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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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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珞摇头道:“这是你看待事情的角度,换个角度想想,为何不能是我家的少夫人们厉害着,你就足够应对了,还轮不上主母出面,她们也不配不是吗?”

    扶意怔然,可心里的沉重顿时消失了。

    平珞笑道:“不可否认,你嫂嫂各方面都不如你,可她现在已经比过去强百倍,将来一定也会比现在更好,你信吗?”

    扶意连连点头:“我当然信。”

    平珞说:“那就别放在心上,你们都不是那样的人,何苦因为太在乎对方而生了嫌隙,还不如反目成仇来得痛快些。”

    扶意说:“不至于生了嫌隙,我就是自责。”

    平珞道:“不必自责,明日去见你嫂嫂,你们把话说开,你要相信你嫂嫂的心胸,她也要相信你的真心诚意,若为了那样的毒妇,伤了你们妯娌的感情,太不值当了。”

    扶意周正地向兄长福了福:“大哥哥,我都记下了,您这一说,我闷了好半天的心都解开了。”

    平珞笑道:“我不常在家中,你嫂嫂的性情终究弱些,往后还望你能像今日这般护着她。”

    扶意也有了笑容,答应道:“嫂嫂疼我更多些,韵之都吃醋了。”

    平珞则说:“我虽时常训斥她,可她也懂事了,爹娘病倒了,都是她在身边任劳任怨,到底是长大了。但过些日子,他们就要搬走,搬出去后小门小户没那么多事可操心,我怕她成日里闲着,闲出病来。扶意,你多开导开导韵之,看看她有什么想做的事,哪怕做些买卖也好,这么机灵活泼的丫头,闷在家里闷傻了,多可惜。”

    扶意笑道:“她正念叨了,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

    那之后,跟着大哥哥一起去见了祖母,祖孙三人说了白天的事和一些家常话,再后来祝镕到家了,径直来内院接走了扶意。

    夫妻俩在清秋阁外向兄长告别,转身要进门,柳姨娘身边的丫鬟来了,说是送一盒点心。

    可这么晚了,来得很突然,扶意便让祝镕先进门,停下脚步问:“姨娘可有什么事要说?”

    那丫鬟忙点头,小声道:“少夫人,大老爷最近与外面书信往来频繁,看一封烧一封,十分古怪。”


………………………………

第490章 那丫头就是个傻子

    扶意看了眼屋子里祝镕的身影,对柳姨娘的丫鬟说:“莫再对旁人声张,姨娘和你都是。”

    “奴婢记下了。”那丫鬟很是机敏,送了点心便匆匆离去。

    扶意从香橼手里接过,回到房中,祝镕正饿了,张嘴要扶意喂一块,一面问:“怎么这晚送点心来?”

    扶意挑了一块小的塞进他嘴里:“说是知道你回来晚了,怕你没胃口吃饭。”

    祝镕笑道:“倒是叫姨娘费心了,还说什么?”

    扶意道:“问三婶婶和我爹娘到京的日子,想孩子们了。”

    祝镕换了衣裳,二人便往膳厅去,说起之后姑娘们和平珒往园子里住的事,提及大嫂嫂,不免提及白天的事。

    祝镕听了直笑:“就属你反应快,我在也未必想得到,要紧的是,你胆子还大。”

    扶意说:“我是听你提起,皇上又给老相爷加了俸禄,觉着这个节骨眼儿上,老相爷怎么都会管吧。”

    祝镕很是赞同,又问:“大嫂嫂怎么样?”

    扶意反问:“你不觉得我僭越了吗,本该大嫂嫂出面主持的事,我却挡在了前头。”

    祝镕说:“大嫂嫂可是公爵夫人,她们也配叫我家主母出面?”

    一模一样的话,扶意笑了。

    她明白,自己没有兄弟姐妹,妯娌姐妹之间相处,难免多几分小心和谨慎,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手足之间的默契和感情,她且差着火候呢。

    “我说错了?”祝镕问,“怎么,你心里放不下。”

    扶意道:“大哥哥和你说的一模一样,叫我别梗在心里,原来我白天脸上的表情,都叫大嫂嫂看去了,反而让她担心我。”

    祝镕说:“我回来晚了,不然也不必大哥跑这一趟。”

    扶意嫌弃道:“你还知道自己回来晚呢,我往后可不等你用晚饭了,吃得太晚,我都要胖了。”

    祝镕歪过头,打量扶意的身子:“我可盼着你胖些,这马上春风来了,你不怕自己被吹跑了?”

    扶意捡了一块东坡肉塞进他嘴里:“赶紧吃的你饭。”

    祝镕故意逗她开心,把嘴里的肉咽下去,问道:“明日进宫见姐姐?”

    扶意颔首:“一早给秦姑娘换了药,我就进宫,白日里太尉府会来人接,秦姑娘退烧了,该回家了。”

    祝镕依旧没提起他威胁秦太尉的事,这事儿本就急不来。

    扶意则说道:“我和娘娘打算先在宫里组个诗会,邀请贵府千金加入,外人看来不过是赏花游园的乐事。待之后彼此有了短长,难免有人起好学之心,到时候再说服几家德高望重的贵族起头,把学堂办起来,少说也要过了春天才能见眉目。再从贵族世家,往京城百姓,往全国各地,日子更是遥遥无期,其间还不定要与朝臣们发生什么矛盾呢。”

    祝镕说:“这都两百多年过去了,你们不能急在一天。”

    扶意信心十足:“家里如此支持,我和大姐姐怎么也要坚持下去,不着急。”

    祝镕还要添饭,香橼刚把碗接过去,只见翠珠从门前进来:“夫人,西苑的人说,秦姑娘又高烧起来,还抽筋呢。”

    二人担心不已,起身便往西苑去,赶来时,平理已经在院子里站着了。

    祝镕皱眉问:“怎么回事?”

    平理摇头,一脸慌张和茫然:“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和丫鬟说话,里面就乱了。”

    扶意已经进门去,家里的郎中离得近来得快,为秦影施针缓解她的抽搐,扶意摸了把额头,烫得惊心。

    “为何会反复,白日里气色不错,不是说退烧了吗。”扶意急着问。

    此时丫鬟已经解开了秦影双手的纱布,伤口化脓十分可怕,把她们都吓坏了。

    “果然是化脓引起的高烧。”郎中叹道,“若是险,要了命也是有的,少夫人,小人必然尽力医治,但能不能熬过去,只看姑娘的造化了。”

    扶意转身往门外来,对兄弟俩说:“郎中说了狠话,我心里也没底了,镕哥哥,你去一趟太尉府,如实相告吧,别到最后,真成了我们的罪过。”

    平理焦急地问:“怎么会这样呢,嫂嫂你不是说,她退烧了吗?”

    扶意道:“白天是退烧了,谁想到……”

    祝镕突然打断了扶意的话,指向边上:“你,过来。”

    扶意和平理转身看,便见个丫鬟在屋檐下战战兢兢地躲着半个身子,被祝镕一指,吓得就跪下了。

    香橼走上前,把那丫鬟带了过来,平理和她熟悉,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祝镕一脸严肃:“知道什么说出来,与你不相干的自然没人怪你,可秦姑娘若是死在我们家,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三公子,不是奴婢的错……”小丫鬟哭着说,“奴婢看见的时候,已经晚了。”

    原来中午闵夫人来闹的时候,好些人跑去看热闹,西苑里就留下照顾平珍的几个。

    而这丫头因轮着吃饭晚些,没去看热闹,待吃罢了饭,回秦影的屋子瞧一眼,竟然见秦姑娘把双手泡在水盆里。

    郎中千叮万嘱绝不能碰水,丫鬟们和秦影自己都是知道的,秦影求她不要说出去,她说她不想回家。

    平理怒道:“那丫头就是个傻子,从小就这样死心眼,她这不是找死吗?”

    祝镕看着扶意说:“我去太尉府,这里交给你了。”

    离开西苑,本想回清秋阁换件衣裳,但想了想,索性穿着家里的衣裳出门,直奔太尉府而来。

    这一边,秦太尉见祝镕一身家常打扮,果然觉得奇怪,而这个时辰闯来,必定没好事,他沉声问道:“影儿出事了?”

    祝镕说:“没能照顾好妹妹,的确是我们的过失,但今日的事,只怕根源还在您身上。”

    秦太尉一脸怒气:“影儿怎么样了?”

    祝镕将秦影故意破坏伤口,导致化脓高烧,若熬不过去可能有性命之危的事说罢,秦太尉顿时怒火冲头:“我孙女若有闪失,我绝不放过你们祝家。”

    祝镕冷静地说:“姑娘若损了性命,孰是孰非自有公论,我们家一开始敢收留她,就想到了今天。此刻来见您,其实有更重要的事,大人可曾想过,影儿熬过这一关活下来,之后的日子您这位祖父,打算如何面对孙女?她性情之刚烈,想来是您完全没想到的,她压抑了十七年,这一放开,怕是再也收不住了。”

    “你闭嘴!”秦太尉怒道,“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冲我说教?”

    “大人,姑娘,才十七岁。”祝镕神情凝重地说,“您要眼睁睁看着她,香消玉殒吗?”

    双鬓花白的老人,涨红了脸,气得双手扶着桌子,还在颤抖。

    祝镕躬身道:“您有您看待世间的道理,您认定女子不该念书,晚辈没有资格来驳斥您,但眼下,人命关天,很显然影儿妹妹,是要和您对抗到底了,就算今日活下来,又怎知明日如何?”

    秦太尉怒道:“那就让她去死,我只当没养这个孙女……”

    祝镕抱拳躬身:“是,晚辈告退,家中必当全力医治妹妹,但生死有命。”

    说罢,他转身就往门外走,终于在一脚要跨出门槛时,秦太尉在身后叫住了他。

    祝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立刻收敛,转身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秦太尉长长一叹:“带路,老夫随你去一趟。”

    公爵府西苑里,在郎中的医治下,秦影的情况有所好转,身体不再抽搐,脉搏也渐渐平稳,虽然依旧高烧,至少看起来不那么可怕了。

    老太太听闻这事儿,亲自赶来看一眼,此刻正要离去,却见祝镕把秦太尉带来家中。

    彼此见礼,老太太只道:“孩子养大不容易,老哥哥,我们都有年纪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秦太尉叹气,作揖道:“我家这傻孩子,给弟妹添麻烦了。”

    扶意见秦太尉亲自登门,可见祖父疼爱孙女的说法站得住,心里先松了口气,恭恭敬敬地将人请进屋子里,刚好,秦影苏醒了。

    “爷爷……”姑娘一开口,便是泪水涟涟,“我错了,您别生气。”

    因伤口化脓,重新清洗上药,不得再包扎,眼睁睁看着孙女一双娇嫩的手毁成这样,老人家浑身直哆嗦。

    “大人,您坐。”扶意带着香橼搬来凳子,请他坐下后,便要退下去,可秦太尉却把扶意叫住了。

    “您有什么吩咐?”扶意问道。

    “这孩子好了之后,能不能拜你为先生,这条件你随便开,别的人我一时半刻也信不过。”秦太尉说,“回头教教我家这孩子,不必讲什么大道理,念什么古今文章,识得几个字便好。”

    扶意怔然:“大人,您是说?”

    病榻上的姑娘很是激动:“爷爷?您说什么,您说……”


………………………………

第491章 先不要声张

    那一晚,扶意在西苑守了整夜,后续赶来的秦夫人,也顾不得外人说什么闲话,留在公爵府彻夜陪伴女儿。

    但祝镕与秦太尉说定了,秦影自残以求不回家的事,连秦夫人面前都不再提起,这件事到此为止。

    翌日天明,秦影退烧后,扶意才离开,涵之在宫里见她一脸倦容,少不得询问缘故,听罢秦家姑娘的事,叹道:“类似的事,在京城可不少。”

    扶意说道:“昨晚和秦夫人闲话,知道了一些京城贵族里的事,秦家女儿这般是极少数,想来之后我们最大的敌人,未必是朝廷大臣,而是那些姑娘本身,这也会是我们最无奈,也最心痛的。”

    涵之笑道:“不必把一切想得那么糟那么坏,路要走起来,才知道前方是什么风景。”

    “是,镕哥哥他天天提醒我,切勿急躁。”扶意将茶水递给涵之,说道,“我想着,科考放榜之日,御花园的花儿也都开满了。”

    涵之笑道:“好,那就选在科考放榜之日,请贵府小姐们进宫游园,在那之前,选定几家能为我们所利用的家族,总要先把人脉铺开,往后才好办事,秦太尉我会尽力争取。”

    扶意坦率地问:“娘娘,这其中会牵扯到利益吗?”

    涵之道:“在所难免,就看我们怎么利用了。”

    扶意道:“这些日子翻阅太宗年间记事,太宗皇后终其一生为大齐女子谋福,叫我又敬佩又忐忑。”

    涵之笑问:“你是不是想,再过百年,你也会被写进记事里。”

    扶意连连摆手,她可不敢奢望,但笑道:“可是大嫂嫂说,祝家往后三百年里,就有我们了。”

    可说完这句,扶意的神情稍稍黯淡,看了眼殿中的宫女们,再次为涵之斟茶,轻声道:“昨夜柳姨娘传话,说父亲这几日与人书信往来密切,且书信一律焚烧不留,她觉得古怪。”

    涵之端着茶杯问:“你和镕儿商量了吗?”

    扶意摇头:“他和父亲的关系依然僵持着,我不愿火上浇油,想着这件事我来盯着,先和您商量,一旦确定是什么事之后,再和他说。又或者他自己也有所察觉,但不告诉我,那我也不该点穿。”

    涵之叹道:“我最近得到的消息,是他与母亲有书信往来。”

    扶意很惊讶:“大夫人?”

    涵之长眉微蹙:“我也想不明白。”

    扶意问:“您拦截了吗?”

    涵之摇头:“是我心软了,毕竟是我的爹娘,但你这么说,恐怕书信里有古怪,之后我会派人拦截。”

    扶意放下茶具,神情凝重地问:“娘娘,您认为父亲会图谋什么?”

    涵之道:“若是家族之事,总好对付,就怕是国事皇权。这几日,已经有朝臣上书,请皇帝立后宫,被皇上压下去了。”

    扶意问道:“那是不是,还提到了皇嗣。”

    涵之眼含笑意:“你说呢?”

    扶意愣了,看着大姐姐的神情,心中一个激灵,欣喜万分,可不敢宣之于口,只敢用眼神来问。

    涵之微微点头:“先不要声张,家里人也不必说,实在忍不住,就告诉镕儿吧,我倒要看看这几个月里,哪些大臣容不下我。”
………………………………

第492章 平理的怒气

    喜讯从天而降,扶意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的神情,在大姐姐的再三叮嘱下,总算能一脸平常地离宫。

    但在宫门外,遇见往宫里送东西的慕开疆,他见了扶意便笑道:“这一脸的高兴,皇后娘娘赏赐你什么好东西了?”

    扶意忙收敛几分,反问道:“又给长公主送东西?”

    开疆尴尬地一笑:“这不是,如今不能随便出入宫闱,她又迟迟不搬出来,怕她在宫里闷着。扶意,你今日见到尧年了吗?”

    扶意摇头:“长公主陪伴太妃礼佛,我未能相见。”

    开疆问:“她已经能去佛堂了?”

    扶意颔首道:“伤势好多了,太医说可以出门走动,但搬出来还太早,皇上和皇后娘娘下令,不待太医说痊愈,不得离宫。”

    开疆道:“也是,养好了哪儿去不得。”

    扶意笑道:“原本祝镕建议长公主去平山温泉行宫养病,让你随驾保护。”

    开疆睁大眼睛:“那小子能为我想这么好的事?”

    扶意道:“我们谁不为你着想,你呢?”

    开疆指着送东西进去的内侍说:“我可是费尽心思,每天都在搜寻好玩的物件,我……”

    他说了一半,看着扶意的神情,呵呵一笑:“我知道,她要的不是这些东西。”

    扶意叹道:“不过,好歹你有心了,别着急。说来,最近很忙吗,也不见你往家里来了。”

    如今开疆被归到兵部,授郎中衔,掌武库司,新君即位不久,各地兵力调配整肃,他也忙得不可开交。

    “过几日我再来,你们家不也忙吗?”开疆道,“令尊快到京城了吧。”

    扶意笑道:“家里接风宴,你来不来,不然再见面,要等放榜之后。”

    开疆说:“我来我来,再不来,那家伙真要不理我了。”

    扶意含笑道:“不必准备什么礼物,来见一见我爹娘就好,科考期间,就不兴什么礼尚往来了。”

    开疆则关心道:“那你的事,伯父伯母知道了吗?”

    扶意摇头:“反正早晚要知道,晚些总比早些强,我爹娘能看得开。”

    二人别过后,扶意坐马车回家,原本为了大姐姐高兴的心情,因为开疆提起自己的事来,不免消减了许多。

    如此也好,免得又露在脸上,大姐姐可是要瞒上几个月,好好看清朝臣们的嘴脸。

    只是这日夜里,祝镕依旧晚归,不知忙什么忙成这样,扶意单独用过晚饭,到西苑照看过秦影,再返回清秋阁,还是不见丈夫的踪影。

    扶意昨晚陪伴秦夫人和秦影,几乎一夜未眠,今晚实在撑不住,等不到祝镕归来,便睡着了。

    然而隔天一早,醒来时,祝镕已经离家,她睡得太沉,没察觉到任何动静,若非身边的床铺乱着,都要以为丈夫没回来。

    “姑爷用了早膳走的,说是知道不吃的话,您该生气了。”香橼为小姐梳头,哄着她道,“这新官上任嘛,难免忙碌些,您以前很大度的呀。”

    扶意也不掩饰,说:“那是过去那个昏君当道,专叫他做些有的没的,如今正经当差,他不歇着,他手下的人都不歇着了吗,人家难道就没有妻儿?”

    香橼说:“也就冲我嘀咕,哪里舍得当面怪姑爷?”

    扶意不服气地转身,不小心扯了自己的头发,疼得她呲牙,刚好韵之进门来,见状道:“三少夫人如今实在悠闲,这都什么时辰了,您才起呐?”

    香橼向姑娘行礼,笑道:“二小姐,您替奴婢搭把手,奴婢去张罗早膳。”

    “去吧。”韵之走来拿了梳子,故意说,“少夫人,我手笨,您最好别乱动,一会儿把头发揪下来。”

    扶意瞪着镜子里韵之使坏的笑脸,恼道:“你们都欺负我。”

    “疼还来不及呢,谁舍得欺负你?”韵之一把抱住,要亲她的脸,把扶意吓得不轻,两人嬉闹成一团,扶意心里的郁闷才纾解不少。

    之后韵之陪扶意用过早膳,要先往西苑去看看秦影,可刚到门前,就听见平理的声音。

    韵之一脸奇怪:“他怎么还在家。”

    又听得里头传来怒斥:“你是不是傻子,你要死也别死在我家,我们家招你惹你了,就算我哥那婚事对不住你,你也犯不着这么坑我们全家。你有个好歹,你爷爷能善罢甘休,我弟弟还那么小,和你一个院住着,你忍心死在这里?”

    扶意和韵之赶忙进门,便见平理毫不顾忌地站在床边,榻上的秦姑娘被骂傻了,满脸的彷徨不安,双手没法儿抓起被子,只能下意识地交叉护着胸口。

    “你疯了?”韵之闯进来,骂道,“姑娘家躺着,你怎么就进来了,快给我出去。”

    她拽起平理的手就往外走,平理却还挣脱开,指着秦影说:“别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们家不吃这一套,老老实实呆着养伤,别再给我们家添麻烦。”

    “平理,越来越放肆!”扶意拿出嫂嫂的架势,呵斥道,“还不退下?”

    平理狠狠瞪了秦影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到了门外又不知发什么脾气,呵斥丫鬟们:“我的东西呢?人呢?”

    “好妹妹,别和他计较,你们从小认识,也算青梅竹马了。”韵之来到榻边,笑着劝说,“他就是个驴脾气,他也是担心你呢。”

    扶意上前来,温柔地说:“吓着没有,回头一定叫你三哥哥,好好训斥他,改日再让他来赔不是。”

    “多谢三嫂嫂,二姐姐,但不必了……”秦影垂下眼帘,“是我不好,我也对不起你们。”

    扶意笑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但再也不能做傻事,俺怕将来又遇到什么挫折困境,千万不要用性命做赌注。我且不说别的,难道你不念书,真的就活不下去?”

    韵之笑道:“我还真想和你换一换,小时候念书可把我苦死了。”

    秦影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和爷爷抗争的,不只是念书……”

    韵之不明白,问道:“那你争的什么?”

    可扶意心里已然明了,这是韵之永远也无法体会到的苦与绝望,她被祖母兄长捧在手心养大,除了婚事上那短暂的波折,还有不可靠但也并不重要的爹娘外,她的人生里,哪里真正知道“辛苦”二字。

    “韵之,让妹妹休息吧。”扶意说,“我们看看她就好。”

    而韵之看着秦影可怕的双手,心疼又直白地问:“太医也看过了吗?怎么说。”

    扶意道:“将来伤口愈合,皮肉可能萎缩,十指无法如从前那样自如伸展,但假以时日慢慢锻炼,还是可以恢复的,就是不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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