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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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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镕忙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平珞瞪了弟弟一眼:“开疆有日子没来家了,突然跑得那么勤,你们难道是切磋武艺,又或是做学问?”
祝镕不知弟弟们被自己训话时,心里颤抖是否和此刻一样,他努力稳住:“哥,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这不是扶意不在家,开疆才来找我,平日里他也不好意思不方便来。”
“别胡闹,别失了分寸。”平珞说,“你要明白,你一旦这么做,就是和皇后娘娘斗,为了别人家的姑娘,和自己的长姐斗,犯得着吗?”
“是,我知道。”祝镕答应着,见哥哥没再追问,松了口气。
平珞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问道:“早晨听平瑞说,珒儿气色不佳,他念书太过用功,别累坏了,这几日扶意不在家,你抽空多关心些平珒,秦家的事,别瞎搀和。”
祝镕忙道:“已经派人打听去了,若是功课跟不上,我们再商量。”
正说着话,只见中宫的内侍来了五六个人,分别找人传皇后的懿旨,今日午后在御花园有茶会,邀请各府夫人进宫赏花。
因雍罗使臣此番前来请求和亲,随行带了女眷和女官,她们也受到了邀请。
然而受到最隆重待遇的,莫过于秦府,皇后竟派人以公主规格的轿辇,直接来太尉府接人。
明眼人看着都知道,这是为了和亲的事,好让秦家孙女能和雍罗使臣互相熟悉。
虽说不急着现在就嫁过去,那些使臣们回雍罗也好有个交代,记住了人品样貌,免得中途掉包,皇后主动表示亲和,也好缓解大齐不愿嫁嫡亲公主的强势。
可是,眼下人人皆知,秦家小孙女失踪了。
当日头过了正中,太尉府门外,华丽的轿辇和随行的宫女内侍,站了长长一列,已然等候许久。
为首的内侍官,再一次来门下询问:“秦姑娘怎么还不出来,皇后娘娘等着呢,如此可大不敬。”
管家连声道:“这就来,这就来,公公,您不如里面喝杯茶。”
内侍官严肃地说:“皇后娘娘在御花园还没喝上茶,我们做奴才的,岂能先享受起来。您受累,再去通禀一声,再不敢耽误了。”
管家满头虚汗,应付了内侍官后,一路慌慌张张跑进来。
秦太尉这一头,家眷齐聚,也商量不出对策,见管家又来催促,秦老夫人无奈地说:“我去吧,向皇后娘娘请罪,这事儿瞒不住,你说病了,她也得派人来看,不见着面如何相信。不如借皇后娘娘之力,再满城找一找,就不说是我们弄丢的,就说教土匪抢走了。”
秦夫人自从女儿失踪后,她的病突然就好了,听婆婆这么说,便插嘴道:“娘,这可不成啊,说被土匪抢走的,我们姑娘清白还要不要了?再者说,天子脚下,哪里来的土匪。”
秦老夫人一时语塞,还真是,天子脚下,何来土匪。
“行了,你带着儿媳妇孙媳妇先去。”秦太尉吩咐妻子,“不能坏了皇后娘娘的茶会,就先说影儿病了,不宜到御前。你们也不必解释,待茶会散了我去请罪,赶紧走吧,再耽误时辰,才是真正的大不敬。”
众人没法子,唯有硬着头皮,簇拥秦老夫人进宫,令她们意外又紧张的是,皇后娘娘竟然信以为真,不禁没有责怪她们来迟,还关心秦影的身体,要她们离宫时,带着太医一并回去给瞧瞧。
一家子女眷,坐立不安地熬过了茶会,席中雍罗国的女官和使臣家眷,还前来问候,但因语言不通,需要人从中转达,秦府的婆媳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和人家讲了什么。
待茶会散去,涵之回到中宫不久,内侍便传话进来,道是秦太尉求见。
涵之一笑:“秦太尉一把年纪了,还是火爆冲动,来得这么急。去吧,就说我身体不适,若无急事,请太尉大人明日相见。”
这“急事”二字,说来简单,拿捏不易,秦太尉也不知道自己这事儿算不算急事,但他们家姑娘没出现在茶会,驳回皇后派轿辇迎接的颜面,不必再做任何描补解释,人肯定是不见了。
于是很快,围绕着秦影失踪的话题,演变成了两国之间的矛盾,这毕竟皇帝拒绝以亲妹和亲在先,而后选中的人又公然逃婚抗旨,前前后后不把雍罗国放在眼里,回想不久前才结束的战争,连不相干的老百姓,都担心起来,责怪太尉府坏了大事。
秦太尉一夜未眠,家里能派出去的人都派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小孙女愣是没了踪影,他眼睁睁等着天亮,算着时辰好进宫面见帝后,解释清楚这件事。
而这天清晨,祝镕起得也早,穿戴整齐后,就往园子里来。
平珒在卧房里,睡得正香,祝镕进门来,见书桌上笔墨纸张凌乱,床边脚踏上也落了好几本书,他随手捡起来,坐在床边,唤了声:“珒儿?”
平珒翻了个身,困倦地咕哝:“我再睡会儿,你们出去……”
………………………………
第538章 没道理还能动拳头
祝镕随口道:“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人道敏政,地道敏树。夫政也者,蒲卢也。故……”
平珒一骨碌坐起来,睡眼惺忪地就接:“故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
祝镕用书轻轻敲了弟弟的额头:“醒了没?”
平珒呆了一呆,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三哥。
祝镕摸摸弟弟的脑袋:“赶紧起来,该用早膳了。”
平珒看了眼窗外天色,很是留恋床榻,眼看着身子要倒下去,被祝镕拽住了:“还睡呢?”
“哥,我昨晚过了丑时才睡,我……”
“姨娘和映之都以为,是学堂功课太难,你跟不上才拼了命用功。”祝镕说,“可你是在自学往后的书,为何这么急,谁叫你学的?”
平珒心虚地避开了哥哥的目光,轻声道:“就是随便翻翻,不经意地记了几句。”
祝镕说:“那好,我把这些不该你现在学的书,都收走。”
平珒明显有些着急:“哥,我、我自己能收起来,您是不是嫌我的屋子太乱了?”
祝镕正色道:“姨娘和你三姐姐,都很担心你,每日里不好好用饭,不按时作息,你才十二岁,原本身体就不好,这样下去,把一切都耗没了,念这些书还有什么用?”
平珒底下头,不敢反驳兄长。
祝镕道:“去了一趟纪州,回来成这样,等你三嫂嫂知道,要她如何自处?”
平珒紧张地说:“和言伯父不相干,我只是……”
祝镕问:“珒儿,学堂里,可有人欺负你?为了父亲和大夫人的事,甚至是哥没有袭爵,是不是有人讽刺挖苦你,对你指指点点?”
平珒用力摇头:“没有……我到底还是公爵府的公子,我的亲姐姐是皇后娘娘,姑且还是国舅爷,谁敢欺负我。”
祝镕道:“若真有类似事,要告诉哥,只要不是你先欺压别人,有道理咱们说道理,没道理还能动拳头。”
平珒笑了:“这话,像是四哥哥说的。”
祝镕肃然道:“记着了吗,任何事都不要憋在心里,将来你长大了,自己有主意哥不会干涉,但现在你还是孩子,我们家孩子不这样。”
平珒答应:“哥哥们都那么厉害,我怎么好让人欺负,我就是想多学一些,也是我自己不好,在纪州跟着言伯父念书,回京后急于显摆,先生们都夸我是奇才,我就怕有一天不再被夸奖,所以就……”
祝镕叹气:“傻子,今日我就去学堂告诉先生们,再不要这般夸奖你。”
平珒急道:“可不行,会给大姐姐丢脸,人人都知道,我是皇后娘娘的弟弟。”
祝镕说:“你知道你四哥,在国子监考学第几名?”
平珒摇头:“没打听过。”
祝镕说:“最近的这次,比上一回强些吧,倒数第四,总算摆脱前三了。“
平珒咋舌,他知道四哥不爱念书,也没想到四哥念得这么烂。
祝镕笑道:“你以为,他就不考虑娘娘的体面了,不怕被大姐打死?可依然我行我素,在学堂翻墙打架、爬树上房、捉弄先生,除了念书什么都干,世上最自在的人,就是你四哥。”
平珒忍不住笑了:“四哥胆儿真大。”
祝镕说:“你念书好,的确是皇后娘娘的光彩,但娘娘母仪天下,绝不是靠你念几本书,咱们一家子活得敞亮,大姐为天下为百姓的辛苦,才更有意义。”
平珒郑重地答应哥哥,不再揠苗助长逼迫自己,不再让母亲和姐姐担心。
祝镕道:“听说这院子里每天清晨打仗似的,就忙着送你去学堂,我和哥哥们离家早都不知道,今日不算,明日起就要给你做规矩了。说起来,因你从小病弱,全家都只顾着宠爱,谁也没凶过你几句,倒是把你养娇惯了。”
平珒有些紧张,抿着唇不敢说话。
祝镕没心软,冷声道:“如今你的身体好了,往后骑马射箭也要学,等你四哥回来,我会交代他带着你。你要学的可不只是书本,小小年纪,自作聪明。”
平珒到底还在会撒娇的年纪:“哥,你不生气了?”
祝镕道:“没生气,是担心你,姨娘好不容易能过安定日子了,结果没日没夜地为你操心,你于心何忍?”
平珒笑了,麻利地起身穿戴衣裳,但想了想又问:“哥,父亲他?”
祝镕的笑容散了几分:“没事,他一切都好,他从来也不在乎你,因此你也不必记挂,往后多孝敬奶奶,就足够了。”
只听屋外敲门声,映之探出脑袋:“哥,我能进来吗?”
祝镕颔首:“我都说完了,往后你和姨娘不必担心,他不敢再胡闹。”
平珒乖乖地穿戴衣裳,映之则进门对兄长道:“争鸣在外头,要我传句话给您,秦太尉一早进宫去了,是从北门进内宫,瞧着很是古怪。”
皇城里,涵之料到了秦太尉今日会早来,早早起身等候,反惹来皇帝不悦,担心妻子的身体。
但涵之近几日害喜之症减轻不少,自己掂量着分寸,耐心哄了几句,项圻才答应让她见秦太尉,而自己则借口去向太皇太妃请安,先行离开了。
涵之在正殿升座,秦太尉顶着满脸倦容进门,不等他叩拜,涵之便命免礼赐座,和气地问:“太尉大人这么早见本宫,可有要事商议?不巧,皇上今早陪太皇太妃礼佛,天没亮就过去了,没能见上你,恐怕要朝会上见了。”
秦太尉声音已有些沙哑,说道:“皇后娘娘恕罪,臣无能,丢失了孙女秦影,找了两天不见踪影,只怕是要耽误了雍罗和亲。臣以项上人头、全族性命担保,孩子是突然失踪,绝没有抗旨逃婚的企图,求娘娘明鉴。”
涵之满目担忧:“怪不得昨日你们说病了,本宫虽听得几句谣言,并未敢当真,没想到……如今有线索了吗,要不要我向皇上请旨,派禁军协助。”
秦太尉紧张地说:“娘娘,万万使不得,若是派禁军协助找人,就是告知天下我秦府抗旨逃婚,纵然孩子是被人掳走,也百口莫辩。”
涵之为难道:“的确如此,张扬出去,反害了影儿的名声,姑娘家名声最要紧。”
秦太尉问:“不知娘娘……和亲一事,何时昭告天下,臣听闻雍罗使臣,这几日便要动身返回雍罗国。”
涵之道:“正是如此,皇上已经在命礼部拟诏,雍罗使臣后日,就会带着我们的和亲文书离京。”
秦太尉猛地站起来,终究年迈且一夜未眠,不禁有些晕眩,内侍们忙上前搀扶,他颤巍巍地说:“老臣已然竭尽所能,还是不见孙女踪影,娘娘、娘娘……和亲一事,臣如何向皇上交代。”
涵之劝道:“老大人莫要激动,你可是朝廷中流砥柱,千万动摇不得。”
秦太尉笑得凄凉:“娘娘太高看老臣了,臣已年迈,不足为朝廷所用。”
内侍们搀扶秦太尉坐下,涵之便道:“我大齐天威,岂能叫雍罗牵制,更不能因他们损我朝廷大员。太尉大人,这件事容本宫细想想,若能有更妥善的安排,再宣召你来商议。一时半刻,本宫也无法给你明白的答复,你先回府休养身体,切莫着急。虽不得惊动禁军,本宫和皇上,也会派人暗中相助把影儿找回来,想来天子脚下,歹人不敢轻举妄动。”
秦太尉要叩首谢恩,被涵之阻拦了,命内侍好生送出去,便由宫女搀扶着,先回寝殿去。
不久后,掌事宫女来禀告,秦太尉已然离宫,涵之则问:“确定她在那里?”
掌事宫女道:“他们按照您的吩咐,密切关注秦家公子的动向,果然,是他将自己的妹妹藏了起来。”
涵之道:“开始下一步,照我吩咐去做。”
掌事宫女领命:“奴婢这就去安排。”
涵之又问:“我家五弟在学堂的事,可打听清楚了?”
宫女所述,与祝镕所知差不多,平珒在学堂功课极好,被夫子们誉为天才,自然其中不乏是为了恭维当今皇后、但平珒为了能保住这份荣耀,拼命念书,日渐消瘦,每日作息饮食无定数,令人担心。
涵之叹道:“前几日就听人提起,夸赞他天赋异禀,自家弟弟我是知道的,虽聪敏好学,绝非什么旷世奇才。盛名之下,我怕那孩子承受不起,待和亲一事过去,召他进宫来,我当面教导他。”
………………………………
第539章 传得多了,就成了真
且说秦太尉经此事一折腾,上了年纪的身子果然支撑不住,回府躺了半天才缓过神。
一觉醒来,家人却告诉他,帝后已派禁军前来秘密协助找人,眼下正满城搜查。
时下日头西斜,天色将晚,秦太尉心中一个激灵,喝令下人:“把老爷公子夫人们都找回来,所有人都回来。我始终觉着,是家里人把她藏起来,这会儿若是被皇帝皇后的人抓个现行,我们就是公然抗旨。”
可是这道命令,终究是下晚了,秦昊从国子监散了学后,在街上酒楼买了饭菜,辗转大半个京城,自以为能摆脱什么跟踪,来到了城东一座私宅。
这里表面上看着是一间染布的小作坊,进门后再出后门,另有一处宅子。
秦影此刻,就被关在这宅子里,但绑架她的人是哥哥,目的是逃避和亲,虽然担心事态的发展,倒也不害怕恐惧。
秦昊带着饭菜来,开了门又上锁,就怕妹妹突然冲出去,摆下吃的后说:“你再安心等两天,今早爷爷已经进宫去向皇后解释了,雍罗使臣后天就离京,他们一准换家姑娘,反正眼巴巴盼着去和亲的大有人在,你就算了吧。饿了吧,我来晚了,赶紧吃,菜都是刚做起来的。”
“哥,你也坐下吃点。”秦影说,“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吃不完的。”
“我还是先回去了,据说爷爷昨晚一夜没睡,我怕他身子受不住,去看看才放行。”秦昊说,“吃不完,让他们收走就是了,不妨事。”
秦影起身问:“哥,家里怎么样,下人们乱不乱,各家各府端午节的礼有人盯着吗,奶奶的药他们按时熬了吗,娘还好吗,还有……”
秦昊叹气:“丫头,这家里缺了你,一样好好的,你能不能想想你自己。对,既然你这么放心不下家里,你还去雍罗和亲,都不管了?”
“这……”秦影垂眸道,“这不一样。”
话音才落,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秦昊紧张起来,扒拉在门缝看,眼看着几张陌生的脸,满身行伍架势,气势汹汹地闯来,更把门拍得震天响,他知道是有人找来了。
“不能让他们找到你,一定是皇后派来抓你去和亲的。”秦昊急得搬桌子搬凳子,开了另一边的窗户,要拉着妹妹跳窗逃跑。
秦影吓得不轻,还没回过神,就被哥哥推着从窗户跳下去,可落地时脚一崴,疼得撕心裂肺,摔在地上起不来。
“大人,在这里!”来追捕他们的人,听见动静绕过来,将秦影团团围住。
秦昊跳下窗,挡在妹妹跟前:“谁敢动他,谁派你们来的?”
为首的根本不予理会,大喝一声:“全部带走。”
秦昊能跟着平理一起去赞西边疆,拳脚功夫不赖,双方缠斗,可前来追捕的人并无杀意,过了几招后,懒得再磨蹭,一拥而上,把一面还要顾及妹妹以致于破绽百出的秦昊给制服了。
“哥……你们别伤害我哥,你们、你们……”
“姑娘,我们就不动手了,请您自己走。”凶神恶煞的人,说起话来倒是温和,还顾及了男女有别,礼貌地说,“马车就在门外,请姑娘……”
秦影扶着墙,缓缓撑着站起来,她的脚腕已经迅速肿胀,疼得她说不出话。
“受伤了?”那人察觉到,便吩咐,“弄张凳子来,把姑娘抬出去。”
太尉府里,秦老夫人敦促丈夫用药,可秦太尉无心服药,一心要问管家,清点家人是否都已归来。
然而叫了半天,也不见管家踪影,正要恼火,只见管家急得满头汗回来:“老太爷,出大事了!”
要说涵之答应了秦太尉,就算找人帮忙,也会秘密行事,因此那些人抓了秦昊和秦影后,只派了两个人跟车,要径直送回太尉府,其余人则乔装打扮,暗中相随。
谁知半道上,秦昊仍旧企图逃跑,又遇上刚巧路过的好兄弟户部尚书家的公子,结果当街打斗起来,本隐匿了行踪的禁军,不得不表明身份,好不叫围观的百姓再胡乱搀和进来。
于是,秦影抗旨逃婚,太尉府家人帮着隐藏满匿的事儿,随着满街散去的百姓,就这么传开了。
秦太尉木愣愣地看着管家,老夫人急着给他顺气:“别急,别急,好歹人找着了,别急出病来……”
“人呢?”秦太尉缓过一口气,颤巍巍问,“那、那小畜生人呢?”
虽说事情闹大了,传得人尽皆知,但几位禁军的任务只是找到人,因此并没有为难兄妹二人,再次制服了秦昊他们后,就分别把人送回太尉府和户部尚书府。
秦夫人赶来,抱着女儿大哭,更是拦在儿子身前,声泪俱下地哀求公公不要对孙儿动家法,说是做哥哥的心疼妹妹,何错之有。
家里闹得人仰马翻,秦太尉也虚弱得无力动肝火,几个儿子商议着如何向帝后交代,秦影则因崴了脚,已经被家人送回闺阁。
秦夫人跟着来照顾,她脸上带着泪,却是笑着对女儿说:“闹吧,闹翻了天才好,只要你不去和亲,要娘的命都行。”
听这话,秦影一时忍不住,伏在母亲怀里大哭,她当然不愿去和亲,可为了家族,不得不牺牲自己。
就在太尉府上下,担心惹怒皇帝,或是被别人扣上欺君之罪大做文章时,皇后宫里的掌事宫女亲自出宫来到太尉府,探望了秦影后,便来见太尉大人。
秦太尉几时对一位宫女如此恭恭敬敬,可眼下不得不低头。
但掌事宫女却谦恭有礼,传达皇后的话,请秦太尉放心,这件事皇后会妥善处置,既不会损了两国利益,也不会伤害君臣情分,只求秦府的人,这两日低调行事,再不要横生枝节。
这个时辰,祝镕才刚从工部制造处出来,刚巧遇上闵延仕行色匆匆,才知道他的恩师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也卷入了和亲风波里,他正要前去探望。
祝镕劝道:“不必去,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秦家的人尚且无事,他一个路过的能有什么麻烦?”
闵延仕看着他,想了想问:“你知道些什么?”
祝镕摇头:“我不知道,猜的,毕竟在背后谋划一切的人,是家中长姐,我还算了解她。”
闵延仕说:“如此看来,这几天的一切,都在皇后娘娘的算计中?”
祝镕道:“这话我大哥交代过,不过他以为的算计,和我想的恐怕不一样。不论如何,这件事,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闵延仕难得有猜不透的事:“行,就你了解,大不了我回去问韵之,看她能不能想到什么。”
祝镕啧啧:“这是故意在大舅爷我面前显摆你们恩爱,可那傻丫头,能想到什么?”
闵延仕说:“韵之可不傻,只是你小看她。”
两人骑马缓缓前行,眼看着街上万家灯火、炊烟袅袅,如此安宁和谐的日子,不正是百姓和他们这些为朝廷供事之人所期盼的吗,回想起之前种种,总算都值得。
“不过,我这几日也想到一件事。”闵延仕对祝镕说,“传得风风雨雨,道是秦府女儿要去和亲,可皇上也好,皇后也好,不仅没有明文旨意,甚至没对任何人明确表示过要选谁,一切不过是传言,传得多了,竟成了真。”
祝镕无奈地笑:“终究是精明不过你。”
闵延仕很谦虚:“我只是就事论事,这件事从头到尾,帝后都不曾表态,我今早去了趟鸿胪寺,那里的几位也对我提起,怎么就选了太尉府的孙女,他们没得到上面任何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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