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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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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夫人笑道:“那也要女婿可靠才好,镕儿,回去吧,替娘把扶意哄高兴,今天都被她爹气哭了,可怜见的。”
祝镕很是心疼,既然岳父今天不愿见他,便辞别岳母,匆匆赶回家去。
清秋阁里,扶意把自己闷在房中半天,晚饭也不肯用,静谧的院子,下人们做什么都轻手轻脚,生怕再惹怒少夫人。
这会子终于有动静传来,扶意立时站起来,跑到了门前。
果然是祝镕回来,他大步走向自己,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下人们的视线,含笑看着委屈巴巴的妻子,轻声说:“丫鬟妈妈们都看着呢,该笑话你了。”
“镕哥哥,我爹不讲道理……”扶意心里委屈,“他又不要我了。”
“没有的事。”祝镕哭笑不得,搂着扶意进屋,顺手就关上了门。
面对家国大事,妻子向来沉着冷静,毫不惧怕,偏偏自家父女间的家务事,总也处理不好,从纪州到京城依然如此,几乎成了她唯一的弱处和无能。
但岳母也提醒了祝镕,扶意心里终究还是在意她的出身,一个平民女子走到这一步,所承受的目光和言语,怎么可能不对她产生影响。
父亲不愿来公爵府小住,在扶意看来,便是一种自惭形秽,父亲的否定,让她最后的坚持也撑不住了。
“好了,越来越爱发脾气。”两口子关上门后,就在原地站着没挪动,祝镕低头捧起妻子的脸颊,见白嫩的肌肤上挂着泪珠,他不免心疼,“还真哭了,傻不傻?”
扶意委屈地说:“我又和我爹吵架了,我还以为,我们再也不会吵架的。”
祝镕满眼宠爱,笑道:“你一着急,就不能和爹好好说话,等我一起去劝说多好。”
扶意伏在他胸口问:“镕哥哥,是我不好吗?”
祝镕笑道:“我不能说爹不好,只能说你不好了。”
听这话,扶意却没有恼,而是沉沉一叹:“我就是虚荣心作祟,我知道……”
这个时辰,京城大街小巷灯火渐暗,太尉府里各处院落也熄灯安寝。
因今日访客离去晚,这会儿秦影才带着贴身婢女,来祖父祖母的院子请晚安。
走到卧房门前,婢女们停下,秦影如往日一样进门,但才走到屏风后,就听祖母说:“雍罗国那么远,你怎么舍得呢,孩子这一去可再也见不着了。别人家都避之不及,你怎么还安排起人来,要教她什么雍罗语?”
听这话,秦影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吓得浑身僵硬。
秦太尉说:“我只是有个准备,没说一定要送影儿去雍罗,那也得皇帝看得上才行。哎……新君即位后,我和儿子们在朝堂行事处处掣肘,我们秦家怕是很快就落得闵府一个境地,我这一头白发,就快撑不住了。”
………………………………
第516章 太尉府的窘境
秦影冷静下来,转身退出了祖父母的卧房,示意门外的丫鬟:“通禀一声。”
“是……”那丫鬟虽觉得奇怪,还是照着做了。
再进门,便见祖父祖母和颜悦色满目慈爱,言语间只字不提方才那些话,她行礼问安后,像往常一样退出来。
遇上秦昊也赶着来请晚安,兄妹俩在廊下相遇,他和妹妹打招呼,可妹妹却视而不见,仿佛心事沉重地从身边走过。
“影儿?”秦昊站定又喊了一声。
“哥……”秦影回过神,福了福道,“哥哥见谅,方才没看见你。”
“你没事吧?怎么,被爷爷骂了?”秦昊走来,低头仔细看妹妹,关心道,“伤好些了吗,还痒得厉害吗?”
秦影只是摇头或点头,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又怕被哥哥察觉出什么,便道:“哥哥赶紧去,爷爷和奶奶要睡下了。”
“那你好好的,伤口要是痒得厉害,找郎中瞧瞧。”秦昊说,“但熬过去就好了,这皮肉长起来时都会痒,千万别抓烂了。”
秦影应下,推着哥哥去请安,待他走后,不自觉松了口气,这才回闺阁。
入寝更衣时,丫鬟为她换了新的纱布,其实现在伤口已经大部分愈合,不需要纱布再抵挡伤害。可是严重烧伤的手,变得十分丑陋,裹上纱布,只是为了遮羞。
但郎中说,她年纪小,这些疤痕将来会慢慢淡化,三五年后就算有些退不去的印记,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可怕丑陋。家里的婢女每天按时按刻来给她擦药膏,有人伺候着,不怕养不好。
所以……
秦影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些伤痕,不足以让她避开和亲,万一祖父真的为了家族将自己送出去,又或是皇帝先选中了她,心内一阵阵绝望涌起。
秦影试着握起了拳头,紧绷的皮肤有撕扯般的疼痛,她到底妥协了,又松开了十指。
此时小丫鬟来禀告,说她父亲刚到家,但十分疲倦劳累,夫人已经传话来说,不必公子小姐们过去请安。
“知道了。”秦影应道,“父亲贪凉,别叫他吃冷食,身体越发受不住。”
下人嘀咕了一句:“老爷这几日回家,总是累得饭也不想吃,朝廷上怎么突然这么忙呢,咱们老爷过去挺清闲的呀。”
秦影知道,新君即位后,朝廷官员明面上看着没多大震动,实则早已重新洗牌,父亲所在的部门裁撤了数名官员后,原本散在众人手里的事务,都落在了父亲的身上。
白日里她已经听家中兄嫂议论过,父亲一旦坚持不住,唯一的出路是自请辞官,那么皇帝不仅达到了削弱秦氏一族的目的,还不与他相干。
秦影倒也不怪当今,君臣之道向来如此。
先帝在位十年,秦氏一族如日中天,哪怕最后明哲保身,没有在皇帝和胜亲王之间做选择,那终究也是先帝的宠臣。
爷爷和叔父们,想要在新君的龙椅下,再寻立足之地,必然是要脱一层皮的。
走到书桌旁,桌上摆着今天刚算完的,家中过端阳所需的花销,今年颇有些艰难,唯有借故先帝丧期不得铺张,来掩饰金钱上的捉襟见肘。
爷爷和叔父们,这些日子花钱打点诸事,金银如流水般出去,旁人不知道,管着家中账目的秦影心知肚明。
闵府昔日的风光和今日的落魄,成了满京城的笑话,秦影坐下来,一页页翻过账本,不敢想自家若也有这一天,如何了得。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几本书上,每一本书里,都夹着漂亮的书签,那是她过去给自己做的,总盼着有一天能夹在书里,光是看一眼都喜欢。
如今,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把书放在桌上,可到了适婚之龄的自己,前途依然渺茫。
伸手抚过封面,打开扉页,祝家三嫂嫂的字迹,乍一眼看是端正秀丽,看久了,便能见一股子立世的气魄,令人精神一振。
秦影提起笔,想要模仿一个字,可手指不听使唤,笔尖颤得厉害,最后只落下一团墨。
“小姐,这么晚了,怎么想起写字?”丫鬟们正要吹灭蜡烛,见状便停了下来。
“不写字,手里闲着,随便摸两下。”秦影道,“熄灯吧。”
丫鬟问道:“小姐,您几时去公爵府上学,到时候,奴婢能不能跟着一道去见识见识。”
秦影摇头道:“也许只是一说罢了,爷爷不会真叫我念书去的,别惦记了。”
另一个则好奇地问:“昨儿宫里游园会,听说很冷清,那些府里也太不给皇后娘娘面子,胆儿可真大。”
可秦影回想昨日,不自觉笑了。
身为太尉府嫡女,她从小随祖父母进宫赴宴,出入世家贵族,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可是昨天,实在高兴,年轻姑娘们在一起,没有互相攀比,没有酸言冷语,没有假惺惺的寒暄客气,不说金银不谈珠玉,讲的是各地风光,是古今传奇,短短半天光景,听闻的那些事儿,足够她回味几个月。
夜渐深,公爵府清秋阁的卧房里,扶意在灯下看师哥师弟们的答卷文章,自然这是他们背默誊抄下来,那些答卷早已封存在宫里,便是祝镕也拿不到。
“怎么样?”祝镕洗漱归来,见扶意长眉轻蹙,笑道,“你这神情看来,不尽如人意?”
扶意摇头:“倒也不是,师哥们的文章自有长处,我不是阅卷官,看个热闹罢了。”
祝镕道:“但父亲不甚满意,虽然我尽力解释了,阅卷中若非施展这般特例,阅卷官看不见考生的名讳,一切公正严明,绝不容许营私舞弊。可父亲依然觉得,是受了公爵府和王府,乃至皇帝的影响,左右了最终的结果。”
扶意心里还有怨气,自是没好气:“他就这么不自信,所以在他看来,
我这个女儿也不过如此。”
祝镕嗔道:“你看你,别的事总能好好商量,怎么一牵扯上爹爹,就浮躁不耐烦,和我尚且如此,你能不和爹爹吵起来吗?”
扶意不服气,但没顶嘴,把手里的纸张收起来,打算明日再细细看一遍。
祝镕问:“生气了?”
扶意瞥他一眼:“你进门到这会儿,都是帮我爹说话,我敢生气吗?”
祝镕直摇头:“我现在才懂,什么叫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啊,还不是被父亲宠坏了,就算是韵之,也不敢在二叔跟前这么脸红脖子粗的吵架。”
扶意软下几分:“我知道我又气坏他,今天说了负气的狠话,其实我很后悔,可当时我气急了,不是故意的。”
祝镕道:“爹不会和你计较,明日我陪你去赔不是。”
扶意委屈地看着他:“镕哥哥,你烦我吗?”
祝镕点头,却又撑着书桌,探过身子,在扶意唇上亲了一口:“经历了那么多事,天下事也好,家务事也罢,每一次见你沉着冷静地处置应对,我心里都担心自己将来有一天会配不上你。自然,不是我要我的妻子无能弱小依附于我,总之就是,见到你还有这一面,我反而不担心,你会把自己越绷越紧,多好?”
扶意眼中有几分笑意,口是心非地嫌弃着:“你这嘴,是抹了蜜来的?”
祝镕便又亲了一口:“你尝尝?”
扶意推开他:“最坏的就是你,我还指望你护着我,跟我爹对抗呢。”
祝镕说:“要我跟岳父对抗,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扶意笑了,起身绕过书桌腻在丈夫怀里,一脸为难:“我又对我爹放狠话了,怎么办,收不回来了。”
祝镕皱眉:“你都说什么?”
扶意怯怯地说:“我叫他有本事一辈子别来京城,我也不回纪州了,从此父女再不相见。”
祝镕板起脸:“你啊,该不该打?太胡闹了,还好我今天没见到父亲,我可没脸去见他了。”
“镕哥哥……”
“可再不许了,那是你爹。”
扶意说:“那你不是还把你父亲……”
后面的话,她没忍心说,而祝镕即便明白,也不至于生气,好脾气地说:“两码事,可就算我把他关起来,他也依然是我爹。”
扶意正经地说:“我明天一早就去道歉,我知道错了,他不愿意留在京城,就让他安安心心回纪州。”
祝镕的下巴,在扶意头顶柔软的青丝上蹭了蹭,舒了口气道:“我爹的事也该解决了,兴华堂太压抑,尽早送他出城吧。”
………………………………
第517章 麻烦事还是找上门
卧房外,香橼伸着脑袋悄悄张望,估摸着小姐已经被哄高兴了,不禁松口气。
转身见翠珠送来安神汤,忙道:“不必了,有比安神汤更管用的。”
翠珠会意,等香橼交代了门外值夜的人,两人便往回走,她问道:“亲家老爷,真不来家住了?”
香橼说:“我们老爷的脾气,其实和小姐一模一样,认定的事很难听人劝。不是我不喜欢京城,实在是纪州太安逸自在,我家老爷是读书人,京城里太复杂,他不愿留下,我倒是理解得很,小姐她也懂,就是舍不得爹娘罢了。”
她们沿着左边回廊走,刚好见争鸣从门前进来,本也是顺着往这边来,猛地见翠珠和香橼,转身就往右路绕。
大晚上的,香橼也不好嚷嚷,只笑着问翠珠:“他是躲我呢,还是躲你呢。”
翠珠羞红了脸,嗫嚅着:“你也知道了?”
香橼笑得眯起眼:“你们几时成亲呀?”
翠珠反而低下了脑袋:“他爹娘不能答应,我也不敢想。”
香橼问:“争鸣的爹娘,虽不在这府里当差,那也是祝家的人,争鸣算是家生的,这事儿主子做主不就好了?”
翠珠苦笑:“祝家没这规矩,有也管不过来呀,难道成日里给我们做主婚姻大事,别的事儿都不干了?向来是有爹妈的,爹妈做主,不然我也不会被我爹娘嫁了。”
香橼说:“我去替你求,就算要争鸣的爹妈做主,可只要公子和少夫人答应了,他们不敢违背。”
翠珠要她小声点:“别闹大了,免得人家说清秋阁歪风邪气,我不想害了争鸣,更不能害了少夫人和公子,我这样遭遇的人,没资格。”
香橼心疼地说:“不是你的错,别怪自己。”
翠珠道:“咱们公爵府,还算好的,我命更好,能留在少夫人身边做个大丫鬟,旁人不敢轻易欺负。换做别府,哪怕是咱们家最下面那些,若有我这般遭遇的,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香橼从小跟着扶意,也学得几分超脱世俗的意识,恨恨然道:“明明受苦受难的人是你们,为什么挨骂被羞辱的人,还是你们?”
翠珠听得懂,但不敢想,只劝香橼:“可别替我们去公子和少夫人跟前求什么,真的,若有什么麻烦,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香橼搭上翠珠的肩膀:“跟着我家小姐,慢慢的你就都能懂了,等哪天你不再自卑了,你自己就会争取。”
翠珠苦笑:“这是一辈子的烙印,去不掉的。”
话音落,二人便见主子的卧房灯火骤然亮起,有值夜的丫鬟进门点灯又退下,争鸣立在门外,也是一脸的紧张。
香橼嘀咕:“又出什么事了?”
不等翠珠接话,便见公子和少夫人出门来,披了薄风衣,像是来不及穿戴里头的衣裳,急匆匆出门了。
她们俩从回廊绕到门前,问:“这么晚了,公子和少夫人要去哪儿?”
扶意应道:“没什么事,你们先睡吧。”
说完,她和祝镕就出了清秋阁,夫妻二人直奔内院。
这个时辰,老太太已经睡下,被扶意轻轻唤醒,喂了两口茶水,待祖母彻底清醒后,祝镕才跟进来。
“怎么了?”看着一双孙儿,老太太不禁皱眉,“家里出事了?”
“我们刚收到杨太后的信函。”祝镕神情凝重地说,“信中提到,大夫人病重,杨太后怕有万一,命我们送父亲去一趟封地,好让夫妻俩再见一面。”
“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人,怎么就病重了?”老太太果然也不信,“她身体虽非极好,但比你二婶强多了,你二婶婶都没倒下呢。”
祝镕和扶意互看一眼:“因此,就怕其中有诈,眼下我们断了父亲和杨太后的书信往来,那一边就想法子使劲了。”
老太太问:“既然都明白,这么晚找我商量什么?”
扶意解释道:“信中说,他们同时向皇上禀告了这件事,意味着我们家明日必定要给出答复。镕哥哥的意思是,要先派人去暗访,确认大夫人病情的真假,而后再决定是否送父亲前去探视。可明日皇上万一问起这件事,我们就为难了,其实原本,皇上不让我们干预父亲和大夫人的书信往来,将父亲软禁起来,完全是我们自己的主意,暗暗对抗着圣意。”
老太太颔首:“这会儿,你们没主意了?”
扶意说:“就怕应对的不合适,反而惹人怀疑。”
老太太想了想,便是笑道:“你们很明白,如此尴尬为难的事,其实真真假假不论怎么应对,都会惹人怀疑,皇帝若有一日不再信任你们,也绝不会为了这件事。你们来找我,怕也不是商量对策,是已经有主意了,来找我配合?”
扶意坐在床边,愧疚地说:“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您。”
祝镕单膝跪在脚踏上:“奶奶,您能不能装病几天,好以此牵绊父亲,让孙儿派人去杨太后封地查探真伪,再做下一步决定。”
老太太嗔道:“就知道你们没好主意,罢了,我配合着躺两天。”
扶意说:“奶奶,这主意是镕哥哥想的,我可不赞同,多不吉利呀。”
祝镕瞪向扶意:“这不是你想的吗?言扶意,你可……”
老太太笑骂:“凶什么凶,学会瞪媳妇了?”
却是这么两句,把原本凝重的气氛给缓和了,老太太脸上有了笑容,将孙儿们的手交叠在一起:“这往后啊,千难万阻的,还不定有什么气死人的事等着你们,别怕。”
祝镕说:“奶奶,您猜您这宝贝孙媳妇,今天对我岳父说了什么?”
扶意急了:“镕哥哥,你……”
老太太不明白:“怎么了?”
祝镕道:“她对岳父说,有本事再也别来京城,她也不回纪州了,从此父女……”
扶意伸手捂着祝镕的嘴,急得眼睛都红了。
可已经来不及,转过身,祖母一脸严肃地瞪着自己,扶意只能低下头:“奶奶,我错了。”
老太太恼道:“平日里孝顺乖巧,都是哄我高兴的?对自己的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把亲家老爷气出个好歹,你这辈子还能安生吗?”
扶意生生挨了顿训斥,还是头一回被祖母责骂,再三向奶奶保证再也不顶撞父亲后,才得到了几分原谅。
离了内院,委屈又生气的人,径直往前走,祝镕上前搀扶说:“仔细脚下,黑灯瞎火别绊着了。”
“别碰我!”扶意甩开祝镕的手,“告黑状,祝镕你可以啊。”
祝镕说:“难道不是你先把事情赖在我身上,让奶奶装病的事,是不是你想出来的?”
扶意气道:“我那不是逗奶奶高兴,缓和一下气氛吗,你以为呢?”
李嫂嫂急急忙忙从院门里出来,她原本送到门前就要回去的,谁知听见小两口吵了起来,担心地赶来:“这是怎么了?好好的……”
祝镕和扶意忙扯起笑容,祝镕说:“没事,家里像是进了野猫,刚窜过去,把扶意吓着了。”
李嫂嫂将信将疑,劝道:“早些回去睡吧,很晚了。”
夫妻俩答应下,:和睦恩爱”地离去,可是一回清秋阁,扶意就甩开了祝镕的手,气哼哼地往卧房走。
香橼和翠珠看得一愣一愣,香橼担心地问姑爷:“她这又是怎么了?”
祝镕不以为然:“每个月不都有那么几天,脾气大得很?都歇着去吧。”
待进门,便见扶意坐在镜台前,抬着手背揉脸,祝镕忙走来问:“真哭了,真生气了,我、我也是闹着玩的,没想到奶奶当真了,动那么大的气。”
扶意说:“我从来没被奶奶骂过,你就这样坑我。”
祝镕哄道:“这不稀奇,我和韵之小时候,还被打得鬼哭狼嚎的,你就骂了两句,不痛不痒的。”
扶意自然不会得寸进尺,又或得理不饶人,再说这件事上,她的确没什么大道理,被祝镕好好哄两句,也就软下来了。
“大夫人的事,赶紧去查。”扶意说,“你看,不论我们怎么躲怎么避嫌,麻烦事还是找上门,杨太后到底怎么想的。”
祝镕则说:“我在想,万一大夫人真的病重,大姐姐她……”
扶意心口一紧:“最可怜最为难的,还是大姐姐,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呢,万一是真的病了,大姐姐会千里迢迢去封地吗?”
………………………………
第518章 平理丢了东西
正如扶意和祝镕所担心的,消息已经同时传入皇城,项圻接到杨氏的信函后,看了眼熟睡中的涵之,被害喜折磨的人精疲力竭,此刻睡得正沉,他不忍叫醒妻子。
但隔天一早,上朝前,皇帝还是把杨太后的信函给了涵之。
她坐在窗下看了两遍,再抬眼看侍奉皇帝穿戴龙袍的宫女,吩咐道:“你们退下,我来。”
众人应声离去,项圻自行整理着衣袖,说:“太后倒是没说让你去见最后一面,只想让夫妻团聚。”
涵之为丈夫束上玉带,说道:“我娘对我爹痴情一片,也因此镕儿和他母亲的存在,让她痛苦了一辈子。和离,不过是让她能名正言顺地离开祝家,可她的心,怕是一辈子也放不下。”
项圻走到镜前,戴上朝冠,说道:“镕儿把岳父软禁起来,切断他与外界一切往来,他们绝不会轻易让岳父去见母亲。朕曾告诫镕儿,不要干涉岳父的行为,可他当面顺意,背过去,还是照着自己的想法来做。”
涵之道:“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明知祝承乾要拖着全族往死路走,怎能不拦着?”
皇帝穿戴整齐,展示给涵之看,缓缓转了一圈后说:“朕没有怪他的意思,这对他也是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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