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世书香-第1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怎么了?有古怪?”祝镕同样警觉起来。

    “说不上来,但心里有些毛躁。”开疆的目光将周遭一寸寸扫过,晃了晃手里的佩剑说,“你说会不会有人,在科考期间生事?”

    祝镕也敏锐地查看四周,问道:“图什么?”

    开疆说:“图功名,又或是……”

    兄弟俩对视一眼,心里明白,科考若出事端,皇帝和一大批京官都将颜面扫地。

    此番科考虽是先帝时就定下的事,但也算得上是新君即位后头一件大事,且通过此次科考录取的官员,也将完完全全成为皇帝的臂膀,与先帝再无瓜葛。

    “我们如今不再负责京城关防,不要贸然出手。”祝镕道,“我会派人暗中保护这里,你不必调兵,太显眼了。”

    开疆说:“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我爹提到过,京城里必然有余孽,不能掉以轻心。”

    祝镕问道:“你认为是什么余孽,金东生?还是……先帝?”

    开疆蹙眉道:“不好说,而你想过没有,先帝诸皇子,难道都没野心?”

    他们是最有默契的兄弟,祝镕颔首:“杨太后,绝非等闲之辈。”

    开疆说:“一边是外甥女当了皇后,一边是亲儿子禅让皇位,换做是我,只怕意难平。”

    祝镕沉沉一叹:“为大局考虑,我们是不是该向当今谏言,如何杜绝后患。”

    下人牵来马匹,开疆接过缰绳,说道:“这话不必我们来说,当今自会考量,我不想再做皇帝的杀手,说了,难道要我们去动手?何况太子也好,四皇子也好,与我们也非泛泛之交,我于心不忍。”

    此刻,夜已深,公爵府西苑的灯火渐渐熄灭,平理洗漱后正要睡去,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从窗口看一眼,便见母亲往妹妹的屋子去。

    这么晚了,他怕慧之有什么事,便也跟过来看一眼,却见慧儿早就睡熟,母亲给女儿盖好被子,一转身就看见他。

    “慧儿怎么了?”平理问。

    “没事,娘就是心里不踏实。”三夫人说着,把儿子撵出来,顺路跟他来了房里,要他也躺下。

    平理笑道:“娘是心里还在害怕?”

    三夫人摸了摸儿子的脸颊,嗔道:“缺心眼的孩子,说出来做什么?”

    平理说:“往后儿子保护您,别怕。”

    可三夫人却想起袭爵一事,不甘心地说:“虽说平珞当家袭爵没什么不好,可是娘不甘心,你是老太太的嫡亲孙子,他、他还隔着一层肚皮呢。”

    平理笑道:“娘,您觉着儿子我,是当家做主的料吗?”

    三夫人咕哝:“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事儿就这么急,不能等我和你爹回来再商量?”

    平理说:“回来也是这个结果,娘,我真不乐意当家,其实大哥和三哥问我了,我若要袭爵,他们一准儿让给我,是我自己不要。”

    “你这傻儿子……”三夫人急道,“你可是老太太嫡亲的孙子啊。”

    “娘,发生了这么多事,您还把这些看得那么重,您看舅舅一家,什么下场?”平理哄劝道,“放下吧,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不好吗?”

    “没出息的小东西。”她叹息着,又想起一件事来,便问,“我听下人们说,这几日太尉府的小孙女住在这里,出什么事了?”


………………………………

第496章 她好不好,关我什么事?

    虽说秦影的事不能张扬,但爹娘总瞒不过,平理如实秉告,三夫人听罢念叨了声:“只听说是个贤惠能干的姑娘,多少人家求娶秦太尉都不松口,没想到性子这么轴这么刚烈,幸好幸好。”

    平理不明白:“幸好什么?”

    三夫人说:“幸好没来咱们家呀,这寻死觅活的多吓人,你大伯那会儿,不是要娶她做儿媳妇。”

    平理抿了抿唇,想为秦影辩解几句,可不知自己该站什么立场来开口,便只说了句:“别到处嚷嚷啊,回头两家吵起来,谁也不落好。”

    三夫人拍了儿子的脑袋:“混账,有你这么跟娘说话的?”

    平理裹着被子翻过身去,哼道:“我这脑袋都是被你打笨的,你越打我越笨,越笨书越念不好,念不好大哥就越打我,真是……”

    三夫人便隔着被子拍拍儿子的屁股:“好,娘以后不打你脑袋了。”

    可平理猛地躲开,窜起来大声抱怨:“我是大人了,娘,您可别再这样了啊,我真翻脸。”

    三夫人被儿子吓了一跳,知到儿子的脾气,立时妥协:“好了好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平理委屈地说:“那天你还当着秦昊他们亲我,他们到现在还笑我呢。”

    刚好祝承哲来找妻子,听见儿子对他娘大呼小叫,板着脸进门来,平理不敢在父亲跟前放肆,

    小声嘀咕了一句:“反正您别再这样了。”

    祝承哲问什么事,三夫人没心没肺地笑着:“傻小子,我心疼他,他害臊了。”

    “很晚了,早些歇着,今日没去学堂,明日可不能再偷懒。”祝承哲说,“如今我们祝家人,一举一动,人家都指着皇后娘娘,你这个做弟弟,忍心给他丢脸?不求你念出什么门道来,给我老老实实把书念完就好。”

    “是……”平理无奈地答应,下床送爹娘出门,但关上门后,不自觉地叹了一声。

    自然不是因为母亲的亲昵举动,而是在后悔自己,没有找到适当的措辞,来解释秦影反抗她爷爷的那件事。

    他决定再也不提这事儿,免得自己说不好,又损了秦影的名声。

    但是走向床榻,平理忽然又站住,插着腰问自己:“她好不好,关我什么事?”

    门外长廊下,祝承哲搀扶着妻子回房,好生说道:“儿子大了,你别总摸摸他抱抱他的,这不还有珍儿,不够你疼的吗?”

    三夫人委屈地说:“再大也是我儿子,再说他还没成家不是,等媳妇进门了,我一定改。”

    祝承哲笑道:“就你这样,把人家姑娘都吓跑了,谁来给你做儿媳妇。”

    三夫人正经道:“袭爵的事,我就不计较了,总不能闹到金銮殿上去,可儿子娶媳妇,一定不能再委屈。将来那排场,怎么也要和镕儿娶扶意比肩,反正镕儿现在不袭爵了,我们比他更强些也不算僭越。”

    祝承哲耐心地听妻子啰唆着,横竖八字没一撇的事,没必要较真,如今一家人全须全尾的团聚,再没有比这更强的事。

    甚至在他看来,袭爵之事赶在他们回京前决定,反而省去了很多麻烦。

    夜深人静,祝镕从客栈归来,一路往清秋阁走,天上忽然闪过一道白影,他转身望去,月色下能看清是一只鸽子,这么晚了,若非是人为放出的信鸽,断不可能在夜间见到。

    而信鸽来的方向……祝镕转身,望向死气沉沉的兴华堂,柳姨娘和楚姨娘不会放信鸽,除了父亲,还能有谁。

    祝镕默默地握紧了拳头,但回到清秋阁后,并没有向扶意提起。

    “爹娘有没有为难你?”这是扶意眼下最担心的事,“有没有责怪你没保护好我。”

    祝镕笑道:“怎么会,但我也不瞒你,母亲很担心你的身体,我也如实说了,是你不愿就医。”

    扶意点了点头,抱着手里的盒子去一边,说道:“他们应该不会强迫我,就先拖着吧,我现在一切都好,用不着看大夫。”

    祝镕明白,其实扶意是害怕。

    “韵儿和闵延仕要搬出去了,这是我给他们准备的乔迁之礼,珠宝首饰韵之是不稀罕的,还是给银票来得实在些。”扶意说,“往后他们自己过日子,处处都要花钱。”

    祝镕说:“明日下了朝,我回来接你,去他们的小宅子看一眼,认个路也好。”

    扶意很意外:“怎么突然这么好,难道是岳父岳母来了,要可劲儿地表现给他们看?”

    祝镕含笑走来,双手才搭上扶意的腰肢,怕痒的人就服软求饶,可已经来不及,轻而易举就被抱着扔上了床,继续白日里正午暖阳下未能完成的事。

    隔天,不等祝镕回家,扶意就被急性子的韵之拉出门,去看他们的小宅子。

    但所谓的小,比起公爵府是小,比起寻常人家来,前前后后院子花园、假山池塘一样不少,正经逛一逛,也要走小半天。

    “这宅子,原先是什么人住的?”扶意问跟来的管事,“处处都透着清静优雅,和家里很不一样。”

    管事应道:“老太爷的一位姑祖母,她终身未嫁,在此终老,后来宅院一直保持着过去的模样,一代代传下来。”

    韵之惊讶不已:“我们家还有没嫁人的姑娘?”

    管事说:“小的也不太清楚,这要问老管家们,才能说上几句,老太太也没怎么见过这位姑祖母呢。”

    扶意很喜欢这一处宅子,离家也不远,从北门出去,坐马车转几个道就到大宅了。

    扶意说:“一个人清清静静度过一生,不是也挺好的,就父辈这一代,除了三叔和婶婶,上面二位又如何呢?”

    韵之叹了口气:“我一早去看二嫂嫂,问她昨晚我娘说些什么,你猜?”

    扶意摇头:“猜不出来。”

    韵之说:“她想要找一户体面人家,让二嫂嫂认了义女,说什么往后她就有来处了,对腹中的孩子也好。”

    扶意笑道:“像是二婶婶的做派。”

    韵之说:“过去她怕我爹,事事听他的,如今我爹都这样了,她怎么就不能为了自己活得潇洒些?”

    扶意带着韵之继续往花园深处走:“一把年纪了,要改哪有那么容易,多体谅吧。”

    “话说回来。”韵之挽着扶意的胳膊,问道,“有件事儿我一直没想明白,那天秦影说,她和她爷爷对抗不仅仅是为了念书,那还能因为什么?”

    扶意停下脚步,说:“我想,该是为了她这一辈子。贤良淑德的名号扣在了脑袋上,将来稍有差池就都是错,她不想活在这四个字里。再者,秦太尉虽然疼爱孙女,也只是当晚辈骨肉来看待,在太尉大人的骨子里,终究是轻贱女子的,这一点,秦家妹妹比我们更清楚。”

    说着话,只见祝镕从外面来了,他是顺着下人的指路找到这里,问道:“你们怎么不等我?”

    韵之嫌弃哥哥:“谁知道你几时下朝,拖到晚上不成,扶意还要看书呢。”

    祝镕问:“来时,路上可好走?”

    二人都明白这话的意思,今天京城里实在热闹,扶意她爹那一行算是来得早的,今天各地学子一下全涌入京城,路上挤得满满当当。

    “我送你们回家。”祝镕说,“别叫车马冲撞了。”

    韵之问:“你和开疆哥哥,如今都不管京城关防了吗,我怎么觉着那么乱呢。”

    祝镕说道:“不过是一时的,等各地学子都安顿下来,他们温书还来不及,不会再上街。”

    韵之走着,忽然站定,一脸严肃地问哥哥:“当年你和延仕一同科考,到底是不是大伯父做手脚,让延仕被阻于殿试之外?如今大伯父的罪赦免了,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吗?”

    祝镕道:“延仕都不在乎的事,你打算怎么计较,找皇上评个理?”

    韵之恼道:“他怎么不计较,他当然计较,只因为是你才不争,可凭什么对他一个人不公平?”

    祝镕随口说:“若是乐意,可以辞官再考,这也不是不行。”

    韵之生气了:“不行,是朝廷的错,是你们的错,凭什么他来负担?”

    祝镕正不知如何解释才好,但见争鸣气喘吁吁地跑来,原是他派去客栈暗中保护岳父岳母的人往家里送了消息,争鸣再一路找来这里,急着说:“有人强行要住进咱们家包下的客栈,结果打起来了。”

    扶意忙问:“我爹娘怎么样?”

    争鸣喘口气说:“亲家老爷和夫人访客去了,是住在客栈里的学子与人打架,少夫人,您应该知道吧,应试学子若斗殴闹事,衙门一旦定罪,就不能参加科考了。”


………………………………

第497章 祝镕的敌意

    扶意熟知朝廷对于科考学子的种种约束,眼下的为难便在于,公爵府若出面摆平这件事,这人情账最后是要算在皇后娘娘身上。

    可是每多一份人情,大姐姐身上就多了一重桎梏,那些权臣们,绝不会错过任何一次机会,大哥哥才因此耳提面命地,不断地要求家人从今往后谨言慎行。

    “你们赶紧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韵之说,“越早解决越好,别耽误了。”

    “早些回府去。”祝镕叮嘱妹妹后,便带着扶意离去,夫妻二人直奔客栈而来。

    且说今日言景山带着妻子去别府访客,得到消息赶回来时,衙差已经到了,两边都被扣押在客栈里,客栈外围观的百姓已经被驱散。

    正因为知道此处在忠国公府名下,住的是祝镕的岳丈和他的学生们,衙差们才多周到了些,想等着祝家来人商量这件事,还真把祝镕等来了。

    “祝大人,您看这事儿怎么解决好,卑职几个还要继续巡街,再迟些,就只能报上公堂,先把人扣押了。”几个差役巴结上祝镕,笑道,“就等您给个准话儿。”

    “几位差大哥,借一步说话。”祝镕和气相邀,请他们到一旁去。

    扶意来到父亲身边,本想开口安慰几句,没想到父亲竟是主动说:“扶意你看这事儿,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欠下公爵府的人情,我自是惭愧,但……”

    “爹爹爱才吗?”扶意最是了解父亲,看向坐在她师兄对面的学生,身上虽有几分打斗后的痕迹,但已尽力拾掇整齐,眼中傲气卓然,挺直了腰背,骨子里透着一股不屈不挠的要强。

    言景山两眼放光,一脸兴奋地对女儿说:“他从蜀地来,你猜猜?”

    扶意略想一想,能让爹爹如此兴奋的,绝非等闲之辈,笑道:“名满川蜀,凌云辞赋的施展施公子?”

    言景山笑道:“正是,方才听他自报家门,差役又看了路引和赴考文书,错不了的。”

    扶意上前,微微欠身道:“施公子有礼。”

    施展见状,虽不识得扶意,但见她妆容打扮、高贵优雅,便也起身作揖:“夫人有礼。”

    扶意落落大方:“我是博闻书院言景山之女,想必施公子已经认识,这位是我的师兄,这是家父。”

    施展一怔,双眼不自觉地落在扶意面上,但很快便碍于礼教,匆匆挪开了。

    “扶意。”那一边,祝镕正喊她。

    “施公子,失陪。”扶意含笑致意,转身到丈夫身边来。

    祝镕便道:“差役说这个叫施展的独身一人来京城,他的名号我听说过,本该与我和延仕、开疆同届,但不屑官场仕途没来赴考,这个人,你也知道吧。”

    扶意道:“你瞧我爹那高兴劲儿,在纪州时没少拿这个人的文章给师兄弟们讲学,总说他那些学生,不及这施展一分,在我们书院,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祝镕说:“以他的才情,你认为会被官场利用吗?”

    扶意微微蹙眉,顿时明白了镕哥哥的意思,他是担心今天这事儿有预谋,故意有人给博闻书院使绊子,好在最后把人情债算在皇后的头上。

    扶意谨慎地说:“他若无心科考,这么一闹自然无所顾忌。想来,这事儿倒是走了两个极端,另一个可能,便是无惧强权,谁也利用不上,今日只是个意外。”

    祝镕颔首:“那几个差役不难对付,看样子不像有备而来,只要他们不报上公堂,这事就算过去了。”

    扶意问:“使银子吗?”

    祝镕道:“必然还要许些其他的事,这我会安排。”

    扶意看向那边,见父亲已经和施展攀谈起来,那人也非桀骜不驯,对父亲总算是礼貌恭敬。

    她问:“有没有说,是怎么打起来,我师兄绝不会仗势欺人。”

    祝镕叹道:“差役说,是施展和店家先吵起来,店家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他们发生争执手脚推搡,你那师兄来劝架,也不知怎么纠缠在一起,刚好遇上差役路过。”

    扶意说:“这事儿听着,不像有预谋的,可越不像,越要谨慎。”

    祝镕道:“不论如何,不能毁了你师兄的赴考资格,不能让父亲为难。我先打发了这几个差役,你和父亲商量,怎么处置这个施展。”

    扶意笑:“父亲一定把人留下,不打不相识。”

    祝镕叮嘱:“谨慎为上。”

    如此,在祝镕的周全下,那几个差役心满意足地离去,留下施展,让他们自行处置。

    言景山果然爱才惜才,得知施展是独自上京,而这客栈大部分屋子都还空着,便向女婿说,能否让他收留施展在此落脚待考。

    可祝镕方才走来时,刚好看见施展的目光留在扶意的身上,那眼睛里的东西似曾相识,叫他心中无端生出几分敌意。

    但这不宜在岳父面前表露,更没必要让扶意担心,便只淡淡地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会告诫店家收敛低调,再不得生事,这位……请父亲做主。”

    言景山欣喜不已:“好好好,镕儿,辛苦你了。”

    言夫人邀请女儿女婿留下用午饭,扶意则说:“镕哥哥还有公务,先让他送我回府吧,不然你们也不放心。”

    祝镕向岳母欠身:“孩儿先走了,母亲若有事,随时派人到公爵府知会一声。”

    言夫人将孩子们送到门前,三人回眸看那一头,方才还打架的人已经相谈甚欢,她无奈地一笑,对女婿说:“你岳父就是这样的人,瞧瞧,把女儿女婿都丢下不管了。”

    祝镕不以为然:“父亲高兴就好。”

    夫妻二人坐马车离去,虽是虚惊一场,也叫人累得慌,坐定后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扶意很是心疼:“镕哥哥,实在辛苦你,肩上担子那么重,还要顾全我的家人。”

    祝镕道:“不然怎么是家人呢,父亲母亲替我们照顾平珒那么久,难道不麻烦?”

    扶意心里舒坦,依然谦虚:“那不一样嘛。”

    祝镕说:“爹娘把你带来这人世,就是对我最大的恩德,一辈子也报答不完。”

    没头没脑的情话,惹得扶意脸红,轻轻嗔道:“没个正经。”

    他们回到家中,韵之已经到了,并告诉了祖母这件事,祝镕因公务在身,到家后就离开,便只有扶意一人来跟前。

    老太太听说后道:“时日长了,大事小情难免是要欠人情的,对上对下都一样,你们不必把自己逼得太紧,涵之也会体谅家人的难处。”

    “这个叫施展的人,我也听说过,延仕说当年科考,施展没到京城,他觉得自己和三哥哥必定不相伯仲,是能到皇帝跟前一决高下的。”韵之则气哼哼地说,“那一届佼佼者并不多,谁想到……”

    她白了扶意一眼:“都是你们。”

    扶意无辜:“怪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主考官。”

    老太太嗔道:“你这丫头,又欺负人。”

    韵之撒娇:“那您的孙女婿,被人欺负那么多年了,这辈子还能为他正名吗。”

    扶意笑道:“我却觉得,延仕并不在乎,他的心胸那样豁达,在闵府这样的人家,养出这样的品格,换做寻常人,莫不是崩溃绝望,就是同流合污了。”

    韵之骄傲又得意:“我家相公,自然是出淤泥而不染。”

    老太太吩咐芮嬷嬷,往宫里知会一声,万一后续还有麻烦,涵之心里能有个底。

    李嫂嫂则来张罗午膳,扶意和韵之搀扶祖母往膳厅去,一面派下人去请姑娘们来。

    妹妹们来后,就委屈生气,说不带她们去二姐姐的私宅瞧瞧,老太太便答应,过几日各地学生都安顿,街上不再人来人往时,带着孙女们一道去看看。

    扶意和韵之,便问起了那位老太爷的姑祖母,是不是真的终身未嫁。

    老太太说她当年进门后不久,那位姑祖母就去世了,不仅高寿,更难得一生优雅安逸。她曾去拜见过一次,但没能深交,族里的规矩,是不去打扰那位祖母静养。

    韵之问:“她是出家了吗,带发修行?”

    老太太笑道:“出家做什么,俗人做的事,她都做,唯一不同的就是没嫁人罢了。”

    韵之咕哝:“那爷爷的太太祖母也是心宽,这要是我爹娘,不得急死,我若不是您养大的,及笄那会儿他们就急着把我嫁出去了。”

    老太太嗔道:“我们祝家可是传承了三百年的家族,都跟你爹娘似的,早完了。”


………………………………

第498章 互相隐瞒的事

    韵之笑道:“奶奶,从前您可不说这话,还告诫下人不得挑唆我们父女母女的关系,这话叫要是我娘听去,她还不得背过气。”

    老太太叹道:“你如今已成家,是大人了,是非黑白,我不能再哄着你,他们不好就是不好。”

    韵之指了妹妹们说:“她们还小呢。”

    老太太也对映之和敏之道:”大夫人离家,往后再也不是你们的嫡母,但将来若偶遇,还是要以礼相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