拢的大嫂嫂,“我们现在走的话,要不要紧?”

    扶意笑道:“嫂嫂自己能应付,我们走吧。”

    他们从边门穿过长廊,离开了热闹的前厅,越往家中深处,便越清净,两人手牵着手,自在又安逸。

    祝镕说:“我将调去工部开发火器,但归属枢密院,参政亦干预军事,另授殿前副都指挥使,这么多职衔,我自己也糊涂了。”

    扶意心里默默数了数,笑道:“殿前副都指挥使那可是正四品职官,皇上太厚待你了。”

    祝镕笑道:“我亦十分忐忑,先尽力而为吧。”

    扶意说:“过几日,大姐姐就要宣召我进宫,商讨女学之事。今日长公主也提到,前路艰难,娘娘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大臣们会合起来反对,到时候,你可要帮我们说说话。”

    祝镕满口答应,但提起长公主,少不得问开疆的事:“他怎么样了,说明白了吗?”

    扶意道:“像是说明白了,还给长公主留了物件,不过长公主心里的气还没顺,恐怕也是担心她自己的身体,女孩子家接连两次被重伤,如何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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